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探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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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杂物房离他的办公室并不远，只有几步路的距离，老板用钥匙打开了两间房门，对两人说道：“我们的杂物房一共有两间，你们想借的是哪一间？”
　　楚翔安和林乐维对视一眼，分别走进两间房子里转悠了一圈，出来之后非常一致的决定：“左边这间。”
　　送走老板之后，楚翔安和林乐维钻进杂物间里把门反锁上，然后才从林乐维的双肩包里拿出了小型相机和望远镜。
　　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不能把要监视的目标人物透露给海之轻的负责人，请他帮忙。而且，为了防止中途何志彬用其他方式借口离开海之轻大楼甩掉他们的监视，所以他们必须一直盯着对面的那栋大楼，事实上这样监视是十分枯燥乏味的。
　　还好杂物房里别的没有，能够坐人的木箱却到处都是，坐着总比一直站着稍微好些。
　　“他出来了，”本来跟楚翔安闲聊的林乐维突然话音一转，“现在这个时间出来，是吃午饭吧？”
　　楚翔安看了看手机，顿时觉得自己肚子也有点饿了。
　　“哈哈，他过来了。”林乐维觉得有点好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监视的目标进了自己现在所在的这家咖啡馆。
　　楚翔安说道：“他们这里也卖午饭，距离这么近确实是个好选择。”
　　“你也不怕他吃过午饭就跑了，如果他贴着我们正下方的墙走，那可是视觉死角。”
　　楚翔安笑着摇摇头：“从他的表现来看，应该根本不知道我们已经怀疑并且在跟踪他了，按照他前几次犯案之后的作息时间来看，他不会无缘无故请假离开。”
　　林乐维还想说点什么，就看到何志彬提着一个口袋慢悠悠的走回了海之轻大楼，他果然是来买外卖的。确定何志彬进了对面大楼，林乐维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说好了一人两个小时，现在该轮到楚翔安了。
　　结果没想到，他一转过头来就看到楚翔安坐在木箱上，正在啃牛肉干。
　　“喂！那是我的！”林乐维把望远镜往楚翔安怀里一塞，伸手就要抢，这可是他的精神粮食啊，居然被这混蛋偷吃了！
　　如果换个时间，楚翔安倒是很愿意和林乐维上演一场夺食大战，可现在时机不对，他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把牛肉干还给林乐维，接过望远镜继续监视，心里却生出一丝遗憾。
　　见楚翔安这么果断的把东西还给自己，林乐维也觉得怪怪的，他翻了翻带过来的背包，里面还有他们特意准备好的午饭。
　　其实，也就是两个三明治和两瓶果汁。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反正监视是用眼睛看，又不会占用嘴巴。
　　楚翔安没有说话，眼睛还看着对面大厦，只是朝林乐维伸出一只手，却好半天没有得到回应。
　　“你是想把两个都吃了，还是打算亲自动手喂我？”楚翔安扬起嘴角。
　　“鬼才想喂你，我只是在考虑我要吃那一块。”林乐维把右手的三明治塞给楚翔安，他才不会承认刚才自己好像是看着楚翔安出神了。
　　“果汁。”
　　“橙汁还是芒果汁？”
　　“橙汁。”楚翔安回答道，他记得芒果汁似乎是林乐维喜欢的，算了，偶尔对他好一点吧。
　　林乐维笑着把橙汁递给楚翔安，满足的坐在木箱上吃着三明治，啃着牛肉干。
　　两个人时不时的斗斗嘴，东拉西扯的聊天，时间居然过得挺快，林乐维看着楚翔安的侧脸，心里涌出一阵说不清楚的感觉，淡淡的，却很暖。或许，是因为有他陪在身边，才会觉得呆在这样狭小甚至隐隐有一些霉味的地方也是快乐的吧。
　　林乐维暗自摇摇头，努力将这个恐怖的念头甩开。
　　为了防止错过何志彬离开大楼的时间，在接近下午六点的时候，楚翔安和林乐维一前一后分别离开了咖啡馆，两人分别在海之轻大楼旁和大门斜对面的一条小巷子里观察情况，直到何志彬从里面出来，他们才在跟踪的过程中慢慢会合。
　　起初，发现何志彬下班之后走的路并不是回家的路，楚翔安和林乐维相识一笑，都觉得似乎是可以跟着他找到断刀的下落了，不过越是跟着他走两人越是觉得不太对劲。
　　林乐维压低声音对身旁的楚翔安说：“从刚才开始他什么交通工具都不用，带着我们逛商场逛了一个多小时了，他是不是已经发现我们了？”
