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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物狂的异想世界+购物狂纽约血拼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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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塔欣第20节 塔欣
可是他似乎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星期六的时候,我收到了塔欣寄来的一张卡片,卡片上有一位前拉斐尔派的女孩正羞怯地回头张望。他在卡片上写道:
我为上次无礼的行为感到万分的抱歉!我希望这由你来决定。附上《拜罗伊特》的票——或者,不方便的话,共进晚餐如何?
塔欣
与塔欣共进晚餐,你能想像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吗?整个晚上对着那个白鼬鼠似的脑袋?而且他到底想做什么呢?我从来也没有听说过什么《拜罗伊特》。是一部新电影什么的吗?或者他说的是贝鲁特黎巴嫩的首都和最大城市,位于地中海岸该国西部。由腓尼基人建立,曾是希腊与罗马重要的贸易中心。该城长期以来一直是民族争端的地域。——译注?看在上帝的分上,我们为什么要去贝鲁特?
管它呢,忘了什么塔欣吧!今天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今天可是我实行节俭计划的第六天——而且,至关紧要的是,这是计划实行以来的第一个周末。大卫?巴顿在书中提醒,此时是最容易前功尽弃的时刻,因为没有办公室里那些日常事务可以让你转移注意力,这一天会被拉得漫长无际,就等着那种熟悉的购物的舒适感来加以弥补。
但我可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就动摇的。我已经把这一天都安排得满满的了——我不打算接近任何商店。上午我计划去博物馆;而晚上,我不准备浪费钱去买那些昂贵的外卖食品,我要在家里为自己和苏西做一顿咖喱饭。这的确让我感到兴奋异常。
我今天的财务预算如下:
去博物馆的路费:免费(我已经买了一张交通卡)
博物馆门票:免费
咖喱:25英镑(大卫?巴顿说花费不到五英镑,就足够准备好四个人吃的咖喱饭,而现在只有我和苏西两个人。)
日总计支出:25英镑
不仅如此,我还可以因此避免毫无意义的物质引诱,并获得精神上的熏陶。我选择的是维多利亚&阿尔伯特博物馆,因为之前我还从来没有去过那儿。事实上,我甚至一点儿也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维多利亚女王和阿尔伯特亲王的雕像?还是其他什么?
不管有什么,它一定是很有趣和令人兴奋的,对此我确信无疑。而且,最重要的是,它是免费的!
当我走出南肯辛顿地铁站时,正值艳阳当空,我迈开大步走着,心里对自己满意极了。我通常把星期六的早晨,浪费在看《Live and Kicking》英国BBC电视台的一个儿童节目。——译注以及购物前的准备工作上。但是,看看我今天的表现!我突然觉得自己变成熟了,也更具有大都市气息了,宛如伍迪?艾伦电影中的某个角色!我只需要戴上一条长长的羊毛围巾和一副太阳眼镜,看起来就十足是黛安娜?基顿嘛!(显然,是年轻时的黛安娜?基顿,但是到哪儿去找70年代的衣服呢?)
而且,等到星期一,如果有人问我周末过得如何,我就可以回答:“我去了维多利亚&阿尔伯特博物馆。”不,我应该说:“我赶上了一次展览。”这听起来酷多了!(随便问一句,大家为什么总是说他们“赶上”了一次展览?那些画又不像潘普洛纳西班牙北部城市,位于毕尔巴鄂东南偏东。作为古代巴斯克人的城市,被维斯哥特人、法兰克人和摩尔人征服并成为纳瓦拉王国的首都(824—1512年)。在欧内斯特?海明威的《太阳照样升起》(1926年)中记载了在圣弗尔明的庆祝大会上的一年一度的公牛赛跑。——译注的公牛赛跑一样名震一时。)接着,他们又会问:“真的吗?我还不知道你对艺术有兴趣呢,丽贝卡。”而我则会骄傲地回答:“哦,是的。我的大部分空闲时光都消磨在博物馆里了。”这样,他们就会对我留下深刻的印象,然后说……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已经走过入口处了!瞧瞧我多傻啊!光顾着想我和……之间的对话。此刻,我才意识到在我想像的这个小小场景中与我交谈的正是卢克?布兰登。真是怪了!怎么会这样呢?可能是因为那天晚上吃饭时,我主动和他搭讪的缘故吧。不多想了,集中注意力,我是来参观博物馆的。
我连忙往回走了几步,安静从容地走进大厅入口处,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常常来这儿的样子。我才不像那群总是围着导游打转的日本游客呢,哈!我自豪地想到,我不是过客!这是我自己的民族遗产,我自己民族的文化。我随意地拿起一张博物馆的平面图,表现出要不要拿都无所谓的样子,看了看单子上列出的关于诸如“元代和明代早期的陶器”的讲座。然后,我开始悠闲地在第一展示厅中四处逛悠。
“对不起?”坐在桌子后面的一个女人对我说,“你买票了吗?”
