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的声音-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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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u你听到我说话了么？”看着已经陷入混乱的女孩，小瞳伸手在她脸前晃了晃。
　　“哎……哎！！？？”脱线的女孩这才如梦方醒一般吓了一跳：“我我我我我我才没有胡思乱想的说，才没有幻想着去哪里度蜜月，也没有幻想着以后要几个孩子！不管是夫妻一起读大学还是在家做全职太太什么的人家绝对没有想过的说！！！！！”
　　“呃……已经……已经考虑的这么远了么……”小瞳挂着满脸的黑线自言自语着，在miku的长远的“人生计划”面前，小瞳感觉压力巨大啊。
　　“那个……miku，我送你回去啦。”眼看着情势不对，小瞳赶忙把陷入混乱的miku拉起来：“你先穿我的衣服吧，虽然有点大，但是足够暖和的说。”小瞳说着，把自己的外套披在miku身上。
　　“瞳？”对男孩突如其来的举动，miku一脸奇怪的歪头看着他。啊，原来是这样，看着男孩那羞红的脸，就知道原来他也在害羞呢。
　　偷偷窃笑着，miku任由小瞳为自己穿上外套，围上暖和的围巾。这条白色的，绣着大葱花纹的漂亮围巾，可是自己送给男孩的礼物哟，围在脖子上，暖暖的，软软的，真舒服。
　　“好好在家陪着叔叔和婶婶吧，就不用送我啦！”miku善解人意的对小瞳挥手告别，一蹦一跳的渐行渐远。
　　“……”恋恋不舍的看着女孩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虽然以前也有过好多次像这样目送miku离去的情况——多数是为了照顾在家喝醉酒的大叔——但是唯独今天，小瞳涌起一股莫名的心悸，一种“最后一次这样看着她的背影”的预感，就像蛛丝一般缠绕在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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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这样……”轻声的抽泣着，任由温热的洗澡水淋透自己的全身，少女像是厌恶一般的用力的揉搓着左臂，一遍又一遍，然而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那个印记。
　　01
　　VOCALOID
　　miku那雪白的胳膊上，一个朱红色的符号展露在皮肤上，如同根深蒂固的刺青一般，提醒着自己的与众不同。也许是太过沉溺于幸福平静的生活，让她忘记了自己的不平凡，然而就像童话故事里所讲的一般，十二点的钟声总会响起，灰姑娘的魔法终将会幻灭——巡音luka姐姐，昨天沉浸在还让人羡慕的热恋之中，今天晚上就变成了扑倒在miku的怀中放声的痛哭的落魄模样。
　　“为什么会这样啊……”听着卧室里，哭累了的luka姐姐咬着指甲啜泣的声音，miku慢慢蹲下来，把脑袋埋进臂弯里，葱绿色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地上。“瞳……”小声的呼唤着男孩的名字，但只能让她的心越来越难受：“瞳也会抛弃我么……”
　　在浴室里呆太久了么，miku感觉越来越冷，打一个冷战，从身体一直凉到心里。草草的冲洗一遍身体，miku吹干头发裹着浴衣，顶着红肿的大眼睛走了出来。
　　“洗了这么久，还以为你晕倒在里面了呢。”精神的大喊着，声音在整个房间里反复的回荡着，大概这个时候，只有她还大大咧咧的保持着无所谓的心情吧：“luka，给我起来，这种期期艾艾的表情跟你一点都不配的说！”
　　把半死不活的巡音luka从床上拉起来，塞给她手中一杯热水，带着命令的口吻说着：“赶快给我喝了，还有你，miku，过来我这边。”
　　“meiko大姐……”果然还是大姐的力量，miku纠结的心情，在看到meiko的一瞬间放松了不少，一头扑倒在大姐的怀中，眼泪无法抑制的决堤了。
　　“好啦好啦，我已经知道了。”大姐姐像个慈爱的母亲一样抚摸着妹妹的秀发：“我这趟过来，就是来处理这个事的。”
　　“嗯……”听到这话，miku渐渐安下心来，巡音luka也在发泄了一晚的眼泪之后冷静下来，两个深深陷入爱情而六神无主的少女，都吸着鼻子，无助的看着她们的当家大姐：起音meiko。
　　“所以说啊，”meiko无奈的摇着头叹了口气：“男人这种东西，十之八九都是负心汉！”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拍着桌子：“当然也怪我，关于我们全家人的来历，我从来没有跟你们说过——巡音可能知道一些，但是miku是完全不知情的。不过那个叫牧月的家伙还真是不得了，如此机密的情报都能被他搞到手。”
　　“……”听到大姐夸赞着自己心爱的人，巡音luka这会有点高兴，又满是心酸，心中五味陈杂。
　　“不过看这个情况，miku你也在巡音这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吧，”meiko大姐看着自己的这两个受伤的妹妹：“关于我们，并不普通的真像。”
　　不等她们回答，meiko长叹了一口气，开始详细的讲述起那个淹没在过去的黑暗之中的，并不光彩，甚至毫无人道的真实……
