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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三同人)[天下3][鬼墨x无寐侯]不见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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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你请?”
“我请。”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领路罢。”
幽篁兴致立刻高了起来,半是蹦跳地拽着酋就往一处小巷走。酋脸上挂着微笑,任由他拉着,只在离去时不着痕迹地朝某个角落瞟了一眼。
待他们走远,离那处一墙之隔,却立着两道身影,正是玉心侯和三将之一的狄戎。
玉心侯红宝石般的眸子盯紧着两人消失的巷口,朝狄戎谨慎询问:“三将之中唯有你经常来往于我与无寐侯的领地之间,你觉得这人究竟如何……?”
狄戎微一踌躇,最终下了结论道:“……属下觉得……不像。”
玉心侯问:“当真?”
狄戎答:“当真……不像。那家伙平日里冷厉端肃,杀伐果决。故而属下着实难以想象他摘下面具后会如近日所见这般,与一名人类平白置气,还只是因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以及,那种没事就喜欢伸手朝人家脸上去的习惯,真是……狄戎想了想,这句话便没说。
玉心侯长吁一口气,脸上神色松快了许多,道:“不像就好,是我多心。只是前些日子夜安城那边流言四起,若说无寐侯大难未死,一路往北逃了来,也不是不可能。……我有些紧张。”
而当天晚上,幽篁和酋回到宫殿时,便立刻接到了玉心侯的召见。只告诉他们五日之后是幽都王诞辰,届时幽魔裂隙打开,便可以让幽篁借机混入妖魔之中,送他回到大荒。
☆、挽留
第十三章挽留
幽篁准备更衣睡觉的时候,酋再一次走了进来。如入无人之境般,连门都懒得敲,自然而然地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幽篁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去。对方修长细致的手指开始一下一下轻磕着光滑的青瓷茶盏,他便目不转睛地盯,一面默默地感叹酋虽然是魔族,举止却清贵文雅,修养良好地宛若久居江南的世家公子。
良久,酋继续磕,幽篁继续盯,两人都不说话,屋里气氛渐渐沉静下来,甚至变得有点压抑。
最先憋不住的是幽篁:“……这么晚了,有事?”
“……来道贺。”
“道贺?”
“五天之后你就可以回家了,不值得高兴吗?”
“哦,这个,当然——”幽篁习惯性地摸摸鼻子。按理说他当然应该高兴,但是在北溟旅行日久,心里对这片充满了异样美感的土地也生了不少留恋,着实还有点儿舍不得。更何况,此次归去便要与眼前的某人分开,再次相见便不知何年何月了。
——挹君去,长相思,云游雨散从此辞。
一想到此,不知为何,胸中怅然之意顿生,忽道:“说不定哪天,我就又跑来北溟了。”
酋一怔:“来作甚?”
幽篁生生把“来找你”这三个字咽了下去,转而回答:“我毕竟是十大门派弟子,倘若日后依然征战不休、乱世不止,必有为师门效力之时。”
酋似是也忽然想起这一点,点点头:“……也对。但我须得提醒你,你我战阵之上相见,我必不会念及丝毫旧情。”
幽篁立刻抓住了什么,一脸惊奇道:“嗯?……你我之间有旧情?什么旧情?”
“这——”意识到自己口误,酋先是发怔,尔后恼了,道:“算我没说。除了彼此为敌之外,又能有旁的什么了!”
“诶——为敌么?可我觉得,我在心底里是将你当做好友的。”
听到此言,酋忽地胸口一跳,嘴中却道:“好友?就凭你?不过区区人类……还是个死的——”
“你、你你——”幽篁想不出如何反驳,毕竟他真是死的,只能咳嗽着转移话题:“不、不说这个。我问你,你觉得玉心侯究竟如何?我真能相信她会把我送回去吗?”
酋修长的眉毛微微一挑,目光却转向窗外,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阵,才道:“那小丫头掌权时间尚短,羽毛未丰、世故不足,但是若论个性,却算得上磊落轶荡,风骨不输于男子。能当上北溟南三诸侯之一,自有她的道理。她既然明里答应了你,想来不会暗箭伤人。”
言下竟有颇有几分赞赏之意。
幽篁喜道:“你见识的人多,又专司训将练兵、举荐人才之职,眼光必是极准的。今日召见之时,你瞧了她许久呢。”
不想酋的神色却微有怔然,道:“……哪有。只是……她的眼神像极了一位故人。”
“谁?”