什么?参观博物馆是不用买票的!噢,当然——她只不过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我友善地对她笑了一笑,继续前进。
“对不起!”那个女人的声音比刚才尖锐了一些。此时,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家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你买门票了吗?”
“这不是免费的吗?”我惊讶地回答。
“恐怕并不是这样的。”她用手指了指我身后的告示牌。我转身看了看,两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告示牌上写着:门票5英镑。
我震惊得几乎要昏了过去。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博物馆居然收起门票来了?这太让人气愤了!大家都知道博物馆应该是免费的。如果博物馆也开始收钱,就没有人要来参观了!我们的文化遗产就会在整整一代人身上缺失,它们会被一道繁重的经济藩篱隔绝于大众之外。这个国家将会更加堕落,整个文明社会将要濒临崩溃的边缘,这就是你,托尼?布莱尔,想要的吗?
况且,我身上也没有5英镑。出来时,我故意只带了2英镑50便士,刚好买做咖喱饭原料的现钱。噢,上帝!这真是让人讨厌。我是说,我满心欢喜地来到这儿,准备接受文化的熏陶。我只是想进去看看……唔,有什么就看什么——却不能如愿!
现在所有的日本游客都看着我,就好像我犯了什么天大的罪。走开!我恼羞成怒地想。看你们的艺术去。
“我们这儿也可以用信用卡,”那女子又说,“VISA卡、Switch卡、美国运通信用卡都可以。”
“哦。”我回答。“那么……好吧。”
“年票是15英镑,”当我伸手拿钱包时,她又说,“一年之内你随时都可以使用。”
一年之内随时都可以使用!稍等一下。大卫?巴顿在书里说过,买任何东西前,你都应该估计一下“每次使用的支出”,也就是用价格除以该商品总共可以使用的次数。所以,假设从现在开始,我每个月到维多利亚&阿尔伯特博物馆一次(我认为这应该是非常现实的),那么,如果我买一张年票,每次就仅需花费……1英镑25便士!
唔,这倒是挺划算的,不是吗?想到这一点,你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笔挺值得的投资。
“那好,我就买一张年票吧!”我把VISA卡递过去说。哈!文化艺术品们,我来了。
这个头开得真不错。我看着手中小小的平面图,每一个展览品都盯上好一会儿,认真阅读简介小卡片。银质酒杯,荷兰,16世纪
圣三一勋章,意大利,15世纪中期
蓝白陶瓷碗,17世纪早期
这碗真是漂亮!我一时兴起,设想着它到底值多少钱呢。看起来好像挺贵的……就在我正四处张望,找寻物价牌之际,我猛然意识到自己身在何方。当然啦,这里又不是商店。这里的东西怎么会有标价呢?
这种做法还是有问题的,我想。因为如果给展品标上价码,可以让人从中获得更多的乐趣,难道不是吗?你走呀走,只是不停地看东西,不一会儿就让人兴味索然了。可是,一旦把价格标上,你就会兴致大增了。事实上,我认为所有的博物馆都应该给展品标上价码。你看着一个银质酒杯、一尊大理石雕像、《蒙娜丽莎》或者不管是什么东西,你对它的美、它的历史价值、它的一切一切都赞不绝口——然后你伸手拿过价格牌,喘着大气惊奇地叫道:“嗨,看看它是多么有价值呀!”这铁定会让展品增色不少!
