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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三同人)[天下3][鬼墨x无寐侯]不见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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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酋摇了摇头,道:“……他亦救过我,一报还一报。何况……我起初的时候全无好意。”
  司空墨闻言笑了,道:“这世上,又哪有好意是凭空而来的呢?恩将仇报者的例子更是多不胜数。”
  酋进屋将幽篁安顿在床上,又替他除了衣服鞋袜,听司空墨话中有话,不由挑了挑眉。
  司空墨亦在一旁帮手,扯过被子替人盖上,轻轻拍了拍,四下看看再无其他问题,才转过身低低道:“那日你托幽篁将牡丹镇尸兵之事告知于我,司空不才,想来并未会错无寐侯的意思。”
  酋道:“你既为一派之长,许多事情应当早已看得明白,本不需我多事。”
  司空墨微微一叹,道:“是啊。正因如此,才当多谢。昔年幽都军将牡丹镇那些尸兵当做伏笔,王朝又如何不知?之所以让他们存活至今,不过是因为大军的主力并不在那处,无力顾及而已。倘若日后收复中原,第一个要除去的便是牡丹镇,说不定这其中还会再次借助我鬼墨之力。”
  酋点头,道:“你们鬼墨生前虽为人类,但是一旦堕入幽冥,做了亡魂之鬼,便再难为人世所容。再加之力量强大,秉性邪异,与其说像人类,倒不如说更接近于妖魔。如今那成王需要你们对付邪影之世的浊气,故而倍加礼遇,将你们与龙巫宫同样列入十大门派。然而等日后战争结束——”
  “——等战争结束,功高盖主、鸟尽弓藏之命运在所难免。昔日之牡丹镇,极有可能便是明日之鬼墨。”
  “你既然知道——”
  “我知道。”司空墨接续道,“只是我执掌门派,肩负重责,哪怕就此身殒魂灭,亦不过求仁得仁而已,没有什么可惜。但我鬼墨门下众多弟子,他们已因王朝死过一次,再无为其断送性命之理。倘若真到了那个时候,不惜任何代价,纵为千夫所指,也要为他们求得一条生路。”
  ——纵为千夫所指?酋的瞳孔缩了一缩,心下隐约知道他所指何意。见司空墨又踱回床边,低头望着那憔悴沉睡的人,“还有幽篁……他身前身后尽皆多舛,我只望他自此之后能够一切顺遂,不要再经历什么了。”
  酋道:“你要担心的事情太多,这个笨蛋自有我来照应。”
  司空墨笑了笑,道:“有无寐侯大人这一句话,便能放心不少。从此之后,我这不成器的师弟便托付与您了。”朝酋行了一礼,随即一振衣袖,转头推门离去。
  

