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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虏撩汉日常 作者:九玄-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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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枫叶正好?谁要去杜天家赏枫!那混蛋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正在思考的黎绍被长孙伯毅吓了一跳,赶忙伸手轻抚长孙伯毅的后背,给长孙伯毅顺气:“你气什么?我又不会去。”
“你敢去!”长孙伯毅瞪着眼睛冲黎绍吼了一句,想想还是觉得生气,转身便往门外走。
“诶?你去哪儿?”黎绍慌忙起身,一把抓住长孙伯毅的胳膊就把人拉到椅子上坐下,再一转身就坐进了长孙伯毅怀里,“我说你到底做什么生这么大的气?杜天他也就只能想想,又不能真把我怎么样,你这是信不过我还是怎样?”
“他想也不行!”
黎绍站起来,淡然道:“那你干脆把我关起来得了,就在天策上将府里寻个地方,或者干脆再把紫兰殿的大门开了,连邓义他们都一并支走,这样就谁都看不见我瞧不见我,自然也不会有人对我抱有什么想法了。”
一听到“紫兰殿”这三个字,长孙伯毅的眼神一震,登时就冷静了下来。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长孙伯毅将黎绍重新拉进怀里,低声道,“你明明是我的,你好不容易才变成我一个人的。”
他可以保证自己是这世间最爱三郎的人,但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对三郎最好的那个人,他曾让三郎受了那么多苦不说,即便时至今日,多半也都是三郎在迁就他,那些寻常人能给三郎的安稳的幸福,他全都给不了,他反而要让三郎跟他一起过劳心劳力提心吊胆的日子。
他真的没有自信,万一哪天三郎倦了,万一哪天三郎想要一份安稳,他要怎么才能留住三郎?而杜天恰巧就是那一份安稳,尽管商贾也有商贾的烦忧,可比起他们这些随时都有性命之忧的朝堂政客,商贾的生活要安稳得多。
他不怕雍宁,不怕朝堂上任何一个比他有才华的人看上三郎,可他怕一个商贾,他甚至害怕一个对三郎倾心的平民百姓,那些人能给三郎的,他永远都给不了。
“这话该我说才是,”黎绍放软了身子,靠在长孙伯毅身前,“我盼了许久才盼来了如今这样的日子,我还怕你哪一天倦了便会看上别的什么人。
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想要成为天策上将府另一个主人的人要多少有多少,那其中有没有比我更好看的?有没有比我更会讨你欢心的?有没有比我更能干的?若有人迫你政治联姻该怎么办?若你傻乎乎地中了别人的圈套怎么办?
我不常出门并不是不爱动,我只是怕万一我走了,便有别人来抢走我的容身之处,我做了这么多也不只是为你,我只是想让自己再多一分胜算,想让你多一个选择我的理由。”
“三郎……”长孙伯毅紧紧抱着黎绍。
黎绍笑笑:“所以别怕,除了你,我谁都看不上,除了你身边,我哪里都不会去,就算有一天你移情别恋看上了别人,我也会杀了他,然后把你关起来,关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长孙伯毅将黎绍抱得更紧。
抬起头看着长孙伯毅,黎绍温柔地笑着:“怕吗?”
长孙伯毅摇头:“只要是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那好,”黎绍直起身子笑吟吟地看着长孙伯毅,开口说的话却是对邓义说的,“邓义,转告杜天,就说城南有一处枫林这个时候的景致极美,绝对是庭院之景所无法比拟的,三日之后,他若有空,就到城南枫林一聚。”
长孙伯毅心中的感动霎时间烟消云散,抬起头来一脸无奈地看着黎绍:“你就是为了让我答应?”
竟然欺骗他的感情。
黎绍笑着摇头:“没有啊,你答不答应我都得去,不然怎么赚钱养你?”
说着,黎绍低头,在长孙伯毅的额心落下一个轻吻:“方才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你可给我当心这点儿,若敢跟谁家的小妖精勾搭上,我就□□你!”
