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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同人)我不是江湖中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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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赶路,东方白也的确有些疲乏,她点点头,嘱咐道:“早去早回!”
“嗯,我片刻回来!”
直至夜幕降临,还不见朱怀珉回来,东方白有些不安,不会是遇到麻烦了吧。
“东方!”朱怀珉一进门便看见东方白双手背负临窗而立,满身的潇洒如清风徐来,吹波竹林。
“回来了?”东方白头也不回,冷声问。
这是生气了?朱怀珉一愣,好像自己临走的时候说片刻就回,看看天儿,多少个片刻了?遵循知错就改的良好态度,朱怀珉忙放下手中的包袱,快步走到东方白面前,讨好地问:“东方,都怪我,忘了时间,以后再也不会了。”
看着故意赔着笑脸的人,东方白胸中的怒火一下子消失了,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会担心的。”
第一次听到东方白的软语关切,朱怀珉胸中涌出无限滋味:“东方,我再也不让你担心了。”
“嗯!”东方白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转身扫到桌子上大大的包袱,问:“那是什么?”
朱怀珉拉着东方白坐在桌子前,微微一笑:“我们先用饭,然后再看。”
东方白也不反对,朱怀珉吩咐伙计上了菜,两人像多年的好友一样,你一杯我一杯地饮了起来。
酒尽人散,朱怀珉怀着期待的心情打开了包袱。霎时,金光四射,红霞满天,整个房间都亮堂了起来。
“这是?”东方白心一动,看向朱怀珉。
“这是嫁衣。是母妃生前留给我的,它集天下精华于一身,就连上面绣的丝线也是用孔雀毛织的。父王当时为了凑齐一百八十颗东海明珠,派了八十八名侍卫前往高丽、扶桑等国,历尽三年才将世界上最大最亮的明珠凑齐。这件嫁衣可抵得上半个明室,是无价之宝。”提起往事,朱怀珉感慨万千,为了这件嫁衣,她还与父王吵了一架。兵败后,这件嫁衣被送到了宫中珍藏,后来又被她取了回来,藏在王府后山的老槐树低下。
纵然黑木崖富丽豪奢,东方白还是吃了一惊,这等瑰宝当真举世罕见。由此可知,珉儿的父母爱女之心,堪称日月。
“这是什么?”东方白眼明手快地掀起嫁衣,之间下面有一套精致华丽的新郎服,样式装饰虽然比不上嫁衣辉煌,但也价值不菲。联想到明天祭拜之事,东方白微颤,珉儿不会是要穿嫁衣前去吧?
猜透了东方白的心思。朱怀珉将嫁衣包起来递到她面前:“这套嫁衣是我母妃的遗留物,当年宁王之乱后,父王惨死,母妃自杀,加重财务被抢劫一空,奴仆无一幸免,唯有这件嫁衣完好地保存下来。今日起,它便是我朱家的传家之宝,传承了父王与母妃至死不渝的感情,传承了我朱家父女情深、母女连心的血脉之根。我把它送给你,便是父王和母妃将他们最珍贵的女儿交给了你。”
“不,这太珍贵了。它是你父王和母妃留给你的,我不能收。”东方白摇摇头。她感动于朱怀珉为她做的一切,却不能夺走她唯一的留念。
朱怀珉放下嫁衣,执起东方白的手认真而严肃:“我知道,我无论多么强大,毕竟不是男子。我不能像令狐冲那样让你在人间留下血脉。我可能做的一切都会竭尽全力去做,乞求让你少留下遗憾。我会陪着你称霸天下,也会陪着你隐居山林。你想做皇帝,我就是你的军师,你想做隐士,我就是你的园丁。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倾力襄助。我也不求你忘记令狐冲,只希望你在心里的某一角有我的一席之地。我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珉儿……”东方白眼眶微湿,这些话,她一直等一个人给她说,后来她遇到令狐冲,倾听他谈起小师妹的柔情和专一,那种一心一意爱着一个人的样子让她倾慕,而今真心对自己,许诺自己一生的人已经出现,她还有什么不满足呢?令狐冲已经过去了,早该放下了吧?
