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的声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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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谢谢……”巡音疲倦的，毫无生气的回应了一声。原本清澈如湖水一般，充满磁性的魅力的嗓音变的沙哑，还不时的咳嗽着，现在的巡音，怎么看都是让人担心的状态呢。
　　“果然还是有些发烧……”握住巡音的手，看着桌面上散乱的未完成的乐谱和带着巡音亲笔签名的歌迷的回信，重音忧心忡忡的低语着：“身体都这样了，还在拼命的工作，真是让人心疼呢。”
　　“唔……不过是小小的中暑而已……”不甘心的说着，巡音晃了晃疼痛的脑袋，伸手端起了桌上已经喝空的咖啡杯。
　　“我去帮你倒杯水，”重音见状，赶忙踩着吧嗒吧嗒的脚步为巡音端来了温热的白开水：“生病了还喝咖啡，对身体不好哟——说起来，luka酱以前从来都不喝咖啡的，怎么最近……？”
　　“没什么啦……”不知是发烧还是什么，巡音顶着红红的脸颊：“只是偶尔想尝试一下，据说喝了会有创作灵感。”
　　“好啦好啦，”一边说着，重音一边强行架起巡音，把她扶到床上：“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病人就要好好休息。”
　　“可是这么多信，都是大家的心意，不好好看的话……”巡音这个时候了还一本正经的想着工作。
　　“嗯……要不我来念给luka酱听好了，”重音笑眯眯的歪着脑袋。
　　“啊，多谢了。”对室友无微不至的关心，虽然身在病中，巡音luka心里依然是一片明朗。
　　“就是这个吧，”看着巡音躺下来，重音冲堆满信件的桌子上挑出一个包装精美的信封，小心翼翼的拆开，阅读着里面粉红色信纸上那带着芬芳的字迹——
　　“巡音姐姐好喜欢你，你的歌曲我每天都会听好多遍，我还专门买了姐姐你最漂亮的一张海报贴在床前，每次看到巡音姐姐你那飒爽的英姿，我的身体就好烫~~啊~~巡音姐姐~请惩罚我这个坏孩子吧~~~”
　　“停……别念了……”巡音赶紧爬起来，一脸铁青的阻止了重音继续念下去。在那首暧昧的《mag》影响下，自己的形象究竟变成了个什么样子，一想到这，巡音那原本无力的肩膀垂的更低了。
　　“哎嘿嘿，”重音伸出小拳头轻敲了下自己的脑袋，脸上挂着一层薄薄的红晕吐了吐舌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呢。”
　　“能把它如此平静的读出来，你才真的是不得了吧……”巡音流着冷汗碎碎念着。
　　“那……luka酱，还要继续看下去么？”重音无视掉对方的吐槽。
　　“呃……不了……”
　　不知是因为中暑，还是受刚刚那如同骚扰一般的信件的影响，巡音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更晕了，她这才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放松下精神，很快，巡音那疲惫的身体就陷入了浅浅的睡眠之中，隐约间似乎听到耳边关切的话语：“luka酱？睡着了呢，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准备点药哦。”
　　大概是因为发烧的原因吧，巡音luka这一觉睡的糟透了，昏昏沉沉的梦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最郁闷的是，竟然梦到了那个带着眼镜的腹黑家伙，在梦里都不讨人喜欢的对自己大肆嘲笑了一番。不知过了多久，她在这样的梦中醒来，巡音皱着眉头翻了个身，一脸不爽的拨弄着被汗水黏在额头的粉色发梢。然后，她抬头看到了——
　　带着银边眼镜，一身黑色衣裤的帅气青年——牧月筝弦，好整以暇的翘着二郎腿坐在自己身边，手里还拿着一颗削了一半的苹果。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你醒了？”
　　“牧牧牧牧牧……牧月！？你来干什么……”巡音猛地坐起身来。自己如此病弱颓废的一面竟然被最不想让他看到的那个人看到，跟梦里一样么，绝对是最糟糕的情况！
　　“听说你生病了，特意来看望你呢。”牧月一边说着，一边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兔子的形状，整齐的摆在盘子里。