“……张凯枫。”
幽篁一愣,想到在永夜城时酋与卓君武的对话,不由问道:“……幽都魔君?对了,你怎地与他这么熟?连他嗜辣都知道。”
酋微微一笑,道:“那孩子,曾经与你一样,也入了我的困兽刑牢。”
“啊……”幽篁听到“困兽刑牢”四字,想起惨死的阿沼来,心下顿时涌起一阵复杂难言的感觉,三分难过三分恼怒三分痛恨,却又有着一分莫名的怀念。不由暗暗地告诫自己:唉,事情都发生那么久了,又何必拘泥于过去呢。
继续问:“他如何?”
“嗯……”酋歪了歪脑袋,似乎认真地在寻思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最后道,“……脸很软,很好捏。”
幽篁等了半天,不想等到了这么一句,佯怒道:“——喂!你认真的?”
“呵呵……”
幽篁这下知道酋是在敷衍了,只得道:“小心点,若让卓掌门听了,说不得一剑就捅你个对穿。”
“……哼,他那时候光顾着跟夜歌那小家伙纠缠不休,亲生儿子却在我这里一扔数年,还待如何?”
这么一来幽篁又有些好奇了,睁大眼睛道:“说真的,仔细给我讲讲,那魔君究竟怎样?”
酋瞧了瞧他神色,知他是真的想听,居然便张口讲了起来。在他这个旁观者眼中,那小小的银发少年究竟是如何在遍地鲜血与死亡的囚牢之中一步一步向上攀援,最终由猎物变为掠食者,立于强者之巅的。
幽篁起初十分认真在听,但听着听着,便忽然发现似乎哪里不对。
“等……等等!你是说,因为张凯枫施计与羯合力刺伤了你,所以你最后听取他的辩解,让他们双双晋升甲级战士了么?!”
“……因他二人联手,比独自为战更强。”
“两个联手,什么时候不比一个强了?!算术也是这样加的呀!”
“呃……”正如幽篁所说,张凯枫能言善辩,酋一时没心理准备,被他给诳了。虽然事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但是答应了的事情不能反悔,便由着他们去了。然而眼下却不好应付,只能蛮横无理道:“……我便允了,又如何?”
“……这不公平!!!你为什么能放张凯枫一马,见到我却只想着找我要元命盘!”幽篁还真有些恼火,一边说,一边伸手揪住酋的衣襟,把他拉到近前,“解释清楚!!”
酋近距离看到鬼墨那张俊美的脸由青白生生气成了通红,默默地有些心虚。
北溟的规矩本就是优胜劣汰、胜者为王,更何况战阵上刀枪无眼,毫无人情可讲。酋虽然自觉问心无愧,却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幽篁偏偏就硬气不起来。只能换了态度,柔声哄道:“好啦好啦,反正事情都这样了。别生气,来,让我捏捏脸——”伸手在那已经通红的脸颊上又留下一串更深色的痕迹,只盼能借此转移幽篁的注意力,尤其不要再提起他那个叫什么阿沼的队友来。
然而某个家伙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张口又道:“早知道,我和阿沼当时也该合力捅你……等等!”他忽然想起什么,“我后来还真捅了你一刀!!——是不是谁捅你你就给谁放水!!”
这下酋也恼了:“——你胡说些什么!!”手下顿时一重。
“嗷——好疼!”幽篁被掐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本能地要还手,“该死的,我想报仇很久了!脸过来!!我也要捏!!”
酋当然不允许,站起来往后面直躲。幽篁紧随着扑上来,依旧拽着他要往他脸上去。两人虽然都是高手,此番却谁也没用上武功身法,如小孩子打架般全无章法地乱抓乱揉。一通闹下来,衣衫俱都是乱糟糟的,幽篁袖子扯落了半幅,酋的衣领也滑下了肩膀。
见幽篁意犹未尽地又想过来,酋退到墙角,紧贴墙壁,心下不由发慌。万一真被捏到脸,那他这个当了千年的九幽之主就真的颜面尽失了。实在无法,只能叫道:“有什么不公平的!到最后你不也没有把元命盘给我吗!!你不也还是要回你的大荒去吗!!”
