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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圣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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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找到他的,无论上天入地,走遍天涯海角……”

“你……与他有仇?”

“不错,死了也要鞭他的尸!”声音冷酷阴寒,令人为之股栗。

“上一代的仇?”

“这一点恕难奉告。”

“你说第二件吧?”

斐剑从怀中取出一支三寸长的风头金钗,托在掌心之内,道:

“请问,武林中有谁以凤头金钗作暗器?”

“四海浪荡客”又目如电张,把金钗取在手中,反复看了数遍,颓然道:

“你尽出的难题,我祝少青栽惨了,不知道!”说着,把金钗递回斐剑手中。

斐剑一颗心直往下沉,捻地叹了一口气,道:

“有劳了,告辞!”

一拱手举步向前道走去……

“慢着!”

斐剑闻声止步,回身道:

“阁下还有什么指教?”

“四海浪荡客”道: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也许能解开凤头金钗暗器之谜……” 第四章 有女无魂

斐剑迫不及待的道:

“阁下想到了什么样的人?”

“金钗魔女!”

“金钗?魔女”

“不错,‘金钗魔女’一甲子前的武林尤物,算来已是百岁之人,数十年来,从未听说她现身江湖,我也是在初出道时听说这神秘的尤物,武功之高,手段之辣,堪称百中仅见,不过,对方虽号称‘金钗魔女’是不是以金钗作为暗器则不得而知,因为她当年纵横江湖,极少十招以上的对手,从未听说使用过暗器,当然,这不能证明不用暗器……

“她人在何处?”

“据说,当年出没在巫山十峰之间,是否尚在人世,就不得而知了。”

“多谢指点,在下誓必要查个水落石出,再见!”

斐剑别了“四海浪荡客”沿官路向西奔去,心中叨念着“金钗魔女”四个字,极有可能,“金钗魔女”便是杀害母亲,火焚家屋的凶手,耳边,又响起了亡母厉的呼声,“女魔……金钗……杀……屠龙剑……”

如果他当时年岁稍长,或时间许可,他会问清楚就不至于盲目摸索。

推心切骨的往事,惨绝人寰的遭遇,凝固成了化不开的恨,塞满了他的心胸,使他变得冷酷,偏激,若非一点天赋的良知,他不知要走上什么邪恶的道路,他脑海里除了恨,似乎已容不得任何东西。

正行之间,道旁的林中,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格格荡笑之声。

笑声入耳,斐剑急杀身形,正应了一句俗语,怒从心上来,恶向胆边生,脚步一挪,便朝那片树林飘去。

林中,一青一黑两个儒衫少年,角斗鸡也似的怒目相向,旁边,一个二十许的红衣女子,美极,艳极,玲珑浮凸的曲线,丰满成熟的诱惑。

青衫少年怒声向黑衫少年道:

“江帆,我最后警告你,离开,否则别怒我做表兄的手狠手辣!”

黑衫少年江帆冷极的一哼道:

“胡守智,我也警告你离开!”

“你什么意思?”

“你又算什么意思?”

“江帆,你别追我?”

“胡守智,彼此!彼此!”

江帆转目向红衣女子道:

“姑娘,你说一句,到底爱谁?”

红衣女子翠袖掩口,秀眉紧蹙,娇滴滴的道:

“我不知爱谁好,你俩一样的英俊,一样的……”

“你不能两个人都爱呀!”

“当然,但我……不知该……”

你必须选择其中之一?

“我……不能呀!这样好了,我谁都不爱,只当没有这回事吧,我走了!”

胡守智一扬手道:

“姑娘,你别走……”

“红衣女子媚眼斜目瞟,口角含春,腰肢一扭,风情万种的道:“

“不,我不能让你们表兄弟因我而成仇!”

“请稍待,我有解决的办法,”声落,面色一沉,转向江帆过:“我看在已故的姑妈面上,再次警告你,离开,保持表兄弟情份!”

江帆道毫不示弱的道:

“如果我说不呢?”

胡守智面上立泛杀机,恶狠狠的道:

“你可以想象得到后果。”

“什么后果”

“别忘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莫不成你要杀我?

“非常可能!”

红衣女子娇嗔道:

“不,你们不能这样,唉!实在………我不愿见你们流血……

胡守智目光一转,栗声道:

“姑娘,如果只有在下一人,你会别无考虑吗?”

“当然!可是……你们是两个人呀!”