　　“有这种可能，但是还是觉得很奇怪，如果他真的发现了我们在跟踪他的话，刚才在商场里的时候，他明明有机会甩掉我们，为什么没有行动？”
　　林乐维没有说话，这也是他觉得奇怪的地方。
　　如果他们手里握着对方杀人的证据，这时候就可以毫不犹豫的冲上去逮捕他，可惜，他们手里的东西根本无法直接定他的罪。
　　楚翔安微微皱眉，心里感到一丝不安，他将手放在林乐维肩上轻拍了两下，说道：“总之记得小心一点。”
　　林乐维一愣，转过头看了楚翔安一眼，这似乎还是第一次，他从楚翔安的声音和动作里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关心。
　　就在这时，楚翔安话锋一转，对林乐维说：“快看。”
　　林乐维顺着楚翔安的视线看去，只见本来提着手里东西慢悠悠走着的何志彬突然到了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没有时间思考，楚翔安只能拉着林乐维坐上另一辆出租车继续远远的跟在何志彬后面。
　　车子在路上走走停停的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楚翔安微微皱眉看向林乐维，林乐维压低声音说：“这条路是去机场的，他该不会是想跑吧？”
　　其实楚翔安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是等着林乐维说出来而已，他嘴角微扬，说了一句：“乌鸦嘴。”
　　林乐维瞪他一眼，没有反驳，只是心里有些着急了，他们手里没有对方杀人的证据，不能逮捕何志彬，如果以协助调查的方式请他回警局，又必然回打草惊蛇。
　　林乐维看了楚翔安一眼，自嘲的笑了笑，其实他们现在这样的情况，又跟打草惊蛇有什么分别呢？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跟踪技术不过关才被对方发现，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心里难免觉得有点不安和愧疚，毕竟，当初是因为他的要求所以才没有进行特训就开始调查这起案子的。
　　当两人从出租车上下来，真正站在机场门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句：MD，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作者有话要说：　　摸下巴……你们说，到底是死两个还是死三个呢……嗯……

　　☆、第三十三章　　海之轻奇案（十五）

　　何志彬手里只提着一个黑色的纸袋，他根本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而是大大方方的坐在机场大厅里的座位上，看到楚翔安和林乐维时，甚至露出了一丝笑容。
　　没等两人开口，何志彬就抢先说道：“看来我的感觉是对的，你们果然是在跟踪我。”
　　所以，他才坐在这里没有去办登机，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买机票吗？林乐维有些懊恼，而他身边的楚翔安脸上却带着一丝笑意。
　　“看来我们什么都不用说，你应该也会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楚翔安说道。
　　何志彬站起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楚翔安，笑道：“这里面是送给你们的礼物，我花了好多的心思准备，希望你们会喜欢。啊，对了，这里去警局还挺远的，希望打车的钱你们可以报销。”
　　“这个就不劳何先生费心了。”林乐维忍不住接了一句。
　　将何志彬带回警局之后，他们并不急着审问，因为楚翔安和林乐维都看得出来，这个何志彬很有信心他们手里找不到可以控告他的证据，楚翔安吩咐陶飞立刻把何志彬的所有资料都挖出来，他们需要找到这个人的弱点，才能作为突破口进行盘问。
　　而何志彬也根本不在意一个人被仍在询问室里这种事，他很安静的坐在那里，嘴角的笑容让林乐维站在单面玻璃的另一边看着都觉得心烦。他不由得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楚翔安，同样都是不怀好意的笑容，为什么出现在楚翔安脸上的时候，就完全不一样呢？
　　要调查一个普通人的资料对陶飞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他就把整理好的东西放在了楚翔安手里。林乐维看了陶飞一眼，问：“你怎么这种表情？”
　　陶飞叹气，摇摇头说：“这个人，其实也挺惨的。”
