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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圣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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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

“你敢断言?”

斐剑举目向天,冷酷的神色中,透出无比的坚决。

“一年之内,在下如不能践此约,决自杀以谢。”

“你……”青衣蒙面女娇躯一颤,挪动重若千钧的身子,

“站住!”

斐剑应声止步,回头道:

“姑娘后悔了?”

“你要找‘金钗魔女’”?

“是的!”

“希望我告诉吗?”

“如果姑娘愿意的话,在下十分感激!”声音仍是那么冷冰冰的。

“你不必再费事找她了!”

“为什么?”

“金钗魔女早已不在人世。”

斐剑心头一沉,栗声道:

“那女魔已不在人世?”而并非消失,这句话,使他的求生之欲萌了芽,但,他并不惊喜,因为在他看来,这仍是一种屈辱,一时之间,他征在场,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还不走?”

“在下此来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

“找一个人!”

“谁!”

“金钗魔女!” 第七章 金钗之谜

青衣蒙面女“噢!”了一声。

“你也是找‘金钗魔女’”。

“是的!”

“为什么?”

“要证实她是否是在下仇家!”

“你很坦白,但太过份了,如果我是‘金钗魔女’的弟子,你就死定了!”

“但姑娘不是!”

“何以见得?”

“如果是,方才的几个‘金月盟’高手,不会毫无交代的便走。”

“既然你知道不是,为什么又不走?”

“在下想,也许姑娘能知道‘金钗魔女’的下落!”

“算我知道,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不错,这秘密江湖中恐怕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她……不能死……”

“咦!你这人好没来由,我好意告诉你,你却说她不能死。你是认为我有意欺骗你?还是……”

“请恕在下失言,在下的意思是不希望仇人死亡,报仇之愿落空。”

“你还要不要听?”

“请说下去!”

“二十年前,‘金钗魔女’在‘武陵山’中,碰上了昔年仇家‘三阴鬼叟’双方激斗百招之后,两败俱伤同时陈尸当场,被另一个过路的人收埋。”

“姑娘说‘金钗魔女’已死于二十年前?”

“一点不错!”

“姑娘是耳闻还是目见?”

“虽说耳闻,但与日见没有两样。”

斐剑心中暗付,“金钗魔女”既已死于二十年前,而母亲遇害是十年前的事,其间相差了十年,当然凶手不会是‘金钗魔女’那凶手是谁呢?谁以风头金钗作凶器杀人呢?莫非……心念之中,沉声道:

“请问,‘金钗魔女’有没有传人?”

“这却不得而知!”

“金钗魔女是否以金钗作暗器?”

“金钗魔女功力极高,甚少敌手,未闻她使用暗器,但金钗是她的标记。”

斐剑低头一想,事情有两个可能,第一是‘金钗魔女’根本没有死,第二是她有传人,杀人者是她的传人而非本人。虽然母亲被害时他只不过八岁,但记忆中母亲身手相当不弱,等闲的人杀不了她,而从当年遭害之夜,她仓皇地把自己藏入窑的情形来看,仇家必是了不起的人物,可惜,自己委身地窑,既看不到仇人身形容貌,也没有听到双方言语,不然事情就好办了,目前,唯一的办法只有继续追魔女是否有传人留在此间,或是魔女本身可能不死……

他同时想到母亲遗言所示,要杀的另一个仇人“屠龙剑客司马宜”,司马宜与自己家门何仇何怨不得而知,但他深信母亲的遗言不错,据“四海浪荡客祝少青”说,司马宜失踪江湖已十余年,这又是一个极辣手的问题……

青衣蒙面女已不似刚才的冷漠肃杀,轻轻的道:

“掘墓人,你想什么?”

斐剑漫声应道:

“没有什么!”

这时,他想问对方的姓名来历了,但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他只要开口,依目前的气分看来,她不会拒绝,但自己不能打自己的嘴巴,他方才曾表示不想知道她是谁。心念转了数转之后,再次拱手道:

“多承指数,在下告辞!”

“好!我……等你一年之约!”

“也许不到一年,在下必来。”

说完,弹身向洞外奔去、刚刚转出洞口,耳畔突又传来那耳熟的歌声: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惨惨戚戚,乍暖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怀两盏淡寒冬来风急,应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却是旧时相识……”

斐剑闻声眉头不由一皱,果然不出所料,那山道上所遇的小化,已迎面而至,一脚离,一步低,醉眼迷离,那神态令人啼笑皆非。

两人擦身而过,斐剑连目光都不会一转。

“兄台请留步!”

