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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三同人)[天下3][鬼墨x无寐侯]不见天-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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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抬起头来,脸上神色一动不动,语气却透出一股不可思议:“……流香姑娘,你这是喜脉啊。”
☆、第 78 章
七十八章
鬼墨为亡灵之躯,身死息止,碧血化墨,自该是没有脉搏的。然而酋反复确认,指尖下的搏动平稳而圆滑,确是喜脉。偏过头,瞧了幽篁一眼,目光中带着询问之意。
“这……鬼墨创派以来不过十数年的时光,门下女弟子与外人两情相悦、共结连理也不是没有,但受孕怀胎的事儿确实闻所未闻。”幽篁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尖,也是一脸疑惑,又转头看狄戎,“流香肚里的是……”
狄戎尴尬地咳嗽两声,英俊的脸庞上涌起两团可疑的晕红,低声道:“我们早在五个月之前便已经定下终身,也、也圆过房了。”
“啊,”幽篁也不知该回些什么,只得又摸了摸鼻子,诚心诚意地道,“恭喜。”
酋的思绪依旧放在诊疗之上,皱着眉头自言自语:“莫非魔族的体质有什么特殊?鬼墨与活着的凡人繁育不了后代,与魔族反倒成了?……可是,也没见那些跟朔方城鬼族通婚的妖魔们生下个什么来啊……”
幽篁打断他道:“酋,这母亲是亡者,父亲却是活的,那生下来的孩子算是死了还是活着?是鬼还是魔?总不能是个正常人吧?”
酋未及答话,流香倒先恼了:“小师叔,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正常不正常的!”
幽篁连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不会说话,流香你别见怪!你长得漂亮,狄戎也不赖,你俩的宝宝生下来肯定是一等一地好看!”
流香被他这么一奉承,一张脸顷刻转怒为喜,嗔道:“那是当然!”
狄戎沉默了一阵,忽然低声道:“无寐侯,依你看,这孩子……当真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酋一时也拿不准主意,就算他年岁最长,见识远胜于在场众人,却也没遇过今日这般情形。他本就对医道极有兴趣,见此案例更是放不开手,便挽留道:“我须再仔细想想。你们若无他事,不妨在夜安城暂住一段时间,观察观察?那边药材器具一应俱全,即便当真有什么问题,也好及时反应。”
狄戎与流香互瞧一眼,同时点了点头。狄戎道:“如此甚好,毕竟无寐侯的医术冠绝北溟,有你在,我们也能放心一些。”
幽篁坐在一旁,闻言一脸惊讶道:“酋,我只道你擅长医治外伤,没想到你竟连女科也会么?”
话音刚落,室内顿时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众人屏息,一起望向白袍的魔侯。
酋面色变了几变,最终露出一个咬牙切齿的笑容:“岂止如此,本侯还会男科。什么阳痿早泄肾虚气短,祖传秘方,通通药到病除,绝不复发,你要不要试试?”
***
流香在夜安城住得十分舒心。
毕竟照顾孕妇对众人来说都是第一次,新鲜得很,有事没事都要凑上来寒暄两句,帮些小忙。便连暂时客居此地的卓君武前掌门也要三五不时地过来探望一圈。在所有关心此事的人中,最以幽篁为甚。就门派中的辈分而言,流香肚里的孩子算是他的师侄孙,一想到以后将会有个小家伙天天喊他“师叔祖”,某个既不老也不尊的家伙就兴奋得不能自已,从凡间买了一大堆拨浪鼓布娃娃之类的小玩意儿准备着,通通堆在了流香房间里。
酋则更加忙碌,毕竟处理城主日常事务就已经占去很大一部分时间,又还要分出精力查阅医书古籍,为流香看诊。他倒也没什么怨言,一则对这个活泼明理的小丫头印象不错,二则是对她的案例愈发有兴趣起来。
然而随着日子渐长,问题便逐渐显出来了。虽说寻常女子怀孕期间大多会有体弱困乏的毛病,可流香的症状似乎特别严重,不过短短几月,便迅速地衰弱下去。整日整日地躺在床上,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而清醒的时候,连下地多走几步都很是费力,法力更是淡薄得几乎没有。鬼墨本不需饮食,她却忽然食欲大增,蔬果菜肉、糕饼点心流水价地吃着,可仍是常常喊饿。
仿佛腹中的胎儿随着成长,将母亲的精神气力全都吸走了。
狄戎自然大为着急,他一介武夫,丝毫不通医道,对此束手无策,只能整日围着流香团团转。至于病因,酋很快便弄清楚了。白衣的魔侯微蹙眉头,有些棘手的模样:“……孕育生命必须得有活人的生气。胎儿成长时本可自母亲体内吸取,然而流香身上必然是没有的。吸不到生气,便将灵力和魂气给吸走了。然而这些东西终究还是不足以代之,如此下去迟早要出问题。”
狄戎怔道:“那往后……往后会怎么样?”
