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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再世为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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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平大怒,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有人敢耍心眼,也太藐视君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喝道:“给朕把刚才抬钉板的四个太监带上来!”

    刘俊亲自去拿人,不久回来,回道:“那小太监已经畏罪自尽,出了永泰殿,他就服了毒,倒地就死了,根本来不及救治。”

    罗平听着,无奈笑了两声,“这就是朕的天下……”

    挥手让刘俊退到一边,罗平站起身来,下了高台,高声喝道:“来人!再搭一块钉板来!”

    皇帝下了御座,百官急忙躬身而立,不敢直面君王,罗平面向百官,冷冷的扫视一遍,“朕要亲眼看看,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谁还敢捣鬼!”

    不久有人又搭上一块钉板,撤下刚才的,将新的摆在罗平面前。

    罗平对浅欢言道:“去吧!你滚过钉板,将你家的冤枉细细说来,朕自会公断!”

    浅欢闭了闭眼睛,心中默默祷告,“爹娘,大哥,小妹,你们魂灵莫散,等等我!”

    光线打在钉板上,散发出冷冷寒光,浅欢面对着钉板,心中却没有一丝恐惧。

    事到如今,浅欢已经心如止水一般平静,从他敲响登闻鼓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安宁下来,多年的压抑、隐忍,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在花街柳巷里卖笑,心里再怎么厌恶,也要在不喜欢的人面前笑出声来。

    终于可以解脱了。

    今日不管成败,他都能解脱了。

    浅欢最后看了一眼罗铭,红唇微翘,嫣然一笑。

    他转过头,合身往前一扑,无数钢钉刺入身体,疼得浅欢咬紧了牙关,鲜血汩汩而出,染红了浅欢身上雪白的衣裳,他疼的直哆嗦,豆大的汗珠冒出来,浸湿了他额角的头发。

    浅欢颤抖着张开嘴,喘了口气,用尽全身之力高声叫道:“草民云,云浅欢,有冤要诉!”

    罗平点点头,“准奏!”

    浅欢又喘一口,四肢百骸已经疼得麻木,全部的血液好像都涌上了他的头顶,浅欢觉得头晕,眼前发花,晕眩的感觉一波比一波强烈,浅欢要分出不少精神,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要晕过去。

    “草民云浅欢,”浅欢艰难说道:“云家堡云振天之子。天庆四年七月,家父出外游历,偶然带回白虎一只……”

 第55章 重审

    扬扬洒洒;这篇状子足有千字;浅欢说一时就要换一口气;头上的汗珠滴滴嗒嗒的淌下来;和他身下溢出的血液一起;在青砖地上形成两片刺目的印迹。

    说到最后,浅欢明显不支,越说声音越小,他强忍着动了动身体;钢钉又重新刺入;浅欢疼得一激灵;脑子也清醒不少,一鼓作气说道:“草民一家皆被奸人所害;冤屈而死,求万岁开恩,重审此案,还云家堡一个清白!”

    罗平冷着目光,转身问刘裴道:“丞相大人还有何话说?”

    刘裴被噎的没话,刚才是自己亲口说的,只要浅欢滚过钉板,就可将此案发回大理寺重审,本来是想在钉板上做做手脚,让浅欢死在钉板之上。案子没了苦主,自然也就有了转圜余地,现在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连反驳的话都找不出了。

    罗平重新回御座,高声宣旨,“着三司会审重审云家一案,刑部丁文净、吏部金大元,收押候审。因刑部官员牵涉其中,刑部为避嫌疑,改由靖王罗铭与大理寺、督察院会审,另赐靖王尚方宝剑,监审此案,如有人再敢询私舞弊,靖王可先斩后奏,不论官阶大小,决不姑息!”

    浅欢听罗平说完,提着的一口气才彻底松了下来。他再没了动静,伏在钉板上一动不动,乌黑的头发披散下来,黑白与血红连成了一片。

    罗平急命,“快扶起他来!传太医!”

