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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圣君-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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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纵不被毁,人可能被杀光。
掌门“无相禅师”却被四名可能是头目的三流黑衣剑手围攻,一时虽不致落败,但决胜不了。
斐剑贾其余勇,弹身扑向那两名“金月使者”,手起剑落,惨号声中,两使者仆地栽了下去。
一声呼啸,黑衣人纷纷撤退,刹那间走个精光,撇下了数十具尸身,与少林憎尸混在一起。
少林僧众,业七零八落,根本无力追杀。 第六十四章 生死之间
斐剑中了“蚀心毒雾”之后,两番动用真力,毒势蔓延更快,由于真元减弱,汗珠滚滚而落。
他是全场最瞩目的人物,这情景当然瞒不过别人的眼。
三长老齐齐奔了过去,其中之一急声道:
“少施主,你受了伤?”
斐剑咬了咬牙,硬撑住身形不倒,颤抖着声音道:
“在下……中了毒!”
“毒!”三长老同时惊呼出声。
“无相禅师”亲传口谕,清理积尸,救治伤者,处理善后,吩咐已毕,才急步来到斐剑身前,双手合什,激动的道:
“少施主独力回天,挽本寺于生死垂危,本座谨代表全寺弟子,致最高谢意!”
斐剑勉强还一礼,道:
“不敢!”
少林为中原武林的领袖门派,虽说没落式微,但以一派掌门之尊,而作此语,在斐剑而言,可算是一项殊荣。
“无相禅师”忽地发觉斐剑神色有异,关切的道:
“少施主你……”
“晚辈中了‘象魔’的域外奇毒!”
“毒,什么毒?”
“蚀心毒雾!”
“啊!”
“无相禅师”满面惊怕之色,显然他对这“蚀心毒雾”有所认识,急声向三长老道:“劳长老驾把少施主移到丹房!”
斐剑的摆手道:
“不用了,晚辈……告辞!”
“不,这‘蚀心毒雾’,本座曾听先师提到过……”
说到这里,没有下文。
斐剑接口道:“中者无救,半个时辰必死!”
三长老骇然变色,“无相禅师”宣了一声佛号,沉重的道:
“少施主为挽本寺浩劫而中此剧毒,本寺将不惜任何代价设法疗毒!”
“掌门人知道何物可解此毒?”
“这……”
斐剑当然知道对方只是基于感恩之心,而照料自己,实则毫无把握,自己死已难免。何必沾污佛门静室,不如乘还能移动身体,到那没有人的处所,让生命结束算了,心念中,怆然一笑道:
“贵寺新遭重创,善后待理,晚辈另行设法疗治……”
“少施主有这把握吗?”
“尽人事,听天命!”
“可是……可是……”
“掌门还有什么见示?”
“无相禅师”犹豫至再,才鼓起勇气,沉痛的道:
“少施主恐怕难以下这少室峰!”
斐剑眼前阵阵发黑,身形连连幌动,连站立之势都感到难以维持,但他心意已决,不愿让对万为自己办善后,以冷而坚的声音道:
“盛情心感,晚辈自有打算!”
“本座以为不可?”
突地,他想到了此行目的,虽生命将尽,但仍想问明白,定了定神,道:
“晚辈此来,本想请教一件……事……”
“请讲,本座知无不言?”
“就是十五年前,独闯贵寺的,‘百灵女孔映红’的下落!”
“哦!那位女施主在事发当日,业已释放下山!”
斐剑大感失望,但这只是心理上必有的的反应,现在,这失望的对他已不重要了,他已是将死之人,一切恩怨情仇,也将随生命之一齐熄灭。
于是,他抱了抱拳,道了声:
“告辞!”
转身向外蹒跚行去,走了不到一丈,突地“砰!”然栽倒。
“呀!”
“无相禅师”与三长老,以及在旁边清理现场的少林弟子,齐齐惊呼出声。第六十四章
生死之间
两位长老抢步上前,一左一右把斐剑架了起来,只见他双目失神,牙关紧咬,全身抽搐,看来离死已不远了。
“无相禅师”面色灰败,口中连呼:
“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今天,若非斐剑不速而至,水林寺决难逃毁灭的命运,也许,这曾经是显赫一时的门派,将从此在武林中除名,除了斐剑,恐怕已找不出任何一人能有这力量消解这弥天浩劫。如果说斐剑就此丧命,可以说为少林寺而牺牲,是以身为掌门的“无相禅师”,内心的焦灼与愧疚是可想而知的。
“扶他到丹房!”
