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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圣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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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候四名手下,不由面面相视做声不得。
斐剑略一思索之后,弹身便向石奇阵扑去……
“站住!”
王庆候大声喝道,但斐剑充耳不闻,大步直闯。
如果斐剑要破阵,势非要用“人皇”’所传的那一式掌法,震毁阵中某些石笋不可,但限于他的内功心法,是习自上半部‘天枢宝笈’,与一般常轨回异,无法发挥那一式掌法的威力,墨石坚如精钢,一般掌法摧毁,破阵既不可能,只有按‘人皇’指示的出入阵势之法入阵了,阵缘,一片水湿,火药引线至此而断。
这“反九宫逆五行”之阵,想克之理,与一般常轨正好相反,这就是一般武林中人,无法窥探的奥密所有。
斐剑入阵,连叩三关,毫无异动,但他仍全神戒备,以防阵中人突袭。
转入第五重门户,照“人皇”指示,已是阵势的中心点,仍无异状。
斐剑停下身来,把‘人皇’的指示默涌了一遍,然后举步再闯。
越是无声无息,越发显得危机迫人。
斐剑感到心头似压了块巨石,觉得使人喘不过气来。
又越两关,眼前现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洞口上方,两个斗大的古体篆字:
“剑冢!”
斐剑一颗心突地激荡起来,谜,将要在刹那之间揭晓,唯不知是吉是凶。
望着那漆黑的洞口,阴森,恐怖,神秘,是唯一的感觉。
阵中人何以毫无动静,莫非他已经挟神兵远扬,但“金月盟”意图炸阵失败,显然是有人暗弄手脚……
惊在此刻——
身侧传来一声惊“噫!”
斐剑大吃一惊,尚未辩发声方位,数缕指风,已告如疾箭般猛射而至,从破空之声,就可体会到指风强劲得骇人听闻。
在这种情况之下,闪避是万万不及,一种功力到了某种程度的高手直觉的应变本能,根本不加思索,身形一塌。
一脚后伸,一足拄地,整个身躯平贴地面,呈飞燕掠波之势,距地面不及五寸。
“嗤!嗤!”指风从两尺高外的掠过,撞及石笋,发出“波波!”之声。”
这种指风,如射中“残穴”,功力再高也得报废,看来前此被废去武功,抛出阵外的闯阵高手,多份是栽在这指风下。
指风一过,斐剑翻身而起。
斐剑又是骇然而震,对方竟是个女子,这与原先的推断,又截然两样,一时之间,他愣住了。
人影轻移,到了较光亮之外,赫然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绝色女子,眉目如画,肌肤如凝脂,但稍嫌苍白,想是久居洞中之故,玉靥上罩着一层浓厚的恐怖杀机。
斐剑是惊上加惊,意外又意外,预料中,对方可能是昔年仇家蒙面剑客,或是什么猛惊人物,想不到竟是一个美艳的少女。
阵中,除了她,是否还有别人?
那女子开了口,声音冷得怕人!
“阁下好身手,竟然能识得这上古奇阵?”
斐剑向前行了数步,走出阵门,到了洞口之外八尺之处,惊疑的道:
“姑娘如何称呼?”
“护剑人!”
“护剑人!”
“不错,阁下报名……”
“掘墓人!”
“哼,好狂!”
显然,这自称“护剑人”的女子,以为斐剑这外号是有间调侃,这里是“剑冢”,他叫“掘墓人”,实在太巧合了。
双方距离拉近,斐剑发觉对方有一种超尘脱俗的气质,这种气质,使人见了顿生一种不容侵犯的感觉,她的美,虽然比不上东方霏雯,但空谷幽兰盛过牡丹,给人的感受是不同的,她,简直象是一尊神旨的女神,只能崇敬瞻仰而不容亵渎。
他几乎忘了置身何地……
“护剑人”幽幽地再度开了口:
“掘墓人,人自废功力,出阵去吧!”
斐剑定了定心,冷漠的道:
“姑娘口气不小?”
“阁下别太自恃,生死只在你一念之间!”
“听姑娘口气,在下的生死似在姑娘掌握之中?”
“一点不错!”
“姑娘自号,‘护剑人’?”
“我已说过一次!”
“在下此来却志有得剑!”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再说一遍,自废功力,火速离开!”
“姑娘认为在下就凭一句话而回头吗?”
“那你是决心埋骨此间的了?”
