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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线上 作者:休一白-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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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卓巧风恰巧从前台进来,见到朱乐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微笑地算是招呼,『你来了?货品拿来了吗?』
朱乐点头,看了看邬尔曼,道,『我吩咐人一会就送来。这两日一批批向店里送。』
『这样倒好。今日不少慕名而来的客人,我倒是怕店中的货品不够。』卓巧风为朱乐沏了杯茶。
『不会的。这回咱们有准备,不会出现昨日的那种情况。而且我已找人扩大规模的加工了。』朱乐笑道。
卓巧风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她忘了一旁邬尔曼的存在,忙向朱乐道,『对了,姐姐今日也是来买些香水和花露水的。』
『哦?』朱乐看向邬尔曼。
邬尔曼似笑非笑地左右打量着朱乐和卓巧风,『我来是替天香楼的姑娘订货的。』
『天香楼?!』朱乐和卓巧风同时叫道。
『怎么?天香楼的生意你们不想接?』邬尔曼的语气倒有着说不出的冷。
还未等卓巧风答话,朱乐先笑了起来,『圣姑,瞧你这话说的。天香楼的生意为什么宣乐第一香铺要不接?这可是笔大买卖,况且朱乐还欠天香楼的姐姐们一个人情,定是要接的。』
『那赶情好。』邬尔曼也笑道。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单子递给朱乐。
朱乐看了看,便向卓巧风说道,『卓掌柜,麻烦你吩咐伙计照这张单子准备货吧。』接着递给了卓巧风。
卓巧风的表情看不出是乐意还是不乐意,只是在接过单子的那一刻朱乐感觉到卓巧风眼中明显的嫌弃。这种感觉朱乐很不喜欢,她看着卓巧风又加了一句,『等等。麻烦卓掌柜照这张单子多准备一份。』
『朱乐,多准备一份?』卓巧风叫了出来。
『是。多出那一份朱乐会送给天香楼的姐姐们。』朱乐坦诚地看着卓巧风,她希望卓巧风撇开世俗的偏见,不要把人看得高得高低的低。
邬尔曼在一旁含笑地打量着朱乐与卓巧风,此情此景让她感到颇有兴致。朱乐的这一面她还从未见过呢。
『朱乐。这是香铺,是用来做买卖的,不是送人的。』
『卓掌柜。朱乐适才的话还未说完。这份银子,朱乐出。』
『朱乐。』卓巧风有些气急。
『这样便不会有问题了吧。卓掌柜!』
卓巧风负气地扭头便离开,朱乐暗暗叹了口气。也许要改变卓巧风的观念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倒让她有些头疼。两个合伙人,观念不一致,会很容易引起合作上的分歧……
卓巧风离开,邬尔曼却笑了起来,她揉了揉笑得发酸的眼角,颇有兴致地继续打量着朱乐。朱乐起先并不想搭理邬尔曼,怎奈被她看得有些毛毛的,这才转过头去,问道,『圣姑。你这样瞧着朱乐是做什么?』
『邬尔曼今日还有一件事想要找你说说,不知大掌柜可愿意陪我出去走走?』邬尔曼突然起身,一副邀约的架势。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这是朱乐听到邬尔曼的邀约后第一反应。她抖了抖搭在膝边的褂角,这才站了起来,『朱乐洗耳恭听。』
两人离去的背影是消失在卓巧风刚刚踏回内堂的那一刻。卓巧风看着这空空的内堂有些发呆。直到伙计们唤她,她这才晃过神来。也许她与朱乐的距离不仅仅是隔着丁宣,恐怕更深更难测的还有观念的分歧吧。卓巧风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前台忙去了。