    郑禀魁急忙上前去扶,浅欢的身体与钉板相连,分开时皮肉撕裂,浅欢疼得挣扎,刘俊过来帮忙,又有金殿武士在旁边架着,才总算将浅欢扶下钉板。

    太医们接过浅欢,扶他下去治疗伤口。

    云家堡的案子审了一月有余,终于审结完案。

    这期间丞相刘裴动用了不少关系,几乎所有丞相一党的官员都被牵扯了进来。

    开始有不少官员到大理寺外闹,说靖王排除异己,说蒋念白欺压同僚,用心险恶。案子几度被打断,审理时受到了不少的干扰。更有甚者,连天庆帝那里也不得安宁,弹劾罗铭和蒋念白的奏折压埸了罗平的书案,长公主、驸马曲明宇,甚至连太平候都被惊动了出来,为丁文净二人求情、开脱。

    罗平这回可不比从前,他从罗铭那里得了准主意,是绝对不会更改的。那些朝中亲贵来求情,他干脆躲进康乾宫里不见人,奏折不看,朝政都推给罗铭,他倒乐得清闲,每日在宫殿里听听小曲儿,逗逗小猫,日子别提多自在。

    这可苦了罗铭。外面要应付那些找麻烦的官员,里面还要拣起罗平不管的政事,每天连睡觉的时候都要记挂着乱七八糟的纷杂事务。

    蒋念白笑话他,说他天生受罪的命,还怨自己辛苦。

    罗铭细想,是这个理。哪有个皇帝是万事亲力亲为的,那不是要把自己活活累死了。这回处置了刑部、吏部十几位官员,正是安插自己人的好时机。

    罗铭和蒋念白商量,蒋念白笑得贼兮兮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名册来,罗铭打开一看,上面细细的列着人名、要补谁的空缺,补缺的人是哪里人氏,什么生平履历,写的详详细细。

    把罗铭恨的,骂道:“你早有了这东西,还看我每天累得跟什么似的,也不言语?”

    蒋念白板起脸,故做正经答道:“为君要勤政爱民,这么一点点苦都吃不得,日后还怎么挑起东离的万里河山!”

    罗铭也顾不得跟他斗口了,赶紧将名册拿来,吩咐人拟旨,即刻召这些人来补缺、上任。自己也好分出心神去继续处理云家的案子。

    天庆十七年春,经大理寺、督察院查证:云振天确系屈打成招,云家堡中查抄出的铁器等物,皆是无中生有,是云振天被抓后才被人塞进了云家堡的后花园里栽赃的。

    此语一出,举朝轰动。朝野上下,官民百姓,都为这惊天的冤案而震惊不已。

    又隔一个月,大理寺发下告示,昭示天下,判处吏部尚书金大元斩立诀;刑部尚书丁文净因在狱中有愧罪之意,主动招认了他收受金大元的贿赂,串谋诬陷等事,大理寺从轻发落,判斩监候,秋后处决。二人家产全部充公,纳入国库;家中上下人等,长子、嫡子流放,其余人皆被官卖为奴。

    焦木诚之父焦大海虽然犯下大错,云家惨事皆由他而起,但人死万事休,一个死人的罪过活人是无法评判的。焦大海死前又受尽苦楚,可见人活在世,良心是绝对不能昧的,否则人惩治不了你,天也不会饶你。

    郑禀魁的处置则更为复杂,郑禀魁当年只是受了利诱,对云振天的案子装聋作哑,既没有实际对云家做什么诬陷的事,也没有在云振天审案的过程中做什么加害云振天的举动,连个从犯都算不上。至多算是有失查之过和未能及时上报、揭发。至于他后来外放知府,一切手续都走的正规合理,要是他自己不说,谁也不会起疑。

    依大理寺的意思,是训诫郑禀魁一顿,罚俸一年即可。可郑禀魁非要重判自己,下朱笔给自己批了一个面笞金字,发配边疆。

    众人都知道他这些年过得憋屈,要是不下重手处置自己一回,他心里一辈子都过不去。因此也就没人拦他,由着他自己把自己发配了三千里。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朱市口上的鲜血才刚刚干涸,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就随着时间的消磨而失去了它原有的新鲜和刺激。

    时光如水,是永远向前流逝的,它不会为了一个人的悲伤而停住脚步,也不会为了另一个人的哀求、恐惧而走的慢上一分。

    春去夏至,这一年的五月,注定是悲伤的。

    浅欢的身体才刚刚好了,要被人扶着才能勉强行走。他还是住在蒋念白的府里,日常照顾他的责任,自然也就落在了小童青哥儿的身上。

    “浅欢哥哥,我家大人说了,你不能在外面站的时间太长了,你身子还虚着呢,瞧你,脚下直打颤,咱们快家去吧。”青哥儿努力的转移着浅欢的注意力,想让他的目光从朱市口前的空地上移开。

    浅欢像是没有听见,青哥儿的声音恍惚难辨,他定定的注视着前方不远处,牌楼底下昨天还有一大片暗沉的黑红颜色,可今天却已经看不真了。

    再过几日,下一场大雨,这些颜色就真的像云家的案子一样,风雨烟尘,一挥而逝。

    “青哥儿!”