　　“……就是这样，”meiko在做了长篇大论的解释之后，喝了一口水：“我们既是普通的人，又有着不普通的一面；我们为歌而生，因歌而存在。虽然＇VOCALOID歌姬计划＇因为人道和资金等问题而搁浅，但我们既然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就要依靠自己和我们大家，勇敢的活下去。”
　　“勇敢的……活下去……”miku咀嚼着大姐的每一句话。
　　“没错，勇敢的生活，勇敢的歌唱，还有，勇敢的恋爱！”
　　“……”说到了两个女孩的痛处，miku和luka都低头不语。半晌，miku才茫然的看着自己信赖的大姐：“瞳君如果知道这些，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呢，miku自己也没底，两年多的时间，两个孩子已经变得亲密无间，虽然有些青春年少特有的青涩和害羞，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两人现在深深的热恋着对方。伸手握住挂在脖子上那枚紫水晶的戒指，miku还能感觉到上面暖暖的温度：“我该怎么做……luka姐怎么办……”各种各样的问题缠绕在那个少不经事的心中，让原本开朗活泼的miku无比的纠结。
　　“……，连和铃他们由我来通知，明天，”meiko大姐沉思了片刻：“给你们一天的时间。”
　　“什么？”巡音luka与初音miku迷茫的抬起头。
　　“做好准备——跟平凡的幸福告别吧。”


☆、第二章　　最后的约会

　　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喧闹的教室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同学们有的安静的等待着老师的到来，有的则手忙脚乱的抄写着作业，还有背着书包匆匆忙忙跑进教室的，这个一成不变的早晨，也许谁都没有注意到，隐藏在平凡下的异常。
　　“今天好奇怪呢，”敏锐的女孩小薰发现了一丝不寻常：“巡音老师今天竟然迟到了。”
　　“是啊，巡音老师从来不迟到的说，就算是生病了也会坚持来跟大家上课的。”同学们也跟着小声议论起来。
　　“同学们请安静！”说话间，教室屋门打开了，他们曾经的班主任，雾岛三叶子老师，心事重重的走上了讲台：“同学们，很抱歉的告诉大家，”三叶子老师顿了顿，环顾着座下每一位学生的脸：“巡音luka老师，因为一些紧急的事情要离开学校，所以不能再担任大家的老师了，今天起，就由我来继续担任大家的班主任。”
　　“哎！！！”“巡音老师怎么了？”“这么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同学们已经乱成一团，巡音老师虽然严厉，但这接近两年的相处中，对全班同学无微不至的关心，让学生们十分的喜欢，突然听到如此的消息，大概谁都接受不了吧，几个感性的女孩已经流下了眼泪，而其中最难以接受的，恐怕就是轻音部的几个孩子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没反应过来，而更大的打击又接踵而至。
　　“巡音老师昨天晚上联系了学校提出了辞职，而且——”三叶子老师依次看了看小薰、克鲁茨和直树那惊慌失措，又迷茫无助的眼神，无奈的继续宣布着噩耗：“同时申请退学的还有初音miku同学。”
　　“什么！！！”克鲁茨惊愕的喊了出来，情绪激动的站起身来：“miku酱……miku她……走了……？”
　　“我很抱歉，克鲁茨同学，”三叶子老师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轻音部的孩子们跟miku的关系最好，但是……”
　　该怎么劝他们呢，看着这三个孩子难以置信的眼神，三叶子心中也跟着酸酸的，老师顿了顿，接着说道：“同时退学的还有1年A班的镜音连和镜音铃同学。”
　　“怎么会这样……”克鲁茨茫然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喂，克鲁茨……”看着帅气的男孩抓着头发，难以置信的小声嘟哝的样子，直树赶紧摇了摇他的肩膀。
　　“紫音他……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得到了消息……”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好多岁一样，克鲁茨用沙哑的声音喃喃的说着，果然他还是最关心同伴吧，这个时候，如果小瞳知道了，一定会受不了的。
　　然而，庆幸的是，小瞳此时此刻没有呆在教室里，但是他到底去哪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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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因为天气骤冷的缘故吧，平日里热闹不凡的主题公园门口，如今异常的惨淡，再加上现在并非假期，更是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萧条的落叶和偶尔飞过的麻雀，徒增几分凄凉。
　　早上，正准备出门的小瞳突然接到了miku的电话。善解人意的男孩连原因都没有问，光是听到miku那伤心到颤抖的声音，就二话不说的翘掉了一天的课，急匆匆的赶往他们约好的地点——魔幻城堡主题公园。
