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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圣君-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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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一凡人声道:“姓胡的,把话交代清楚了再打,你的目的是什么?”
“飞花手胡靖”目光迪视着方静娴,口里应道:“凡属可疑人物,都必须查明来路!?”
“武林天下是属于‘金月盟’了?”
“知道就好!?
方静娴双目煞光顿现,阴寒至极的道:“胡靖,你如能躲过本姑娘一招,饶你不死!?
这“本姑娘”三个字是极在的语病,她现在装束是中年妇人,却自称姑娘,同时那少女的声口,明是告诉人她是易容化装的。
“飞花手胡靖”在盛怒这下的,也不迟追究,沉哼一声,一片剑芒洒了出去……
“哇!”
一声凄厉的惨号,栗人耳鼓。
“飞花手胡靖”脸孔已成了一片血糊糊的烂肉,形状之惨,令人不忍卒观。
方静娴徐徐收手,五剑手一个个亡魂尽冒,忘了了出手,也忘了逃避,窒在当场。
尹一凡道:“娴姐我们赶路吧!”
方静娴冷森森的道:“除恶务尽,这些狗爪子平时不知流了多少同道的血。”
惨号之声,破空而起,方静娴旋身之间,五名剑手接连着倒了下去,死状完全一样,五官尽没。
“砰!”
“飞花手胡靖”到此刻才仆地而亡。
尹一凡颇不以这种残酷手法为然,但也不便说什么,再次催促道:“上路吧!”
就在此刻——
一个冷厉的声音道:“慢走!”
人影一闪,一个黑衣人鬼魅般射落两人身前,目光一扫地上的五具尸体,然后迫视着方静娴道:“杀人王的手法果然毒辣无比,姑娘是姓方?”
方静娴被对方一语道破来路,芳心不由一震,从黑衣人迫人的眼神看来,对方的修为已到了惊人之境,当下埋然道:“不错,姑娘姓方,你是谁?”
“十三号使者!”
“金月盟的刽子手……”
尹一凡暗道一声糟了,此地既有“金月使者”出现就决不止一人,而“金月使者”的功力,在江湖中都属特级高手。
“十三号使者”冷笑了一声道:“方姑娘,这位是谁?”说着,眼角一瞟尹一凡。
事已至此,反正已豁出去了,尹一凡干脆大刺刺的道:
“区区阴魂不散!”
“十三号使者”哈哈一笑道:
“好极好,两位都是本盟要请的重要客人!”
声话中,一投手,一股蓝色火焰,冲天而起。 第七十六章 冒死求药
显而易见,“十三号使者”自知功力不足与“杀人王”的传人和奇诡莫测的“阴魂不散”抗衡,所以发出了火箭讯号求援。
尹一凡机智绝伦,心念一转,已把情势衡量得十分清楚,如果援手功力与“金月使者”相等,超过三人以卜,将有一番苦战,时间上非耽延不可,如果援手的功力超过了一般使者,后果就难料了,同时“金月盟”所属高手,并非单凭真功实力,什么手段都用,以自己和方静娴的能力,脱身可能办到,但此行前途会遭遇什么,可就难以逆料了,所以……
心念之中,大声道:“娴姐,我们的时间宝贵,使命重大,不能稍有差池!”
言中之息,方静娴当然能领会。
“十三号使者”却没有出手的打算,他在等援手,希望一战竟功。
由于斐剑的关系,方静娴的身份在对方眼中,已重要非常。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双双弹身疾扑。
“十三号使者”闪电般出剑,把门户封死,显然他无意决战。目的在拖延时间,但那玄奥的剑术,只采守势,的确是毫无瑕疵。
尹一凡找不到攻击的空隙,扑出的身形,不由一窒。
方静娴情况稍有不同,仍然发出了一招,迫得对方退了一步。
事实上如不速战速决,麻烦就大了。
方静娴连施三记杀手,“十三号使者”顿露空门,尹一凡自不放过,乘虚全力攻出一招。
“十三号使者”抽身弹退三丈,目的仍是拖延时间。
方静娴厉喝一声道:“收拾不了你,就枉称‘杀人王’的传人。”
随着喝话,如影附形般迫了过去,穿入绵密的剑之中……
“哇!”
“十三号使者”惨号一声,撒手扔剑,倒了下去,头脸已被抓得稀烂。
“娴姐,快!”