　　依然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就让人生气，巡音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的，明明除了重音没有别人知道的说。”
　　“嘛，我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情报网呢。”牧月仿佛炫耀一般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托他们福，让我见到了难得一见的东西。”
　　“什么？”看着他那戏谑一般的表情，巡音有种不祥的预感，漂亮的眉梢危险的跳了一下。
　　“怎么说呢，被人们追捧为女神一般的巡音luka，竟然有这么可爱的睡相，呀咧呀咧……”
　　“砰！”一声闷响打断了他的话，迎面飞来的枕头直接拍在了牧月那张可恶的脸上。接着，巡音luka带着两页的原稿都不足以描绘的娇羞大喊着：“不许偷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果然跟梦里一样，他在笑话自己了，眼看着这个家伙仿佛露出小恶魔尾巴一般邪恶的笑脸，巡音这会想死的心都有了，羞赧之下，她闭着眼睛亮出了粉拳。不过由于生病的缘故，巡音的小拳头无力的落在了对方的掌心，牧月拉着巡音的胳膊，将她轻轻放倒在床上：“看你这么有精神我也就放心了，不过病人还是需要多休息哦。”
　　那张帅气的脸庞突然凑到自己的面前，让巡音的心跳都几乎要停摆了。“放心了？难道说他一直在担心自己么？”突如其来的温柔更是让巡音红透了脸颊，温润的双眼闪烁着迷蒙的幻彩，这如同桃花绽放一般的绝美，让牧月看的，不禁出神了半天。
　　“不……不许这么看我！”巡音如今已经是娇羞模式全开的状态了，红着脸别过脑袋，躲开对方的眼神嗔道。
　　“是，是——那我就先回去了，赶快恢复到能打我的程度哦。”明明已经被迷的神魂颠倒了，牧月依然嘴上不饶人呢，大概是“自己越喜欢的女孩，就越想要欺负她”这种小孩子心性在作怪吧。不过戏谑的话语中透露出的关心也让巡音心中一暖。
　　“啊，对了，”转身准备离去的牧月突然转过身来：“刚刚就发现……”
　　“什么？”对于对方没头没脑的话，巡音抬起她那美丽的凤眼看着他。
　　“巡音你有一只跟我家那只配对的咖啡杯呢，真是‘巧合’不是么？”
　　瞬间，巡音仿佛被人猜透心思一般“砰”的一声红透了脸颊。正当她准备抓起手边的东西扔过来的时候，牧月已经撒腿跑出了屋子，这会正一边跟重音挥手告别，一边飞奔的跑出客厅呢。
　　看着这个腹黑的家伙如脱兔一般逃走的样子，巡音又好气又好笑。把红的发烫的脸颊深深埋在枕头里，巡音的心中泛起不可思议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总是在他面前不知所措，为什么他总是能让自己出丑，为什么有他在身边，自己的心跳总能有着最炽热有力的律动。尽管搞不懂，但是这种感觉，让这个冷若冰霜的女孩为之沉醉。
　　咬上一口他为自己削好的苹果兔子，凉凉的真甜。
　　☆　☆　☆　☆　☆
　　在重音、miku以及镜音双子的轮番照料下（当然还有牧月），巡音很快恢复了以往那英姿飒爽的精神，而且似乎心情也好了许多，虽然依旧是一成不变的冰冷面容，但是举手投足之间似乎多了一丝温柔，“从一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变成了一个满心少女情怀的深闺大小姐”（出自《镜音铃语录》）。当然，巡音本人绝对是矢口否认，而且说出这话的铃，也在第二天在脖子上被挂上了写着“我说了姐姐的坏话，对不起……”的牌子在屋里面壁了整整3个小时。
　　但是老天仿佛开玩笑一般不给他们一点清闲，就在巡音最近精神放松，心情大好的时候，新的情况出现了——
　　“据可靠消息报道，重音teto与其公司旗下，当前人气火爆的明星巡音luka二人不合。”
　　“重音teto的成名曲《filozofio》其实是窃取巡音luka录制的单曲进行的假唱。”
　　“重音teto以歌坛大姐大的身份排挤新人，利用其他新人的单曲做假唱，当事人敢怒不敢言。”
　　“……”
　　一时间，揭露重音，诋毁重音的消息铺天盖地的袭来，瞬间充斥着媒体与各大网络。在现如今巡音人气正火的时候，无数网民和粉丝几乎形成了一边倒的态势声援巡音luka，连重音原来忠实的歌迷如今也纷纷倒戈。