酋道:“若任其继续长大,可能会出现两种情况,要不就是胎儿生气不足、死于腹中,要不就是母亲灵力散尽、神魂陨灭。”
此言一出,在场几人皆是一惊。
幽篁急道:“那可怎么办?!可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酋低头思索,斟酌着该如何回答。
“想不到竟然这样危险……”卓君武在一旁抱着胳膊,忍不住低叹一句。
狄戎缓缓走到流香床边坐下,犹豫了半天,似乎要说的话十分难以启齿。然而最终他却还是转头瞧着自己的妻子,一字一顿地说出来了:“……小香,不然这孩子咱们便不要了罢?”
流香抬头,视线相对,因为虚弱,声音也是轻飘飘的:“可是、可是……我想要啊。你也想要的,是不是?自从成了鬼墨之后,我从未想到自己竟还能有做母亲的一天。我、我……”
她连说了两个“我”字,自己也不知道往下该接些什么,一只手来回轻抚隆起的腹部,面上再不现少女时代的活泼无忌,神色半是怜爱半是哀愁,任谁瞧着心中都要柔软几分。
身为女子,为所爱之人孕育一个孩子的愿望原是最普通不过。然而对身为鬼墨的她而言,竟变得遥不可及。如此想来,当年蜀州城破的惨剧,亦不知曾毁灭多少平凡却美好的愿望。
狄戎停了停,换了语气柔声答:“是,我很想要个孩子。若以后当真有了,我必然会万分珍惜,尽最大的努力爱他护他,保他一世和乐安康。但是就现在而言,这个孩子还并不存在,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而让你面临生命危险呢?在我心中,你可比什么都重要啊。”
流香目光流转,鲜红眸中情意缱绻,只低声道:“狄戎……”
酋盯着他们,修长的眉毛微蹙,似是嫌弃二人之间情意绵绵的对话令人肉麻,然而一开口,却在认真地出谋划策:“倒也不必这么沮丧,我看若要让胎儿顺利长大,也不是没有办法。”
众人皆问:“什么办法?快说!”
酋道:“活物的血肉多多少少都含有些生气,其中人为万灵之长,生气也是最多。若是普通的妖魔遇上这事,让它们找几个人吃吃也就补回来了。”
幽篁吓了一跳,道:“等等,你的意思是让流香也找人来吃?喂,鬼墨虽然是鬼,可不吃人的!”
酋不耐烦道:“我话可没说完。胎儿尚未成形,若是直接以活物血肉哺之,恐怕不易克化。最好取新鲜的生血,在炉中加以淬炼,制成血凝精来服用。如此一来,倒也不用伤害性命。”
幽篁闻言,松了口气道:“这就好,若只是找几个人来取血,与人家好好说说,再支付些报酬,想来也没什么困难。”
酋笑了笑道:“难是不难,但容易也不太容易,这孩子血统特殊,要求又更多一些。对他而言,凡人的血灵力不足,但魔族的血又浊气太重,皆不合适。”
狄戎在一旁,此时忽然插口道:“按照无寐侯的意思,这是需要……半人半魔的混血?”见酋微微点头,便继续道,“这样的血统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毕竟北溟大荒征战许多年,多多少少都有些交汇融合的地方。至于最有名的人魔混血,自然是……”
“……幽都魔君?”幽篁接道。
☆、第 79 章
七十九章
张凯枫被叫过来也就是酋写一封信的事儿。
彼时魔君大人刚去夜明城向幽都王述完职,按说正应该重新回应龙神殿的水底下呆着。可那着实不是个舒服的去处,幽暗深沉、大白天也丝毫不见阳光不说,还潮湿得仿佛随时都能从衣衫上拧出水来。日子久了便会生霉,张凯枫一身白衫最怕这个,好几身还没怎么穿过的开阳衫硬是在柜子深处被沤上了深浅不一大小不等的黄斑,看着活像有只猫在上面尿了一滩又一滩。
