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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圣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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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风队在武陵山中什么所在?”

“地点极隐僻,得化一番工夫搜寻。”

“为今之计呢?”

“用釜底抽薪之法,予以破坏,这批少女在邪功未成之际,并不难对付。”

“她们是无辜的……”

“为了挽救武林浩劫,与更多的同道生命,只好忍心一下了。”

“现在就上路?”

“当然愈快愈好,行动的细节,我们可以在路上慢慢谈。”

斐剑沉吟了片刻道:

“我还有一件事必须办妥,你我约定地点再见如何?”

“这……”

“这件事刻不容缓,非办不可。”

尹一凡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道:

“好吧,大哥办事需要多少时间?”

“很难说,也许一天,也许三五天不定。”

“我在武陵山外小镇马家集等你,不见不散?”

“好,一言为定!”

“我们该走了?”

斐剑目光再度扫向那片废墟,心中有说不出的怅惘,也有些黯然神伤,变生不测伊人何处?此后何时才相逢!

怅然了片刻之后,与尹一凡双双奔出谷道,足足一个时辰,才走完山区,到了官道之上,斐剑往东,尹一凡赴武陵山,折向西南,两个口盟兄弟,互道珍重而别。

斐剑一路向东行去,心情沉重得象铅块,“滴仙秘宫”被焚毁的事,他一直未能释然于怀,明知东方霏雯必定无恙,但仍不免悬心。

傍晚时分,来到了荆山脚下,却不见方静娴的影踪。

他有些焦灼了,自己在“滴仙秘宫”外的峰头上,参研“天枢宝笈”总解,不知不觉地耽了五日左右,方静娴为碧国老者带路,返巫山见她师父“杀人王”,估计行程,她应已到达石碣峰下而回头了!说不定双方业已错过……

他也想到此番碧国老者可能蓄意向“杀人王”寻仇,碧目老者的功力,已到了震世骇俗之境,如果“杀人王”不敌。方静嫡恐怕也难幸免。

他直想奔到巫山去一探究竟,但时间不许,尹一凡等他办的事更重要。

几经踌躇,他在人荆山必经之路的小镇上打尖寄宿,并重酬请了一名店小二在路口守候,同时打听最近几天有没有一个青衣蒙面的女子经过或现身。

一宵易过,毫无头绪,他只好作人荆山的打算。

他备了一份干粮,朝荆山进发。

旧地重临,熟路轻车,径向石碣峰奔去。

正行之间,他忽然想到了上次来时发现的那疑冢。碑上,有母亲的名号,立碑人是母亲遗命要杀的仇人“屠龙剑客司马宣”,而且称谓竟是夫妻。

这疑团,一直盘据在他的心头。

母亲的遗骨,分明埋葬在故居原址,是自己与师父亲手埋葬的,此地怎会又出现坟墓呢?

“屠龙剑客司马宣”业已在上次紫衣人暗算“红楼主人”时.被炸埋在石碣峰头的窟洞中,这公案成了死无对证。

如果说“屠龙剑客”在碑上的身份是真,那便是自己的父亲,可是母亲为何要杀他?自己为什么姓斐而不姓司马?

为什么?

为什么?

他想不透其中蹊跷,也打不破这疑团。

翻山越岭,登上峰顶,目光扫处,几乎失口而呼。

墓前,站着一条身影,背向自己,他,赫然是血海仇人“紫衣人”。

这真是冤家路窄了。

一股杀机,直透顶门,仇与恨,又一次在血管里奔流,想不到刚刚参悟了绝学,便碰上这快意恩仇的机会。

他激动得有些发抖。

尹一凡告诉他联合“紫衣人”对付‘金月盟’的话,早已抛之九宵云外,他心里除了复仇之外,已容不下任何念头。

于是——

他一步一步地向“紫衣人”移去。此时,如果有人看到他脸上那凝固了般的杀机,一定为之骇绝。

“紫衣人”如一尊石像,一动不动,似未发觉斐剑的来临,斐剑并没有放轻脚步,沙沙的声音,即使是一个最起码的角色也能听到,而对方竟然一无反应,是自视大高,还是早已发觉而故作不理?

