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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仙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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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秀雅的院落,随时白昼却房门紧闭,门里传来女人的呼痛呻吟,门前一个中年男人焦急的在原地踱步,对潘玉的到来视而不见。潘玉觉得这场景依稀有些熟悉,却又肯定从未见过。
“哇”的一声婴啼。
男人的焦虑散去带着希望的欢喜,却又重新蒙上一层阴影。一声声的问着:“是男是女。”
不知何处有人声传来:“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是个女公子。”
男人脸上满是失落,望着怀中的孩子仰头望天,眼中满是绝望:“天啊,天啊,你真要我潘璋绝后吗?”潘玉在一旁呆呆的看着,只感觉那男人的绝望直抵心底。
画面推移,怀中的婴孩已经变得可以到处乱跑,只是都做男孩打扮,俊俏的分不清是金童还是玉女。台阶上,那男人的脸开始苍老,看着阶下的孩子,不知道脸上是有忧是喜。
突然一个老尼姑走进来对稽首道:“这位施主,我与这孩子有缘,可否收她为徒。”
男人正在惊讶这老尼是怎么进来的,那玩耍的孩子却稚声道:“我要陪着爹爹。”
那老尼姑干瘪的嘴微微一笑道:“我佛慈悲,无小情也不会有大爱。”有看着那男人的脸,眼中似有烟云涌过,似乎已看破了前尘往事。“贫尼已知大人心事,若肯许下诺言,可保施主心想事成。”
男人本想让人把这疯尼姑赶出去,但迷迷糊糊的不想放过任何一点希望。
老尼姑掏出一小片水晶一样的东西对懵懂的孩子说:“这本是阴阳鉴上的一块碎片,只要带在身上,旁人就看不透她的真身,她就永远是个男子。”
男人大喜,颤颤巍巍的结果晶片,恭敬道:“多谢大师,多谢大师,只是大师,玉儿她终究还是个女子,幻术再真,也不能传我潘家的香火。”
老尼道:“只要施主不要忘记了今日之约,待着孩子长大成人,我自有秒术。”
男人连忙答应,欣喜若狂。
等老尼走后,将地上的孩子高高举起,高声道:“我潘璋终于有后了。”孩子懵懵懂懂弄不懂事情,只是从没看爹爹如此高兴过,也跟着咯咯的笑起来。
潘玉在一旁看着微笑,只是眼中不知何时已经有了泪水。
潘府有后了,知道的人奔走相告。“不是说是位女公子吗?”“潘大人那是怕夭折,故意这么说的。”“这可真是瞒天过海了。”
而奶娘和产婆已经在这之前已经“病逝”了。
孩子慢慢长大,虽然依旧俊俏的分不清男女,只是看的出的喉结和听得出的嗓音,足以打消所有怀疑的目光。仙家宝物,岂是凡人所能看破。
潘家的祠堂中,一大一小,一跪一站。
“你是个男子,就要果敢坚强。”
“是,爹爹。孩儿明白。”孩子已经八九岁大小,擦去脸上的泪水。以后再没有流过一滴泪水。
“你是个男子,就不能怀有妇人之仁。”
“是,爹爹。”孩子已经十二三岁大小,昨天那个侍奉他好几年的小丫鬟,昨天已经永远的消失了,只因发现了那个秘密。从那天起,他再没有要过任何丫鬟。
“你是个男子,便要志远千里。”
“是,爹爹。”孩子已经十四五岁,诗书纯熟,已有才子之名。
“你是个男子……你是个男子……”
“是……是……是……”
潘玉站在一旁看着,画面如此的熟悉,但谁都不去看他。无论是日渐苍老的男人还是慢慢长大的孩子,大家似乎都忘了他,他被抛弃在这个无人得知的角落,本来平静的心中渐渐升起莫大的恐慌。拼命呼喊,拼命摆手,但依然没有人看见。
突然有一只粗糙却温暖的手抓住潘玉的手,潘玉惊喜回头,一张苍老的脸望着她淡淡道:“未可动情。”
潘玉猛地从黑暗中坐起,才惊觉那是一场梦幻。梦中的画面渐渐弥散,只有老尼姑那句话还清晰的萦绕在耳畔,感觉薄衫已被汗水浸透,身上又凉又湿。惊魂未定的摸摸胸前,晶片还在,心里微微安心。只是依旧冰凉如水,仿佛怎么暖都暖不热。
转头望去,许仙还躺在床上,似乎没有察觉。潘玉呆呆看了一会儿,心里微微有些暖意,竟然渐渐平静下来。索性下床,推开床,明月凄清,月光满怀。这天上的明月也有心吗?只是这明月之心又有谁能明白呢?