斐剑充耳不闻,继续向前奔去,小化子却追了下来,提着嗓子大声叫唤道:

“掘墓人,‘金钗魔女’可有下落?”

这一叫唤,使斐剑心头一震.不由自己的停下身来,小化子业已到了眼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小化子是关心你兄台呀!”

“你怎知我找‘金钗魔女’?”

“这……我小化子不是说过精于‘测心之术’吗?”

“在下说过不喜欢被人盯梢!”

小化子贼秃喜喜的一笑道:

“斐兄,我们做个朋友,如何?”

斐剑冷漠无情的道:

“在下一向中独来独往惯了,敬谢不敏!”

小化子一翻眼道:

“莫非嫌无小化子生身低贱,高攀不上?”

“随你如何想都可以!”

“掘墓人,据我小化子看来,你连血液恐怕都是冷的?”

斐剑从鼻孔里吹出了一口气,道:

“在我还没有决定要杀你之前,赶快自便,记住,我不喜被人盯踪,下次再碰上时,别怪我言之不预。”

小化子伸了舌头,脸不红。其实,他那象京戏中开了脸的大花面般的尊容,既使脸红,也看不出来,嘻皮赖脸的又道;

“兄台,你此次山之行,看来没有什么收获?”

斐剑不耐烦的道:

“这关你什么事?”

小化子哭丧着脸道:

“如果不关我事,我才不作兴管这闻事呢?”

“这就奇了,说说看,关你什么了?”

“比如说,你身上带的‘凤斗金钗’……”

“怎么样?”

“你很想知道它的来路,是不是?”

斐剑一把抓住小化子的胳臂,由于他身材魅梧,把小化子提得双脚离了地面,历声道:“莫非你知道?”

“知道我也不说!”

“不说我撕碎你?”

“撕碎了也不说,除非……”

“除非什么?”

“你先答应和我交朋友,然后,小化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以,你先说为什么一定要和我结交?”

“名不正则言不顺呀!”

“什么意思?”

“有道是逢人只说三分话,交浅不能言深,所以,我只能说道这里!”

斐剑倒弄得没了办法,的确,这“凤头金钗”的来历,他急需知道,甚至不计任何代价,当下冷冷一哼,放松了小化子,道:

“好,我们做个朋友,不过事先声明,如我发觉你心怀诡诈,照样杀你?”

小化干裂嘴呲牙,活动了一下被捏的胳膊,苦苦一笑道:

“悉听尊使,我什么都答应,交朋友得先序齿,我叫尹一凡,外号‘阴魂不散’,今年虚度十七岁……”

“的确是‘阴魂不散’……”

“彼此!彼此!‘掘墓人’大号也未见高明多少,兄台你呢?”

“你是丐门弟子?”

“不是,家师业已作古,师死不报门,他老人家的尊讳恕不

斐剑思索了片刻,道:

“我叫斐剑,二十,情形和你一样,先师作古,不提了!”

“斐兄家世……”

“父母双亡,孤子一身。”

“哦!恕小弟失言了,俗套免去,我们口盟订交,斐兄年长为兄,我为弟,请上受我一礼!”说着,必恭必敬的兜头作了一个大揖。

斐剑在无奈何之下,还了一礼,语音仍是其寒如冰的道:

“言归正传,你且说说我的事为何与你有关?”

小化子尹一凡嘻嘻的道:

“斐大哥,你我既已口盟结义,你的事就是小弟我的事,这岂非有关了?”

斐剑星目一瞪,沉声道:

“你在寻找我的开心?”

尹一凡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把手连摇道:

“斐大哥,千万别误会,小弟长生就一副爱管闲事的脾气,自从‘三元帮’总坛暗中得睹大哥风采,衷心资慕,所以才一心高攀,如有恶意,天诛地灭!”

斐剑为了急于知道‘风头金钗’的来历,勉强把怒气按了回去,微微把头一点,道:

“就算这样吧,你真的会什么‘测心之术’?”

尹一凡露齿一笑道:

“笑话一句,是小弟信口胡诌的,大哥在‘倚云山庄’外,与‘四海浪荡客视少青’的一席话,小弟无意中听到,嘻嘻!如此这般而已。”

“如此说来,你根本不知道金钗来历?”