南昌南郊,朱怀珉下得车来,眼睛刷的红了,泪扑扑地向下落。荒丘一座,阴阳两隔,这对给了她生命和亲情的人早已远去,在轮回中周而复始,可那刻骨的浓浓之情永远刻在了心里。
一壶美酒,两盘果品,三株沉香,四两纸钱,表一表人世间的哀思。
“父王、母妃,敬请二老静听。不孝女朱怀珉秉承父志,延息母命苟活于世,虽未显达于诸侯,铮铮铁骨,坚韧之心,明鉴先贤。血海之仇已报,女儿尘心未了,姻缘未断,徒留人间数载,待天命所取,当追父母之后,侍奉左右。”
感受到朱怀珉的悲痛和哀思,东方白亦有些伤感。捻一抔黄土临碑洒下,单膝跪地,倨傲群雄的英姿并未影响她的尊敬之意,反而多了几分真诚:“泰山泰水,黄泉之路虽冷,但真情可以融化冰雪,一路而去,你们夫妻相扶相持分解对方辛苦。珉儿是你们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血,也是你们生前最大的牵挂,东方白虽非天下英男,但护珉儿之心可昭日日月,二老敬请放心,一路走好。”
说罢,深深印下三个头,外衫一甩,崭新的新郎服熠熠生辉,使她本就俊美的容貌增添了几分绚烂:“今日以三记为誓,以天地为媒,以二老青冢为证,东方白愿迎娶朱怀珉为妻,一生护她周全。”
泪水如泉般涌出,朱怀珉拜了三拜,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本来她想让东方白穿上嫁衣,可她坚持不收,说宁王妃临终所惦记的就是她能够嫁人,幸福一生,她要帮她完成母愿,以尽孝心……
作者有话要说:
☆、打落悬崖
自从两人定下三生盟约后,日子过的相当舒心。教内之人无一不感慨,教主变了很多,也亲切了许多,有些大胆的丫头还敢凑上去说笑一二。
可惜,好日子终有时日。日前恒山传来任我行的消息,朱怀珉放心不下,借口外出视察生意,去了大同府。担心朱怀珉受到伤害,王殉一路跟随而来,看着俊秀的恒山,他微微皱眉:“主子,任我行为何出现在恒山?”
“恐怕和任盈盈有关。令狐冲日前被逐出华山,是恒山派的人收留了他。任盈盈深爱令狐冲,应该在恒山陪着他。”朱怀珉有些不安,任我行始终是危害东方的一个心腹大患,必得尽早除之。
“那我们?”王殉见朱怀珉有些不悦,没有继续问下去。
朱怀珉幽眸一转,计上心来:“听说恒山派有一个小尼姑,法号仪琳,最是菩萨心肠,不如我们演一场好戏如何?”
“什么戏?”王殉一脸问号。
“天机不可泄露!”朱怀珉微微一笑,说不尽的美艳无双。
王殉释然地笑了,自从主子和东方不败定情后,整个人变得爱笑,爱说话了。只要主子幸福,一切都是值得的。
“救命啊!救命啊!”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大喊地跑着,脚步轻浮飘荡,踉踉跄跄。
“站住,别跑!”女子后面是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手执棍棒,叫骂不休。女子惊慌失措,一边奋力向前跑,一边往后看,眼见被追上了。偏偏船漏更遇打头风,被脚下一块石头绊了一下,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女子似乎绝望,捂着受伤的膝盖趴在地上痛哭。
那帮汉子淫邪地将女子围城一圈,口出污秽之言:“小娘们,跑哇?怎么不跑了?得罪了我们少爷还敢跑。”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女子苦苦哀求,说不出的可怜。
“放了你,笑话!”那帮汉子哈哈大笑起来。
女子被拎了起来,挣扎地挥舞着纤细的手臂,那单薄的身子怎是七尺壮汉的对手,三两下便钳制在背后。
“住手!”一道清丽的叱咤声传来,那帮汉子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位十七八岁的貌美尼姑。
“哦,小秃驴,怎么一个人呐?要不要爷爷陪陪你?”
“混账!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小尼姑红着俏脸,怒目相对。
“哈哈!我们是什么人?知道城里的王一霸吗?那是咱们家少爷,识相的乖乖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抓。”
“哼!我劝你们放了那位姑娘,不然休怪贫尼无礼。”
“哎呦喂,你想怎样无礼呀?来吧,大胆的无礼!”汉子上下打量小尼姑,一双老鼠眼泛着淫毒的目光。
小尼姑恼怒,长剑出手,青峰闪闪,几招将汉子打的哇哇直叫:“好你个秃驴,等着瞧!”几个汉子连滚带爬地跑走了,临了留下了一句话。
小尼姑也不追赶,收回长剑,上前扶起女子,柔声道:“你没事吧?”