就在这迷茫惆怅中,潘玉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决意。他从小习武从文,无论再怎么艰难,都决不言弃。这种大恒心大毅力再加上不凡的天资,所做的事没有不成功的。这也使他积累着一种自信,只有自己肯下功夫,没有做不到的。
与自己从小经历的种种苦楚相比,一个小小的许仙又算的了什么呢?好好结交一番为将来的仕途打下基础,最多交给朋友就是了。身为男子也总要有几个知心的朋友的,这许仙就算是上天对自己的考验吧!
潘玉在心里摆清了许仙的位置,不由松了一口气,又变回那个无缺无暇的明玉公子。收拾好心情,关上窗户,回床睡觉。只是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面朝向外边。困意袭来,各种情绪已经难以分辨,悠悠的沉入梦境之中。
这些东西许仙自然无从得知,他只是依旧修炼着道士传给他的那套法门。如有灵目,大概能够看到许仙胸膛中一团金色的光芒,如同太阳。
这团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虽然在平常人的眼中还是一片黑暗,潘玉挂在胸前那枚晶片在这光芒中微微反射着亮光,本该永远冰凉的碎片竟也微微有了温度。
第十四章 道法
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许仙也觉得自己的心神同这天光一样透彻坦荡,一点也没有常人初醒时的混沌。
他感到自己心神中那一团金色的光芒原本还有些杂色,现在都褪尽了,变成纯粹的金色。虽然没人指点,他也明白自己应该是更进一步了。
但是依旧说不上这团光芒有什么用处,许仙不由暗自猜测,传给他这法门的道士传的估计也不是什么高深的道法。虽然名字好听,叫什么《星海传习录》,但放在武侠小说估计也就是《铁砂掌》之流。
这心思若是教传他心法的太阴真人知道了,他为之付出毕生精力的东西竟然被人当作铁砂掌一样的大路货,怕是也要道心震荡,不管什么功德是非,直接引天雷活劈了许仙。
不过他若是见了许仙现在的境况,大概会忘了引雷决怎么使。只因现在许仙的状态实在是太奇怪了。
大道三千,天下道门道法也是无数,各自修行的方式也不尽相同,不同境界的名目也不一样。但若是笼统的分个阶段的话,大概都可分为“筑基—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练虚合道—破碎虚空”这些阶段。
星宿海的法门另辟蹊径,完全抛却肉身而修神魂,“点星”正是对应“筑基”,而后完全舍去了“练精化气”开始聚累星力“练气化神”。但是承天借力,非有大机缘不可。
因为修道之处,都是凡人之体,说什么引天地灵气都是傻话,主要还是靠着平日里吃的那些五谷杂粮,从自己的身体中练精化气,才是正途。只是这条正途也缓慢无比,全靠着一股水滴石穿的韧性。
许仙正是这有大机缘的人,不但有机缘,而且凭着奇异的世界观,点千古未有的太阳星做主星。
本来炼神还虚,先要清心静念,纯澈魂魄,练就阴神。再阴阳相转,练就阳神。阴神不过跟鬼魂相似,只有阳神才是神仙的手段,聚则成形,化则成气,身外化身,真正脱离了肉身皮囊的束缚。
如果说筑基是修道者刚刚跨进门槛的话,那么阳神就登堂入室,修行之道才算是真正开始。
许仙修行的时日尚短,本来至多也就是阴神的阶段,但太阳本是天下至阳的东西,靠吸纳太阳星力的纯澈魂魄的许仙,现在这样是阴神还是阳神,恐怕连他的师傅都说不出来。
不过许仙现在可不了解自己现在的奇妙之处。因为不懂任何使用的方法,他现在就像是只会攒钱不会花钱的守财奴,空有家财万贯,却不知道怎么用,就以为这些家财只是看着好看的。
若是旁的法门,走练精化气的路子,现在许仙或许还可以过一过武林高手的瘾,但偏偏星宿海是“修神不修体,修心不修身”,本着“反正这身皮囊是早晚要抛弃的东西,练它干什么。”这样的心思。
不懂任何法门的许仙就尝不到多少甜头,只是他现在凭着修炼此法,才能够过目不忘,成了秀才。心中倒是常常感激那道人的恩情。所以倒不会对这门功法有什么懈怠,每天都当作最重要的事来做。才能在区区数年间达到阴神练就,心意通明的境界。
修行之道,无论道佛,关键还是看一个心字,心若悟了,自然就是通天大道,心若迷茫,再怎样努力也只能在原地打转。
圣人有云: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回不改其乐。说的是他的弟子颜回,在困顿的生活中依然能够安乐如故。但这是连圣人也要夸赞的境界了,普通人又有几个能在那种境况中将心平静下来呢?