　　“为什么会这样……”看着网上，曾经疯狂追捧着自己的人们，如今正对自己写出满篇恶毒的文字，这让重音痛苦不已：“明明我只是希望歌曲能给大家带来幸福和快乐，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重音……”红发女孩的室友，整个漩涡中心的另一个当事人巡音luka，如今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luka酱，”重音红肿着双眼，强忍着眼角摇摇欲坠的泪珠：“我果然，给luka酱带来困扰了么？”
　　“重音，不会的……”巡音在脑中努力的搜索着能够安慰对方的话语，但是本来就不善表达的她，这个时候更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好办法。看着平时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好友受到伤害，而且是由于自己才给对方造成如此的伤害，巡音的心如被紧握一般绞痛着。
　　“巡音，下周我安排了新闻发布会，你来参加一下。”电话里，神威的声音平静的有些奇怪。
　　“是关于我跟重音的事么？”对于对方的冷漠，巡音有些气恼。
　　“没错，事先告诉你发言的内容，一定要把自己放在被害者的角度，尽量博取媒体和大家的同情，如此一来，成功就差一步了！”电话中的神威，已经露骨的透露出了兴奋的情绪。
　　握住电话的手在发抖，巡音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在发抖：“你在一开始，就把重音当作用完就丢弃的棋子么？”
　　“从个人角度上讲，我很感谢她为我为你做出的牺牲，但是现实很残酷，要想让你成功，这个台阶是必不可少的。”神威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冷静又有逻辑的分析，然而这些话在现在听来，是多么的冷漠与无情。巡音不等他说完，就默默的挂断了电话。
　　“是神威先生吧。”重音露出了凄美的笑容：“我一直都知道的……神威先生其实，一直都在努力的要让luka你走上巅峰。”
　　“神威的阴谋……重音你既然知道怎么还要……”
　　重音摇了摇头，阻止了巡音继续说下去。“有些事，没法说清什么理由，”说着，重音轻轻擦拭了眼角的泪珠：“如今也是，虽然我为大家的言语和行为而伤心，但是对做过的事情，却不会后悔。”
　　“……”重音那闪烁的目光，除了伤心，却没有一分动摇，在这目光中，巡音似乎读到了什么，这种感觉在心头转瞬即逝，而等到巡音真真正正的抓住它的时候，那股看透一切后带来的酸楚的顿悟，让巡音涌出有一种想要用拳头去砸碎桌子的冲动。
　　“神威，还有那个混蛋，你们两个白痴！”


☆、第三章　　　　爱恨边缘

　　昏暗嘈杂的廉价酒吧，一般都会聚集两种人，寻求一时兴奋的空闲空闲星人，还有就是情场失意的单身男女，怎么也不像是正在迈向大红大紫的“现充”（指现实中充实的人）会来的地方。
　　可是偏偏在这么个地方，神威和牧月筝弦这两个“史上最臭名昭著组合”（巡音给起的），却正以一口一大杯的豪迈消灭着眼前的啤酒。
　　“喂，差不多啦，少喝点！”牧月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已经接近完全酒精载体的紫色帅哥。
　　“嗝——”毫不体面的打了个酒嗝，神威这会脸上荡漾着酱紫色的醉容，真的是与茄子无异：“怎么，你会心疼我么？”一边挤出滑溜溜的笑容，一边说出这种暧昧的言语，看来这家伙真的是喝多了。
　　“不，只是考虑到你如果醉倒了，把你抬回去太费力，扔在这里搞不好会因为乱丢垃圾而被罚款，而且搞不好还会弄脏我的衣服，所以善意的提醒你一下。”对面坐着的牧月一边好整以暇的推了推眼镜，一边毫不留情的打击着对方。仔细看来，摆在他面前的空酒瓶比神威的多很多，真不知道是他战斗力太强呢，还是神威太弱……
　　“再来一杯‘中升’（跟扎啤一样）。”无视掉牧月，神威高举着空酒杯带着浓重的卷舌音大喊着，不过看他已经醉成这个样子，酒吧的老板也果断无视掉了他，大概也是害怕他突然吐了会弄脏自己的店吧。
　　果然，神经完全被乙醇侵占的某茄子男，终于在摇摇晃晃半天之后一头拍在桌子上，脸前的酒瓶也轰然倒了一地。发出了这么大声音，整个酒吧的人也全都见怪不怪的没人看上一眼。
　　“你……”看着神威如此的样子，牧月忍不住开口想说点什么，但随之而来的那胸中的刺痛，也让他为之语塞。“也许，能像神威这样疯狂的醉上一场也不错。”如是想着，牧月看着自己杯中的残酒。自己也好，神威也好，大概都是第一次在成功之后感到如此的落寞吧。