“只要姑娘有这能耐!”
“护剑人”冷极的哼了一声,粉腮上杀气更浓了。
斐剑心念数转,道:
“剑冢之中,只姑娘一个?”
“你管不着!”
“姑娘可肯见示来历?”
“阁下象是发呓语。” 第二十八章 上古仙兵
斐剑暗忖,看样子这女子具骇人身手,自己是否应付得了,尚属疑问,如果她身后是昔年师门仇家神秘的蒙面剑客,情况将更不可乐观,如果不是蒙面剑客,也必是相当辣手的人物,但自己所为何来,岂能空手而退?
对方自称“护剑人”,不但可喻已得手神剑。
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摸清对方的来历,如果,对方的身后人,并非施用‘附骨神针’的蒙面剑客,情况可就更复杂了。
当下,试探着问道:
“姑娘自称‘护剑人’,那剑主该是谁?”
“护剑人’不答所问,声色俱厉的道:
“莫非要姑娘对我动手?”
斐剑一看情势,已没有再说话的余地了,除了手底下见真章,别希望套出对方的半句话,当下吁了一口气道:
“动手可以,但得先谈妥条件!”
“你……跟姑娘我谈条件?”
“不错!”
“岂非多余?”
“在下认为并不多余!”’
“阁下说说看?”
“如果在下败了,任由姑娘处置……”
“不由也不行。”
“如果在下幸胜,请姑娘交出神剑!”
“掘墓人,听着,你胜了也不能取走神剑,除非你先取走我的性命,不过……你毫无希望……”
斐剑乘机紧迫一句道:
“姑娘倚恃身后有身援?”
“没有!我的生命与功力便是身援。”
从对方口风判断,“剑冢”之内,只她一人,斐剑精神一振,但也感到无比的困惑,一个女子,得手神剑,不远走高飞,枯守这‘剑冢’之内,接受武林人不断的骚扰,而自称“护剑人”,又有人存剑存,人亡剑亡的豪语,实在令人不解。
“在下倒无意取姑娘性命……”
“可是我却有心要杀你!”
“如果万一姑娘杀不了之时……”
“护剑人”栗声道:
“仍是那句话,你杀不了我便休想取走神剑!”
“非如此不可?”
“只此一途!”
“好,在下要得罪了!”
话声中,弹身上步,攻击一掌,本是虚招,旨在诱使对方的身手,究竟高到什么程度。
那女子对斐剑的掌招,视若无,睹好象早已知道这是虚招。
这一份定力,使斐剑心头泛寒,就在掌势攻出,招式未老的电光石人之间,由虚化实,左手跟着劈了出去……
“护剑人”娇躯一挪,看来是那么轻松,平淡,斐剑的两掌,差一寸没有刺上部位,全部落空。
就在招式落空之际,“护剑人”纤掌一扬,一亮,一道掌力,劈空而出,劲势之强,令人咋舌。
美剑当场被震退了一个大步。
“护剑人”跟踪出击,左掌右指诡厉万分。
斐剑业已测出对方的内力修为,与自己不相伯仲,要取胜,只有凭招式了,当下凝神出手封架还击。
两人在洞口顿时打得难解难分。
斐剑在掌指拳脚上的功夫,并不如那一式剑招“投鞭断流”来得高,碰上这种对手,就不济事了,五个照面之后,便已相形见拙,到了十招,又抚还手之力。
“护剑人”出手俱指向要害大穴,目的是要制斐剑于死命。
一声娇喝过处,斐剑“七坎”重穴之中,中了一指,身形踉跄了四五步,几乎闷哼出声,如换一般高手,这一指足以致命而有余,但斐剑所学功力不同,气血的运行异于常轨,虽说没有受到伤损,但那指力如刀,也觉剧痛难当。
“护剑人”不由喝然道:
“怪不得阁下这么狂傲,真的还有两手。”
斐剑心念一转,拔出了长剑,他不能败,如果落败,一切算完,连生命在内。
“在下要用剑了!”
“随便!”
“姑娘的兵刃……”
“还用不着。”
“这并非较技喂招?”
“听阁下口气似乎对剑术十分自负不过,阁下今天别打算全身而退。”
“姑娘会后悔的……”
“让事实证明吧!”
“接剑!”