张凯枫磨磨蹭蹭地想找个由头四处多逛几天,恰巧便接到了信,明知这一趟没什么好事,却也毫不犹豫地响应了召唤。毕竟那是曾经如鱼得水地呆了十几年的地方,再怎么样也比成日盯着那些奇形怪状啰里啰嗦的虾兵蟹将强些。
然而,他没想到会在那里碰见卓君武,自己名义上的师父,实际上的生父。
这件事酋在信中一点也没提,不知是压根没当回事儿还是有意而为之。
眉目俊美的白衣青年自踏进夜安城第一步,看到那人背影时就后悔了。十几年未见,以为早已陌生,想不到其实在心底最深处,一直留有那人的位置。一瞬间幼时记忆如开了阀门般奔涌而至,弈剑听雨阁中与张凯枫最熟悉的几个人当中,按说卓君武与他血脉相连,当是最亲密的。然而对对方而言,他的存在始终是那荒唐一夜的见证,是心头萦绕不去的阴霾,是插在一对结发夫妻之间的刺,亦是弈剑掌门一生中最不愿面对的错误。
当年卓君武虽顶着师父的名头,却大部分时间都将少年丢给大弟子陆南亭教养,自己有意无意地躲避着。这等行为虽不明显,但敏锐如张凯枫,又怎么能察觉不到?当时只觉师父对待自己和蔼却疏远,心中微有失落,而如今时过境迁,也多多少少理解了些他的心境。
卓君武见到张凯枫倒是泰然自若,缓步走上前来,微微一笑道:“……凯枫。”
“……师父?”张凯枫怔了一下,瞬间产生了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但脸上很快便恢复正常,张口问道:“您怎么在这儿?”
卓君武道:“我不过是个闲人,来帮着打架而已。话说回来,你我也有十几年未见了罢,前几日听无寐侯说要请你过来,我心中欢喜,早早便盼着了。”
张凯枫愈发地不自在,只得道:“让师父费心了,只是听语气,您与酋似乎很有交情?”
卓君武道:“哦,想来他还未曾与你提起,我们曾在永夜城相处过一段时日,彼此间很是对脾气。”
张凯枫想了想,只觉得这一人一魔都是洒脱豪迈之辈,又共同以幽都王为敌,谈得来也不奇怪,便释然地笑了笑:“酋的性子古怪是古怪,但是对他看得上眼的人,一向很讲义气的。”
卓君武赞同地点了点头,还未及答话,便听一道清朗声音由远及近:“……我可都听见了,又在说我坏话。”
白袍的身影缓步行来,衣袂飘扬,金属鞋底与地面发出轻巧的撞击声,举手抬足不似魔族,倒颇有几分仙者的灵动之姿。
张凯枫看到他,嘴角的笑容咧得大了些:“怎么是坏话?我明明是在赞美你啊。”
酋轻哼一声,道:“原来‘古怪’这个词在凡人看来算是赞美?稀奇稀奇,本侯活了几千年,还是第一次听说。”
张凯枫早已习惯与他斗嘴,振振有词道:“那是自然。你看,古这个字,从十、口,意思是你说一句话能顶别人十句,比一言九顶还多一顶,真真正正地有分量。怪,从心、圣,意思是心思澄明,品格高洁,简直如同圣人一般。所以古怪在凡人的语言里,其实是用来赞美那些言而有信、徳智兼备的人的!”
酋瞪他一眼:“成啊,没读过几年书,这说文解字竟还能解出道儿来,不去考状元真是可惜了。……小子,真当本侯没去过凡间,能任由你诓骗不成?”
张凯枫依旧面不改色地胡扯:“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知道,凡间的语言文化博大精深……”
这时又一个声音插了过来:“不错不错,博大精深。古,故也,谢世长眠也;怪,奇也,异诡妖孽皆为怪。所以古怪这个词真正的意思其实是——‘死妖怪’。……酋,他在骂你呢。”
张凯枫一口气险些没喘过来,捂着胸口咳嗽好几声,才道:“胡说八道,你才死妖怪呢。居然一上来就离间我们!告诉你,我和酋可是十几年的交情,他可不会轻易受你蛊惑!”