邬尔曼和朱乐坐的是朱乐的马车,小淼因要伺候丁宣今日便没有陪她出来。于是,车厢内只有邬尔曼与朱乐两人说起话来倒也方便。邬尔曼坐在车厢内倒也随意,喝着茶望着街道两旁的行人。朱乐这回倒是展现了她少有的耐心,平静无语地坐在邬尔曼的对面,她不急,她会等着邬尔曼的开口。
邬尔曼其实在车厢内一直便在揣测朱乐的心境。到底朱乐知道真相的多少?如果换作以前,她至少可以猜到个八九分。只是,如今的朱乐总给她一种颇为怪异的感觉,说不上为什么,这种感觉与她的朱儿不同,却显得极为内敛。到底,她知道什么?邬尔曼细眯着眼,从方才的随意渐渐变得认真了起来。
『圣姑,你那样瞧着我莫非我脸上有东西?』朱乐侧过头看着邬尔曼笑道。
邬尔曼呵呵地笑了起来,『我瞧你和我的朱儿长得一模一样。』
邬尔曼提起另一个朱乐倒是让她心中不舒服了一下,不过,她还是笑着对邬尔曼道,『圣姑就不要猜来猜去了,这样多累?既然把朱乐约了出来,圣姑你想说的,朱乐都会仔细聆听。』
邬尔曼不屑地哧了一声,扭头不再看朱乐,『你以为我想与你说什么?你又不是我的朱儿。今日找你邬尔曼也只是受人之托罢了。』
朱乐看着邬尔曼,良久,这才道出三个字。『冷寒松?』
邬尔曼有些惊奇,回身再看朱乐的目光让朱乐知道她猜对了。而邬尔曼要背着卓巧风找她说事情,那事情肯定是涉及丁宣与浊国的。
『你倒底是聪明还是傻呀?』半晌,邬尔曼才发出这样一声感叹。
『朱乐在圣姑眼中是什么样子便是什么样子,聪明与傻有那么重要吗?』朱乐笑道。
『如今,我倒是开始了解丁宣为何会钟情于你了。』邬尔曼笑的有些神秘。接着又道,『你不怕我吗?今日为何肯与我出来?不怕我把我的朱儿给唤出来?』
朱乐觉得邬尔曼的话有些好笑,像是在逗孩子一样。于是,玩心大起,竟与邬尔曼开起了玩笑,『说真的,圣姑。朱乐真的不怕。要不,你试试,将她唤出来我瞧瞧?』
若不是她的朱儿不想出来,她倒是真想试试。邬尔曼不屑地瞥了一眼朱乐,缓缓地道,『说正事吧。』
『你说。』
『明日丑时便是冷寒松最后的归期。』邬尔曼轻轻说了一句便不再作声。
朱乐征了一下,等待着下文,岂料,过了许久,邬尔曼都闭口不语。『没了?』
『他嘱托我带给你的便是这一句话而已。你还想听什么?』邬尔曼调笑道。
怎么?她猜错了?朱乐心中一阵嘘叹。与丁宣无关,只关乎于冷寒松?最后的归期,便是冷寒松穿越的日期吧。或许,这一次,命运给他的不会是穿越,而是与世隔绝。那么,他要邬尔曼带话给自己又是为什么呢?一个临死之人,说这番话又有什么目的?
『姐姐我不能在这儿跟你耗了,天香楼里的妹妹们还等着我回去交差事呢。不知大掌柜可否送我一程?』邬尔曼慵懒地伸着腰,看着朱乐,眼中却闪着异样的神彩。
『朱乐理当送圣姑。』朱乐笑了笑,吩咐着马夫,向天香楼驶去。
邬尔曼踏着轻快的步子进了天香楼的后门,今日一行,她所获颇丰。她喜欢聪明的人,一如她的朱儿一般。没想到今日却让她发现了朱乐不凡的一面。这一面是她喜欢的,睿智而不张扬。似乎朱乐知道的事情比想像中还要多,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丁宣不可能说,至于冷寒松嘛……邬尔曼摇了摇头,看来还真是应了朱儿走前的一句话,“本就是同一个人,她能傻到哪里去?”
是的,朱乐不傻。目送着邬尔曼下车后,她便思索了一番赶回宫中。丁宣今日的早朝似乎有些久,已过巳时还未结束。朱乐望着天空,想了很久,最终她还是乘着马车再次出宫,来到了市集边上。吩咐着车夫驾车离开,而她则一人挤进了那人潮攒动的市集中。
第九十八节
晚上,朱乐陪着丁宣用过膳后,丁宣依旧被一身的朝政缠住,遂去了书房与顾青城等人议政。朱乐站在书房外,望着里面跳跃的烛光,半晌,这才下定了决心,毕上了眼睛。回房后找了一身黑色的斗篷,小心地避开了养心殿的侍卫和下人匆匆离开。宫门附近,朱乐低头疾步而行,只是在快到门口时,她微微抬了抬头,一旁的侍卫头子与她对视一眼,便当她是个透明人般,视而不见。
出了宫。宫门前的一辆马车似乎守候了许久。没有打招乎,朱乐匆匆地跳上。车夫不待她吩咐,便拉紧缰绳,挥鞭而驰。这一切似乎是早已安排好的,如若不是,怎会如此连贯?