长孙伯毅轻笑:“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要试一试了。”
在长孙伯毅的鼻尖咬了一口,黎绍就从长孙伯毅的怀里站了起来。
“去哪儿?”长孙伯毅眼疾手快地抓住黎绍的手腕。
黎绍顺手从桌上抓起一本奏折,拿在手里晃了晃:“长孙将军,您的奏折还没看完呢。”
看着那本奏折,长孙伯毅苦了脸:“三郎,帮我。”
黎绍扭头看着长孙伯毅,粲然一笑:“你想得美。”
话音落,黎绍就挣开长孙伯毅的手,还随意地将奏折丢回了桌上,毫不犹豫地翩然离去。
长孙伯毅笑笑,叫人来将茶具收了,任劳任怨地坐回去继续批阅奏折。
而走出东厢房的黎绍扭身望向认真工作的长孙伯毅,神情却称不上明朗。
深吸一口气,黎绍转身,往天策上将府的后面走去。
第二次在长孙家的祠堂前停住脚步,仰头望着那一块斑驳的牌匾,黎绍却只因为那上面刻着的“祠堂”二字就迈不动步子。
天策上将府里那么多的门匾都不成样子,唯独祠堂门楣上的这一块依然完好,虽多了斑驳的痕迹,可那上面涂着金粉的刻字却依旧那么鲜明,仿佛真的是有长孙家的列祖列宗保佑,每次看到这块门匾,黎绍都怕极了。
在祠堂门前站了半个时辰,黎绍才终于鼓起勇气向前,脚步沉重地登上祠堂门前的石阶,然后推开那一扇沉重的木门。
黎绍并不是第一次来长孙家的祠堂,小时候长孙伯毅犯了错总是在这里受罚,黎绍就总是偷偷来这里给长孙伯毅送吃的,那个时候,黎绍只把这祠堂当成了玩耍嬉戏的场所,每次来到这个祠堂,祠堂里就只有他跟长孙伯毅两个人,没有雍宁或者解钧在一旁碍事,他们想对彼此说什么都可以。
可多年后的今天他已经知道祠堂对一个家族来说是怎样庄重的地方,他心怀敬畏,却也因着这份敬畏而惧怕着。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孩童,也不再是那个骄傲的少年,如今的他满腹阴谋、满手鲜血,他可以任凭这样的自己回到伯毅的身边,却不敢面对这些曾经关照他的长辈。
他们都希望他能成为坦荡荡的君子,可他却成了他们最为不齿的卑鄙小人。
黎绍每向前一步,心跳就更快上几分,脑海中思绪万千,黎绍却始终不敢抬眼去看案台上整齐摆放的灵位。
不知过了多久,垂着头的黎绍终于能看见那个摆放在祭案前面的蒲团。
黎绍绕过蒲团,垂着头站在祭案前,深吸一口气,终于是缓缓抬起了头。
最先映入眼帘的,自然是长孙伯毅父亲的灵位,黎绍定定地看着牌位上面的小字,长孙老将军的音容笑貌瞬间在眼前浮现,音犹在耳笑在眼前,可人却早已不在。
黎绍笔直地站在祭案前,丝毫没有察觉到自眼角滑落的两行清泪。
“将军……可好?”黎绍勾起唇角,淡笑,“我在府里借住了这么久,却迟迟没能来看望将军,还请将军莫怪。”
黎绍从祭案下的抽屉里取出三根线香,凑到一旁的白烛顶端的火焰里点燃,退回去在蒲团上跪下,虔诚地叩首,然后起身,将香□□香炉,而后又回身跪在了蒲团上。
“迟疑许久,我觉得我还是该来见一见将军,我……”
原本要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黎绍蹙眉,话锋一转就说了别的事情。
“其实当年我就一直很想问一问将军,为何会应下世宗这门亲事,伯毅他明明是长孙家的嫡长子,我也知道将军您对他的期望很高,伯毅之下还有三个弟弟,反正都比我小,您为什么就选了伯毅?是您的意愿、伯毅的意愿,还是世宗的逼迫?
可惜我胆子小,怕听到自己不愿听的答案,也怕听到答案后失去伯毅,便一直没有问,如今是再也没办法问了,只是不知现在见到此情此景,将军可曾后悔应下这门亲事?若没有当年的婚约,我大概不会对伯毅执着至此,若我不执着,我跟他便也不会走到今日。
但我这一生大概都放不开伯毅了,今日来,也是来向将军请罪的,若将军不肯原谅我,那便想办法带我去将军身边吧,除此之外,或许已经没有什么方法能叫我离开伯毅。”
“他若敢将你带走,我就敢去把你抢回来!”
三郎根本就不需要来这里给长孙家的列祖列宗什么交代,这是他跟三郎的事情,跟其他人无关,别说这些人都已经死了,就算他们都活着也管不着他的事!