双双电射入林。
官道两端,已有人影飞掠而至……
人林之后,尹一凡急冲冲的道:
“娴姐,立即改装,我们分头走,你绕林向北,再弯向东,前道会合。”
方静娴立即取出另一付面具,戴了上去,外衣一扔,变成了一个老太龙钟的村妪,一闪而没。
尹一凡锐利的目光一转,发现一个樵子,担着柴草,正向自己走来,灵机一动,奔了上前用手轻轻一点,那樵子连转念的时间都没有,使瘫了下去,尹一凡把他抱在一边,斜靠树上,取一定银子塞入他的怀中,道:“朋友,委曲你坐半个时辰,这是补偿。”
樵子心里明白,却开不了日,连动弹都不可能。
尹一凡担起柴草,快步离开,甫出林缘,三个黑衣剑手,已迎面而至。
尹一凡原本是村俗打扮,担上柴草,倒也没有什么破绽可寻,大摇大摆从三人身边擦过,扬长了上官道。
一路行去,至少有十拨人从身边驰过。
走了约莫三里左近,他弃了柴担,舍官道孙小路疾奔,与方静娴会合,直奔白马山,黄昏时分,到了人山地头,两人买了些干粮,漏夜入山。
等二天清晨,两人到了一座高峰之上,方静娴朝前面一指道:“那被云雾封锁,若隐若现的便是‘鬼影山’,‘魔王洞’在峰脚。
尹一凡顺着她的手指一看,只见无数士小峰头,星罗棋布,其中一峰,忽隐忽现,鬼影之名,确实贴切。
“娴姐现在就去?”
“当然,时间可贵,你就在这峰头等我!”
“小弟……”
“怎么样?”
尹一凡诚势的道:“的确不放心娴姐一人去冒险!”
方静娴声音微颤的道:“不错,是冒险,但这险非冒不可,斐师弟是‘五帝’唯一传人,‘五帝’一脉赖他接续,师门血仇,也担在他的肩上,同时正邪之战即将展开,各位前辈同道对他期望殷甚,可以说是武林天下希望之所寄,值得付出任何代价。”
尹一凡有些黯然的道:“我真的不能随行?”
“不能!”
“娴姐有把握能求到‘血艾’吗?”
“很难说。”
“万—……”
方静娴尽量抑制激荡的情怀,平静的道:“凡弟,明天日出,如我不来,你立刻回头,请几位老前辈另想别法!”
尹一凡眼圈一红,栗声道:“娴姐,明天日出如不见你出来,小弟我……”
“怎么样?”
“闯进去!”
方静娴窒了片刻,才声色俱厉的道:“你想死很容易,但斐剑必须活,必须复原,你必须活着回去报讯!”
尹一凡眼圈湿润了,强忍住两泡泪水,颤声道:“好,我回去,但我会再来!”
“再来送死?”
“死又有什么可怕!”
方静娴深深地被感动了,芳心紊乱如麻,她当然体会得出尹一凡的心意,但,一种早已存在的心理,使她控制住了即将崩溃的堤防,幽幽的道:“凡弟,你这是何苦?”
尹一凡一种坚决的口吻道:“娴姐,人各有志啊!”
方静娴娇躯一颤,英明的痛楚在啃齿她的芳心,但,她不得不作痛苦的决定,当下声音一寒道:“我这只是万一的话!”
“小弟我知道!”
“同时,我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
“娴姐,现在……现在……”
“怎么样?”
“可容小弟说出久已存在心中的一句话?”
方静娴当然想象得到那是一句什么活,她想听,然而她不能听.把心头一横,道:“不必了,我现在急着要办正事,如我侥幸出来,慢慢再说吧!”
尹一凡眼中流露出痛苦之色,以一种近于乞怜的声音道:“娴姐,小弟必须要在此刻吐出来?”
方静娴冷冷的道:“找不愿意听,我没有请你来,是你自愿跟来的!”
“娴姐……”
“我走了!”
三字出日,人已弹射而起,直朝峰下泻去,到了峰脚,回首仰望,尹一凡的身影,痴立在峰顶边缘,泪水,不自禁地滚了下来,喃喃道:“凡弟,我对不起你,但我不配,我的面容永远不能见人!”
说完,跺了跺脚,把心事抛开,向谷道驰去,绕过了近十条迷阵也似的谷道,来到一个寸草不生的岩石峡口,石壁上,刻着斗大的八个悚目惊心的巨字:“男人禁地,擅人者死?”