斐剑大喝一声,“投鞭断流”以八成功力击出。出自“天宝枢笈”,玄奇厉辣,世无其匹。
“护剑人”一见来势,粉腮大变,电闪般后退八尺。
斐剑得理不让,如影附形般跟着出击,“护剑人”连连后闪,直朝洞中退去,不知不觉之间,已人深十丈之多。
“护剑人”虽然毫无还手之力。节节败退,但能在这闪电奔雷的奇绝招式之下,保持不受伤,这一点,就足以使斐剑胆寒了。
论剑术,他仅会这一招,所幸这一招剑式奇奥无方,虽然一再重复使用,但仍不被对方出窥出破绽或路数,而予以化解。
一追一逐,深人将达二十丈,眼前光明大放,珠光映照下,现出一间宽敞的石室,几榻俱全,尚有大门通往别室,看来“剑冢”竟不殊地下伟构。
进人石室,“护剑人”闪电般穿人一道暗门之内。
斐剑不由一窒,如果这石室设有机关削器,倒是个大麻烦。
护剑人闪电般从石室闪出,娇喝声中手握一把铁剑当胸刺来。
铁剑由慢转快,眼前幻出一道黑圈。
这现象,仅只是不容转念的电光石火的一瞬。
“呛啷啷!”
剑刃碰击那黑色圆圈,斐剑只觉握剑的手一震一转,定神望处,不由惊魂出了窍,手中,只剩下半尺不到的剑把,剑身断成了十几段,象一些碎铁洒在地上。
这剑,是他师父遗物,现在,在刹那间被毁了。
惊、震、愤、怒齐涌心头。
但,随即,他想到了更重要的一点,栗声道:
“这就是剑冢所藏神兵?”
“护剑人”冷极的道:
“你说对了,阁下生不能得此神兵,但在死前能见到,也可瞑目了!”
斐剑激动了、那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面孔,竟然起了抽搐,对方有神物利器在握,加上那玄奥的剑术,自己可真的一丝活的希望都没有。
他怕死吗?不!这神兵应该是师门之物,它是与“天宝枢笈”一体而不可分的,“天枢宝发”所战武功,辅以这柄上古仙兵,其无敌于天下是可想而知的。
然而,真正载有招式的下半部宝复,下落不明,神器又落在这不知名的女子手中,尤有甚者,自己已置身死亡边缘,报仇、雪恨、师门遗志,都将幻灭了,自己已没有机会,永远地没有机会了。
“护剑人”铁剑一闪,剑尖指正斐剑的心窝,栗声道:
“掘墓人,到洞外去,我不愿此地被污染!”
这时,他才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剑气,从剑尖透出,触肤如割。
他明白,如果反抗,只是增加无谓的屈辱,但却又不甘心束手待毙,尤其,对方是一个女子,死在妇人女子手下,的确是死不瞑目的事。
“放下你的剑!”
语音冷漠,坚硬,字字如钢,其中含蕴着一股武士不甘受辱的傲气。
“护剑人”粉腮微微一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杏眼泛出异样的光辉。
斐剑回身,走出石室,来到洞口,然后再回身,面对“护剑人”,以一种冷得使人发颤的声音道:
“不必姑娘动手,在下会自了!”
“护剑人任了一怔,道:
“先前要你自废功力离开,你不愿意,现在必须把命留下!”
“在下知道!”
“你……似乎不把死当一回事?”
“大丈夫生而何欢死何惧!”
“阁下对自己也很残忍?”
“对敌人也不宽容!”
“阁下准备如何自了法?”
斐剑咬了咬牙,道:
“阵外寒潭当是个好去处!”
“阁下不会借机脱身吧?”
“姑娘低估了在下的人格!”
“好,掘墓人算我失言。”
“在下自决之前,有几个问题请教、姑娘可否答复?”
“那得看情形,阁下说说看!”
斐剑何尝不知道自己不能轻生,然而于其被辱而死,不如慷慨自决,死既不能避免,又何必效懦夫行径,这就是孤傲的性格,所产生必然的结果。
虽然面对死亡,但他的意念一决之后,反而泰然了,所不能释然的,是对方的来历,对方是仇家一路,他的想法于做法会两样……
他,沉凝地开了口:
一姑娘的师承来历?”
“这一点我不能告诉你!”
“姑娘得手神剑.多少时间?”
“十年!”
“十年?”斐剑大是骇然。
“不错”
“姑娘何不远走高飞,而耽在此地接受不断的侵扰?”
“我说过我是‘护剑人’,并非神剑主人!”