    浅欢突然出声,吓了青哥儿一跳,他赶紧答应,“唉,我在呢!”

    浅欢又没了动静,木呆呆的眼神,苍白的脸色,青哥儿每次都要紧紧的拉着他的手,才能相信这个人真的是活着的。

    “青哥儿,你说人死了还有来世吗?”

    青哥儿扯了扯披散在肩头的散发,他今年十二岁了,不能再梳双抓髻,才改了这样的发式,他还不习惯呢。

    随口答道:“有的,我爹说,人死了要过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就能轮回转世了。”

    “是吗,我要死了,也不知还有没有人能记得我。要是喝了孟婆汤,我也不会再记得这一世的事了吧……”

    自从金大元被问斩后,浅欢就每天都到金大元斩首的朱市口来,盯着他斩首时留在地上的那片血迹,一站就是几个时辰。

    青哥儿害怕,总觉得浅欢是疯了,不然他家的仇都报了,他怎么还是一副离了魂的样子,好像风一吹就会散似的。

    和蒋念白商量,蒋念白也只是叹气,又加派了几个人手,每天跟着浅欢,又嘱咐青哥儿,让他随着浅欢的意思,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只是不要弄伤了自己就好。

    青哥儿似懂非懂,但也体会到蒋念白说话时的无奈和悲凉,让他生生的觉得心里酸疼,可却说不上是为了什么。

    如此又过了半月,眼看着浅欢的身体每况愈下,渐渐瘦脱了人形,众人怎么劝慰都不管用,浅欢像是心愿已了,再也没了活下去的心思,只是一心想去轮回。

    众人急得不行,却也都没法子了。浅欢安详的等待着自己的死亡,并不悲伤,也没有消极,甚至是带着几分喜悦的。

    “云浅欢!”

    外面响起炸雷一样的吼声,浅欢也只是安静的躺着,一动不动,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门扇被大力推开,郑禀魁从门外闯了进来,大步走到浅欢的床榻前,揪着他胸前的衣裳将浅欢拎了起来,“你就是这么安慰你父母在天之灵的?一心求死?你死了你爹娘能高兴?”

    浅欢被摇晃得发晕,轻轻撩开眼皮,虚弱的笑了笑,“我想我娘了……”

    郑禀魁心下一颤,手里不由轻了几分,伸臂揽过浅欢的身子,让他靠进自己怀里。

    “拿汤来!”

    青哥儿急忙送过汤碗,郑禀魁接过去,递到浅欢嘴边。

    浅欢摇头不喝,郑禀魁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浅欢挣扎,郑禀魁高喝一声,“青哥儿,摁住他!”箍住浅欢的下巴,硬将一碗汤灌了下去。

    浅欢抵着舌头推拒,汤汁吐出大半,咽进他嘴里的连碗底的一小点都不到。

    青哥儿看郑禀魁下手半点不留情,凶神恶煞的样子,着急喊道,“你慢点,慢点,别弄疼他!”

    郑禀魁狠着心肠,“再拿汤来!不喝也得喝,他想死,没门!我的命还没还给他呢!”

 第56章 离别

    十里长亭;送别故人。

    郑禀魁手执一杯冷酒;向罗铭和蒋念白敬道:“此一别后会无期;勿念珍重!”

    蒋念白叹了一声;“朝中正是用人之际;你却摞挑子走了,罢了!大漠黄沙,想来也比这一片京中繁华壮阔。少了我们这些钻进官场里的俗人,你们正好对酒狂歌;逍遥快活!”

    罗铭饮了杯中酒;道了一声;“保重!”

    郑禀魁长身微躬,向罗铭施礼;“老师那里多亏靖王为我美言,才没让老师将我逐出师门。多谢!”

    罗铭忙扶他,“老师是恨你一走了之,对你的人品、学识,还是十分欣慰的。这一去山高水远,别忘了捎信回来,给老师报个平安。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帮你,你也不必跟我客气。”

    郑禀魁抖了抖手腕上的枷锁,哗啦啦的金属声音,听得人心里压抑难言,他苦笑道:“少了老师骂我,一时真不习惯。”

    又施一礼,郑禀魁转身大步而行,两个解差急忙跟上,一辆马车也驶动车轮,跟在郑禀魁三人后面,慢慢前行,在笔直的官道上越走越远。

    青哥儿刚从马车上跳下来,眼睛一直望着马车驶离的方向,抹着眼泪,问蒋念白道:“大人,浅欢哥哥就这么跟着郑大人走了?”