　　带着一丝疑惑，林乐维凑到楚翔安面前和他一起翻阅陶飞找来的资料，片刻之后，林乐维也叹了口气。
　　合上手里的东西，楚翔安拉着林乐维就出门去了隔壁那间房，现在断刀还下落不明，他们没有时间再跟何志彬耗下去了。
　　这是林乐维第一次作为审讯别人的人进入这间房间，想着自己已经两次被当做嫌疑人给带进来，他就忍不住瞪了楚翔安一眼，或者，这就是孽缘？
　　两人并排坐在何志彬对面，楚翔安似乎懒得跟对方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断刀人在哪？”
　　何志彬笑了起来：“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告诉你？”
　　楚翔安轻靠在椅背上，点点头，说道：“对，你现在确实是什么都不怕了，反正也没几个月好活了，判不判你谋杀你都逃不过一死。”
　　林乐维注意到何志彬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说道：“我倒是小看了你们，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可以查到这种事情。”
　　楚翔安说道：“我看过了你的资料，你四岁的时候父母双亡，是你外婆带大你的，到你十六岁的时候，你外婆也去世了，你靠着亲自的资助上了大学，可是你的成绩一直不算优秀，毕业之后想找一个专业对口的工作就更困难了，所以你开始写小说，参加了各种各样的小说比赛，也给各种杂志投过稿，最后却还是只能成为一名编辑，但即使是这样，你也没有放弃写小说。二十二岁那年，你因为一次交通意外被送进医院，偏偏那么倒霉的伤到了男人最重要的地方，所以你直到现在也没办法结婚，就在今年四月，你又被查出得了胃癌晚期，而你在那个时候就停止了在海之轻原创网更新的小说。”
　　“我的人生就是一部悲剧史，不是吗？”
　　虽然何志彬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是笑着的，但是林乐维能清楚的看到他手微微有些颤抖。
　　楚翔安没有回答他的话，接着说道：“在沈宁欢死之后，我们在她身上并没有找到被性侵犯的痕迹，所以我一直以为凶手或许是个女人，或许是个有洁癖的人，但是却没有想到是因为凶手根本没有办法对她施暴这一点，否则，我应该早就能够把你揪出来了。”
　　林乐维到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了楚翔安的想法，如果何志彬杀这些人存的是泄愤的心思，那么现在他必然是想致断刀于死地的，对于他这种已经完全不怕死的人，要从他嘴里得到断刀的消息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楚翔安不停的往他伤口上撒盐，想把它逼到最痛的时候，希望能从他嘴里套出消息。
　　显然，何志彬也不是省油的灯，林乐维能够看出来的事情，他同样能看得出来，不过虽然明知道这是对方故意为之，他也觉得自己确实慢慢被挑起了怒火。
　　楚翔安完全不理会他，径直说道：“其实你早就应该明白，参加了那么多次小说比赛，最好的也只能拿到安慰奖，证明你在这个方面根本就没有天赋。之后你继续在海之轻的网站上写小说，也恰恰好证明了这一点，你的小说根本就没有人看不是吗？就因为这样，你要向那些比你有名气，曾经踩在你的头顶的那些作家报复，根本就是有病。”
　　“闭嘴！”何志彬忍不住开了口，“你懂什么，我所经历的这些事情，你一件都没有经历过，你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的选择。”
　　楚翔安点点头，赞同道：“我确实应该很庆幸这些事情我没有经历过。”
　　何志彬脸色有些难看，他平复下自己的心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嘲的一笑，对楚翔安说：“你说我杀他们是为了报复？”
　　“难道不是？”
　　“应该说是，但也不全是。”
　　“什么意思？”
　　何志彬却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看了看林乐维，问道：“刚才我给你们的那个纸袋，你们看过了吗？”
　　林乐维没有回答，东西一带回来，他们就把纸袋送去了证物组，试图从上面试试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那个口袋是封口的，所以林乐维根本也没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何志彬从他的表情上显然已经判断出了结果，他转头对楚翔安笑了笑，说：“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说来听听。”楚翔安挑眉。