“连‘四海浪荡客’那等阅历都说不出来,小弟我怎会……”

“你找死?”

“大哥,你别性急,小弟我当然有所交代,请问‘金钗魔女’下落如何?”

“已死于二十年前!对了,你可知道那女魔有什么传人留在世间?”

“这……倒不曾听说过,但我有办法打听,先说金钗吧……”

“怎么样?”

“大哥听说过‘千手人’这名号没有?”

“千手人?这倒是陌生得很。”

“千手人被誉为暗器之主,能两手同时发出十种以上暗器,而对武林中各门各派,各式人物所用暗器,无不了如指掌,如能找到他,也许可以解开‘金钗’之迷?”

斐剑精神一振,道:

“这‘千手人’现在何处?”

“隐居在幕阜山千回谷中。”

“幕阜山?离此在数千里外……”

“是的,要横跨鄂境,进入赣边,此老三十年前退隐之后,不问此事,也不与世住来,而且生性怪僻,相当不近人情……”

“这倒是无可虑,只要能找到他便有法可想!”

“我们何不现在动身?”

“我们?你的意思要跟我一道?”

“大哥,小弟我做向导,可免了许多周折!”

“好吧!”

“大哥,你的神色可不可以放缓和些?”

“你看不惯尽管请便!”

“好!好!谁要我结交上你呢!请稍待,我换了行头,同行也方便些!”说着,奔到润水边,一阵擦洗,立起身来,冲着斐剑一笑。

“呀!”斐剑几乎失口而呼,小化子赤然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唇红齿白,五官停匀,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只是目光中充满了慧黠之色,一望而知是个富于机智的少年。

只见他在身上东一摸,西一抓,鞋袜衫裤头巾,一应俱全,而且都是名贵的丝绸所制,这一穿扮起来,成了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使斐剑为之瞠目。

穿戴完毕,一拱手道;

“大哥,请!”

两个俊品人物,奔出巫山,直望归州城驰去,尹一凡的轻身工夫,竟不亚于斐剑,两人风驰电掣的尽力狂奔。

约莫二更时分。抵达日州城,这里是川鄂通衢重镇,行旅如线,车马辐转,三街六市,热闹非凡。尹一凡向大街灯火繁盛处一指,道:

“大哥,歇脚了吧,肚里馋虫直向喉头爬哩!”

斐剑生性冷漠,寡于言笑,斐剑进了归州城第一名楼“青莲居”。地无分南北,很多酒部喜欢以李太白的名号为名,这是时下的风尚。

两人拣了一个僻座,呼来酒菜,尹一凡见了酒,眼里直冒出了花,举杯道:

“大哥,今晚是踊题儿第一遭共桌,小弟谨敬三杯!”说完一连干了三杯,斐剑皱了皱眉,闷声不响的出干了三杯,尹一凡人小量下小,一杯又一杯的向口里灌,象是酒鬼三年没见过酒水似的,与他此刻的外貌极不相称。

酒至半酣,邻座突然传来数声带有磁性的女人脆笑。

笑声,甜脆之中,隐含荡意,一个女子进酒楼已属少见,公然在大厅广众之间调笑,那就是奇闻了,当然,特别召唤的侑酒女子是例外,但照惯例,那必须是在包座或别阁之内,绝不在敞堂之间,所有的酒窖,全把目光投注过去。

斐剑不经意地一偏头,只见隔了三个座,一个艳红的窈窕身影映入眼帘,星目中顿时泛出了杀光,那红衣女子,赤然正是以美色诱杀男人的‘无魂女’,‘无魂女’在大众场合公然出现,使他大感意外。

与‘无魂女’同座的,是一个看上去风流倜倘的贵介公子,暖带轻裘,手摇描金折扇,醉态可掬,色迷迷地瞪着‘无魂女’那神情,令人作呕。

尹一凡似乎不闻不见,只顾低头饮酒。

一个不知名的酒客,轻轻发出一声喟叹道:

“唉!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斐剑心中一动忽所悟,以掌一击桌,道:

“噢,你看那女子是谁?”

尹一凡抬头道:

“谁?”

“看那边。”

“哦!”‘无魂女’反应竟然平淡得出奇。

斐剑心中大奇,惑然道:

“你醉了?”

“笑话,区区几杯女儿红,怎能谈得了醉。”

“你不是为了她大唱其相思苦吗?”