方静娴芳心一阵忐忑,撕去面具,恢复本来面目,仍然青色衣裙,青布蒙面,自己壮了壮胆,弹身便朝峡谷淌进。
谷道极长,黝暗阴森,岔道千歧,她把生死置之度外,定了定神,默想师父生前所述的走法,缓缓前行。
雾气弥漫,蒙陇中见鬼影幢幢,她知道那是岩碧石笋的幻影,置之不理。
走了近一个时辰,毫无动静。
从谷道的情状,与师父的描述判断“魔王洞”已不远了。
于是,师父生前描述洞主形象,在脑海中显现、彩衣、白发、满面恶疤,功深不可测,出手极端残忍……
心跳加速了,呼吸也随之急速起来。
但,她毫无畏缩之意,为了斐剑,她不惜冒这生命之险,只有一个原因,斐剑是“武林五帝”唯一的传人。
突地——
雾气全消,眼前现出一个巨大穴口,雾气似被一种无形的阻力挡在距洞口五丈之外,这是令人无法理解的一件异事。
方静娴僵立穴口,冷汗不自觉的渗了出来,足足半盏茶工夫,才鼓勇发话道;“江湖末学,小女子方静娴有事晋谒洞主!”
穴内传出空洞的回声,没有任何反应。
她再重复了一遍。
蓦然——
一个冷得不带半丝人意味且含糊不清的声音,起自身后:
“你找死来的!”
方静娴汗毛直竖,双手蓄势,回过身来,登时直了眼,连呼吸都停止了。
眼前,不及五尺,站着一个身着彩衣,满头银丝,满面恶疤,五官不辨的老太婆,那形象,胆小的唬都可以唬死,那简直不能称为人……
方静娴曾照过自己被毁的容貌,但比起眼前人,可就有大小巫之别了。
岩石般白齿中,一条舌头在滚动,语音含糊,但还可辨:“来此何为?”
方静娴好不容易回过气来,福了一福,道:“晚辈方静娴,专诚晋谒……”
“你只说做什么?”
“求赐些许‘血艾!’”
“血——艾?”
“是的!”
“叭叭呱呱!”笑声犹如鬼怪号叫,使人浑身起栗,笑了片刻,才发话:“此地没有血艾,只有一样……”
“什么?”
“死亡!呱呱呱呱呱……”
方静娴透心冰凉,但仍强制住道:“望老前辈施恩怜悯!”
“老婆子一生不知怜悯为何物,丫头,你既来此,就认命了吧!”
“老前辈不肯见赐?”
“嗯,办不到!”
方静娴一时之间没了主意,死,她不怕,此来是冒奇险,心理上早有准备,只是她想到斐剑奇毒不解,便生不如死……
她傻了,半晌开不得口。
怪婆子却又开了口:“你求‘血艾’何用?”
“救人!”
“救什么人?”
“同门师弟!”
“你的爱人?”
“不!关系止于同门。”
“你怎知此处有‘血艾’?”
方静娴心念疾转,听口风似有转机,但怪人怪性,根本莫测,反正自己生死,早置度外,来历透露也无妨,忽然她想到此地既属男人禁地,当年师父何以能活着出去?这一点师父当初讳莫如深,不肯明告,其中或有蹊跷,如自己说出来历,也许会揭开谜底,说不定有意外转机也说不定。
心念之中坦然道:“是先师指示的!”
“你师父是谁?”
“杀人王!”
“什么,杀人王……”
“是的!”
“他怎么知道?”
“他……他老人家曾来过此处!”
“胡说,此地没有任何男人能活着出去,先后有十二二人留命在此,其中并没有什么‘杀人王’”
方静娴不由一怔,难道师父说的是假话?但他所描述的地形与通行之法丝毫不爽,这是从何说直呢?当下沉声道:
“但这是事实,否则晚辈不可能平安抵此!”
怪婆子略一沉吟道:“他叫何名?”
“尉迟尚!”
怪婆子全身一震,五官不辨的脸孔,起了反应起,那神情使方静娴心惊肉跳。
“你说尉迟尚是你师父?”
“是的!”
“他……死了?”
话声中,一把扣住了方静娴的手腕,方静娴的功力,在江湖中除了少数几个人物之外,已难找敌手,但这一扣之势,使她连闪避的余地都没有。
“是的,死于数月之前!”
“如何死的?”
“被仇家‘天竺八魔’之一的‘狮魔’所杀!”