“无相禅师”话声方落,一个苍劲的声音道:“大和尚,少林寺要替他送终吗?”
话声中,一个白发如霜,右肩挂一个大酒胡芦,左肩斜背一个大布袋,看上去满有仙风道骨的怪老人,修然出现,身后随着八名黑衣剑手。
“无相禅师”与三长老同感一震,三长老之一粟声道:“祝施主,此来意欲何为?”
来的,正是“金月盟”总护法“四海浪荡客祝少青。”
正在现场处理善后的少林弟子,纷纷围上前来。作势戒备。
情势又呈无比的紧张。
八名跟随“四海浪荡客”的黑衣剑手,一个个面带杀机,目中凶焰灼灼,不停地扫向少林僧众。
“四海浪荡客祝少青”双眼精芒迫人,注定“无相禅师”,沉声道:“掌门人,把他交与老夫!”
“无相禅师”厉声道:“办不到!”
“他还有半刻时间可活!”
“祝施主意思是什么?”
“不劳贵寺替他送终礼歼!”
“本座说办不到!”
“不计一切后果?”
这话充满了威胁的意味,“无相排师”毫不考虑的道:“正是这句话。”
“四海浪荡客祝少青”冷笑了一声道:“那他死定了!”
“施主之意莫非……”
“把他交与老夫就可保他不死!”
“交与敌人?”
“就算是吧。”
“准备如何处置他?”
“那是本盟的事,大和尚不必过问!”
“待座再说一次,办不到!”
“要老夫动手?”
“本座不惜一战!”
“哼,少林寺有多少和尚死不光……”
四面传出怒哼之声,杀气又笼罩了全场。
斐剑神志还没有全失,他仍认得出视少青,心中恨到了极处,只是他已无法表示心头的愤怒了,他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四海浪荡客祝少青”一挥手道:“带人!”
四名黑衣剑手,扑向扶持斐剑的二长老。另四名横剑各占了一个方位,“四海浪荡客”奋力发掌攻向“无相禅师”。
暴喝声中,少林残余僧众,纷纷出手围攻。
恐怖的杀劫,又告叠了出来。
几个照面之后,“无相禅师”追得步步后退,而最先出手的四黑衣剑手,业已逼退了二长老,把斐剑挟持在手。
“四海浪荡客”目的已达,大喝一声道:
“住手!”
双方闻声不期然地住了手,只在片刻工夫,少林僧人又已伤了不下十名,幸而没有死亡。
“四海浪荡客”伸手向布袋中一掏,握了个红球在手。厉声道:
“霹雳弹,人乃血肉之躯,经不起一弹之威,掌门人,要他们退下!”
“无相禅师”肝胆皆炸,恨恨地挥了挥手,少林寺弟子咬牙切齿地退了丈许,但仍围住现场,大有死不足惜之慨。
“四海浪荡客”又道:
“掌门人,贵寺的‘大还丹’可以延续他两个时辰的生命。”
“什么意思?”
“希望掌门人慨赐两粒!”
“让你们有时间摆布他?”
“是救他!”
“祝施主这话谁能相信?”
“信不信由你!”
“本座愿见他毒发而死,不愿把他交在魔鬼手中惨死……”
“四海浪荡客”一扬手中“霹雳弹”,道:
“这玩意老夫一共带有五枚,夷乎少林寺大概不成问题……”
“无相禅师”咬了咬牙,道:
“本寺宁为正义而毁,决不受威迫!”
“掌门人,你会后悔的!”
“决不!”
“赔上全寺弟子性命,并救不了他,掌门人,你想想看……”
“无相禅师”默然了片刻,似有所思,转口道:
“金月盟会不让他死?”
“老夫已说过了!”
“救他?”
“一点不错!”
“目的是什么?”
“掌门人,没有时间了!”
“无相禅师”回首道:
“维那何在?”
一个虎面僧人躬身道:
“弟子在!”
“取两粒‘大还丹’来!”
“遵法旨!”
所有少林门人,全被掌门这项决定震惊了。
工夫不大,“维那”手捧丹药而上,“无相禅师”接在手中,移步上前,亲自塞入斐剑口中。
“四海浪荡客”一挥手道:
“立即带走!”