寂静的祠堂里突然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原本就有些怕的黎绍给吓得一哆嗦,转头便见长孙伯毅站在门口,而门外已是漆黑一片。
“怎么天都黑了?”黎绍有些诧异。
“可不是嘛,”长孙伯毅进门,一脸的不满,“以前你就总说跟我爹在一起时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看来就算他已经不能说话这一点也不曾改变。没关系,在这里没有宫禁,什么禁都没有,你随意。”
怎么听都觉得长孙伯毅这话不对味儿,黎绍白了长孙伯毅一眼,转回头背对着长孙伯毅:“你的奏折都批完了?”
“天都黑了,你说呢?”长孙伯毅瞪着黎绍的后脑勺,“嫌我打扰你们了?”
黎绍忍不住转头瞪了长孙伯毅一眼:“当着你爹的面儿说什么诨话!”
“再诨的都说过,要让他听听?”长孙伯毅冷哼一声,“每次见着我爹就两眼发光。”
“我哪有?!”
“待够没?”不理会黎绍的申辩,长孙伯毅上前两步,“才待了一会儿就想着要去找他,再让你待一会儿你得改嫁。走了。”
说着,长孙伯毅就抓住黎绍的胳膊,把人拎了起来。
黎绍哭笑不得:“我还没嫁你!”
被伯毅这么一搅合,什么沉重的气氛都没了。
“少废话,”长孙伯毅牵着黎绍就往外走,“以后禁止你来祠堂,不许你再跟我爹见面。”
黎绍踢了长孙伯毅一脚:“还能有一句正经话吗?”
“没有。”
两个人吵吵闹闹地离开,谁都没有再回头看那祠堂一眼。
☆、第62章
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说,七夕快乐,这记忆力没救了_(:з」∠)_
长安城郊外的许多地方都有枫树,每到秋季,由绿转黄的山林间就点缀着一片片的火红,远眺时斑斓绚丽,置身其中又是另一番妖娆旖旎。
黎绍一早就来到城郊最大的一片枫林,选了一处开阔的地方,在满是落叶的地上铺上一大块红色毡毯,摆上小桌茶具,然后就一边品茗,一边赏枫,顺便等着杜天。
“公子,那日派人去杜府回话之后,杜公子并没有答应要来,您何必这么早来等着他?”跪坐在黎绍身边,云珠用一根细铁棒戳着风炉里的炭火,不满地问道。
黎绍歪靠在凭几上,懒洋洋地说道:“云珠就当是陪我来赏枫,杜天想来就来,不想来也无妨。”
虽然不是到杜天府上去,但这约他也算是赴了,杜天来不来就是杜天的事,怨不着他。
云珠撇撇嘴,又道:“昨日夜里收到栾启传回的消息,说他们明日傍晚就能抵达长安。”
“傍晚?”黎绍摇晃着手上的茶杯,“都带了些什么回来?”
“西北那地方还能有什么?毡毯、蜜枣和一些玉器罢了,据说还有两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大概能卖个高价,但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在黎绍的身边跟得久了,耳濡目染,云珠倒也懂得不少。
“毡毯?”黎绍眯起了眼睛。
这个季节从西北带毡毯回来,想必数量不少。
“那他们大概要在城外过上一夜,命人准备好露营用品,待他们到了就给送过去。给长安城内的商行行头去个信儿,就说是栾启的货,若有人对这批货感兴趣,就让他们第二日清早到城郊去看看,若没有,就让栾启直接转去洛州。”
云珠看看黎绍,好奇地问道:“公子不先去挑几样喜欢的留下吗?”
黎绍笑着摇头:“我要那些也没用,你们若感兴趣,就去给自己挑一些。”
“咱们也不缺,”云珠眯起眼睛嘿嘿笑着,“公子待咱们好,咱们什么都不缺呢。”
主仆二人正闲聊着,杜天就带着常顺来了。
“我说叔缭,你定下了地方之后好歹也告诉我个详细点儿的方位啊,若不是在山脚处碰到你的这个护卫,我还寻不到你了。”杜天一边抱怨,一边踏着满地落叶从枫林中走出,“不过这地方选得好,不愧是叔缭!”
黎绍脸上的笑容瞬间一收,看向杜天时就只有礼貌的淡漠:“怕杜公子寻不到地方,因此特地让卫泽在下面等着。”
“原来如此,”一听这话,杜天就美滋滋地笑了,“叔缭待我真好。”
黎绍垂眼:“杜公子请坐。”
从哪里能看出他待杜天好?
杜天这才颠儿颠儿地跑到黎绍对面坐下:“这茶是叔缭泡的?”