　　对于有着庞大和精确情报网的牧月，早就在第一时间知道了巡音一白天都在怒火中烧的到处找自己。不用问，正直如巡音这般的人，肯定对操纵伎俩，利用重音的神威恼怒不已，当然，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以巡音的直率性格，大概——
　　“大概，以后再也不想见我了吧……”牧月喃喃的说了一句。看着趴在桌子上，意识不知道已经飘到哪里的神威，这个家伙大概更惨吧，真是的，对自己都这么狠，还要拉上我来当垫背——不，应该说，正因为深深的喜欢上巡音luka，才让自己陷入了这场无论如何都无法获胜的战争。
　　放下自怨自艾的心绪，扛起不省人事的紫色帅哥，牧月走出昏暗的酒吧。把他送回去？牧月才没这么好心，把神威塞进出租车中，说了一句“他口袋里有钱，到时请随便拿”之后，就目送着他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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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自己眼睛花了？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能再也见不到面的人，那个粉红色的倩影，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里。难道是自己喝多了？刚刚打开屋门的牧月看着客厅里那个俏丽的身影，怀疑的揉揉眼睛，但是当他看清了对方怒目圆瞪的愤怒表情时，已经明白她的来意。
　　“总算找到你了，牧月筝弦！”巡音从牙缝里挤出恶狠狠的几个字。
　　“难道你在这里等了一天……”牧月开始流下冷汗了。
　　“怎么可能，”巡音一步一步逼近过来：“刚刚从神威那里得到的情报，怕你再逃跑，所以提前一步赶来的。”
　　“逃跑什么的……我又不是在逃的犯罪分子什么的。”牧月冷汗流的更多了：“等等，你说神威，你把他怎么样了……”
　　“那小子坐着出租车打算潜逃，自以为躺在车里我就发现不了了。”巡音“哼”了一声，继续说着：“本来还挺有骨气的躺着不动也不说话，不过被我揪出来一顿拷打之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了你的行踪。”
　　“完全没发现神威那是喝醉了么……”面对巡音的凶残（天然），牧月直感觉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密。
　　“虽然说利用了重音，玩弄她感情的罪魁祸首是神威，但是作为帮凶，你也不能原谅！”
　　“你刚刚说什么？”牧月敏感的抓住了对方话题中的关键：“你说‘玩弄’？”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重音为什么对神威言听计从，为什么明知会毁了自己也要这么做！”巡音越说越激动，右手紧握的拳头终于忍不住挥了起来：“完全是因为重音那么喜欢那个混蛋啊！”
　　软软的触感从右手传来，一点都没有打在脸颊上的那种爽快感。牧月伸手接住了女孩的小拳头。
　　“什么都不知道的是你吧。”平淡的一句话，让巡音冷静了下来，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怎么也无法看透的男人。
　　“你完全不知道大家为了铺平你的前进道路而做出的牺牲。”牧月叹了口气，任由女孩甩开自己的手。
　　“你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神威为什么如此执着于让你成功，但是他为了你的事业，放弃的东西你是没看到的。”
　　“你说……什么……”巡音从对方的话中似乎理解到什么，无法相信一般瞪大了眼睛。
　　“神威其实非常喜欢重音，但是为了你的事业，他只能这样做，甚至被重音怨恨，失去这段感情，他也要坚持自己的选择；同样，重音也为了神威，甘心被他利用，重音自然知道，这场自导自演的作秀，最坏的结局就是自己身败名裂，但是她也坚持着自己的选择。”牧月说出了石破天惊一般的事实。
　　“……”巡音身子摇晃了两下，扶住沙发才面前站稳，只见她低着头，沉默不语。这个一直雷厉风行，一直元气万分的女孩，第一次露出了如此失魂落魄的神情。褪去女强人的铁面，如今展现在牧月面前的，是巡音luka那个柔弱而又纤细的内心，让人忍不住——
　　于是牧月如同着魔一般走过去，将那风中百合一般易碎的柔弱，深深的抱在怀中。