四名黑衣人挟带着斐剑,弹身离去。
“四海浪荡客”冷冷的道:
“本盟不容任何敌人存在,掌门人,你等着吧!”
说完,领着另四名黑衣剑手,扬长出寺而去。
“无相禅师”呆立了许久,突地宏声传今道:
“本门弟子注意,善后事毕之后,除本座指定的留守弟子外,一律离寺,其他细节,本座与各执事商讨之后,再行指示。”
所有弟子合什为礼,然后纷纷散去,各司其事。
首席长老“悟因大师”神色凝重的向“无相禅师”道:
“‘掌门人’,那位少施主对本寺恩德如山,应该让他平安归化,何以要把他交与‘四海浪荡客’?”
“本座有预感!”
“恭请明示,掌门有何预感?”
“他留在寺中必死,交对方带走却未必死!”
“为什么?”
“天生奇才异能之士,必应乎天心,本座看他并非伤亡凶死之相。”
“就事实而论‘金月盟’将以最酷虐的手段处置他……”
“长老难道不曾看出蹊跷?”
“这倒不曾。”
“第一,祝少青身为该盟总护法,紧接着现身,开口便索人,显然目的是为了人,不管对方动机如何,‘掘墓人’如能不死,便有求生的机会,第二,‘象魔’身为太上护法,而祝少青离去时并未收尸,足见‘金月盟’对这魔头只是存心利用,并无道义可言,该盟未必一定为‘象魔’施行报复,第三,祝少青临去时所说该盟不放过任何敌对之人,从坏处想,这是威胁之词,从好处想,他似有意警告本寺采取预防措施,这是本座的看法。”
“掌门遣散弟子,暂避凶焰,就是基于这想法?”
“正是如此!”
“如果事实与想法恰恰相反呢?”
“但愿不会!”
“如果‘掘墓人’遭到酷毒处置,他是为少林而牺牲,本门何以对天下武林?”
“无相禅师”面色一变,道
“长老不必多言了,本座深信‘掘墓人’必有生机!”
“悟因”长老低宣了一声佛号,道:
“但愿如此!”
且说斐剑“金月盟”属下挟持而去,气愤交加之下,连那一丝仅存的知觉意识也告消失了。
当神志复苏,他发觉自己躺在一张软绵绵的床上,头脑仍有些晕眩,四肢无力,象瘫痪了般的连转侧都感到异常吃力,他用力测向床沿这一边,灯光使他双眼发花,慢慢地靠窗的桌前,现出一个窈窕的女人背影。
她是谁?
这是什么地方?
斐剑尽力定神,证明这并非幻象,渐渐,从背影上他判断出对方是谁,一颗心顿时狂跳。
室内一个绛衣少女,正向东方霏雯问道:“还留他作甚?”
“毁了他?”
“主母是智慧人,当想到后果的可怕!”
“我下不了手。”
“他可能从此不醒,不须主母下手!”
“可是……”
“主母请三思,盟主他老人家可能会来!”
“你出去!”
“是!”
绛衣侍婢朝床上偷觑了眼,退出房外,顺手带上了房门。
东方霏雯怔怔地望着假寐不醒的斐剑出神,面色在不停地变幻,可能,她必须作一明智的抉择,救他,或毁了他。
斐剑双眼眯了一条缝,这些情景完全入目,但已引不起他太大的反应,绛衣婢子的话不错,不须她下手,时限到了,自己一样会死。
两滴泪珠,从她秀眸中滑落。
斐剑心弦一颤。
她在想什么?
“为什么会落泪?”
东方霏雯移身就床前,揭开了纱帐,痴痴地望了斐剑片刻,幽幽吐语道:“弟弟,我为什么要爱上你?你为什么偏是这样的身份?错了,一开始就错了,可是我没有勇气改正这错误……”
她低下头,轻轻在他额上一吻,这一吻,几乎使斐剑的意志崩溃。
“弟弟,恨我吧!为了不让你多受痛苦,我只好帮助你结束生命!”