    蒋念白笑道:“怎么?你也想去?”

    青哥儿摇头,“边疆苦寒之地,我才不去呢。我是担心浅欢哥哥的身体。他才好了,又去那么远的地方,能受得了么?”

    蒋念白不答,转问罗铭,“你说呢,浅欢跟着郑禀魁,是福是祸?”

    罗铭不语,半晌轻笑,“是福是祸,都是他们两个自己选的路。”

    郑禀魁走后几个月,东离朝中的格局却是大变样。从前朝堂上一边倒是丞相的党羽,如今却是靖王罗铭与丞相平分秋色。

    借着云家堡一案的余波,罗铭趁机处置了不少与丞相交好的朝中官员,光是一品大员就换了三个,其余的小官小吏更是数不胜数。

    罗铭另外提议,建内阁,封蒋念白等五人为内阁大学士,分理丞相事务。

    罗平欣然应允,内阁也很快建立起来,到了天庆十七年秋,内阁已经削去了丞相的大半职务,从官员管理,到国库开销,一步一步的由罗铭安插的官员接管。

    此举彻底激怒了刘裴,刘裴发下狠心,立誓定要杀了罗铭,以绝后患。

    大皇子一方也有些坐不住了,罗铭与丞相交恶,对他只有利没有弊,可罗铭的动作太快,几乎是眨眼的工夫就建立了内阁,补上了拥护他的官员,占据了朝堂上一半的话语权。

    这可大大的不妙,大皇子正心焦,却有刘裴府里的管家亲自来请,说丞相大人想念大皇子,邀罗钧过府饮宴。

    罗钧这才放下心来,看来刘裴也是到了黔驴技穷的时候,才会拉下老脸,向他这个落魄皇子示好。

    罗钧答应下来,重阳这日带着张桥去丞相府里饮宴。

    九月重阳,秋高气爽,满山的枫叶红了。

    罗铭忙里偷闲,腾出一天的空来,邀流烟到凤鸣山上游玩。

    秋日天气凉爽,罗铭早早就起来,洗漱好了来找流烟,寝殿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问过崔太监,才知道流烟在膳房。

    罗铭又进膳房去找,流烟正装食盒,各色的水果、小食、点心,一样一样的摆放好了,又装了两瓶梨花白,这才满意。

    罗铭笑着看他,流烟一回头,就看见罗铭满是温柔笑意的脸,也笑道:“好了,咱们走吧!”

    罗铭伸出手,流烟主动握住,上了马车,一路往城外行来。

    凤鸣山山头不高,但峰峦起伏,绵延不断,将京城半围在峰峦之中。罗铭的马车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就到了凤鸣山脚下。

    下了马车,一路步行,顺着山路爬上山顶,高处一望,低凹处火红一片,偶尔有些黄绿颜色点缀,更添了些多彩的情致。

    罗铭看前面的空地正好,抬头就可以看见远处的红叶,后面还有无数高大树木,阴凉又不挡视野,真是个观景的好所在。

    铺好了绒毯,罗铭一个滚躺上去,拍拍身边的位置,笑说,“这里没人,你也躺下,咱们好说话!”

    流烟瞪罗铭一眼,“大白天的,这样没规矩!”

    拢着袍子坐下,流烟面朝着红叶,背对着罗铭。

    罗铭一笑,伸臂一揽,抱住流烟的腰,用力往怀里一带,搂着他滚倒在毯子上,翻身压住,假意怒道:“你好大胆!连我也敢瞪了?”

    流烟慌道:“没有……唔……”

    这一吻还挟带着秋日清爽的凉风和阵阵草木的清香,流烟心醉神迷,渐渐连耳边的鸟语都听不真了。

    放开流烟,罗铭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尖,“脸红了!”