“好一句话,”唰的一声,长剑出鞘,阴森森地向江帆一道

“表弟,别怪我,这是你迫我这样做的!”

江帆咬牙怒哼一声,也拨出了长剑。

红衣女子把手连摇道:

“你们不能这样做!”

暴喝声中,两表兄弟已战在一起,各出全力,尽朝对方致命之处下手,象是彼此有三江四海之仇,必欲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已。

红衣少女,悠闲地站在一旁,媚态不改,他在欣赏一曲趣剧。”

“呛!”挟以一声惊呼,江帆长剑被胡守智挑飞,冷森森的剑尖,已抵在心窝。

“江帆,我有言在先,可别怨我心狠……”

“你……你……敢杀我?”

“这是你自己找死!”

江帆顿时面如死灰,汗珠滚滚而落,死亡的恐怖,使他脸孔扭曲得失了原形。

“住手!”

冷喝声中,一个白衣人幽灵般闪现场中,他,正是循声而至的“掘墓人斐剑”。胡守智下意识地收剑后跃。

红衣女子粉脸一变,继之冶荡一笑道:

“呀!是你!”

斐剑冷森寒的目光朝红衣女子一扫,然后面对江湖二人道:

“武士而无行,该死,竟然为了一个不要脸的女子而表兄弟相残,呸!”

“啪!啪!”两声脆响,胡守智与江帆口血飞迸,踉跄退了七八步,半边脸巳成了紫酱之色。

红衣女子荡态倏敛,厉声道:

“谁是不要脸的女人?”

斐剑阴寒的神色毫无改变,吐字如水珠似的道:

“此地除了你大概没有第二个女子。”

红衣少女粉腮骤寒,杀机上了脸……

斐剑凌厉的目光一扫胡江二人,道:

“你俩还不快滚,是在等死?”

胡守智一抖手中剑,向前数了三步,暴喝道: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出口伤人……”

“不杀你算你运气,还要晓舌?”

胡守智仍不死心,瞥了红衣少女一眼,瞪视着斐剑道:

“好大的口气,报名?”

“掘—墓—人。”

胡守智与江帆同时骇然惊呼道:“

“阁下是掘墓人?”

惊呼之后,不管对方反应,双双狠狠地鼠而去。

斐剑目送二人在视线中消失,然后红衣女子身前一挪步,道:

“我以为你应该远走高飞了!”

红衣女子突地恢复了冶荡之色,软语轻声的道:“

“我为什么要远走高飞?”

“逃命!”

“逃命?什么意思?”

“因为我要杀你!”话声仍是那么冷酷平淡,但所含的杀机是唬人的。

红衣女子格格一笑道:

“掘墓人,你要杀我为什么?”

“你应该明白的!”

“噢!你是指那份人头贺礼而言?”

“在下不受人愚弄!”

“这怎么能说是愚弄,阁下要到‘三元帮’办事,我指引你路途,你顺便替我送礼,两不吃亏……”

“你为何杀人?”

“阁下剑斩‘崆峒四剑’掌劈,‘赤发魔’又为的什么?”

“对方有取死之道?”

“阁下又安知我杀的人没有取死之道?”

斐剑窒了一窒道:

“方才你以美色为饵,诱使两表兄弟自相残杀,又作何解?”

见色起意,咎由自取,他俩愿意如此,与别人何尤!

“好一张利口,明明是你有意促使的,你不但不要脸,而且毒如蛇蝎!”

红衣女子粉腮泛起一片杀机,厉声道:

“掘墓人,你凭什么干涉我的行动?”

斐剑阴沉沉的道:

“长言短叙,人愚弄了我,我要杀你!”

“办得到吗?”

“事实会答复你!”

红衣少女国注斐剑那冷酷但却俊极的面庞,神情在连连转变,幽幽的道:

“掘墓人,不管你杀我也罢,暂且不谈,先来谈谈别的……”

“有什么好谈?”

“你冷酷而骄傲?”

“随你怎么说,在下没有意见!”

“你是一个伤心人?”

“这不关你事!”

红衣女子格格一声娇笑,道:

“你大概希望知道我是谁?”

斐剑心中一动,道;

“不错,因为我已答应‘三元老人’父子,要对人头贺礼这件公案作一交代……”

“我叫,‘无魂女’。”

“无魂女?”

“不错,因为我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女人,剩下的是一付躯壳!”

“你总有个姓名吧”

“姓名早随灵魂一起埋葬了!”