幽篁则鬼使神差地反问:“那你不想我回去?”
此言一出,两人俱是一怔。
“我——”酋顿了顿,才道,“……你爱去哪去哪,这不关我的事。”
幽篁收回本要伸出去的手,转而蹭了蹭自己鼻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室内气氛就有点尴尬起来。
“那个……我倒觉得,单说眼神的话,玉心侯的眼神也像极了你。”
“我?!”酋微微惊讶。
“嗯。不是现在的这个你,而是我偶尔从你眼中看到的,过去的那个你,那个不畏强敌,骄傲而荣耀的北溟战将。”
听他这么说,酋叹了口气,眼神也变得柔和而悠远:“……那时候我还年轻。如今他们也是,太过年轻了。”
“你这语气,倒真像是个老头子。”
“呵……我毕竟已经活过上千年,昔日的锐气早消磨了不少。你们人类说,流光容易把人抛,人心易变,魔也是一样。你记不记得我们来夜明城的第一天曾偶遇一名算命师?他说的许是没错,如玉心侯这般,太清醒了,终究是活不长的。”
幽篁听着,心下没来由地一沉。然而不及细思,门外忽而一阵喧闹嘈杂,有侍卫大呼:“……有刺客!抓刺客!!”
紧接着,“嗵”地一声,虚掩着的房门被猛地撞开,一名浑身是伤的女子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看服色竟是个云麓弟子。
“救……救我!拜托,我不要被他们抓回去——”女子气喘吁吁,抬头朝他们哀求地望去,却因眼前的情景明显愣了一下。
两名男子衣衫不整地相对站着,尤其那魔族容颜美丽宛若好女,竟似还被逼到了墙角。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骗局
第十四章骗局
见女子睁大一双妙目惊讶地看着,幽篁飞快地从酋身边退开,一面整理着衣服一面将她扶起,口里道:“这、这位云麓仙居的师妹,在下是鬼墨门下弟子,不知可有什么需要我们相助——”
酋也将滑落肩下的衣领扯了回去,快步将门拴住,转身面无表情地打量两人。
那云麓女弟子见有魔族在场,本在犹豫,外面的嘈杂声忽又大了起来,立刻没了办法,哀求道:“……救命!他们是来抓我的!!我、我刚刚从他们的地牢里逃出来,那些刑罚好可怕,被抓的同门之中只有我一个活下来——求求你们别把我送回去!!”
幽篁本来心下存疑,但见那女子衣衫血迹斑斑,一张脸泫然欲泣,不由怜香惜玉之心大起,连声道:“好、好,我们不把你送回去,你别慌——”回头打量四周,整个房间陈设简单,家具不过一床一桌一柜,为难道:“可是我们该把你藏在哪里呢……”
女子道:“这个房间有条密道,是我们云麓弟子专门为刺杀玉心侯所建,就在——”伸手入怀,似要摸出开启密道的钥匙,然而不知触到了哪处伤口,痛哼一声,整个人软在幽篁怀里。酋站在一旁,眼光闪了闪,随即双手抱臂,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此时外面一连串“咚咚”敲门声,力道用得极大,房门激烈震动不止,正是追兵到了。那君朔故意拉长的声音传来:“——开门!搜查刺客!!”
不知是惊慌还是疼痛,那女子全身颤抖,半天摸不出钥匙。幽篁身为男子,又不好伸手帮她,只得急道:“……来不及了!!”双臂一横,将她抱起来放到那张宽阔华丽的大床上,用被子把整个人盖住。
酋望着被子下面明显凸起的人形,挑起半边眉毛:“……这哪行?”
幽篁道:“我说行就行!来来,帮个忙,你把上衣脱下来。”
酋愣了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啊?”
“快点快点!你一个货真价实的大男人……啊不,一个雄性,有什么好害羞的?”
这时敲门声又激烈响起来,伴随着妖魔士兵的叫骂。君朔在门外问道:“怎么还不开门?!再磨蹭,就算你是尊上的贵客,也要拿你同罪是问!!”