女子轻轻一拜,声音细软:“多谢师傅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出家人慈悲为怀,施主不必多礼。施主可是遇到了难事?”小尼姑关切地问。
女子啜泣地说:“奴家名唤小婉,是木匠的女儿,日前爹爹赌输了,要将我抵给王一霸做小妾,小女子拼尽全力才逃出家门,谁知那王一霸早已命人盯上了我,才有今日之事。目前小女子已经无路可去,不知如何是好!”
“这?”小尼姑有些为难,想了想,说:“贫尼法号仪琳,是恒山派弟子。施主若是不嫌弃可以与贫尼暂时到悬空寺躲几日如何?”
“那再好不过了,小女子感激不尽。”女子感激涕零,深深一拜,“只是打扰了师傅们清修,实在过意不去。”
“无妨,师姐们都是热心肠的好人,见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那小女子叨扰了……”
在悬空寺带了几日,也没有见到任我行等人的半个影子,朱怀珉等的实在心焦。难道消息有误,任我行根本不在恒山?
“小婉姑娘?”仪琳进得院门见她坐在石阶上发呆,微笑地上前询问。
“啊?”朱怀珉一惊,在庙里待久了,连戒备之心都少了许多,连仪琳走到面前都未发觉,她干笑了两声,道:“没什么,没事做,只好发愣了。仪琳师傅现在不应该在前院诵经吗?”
“今日山上有事,便提前结束了。”仪琳挨着朱怀珉坐下,面带情愁,一点儿也不像清心寡欲,青灯常伴的尼姑。
“什么事?”朱怀珉留心问,怕仪琳起疑,又加了一句,“可用我帮忙,别的我不会,打扫庭院,洗刷之类的还是可以的。”
“不用的。”仪琳摇摇头,“是令狐大哥来信了。”
“令狐大哥?”朱怀珉暗奇,难道令狐冲的确不在山上,她故意摆出疑惑不解的神情看向仪琳,“恒山派不是只有女尼吗?怎么还有男子?难道是你的哥哥?”
“不是。”仪琳有些不好意思,似乎难以启齿的话哽在咽喉,吐不出来,静默了一会儿,她似乎又有倾吐的欲望,方爱怜地说,“令狐大哥是华山派弟子。有一次我被采花贼田伯光抓了,是令狐大哥拼命救了我。如今他是恒山派的掌门,我知道我不该想他,可……”
仪琳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朱怀珉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令狐冲啊,令狐冲,你的桃花可真盛啊!不知你何时才能学会心里只有一个人,而不去招花惹草。
“那令狐冲现在不当恒山掌门了吗?”
“不是,虽然令狐大哥早有这个意思,但现在还不是卸下担子的时候。几天前,令狐大哥陪任姑娘去了黑木崖,说是找什么东方不败。”
朱怀珉闻言大惊失色,他们已经去了黑木崖?想到东方不败最后的下场,她的心前所未有的恐慌起来。
东方白,你千万不要有事!
黑木崖上,任我行瞎了一只眼,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令狐冲见机,独孤九剑扫荡而去,直击东方白的胸口。东方白银针飞转,只取令狐冲的面门,眼见银针就要刺了上去,脑海中蓦然闪出两人一起谈天说地的情景,东方白心一惊,赶紧收了银针,随之,一阵剧痛传来,长剑刺破布帛插入胸口,鲜血顿时晕染开来。
“我……”令狐冲一愣,吃惊地看向东方白。
东方白心痛不已,没想到时隔多日,你仍然对我如此绝情?
“令狐冲,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东方白不甘心,曾经一心付出,倾心以待之人眼里竟半点没有她吗?