斐剑心中一动,紧迫着道:
“那谁才是神剑主人?”
“这一点也是歉然奉告!”
斐剑心念疾转,据‘无后老人’转述师父生前对他所说的事实经过,十年前,大师伯“金帝崔斌”在“五帝”之中,功力最高,持“天枢宝笈”附藏剑图,前往寻剑,一年后,忽发现陈尸大洪山下,蒙面剑客自承是凶手,按理,藏剑阁是落在蒙面剑客之手,对方承认得剑于十年前,时间正好相符……
“姑娘如何寻到这不为人知的剑冢?”
“对不起,无法奉告!”
“姑娘当不否认与蒙面剑客有关?”
“什么,蒙面剑客?”
斐剑双目寒芒暴射,直照对方脸上,似要看澈她内心的隐秘,人的眼,是不会撒谎的,眼神,会在不自学间泄露内心的秘密。
但他失望了,对方眼中,除了困惑之外,没有别的表情。
如果没有“藏剑图”,谁也不可能知道这墨石林中是“剑家”,谁也不可能找到这绝地中来,但“藏剑阁”如何落人对方之手呢?
大师伯在被蒙面剑客杀害之前,是不是失去了“藏剑图?”
疑问尽管是疑问,对方不肯吐实也是枉然。
心念之中,道:
“不错,在下说的是十年前出现的一个绝顶剑手!”
“护剑人”臻首一摇,道:
“不知道!”
“姑娘得这剑想必不是偶然?”
“我说过不回答问题!”
斐剑喘了一口大气,灵机一动,道:
“剑家石室之内,似乎还有一座坟墓?”
“不错!”
“死者是谁?”
“先母!”
“什么,是令堂?”
“阁下已问得不少,似乎可以停止了?”
斐剑咬了咬牙,凄然一笑道:
“就算到此为止吧!”
“请!”
这“请”字的含意是什么,斐剑自然清楚,他没有说话,缓缓转身,穿越奇阵,向潭边走去,“护剑人”手握“神剑”,紧随他身后。
顾盼间,到了潭边。
这寒潭奇寒无比,鹅毛不浮。
斐剑面对青悠悠的潭水,脑海中是一片空白,他什么也不想,不愿想,也没有想的必要,他看到死亡在向他招呼……
只须一跃,一切恩怨情仇,从此勾消,所谓死不瞑目,只是绝望时的一种不甘心的想法,一种对命运无助的反抗,到真正面对死亡,这一点意识也不存在了。
他猛一咬牙,涌身便朝潭里跃去……
身形甫一弹起,一道劲气,从侧方卷至,把他硬生生卷在回原地,而发掌的赫然是那“护剑人。”
斐剑愤然道: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护剑人”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斐剑,道:
“阁下的傲气令人佩服!”声音虽冷,但已没有原先的煞气。
斐剑寒声道:
“姑娘就为了说这一句话!”
“不!”我改变了主意!”
“改变了主意?”
“嗯!”
“准备自己动手?”
“不!如果……我说让阁下离开……”
这话,大出斐剑意料之外,反而使他愣愕得说不出话来。
“护剑人’幽幽地又道:
“掘墓人,你走吧!”
“让在下……离开?”
“不错!”
“没有任何条件?”
“条件……”她轻轻地笑了笑,似乎在考虑什么。
斐剑自入阵以来,第一次,看见对方展露笑容,那笑容端庄,拘谨,略带羞涩,但别有二种动人的魅力,可惜,在这种情况之下。斐剑丝毫的感应都没有。
“什么条件?”
斐剑追问了一句,心中升起了一种对于“生”的恋慕,这感受,只有从死亡边缘回头的人,才能体味得到.生机一现。所有的意念又告复苏,他忽然发觉自己多么需要活下去,不是为自己,不是对生命的依恋,是为了家恨,师仇,还有,便是对绝色红颜东方霏雯的那一段情素。
只要想起她,他便觉得面热心跳,血行加速,从前,他心房里只有仇,只有恨,穿不知任何东西,自从邂逅了她,那充满仇恨心房,才被打开,她占了一个位置,而且是一个重要的位置。
“护剑人”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开了口。
“如果你愿意履行,条件并不苛刻!” 第二十九章 死亡约会
上回当,“护剑人”突然改变主意,让斐剑平安离开,斐剑大感意外,问对方有什么条件?”