“为什么要杀人?”

“报复!”

“你杀‘三元帮主’的女婿欧阳瑾是为了报复?”

“一点不错!”

“你杀了欧阳瑾,却断送了一个无辜女子的终生幸福,这……”

“无魂女”眸光中闪动着无比恨毒之色,咬牙道:

“三元帮主的女儿陈香君是无辜,难道我是应该的?她还没有拜堂成礼,未见得就真的失去了幸福,而我?哈哈哈……”

笑声凄厉,似含有极大的哀怒与惨痛,也充满了疯狂的意味。

斐剑心念一转,道:

“不管事实真相如何,你自己向‘三元老人’交代吧!”你得乖乖地随在下去‘倚云山庄’还是要我……”

“我没有向任何人交代的必要!”

“那果在下动手相请?”

“恐怕阁下还办不到!”

就在此刻——

一条人影,飞泻入林,翩然落在“无魂”身前,似乎喜不胜的道:

“好妹妹,我找得你好苦!”

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劲装青年武士,长相不俗,但满面浮滑之相,见了“无魂女”似乎连骨头都酥了,两只色眼直勾勾地在“无魂女”诱人之身转,那付德性,实在令人恶心。

“无魂女”放浪的一笑道:“你记得我?”

劲装武士抓耳搔腮的道:“好妹妹我对你是一见倾心,骗你天打雷殁,黄鹤楼头一席清谈,令愚兄寝寐难忘,妹妹却以不告而别,使我相思欲狂……”

“够了!”剑斐冷冷一喝,声音使人透骨冰凉。

劲装武士似乎直到此刻,才发觉斐剑的存在,目光一掠之下,登时燃起熊熊妒火,但当目光再次触到斐剑白霜刃的也似的眸光时,不由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怒声道:

“阁下是谁?”

斐剑抿着嘴;似乎不屑回答对方的问话。

“无魂女”格格一笑,不经意的说:

“怎么,你吃错药了,不相干,我们是冤家对头!”

劲装武士横了斐剑—眼,讨好地道“无魂女”道:“好妹妹,让我替你了断?”

“格格!恐怕你不是他的对手……”

“笑话!”

“你知道他是谁?”

“这野小子是谁?”

“掘墓人!”

“什么,他……就是‘掘墓人’?”

劲装武士满面惊饰之色,一步一步地向后退,不知不觉,退到了“无魂女”并肩,“无魂女”脆生生地一笑道:

“瞧你唬成这样子,别管他,我问你,你爱我吗?”

劲装武士受宠若惊全身一颤,眉开眼笑的道:“这还用说!”

“即使死了也爱我?”

“这……当然!”

“连此刻,我们只见过两次面,你便爱我如是之深?”

“好妹妹,这就是缘份,一见倾心呀!”

“无魂女”面上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把桥躯靠近劲装武士,荡声道:“我不相信,天下男人的甜言密语海誓山盟最不可靠,到头来还不是弃如敝屐。”

“好妹妹,难道要我把心挖给你看?”

“我是想看看你的心!”

“这……这……”

“无魂女”伸出织织柔荑,抚向对方肩头,闪电般一翻一点,

“哇!”惨号声中,劲装武士身形边踉跄,张口努目,戟指“无魂女”,口里糊不清的叫数声,砰然栽倒地面,一命呜呼。

斐剑看得心惊肉跳,栗声道:“你……又杀人?”

“无魂女”若无其事的道:“是他自己找来了的!”

“难道这也是所谓的报复!”

“对了,报复,我要向这些自命风流的环薄少年报复,我要他们一个一个的倒下去!说着,歇期底里的狂笑起来,尖锐,疯狂,似发泄的快感,又似对生命的嘲弄,令人听了头皮发炸。

斐剑内心下意识的起了一阵共鸣,他自号“掘墓人”,立誓要为武林天下不肖之徒挖掘坟墓,把那些武林败类一个一个的埋葬,“无魂女”的作法,与他可说是异曲同工,似乎,他也感到一种发泄的快感。

待“无魂女”笑声止歇之后,斐剑一抬手道:

“‘无魂女’言归正传,现要你同我一道去,‘三元帮’……”

“我为什么要去?”

“对人头贺礼的事,作一交待!”

“抱歉,我认为无此必要!”

“可是在下已答应了别人,认为有这必要?”

“那是你个人的事!”

“你不去?”

“不去!”

“要在下动手?”