斐剑血行骤加加速,内心有如被撕裂般,感觉,曾经许为红颜如已的人,要向自己下手了。多残酷的安排,多莫测的命运。
反抗?没有力量!死吧!让生命如此结束吧!被一度倾心的人杀死,或是毒发而死,虽有差别,结果是一样。
他没有动弹,等待着对方下手。
东方霏雯纤手一扬,中指对准了斐剑的左太阳穴,只须轻轻一点,便可结束他的生命,一切难题,不解自解。
她的手指,颤抖得非常厉害,久久点不下去……
玉靥,变成了铁青,微微抽搐,勾魂摄魄的眸光,变成了极其复杂的芒焰,似乎,她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蓦地——
房门上起了两声轻轻的剥啄,正是那绛衣侍婢的声音:“主母,盟主至尊驾到!”
东方霏雯玉容惨变,猛一挫牙,中指戳了下去,就当指尖将触及穴道之时,突地又收了回去,以低得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道:
“弟弟,我下不了手,但也可能救不了你,我给你服下解药,算是我的一点心意,生或死,凭你的造化了!”
急匆匆地从怀中掏出一粒丹丸,担开斐剑的嘴,塞了进去,然后离开床沿。
一个魁梧的蒙面人,已鬼魅般出现房中。
“爹!”
“丫头,你真是胆大包天?”
“您老人家……”
“我问你,你从祝少青手中截留这祸胎,意欲何为?”
东方霏雯臻首低垂,颤声道:
“女儿无法自制!”
“好丫头,你有心要毁灭父堂创的基业!”
“女儿不敢!”
“还有,一旦事实揭穿,以他目前的功力,结果将是什么?”
东方霏雯全身一颤,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金月盟主”接着又道:
“你知道你的行为愚昧到了什么程度?你是在玩火!”
“爹!”
“让开!”
“您?”
“他非死不可!”
“女儿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让女儿我……亲手结束他!”
斐剑如被扔入沸油中煎炸,心胆俱裂。
“金月盟主”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你别想玩花样……”
说着,挥掌震开了东方霏雯,立身床前。 第六十五章 死之抉择
上集书中“金月盟主”必欲亲手结果斐剑的性命,挥掌震开了东方霏雯,站到床前,东方霏雯悲切的唤了一声:
“爹,您真的要杀他?”
“金月盟主”气呼呼的道:
“难道是假的不成?”
“不如先杀了女儿……”
“你真是至死不悟。”
“他身中‘蚀心毒雾’已是将死之人……”
“为父的要亲手杀了他!”
斐剑在床上只是假装昏迷,对方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东方霏雯抛不掉的痴情使他痛苦,事实上这时畸恋非斩不可,但,人非太上,熟能忘情,这毕竟是极难做到的事啊!
东方霏雯匆匆给他塞下的解药,已发生了作用,疲软的感觉,迅快地消失,另一方面得归功两粒被武林视为至宝的少林“大还丹”。
他努力运动迫毒,帮助药力推行。
如果此刻“金月盟主”猝下杀手,他仍无力抗拒,因为对方的功力太高了,在必死的情况下,得到一线生机,他当然不甘放过。
他一方面全力疾急运功,一方面祈望东方霏雯能多阻滞她父亲一些时间。
生与死,其间的差距非常细微的。
在绝望之时,他不曾恐惧死亡,但当生机来临时,他必须全力追求。
“金月盟主”手掌一扬,向床上拍去,掌至中途,突地收住内劲,道:
“丫头,我忘了件大事……”
东方霏雯眼望心爱的人将遭惨死,芳心尽碎,闻言之下,恍惚的道:“什么事?”
“他已得到‘天枢神剑’?”
“是的!”
“剑呢?”
“那不是?”
东方霏雯朝床后壁间一指。
斐剑登时急煞,如果“天枢神剑”落入“金月盟主”之手,便什么都完了,自己纵功力尽复,也难与对方杭衡,没有这柄剑,自己的剑术无从发挥到极限,更无法与对方的“金月剑”相比,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神剑夺回手中,自己只要稍一动弹,决逃不过,“金月盟主”致命的一击。
这一急,汗出如潘,余毒经这一激,却意外地加速泄出了体外……
“金月盟主”声音略显激动的道:
“拿来我看!”