斐剑在距对方身后七八步处停了下来,“紫衣人”依然兀立不动。

对方过度的镇静,反而使斐剑心泛疑云,他不得不估量一番。

他有自信,目前的功力,足可对付“紫衣人”而有余,自己折上这峰头,是临时起意,对方也不可能有什么预谋。而且自己原本不是他的对手,参悟了全部“天枢宝笈”是近几日的事,谁也不知道,他大可不必把自己放在心上。

只有一个可能,他根本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忽地,他想到上次自己来时,也是在此处碰上“紫衣人”,对方曾说过:“此地不容任何人亵渎……”的话,细想起来,话中大有文章。

同时,“屠龙剑客司马宣”隐身石碣峰石窟的消息,是他提供,他谋算“红楼主人”连同“屠龙剑客”一并牺牲,有关“屠龙剑客”的一切,他可能知情,也许,疑冢谜能从对方口中揭开。

心念之中,他强捺住即将爆发的杀机,冷冷地发话道:

“紫衣人,我们又见面了!”

紫衣人象是猝然吃了一惊,陡然转过身来,怔了怔,道:

“好哇!掘墓人,天下虽大,可是冤家的路却不宽。”

“正是这句话!”

“你这叫飞蛾扑火……”

“未见得,在下正要找你,想不到这么③üww。сōm快便碰头,的确是上天的巧安排。”

“你心疼本人毁了那贱人的淫窟?”

这句话,使斐剑杀机如炽,几乎控制不住,厉喝一声道:

“紫衣人,休逞口舌之利,话语伤人,你会付出代价的!”

“哈哈哈哈,小子,你说得煞有其事。”

“紫衣人,废话少说,在我没有杀你之前,回答几个问题……”

“没有杀我之前?嘿嘿嘿嘿,倒是本人愿意在未杀你以前听听你小子有什么屁要放。”

美剑咬了咬牙,道:

“十年前,为了一部‘天枢宝笈’杀‘金帝’剑劈‘木’‘水’二帝,用‘附骨神针’残害‘火’‘土’二帝,五年前重复加害‘火帝’父女的可是你?”

紫衣人骇然退了一步,栗声道:

“小子,你到底是谁?”

“五帝的传人!”

“你……是‘武林五帝’的传人?”

“不错!”

“五帝还有传人?”

“公理正主是永不泯没的!”

“你说完了?”

“你承不承认?”

“本人不否认!”

“好极了,还有‘附骨神针’由何而来?”

“本人从来未使用过‘附骨神针’!”

“什么,你没有使用过?”

“没有就是没有!”

“那‘大帝’与‘土帝’何以身中‘附骨神针’?”

“你去问死人吧!”

“还有最近的‘谪仙秘宫’主人侍女黄筱劳,也是死于‘附骨神针’之下,你阁下难道也不知情?”

“对了,正是这句话。”

“你不敢承认?”

紫衣人振声狂笑道:

“小子,本人对你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斐剑登时愣住了,看样子,“紫衣人”说的可能是真话,但他已承认先后杀害师父与四位师伯不讳,而师父与四师伯中的是“附骨神针”不假,师父遗言也是如此,自己曾眼见师父惨号数昼夜,功散而亡,不是他还有谁?

当日与师伯们动手,也只他一人,难道别有帮凶?

心念之中,粟声道:

“紫衣人.既然你不承认施用‘附骨神针’,那是谁为你帮凶?”

“笑话,本人何须人帮手!”

“那你为何不敢承认?”

“本人懒得和你纠缠了……”

斐剑心念暗转,对方不肯承认,必是内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存在,罪证确凿,口头承不承认都是一样。

当下冷哼一声道;

“这件公案到此为止,另外一件事,不久前阁下以卑鄙而恶毒的手段,谋杀‘红楼主人’,连同‘屠龙剑客司马宣’一并毁去,为什么?”

“紫衣人”又目陡射厣芒,寒声道:

“小子,这你管不着!”

“我管定了!”

“你还不配,同时也是一句空话,因为你死在眼前,奇迹只有一次,不会一而再的出现!”

“那可不一定!”

“梦话!”

斐剑目光一扫墓碑,寒声道:

“紫衣人,这坟墓里葬的当真是‘芍药仙子斐芸卿’?”

“紫衣人”身形一震,目中抖露骇异至极之色,良久才道:

“这关你什么事?”

斐剑看出事有蹊跷,决心要追个水落石出,冷凝的道:

“当然与本人有关!”

“与你何关?”

“你且说是与不说!”

“紫衣人”双目精芒暴射,象电炬般迫注在斐剑的面上,似乎要照彻他的内心,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才悠悠的道:

“不错,墓里长眠的是‘芍药仙子斐芸卿’!”