“我……”令狐冲见复杂地看着东方白,不知该如何回答。
任我行见机,吸星大法挥展而出,一掌将东方白打下了悬崖。
“东方不败!”令狐冲见此,轻功运起,直往崖底飞去。
“东方!”连夜赶来的朱怀珉,刚上了黑木崖便看到了这惊心动魄,痛彻心扉的一幕。她纵身一跃,跳下悬崖,身体急速下落。眼见那一抹红色越来越远,她悲鸣震啸,痛恨天地,任由身体下落,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用千里传音声震山林:“令狐冲,任我行,若我朱怀珉侥幸不死,定将尔等剁成肉酱。”
突然,朱怀珉只觉身体被狠狠弹了一下,挂在了某处,她无神地睁开眼,原来是一棵千年老松。
转头向下看,身体距崖底不过数十米,朱怀珉摸了摸胸口,还活着吗?东方,若你还活着,便是倾尽毕生功力也会保你完全,若你死了,我会手刃任我行、令狐冲、任盈盈等人,之后,黄泉下相见。希望你不要走的太快,在奈何桥等等我。
朱怀珉凭借一身卓越的轻功双脚落地,终于在一片飞石中找到了血痕斑斑的东方白。她眼圈一红,热泪顷刻而出,胸中的痛楚像炸开了一样,血气直往上升。
探了探东方白的鼻息,心里的恐惧去了大半,虽然只剩下一口气,但好歹还活着,只要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
一路上,朱怀珉都在用真气给东方白续命,直到了有人烟的地方才抓了几个大夫简单给东方白开了几副药。朱怀珉一时联系不上属下,只得带着东方白去了云州。云州有一位怪医名叫见死也救,但救人的条件必须是赢了他方可。这位怪医精于六艺,武功更是一绝,所以想赢他难如登天。最近怪医下了一局玲珑棋局,怎么也破不了,身为烦恼,扬言若有人能破的了棋局,便奉上传家修骨正筋之术。
朱怀珉向药童禀明了来意,药童面无表情地将两人迎了进去。一进大堂便见怪医端坐在蒲团上,面相极为平常,丝毫没有江湖上传言的张扬怪异,只是那双眼睛透着一股不似常人的执着和痴狂。
“坐吧!”怪医也不多话,邀朱怀珉坐下。
朱怀珉看了一眼棋局,道:“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此局必破。”
“假小子,这话也有人说过,可惜都是狂妄的空话。”怪医不屑地说,连眼神都不曾施舍一个。
朱怀珉丝毫没有泄气,她胸有成竹地说:“若不破,这条命奉上。”
怪医闻言不由得看向朱怀珉,这个姑娘倒是有些风骨:“这可是你说的,我便容你三日。”
“好!还请神医先保我朋友一命,等三天后,棋局破了便施药。”朱怀珉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她也没有把握,现在只能拖延时间。
“你竟是为了你的朋友而来,还自愿搭上性命?”怪医奇异地看了看朱怀珉,没想到江湖上还有这等有情有义的女子。
“是!若三天后她死了,便是有了破解之法,在下也会带到棺材里面去。”朱怀珉直视怪医,回答得干脆利落。
“好!”怪医豁然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老夫就保她三日,望你不是自吹自擂,拖延时间。”
与怪医商议后,朱怀珉第一天一直憋在房中研究棋局。第二天,朱怀珉独自一人在山庄转悠,丝毫看不出慌乱之意。第三日,她坐在西府海棠下喝着新产的碧螺春怔怔看了一天的落花。
第四日,怪医早就摆好了棋局,端坐在棋盘前静等,直到日上中午,朱怀珉才一脸困意的走来。
“你迟到了!”怪医不悦。
“那里?”朱怀珉否认,“在下只说第四日,并未说第四日的什么时辰,是前辈太心急了。”
“好!希望你下完了棋你还能这般强词夺理!”
朱怀珉用湿布静了静面,振了振精神,掀袍端坐在棋盘的另一侧,手执黑子,不假思索地落下。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怪医吃惊的看着朱怀珉,莫非她自知破不了棋局,心灰意冷,自暴自弃?