“是奴婢泡的,”云珠斟一杯茶递给杜天,笑眯眯地看着杜天,“公子习惯了喝奴婢泡的茶,就是不知道合不合杜公子心意。”
“啊……是你啊……”杜天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但还是接过那杯茶,闻了闻茶香,然后轻抿一口,“恩,好茶。叔缭真是无愧于公子之名啊,我这几日才知道,叔缭在后楚商界不出名,可竟是长安城里的名人,只要说起天策上将府里的公子,还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黎绍咽下口中的茶水,淡然道:“我可是生在长安长在长安的,又沾了天策上将府的光,这才得了个虚名罢了。”
“叔缭过谦了,”杜天眯着眼睛看着黎绍,“公子这个称呼放在叔缭身上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杜公子过奖了。”黎绍抬眼看着杜天,微微颔首。
左顾右盼地看了看四周的枫林,杜天又道:“对了,栾启他们明日傍晚便能回京,这事儿你听说了没有?”
“才刚听说。”
杜天奸笑道:“那栾启弄到什么好东西没有?”
“等他们回来,杜公子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若有中意的,就尽管拿去。”一杯茶喝完,黎绍就将茶杯放下,歪靠在凭几上望着一旁随风飘摇的枫叶。
“那怎么行?”杜天摇头,“那不都是栾启辛苦弄来要拿去卖的东西?叔缭依着你们的定价卖给我就好。”
黎绍瞄了杜天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若照你这么说,改日你再送什么来,我可也得付钱给你了。”
“不用不用不用!”杜天连忙摆手,“那都是我送给叔缭的礼物,跟钱没关系。”
“让你来挑,便也是想要送你,你若觉得不妥,就等那东西进了东市的哪家商铺后,再去铺子里买吧。”黎绍揪下一片枫叶,拿在手里把玩。
“那……既然是叔缭的心意,我便却之不恭。”
黎绍看向杜天,眼中这才有了一星半点的笑意。
发觉那一丝笑意,杜天也不自觉地跟着笑起来。
两个人在枫林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黎绍突然听到一阵轻响从身后传来,扭头看去,便见一只幼鹿从附近经过,似乎察觉到这边有人,便停下往这边看了看,睁着一双亮晶晶水汪汪的眼睛,清澈的眼神叫人看了就忍不住会心一笑。
黎绍转了个身,向那幼鹿伸出了手:“过来。”
那幼鹿却一扭头就哒哒哒地跑了。
黎绍颇有些失望地撇撇嘴,正要转回身去,却见跑远的幼鹿突然停下,扭头回来看了看,就又哒哒哒地跑了回来,如此反复几次,最终却总是在距离黎绍不远不近的地方徘徊。
黎绍也不强求幼鹿靠近,只笑吟吟地看着。
嗖的一声轻响猝不及防地靠近,这尖锐的声音黎绍是再熟悉不过,眼神一凛,黎绍抬手就将一支从身后射来的羽箭抓住,可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另外一直羽箭却擦着黎绍的耳郭快速掠过,坚定地刺中了来不及逃跑的幼鹿。
见幼鹿中箭倒下,挣扎着却没办法起身,黎绍眼神微冷,将手上抓着的那支羽箭丢开后缓缓站起身来,淡然地拂掉身上的落叶后才转身看向那两支羽箭来的方向。
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杜天这时才回过神来,一高跳起来就奔到黎绍面前,一脸惊慌:“叔缭,你没事吧?伤着没有?是哪个不长眼的?没见着这还有人吗?!叔缭,耳朵!你的耳朵流血了!”
黎绍抬手摸了摸方才被羽箭擦过的右耳,果然摸到了黏腻的血迹。
再定睛看向前方,黎绍便见一人一马从枫林走出,骑在马上的人不觉得惊慌,不觉得诧异,反倒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黎绍还没说话,杜天就怒了:“你是什么人?你爹没教过你箭不能乱射吗?你给我下来!”
马背上的人瞥了杜天一眼,问黎绍道:“这又是公子何时收的……入幕之宾?”
说出“入幕之宾”这四个字时,那人暧/昧地笑着。
黎绍盯着这人的双眼看了看,冷声道:“这似乎跟韦大人无关吧?”
“不愧是公子,明明与下官不熟,竟还能认得出下官,”韦宁翻身下马,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上前两步后便向黎绍拱手作揖,“方才急着捉那幼鹿,故而出手急切了些,希望没有惊着公子。”
黎绍对杜天低声道:“杜公子该回了。”
杜天瞪着黎绍道:“我怎么可能扔下你一个人!”