许仙也是这样,虽然性格洒脱,再加上再世为人更多了几分随意,但家中的贫苦又怎能丝毫不去顾及呢?这种顾及初时候还不太明显,但随着他修行的加深,渐渐的成了一种桎梏。
修道所需要的东西,无非“法,财,侣,地”四个字。
“法”就是方法,也就是所谓的法门道法,这是前提,不然枯坐家中胡思乱想,又算什么求道。这一条许仙早已得了,就是他现在所修行的法决。
而仅次于法的就是“财”,还在侣和地之上,只因为世俗中人,若是连饭都吃不上,整日为生计奔波劳苦心神不宁,抬头所见,尽是他人鄙夷的目光,心中也难免自惭形愧。想把心静下来都做不到,说什么修道就是一句笑话。
而许仙直到今日才算是衣食无忧,唯一的姐姐生活也有了着落,将心中那一点烦恼抛开,再抬头自然就是通天大道,好不畅快。
许仙回头见潘玉的床铺已空,一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此时窗扇大开,阳光洒入,看得出来,屋里已经被打扫过一遍,青木桌上,鎏金的香炉缓缓的吐出一缕青烟。
许仙照着清晨的阳光,安然躺在床上,书院里的床被比家里要舒适很多,躺在这古色古香的房间里,许仙才找到点穿越者的优越感来。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歌迟迟。”许仙不由感叹“若是诸葛卧龙连饭都吃不上,整天忙于生计,怕是也没这样的雅兴。人生中的种种意趣,还是先得吃饱穿暖才能明白。”
“好诗,好诗!”一声赞誉将许仙从胡思乱想中拉回来。
潘玉正提着一个食盒,赞叹的看着自己。许仙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这是我小时候,一个路过的和尚吟的,你可别旁人说。”
潘玉莞尔一笑,却不再提,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来吃点东西吧!”说这话潘玉将食盒一层层的排开,却是些精致的器皿中装的小菜,稀粥,笼包。
潘玉拿了白瓷小碗盛了一碗粥递给许仙,手持着碗,分不清哪个更白皙细腻些。许仙接过,感觉让这样的人物伺候自己真是大大的舒服,却还有那么一点不安。
两人相对而坐,遵循着食不语的规矩,默默吃饭。
许仙吃过早点,感觉心中安适,不由感叹道:“明玉,你真是个大好人啊!”
潘玉正小口吃着粥,闻言一笑:“昨夜还要割席断交,今天倒成了大好人了,汉文兄的心思还真是神鬼莫测啊!”
许仙脸上一红,却不好言说。只是依稀间感觉面前这为美玉一般的公子似乎又恢复了平日那种淡定从容,玩笑间也是甚有分寸,莫名其妙的心中微微有些怅然。
梳洗罢了,来到门外,只见书院的广场的影壁墙前围了一些人,正在议论纷纷。
许仙走上前一看,墙上贴着昨日试考的榜单。许仙仔细从榜中间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潘玉却不费这个麻烦。却是因为他的名字高悬榜首,乃是这次考试的头名。
这时几个学子上前,似乎和潘玉相熟的样子,纷纷向他道贺:“潘兄果然又是头名,不愧这江南第一才子的雅号啊!”