或许,我会写信给维多利亚&阿尔伯特博物馆,向他们提出这个建议。毕竟,我是一位年票的持有者,他们应该听听我的意见。
现在,让我们去看看旁边的玻璃器皿吧!
雕花高脚玻璃杯,英国,15世纪中期上帝,我真想来杯咖啡。我在这儿呆了多久了?一定有……
哦,才15分钟!
当我来到服饰史展示厅时,我换上了一副严肃的学者面孔。而且,我在此处逗留的时间确实也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长一点。然而,这里所展示的衣服和鞋子看完后,接下来的又是一些雕像和装在盒子里的精巧的小东西。我不停地看手表,感到双脚疼痛……最终我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
别误会我,我喜欢博物馆,我真的喜欢。我对朝鲜艺术的确很有兴趣。只是地板实在太硬了,而我穿的又是非常紧脚的靴子;而且博物馆里还很热,我已经脱下了夹克衫,现在它就在我的手臂上不停地滑来滑去的。奇怪的是,我总是觉得自己一直听到有收银机的声音。肯定是我的想像力在作怪吧!
我茫然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聚集足够的力量重新站起来。而此时,那群日本游客走进了这个展示厅,于是我强迫自己站起身来,假装正在看着什么的样子。我呆呆地盯着一幅挂毯,然后沿着走廊继续前行,走廊两边陈设着古老的印度瓷砖。我边看边想,也许我们应该要一份陶瓷制品目录,重新装饰一下浴室。这时,透过金属的栅栏,我一眼瞥见了一件令我震惊得要窒息过去的事情。
我是在做梦吗?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海市蜃楼吧?我看见了一台收银机,一群正在排队付款的人,还有一个挂着价格牌的商品展示柜……
噢,我的上帝,我是对的!那是一家商店!就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家商店!
第二部分 塔欣第21节 我是不应该买任何东西的
我的步伐突然变得轻盈起来,我的力量神奇般地回到了我的体内。追随着收银机所发出的“哔哔”声,我赶紧转过弯,来到商店的入口处。就在跨进门槛的那一刻,我停了一下,暗暗提醒自己不要期望过高;如果里面卖的仅仅是书签和茶巾的话,千万不要失望!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里面卖的东西实在是太棒了!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没有被广为人知呢?这里不但有整整一个系列美轮美奂的珠宝,许多有意思的艺术类书籍,让人惊叹不已的陶瓷制品,以及贺卡,还有……
哦,但是,今天,我是不应该买任何东西的,对吧?该死!
这太让人难过了。发现了一家新商店,但是却不能够在里面买东西,这还有什么意思呢?这不公平!其他所有人都在兴致勃勃地买东西,只有我……我闷闷不乐地在一排杯子旁徘徊了好一会儿,眼巴巴地看着一位澳大利亚女子买了一堆关于雕塑的书。她正和收银员不停地闲聊着,忽然,我听到她说“圣诞节”什么的。这让我灵感突现。
圣诞礼物!我可以在这儿把圣诞礼物全买了!我知道现在才三月份,似乎有点为时过早——但做事情就是要有条有理嘛!如此一来,当圣诞节购物狂潮来临时,我就不必去凑热闹了。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以前就没想到过这么做。而且,这并没有违反节俭计划——因为,圣诞礼物迟早都要买的,不是吗?我做的只是把购买过程提早了一点点而已。真是太有意义啦!
就这样,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我兴高采烈地拎着两大袋走出商店。我买了一本影集,封面是威廉?莫里斯威廉?莫里斯(1834—1896),英国诗人、画家、工艺美术家和社会改革家。的照片;一套老式的木制七巧板;一本时装画册以及一个极漂亮的陶瓷茶壶。天啊,我太喜欢购买圣诞礼物啦!虽然我还不知道我该把它们送给谁——但关键是,它们全都是永不过时、无与伦比的,是可以为家庭增色的物品。(至少那个陶瓷茶壶是的,因为在宣传单上就是这么说的。)我觉得我做得对极了!