朱乐此行的目的地是城中的一座宅子。马车停在宅子的后门,朱乐扔了一锭银子便跳下了马车,没有一言半语。继而推门而入。走进院子中,她却定住了脚步。在这空荡荡的宅子中,只有一间房间亮着微弱的烛光,而那烛光暗淡地跳跃着,好像随时都可能熄灭一般,更像一个人的生命,即将要走到尽头。
好一会,朱乐才迈开步子走到房门前,犹疑地推了推门。门没有被栓,轻轻一推便敞了开来。冷寒松半卧着身子躺在床边,灰白色的头发遮盖住了大半张脸,只是,依旧遮不住那一脸的颓丧。
『呵呵,来了?』房门被推开,冷寒松瑟瑟发抖地将被子向上拽了拽。『能不能把门关上,我可冷。』
朱乐无声地将门拉紧,而她那半遮着面的斗篷让冷寒松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无碍,朱乐来了,他便知足了。
『为何一句话也不说?』冷寒松尽量地将身子抬了抬,只是他那病恹恹的身子似乎不受他控制一般,随后又塌了下去。
『你想让我说什么?』朱乐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寒冷,是冷寒松从未感受过的寒冷。这种寒冷与丁宣不同,是会让他害怕的寒冷。
『你在恨我吗?』冷寒松冷的牙齿在打颤。
『你一个临死的人,我恨你做什么?』
『朱乐,你看看,我这头发,我这脸上,还有我这身子。这就是命运赋予我的,因为逆天就是这个下场。』冷寒松竟然笑着说着这些。『我想见你,就是要告诉你这些。』
『那只是上天还给你的罢了,你以为你可以真的永远二十五岁吗?』朱乐的语气依旧冷冰冰的。
『你在恨我。呵呵。』冷寒松终于撑起了身子,艰难地倚在了墙上。『你在恨我将你的梦戳破,你在恨我让你面对现实。可是,朱乐,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过着谴责的日子,能过到几时?你有没有想过……』
『你闭嘴,冷寒松。』朱乐将斗篷一揭,怒目地瞪向冷寒松。
『呵……你果真知道了。』冷寒松又笑了,这回,他不怕朱乐了。
朱乐握紧的双手颤抖不已。瞪大的眼睛泛着红色,是的,她早就知道是她杀了丁宣的父皇。她不愿意记起,她不愿意与那一个她记忆重叠。她尽量地以为一切都是梦,可是梦又为什么那么真实?
『你们两人都是这样,可是,终有一日,会有人撑不住的。』冷寒松叹了口气。『其实,你又不必如此自责,丁伯晔一直便在处心积虑的害你,上一世,这一世,都是如此。如若他不死,便是你死。这种结果,终究得选出一个。』
『可是,冷寒松你并不知道,当我在夜里听到丁宣发着噩梦,喊出的是她父皇的时候。在那一刻,我宁愿死的是我而不是丁伯晔。』朱乐突然拽掉斗篷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冷寒松望着地上早已脱壳的匕首面无表情。而朱乐愤怒地似乎已到了极限。她疯了一样地冲到冷寒松面前,揪住她的领口,恶狠狠地道,『冷寒松,我恨你。你知道为什么吗?你不要觉得无辜,没有你,也许我的命运会随着上一世那样继续到死,如果没有你一手策划,将我提早扯进宫中,也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你知道吗,我宁可死,也不想丁宣恨我。』
冷寒松轻轻地闭上了眼,他知道怎样跟朱乐解释都没有用了。邬尔曼说的对,朱乐不会原谅他,即使他做了再多的弥补也没有用。『你动手吧。死在你手上和死在老天手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朱乐咬着牙狠狠地将冷寒松向床榻上一推,又退后两步。『你还不能死。你还没有为你所做的弥补,你还不能死。』
『朱乐,丑时一到,你便是不动手我也会死的。』冷寒松一脸的绝望,无奈。
『你有办法,不是吗?』突然,朱乐的表情变得沉静异常,眼神深邃地望着冷寒松。
冷寒松却突然一征,叫道,『朱乐!?』
朱乐冷笑一声,『你还在赌,冷寒松。当你托邬尔曼告诉我那句话时,我便知道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一个人,生无可恋可以寻死,一个人,回天乏术可以等死。但是,一个人,有理想,有报复,有欲望时,只要有一线生机,他只会求生,而不会求死。』