“听便!”

斐剑冷哼一声,伸手抓了出去,这一抓之势,快比电掣,诡辣无方。

红影一幌,“无魂女”鬼魅般的脱出爪影之外。

斐剑心头一震,对方的身手,并不亚于自己,单只这闪避的身法,武林中实不多见,心念之中,改抓为掌,就势一圈一亮,一道如山劲气,猛撞过去。

“无魂女”娇笑一声,挥掌硬接。 第五章 绝涧影魅

“波!”的一声巨响,劲气四溢,枯枝败叶激扬漫卷,双方各退了一个大步,斐剑心头大震,想不到“无魂女”的功力修为,竟然与他半斤八两。

“无魂女”粉靥上娇笑依然,那神态的确迷人,轻启朱唇道:

“掘墓人,领教了,你的功力的确难找敌手,但却杀不了我,你必须承认这事实,咱们后会有期!”

最后一个期字的余音尚缭绕耳际,人已电闪而逝。

斐剑想不到对方会走,不由窒了一窒,弹身急追之时,业已失去了对方影踪,林深树密,知道追也徒然,恨恨地一跺脚道:“你逃不了的。”

转出树林重上官道。

突地——

一阵吟唱之声,飘传入耳,抑扬顿挫,十分悦耳。

野店几杯空酒,醉里两眉长皱。已自不成眠,那更酒醒时候,知否?知否?直是为他消瘦。唉!为他消瘦!

唱的,是南宋词人向镐一阂“如梦令”。

斐剑掉头一看,不禁有一种啼笑皆非之感,唱这阂词的,赫然是一个蓬头垢面,烂褛不堪,年约十七八岁的小乞丐,打狗棒荷在肩上,精赤着一双黑脚一步高,一步低,蹒跚而至,扫了对方一眼之后,弹身向前道奔去。

歌声再起,唱的却是范仲淹“御街行”词的后半阂。

“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无灯无月土砖欹,谙尽孤眠滋味。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词中第四句本是:残灯明灭枕头欹,却唱成了无月土砖欹,活脱描出亡儿荒祠破庙。席地而眠,以土砖作枕的况味。

斐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小乞仍隔自己五丈之遥,踢踢踏踏地跟了上来,不由心中一动,自忖奔行的速度不谓不快,对方竟能保持一定的距离跟掇身后,看来这小乞丐颇不简单。但,阳关大道,对方既不撩拨自己,也懒得去理他,转头仍疾奔如故。

才驰出数十丈,脚步声已到了身后,一个声音道:

“朋友竟然丝毫无动于衷?”

斐剑刹势回身,与小乞丐成了面对面之势,这时,才看清这小乞丐虽是蓬头垢面,鹑衣百结,但五官停匀,看轮廊竟是十分英俊,当下冷凄凄的道:

“什么意思?”

“小化子正为相思所苦,兄台竟毫不同情……”

嘴一咧,做出一副愁眉苦脸之相。

斐剑不由为之气结,一挥手道:

“去吧!我没工夫和你瞎扯谈!”

“兄台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到底意在何为?”

“唉!兄台面冷铁心,当然不解这儿女柔情,相思滋味……”

斐剑怒视了对方一眼,冷冷地回身举步……

“掘墓人,小化子有句话问你!”

对方一口道出他的外号,使他不得不转回身来,寒声道:

“你知道我叫掘墓人。”

小化子嘻嘻一笑道:

“兄台大名业已震颤黑白两道,凭这身白衣,这副鬼见了也心寒的神情,焉有不知道之理。”

“你找我掘墓?”

“好说,小化子虽三餐不继,沿门乞羹,却还不想死哩,请问一个人……。”

“谁?”

“一个娇滴滴,脆滴滴的可人儿,红衣女子!”

“无魂女?”

“对了,正是!正是!”说着,用破袖擦了一把鼻涕,又道:“兄台可是与她分手不久,应当知道她的去处?”斐剑面目毫无表情,以更寒的声音道:

“你看上了她?”

“岂只看上,我俩心心相印,感情不恶……”

“你……”

“怎么样?化子也是人,难道就不许有儿女之情,孔老夫子曾说过,食色性也!我小化子除了这两个字,什么也没有!这是圣人之道呀!”

“如果你想死,我‘掘墓人’成全你,举手之劳,否则省省吧!”

小化子恨一斜,喷出了一股刺鼻的酒气,大声道:

“兄台不肯见告?”