  ☆、端阳

  第四十九章端阳
  五月初五,端阳节。
  清早起,望川小镇的集市便热闹了起来。女人和孩子们莫不穿了新衣,早早吃了饭,出门看龙舟。小孩子们额角上被自家长辈用雄黄蘸酒画了“王”字,再跑跑跳跳出了汗,便都化了,沿着脖子黄乎乎的痕迹一道道地往下流。镇中最宽阔的那条道被小贩的摊位占满了,卖五彩线的,卖香角的,卖粽子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还有个太虚观的道长居然也摆了摊,也不知是真道还是假道,朱砂画的符箓从顶棚一直贴到地上,哗啦啦地迎风招摇,生意竟然还不错。
  幽篁遇到那个道长的摊位是绕着走的,因为认出来右边竖着贴的一长摞全都是退鬼符,他看着有点儿胆寒。酋见状嗤笑一声,甩甩袖子,施施然越过他走在前面。两人一前一后穿插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时被过往行人分开,一会儿就隔了十几步的距离。眼看着那道白衣翩然的纤瘦身影在人头攒动中若隐若现,幽篁不知为什么心下有点发慌,便用力拨开两边的人,加快脚步追上去,去捉前面那人的衣袖。几乎是同时,酋微微侧身,幽篁一下落了空,却是叫那人猝不及防地反手将他的手掌给握住了。
  “诶……”
  本是秉性清冷的魔族,忽然这般主动,颇有点叫人受宠若惊。酋回头看了看他,嘴角微翘,浮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一时眉目如画,绮罗艳生。幽篁看得呆了一呆,只觉得脑袋都有点发蒙,而酋很快又收敛了表情一本正经地道:“人多,别走散了。”
  幽篁脸上微微发烧,点点头,与他并肩而行。黑白两道衣袖遮掩之下,双掌交握,一者温热,一者冰凉,但很快那属于亡者的温度便被带得也微微有了暖意。
  数日前为天烈祭坟,早晨醒过来,酋又是伴在他身边的。并没有睡,只是侧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不知看了有多久。酋发现幽篁醒了,忽然说:“死书生,离开这里,跟我回北溟。”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近似于命令的要求。那双属于魔族的血色眼眸,深沉沉地不见底,又满是认真。
  幽篁脑子还有些迷糊,但依然毫不犹豫地摇头。他答:“不行,我还不能走。蜀州城在这里,鬼墨在这里,我的家也在这里。”
  自从夜安城结界外那一场搏命之战后,这是幽篁第一次明确地拒绝酋提出的事情。酋微微叹了口气,没再多说,接下来言谈举止也一如往常,仿佛这句话不过是他突发奇想的随口之言。然而幽篁却留了心,他知道那位经历过数千年岁月的魔侯绝不会毫无理由地说什么做什么。本就是聪颖敏锐之人,于天下大势也看得明白,亦深深地知道,无论如何挣扎,亡者最终的归处该是黄泉地府之下,而不是羁于尘世凡人之间。
  于是心下便忽然落寞起来。
  司空墨坐在洗心池畔品茶,看着他,忽道:“无寐侯远来是客,我们也得尽些地主之谊才是。明日端阳,你们两个不妨去散散心吧。望川镇的龙舟大会,一年比一年热闹,想来也是值得一观的盛景。”
  所言不虚,那大会的氛围是极热闹感人的,便是情绪再如何低落,到了那处,也会沾染几分欢快。人潮俱都集中在了河街的吊脚楼前,水波微澜的河面上,一排龙舟已然就绪。那些船只与寻常木船大不相同,又窄又长,两头如弯月般翘起,船首以油漆木雕绘作龙形。每条船上都坐着十几个小伙子,还有鼓手锣手,皆裸了上半身,结实的肌肉在阳光下几乎发亮。
  待得一声令下,一条条龙舟立刻劈开波浪往前飞窜,水花翻覆间宛若真龙现身。两岸加油助威的声音此起彼伏,周围的人莫不在喊,只听得耳朵都要炸了。
  酋虽也在凡间游历过许久,但这赛龙舟却是第一次瞧见。微微侧了头,饶有兴致地一路目送最领先的那条舟闯过终点。四周的人们顿时欢声雷动,声音更高,令人不自觉地便跟着兴奋。夺冠的队伍上台子领赏,从镇长手里接过一匹红绡和银色的小牌,将它挂到龙舟的脑袋上去。大家都在看着,酋也不例外。而只有幽篁一人侧过身子,没在关注龙舟,却在悄悄地看他。
  正海棠临水,桃李漫山,绝艳仍清淑。
  那恶名贯彻了整片凛冽疆土,可止小儿夜啼的魔,他的姿容在阳光下同样美丽。此刻一颦一笑,更宛若冰冷的雪雕注入了生气,忽然变得鲜活。
  幽篁看得太专注,以至于旁边有人推挤竟也没留心,忽地一歪,整个人就要往水里跌。酋及时地伸手扶住了他,微微挑起眉尖:“看什么这么专心?打算改作落水鬼么?”
  ——不,哪里是落水鬼?我这是要做死在牡丹花下的风流鬼。
  当然,这话幽篁没敢当着酋的面说,当下掩饰般地咳嗽两声,摸了摸鼻尖,道:“我在想,这镇上品香楼的蒸点不错,还有他家的陈皮兔——正宗的巴蜀风味,别处可都没有。怎样,去尝尝?”
  两人从人群中撤出来,一路沿着石板小道慢悠悠往上走。这条道上聚集的都是些杂耍艺人,喷火圈儿的,耍猴的,变脸的,胸口碎大石的。虽然对于酋和幽篁而言,艺人们的本事着实拙劣得紧,但就这么在旁边看着倒也有趣。品香楼在山势最高处,小店二层大堂皆是竹桌竹椅,装潢得淡泊雅致,尽得山林野趣。坐在窗边能将整个小镇的欢闹景象尽收眼底,极目眺望,甚至隐约能看到远处重重烟霭之后,五彩池层层叠叠的水光。
  幽篁路上顺手从一个小姑娘那里买了两束五彩丝线。这东西又被称作长命缕,据说有避灾除病、保佑安康、益寿延年等等神奇的作用。幽篁一个死人倒用不着求什么长命,但依然按照端阳的习俗,一束系在了酋的手腕上,一束系给了给自己。哪知那五彩线竟会掉色,待净手时沾了水,立刻将手腕印得红一道绿一道的,甚至没过多久,便连衣袖也沾染了几分淡淡的颜色。
  幽篁颇有些尴尬,酋却不甚在意,依然任由那丝线绑着,慢慢地自己给自己斟酒喝。要的是色浓味醇的女儿红,再时而尝一筷子辛辣鲜香的兔肉。等一盘粽子端了上来,又开始研究那粽子的解法,倒十分闲适。
  吃了一半,幽篁忽然想起雄黄驱五毒的事,便起身去后厨要大师傅记住往他们的酒中添雄黄。等到回来,却意外看见一群衣衫不整的人呼啦啦地将酋那张桌子围了起来。
  为首的男子服饰华贵,只是一张脸笑得猥琐。只见他一手撑着桌子,微微靠近了酋几分,道:“小妞儿,趁着端阳扮了男装偷跑出来的,是也不是?哥哥我这儿正无聊得紧,要不要陪着一起玩玩儿?”
  