斐剑表面上冷漠如恒,但内心已如怒海般翻搅,天下竟然会有这等古怪之事,一个人被葬两处,当然,眼前这座坟墓百分之百是假的,至于“屠龙剑客”为什么要造这疑冢,便是此刻须要探索的谜底,另一样便是“屠龙剑客司马宣”与母亲的真正关系,如果这两个谜底揭晓,自己何以从母姓斐的谜,也将因之明朗。

心念数转之后,道:

“这墓是‘屠龙剑客司马宣’所立?”

“你小子不认识字么,碑上不是明明刻着吗!”

“司马宣与‘芍药仙子’是什么关系?”

“夫妻!”

斐剑心头一震,追问道:

“真的是夫妻?”

“紫衣人”身躯又是一震,目光顿黯,暗声道:

“不!不是夫妻……”

“阁下前言不接后语,是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在下必须要知道!”

“你方才说此事与你有关,你且说说看与你有什么瓜葛?”

“世上有几个‘芍药仙子’斐芸卿?”

“紫衣人”目中精光又现,语带惊疑的道:

“当然只有一个,你这话……”

斐剑不待他说完,立即道:

“既然只有一个,何以被埋葬在两个地方?”

“紫衣人”显然被这话听震惊,身形向前一欺,栗声道:

“两个地方?”

“不错!”

“你别信口开河?”

“这似乎没有必要?”

“不可能,不可能……”

“阁下对此事何以如此肯定?”

“司马宣埋骨造墓时,我亲眼目睹,不会有假!”

斐剑不由愣住了,也脱口叫了一声:

“不可能!”脑海里有些昏乱了。

“紫衣人”沉声道:

“你且说不可能的理由?”

“芍药仙子埋葬时,我不但目睹,而且亲自动手!”

“真的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

“我不信,天下那有这种匪夷所思的怪事……”

斐剑为要退出要实真相,不得已坦承道:

“阁下非信不可,因为我便是‘芍药仙子’的儿子!”

“紫衣人”象遭逢电击似的猛一震颤,眼中尽是骇色,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光影,栗呼道:

“你是‘芍药仙子’的儿子?”

“是的!”

“你叫什么名字?”

“斐剑!”

“斐剑……斐……剑,你从母姓?”

“不错!”

“紫衣人”举目向天,久久不语,但身形却簌簌抖个不住,这情景看在斐剑眼中,感到困惑无比。

“你且说她是如何死的?”

斐剑脑海里又浮现十年前,母亲被害那晚,惨绝人环的一幕,俊目中闪射出恨毒至极的光芒,咬牙切齿的道:

“十年前,被一个女人所杀!”

“女人?”

“不错!”

“什么样的女人?”

“不知道,当时我藏身地窑之中,先母在临死时吐露了半句话!”

“紫衣人”突地仰天笑起来,凄厉刺耳,比哭还要难听,笑声足足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告收歇,笑声敛处,突地回身举掌向坟墓劈去。 第三十七章 奇离身世

上集书中,在荆山距石蝎峰不远的另一峰头,“芍药仙子”的疑家之前,斐剑说出自己的身世和母亲落葬地点之后,紫衣人纵声狂笑,转身举掌,便朝疑冢劈去。

斐剑十分震惊于对方的动作,但并未加以阻止。

狂飚卷处,土石纷飞,轰隆巨响声中,坟墓文被夷平。

斐剑冷冷地开口道:

“阁下掌劈此墓,为的是什么?”

“紫衣人”回过身来,语带激颤的道:

“既是假的,就应当毁去。”

“是真是假,与阁下何关?”

“紫衣人”目光显得极其黯淡,颓然道:

“当然……与我无关,我只是一时气愤受了骗!”

“什么,受骗,阁下受谁之骗?”

紫衣人直勾勾地瞪视着斐剑,目中竟然呈露痛苦之色,这使斐剑感到万分不解,尤其那不近情理的举止,更令人莫测。

“阁下还没有答复在下的问话?”

“斐剑,当初‘屠龙剑客司马宣’得悉业已怀有身孕的妻子,被仇家残杀毁尸,悲愤欲死,事后收尸埋在此间,想不到这是一个骗局,一个恶毒的阴谋!”

“司马宣难道连自己妻子的容貌都无法分辨?”