“护剑人”沉默了片刻,幽幽地开口道:
“如果你愿意履行,条件并不苛刻。”
斐剑冷眼一扫对方,道:
“姑娘说说看?”
“护剑人”略嫌苍白但不减其美的粉靥,倏地升起了两片红晕,目光一垂,以低得仅能分辩的声道:
“希望你能再来看我!”
斐剑登时愣愣住了,他当然立即便意会到对方这句话的含意,这就是所谓的条件吗?太无法思议了,这转变太大也太突然,就在这转眼工夫之前,她要取他的索性,而此刻,她提出了如此的条件。
愕然了片刻之后,蹙眉道:
“这就是姑娘的条件?”
“护剑人”目光依然下垂,看着自己的脚尖,期期的道:
“是的,你……答应吗?”
斐剑略一整理思绪一抑制了心湖漾起的微波,冷声道:
“在下一定会再来的!”
“护剑人”抬起了眼皮,眸中闪动着一种极其诱人的光辉,红晕未消,略带涩羞,以一种如琴弦颤动般的声音道:
“你,答应了?”
斐剑面对这气质极高雅的美女,耳听这扣人心弦的磁性声音,大有最难消受美人恩之感,但,他十分清楚,两人之间,隐藏着一个无从化解,而又必须打开的结,这结,足以使任何意相破灭。
心念之中,冷漠而又沉凝的道:
“姑娘,恕在下直言,在下对于神剑志在必得,不计任何代价!”
“护剑人”粉腮一变,栗声道:
“你不应该是那种卑鄙贪婪的武士?
“是的,在下的动机并非出于贪婪!”
“那是什么?”
“当在下再次造访之时,当会奉告!”
“你的意思是当你的身手,能从我手中夺取神剑之时,你会再来?”
“在下不必讳言,正是这样!”
“护剑人”面上再现杀机,冷呼了一声道:
“我依然可以改变主意?”
斐剑一横心道:
“在下不愿诡言取幸,心里的话非说不可!”
这就是一个正派武士的本色,他尽可以口不应心,充应对方,先国脱身,他孤傲自负的性格,使他毫不考虑出乎卑下的侥幸。
“护剑人”粉腮一变再变,最后,黯然道:
“你……走吧!”
斐剑尽量抑制蠢然欲动的情感,深深吸了一口气,道:
“这笔人情在下会记在心里!”
“哦!慢着……”
“姑娘还有话说?”
“如果你在重临‘剑冢’之时,这剑已被它的主人取走……”
“这……”斐剑咬了咬牙,道:“那到时就请姑娘告知剑主人的姓名!”
“也许我会告诉你……”
“好,再见了!”
斐剑双手一拱,向阵外走去,心情沉重得象铅块,夹着无边的沮丧,他感到自己的功力,要想快意恩仇,还差了一段距离,这距离能否缩短,可说毫无把握,唯一企望的是能得回半部“天枢宝笈”,但“天枢宝发”已落人那谜一般的蒙面剑客手中,十年前以师伯们的功力,联手合击,尚且非死即伤,自己凭什么向他索仇,又凭什么从对方手中夺回宝复?
出了墨石奇阵,他下意识地回望了一眼,自己真的能再来吗?
他“喟!”然一声长叹,缓缓移动脚步,沿潭边走去。
人影幌处,那谋炸奇阵的“金月盟”所属的“神武队统领王庆侯”和那四名手下,一齐涌现,五人都面露骇异之色,王庆侯迎上来,惊疑的道:
“掘墓人,你竟能安然出阵?”
斐剑冷眼一扫对方,冷冰冰的道:
“这似乎不关阁下的事!”
王庆侯老脸一变,阴声道:
“你狂得可以?”
“嗯!”
“神剑如何?”
“阁下有本领可以去取!”
“你见到了阵中人?”
“见到了又怎样?”
王庆侯狠狠地道:
“老夫并非怕沾血腥,而是奉命不是伤害你,请吧!”
斐剑心头一震,道:
“奉你们主子之命?”
王庆侯一摆手道:
“请”’
斐剑冷哼了一声,弹身朝谷道飘去,心中十分骇异,“金月回主”为什么下令不许手下人与自己作对?有什么企图?
顾盼之间,通过了一线天狭谷,来到谷外。
蓦地……
一个黑衣人直凑身前,用手朝左侧一指:
“掘墓人,前面山环中有人相候。”说完,根本不理会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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