  ☆、救美

  望川镇地方富庶,莫说节日,就算平时也时常有富家子弟游手好闲,打马自石板街上驰过,去青楼里喝花酒。一路横冲直撞,招招摇摇,引得行人莫不侧视,而这遇到美人便当街调戏的戏码,亦不算少见。
  围住酋的十来个人,有些人身着劲装短打,像是家仆,又有几个背着刀剑,约莫是江湖客。领头的男子看着不到三十岁,不知是谁家的富少,还在努力地往人面前凑,嘴里不干不净道:“小妞儿,怎么以前没见过你?肯定平时不怎么出门吧?你这脸上的皮肤真不错,看着又嫩又滑,给哥哥我摸几下,成不?”
  酋放下酒杯,冷冷瞟了那富少一眼,却见他浑身一抖,仿佛骨头都酥了,腻声道:“哎哟,美人就是美人,连生气都这么美。要不以后就跟着哥哥吧,保准吃香喝辣——”伸手就要朝着酋的脸上去。
  伸到半空,忽地止住。旁里一只青白的手捏住他手腕,骨骼顿时咔咔作响。黑衣的书生站在一旁,还提着一坛雄黄酒,笑得很是温和:“这位公子,我朋友平素爱洁,你的手太脏,拿开些可好?”说罢一甩,那富少一个踉跄,蹬蹬蹬往后退了好几步,身边反应快的家丁连忙将他扶住。只听叫得惨痛,跟杀猪似的,拿出手腕来看,正以极不自然的角度朝旁扭曲着,竟是被彻底捏碎了。
  幽篁来到酋的身边,以自己的身体拦在他与那群人之间,唇角仍挂着温润微笑。酋方才身形微动,本是要出手的,此刻见有人自告奋勇,就挑了挑眉,又坐了回去。十只正待杀人的手指细白修长,此刻却转而伸向桌上那盘粽子,十分熟练地又剥开一只,施施然咬了一口。
  幽篁有些无奈地回头看他,却见酋微微一笑,眉眼弯弯,说了一句:“豆沙馅儿的。”
  幽篁道:“你可别都吃了,给我留一只!”
  酋道:“这我不管。要吃就快!”
  “混……混账!!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竟……竟敢——哎哟,疼死我了!!”那富少扶着手腕,又转头责骂身边随从,“你们这群饭桶!!给我上啊!!把这狂妄的小子抓起来,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幽篁摇摇头,从怀中掏出笔,一脸认真地对那富少道:“诶,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富少一怔,道:“什、什么?”
  话音未落,屋子里忽地暗了下来,奇异的黑雾四处弥漫,又有不知从哪里来的冷风飕飕地吹,莫名令人胆寒。只听幽篁幽幽地叹了口气,声调无比哀怨地道:“其实……我已经死了很久了。你的命……借给我吧?”
  一声凄厉的尖叫,数十只满身鲜血的冤魂厉鬼从阴影处涌出,莫不青面獠牙、神态可怖,朝那群人猛扑了过去,吓得他们四散奔逃。而抢到门前,却不知两扇木门如何便从外面死死锁住了,任凭摇晃也纹丝不动。回过头,尖利漆黑的爪子已经近在眼前,上面似乎还挂着什么动物零碎的内脏,顿时心胆俱裂。
  “啊啊啊啊——有鬼啊啊啊啊——”
  一刻之后,幽篁终于抢到了最后一只粽子。那群登徒子没被弄死,因为毕竟总要考虑到店家的生意。不过看他们逃出去时的样子,接连几个月神不守舍噩梦连连是免不了的。
  酋吃饱了心情甚好,便也懒得去赶尽杀绝。坐在对面一手撑着下巴,看幽篁小心地剥开粽叶,露出白生生的瓤,很是香甜地咬了一口,忽地目光一凝。
  “嗯?怎了?”幽篁一怔,见对方伸手过来,扶住他的手肘。许是方才运动太剧,那五彩的长命缕已经断裂,几根散乱的丝线沿着小臂滑落,软软垂在漆黑的衣袖上。
  一寸同心缕,千年长命花。这五色的丝绦倘若断了,那寄于其后长命百岁、福寿安康的祈愿,又会如何?
  幽篁见酋眼中郁郁之色一闪即逝,忙道:“这长命缕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是驱妖避鬼用的。我是鬼,更无长命之说,戴着原本就不合适。这断了就断了罢,也不必——”
  酋却没有听他,低头在自己身上来回逡巡,随后将一直别在襟前当做装饰的那枚殷红罗缨拆了下来。
  幽篁怔了怔,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见那白衣的魔侯绕过桌子,在他身边蹲下,十指轻动,极郑重地将那罗缨绑在了他的腰侧,长长的流苏随着衣摆轻轻摇摆。
  “呃,酋……你、你知道送这个,代表着什么意思吗?”
  酋依然是半蹲着的,此刻抬起头来凝视着他,目光澄净:“……你们凡人的古诗说,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你说我知不知道呢?”
  按到当时的习俗,女子出嫁之时,腰上要系一道以丝带编织的绳结,以示人有所属,此为“结缡”之礼。若是未婚之人为自己心仪的对象结缀罗缨,则是真情流露之意。
  “挂了这个,从此之后,你就是本侯的人了。”
  ——嗯?要不到元命盘,于是就另辟蹊径地换成这种方式么?
  幽篁被他弄得脸上有些发烧,又觉得感动,本想说点什么打趣一下,然而一句玩笑尚没有出口,听酋又低低道:“日后若是再见不到,也还是本侯的人。”
  “……酋?”
  对方不答,重新站起身子,却微微一晃,一手扶住幽篁的肩膀。
  “喂,你怎么——”幽篁顿时慌了,只觉得今天的他有些不对劲。
  “没事,我大约有点醉了……那雄黄酒——”酋道,以手扶额,两颊泛起淡淡的晕红,“……今晚便留在镇上,不要回去了罢?”
  ***
  幽篁挑了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几乎半扶半抱地将酋拖进了客房。
  雄黄酒虽有克制百毒、驱妖辟邪之功,但对于酋和幽篁这类力量强大的魔或鬼来说,本应当不足为惧,甚至幽篁还颇偏爱那股辛辣苦涩的味道。然而不知为何,酋却对这酒极没有抵抗力,连着几杯下肚,就整个人都晕晕乎乎起来。
  幽篁心惊胆寒地帮他解开外袍,安顿在床上,暗暗担心这点雄黄酒要是喝出什么毛病来,怕是要面对整个夜安城的追杀了。正欲拉开被子,忽地一只温热的手握在他腕上。低下头,无极魔殷红如宝石般的眸子正定定盯着他,眸中雾气弥漫,不似曾经那冷厉凛冽的战将,倒有些巫山神女幽幽柔柔的意思。
  “喂……死书生……”酋连声音都是软的,不见平日清亮,低低地带着鼻音,“我有点热……”
  幽篁惊得背后沿着脊椎一阵发麻,几乎要跳起来。
  ——不对,这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情动