“死者的面部业已被毁。”

“哦!”

倏然,斐剑意识到自己的身份,“紫衣人”一再的说司马宣是“芍药仙子”的丈夫,那就是自己的父亲了,父亲于母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为什么反目成仇?母亲为什么避居僻壤?为什么道命要杀父亲?……

“紫衣人”的话可信吗?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东方霏雯对他的评价,和他历次所表现的行为,证明他是一个卑鄙无耻的武士,说的话是否可靠实在大成问题。

“照阁下这一说,‘屠龙剑客司马宣’该是在下的父亲?”

“紫衣人”痛苦地哼了一声,道:

“是的!”

斐剑全身一颤,又道:

“阁下于先父是什么关系?”

“朋友!”

“可是阁下杀了他?”

“他该死,早就该死……”

“什么意思?”

“他对不起自己的妻儿,他的作为毫无人性。”

“所以阁下不惜以他为饵,诱使‘红楼主人’于他同归于尽?”

“斐剑,不要说了……”

“红楼主人于他是什么关系?”

“情侣!”

斐剑心头一阵搅痛,自己竟然有这样的一个父亲,抛妻别恋,别此而论,莫非杀害母亲的女人,便是“红楼主人”?这太有可能了,一个女子,为了要完全获得一个男人,她是会不择手段的,然而,双方都已死亡……

“紫衣人”悠悠的道:

“令堂可曾提到过‘屠龙剑客司马宣’?”

“有!”

“怎么说?”

“先母临死,遗命要我杀他!”

“紫衣人”悚栗的退了一步,道:

“要你杀他?”

“可惜他已死了!”

“不然你真的会杀他?”

斐剑打了一个冷禁,假使在真相未明之前,自己碰上了“屠龙剑客”,毫无疑问的会向他下手,那就成了子杀父的死伦惨剧,母亲遗命要杀他,可能有相当理由,但三方面都已离开人世,这谜底从何揭晓呢?照紫衣人所说,唯一的理由,是母亲因被弃又被情敌所杀,才愤而作此遗言,那未免太可怕了。

“阁下说的全是真实?”

“一点不假!”

“不管如何,‘屠龙剑客’是在下的生父,而死在你手,加上师门血仇,在下要杀你,你阁下当无话说吧?”

语音冷酷,充满了栗人的杀机。

“紫衣人”木呐呐地道:

“你……下手吧!”

这话,又大出斐剑意料之外,对方曾一而再的要杀自己,而此刻却又说这种话来,难道他对父亲“屠龙剑客”内疚于心,抑是

“紫衣人,你不准备反抗?”

对方没有答腔,片刻之后,忽地自语道:

“我还不能死,死不能解决一切……”

斐剑杀机一起便难遏止,十年来,他等待的便是这一天,当下身形一欺,道:

“紫衣人,你死定了,希望你在死前坦白说出‘附骨神针’之谜?”

紫衣人眼中又射厉芒,大声道:

“你说‘土’‘火’二帝身中‘附骨神针’?”

“不错!”

“是在与本人交手之时?”

“正是!”

“这可是件稀罕事,本人连‘附骨神针’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诡辩并不能改变在下的决定。”

“附骨神针传说是‘武林三皇’之末的‘人皇’独门暗器……”

“人皇业已出家当了和尚,数十年未离修真之处一步。”

“难道他不能有传人?”

“他没有传人!”

“你见过‘人皇’?”

“见过!”

“这就不可思议了……”

斐剑冷森森地哼了一声道:

“紫衣人,不管你知道不知道,你是凶手不假,现在,纳命吧!”

“紫衣人”厉声道:

“你不是我的对手!”

斐剑脚步一挪,咬着牙道: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话声中,单掌一扬,俊目中神光暴涨,面上浓厚的杀机,令人不寒而栗。

“慢着!”

一声娇脆,来的赫然是神秘美人东方霏雯。

斐剑强忍住收回手掌。

东方霏雯先朝斐剑深情款款地投了一瞥,然后厉声向“紫衣人”道:

“‘紫衣人’想不到你命这般大,居然不死,乘我外出,杀我手下,焚我‘谪仙秘宫’,今天此刻,我要你还出公道!”

“哈哈哈哈,公道!贱人,想不到你空有一付好皮囊,却有一个为人不齿的灵魂,集天底下淫狠毒辣之大成……”

“你找死!”