斐剑从鼻孔里哼出了声,懒得再理睬对方,转身便走……

小化子一弹身拦在头里,哭丧着脸道:

“兄台既不肯赐告,小化子不敢相强,兄台此行,可是要去巫山找人?”

斐剑心头大震,到巫山去寻找“金钗魔女”,是自己心中的事,而且这事只“四海浪荡客”一人知道,对方怎会知晓的呢?心中虽惊疑,但表面上仍是那么冰冷漠然,淡淡的道:

“看来你是有为而至?”

“不错!不错!鄙意正想籍此效劳,结交兄台这个朋友,小化子对巫山可说是连一草一木都数得出来!”

“你不是为了‘无魂女’而来吗?”

“那是两塔子事!”

“你怎么知道我要到巫山找人?”

“说来兄台也许不相信,小化子曾得异人传授,晓谙,‘测心之术’只要与对方交谈数语,便能测出对方心中意念!”

斐剑心中一动,道:

“天下会有这等匪夷所思的怪事?”

小化子得意的道:

“兄台不是证实了吗?小化子所测有没有错?”

“就算是吧,请便!”

“噫!兄台耻与小化子为友……”

“随你怎么想吧!”

“小化子可以帮你到巫山寻人呀?”

“本人一向独来独往,不喜与人同行。”

说完,头也不回的狂奔而去,撇下小化子怔在当场,半响作声不得,久久才自言自语的道:

“的确冷漠得可以,老头子派的好差事。”语声中。也跟着朝同一方向奔去。

巫山——

千山万壑,回环耸拨,绝壁孤岩,比比皆是,十二峰泰半隐于云雾之中,直是上接青冥,下临无地,猿啼兽嗥,令人动魄惊心。

要在这些峰壑之中寻找一个人,无异是大海捞针。

整整七天,斐剑奔驰在危峰绝谷之间,心力交瘁,然而一无所获。

据“四海浪荡客祝少青”所说,“金钗魔女”已经数十年不见江湖,是否仍活在人间,还是一个谜,“金钗魔女”当年曾出没十二峰之间,但也不能据为对方必定隐居此地的理由,可是不管如何,“金钗魔女”必须找到,以找出杀母的凶手。

他觉得,他活着唯一要做的,便是复仇,家仇!师仇!埋掉那些武林败类。

他毫不气馁,象一块坚硬的玩石,不管风霜雨雪,坚定不移。

“掘墓人”,为武林中所有的恶人掘萝,换句话说,就是立誓要杀尽邪恶之徒,这外号的本身,便已非常恐怖,而背后所含蕴的杀机,简直无法想象。武林的恶人杀不尽,意味着杀劫永无休止,而一个人绝对不能成为绝对无敌的高手。同时,一个绝顶的高手,纵使同时具备了超人的极智。总还有许许多多想象不到的意外足以制他死命,而他————斐剑,武功高,智慧高,但不是称为绝顶,也许这距离不短,所以,他的做法,是经由极端的恨而产生的必然结果。

当然,这结果发生的一个武功与意志均强的人身上,是很可怕的。

今天,是第八天的开始。此刻,晨曦初露,在晓雾中,呈现一片淡淡的昏黄。

斐剑入山所带的干粮业已告罄,他采了些黄精山岑,暂时充饥,喝了些泉水,继续他搜索的行动。

他专拣隐僻,险势的处所搜索,惊险与艰苦,是可能而知的。

这里,是“神女峰”后的一道绝洞,怪石嵯峨,洞水由乱石中奔腾卷而过,激起堆堆白雪,呼轰之声,震耳欲耸,使人惊心动魄。

斐剑在乱石如星丸跳踯,沿洞而上,雪白的水花,雪白的人影,如非人影是在移动,根本无法看得出来。

涧势一缓,眼前现出一个半亩大的深潭,潭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潭边各形各色的巨石,星罗棋布,平滑得象巧手匠人洗凿的。

斐剑停在一个马鞍形的巨石上,山光水色,使人神清气爽。

蓦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中人欲呕。

但他这一惊非同小可,目光扫处,只见一箭之外的石隙间,横陈了数具尸体,当下毫不犹豫的弹身飞掠过去。

“呀!”

那情景,令人不忍卒睹,在散抛的白骨中间扶着七具尸体,死状厥惨,一律都是击碎头骨,肩以上是一堆烂肉,从发紫的血渍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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