幽篁闻言笑道:“岂敢岂敢。只是魔君大人怎么忘了,我是人,不是妖怪。就算死了也是死人,不是死妖怪。”
“你……”
张凯枫还待再扳回一城,酋却伸手阻他,语气中亦带着笑意:“好了好了,毕竟人家是个书生,半辈子的时间都埋在书本里,若要比咬文嚼字、胡搅蛮缠的本事,你可比不过他。”
听他这么一说,张凯枫只得作罢,又觉得不解气,悻悻然小声道:“这才刚嫁出去,胳膊肘就给拐成圈了。要是再过些日子,可不知要偏心成什么样——”
他本是心里想想,结果一个不留神竟然说出了口。转头便觉得不妙,身侧一冷,仿佛酋所站的位置忽而换成了一座冰雕,凉气嗖嗖地直冒。
张凯枫打了几个寒战,简直不敢朝那个方向看。
“……凯枫,远道而来辛苦了。”白衣魔族的声音异常温柔,想必他脸上此时也挂着与之相配的和煦轻软如春风化雨般的微笑,而且必定美得惊心动魄。但不知为何张凯枫硬是想到了困兽刑牢之底那些妖魔们痛苦扭曲的面孔和撕心裂肺的惨叫,“本该先让你休息一下,可是流香的情况实在不妙,再拖下去的话她和胎儿都有危险。所以,咱们不妨先把正事办了再来叙旧,如何?”
——完了个蛋,大事不妙。脑海中蹦出以上八个大字之后,张凯枫默默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一炷香。
***
困兽刑牢狱医常用的那间诊室大门紧紧闭锁,不多时,忽然传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呃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对整个夜安城的妖魔而言,上一次听到魔君大人叫得这样凄惨大概还是十多年前的事。几只经过此处的魔兵明显被吓了一跳,彼此面面相觑,都是一副心惊胆战的神情。其中一只忽而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主君这是……又开始了?”
另一只道:“大约是吧……?唉,本以为自从他迎娶了君夫人,心情改善便会收敛许多,不会再以此等方式取乐——”
“蠢货,你想得太简单了。毕竟是好几百年养出来的嗜好,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改了?更何况咱们可是魔族,没那么多讲究,对方又是一向受到主君青睐的魔君大人……”
话未说完,又是一声哀叫:“啊嗷嗷嗷嗷——轻点啊!!!”
妖魔们不约而同地颤了颤,放低脚步悄悄往远处挪,生怕惊动门内的人。
卓君武和幽篁到达此处时正瞧见那几只妖魔小心翼翼溜走的背影,心下觉得诧异,只是酋事先嘱咐未经允许不可擅自进入,只得站在门外等着。
这时忽然又听到张凯枫大声叫唤:“等……等等!这东西太粗了!怎么可能插得进来……喂你住手啊,不要啊——”
紧接着是酋惯有的语气,轻柔而又带点神经质的兴奋:“放心,肯定进得去的,我有经验。你放松——”
“这种时候要我怎么放松!等、等等……啊,好多血!好疼!你插得太深了!!”
“哎呀,坚强点,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疼又不是没挨过。”
“不、不不不——别、别再进来了!出了这么多血,要是一会儿止不住怎么办!”
“不会的,你要相信我。”酋虽然这样说,然而他的声音愈发地激动颤抖,还夹杂着看见血以后习惯性的抽气声,着实让人更加忐忑,“一开始的确有点儿疼,但是过一会儿就渐渐地不那么疼了。”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还顺便给你下了点药……到了后面,你或许还会觉出几分舒服呢。”
张凯枫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得有气无力:“后面?后面是指什么时候?”
“本侯手底下的药向来效力强劲,你既然着了道,今儿这一整晚都不要想动弹了,还是乖乖躺着得好。——当然,若是魔君大人非要来点儿挣扎□□什么的,本侯也很乐意瞧啊。”
不知他说话时又做了什么,只听室内传出床板受压发出的咯吱声,张凯枫叫了起来:“喂,你别碰那里!别!啊啊啊啊——”
——!!!!这两个家伙孤男寡男的究竟闷在屋子里搞些什么勾当?!!怎么越听越可疑?!