烛光昏黄,跃动点点,照到酋的脸上忽明忽暗,更显得他轮廓鲜明,眉目艳丽,俊美无俦,面如冠玉无瑕,唇如丹朱在点。须臾一刻,一手已经搭上幽篁的肩头,将他拉得往下几分。

下面那具身体散发着火热的温度,带着酒香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拂在脸上。幽篁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憋闷,明明已经死了很久,但此刻却感觉到心脏仿佛仍在砰咚砰咚跳得剧烈。

“嗯……”酋似乎觉得幽篁的体温十分舒适,又将他抱紧了些,像粘人的猫般用脸颊在他肩上蹭了蹭,“你身上真凉……若是夏日里,抱着倒也——”

“喂、喂,酋……”幽篁被他蹭得口唇干燥,心底发慌,只觉得一股火热从下腹处直往上涌,连忙定了定神,道,“酋,清醒点,你不大对劲——那酒、那酒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酒?你喝得比我还多,怎么没见你……”酋的眼中清明一瞬,很快又沉入晦暗幽柔的雾气之中,“……我没事,我很好……就是有点热……”

有点热?幽篁与他纠缠在一处,身躯紧贴,很快就感觉到酋下身处有什么东西正硬硬地抵在两人之间,引得他自己那地方也开始发胀,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