　　置身一个温暖的怀抱，巡音惊讶于自己的安心。他的触碰给予自己力量，他的拥抱给予自己温暖，直到这一刻，巡音才真正的明白，长久一来，她一直被身边的人们悉心的爱护着：有重音那样温柔而又无微不至的挚友，有神威这般深沉而又决绝坚持的家人，有miku那样精神而又爱不释手的妹妹，还有牧月——
　　“偶尔这样撒娇一下，也没有关系吧。”这样想着，巡音闭上双眼，享受着这片刻心灵的平静。
　　片刻之后，仿佛鼓足干劲一般，巡音深吸一口气——
　　“白痴！”双臂用力，推开了对方的胸膛，暖洋洋的环抱随之而去，巡音无所畏惧的带着满面的红霞瞪起粉色的凤眼，精神满满的喊了出来：“你们呐——都是一群白痴！”
　　“巡音你……”突然的转变让牧月吃惊的眼镜差点掉下来。
　　“为了事业，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的爱情，”巡音气势汹汹揪起了牧月的领子：“别说的这么伟大了，不过是你们大男子主义意识过盛了吧！”
　　“我说……你……”牧月被晃的昏天黑地，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是男人的话，就应该保护好自己喜欢的女孩，不让她们受伤，别让她们流泪，”巡音一刻不停的大声说着：“喜欢就大胆说出来，哪怕与整个世界作对都要一挣到底，这才是女孩子们想要的。”
　　“所以，”巡音这次毫不犹豫的高高举起右手：“你给的解释，不——及——格！”
　　“砰！”一拳打在牧月的胸膛上。这个沉稳神秘，永远处事不惊的男人惊呆了，被巡音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和那一记直拳所震惊。
　　“刚刚……”摸了摸胸口，麻酥酥的感觉并没有多少疼痛，难道说巡音她舍不得下手打么，牧月推了推眼镜，看着巡音那因为激动而迷蒙的双眼。
　　仿佛被看穿心思一般，巡音脸颊的红晕比刚刚更加浓重，躲开对方的视线，嘟着嘴说道：“你跟神威这次真的做的很过分，所以不要以为我就这样消气了，什么时候你们肯放下大男子主义的架子，好好的跟重音道歉，我再来考虑是不是原谅你！”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巡音就转身跑出了屋门，留下牧月一个人还沉浸在刚刚温柔与斥责交织的回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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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周后——
　　“已经这么晚了，干吗今天把我叫来？”熙熙攘攘的露天剧场，人头涌动的演唱会，嘈杂的环境，让面对面的两个人说话都听不见，牧月看了看手上的表，扯着嗓子在神威耳边大喊着。
　　“今天是巡音luka的告别演唱会，我觉得还是把你叫来比较好。”神威也用同样的方式喊回去。
　　“看来她还是决意离开娱乐界了啊。”牧月打心底涌出一股安心的感觉。
　　“是啊，也多亏了你帮我宣传关于‘巡音luka为了进军欧美出国进修’这样的虚假消息。”神威无奈的耸耸肩：“我公司的损失还可以控制在最小。”
　　“那重音怎么办？继续包装她么？”
　　听到这样的问话，神威摇摇头：“这个无数人梦想的娱乐圈，有太多腐坏和黑暗了，重音她这么单纯和温柔的孩子……”
　　牧月露出了戏谑的笑容：“看来还是没有得到对方的原谅呢。”
　　“……”被对方一语道破，神威无语的低下头：“重音说，要独自去旅行一番，也许能找到放弃我的理由。”
　　“真像是那个温柔的女孩会说出的话呢。”牧月拍了拍身边最差的这位搭档：“重音这么好的女孩，好好珍惜她吧。”
　　“且不说我，你跟巡音……”
　　“嘛，顺其自然就好……”牧月含糊其辞的声音，淹没在一浪胜过一浪的欢呼中。巡音luka登场了，她最后一次以歌星的身份，站在了聚光灯下。
　　音乐突然响起，即没有寒暄的说辞，也没有任何铺垫的解释，因为，对那些真正热爱音乐的灵魂，歌声就足以说明一切。
　　酷似拉丁曲风的舞曲风格，在架子鼓，吉他和多组电子琴点缀的摇滚节奏中奏响，上来的第一首歌，是从未听过的，巡音luka的新歌，这突如其来的如骤雨一般的冲击，引来了全场欢呼雷动。
　　在电子音乐交织的前奏中，伴唱的歌声率先响起：
　　“Just　be　friends”
　　“All　we　gotta　do　Just　be　frien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