幽篁站在外面听得一张清秀的脸几乎整个绿了。而卓君武身为一位刚刚与分离多年的儿子重逢的父亲,再压不住心底的关切,也顾不上之前不得擅入的吩咐,直接上前一步“哐”地推开了门。
☆、第 80 章
第八十章
对于一间诊室而言,门内的情景简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张凯枫除了上衣坐在床上,一只胳膊正被酋握在手中,腕脉上刺入枚细针,针尾连着细细长长的羊肠小管,将抽出的鲜血源源不断送入桌边一只玉瓶之中。那玉瓶表面莹润欲滴,鲜血集于瓶腹之中隐然生出阵阵红光,想来是什么特殊的宝物。
两人忽见幽篁连着卓君武一同闯了进来,都是一怔,酋蹙眉道:“……搞什么名堂?不是让你们在外面等着?”
幽篁咳嗽两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魔君大人叫得也太凄惨了些,我听着没牛徒辞魄啤!
卓君武抱剑站在一旁,赞同地点了点头。想来他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夜安城的狱医大人那久负盛名的老毛病,一张脸满满地惊悚加不可思议。
张凯枫却首先抗议起来:“胡说,本魔君就算惨叫也肯定是赏心悦耳!怎么可能耍
“没错,本侯作证。”酋悠闲地举起一只手,“跟其他众多惨叫声相比,凯枫的声音尤其清越悠扬,与众不同。”
张凯枫哽了一下,幽篁则无力地扶额:“我错了。跟你相处这么久,我早就该习惯了。”
“等等,你别习惯啊!”张凯枫听着势头不对,连忙阻止,“……鬼墨小子,这当真不是什么好嗜好,趁现在你媳妇听你的话,你可好好给他治治,我代表夜安城数万妖魔感谢——啊啊啊啊!!!”
这一下魔君大人的惨叫可一点也不悦耳了,听出来是真疼得厉害,没有丝毫作伪。
“针头松了,我给你紧一紧。”酋一脸无辜地把手从张凯枫臂上撤下,“啊……你刚刚说了什么?什么媳妇不媳妇的?迎娶了君夫人的可是本侯。”
张凯枫疼得眼角泛红,抖着手抚摸伤处一面小声嘟囔:“哼,嘴硬什么!瞧你们俩那样,谁娶谁还不是一目了然——”
“嗯?”
“我什么都没说——啊啊啊!你住手啊啊啊——!!!!”
就在张凯枫惨叫得仿佛要连嗓子都撕破的时候,忽听一声“好,成了!”,酋快手快脚地将针抽出,掌中蕴起一道法力覆在那玉瓶上,与瓶中鲜血相激,顿时满室光华,翻腾流转,不多时“砰”地一声,玉瓶碎裂,唯余一枚鸡卵大小的红色石子在酋的掌心旋转不休。
这便是那以半人半魔之血炼制的血凝精了。
“这……这东西真的能救流香母子吗?”幽篁仍有些不放心。
酋神色严谨了几分,点点头道:“姑且一试。”示意幽篁与他同行,转头又叮嘱张凯枫,“你失血不少,不妨先在此处休息片刻,稍后我令人送些滋补养品来。”未待答话便率先出了门去,幽篁二话不说急忙跟上,唯有卓君武犹疑一番,留在了室内。
酋表面上对谁都冷冷淡淡、漠不关心,实际上心思却极是细腻。幽篁跟着他往前,却见对方并未直接去往流香居住的上层,而是转了几转不知怎么又绕回了诊室门边,侧着脑袋驻足聆听。
只听里面沉默良久,不用看便能想象那两父子二人两相对望、讷讷无言的尴尬画面。这几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见面之时总有旁人在场,从未单独相处过,自然也从无机会好好多说上两句。
过不多时,卓君武深叹一口气,像是要开口,门外幽篁与酋连忙竖起耳朵,却听他淡淡道:“……凯枫,你要喝水吗?”
那边张凯枫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顿了好一会儿才用同样平淡的语气道:“好。”
至此便只剩下倒水时的杯壶相击声。
酋等了良久却再不闻室内一言,一张俊脸渐渐拉下,刚轻手轻脚离开诊室范围,脚步便不满地踢踢踏踏起来:“……特地筹划了这么个机会,本来想听听父子俩相认的戏码。可惜了,这两块木头,跟嘴巴被锯了似的,什么话也不会说,真是无趣!”
幽篁跟在一旁眯着眼睛笑:“真的只是为了看戏吗?依我看,你根本就是好心想在背后推一把吧?”
酋以一种极其鄙视的目光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怎么可能?他们俩父子相认也好,不相认也罢,合该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们这些局外人可插不上手。”
幽篁道:“什么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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