    流烟急忙挣扎起来,理好散开的衣裳,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自从流烟表明了心意,两个人的关系越发亲密起来,流烟突然发现,原来罗铭这个人,十足的坏心眼儿,总是喜欢逗弄他,特别是没有外人在的时候,这个人哪里还有外面那种威风八面、处事玲珑的做派,分明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时刻要自己关心他,时刻要自己注意他,稍有些怠慢,罗铭就会耍性子,不高兴,吓得好几次流烟都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说尽了好话去哄他。

    流烟哪里知道,罗铭就是想看他一副着急的样子,那样急切的关心着他的流烟,让罗铭的心里都是满足,他爱流烟,爱到可以为了他付出一切。可流烟却太过吝啬,把所有对罗铭的爱意都藏在了心里,非要罗铭如此逼迫,他才肯露出一分半分深藏心底的热情,给罗铭看。

    缓了好一阵儿,流烟才敢回头,罗铭自在的捻着野草,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流烟心间一阵乱跳,连忙打开食盒,从里面将带来的吃食都拿出来。

    “这白糖糕是我早上才做的,你尝尝。还有这个蜜饯,是按宫里的法子做的,没搁那么多糖,头一口吃还有点微咸的味道。你说喜欢,我特意找刘总管学的。”

    罗铭心里一片柔软,接过蜜饯尝了尝,的确是他喜欢的味道。

    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生活,没有争斗,没有复杂的事务,只有他和他的爱人,日子过的宁静而朴素,彼此不必说什么风花雪月的情话,却能从点点滴滴的关怀里体味到深沉入骨的情愫。

    红日西斜,罗铭才和流烟慢慢下山,流烟有些恋恋不舍,罗铭整日忙碌,下次能抽出空子陪他,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罗铭紧紧搂住流烟,安慰的抚着他的后背,轻声许诺,“不会太久的。”

    流烟忙笑,“我没事。我就是看着红叶好看,想多看几眼……”

    罗铭不忍心驳流烟一番体贴温柔,忙也笑道:“是好看。我们一路上采些回去,摆在屋里慢慢看。”

    流烟点头,边走边摘些红得鲜艳的叶子。

    刚到山脚下,就见一个小太监守在罗铭的马车前,急得团团乱转,马车夫也正着急,抬头看见罗铭二人下来,急忙喊道:“靖王千岁,宫里来人了!”

    罗铭加快脚步,急步到马车跟前,那小太监匆匆行了个礼,就急愰愰说道:“靖王快些跟我进宫。大事不好,皇上出事了!”

    罗铭吃了一惊,急问怎么回事。

    小太监急得冒汗,语无伦次道:“是,是边疆来了三百里加急文书,说,说北莽大军压境,挥师南下,已经攻下了玉龙关,往太平岭的方向杀来了!皇上接到文书就晕过去了,刘总管让我来找您,让您快进宫去呢!”

    罗铭听了这话,脑子里也是一懵,北莽大军压境,这可不是小事,以东离现在的国力,几乎是没有一点胜算的。

    让流烟和车夫先回靖王府去,罗铭把小太监塞进马车里,跳上车辕,一抖缰绳,风也似的驾着马车往皇城驶去。

    宫里乱成了一团,一路上有不少太监宫女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天庆帝的病情和如今边疆的战况。

    康乾宫里,更是乌压压的人头挤满了康乾宫的空地。

    罗铭跳下马车,急步走进康乾宫里,宫殿内也挤满了人,正堂里文臣、武将分两边站着,所有人都不出声,全都神情紧张的盯着罗平的寝室,张望着里面的动静。

    罗铭一进来,马上有许多官员围了上来,焦急说道:“靖王快进去看看,皇后拦住我等,说皇上需要静养,不让我等大臣进去探望,已经快一个时辰了,里面半点消息都没传出来,如今还有许多事等着皇上定夺,这,这战事可一分一刻都拖不得啊!”

    罗铭急忙安抚,叫过蒋念白来问了问情况,蒋念白眉头紧锁,让罗铭进去见了皇后,千万不要硬碰硬,现在的东离先要对付强敌,朝堂、后宫里的争斗一定要压下来,不要内乱才是。

    罗铭看了看站在殿门处的刘裴和大皇子罗钧,问道:“他们那儿有什么动静?”

    蒋念白摇头,示意二人目前尚无异动。

    罗铭这才放心,不敢耽搁,迈步往寝殿里走。

 第57章 乱

    罗平的寝殿极大;穿过正堂;才进了第二道暖阁;过了暖阁再往里走;才是罗平住的寝室。

    还没进暖阁;里面已经传来妇人呜咽的啼哭声,声音不大,压抑的哭声时断时续,显然不是一个人在哭。

    有宫女拉开暖阁的镂花门;罗铭举目一望;果然在暖阁里或坐或站;有十几个后宫妇人在内。这都是前来给罗平侍疾的后宫嫔妃。

    嫔妃们一见罗铭,全都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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