事实上,今天上午是一个巨大的成功。当我从博物馆出来的时候,感觉到前所未有过的满足和升华。这表明接受一个上午纯文化的熏陶,对一个人的灵魂会有多大的影响啊!我下定决心,从现在开始,往后的每个星期六上午,我都将在博物馆中度过。
回到家时,邮递员已经把当天第二批邮件送来了,就放在门前的擦鞋垫上。有封信是给我的,方方的信封上是陌生的字迹。我一边拖着购物袋走进房间,一边把它撕开,然后很惊讶地停下了脚步。是卢克?布兰登寄来的卡片,他怎么会知道我的住址呢?
卡片上写着:
亲爱的丽贝卡,真高兴那天晚上能够和你相遇,真心希望你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上。我现在才发现我还未因你及时归还欠款而致谢。非常感谢!
祝一切皆好——当然,还有为欧明裘德姑妈的逝世表示最沉痛的哀悼。(如果要说什么能令人感到安慰的话,那就是那条丝巾戴在你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卢克我盯着卡片沉默了好一会儿,感到非常吃惊。天哪,我左思右想。他能写张卡片给我,真是太好了,不是吗?一张手写的漂亮卡片,只是为了谢谢我寄给他的卡片。我的意思是他不是非得这么做;他不仅仅是出于礼貌才这么做的吧?还不至于因为某人还了你20英镑就非得写信感谢他吧!
你会吗?也许,现在,你会的。大家好像遇上什么事都会送卡片来。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该送,什么时候不该送。(我明白我应该从我的存货里把那本礼仪方面的书籍找出来读读。)这张卡片也许只是向我表示谢意的吧?难道会有别的什么用意?如果这样……那?
难道他是在嘲弄我吗?
噢,上帝,就是这样的。他知道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欧明裘德姑妈。他是在嘲笑我,让我感到难堪。
但是,这样的话……他为何又要不辞辛苦地买一张卡片,亲手在上面写几句话,再寄出来?就为了嘲弄我吗?
哦,我也糊涂了。管他呢,反正我一点也不喜欢他。
接受了一整个上午的文化熏陶后,下午我应该犒赏自己一下,因此,我给自己买了一本《时尚》杂志和一袋Minstrels巧克力,然后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天哪,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小小地享受一下了!我没有翻过杂志……唔,至少有一个星期了,当然要除去昨天看的苏西的那本《Harpers & Queen》。我记不得上次吃巧克力是什么时候了。
但是,享受的时间总不能太长,因为,我还要出去购买做咖喱要用的原料。所以在看完自己的星座运势之后,我放下《时尚》杂志,拿出了那本新买的印度食谱。其实,我非常地兴奋,因为我以前还从来没做过咖喱呢!
我翻过“虎皮对虾”那一页,事实证明虎皮对虾实在是太贵了。所以我要做的是鸡肉和蘑菇巴蒂。那看上去又便宜又简单,我只需要列出购物清单就可以了。
清单列出来之后,我吓了一跳。需要买的东西比我预计的要多得多。我压根就没意识到原来做咖喱需要如此多的调味料。我到厨房转了一圈,我们没有巴蒂锅一种带把手的圆底锅。——译注,没有研磨香料的磨子,也没有调和香面团的搅拌器,以及木制的勺子和可用的任何量器。
不过,没关系。我会赶紧去Peter Jones店里,把所有的用具置备齐全,然后把食物买回来开始做饭。记住一点,我们只需要一次性买进所有这些用具——然后,每天晚上都可以方便地制作美味可口的咖喱了。我必须把它看作是一次有价值的投资。
那天夜里,当苏西从肯顿市集Camden Market回到家时,我正系着一条新买的条纹围裙,用新买的磨子研磨那些烘烤过的香料。
“唷!”她走进厨房说,“真臭!”
“是香料的味道。”我有点生气地说,然后喝了一大口酒。说实话,这活儿比我想像中的要困难许多。我正在试着做一种叫做巴蒂—玛撒拉粉的东西,做好后,可以把它存放在一个瓶子里,够用好几个月的。但是,所有的香料一旦倒入磨子里,就好像都消失了,再也不出来。它们跑到哪儿去了呢?
“我饿死了!”苏西说,然后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这能很快做好吗?”