　　“如果你们能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找到齐昌，也就是断刀，那么我就把你们想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们。”
　　林乐维看向何志彬如同在看一个脑残：“我们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断刀在哪里！”
　　楚翔安放在桌下的手轻轻拍了拍林乐维的大腿，林乐维一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脸上有些发热，他知道楚翔安是让他冷静点，可他拍的这个位置……也太讲究了吧！
　　“有什么提示吗？”楚翔安问何志彬。
　　何志彬笑了笑，说：“所有的提示，都在我交给你们的纸袋里，在你们的证物组用那些不知道什么药水毁掉它之前，赶紧去抢回来吧。”
　　其实林乐维也明白，不管他们同不同意跟何志彬赌这一次，对方都不会那么容易告诉他们断刀的下落，和楚翔安对视一眼，林乐维点点头，起身出了门，证物组肯定不会像何志彬说的那么不靠谱，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把东西拿回来看看再说。
　　询问室里只剩下了楚翔安和何志彬两个人，楚翔安问道：“如果我们没在二十四小时内找到断刀，除了你身上多背一条人命之外，似乎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断刀摇摇头，说道：“你错了，我并没有承认过这些事情跟我有关系，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之所以跟我浪费这么多时间，其实也就是因为手里没有证据控告我吧，哪怕我是个将死之人，你们还是会希望能送我上法庭得到应有的制裁对吧？所以，如果你们能找到断刀，我就把你们想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们，但是如果你们找不到他，除了放我离开之外，你们没有其他的选择。”
　　虽然明知要骗眼前的这个人并不容易，楚翔安还是装作冷漠的说：“事实上，现在送你进监狱让你等死，和放你去外面等死，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不，有区别的，”何志彬笑得有些诡异，“我在XX网里我自己的主页空间，把这次的案件用很有意思的方式写出来了，如果你们不能在我设定好的发送时间内把我送上法庭，那么这篇文章，就会成为让其他人知道警方究竟有多无能的证据。别忘了，我好歹也是海之轻原创网的编辑，我写的东西必然会有人信的。而我，那个时候会在另一个你们根本找不到的地方等死，你们根本不可能再抓到我。”
　　楚翔安当然不怕这个，可是他怕这件事情一旦闹大，势必会让警方承受来自舆论的压力，三条人命可不是一件小事，到时候局长又会找他絮叨一整天，那简直就是人间惨剧。
　　“虽然我很不想按照你设定的路来走下去，但是，现在看来我似乎别无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开始，各种聚餐慢慢多起来了，但全部都是火锅火锅火锅，这肿么破……会上火的好么……

　　☆、第三十四章　　海之轻奇案（十六）

　　林乐维很快就送证物组把东西带了回来，楚翔安也懒得再跟何志彬浪费唇舌，开着监视器把他一个人仍在了询问室里。
　　楚翔安对陶飞交代了一番，便和其他几人一起开始研究何志彬嘴里所说的那份东西。那个黑色的纸袋里放着一个塑料的文件袋，里面装着一堆纸片，上面用黑色的笔标注了一些符号。
　　林乐维将东西递给楚翔安，说道：“证物组说，上面除了何志彬的指纹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线索，回来的路上我也看过了，完全看不懂到底是什么东西。”
　　听林乐维这么说，唐胜和尚诚也好奇的凑了过来，四个人围坐在楚翔安四周，盯着他手里的纸片发呆。
　　“这些是什么玩意儿？”尚诚也一头雾水了。
　　看到这些东西，楚翔安也很无奈，他原本以为，何志彬会把断刀的藏身地点弄成什么密码提示之类的东西，再不然就是光盘短片，让他们从里面找线索。可现在这一堆乱七八糟连画都称不上的废纸，算是什么玩意儿。
　　将手里的东西塞给林乐维，楚翔安决定从另外的方面突破，他走到陶飞身边问道：“查得怎么样了。”