——这岂止是有点热。

低下头,那双红眸中平日的冷冽已经尽数化为勾人的欲火,却一如既往地震慑人心,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人带入无边的欲望之中焚烧殆尽。

不自觉地伸指,如同被无形的线牵着,抚上那远山含黛的长眉。沿着眉毛的形状缓缓滑下,指腹被扎得发痒发酥。酋只顾抱着幽篁贪凉,便任由他动作,被触到眼角时自然而然地闭上眼睛,睫毛微颤,一副任君采撷的乖顺模样。

冷若幽兰遗空谷,灿若芍药含朝露。

这以恐怖之名震慑一方领地的魔侯,他的形貌……却真是极美的。

指尖已移到他唇瓣,柔软温凉,在唇峰处轻轻划了一个圈。幽篁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烈烈地燃起来,将一点神智尽皆烧得精光。

“喂,我们……做吧?”

“……嗯?”酋迷迷蒙蒙地还没反应过来,身上那人便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一时吃痛,张口欲呼,马上又一个吻下来,深入其中,唇舌纠缠在一处,狠狠地攫取。

这个吻让酋清醒了些,被侵略的感觉让他眼中有隐隐的怒气,待睁大了眼睛,看清面前的人时,那怒气便又转瞬消散了。他躺在原处,似乎有些犹疑,又被那些亲吻勾得迷醉不已,过不多久,便不自觉地将身上的人抱得更紧,仰头回应起来。

不知谁不小心碰到了床帏,浅红得纱绡垂下,遮得天地一片混沌。幽篁褪下自己的衣袍,又去拉扯酋的。那身白衣繁繁复复,一层叠着一层,就如白日里剥粽子般,折腾了许久,才终于展露出下面那人精壮苍白的胸膛。

幽篁怔怔地望着眼下春色,一时竟瞧得痴了,又伸掌去摸,只觉掌下的身体肌骨分明,触感滑腻,莹润如雪,身形却又修长匀称、矫健有力,果然是久经沙场的战将之姿。

摸着摸着,便停在了胸前一处,那里斜斜地横亘着一道旧伤,伤口早已愈合,只剩下颜色暗沉的疤。虽如此,却仍能看出当初是怎样狠辣的一刀才能刺出这狰狞的形状——夜安城结界外,幽篁旨在搏命,下手当真是毫不留情的。想到不过一念之差,那道冠绝北溟的艳丽姿容险些要化作浩荡长风,再不复存,便觉现下这番情景当真万分庆幸。

胸中一热,便心疼地去吻,舌尖只在那伤疤凹凸不平处流连,仿佛想要它消去一般,来来回回,绵绵密密,微痒的感觉引得身下的人低吟出声。与此同时,一只手也探到双腿之间的要害处,果然那里已经剑拔弩张,便时重时轻地揉捏起来。

酋被那突然而来的奇异触感激得一颤,身体最不能碰触的部位遭到侵犯,多年培养的警惕性令他本能地抬起身子想要挣脱。迷茫中听到幽篁低低道:“……别动。”耳尖怕痒似的抖了抖,便又放弃,重新躺倒。脑中不知是被酒精还是欲火烧得混沌一片,思维也仿佛停滞了一般,只勉强冒出几个零碎的念头。

——嗯,是那个人的声音。

——那个人,他……他是安全的,他不会伤我。

——他待我好,我就待他好。

——所以没关系,怎样都……没关系。

——可是,好像总有哪里不大对。

“喂……”酋含含糊糊地道。

“嗯?怎么了……?”

“……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我在上面么?”

幽篁一哽,无极魔认真地盯着他瞧,殷红的眸子仿佛被欲火烧得更红了,亮亮得如同暗夜里炭盆中的火星,却又雾气迷蒙,多了几分可爱的意味。

“那个……在上面多累。”

“我不怕累……”

“可是何必呢?你看,你喝醉了,坐起来都费劲,应该我服侍你才对啊。”幽篁的脑子却转得飞快,强词夺理地狡辩,“放心,我技术很好,一定让无寐侯大人满意。”

酋还真有点不放心,他想了想,郑重地嘱咐道:“嗯……那你轻一点……”

“是是,我一定轻一点——”

酋又道:“如若……如若服侍得让本侯满意,便……嗯……便饶你不死——”

幽篁嗤地一声笑出来,在他唇上重重啃了一口,道:“是是,小人遵命——”

说罢将手中刚才揉捏前端沾染的滑腻液体,通通抹到了后面穴口周围,轻轻来回按揉,直到那处肌肉稍松,便伸了一指进去。

幽篁曾经的那些经历虽然十分不堪,却也让他于此道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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