尹一凡嘻嘻一笑道:

“大哥,别认真,那是小弟为了引起你注意,信口胡诌的。”

语声甫落,一阵幽香触鼻,‘无魂女’已俏生生地站在两人桌边。 第八章 无肠公子

斐剑寒着脸道:

“无魂女,天下虽大,但路很窄,我们又碰上了!”

“是么?”

“无魂女”口里漫应着,水汪汪的眼波,却瞟了尹一凡被酒醉得白里透红的俊脸,春花似的一笑道:

“这位少侠,怎么个称呼呀?”纤手一掠鬓边散发,那种神态媚人已极。

“阴魂不散!”声音中不带任何表情,其冷漠差不多可以媲美斐剑。

斐剑眼角一扫尹一凡,下意识中,对他发生了些好感。

“无魂女”格格一笑道:

“阴魂不散?这样俊面的人物,却冒用这可怕的外号……”

尹一凡咕嘟干了一杯酒,道:

“冒用,什么意思?”

“阴魂不散我见过,你骗不了我!‘阴魂不散’是否死缠不放的意思?”

“对了,一经缠上,至死方休!”

斐剑忍不住道:

“‘无魂女’,别看错了人,想转歪念头那可是你自己找死!”

“哟!掘墓人,咱们河水不犯井水?”

“我们还有帐未结呢,上次被你走脱,这一次你是在劫难逃!”

“你不嫌风大闪了舌头?”

“象你这种妖魔,如果放着不杀,‘掘墓人’这外号就该取消了。”

“无魂女”若无其事的露齿一笑,扭转娇躯,娉娉婷婷,仪态万千地回到原位。这行动,引得满楼酒客频频地向斐剑与尹一凡指点窃议,双方的对话声音极微,即使邻座也不甚了了,全把“无魂女”当成了风尘女子。

尹一凡做了个鬼脸道:

“大哥,‘无魂女’本身有一个誓戒……”

“什么警戒?”

“只向还薄邪淫之徒下手,决不杀害正人君子!”

“你的意思是要我不要杀她?”

“不!不管她动机如何,她的手段是死有余辜!”

“她是何来历?”

“不知道,身手相当不弱!”

“与她同桌的那贵介公子是谁?”

“陌生得很!”

“看来这贵介公子活不过今晚!……”

就在此刻,只见那贵介公子起身会钞,然后与“无魂女”相偕离座下楼,尹一凡低声向斐剑道:

“大哥,我们怎么样?”

“你说该怎么样?”

“去看‘无魂女’如何处置那贵介公子。”

“你倒是很爱管闲事!”

“咦!大哥不是说要跟她算帐吗?”

“不用饭了?”语气中,已同意了尹一凡的提议。

“酒足菜饱,不用了!”尹一凡摸出一块半两重碎银,放在桌上,向酒保招了招手,两人匆匆下楼,到了店外,只见夜市正盛,人流熙来攘往,那里还有‘无魂女’和那贵介公子的影子,斐剑目光左右一阵扫掠之后,道:

“竟被她走脱了!”

蓦地——

一个手扶竹杖,白发如银,布袍草履的枯瘦老人,一颠一簸的走了来,且行口里见歌道:“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唱完,又自言自语的道:

“我老人家一向不吃白食,酒帐算是清了。”别看这老人一颠一簸,只眨眼工夫,便自人丛中消失。

老者唱的,是南宋词人辛弃疾最为脍炙人口的“青玉案”词的末三句。

尹一凡拉了斐剑一把,兴冲冲的道;

“走,在那边!”

“你……看到了?”

“灯火阑珊处,没有错,走吧!”

斐剑若有所悟,两人并肩快步,向街的另一端,灯火疏落之处奔去。

“那老人是谁?”

“不知道,五天前,小弟在此曾请他喝过三杯酒!”

“原来如此,但他怎么知道我们是在找人呢?”

“这不简单,‘无魂女’一身红衣,惹人注目,我们先后脚出店,在店门口东张古望,大哥还开过口,换了我也清个八九离十。”

“嗯!有理,你鬼心眼倒不少。”

“谬奖!谬奖!”

灯火逐渐疏落,几至于光,眼前已到了城门边,却不见对方的影子,两人互望了一眼,疾奔出城,城外不远,是一片柳林,在星月光照之下,别有一番诗情画意,一弯清溪,穿林而过,溪边,映照出两条模糊的人影。

尹一凡轻声道:

“在那里了!”