潘玉连说不敢,自然而然同这几个人寒暄,立时就成了这小团体的核心。潘玉一边应付着,一边四下打量,正想着莫要冷落了许仙,却见他同他那个叫王安的同乡凑到一块,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的样子,不禁微微摇头。
学子中一个十分儒雅的年轻人时刻察言观色,见潘玉对许仙似乎有所不满,就叹道:“虽然能来觐天书院的都是才学俱佳之人,但也难免有徒有虚名之辈。有了在小县城里妄称什么神童才子,一到了这杭州府就原形毕露了。特别是许兄,昨日未免太孟浪了些。”
第十五章 银票
他这么一说,旁边几个人都连连称是。这几个人自来相熟,都是杭州城中的子弟,家中都有些底子,自然看不起这些乡下来的。而说话这人乃是杭州通判之子,名叫夏子期,是这群人里数得上的人物。
潘玉哪里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平日里还不觉得,此刻听他们说许仙的不是不禁心中冷笑:你们平日里嫖妓宿娼就敢自命风流,吟两句歪诗就称什么才子。许仙的胆识才华又岂是你们所能评价的。
但面上只是微笑道:“夏兄此言差矣,个人所好不同,不可强求。”
就算以夏子期这样善于察言观色之人,也猜不透潘玉微笑背后的心思,但他也知道潘玉从不在人后说人半句坏话,还以为说暗合了潘玉的心思,不禁心中得意。
“铛”一声钟响,已到了授课之时。学子们纷纷入堂,许仙转头冲潘玉微微一笑,他们的座位也是相邻的。
台上的夫子先生看起来不过四十岁上下,讲的却是儒家的第一经典《论语》,这本书虽然是儒家的核心,但在座的哪个不是从小就读的,随便挑一个站起来就能只字不差的背下来。
但不愧是官学中讲学的先生,如果初时还有不屑的话,但随着抑扬顿挫的讲读声,种种精深的儒家义理慢慢显露出来,众人听了,简直有一种如梦方醒,茅塞顿开的感觉,自己以前所掌握的那些道理,简直不值一哂。
许仙也暗自感叹,虽然是古代,但这教育水平真是不差,如果但从儒学来说,前世那些专家教授,同台上这先生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前世批儒批孔者无数,但大多连《论语》也没通读过一遍,遑论对这儒家经典精深的掌握了。不过也是世上假儒酸儒太多,到了清朝,更是满朝的犬儒,儒家真正的义理早就荡然无存了。才难免有鲁迅仁义吃人的说法。
虽然身为穿越者,不可能完全赞同古人的看法,但也让许仙收起了轻视之心,真正的对这些学问重视起来。不为功名,只因这些仁义之说暗合了他的心意。
一堂课听罢,还让许仙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暗叹如果前世那些老师都有这水准,还担心什么教育问题。不过转念又想,这觐天学院等于是汇集一州(省)之力,一年就教这几十个人,那真是什么名校都难比了。
就在许仙收拾东西准备离去的时候,一个声音道:“许兄,请留步。”
许仙回头只见一个儒雅的年轻人正向自己摆手,昨日酒席上虽然依稀见过,但许仙只顾得吃喝没往心里去,不由纳闷道:“你是?”
夏子期心中微微有些不快,但依旧笑道:“夏子期。”
许仙一拱手算是见过了,直接道:“夏兄,不知有何见教。”
“许仙,这是杭州府夏通判的儿子,夏公子啊!”王安在一旁提醒道。
“夏通判正是家父,不过许兄称我子期就可以了。”夏子期依旧恭谨,但眼中的得意却是掩不住的。
许仙微微一愣道:“子期啊,什么事,赶紧说,我急着去吃饭呢!”
潘玉一直注意着这边,闻言差点没笑出来,心道:你倒是不客气。
夏子期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不快,但还是勉强道:“还请借一步说话,事成我请许兄到听月楼去痛饮一番。”许仙虽然是初来也知道听月楼的大名,算是杭州最有名的酒楼妓馆,喝花酒的上好去处。
许仙微微一笑道:“那敢情好,我这人不吃最好,就吃最贵。”夏子期心中鄙夷,潘玉心里的笑意倒是更浓起来。
二人来到一个清净处,夏子期立刻做了一个长揖道:“此事请许兄一定要助子期一臂之力。”他想象中,不等这个揖做下去许仙就会来扶他,但他的期待很快落空了。”
许仙摸着下巴打量着面前的夏子期道:“子期啊,赶紧说事儿吧!”