厉喝声中,东方霏雯玉掌雷扫而出。

“紫衣人”霍地拔剑应招,一场惊心动魄的搏击,叠了出来,双方都使尽绝学招招拚命,出手之间,式式毒辣,招招致命。

东方霏雯以一双玉掌,对“紫衣人”的罕世剑术,这份功力,真的盖世未见。

十个照面之后“紫衣人”先机尽失险象环生。

斐剑的思想,一直在昏乱之中,他竭力镇炫/书/网/定自己。几经挣扎,才从迷茫中挣脱出来,忘形的狂叫一声:

“谎言,他说的全不足信!”

他这一吼,使正在拼斗的双方,不期的停下手来,东方霏雯关切的道:

“弟弟,你说什么?”

斐剑愤愤的道:

“我说出自他口中的,全属无耻谎言!”

“弟弟,本来是如此,我真怕你被他所惑!”

“大姐,让我来结果他。”

“紫衣人”歇斯底里地狂声道:

“贱人,我为你杀人,流血,出卖天良,双手沾满血腥……”

“那是你自愿的!”

“如果你还有一丝人性,应该停止制造罪孽……”

“紫衣人,死到临头,你还满口胡言。”

“贱人,人可欺天不可欺,天道好还,报应丝毫不爽……”

“纳命来!”

东方霏雯厉喝一声,再度出手,这一掌挟十二成功力而发,其势足可使风云变色,狂涛激荡中,“紫衣人”连退了数步。东方霏雯揉身再进……

“紫衣人”一抖腕,掌中剑幻出了九个新月形芒影,切齿道:

“我与你拚了!”

斐剑见状,心头大骇,这分明是“金月剑法”的起手式,记得该盟“巡察总监高寒山”能划出五个月形剑芒,而“紫衣人”竟能幻出九个月,他何以也能使这“金月剑法”呢?若他与“金月盟”有何渊源,又不可能,数日前在‘谪仙秘宫’之外的峰头,他曾毁了四名“金月使者。”

心念未已,“紫衣人”剑挟朵朵月形芒影,以骇电奔雷之势,罩身袭向了东方霏雯,势道之强,令人咋舌。玄奥诡跨,世无其匹。

东方霏雯似乎不敢轻拧其锋,抽身暴退,这退身之势,快如电花石火,但也妙漫绝伦,斐剑下意识地心头一荡。

她这一退,却退到了斐剑身侧。

“紫衣人”挺剑再进。

斐剑怒哼一声,一指弹了出去。

“呛!”

“紫衣人”手中剑被指风射断,不由骇然止住身形,目光中尽是惊震之色。

东方霏雯的粉靥也不由为之一变。

这是他近日参悟的一式指法,叫做“魁星射斗”,载于后半本“天枢宝笈”,连他自己也感意外,想不到这一指竟有如此大的威力,如果射中人身,岂不应指而毙。

“紫衣人”目光连连闪动之后,厉声道:

“东方霏雯,我警告你,中止你的罪孽。”

孽字出口,人已电弹而起.如一缕淡烟般逸去。

东方霏雯娇斥一声:

“那里走”闪身追了下去。

斐剑想不到紫衣人会遁走,倒是怔了一怔,心念疾转,自己何不从侧方迂回截,如让他逃脱,今后要找他恐怕很难了。

心念之中,从侧方疾泻落峰,然后反兜过去。

焉知,他这一着弄巧反拙,不但截不到“紫衣人”连东方霏雯的踪影都看不到了,不由大是懊丧,搜索了村近一周,依然一无所见。

考虑了片刻之后,决定到石碣峰后的断岩下,碰碰帅姐方静娴,如果碰不上,只好去赴尹一凡的约会了。

于是,他食了些自备干粮,然后向石碣峰方向奔去。

到了石碣峰下,他辨明了方向,从右边谷底统去。

怪石峻峨,古木遮天,这是没有人迹的原始地带。

费了机极大的力气,才到了峰后壁脚,他的目的,只是希望碰见师姐方静娴,紫衣人依然活着,根本也就没有什么可查的了。

由下上望,千刃俏壁直冲云霄,他想不透“紫衣人”被迫下断岩而能不死的道理。

既然碰不上面,他只有回头出山。

他想,双方错过的可能性不大,自己虽因参悟“天枢宝笈”未完部份而耽误了五六天,但方静娴回巫山一去一来所费的时日也差不多。

极有可能,碧目老者向“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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