“不是害羞——”酋道。他一听幽篁的要求,心中就隐约有点不太妙的感觉。但与这个家伙一路同行,同舟共济数月,不知不觉便付出了几分信任。眼见情况的确危急,虽不知他要干什么,却干脆道:“好!”一把拉开腰带,将袍子扯落,露出赤裸修长的上半身来。
——而酋丝毫没料到,在接下来的几十天里,他几乎连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那点信任还不如拿去喂狗。当然,这是后话。
幽篁说话的同时,也把自己的上衣扯开了。随即在愈来愈激烈的撞门声中,一把拽着酋,把他仰面按到床上,自己整个人压了上去。
……???
……!!!
酋平时甚少与人亲近,此时身上人与他肌肤相贴,带有亡者特有的光滑冰凉,感觉极是奇诡。先是呆了一刻,待得反应过来,一股火儿顿时直往脑袋顶上冲,怒道:“你干什么!!”抬手就要把他掀下去。幽篁却更紧地贴住他,一面拉过被子严严实实地遮住两人腰下,安抚道:“……冷静点!我也不想的!!但要不让君朔发现,只能这样做——”
一声巨响,两页门扇被撞得飞落开来,反击到墙壁上震颤不止。君朔一怒之下砸开门,正待好好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一抬头却愣住了。
他明明记得,这只是那个人类的客房吧?
为什么深更半夜,那个叫酋的魔族也在这里啊?
还有,为什么他俩会一起躺在床上啊?而且似乎好像还没穿衣服?这可不是普通好友间秉烛夜谈、联床夜话的架势吧?
更更关键的是,为什么那个魔族是躺在下面的?!还有还有……
君朔脑子里一瞬间冒出十七八个问题,一双眼睛就忍不住往酋的脸上瞟,随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幽篁大感不妙。因为被他死死按在下面的那具身体,已经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起来,低头一看,酋咬牙切齿,血色的眸子正恶狠狠地瞪着他,眼神里分明写着三个字:你、等、着。
幽篁背上一阵发冷,连忙扯起被子,严严实实地将两人裹住,不再露出一寸春光。转头朝君朔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时候闯进来——”脸上满满的惊慌、恼怒与尴尬,分明一副被抓奸在床的模样。
君朔也不由得有点尴尬。此事本是他设下陷阱,意欲试探那个可疑的人类。那个云麓女弟子自然就在这里,但扫视一周,房间里空空荡荡,实在藏不了人。那密道他是知道的,却不知那女子进去没有。至于唯一可疑的地方……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勇气上前掀人家被子。毕竟那怎么说都是玉心侯的贵客,万一他俩做得绝,被子底下真没穿裤子——
“你们还要看多久!!搞清楚没有,这房里除了我们就没别人了!!”幽篁更恼,外强中干地吼道。
君朔咳嗽两声,打消了当场就治他一个窝藏逃犯罪名的想法,决定把计划继续下去。挥了挥手,示意四处搜查的随从们退出房间,道:“……罢了,老子还要继续追查逃犯。今日算你走运,下次若让我抓到把柄,哼!!”说罢还抬起一只手来,威胁似的在空中虚握一把。
待人走后,幽篁怕引起疑心,自己不敢动,只好召了魅妖出来指挥她去关门。不想那房门被君朔踢坏了,竟是摆弄了半天也没合上,待得好不容易稍微遮掩了些,只听幽篁“嗷”地一声惨叫,随即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某人倒在地上,双手捂住某个要害部位,全身震颤,蜷得像虾米,说话都不利索起来:“怎……怎么可以踢那儿!!你你你你你……你太狠了——”
酋阴沉着脸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捞了衣服披上:“——没一刀要了你命去,已经是我看在这些日子份上手下留情。若是一不小心将你废了,也是活该。”
幽篁无话可讲,在地上又磨蹭了一会儿才起来,膝盖还在发软。酋目光冰寒地瞧着他,一言不发。
幽篁只得转头掀开被子,把那云麓女弟子叫起来。对方有些呆滞地望着他俩,半天才回过神。
“好了好了,这位师妹,他们走了,你没事了。但你刚刚说……密道?”