夏子期心里一堵,强笑着直起身来“我同明玉从小就是知交好友,原想进了官学,日日同他秉烛夜谈,只是天不从人愿,这次分房却没分到一块,我想同许兄换一下房,来日必有后报,还望许兄答允。”
通判虽然在杭州是天大的官,但同有名的潘家相比,还是不成气候。夏子期一心想靠上潘玉这条大船,将来仕途上自然得了无穷助力。但却没想到让一个乡下小子占了便宜。这种小事他自然不会大费周章,就想从许仙这里随了自己的心愿。
他原想以他的身份,只要恭敬点,许仙还不受宠若惊,再施以小利,保管干净利落的将此事解决。
夏子期却不知道许仙的想法,许仙毕竟也是两世为人的人了,如何看不出这夏子期的倨傲。毕竟也是从现代社会来的,讲究个人人平等,虽然实际上还有很大差距,但在观念上倒是深入人心。特别是在学校这种环境里,家里条件越好的反而越要隐瞒家境,同群众打成一片。真要是今天我爹怎么样,明天我爷爷如何如何,你就等着跟自己玩去吧!
许仙叹口气说:“明玉的为人,在下也是倾心不已,看来听月楼这桌席我是吃不上喽,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吃食堂吧!”说完十分惋惜的摇摇头,转头就想离去。
“许兄留步,这是区区小礼,不成敬意,还请许兄在考虑一下。”夏子期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
许仙一看却是一张三百两的银票,不禁感叹什么叫做贫富差距,姐姐将我养大成人,十几年的花费怕是也没这个数,这公子哥为了换个铺位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
不提许仙心中感叹。夏子期还以为许仙心中犹豫,心中更是鄙夷不说,咬咬牙有拿出二百两的银票来。五百两银子,连他都感到肉痛。但为了广大前程,还得下血本。
许仙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五百两银票,笑道:“子期好魄力,这五百两银子足见你们义气深重,不过你说昨日明玉请那一席用了多少银子。”
夏子期心中迷惑,不知道许仙怎么扯到这上面,只是现在有求于人,只能耐着性子回答说:“大概不下百两吧!”
许仙拍手笑道:“比起金子谁都知道要点石成金的金手指更好些,明玉这么阔,我跟着他混吃混喝,岂不是更痛快。”
夏子期气的浑身发抖,无耻之徒见多了,但无耻的这么理直气壮的还真没见过,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看许仙消失在面前,手中的银票早就被揉成一团,等回过神来,发出一声悲鸣:“我的银票。”
许仙一边走一边思量着午饭的内容,刚一转角,一个修长的身影就立在那里。许仙抬头一看,潘玉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明玉啊,我们去吃饭吧!听说这里的师傅可是蜀中的大厨!”书院里是有专门用餐的地方的。
潘玉却拉着许仙直往外走。“我们出去吃吧!”
许仙不明所以道:“天天下馆子,你不怕破产啊!”
潘玉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声:“怎么也要对得起汉文兄那五百两银子不是,不让你吃回来,为兄于心何忍啊!”
许仙登时脸色发红“你,你偷听?”
潘玉指指自己的耳朵笑道:“你忘了吗,我会武功的,百步之内,蚊蝇可辨。”这话虽然是真的,但如果不是她一直凝神运气,又怎么听的清楚。
许仙一阵挠头“我开玩笑的,我们还是回去吃吧!”
“哎,我潘玉也就值这五百两银子了,如果那夏子期肯多点,现在怕是已经被某人给卖了吧!”潘玉“神伤不已”的说。
许仙也知她实在开玩笑,也玩笑道“我到手的祝英台,怎能白白便宜了那马文才。”
潘玉不明所以道:“祝英台,马文才是什么人。”
许仙拍拍脑袋,这时候还没这段经典爱情故事呢!“晚上吧,晚上给你讲讲,包你听了眼泪汪汪的。”
潘玉点点头也就不再多说问了。心道:眼泪汪汪?你大概不知道我有多少年没流过泪了吧?
第十六章 江南第一才子
许仙站在这个古代版的大学食堂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饭菜的香味就充满了口鼻,感到一种深深的满足感,前世衣食无忧的生活没让他感到多少快乐,但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吧!
这时一个留着青须的中年人从也走进了不大的食堂,所到之处,学生纷纷行礼称一声先生。
那中年人潇洒儒雅,面如冠玉,显是保养的不错,正是课堂上今天讲课那位先生。此时不复课堂上的恭谨严肃,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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