两人捷逾鬼魅的在树影掩护之下,欺了过去。

“无魂女”与贵介公子,并立溪边,只见贵介公子摺扇轻摇,贼嘻嘻的道:

好妹妹,偏你有这兴致,来赏什么清溪夜景,依我说,不如回到下处,圆巫山之梦,造云雨之情……

“无魂女”娇嗔道:

“你又不是急着投胎,急什么?”

“哟!妹妹骂起人来了,我虽不忙着投胎,却不能耽误别人转世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妹妹,你这一发娇嗔,更美了,我……嘿嘿,真有些情不自禁。”

“让我静一静好不好?”

“噢!对了,适才‘青莲居’中,与‘掘墓人’共桌的雏儿是什么人?”

暗中的斐剑,心头不由一震,对方能道出自己名号,而自己对他却一无所知。

‘无魂女’娇笑道:“你无肠公子问别人干么!你真爱我吗?”

“一见倾心,哥哥我会……”两条身影抱在一起。

无魂女伸出柔美抚向对方,闪电般一翻,一点。

只听无肠公子说:“好妹妹,这里清溪夜景,不用回下处也可圆巫山之梦,造云雨之情……”

斐剑一声暴喝,跃出身影,面对无肠公子。

尹一凡跃跃试试,但又不敢造次加入,生怕惹翻了斐剑,两人相处的时间虽短,但慧黯的他,已摸清了斐剑个性。

寒芒耀眼,斐剑已掣出了佩剑,那一招惊世骇俗的绝招,陡然施出。

“锵!”的一声,人影霍然而分,“无肠公子”胸衣裂开了一道尺长的口子,奇怪的是他竟然面不改色,也不见有鲜血流出。斐剑这一惊非同小可,难道对方已练成金刚不坏之躯不成,估量中,这一招如够上部位,对方不死也得重伤。

就在这一窒的瞬间,“无肠公子”招扇闪电般斜敲而出。

“锵!”这一扇击在剑身之上,力道奇猛,斐剑手中剑几乎脱手飞去。

“无魂女”尖声大叫道。

“他穿了软甲护身,我一时不察才会失手!”

斐剑恍(书)然(网)而悟“无魂女”被一招击退,于招出无功的原因。

暴喝声中,两人展开了一场惨烈拼搏,而双方功力在伯仲之间,斐剑用来用去就是那一招,而“无肠公子”因有软甲护身,不用全神防守,可以全力出击,摺扇虽短于长剑,但长短互见,仍是半斤八两。

转眼过了二十招。

“无魂女”突地大声叫道;

“阴魂不散,请你替我解开穴道。”

尹一凡一愕,想起那诱人的高耸乳房,不由面热心跳,连头都不敢回,漫应道:

“你什么穴道被制?”

“乳中,腹结,气海!”

尹一凡全身一震,这三穴都在下不得手的地方,登时楞在那里做声不得,“无魂女”再次道:

“阴魂不散,一个女子被人欺凌,你竟然安心袖手,枉为武士了!”

这话极具份量,他知道斐剑即使要杀她,也不会等闲乘危下手,她既已出声呼求,不答应实在有些过下去,的确也不是正道武士应有的态度,当下咬牙回身,上前两步,伸手虚空向对方胸腹三穴弹去。

“谢谢!”

“无魂女”应指而起,结束了一下破裂的衣裙,咬牙切齿的就要向“无肠公子”扑去。

“无肠公子”见此,闪电般刺出一招,全身而退。

那里走,“无魂女”娇声中跟踪追去。

蓦地一个苍劲的声音道:

“别忙走,我老人家有句话要说!”

话到人到,赫然是那城中以词句指示“无魂女”行踪的那竹杖老者。

尹一凡忙上前施礼道:

“老丈有何指教?”

老人不理尹一凡所问,目光紧紧迫注在斐剑面上,略不稍瞬,久久才道:

“娃儿是何人门下?”

斐剑冷冷的道:

“非常失礼,这一点无法奉告。”

老人面色一变,以竹枝叩了一下地面,转向尹一凡道:“小子,你准备上那里去?”

一个娃儿,一个小子,这称呼上显然有了差别,尹一凡倒是无所谓,照斐剑的口吻道:“这一点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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