怪婆子久久无语,扣住方静娴的手没有放开。
空气沉寂得令人惊栗。
方静娴忍不住道:“老前辈与先师……”
“住口!”一声厉唱之后,顿了一顿,才又象自语般的道:“该死,死得好!”
方静娴一颗心顿往下沉,听来这语气不善。
怪婆子利剪似的目光逼视着方静娴,厉声道:“你说与老婆子怎么样?”
方静娴茫然了片刻才会意过来,道:“晚辈是请问老前辈与先师是何关系!”
“关系?哼!老身没有杀死他,你送上门来,老婆子要杀你!”
方静娴一股孽火几乎按捺不住,但她仍忍住了,功力不敌是一原因,而最主要的,在一口气未断之前,仍抱着万一的想法,能为斐剑求到“血艾”,否则由她师父“杀人王”感染而变了性格,决非如此温驯,当下一定神道:“老前辈与先帅有仇?”
怪婆子发出一长串比鬼哭还难听的笑声,恨毒的道:“我要鞭他的尸!”
方静娴又缄了口,接不上话。
“女娃儿,你为什么要蒙面?”
这话象蜂螫似的使方静娴一颤,沉痛的道:“因为晚辈很美!”
“美,你很美?老婆子在杀你之前看看你到底有多美!”
“嗤”的一声,蒙面青布撕成碎片。
“呀!”
怪婆子惊呼一声,松手后退,目光连闪之后,道:“不错,正是这手法,他为什么要毁你的面?”
“规矩,收徒的规矩!”
“规矩?嘿嘿嘿嘿,好规矩!”
话声中,再次出手抓住方静娴的手臂,一提向那穴口奔了进去。 第七十七章 奇惨公案
上集书中,怪婆子抓起方静娴,向‘魔王洞’内奔去。
洞内一明两暗,共有三间石室,怪婆子在居中那宽敞的石窒中放下方静娴,径自朝椅上一坐,语冷如冰的道:“小丫头,你有没有爱人?”
方静娴可揣不透对方是何居心,象五月天气乍阴乍晴,可是她非应付不可,闻言之下,脑海里顿时浮现一个俊美的少年面孔,但,她随即把这影象抹去,以断然的口吻答道:
“没有!”
“真的没有?”
“这并没在说谎的必要,没有就是没有!”
“你连想都不想么?”
“我是人,当然会想,然而我不能想,也不愿意想!”
“为什么?”
方静们被迫急了,厉声吼叫道:“我不配,我不配爱人,也不配被人爱!”
怪婆子斑剥堆累的怪脸起了变化,但分辨不出那是笑,是怒,还是激动……
“你恨你那死鬼师父的厚赐么?”
“不!”
“说恨,快说.说,恨!”
“不!”
“为什么不恨?”
“先师毁我面容,是他的规矩,而且我得自愿的,如果说恨,我恨我自己的命运,不怨天,也不尤人!”
怪婆子厉声道:“什么是命运,命运在你手里,我现在要杀
你,难道也是命运?”
“是的,可以这么说!”
“如果你不来,你会死吗?”
“可是我已经来了!”
“老婆子杀你,你也不恨?”
“不恨!”
“我要你恨,恨得愈深愈好!”
这象和疯子说话,令人啼笑皆非,方静娴抗声道:“我不恨,我不配恨!”
“为什么不配?”
“如果我心里有了恨,我该毁了所恨的对象,可是我的功力不如你!”
“好!好!答得好,这才是直正的根,不过这样恨,不如不恨,丫头,老婆子不想杀你了,在老婆子没有改变主意前,你赶快滚!”
方静娴冷眼注视了怪婆子片刻,摇了摇头道:“我不走!”
“你……不走!想死?”
“人生对我已经失去意义,我只想做几件想做的事,做不到,死又何妨!”
怪婆子暴在眼皮之外的泪珠滚动了数下,道:“什么事做不到?”
“血艾?”
“你帅弟对你如此重要?”
“不对地我,是对师门,对武林有无比的重要!”
“要‘血艾’何用?”
“配制‘狼心丹’的解药!”
“他中了‘狼心丹’奇毒?”
“是的!”
“施毒的人是谁?”
“金月盟主的女儿东方霏雯,一个妖孽!”
“老婆久已不履江湖,什么盟主不盟主全不知道,倒是老婆子忽然对你感兴趣了,这样,我给你一株‘血艾’,你替我办件事?”
情况的转变,大出方静娴意料之外,不由欣然道:“但请吩咐,晚辈一定办到!”