书柜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竟然真藏了一处密门。钥匙转动,磔磔不止,声音甚为空旷,门后露出幽深的通道,黑黢黢地伸手不见五指。那女弟子言明密道通往玉心侯的卧室,誓要拼死最后一搏,杀死这位凡间大敌,然而转瞬之间她又软到在地,状若疯癫。酋立刻认出这是中了一味名为阿芙蓉的药物,可使人成瘾,极为险恶。
那女子仰头,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道:“师兄既然与我同为十大门派弟子,为何不一同前去,相助一臂之力,为这天下尽一份力量?我知这乃是不情之请,可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师兄不需出面,只要送我一直走到密道尽头即可,我自有法子杀了玉心侯。”
幽篁摸摸鼻尖,知道这请求十分可疑。既然这女弟子连独自前行的力气都没有,那她所谓的“法子”着实也不怎么靠谱。更何况,她与自己明明初次相识,而行刺这样重要的事情,又怎会与一个外人详细分说?但思来想去,直觉地就想帮帮那女弟子,转头向酋道:“你觉得如何?”
酋冷冷道:“你爱找死便去!”
幽篁道:“可我死了,你怎么办?”
酋简直要气笑了,道:“你也是十大门派弟子,帮她自然情有可原。然而莫不是忘了,我乃货真价实的北溟魔族,你们死活与我何干?”
幽篁道:“原本是无干。但刚才你帮着我们遮掩,君朔肯定把你看成我们一党的了。所以现在咱们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就是跳进黄河——啊不,跳进朔方城旁的忘川河都洗不清了!”
酋怒道:“我何时帮着你们遮掩了!!”
幽篁咳嗽两声,摸了摸鼻尖道:“怎么没帮?……你自己也说,刚才明明就可以一刀捅死我,或者在君朔来的时候向他告密也成。可你都没有。明明心里气得要死,却一句话都没说。”
酋一阵沉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无可奈何地叹口气道:“罢了罢了。我定是欠着你的,每相信你一次,都要倒霉。你既然打定主意要帮她,便往前走吧。”
☆、巧言
第十五章巧言
中计几乎是意料之中的。那云麓的女弟子被俘虏了数年,终于受不住折磨拷打,与君朔沆瀣一气,做了他的棋子。
尽头处玉心侯和她的三位主将静静地等着,看到幽篁一行三人从密道另一侧行来,脸上神色各异。君朔露出小人得逞般的微笑,狄戎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而玄晖则是明明白白的恨铁不成钢。
幽篁几乎无奈地看着君朔一半献宝一半谄媚地向玉心侯打报告,揭发自己如何心怀叵测、图谋不轨,叹了口气。耳边酋轻声道:“……你看,果然吧。”
幽篁道:“是啊,我还是太天真了一些。”
酋摇头道:“你既然早就看到重重疑点,为何还要来?”
幽篁道:“因我终究是十大门派弟子,责任在身,身先士卒,为王朝战,为华夏战,为天下战——虽然那位云麓的师妹形迹确然可疑,但凡事当不得一个万一。倘若有那么丝毫可能,她说的是真的呢?我袖手旁观,害她枉送性命,那便追悔莫及了。故而无论如何,我都是要跟来的。”
酋道:“那现在你知道她是骗你了。想过退路吗?”
幽篁尴尬地笑笑,摸摸鼻尖,摇头道:“……没想好。”
酋头疼似的伸手扶住额头,道:“你这没脑子的——”
话未说完,玉心侯听完君朔的报告,朝幽篁转过脸来,问道:“幽篁,刚才君朔所述可属实情?你有什么要辩解的?”
幽篁摇头道:“我无话可讲。纵然刚才君朔大人所说多有言过其实之处,但我须得承认,即便没有今日行刺,只要幽都依然计划进犯大荒,我也是一定会筹谋刺杀玉心侯大人您的。只不过有时间早晚、手段优劣之分罢了。”
这话听来简直是在找死,但十大门派弟子各有各的骄傲,倘若在敌人面前为自己辩解,就有怯懦胆小之嫌。幽篁自己倒无所谓,但在北溟妖魔的面前堕了师门的威风,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的。
他顿了顿,转而又言道:“但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想因自己的错误牵涉旁人。这位云麓仙居的师妹想来不会有事;而酋是不折不扣的北溟魔族,虽与我一同前来,但他不过是担心事有不测而已,对大人并无加害之心。故而我甘愿领罚,任凭处置,只求大人勿要迁怒于他。”
酋一怔,随即恼道:“我的事情,不必你多言。”想来他曾与玉心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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