　　陶飞一边飞快的电脑上敲动着，一边说道：“有了时间、人物、地点，要把他们找出来还是挺容易的，不过老大，你也知道，这些城市的监控摄像头虽然遍布大街小巷，但并不是全方位没有任何死角的，而且它的清晰度也并不是所有的街道都一样。”
　　“尽量把何志彬带着断刀去过的地方都找出来。”
　　陶飞苦笑了一下：“我尽力吧。”
　　几个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尚诚赶紧跑到食堂去带了几个三明治和咖啡回来，算是对付着吃了晚饭，林乐维叹口气：“本来我是很喜欢火腿蛋三明治的，不过要是每天这样按三餐的吃它，我猜我就快把它列入食物黑名单了。”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尚诚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悲催的餐单。
　　“等案子结束以后，我请你们去吃火锅。”楚翔安很难得说了一句好听的人话。
　　林乐维用咖啡把嘴里抱着的食物冲进胃里，拍着胸口咽下去，对楚翔安说：“火锅什么的也吃腻了，真要请客你就自己做饭那才有诚意。”
　　尚诚和唐胜也点头称是，楚翔安意味深长的看了林乐维一眼，笑着说：“好，等案子了结了，请你们全部去我家吃饭，我亲自下厨。”
　　虽然尚诚他们都觉得楚翔安这么快就答应，肯定有什么不对劲，但是能够奴役楚翔安的机会不是常有的，几个人顿时干劲十足，林乐维虽然对楚翔安这一眼有些疑惑，但是眼下，显然也没有心思考虑其他的事情。
　　他只是隐隐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事呢？
　　直到陶飞把他能够调查到的东西整理好之后，林乐维、尚诚和唐胜对他们手里的东西仍然一筹莫展，几个人索性放下了那些比废纸好不了多少的东西，全都围在了陶飞身边。
　　陶飞的电脑显示器一共有三个，在这三个显示器上，他总共开着十二个窗口，每个窗口中的视频内容都不一样。
　　陶飞解释道：“这是在断刀也就是齐昌所住的那栋小区不远的那个监控摄像头找到的资料。何志彬去找齐昌的时候带着墨镜和棒球帽，老实说，如果不是因为他身边这个人我看了无数次他的照片，我根本不可能依靠何志彬的样子把他们找出来。”
　　视频一段一段的播放着，所有的视频都没有什么特别，他们就像两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这里。”
　　陶飞说完，点开一段视频，只有短短的十多秒时间，齐昌和何志彬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林乐维一怔：“他们出现在这里，是打算坐车去哪？”
　　身为B市人，他们对这个地方再熟悉不过了，齐昌和何志彬身影消失的地方，是城北客运中心门外，这里有到各种地方的大巴车，有本市的，当然还有去外地的长途车。
　　陶飞摊摊手：“B市的火车票虽然已经实名制，但是这种长途客车并没有，虽然这里也有监控，但是人实在是太多了，我找不到他们到底去了哪，不然你们来试着找找。”
　　尚诚和林乐维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画面，上面除了人头就是人头，连人穿的衣服都不太看得清楚，这要怎么找？
　　楚翔安对陶飞说道：“你把他们俩到了客运中心之后这一个小时内的所有近郊线路班次都找出来，何志彬那天回家的时间不算晚，他们不可能去得太远，也不可能在车站里等得太久。”
　　“明白，马上搞定。”
　　只用了不到十分钟，陶飞就拿到了楚翔安需要的东西，如果一开始林乐维对他的手段还会惊奇和崇拜的话，那么现在，他也已经习惯了。
　　几个人一起研究着班次，尚诚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副B市的地图，把他们有可能选择的班次线路都在地图上标了出来。
　　总共有三十多条线路，如果他们按照这个一条线一条线去找，那要找多久？那时候别说齐昌了，说不定连何志彬都已经挂掉了，林乐维把目光投向陶飞：“能通过监控试试吗？”
　　“不知道他们上车的时间，也不知道下车时间，更不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的，再说通往郊区的线路很多时候并不一定走高速，监控镜头少得可怜。”
　　林乐维第一次对B市居然范围这么大这件事生出了一丝怨念。
　　唐胜也皱了皱眉：“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尚诚看他一眼：“要不你来试试？”
　　没有理会身边的斗嘴，林乐维全部心思都扑在了眼前的地图上，他老实有一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