似乎朱乐这一番话打开了冷寒松的希望之门,脸上的颓丧似乎也因为朱乐这一番话而慢慢散开。『你肯帮我?』
『冷寒松,你最好快一点。丑时快到了。』朱乐拾起地上的斗篷,又再度穿上。
朱乐此时的冷静与之前的暴怒在冷寒松眼中看来,判若两人一般。冷寒松心中感叹一声,原来朱乐还是朱乐,无论变成什么样子,她还是那样一个人。是他低估了朱乐的睿智,平日痴傻一般的她竟知晓其中所有的事情,甚至还是猜透了他的心事。命运虽可变,一个人的智商还是很难改变。是他低估了朱乐,而高估了自己。
朱乐没有搀扶冷寒松,推开房门便直奔宅子的后门。冷寒松蹒跚的步子努力地紧跟,但仅是走了几步却与朱乐的距离差了一大截。『朱乐,等等我。』
『是你要求生的,冷寒松,你要记住这一点,赶得上,便生,赶不上,便死。』
朱乐头也不回地推开宅子后门上了马车,而冷寒松最终在经过了一番折腾,浑身早已湿透的情形下这才爬出了后门。朱乐看着他一身的狼狈样子,低声笑了起来,『冷寒松,感受到了吗?这就是求生的代价。』
车夫把冷寒松扶上了马车,冷寒松气喘吁吁地与朱乐对面而坐。他看着朱乐,无奈地笑了笑。此刻,他倒是发自肺腑地感激朱乐,『谢谢。』
『太早了。等你能求到生时再说吧。』朱乐冷笑一声,『快到丑时了。看你的运气吧。』
冷寒松一头冷汗,转头便向车夫吩咐到,『出城,一直向北。快。』
马车在疾驰,朱乐在冷笑,冷寒松则内心忐忑。他看着朱乐,他终于明白这是朱乐对他的惩罚,朱乐在戏弄他,让他品尝夹在生与死之间的恐惧感,朱乐给他一线生机,朱乐也可以毁掉他一线生机。主动权此刻掌握在朱乐手中。
『你明白了?』朱乐似乎猜到冷寒松在想什么,含笑道。
『朱乐,你不要变。不要变成那样,那样只会把你推向与我一样的下场。』冷寒松有些惊,他看着朱乐的眼神在发生变化,有些嗜血,有种冷漠。
『哼,你凭什么要求我?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你凭什么?』朱乐对他的话不屑一顾撇了撇嘴。
冷寒松长叹一口气,他虚弱的身子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他感到越是临近丑时,他越加地难以呼吸。慢慢地将身子放平,躺在了车厢里。『朱乐。无论我生或死,我都不希望当初我的过错造成你的痛苦。也许你不会相信,当初的我,并非那般无可救要,一念之差,错了多少,又对了多少?丁伯晔该死,他弑父还欲杀亲兄长,谋权篡位,杀死丁宣的母后,把丁宣与丁涵两个亲生女儿当做工具。这样的人,老天不收他,天理何在?』
朱乐继续冷笑,『不要把错都推到老天身上,你一念之差?老天也是一念之差。成也一念,错也一念。』
『朱乐,不知道你有没有感到,命运改变了,但许多事情并没有变。』冷寒松转头看向朱乐,朱乐正闭着眼睛,似是在养神。冷寒松知道,朱乐在听,而且听得仔细。『呵……许多事情发生了变化,但许多事情却没发生变化。我们两人谁也猜不出下一步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有一些事情,我想你会想知道。也许,会对你的以后的命运有帮助。』
『丁宣的母后,拓跋兰儿当年随着丁伯晔私奔后,便来到了浊国。只是,她却没想到爱情的魔力并没有使她得到最终的幸福。丁宣晔他要的只是永生和权力,并不是爱情和亲情。他听信温奕的谗言,找到了一位邪术高人把西院变成了丹炉,以人制丹,以血养丹。而他最终还是听信了那位邪人的指点把拓跋兰儿也当成了药引……』
冷寒松说到这里,朱乐眼睛唰地一下睁了开来,冷声道,『你听什么人说的?』
『邬尔曼。』冷寒松无力地笑了笑。『她是拓跋兰儿的师妹,也算是丁宣的姑姑一辈吧。』
『冷寒松,这件事情你不应该告诉我,应该带进棺材里。』朱乐咬了咬牙,此事不能让丁宣知道。
冷寒松笑了笑,丁宣曾说过,让他把秘带进棺材里,而朱乐亦是这样说的。这两人,让他怎么说好?『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下面,不知道你是否记得上一世你是何时死的。但我要告诉你,不久后,钟赤国会与浊国展开血战,而战争的起因便是由于丁伯晔的罪孽引起的。丁伯煜便是丁伯晔的亲兄长,而他这么多年的隐忍恐怕就要到头了。杀父夺权之恨,他不会轻易地放下。他在钟赤国做驸马,等的就是这一天。』