“好,你替老婆子找一个人,老婆子欠他一笔帐,要当面还清!”
方静娴的口风也改了,显得十分真诚的道:“老前辈要找的是谁?”
“你听老婆子说个故事,你坐下!”
“晚辈恭听!”说着,就近身处的椅上坐了下来。
怪婆子幽幽地开了口,语音虽然冷酷如故,但多少带些激动的成份:“故事发生在四十年前,当时,武林中有一个尤物,天生丽质,加之武功卓绝,被同道称为‘双绝天女’……”
“噢!晚辈曾听先父提起过‘双绝天女’,她叫张凤仪……”
“别插口!同时期,武林中出了一个英俊武士,在一次群英大会中,力挫二十八名颇负盛名的高手,登时声名大噪,被誉为‘玉面神龙’,偶然的机会中,两人邂逅,一见倾心,双双坠入情网
说到这里,话锋一顿,疤痕斑剥的脸上,浮现一层薄晕,接着又道:“不久,两人结为夫妇,当时是一件轰传武林的艳闻,曾羡煞不少同辈武士,当然也引起不少人嫉妒……”
方静娴精神大振,只听怪婆子接下去道:“半年后的一天,一件不寻常的事发生了,‘玉面神龙楚宏’在返家途中,被三名不知来历的年青剑手拦道挑战,待‘双绝天女’闻讯赶到现场,‘玉面神龙’业已重伤倒地不起,‘双绝天女’一怒之下,斗杀三名剑手……”
“哦!以后呢?”
“别插口,‘玉面神龙’卧床三月,伤愈之后,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实,他已丧失了男人的本能,不能人道,于是,这一对被人称羡的鸳侣,变成了有名无实的夫妇……”
方静娴面上一热。
“这种关系,持续了数年之久……”
方静娴忍不住道:“双绝无女情意可佩!”
“闭上你的嘴,听老婆子说,‘双绝天女’年方少艾,要做到古井无波的虚无境界,的确很难,这时,另一个崛起武林的少年武士,乘虚而人,不择手段的逗引追求,结果,‘双绝天女’一念之差,与那少年武士发生了不可告人的关系……”
“天道,人道,这很难苛责任何一方……”
“事后,‘双绝天女’悔恨无及,坦白内乃夫陈述一切,‘玉面神龙’自感本身缺憾,终于原谅了她,但,夫妻之间,业已产生了无法弥缝的裂痕,这阴影使双方沉浸在痛苦之中……”
“以后呢?”
怪婆子瞪了一眼,又道:“双绝天女自与那少年武士发生愚昧之后,竟然怀了孕,产下一子,那孩子在‘玉面神龙’眼中,当然是一根刺,夫妻之间的裂痕,愈见加深,十八年前,‘双绝天女’终于携子出走,避世隐居.一心抚育爱子……”
她的声调变了,残缺的眸中,闪动着泪光,方静娴觉察到触及问题重心了。
“可是……可是……上天不原谅一个失足的女人,她辛苦抚育孩子,因误食毒果……死了……”
“啊!”
经过一段难堪的沉默,怪婆子才又接下去道:“于是,‘双绝天女’唯一的生之寄托幻灭了,侮、恨、痛苦、寂寞,腐蚀着他的生命也改变了她的性格,她想毁灭自己,却又觉得有件事没有做,事情并没完,那曾引诱她犯罪的少年武士,忽然又找到了她,他已届不惑之年,而她因自我催残的结果,业已满头飞霜,不复当年容貌……”
方静娴既已意识到故事中的主角是谁,不便再插口,只微“嗯”了一声。
怪婆子抑制了一下情绪,又道:“双方见面,‘双绝天女’把爱子的死讯告诉了他,他竟然无动于衷,一笑置之,椅子还没有坐热,他起身要走,当年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似乎根本不是出自这眼前人之口,他悔了她一生,而他却如此无情无义,在悔、恨、怨、毒交逼之下,她决心毁了他……”
“她先出手,但他不还手,她的心软了,下不了杀手……”
怪婆子的怪脸,再次起了抽搐,但此刻看在方静娴的眼中,已没有原先的丑恶。
“谁想得到,这是他的诡计,因为他自知功力不如她,就在她犹豫疏神之下,他突然摔施毒手,以骇人的手法,毁了她的容貌
方静娴不由自主的喊出了一声:“该杀!”
怪婆子以惨厉的声调接下去道:“双绝天女可不是易与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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