“我不知道!”我咬牙切齿地说,朝磨子看了一眼,“如果我能让那些该死的香料赶快出来……”
“好吧,”苏西说,“我还是做些吐司吃吧!”她取出两三片面包放进烤面包机里,然后开始拿起那左一小袋右一小罐各式各样的香料,逐个看过来。
“什么是多香果粉?”她举起一小瓶香料好奇地问,“是把所有的香料都混合在一起制成的吗?”
“不知道。”我砰的一声把磨子重重地放到了台面上。磨子里飘出了一股细小的粉末,我生气地瞪着它。我打算磨出够几个月用的一整瓶香料都跑到哪儿去了?现在,我不得不再来磨些那该死的东西。
“因为如果多果香粉就是所有香料的混合物,那么,你不就可以直接用它,而不必去磨什么其他的香料吗?”
“不!”我恼怒地说,“我正在做一种新鲜独特的咖喱粉。行不行?”
“行,”苏西耸了耸肩,“你是专家。”
那当然!我想着又喝了一大口葡萄酒,再一次开始了我的研磨。芫荽子、茴香子、莳萝子、胡椒子……到这个时候,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放弃了计量;我只是不断地把每一样东西往里扔。反正,他们说烹饪应该是一种本能。
“这是什么?”苏西看着放在厨房桌上卢克?布兰登寄来的卡片问,“卢克?布兰登?他怎么会送卡片给你?”
“哦,你知道,”我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他仅仅是出于礼貌而已。”
“礼貌?”苏西拿着卡片在手中翻弄着,皱着眉头说。“肯定不是。你不会只是因为谁还了自己20英镑,而寄张卡片给这个人的。”
“真的吗?”我的音调比平常略高了一些——应该是那些正在烘烤的香料所致吧,“我还以为这阵子大家都是这么干的呢。”
“不是的,”苏西肯定地说,“正常情况应该是:借钱、还钱并道谢,然后事情就到此为止。这张卡……”她对着我挥了挥卡片,“别有用意。”
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和苏西同处一室的原因。她了解这类事情,因为她出入于恰当的社交圈。你知道吗,她曾经和肯特郡的公爵夫人共进晚餐,我可没有乱吹牛。
“那么,你认为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尽量让自己听上去不是太紧张。
“我想,他是在对你表示友好吧!”她把卡片放回到桌子上。
友好。当然,的确如此。他是在表明他很友好,这当然是件好事。但是,我为什么有一丝轻微的失落感呢?我盯着那张卡片,正面是一张毕加索画的头像。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顺便问一句,那些香料是否要变黑了才算做好?”苏西一边往吐司上抹花生酱,一边问道。
“哦,上帝!”我连忙把锅从炉火上拿开,但是,芫荽子已经完全烤糊了。这简直要把我气疯了!好吧,倒掉,重新再来。芫荽子、茴香子、莳萝子、胡椒子、月桂树叶……这是最后一点月桂树叶子了。这次最好不要再出什么问题了。
然而,奇迹般的,这回竟然没出什么差错。40分钟后,我真的有了一锅热气腾腾的咖喱!真是太棒了!闻起来香喷喷的,看上去就和书上的一模一样——我甚至都没有严格按照菜谱来做。这恰恰说明,我在印度菜的烹饪上拥有与生俱来的才能。练习得越多,会越娴熟。就像大卫?巴顿所说的那样,有叫外卖的时间,我都可以做出美味可口的咖喱饭来了。看看我省了多少钱!
我得意洋洋地排干了印度香米里的水,又从烤箱中拿出已经做好的印度烤包,然后把所有东西都在盘子上摆好。接着,我又在每样东西上都撒了一些新鲜的香菜末。说实在的,它看起来就像《嘉人》杂志上登的菜肴照片一般。我端起盘子,在苏西前面放了一份。
第二部分 塔欣第22节
“哇!”她叫道,“看起来真不错!”
“我知道。”我在她对面坐下,骄傲地说,“这妙极了,对吧?”
我看着她舀了满满一大口送进嘴里,我也舀了一大口地往自己嘴里送。
“嗯,好极了!”苏西津津有味地嚼着。“挺辣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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