这个什么韦大人分明就是故意射出那两箭的,幸而只是擦伤了叔缭的耳朵,若那第二支箭再偏一寸,那可就要划破叔缭的脸了!
韦宁戏谑道:“二位还真是情深契露,长孙将军知道吗?”
黎绍不为所动:“韦大人不是来猎鹿的吗?这会儿不急了?”
“急!”韦宁笑着向那只奄奄一息的幼鹿大步走去,“今日下官可是专程为了这鹿来的,好不容易捉到了,可得好好珍惜。”
将幼鹿的两只前蹄一并抓在手里,韦宁就拖着那只鹿往回走,路过黎绍身边时,韦宁突然停下脚步,凑到黎绍受了伤的耳朵旁,轻声道:“下官记得公子是爱鹿之人,亲眼瞧见幼鹿被人射杀,心里不好受吧?”
没有接韦宁的话,黎绍突然出手如电地抓住韦宁的手腕,踢掉那只幼鹿后就使出一招过肩摔将韦宁摔飞出去。
“谁准你靠近我了?”整理一下衣衫,黎绍冷眼看着韦宁。
韦宁被摔了个七荤八素,躺在地上哀嚎半晌才爬起来。
看了看黎绍,韦宁却是笑着的:“若是以前,想必此时我身上少说也要断根骨头吧?公子的身手大不如前啊。”
“你该感谢我手下留情,”黎绍怒视着韦宁,“带上你的人滚!”
韦宁懒散地坐在地上,撑着下巴笑道:“公子是何时买下这座山的?下官怎么不知道?若早知道这里是公子的私产,下官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擅闯啊。”
黎绍冷眼看着韦宁,韦宁则笑容满面地与黎绍对视。
半晌后突然伸手拔掉幼鹿身上的那支箭,就在韦宁和杜天都以为黎绍是要救那只鹿时,黎绍却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箭扎了下去,分毫不差地扎进了幼鹿的心脏。
收回视线,黎绍大步流星地离开这个地方。
“叔缭?叔缭!”杜天赶忙追上黎绍。
卫峰与卫泽对视一眼,便大步跟上黎绍,卫泽则留下跟云珠一起收拾东西。
韦宁依旧坐在地上,笑吟吟地望着黎绍渐行渐远的背影,随口问云珠道:“公子的脾气是不是给娇惯坏了?本官记得公子以前的脾气可软得很。”
云珠瞪了韦宁一眼,然后偷偷给卫泽使了个眼色。
卫泽犹豫一下,还是蹲下身抓住毡毯的边缘,猛地用力一扯。
坐在毡毯边儿却没有自觉的韦宁当即就被掀了出去。
看着韦宁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两圈,云珠咯咯直笑,收拾好东西就跟卫泽一起离开了。
滚了两圈的韦宁也不急着起,索性就躺在松软的树叶层上,透过层层叠叠的枫叶望着天空,邪笑道:“这女人的脾性真是不错,若她哪日独自出门,再找来一起聊聊好了。”
骑马回城,杜天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黎绍身旁,频频打量着黎绍的脸色。
“叔缭,还是先寻个医馆处理一下你耳朵上的伤口吧。”
黎绍不以为意道:“没事,擦破皮了而已。”
躲了这么久,韦宁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在他面前射杀幼鹿的行为简直就是一种挑衅……
见黎绍一直沉着脸,杜天又道:“叔缭,那人一定是心智有问题,你别跟他置气,若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划算了。”
黎绍睨了杜天一眼,淡然道:“没生气。”
杜天撇撇嘴。
还说没生气,说出口的话都变短了,怎么可能没生气?
再看看黎绍,杜天突然抢过了黎绍的缰绳,打马就往自己知道的一家医馆去:“你这耳朵上的伤还是不能放着不管,我知道一家医馆,就在这附近,里面的郎中兴许医术算不得高明,可包扎个伤口必定还是拿手的。”
黎绍张了张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任由杜天牵着马在大街小巷穿梭,脑子里想着的却都是韦宁的事情。
“叔缭,到了。”杜天翻身下马,然后绕到黎绍的马旁,伸出手等着扶黎绍下来。
黎绍犹豫了一下,还是无视了杜天的那只手,自己跃下了马背。
杜天尴尬地收回手:“就是这里,我之前扭伤脚踝时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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