此时,朱乐倒是忆起这两日顾青城总是带着军机处的折子与丁宣议政。似乎两者有一定的联系。想到这里,她便没有打断冷寒松。
『善儿,记得吗?她是圣门派到钟赤国的圣女,她被我带进宫倒是一种巧合。她与丁宣一样也是拓跋家族的继承者,只不过,她的血缘更加正统一些。她同时亦是钟赤国派到浊国的奸细。这么说是不是难听了点?可事实确实如此。是我一时失算,为丁宣引来这么一个麻烦。』冷寒松苦笑着,『可是,丁宣竟还是念着她与她母后同门的份上,放过了她。然而,丁宣不知道,那之后的一场战争的主导者,会是善儿!』
朱乐这回真的吃惊了,她终于明白善儿来找她所说的那一番话的含义了。只是,还未等她再问冷寒松,冷寒松却突然坐了起来,大叫道,『停车。』
『到了。』冷寒松犹如失了魂一般,喃喃自语。
朱乐掀开车帘向外望去,一片荒芜的野外,四周漆黑一片,这里便是冷寒松要来的地方?
『朱乐。』
冷寒松脸上显现出一抹光辉,一抹希望。他看着朱乐的眼睛都闪着神彩。『谢谢你。』
『希望你这回穿走后,可以永远在那定居。』朱乐冷笑道。
冷寒松笑了,笑得得很诡异,尤其是这样一个深手不见五指的深夜里。朱乐被他笑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忙催促道,『你赶紧点,我还赶着回去呢。』
『朱乐,有没有什么想要对你家人说的?』冷寒松突然诡异地探头来到朱乐眼前,笑眯眯的,之前那一脸的病态在此刻竟然不见了踪影?
朱乐吓了一跳,忙跳下了马车,俗语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救冷寒松只是想积点阴德罢了。不过,此刻被冷寒松这么一吓,她倒是有些后悔。
冷寒松笑呵呵地跳下了车,腿脚也变得灵活了许多。只是面容的苍老还是未曾改变。『朱乐,只要用力呼吸,就能看见奇迹,活着,才能有奇迹。』
朱乐愣神在他这一句话中,脑海中仔细地搜索着。只是,眼见冷寒松向野外越走越远,朱乐这才意识到要看看冷寒松如何离去。只是当她定定睛着往里瞧时,冷寒松早已不见了踪影。这个景像让朱乐想起了那个曾经诡异的老和尚。
冷寒松就这样消失了,朱乐没有去追,也没有去探寻。她愣愣地站在这片荒野上,仿佛至身于一个黑洞中。冷寒松的离去,仿佛抽掉了朱乐心中唯一的底气,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和她有着一样过往的人了。孤寂的感觉弥漫在心底,她还得一个人面对着许多她无能为力的事情。
她对冷寒松的恨真的是恨吗?也许只是一种无奈的宣泄罢了。夜已过了丑时,眼见黎明就要来临。朱乐却转身又扔了一锭银子给车夫,『你先回吧,我想走走。』
『爷。这离城里可远了去了。您这什么时候才能走回去啊?上车吧。』车夫好心地劝诫。
『让你走就赶快走。给我滚。』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朱乐大声地喊了出来。原本车夫好心提醒,倒是得来朱乐这没心没肺的咒骂,车夫一脸不高兴地挥鞭赶车走人。而朱乐望着车夫离去的方向竟是痴痴的笑了起来。
“冷寒松。我不想变,可是为什么我掌心的那条线竟然变成了红色?我不是邬尔曼的朱儿,我不是另一个自己,可是为什么?”朱乐心中愤怒的叫喊,她抬起掌心看着那鲜红印记的纹路,两行清泪不禁滑过耳际。
这条线意味着命运,这条线意味着丁伯晔的死,有了这条线,她该如何面对丁宣?
第九十九节
头痛欲裂,浑身无力,喉咙里也像是被塞进了一个馒头般不能出声。只是耳边却突然响起奇怪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她会是在哪里?
『娘,你看,姐姐好像醒了。』
『丫头,快,给她喂些水,她好像要说话。』
唇边微微的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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