东方霏雯滞涩地挪动娇躯,从壁间取下“天枢神剑”……
斐剑已没有再考虑的余地,顾不得功力未复,闪电般劈出一掌,弹出一指。
这一着,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
“金月盟主”完全没有防到这一手,在强劲的掌劲与凌厉的指风猛袭下,仓促还手,马步一浮,连退三步,桌翻灯灭。
斐剑已在施袭的同时,翻落床后,伸手向东方霏雯所持的神剑抓去。
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让斐剑轻易地把“天枢神剑”夺了回去。
灯火虽熄灭,但在斐剑这等高手的眼中,视力并未受阻。
“金月盟主”双眼射出了栗人厉芒,显然已是怒极,东方霏雯的仍痴痴站在原地,不言亦不动,芳心的感受极其复杂。
斐剑不放过任何恢复本身功力的机会,那怕只是极短的一瞬,“天枢神剑”摆出起手的姿势,暗中却在急剧的凋息运气。
房间虽然宽敞,但除了床桌等摆设之外,剩下的空间,方圆只有丈余。
双方呈犄角之势对立。
“金月盟主”也已拔剑在手。
斗室之中,充满了栗人的杀机。
空气一片死寂。
对峙的时间愈久,对斐剑愈是有利。
“金月盟主”语寒如冰的向东方霏雯发话道:
“贱婢,你早已给他服下了解药?”
东方霏雯没有答腔。
“金月盟主”目光不离斐剑,口里继续又道:
“贱婢,你任性的结果,将使我苦心经营的一切化为乌有,休怪我没有父女之情,与其将来遭遇横死,不如现在自决,你动手吧!”
东方罪雯娇躯一颤,玉容惨黯,幽怨的目光瞟向斐剑。
斐剑方寸大乱,脱口道:
“大姐,你不能死!”
“金月盟主”阴森森的道:
“小子,难道你还想活不成?”
斐剑咬了咬了牙道:
“今夜我们之间应该分出生死了!”
“本座誓不让你活到一个时辰之外!”
“在下也有这打算。彼此!彼此!”
“到院中来!”
“请!”
两人先后出房,到了院地之中,这院地一色的青砖铺砌,十分轩敞。
东方霏雯也跟出房来,向侍立在阶沿上的两名绛衣侍婢道:
“传令下去,封锁中后院!”
“是!”
两名绛衣婢女分别从角门隐去。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看建筑式样,似乎是旅邸,可是不象,若说是该盟的分舵或总坛,又何必传令封锁……
斐剑不愿去深思这问题,目前,他必须全神应付这一场生死之战。
双方一样的沉凝,一样的无懈可击。
虽然现场只有三个人,但全院似已被一种无形的气势所充满。
这是意志力的拼斗,只要那一方定力不坚,精神稍懈,立即就会遭受致命的猛击。
绝顶高手过招,如果双方功力相差不大的话,生死胜负,决于俄顷之间,因为双方的功力都已到了某一极限,无论攻守,都很难制胜,主要的在捕捉破绽,把握住对方由于其他因数而在气势上所露的疏懈,予以致命的一击。
现在,斐剑与“金月盟主”便是这种情况。
整整一个时辰,双方丝纹示动,但双方所损耗的真无精神是极可观的。
也因为如此,斐剑结终无法使功力完全复原,相反逐渐损耗。
渐渐,他感到无形的压力加重,这可怕的讯号,情况发展下去,后果不问可知,在一刻时间之内,精神非崩溃不可!
唯一的途径,只有出击。
心念之么一动,精神不免微分,在“金月盟主”而言,这已经是出手的机会。
当然,斐剑的意念与行动也几乎是一致的。
“锵!”
金铁交鸣声中,爆开了一溜火花,双方闪电般交换了一招。
虽然双方出手几乎没有先后,但细微之差是有的?“金月盟主”算是主动的一方,也就因这毫末之差,斐剑被迫退了两步。
双方同时下意识把目光源向自己的兵刃,彼此所持都是上古奇兵,在这种全力搏击的情况下,可以判出兵刃的优劣。
斐剑目光掠过剑锋,迅快地注视着对方。
“金月盟主”身躯微微一震,他发现视同拱壁的“金月盟主”,业已缺了米粒大一个小口,这一来,使这一代枭雄怒发如狂,同时,也更加强要毁斐剑的决心,除去了一个心腹大患。获得一柄上古仙兵,这值得他不择手段去达到目的。
蒙面巾遮掩下,无法窥见这枭雄表情,但目光中栗人的杀机,已代表了一切。
“纳命来!”
暴喝声中,“金月剑”幻出无数金月芒影,以雷霆万钧之势,罩向斐剑。
东方霏雯木然的玉靥为之一变。
斐剑猛一挫钢牙,施出了最凌厉的一招“擎天一柱”,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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