“前辈尽管下就是。”朱怀珉毫不在意。
怪医也不再犹豫,白子落下,顿时吃了黑子一大片。朱怀珉面不改色地又落下了一子。怪医摇头,这等下法,不出三子,必输无疑。
令怪医惊异的是,十几个子下去了,黑子还在负隅抵抗。怪医眼神一亮,逐渐重视起来。
……
“哈哈,后生可畏呀!老夫输了!”怪医将白字洒落,大笑起来,心情甚为舒畅。
“承让了!”朱怀珉没有因为赢了而兴奋多少,她微露喜悦,淡淡地对怪医抱拳。
“小友可否告知是如何想到此法的?”怪医忍不住求解。
朱怀珉大方地说:“第一天,在下苦思了一天也未想到破解之法,此局八面玲珑,毫无破绽,想要继续下去根本不可能。第二天,在下见万物滋长,有生有序,实在不解,人世间的一切都是有规律的,难道世上真的有破不了的死局?直到第三天,在下看海棠飘落,香溢满园,才幡然醒悟。虽然大千世界,根系所植,滋长旁逸,然而亦有自断其骨方可重生活路,所以在下想,不如放弃眼前的一切,釜底抽薪,置之死地而后生,看起来是自掘坟墓,但未尝不是另辟蹊径。虽然重新开始,过程是艰难了些,但好歹有了一条生路。”
“好啊!太好了!老夫今日大开眼界,没想到老夫隐居几十年,江湖中出现了这样一位异才,当真是天赋异禀。”怪医抚掌称赞。
朱怀珉一颗心完全放进了肚子里,其实过程中她也是胆战心惊,步步为营,不敢有丝毫的马虎。若仔细看,她的后背都湿透了。现在她万分感谢母妃当年的悉心教授,不然,今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东方断气。她相信运气,但不是每一次都能凭借运气而成功,还要有真本事才能取胜,所以当年母妃和父王让她学什么,她都会努力去学,从不敢有一丝怠慢。
“侥幸获胜,还请前辈为在下的朋友施以援手。”
“老夫说话算话,自当医治。不过在医治之前,老夫有一事相告。还请小友听后再做决断。”怪医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朱怀珉。
“请讲!”
“这位姑娘是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应是被绝顶高手所致,活命的几率很小,且没有得到及时医治,根骨已经断了,想要恢复,必得绝顶高手用上乘的内力为之疗养才行,不然直接施药用针,便是有天大的承受力也承受不住。”
朱怀珉低头沉默良久,迎上怪医的探究的眼神,坚定地说:“只要能医治好她,在下愿付出任何代价。”
“小友可要考虑清楚,一旦没了功力,你便会形如常人。对于江湖中人而言,没了内力,和废人没什么区别。”怪医震荡,活了几十年,见过舍命相救的,见过长跪不起的,却没有见过自愿舍弃内力的,对于江湖中人而言,性命不是最要紧的,失去了武功才是最绝望的。
“在下无怨无悔!”朱怀珉目光坚毅,没有丝毫退却。
“请随我来吧!”怪医不再多劝。
朱怀珉紧随其后,两人来到内室,东方白静静地躺在床上,如睡着了般安然。朱怀珉留恋地看了看那绝世的容颜,向怪医掬了一礼:“在开始前,可否请前辈答应在下一个请求?”
“讲!”
“请前辈不要把我功力尽失的事告诉她。”
“为何?”怪医不解。
“我不想让她愧疚!”顿了顿,朱怀珉说。
怪医看了一会儿,说了个好。
距医治已经三天了,盘算着东方白也该醒了,朱怀珉苍白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前辈!”
“小友心神受损,刚刚受过大伤不久,怎么不好好休息?”怪医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已经三天了,在下感觉好了很多。我那朋友也快醒了,劳烦前辈将这封信交给她。”朱怀珉每说一个字便觉得如毒蛇钻心般疼痛难忍,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怪医行针时为何迟迟不肯下针,原来内力传输给东方后,她的身子还会被反噬,如今她的五脏好像绞在一起,浑身都是疼的。
“她马上就要醒了,小友为何不亲自交给他?”怪医为之可惜,以她的天资完全可以达到更高的境界,可惜一身武艺被废,再难以恢复了,除非?
“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又不想让她以为全世界都抛弃了她,只得留书而走。”朱怀珉眼中闪着止不住的黯然。
“唉,好吧!”怪医无奈,这种矛盾的心理,他实在不懂。
“多谢前辈,在下告辞了!”朱怀珉放下书信,又看了一眼内室,转身离去。
“小友且慢!”怪医忙拦住她。
“前辈还有何事?”朱怀珉不敢回头,她怕舍不得,她宁愿独自离去,忍受相思之苦,也不想让东方怀着愧疚的心理。
怪医从一旁的匣子里取出一个淡青色的瓶子,递给朱怀珉,殷切地说:“你我也算有缘。这是回魂保命丹,共有两粒,是我花了十年用数百种名贵药材提炼研制而成。虽然不能恢复你的功力,但可以保留你的一丝真气,可使你形如常人,关键时刻保你一命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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