　　“miku？怎么了，突然把我叫到这里……”小瞳的话之说了一半就呆住了，眼前的miku，一头葱绿色的长发披散开来，如同绿色的绸缎一般柔顺的滑过肩膀，直垂到腰际，脖子上围着的是昨晚那条白色围巾，一阵微风出来，围巾与发丝随风飞扬，轻抚着脸颊，似乎刚刚哭过似的，翠绿色的双瞳泛着迷蒙的雾水，微微低垂的眼睛没有了往日的活泼，反而增加了几分恬静和柔弱，满怀心事的低着头，轻咬着嘴唇的样子，仿佛一碰就能折断的风中百合。
　　这个样子，简直是……太过可爱，也太过脆弱。没有开口询问原由，光是看着她这副模样，就让小瞳忍不住走上前去，揽过那瑟瑟发抖的肩膀，将那瘦小的可怜的身躯抱在怀中。
　　“miku，怎么了？”
　　“瞳……”轻声呼唤着男孩的名字，miku伸出小手，紧紧的抓着小瞳的衣襟：“谢谢你……谢谢你今天能来陪我。”
　　“什么？”
　　“没什么。”miku离开温暖的怀抱，强作笑颜的摇了摇头：“今天，能陪我一整天么？算是正式的约会。”
　　“……”看着miku心事重重的笑脸，小瞳心中一丝不安仿佛黑色的墨水一般扩散开来，如此的苦苦相求，他又怎么会推辞呢，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好的。”
　　“嗯！”仿佛要吐出满心的惆怅一般呼出一口气，miku拉起小瞳的手：“今天陪我玩个痛快，好吗！”
　　“嗯！”
　　没有赘余的言语，也无需刻意的询问，也许小瞳并不知道miku此时所想，但是她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着男孩的心，跟着快乐或伤感。如今他要做的，唯有用自己的笑容，来温暖自己最爱的女孩，就像她曾经如此治愈着自己。
　　“还记得这个咖啡杯么！”走着走着，已经变成小瞳拉着miku奔走在公园里，他把miku带到了两个人在情人节那天约会所来过的场所。
　　“嗯嗯！当时真是不得了呢，我一不小心转的飞快，当时都感觉自己‘刷’的一下飞出去一样！”miku的眼中慢慢恢复了元气的神采。
　　“这里这里，我们在这里偷偷跟踪了luka姐姐呢！”miku跳着脚，笑着指了指高大的摩天轮。
　　“是啊，当时感觉牧月先生真的好厉害！巡音老师，有一个这么帅的男朋友呢。”经过那一天，小瞳对牧月佩服的五体投地。
　　“……”想到昨天晚上，在自己家中，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的巡音luka，miku心中拧成一个疙瘩。
　　“miku。”细心的男孩巧妙的叉开话题：“还记得miku那个时候对我说的么：‘第一，要好好的把我从头到脚看一遍；第二，要第一时间发现跟平时不同的发型；第三，不管说什么，都要好好的回答miku’，那个时候的miku，真的好可爱呢。”
　　“……”回想着甜蜜的往事，miku有些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朵红云：“也就是在这里，瞳君为我创作出了《世界第一公主殿下》，那美妙的旋律，现在唱起，都会让我心跳不止呢。”一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miku害羞模式全开。
　　“来，我们去下一个地方~”顾不上害羞，急忙打起精神，拍了拍红红的脸颊，miku拉着小瞳奔跑着，奔向下一个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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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弯下腰，气喘吁吁的喘着，因为跑的太快，这会心跳的都快蹦出胸膛了，小瞳歪着头看了看miku，miku也擦着汗水看着小瞳，两个孩子默契的相视而笑。这次他们来到哪里了呢？
　　这里正是大家第一次参加圣诞夜音乐会的会场。由于上班日的原因，偌大的会场里空无一人，两个孩子走在昏暗的舞台上，清脆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来回荡漾。
　　“这是我们第一次登台演出的地方呢。”miku怀念的说着，走到舞台正中，张开双手。看着女孩的背影，小瞳仿佛又看到了台下欢呼涌动的观众，震耳欲聋的掌声和久久不息的狂热的欢呼，这是大家带给自己的震撼，同时也是自己带给大家的——
　　“在这里，我唱出了瞳君为我创作的《melt》，那份火热的感觉，至今让我心中感到温暖。”miku转过身来，双手捧在胸口。
　　“那……那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啦……”一番话，说的小瞳不好意思的红着脸。
　　“啊拉，瞳害羞啦~”miku凑过来，似笑非笑的调侃道：“好可爱~”一边说着，还一边装模作样的摸了摸男孩的脑袋。
　　“miku~”这么以来，小瞳更加脸红了。
　　“接下来，下一站~~”miku“嘿啾”一声跳下台阶，催促似的回头喊着：“瞳，走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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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上城际列车，这一次的目的地，小瞳立刻就猜到了——秋叶原，他们曾经打工过的地方：Sprout　Ice咖啡厅。
　　“你们，想要点什么！？”身材矮小板平的小女孩服务员，穿着一身黑色立领的风衣样的cosplay的服饰，撅着嘴巴，一脸臭臭的站在他们面前。话说，这么恶劣的服务态度真的没问题么？不过这么一副傲娇的表情配上她那一头红发和灼眼的打扮，再加上她那色厉内荏的紧张样子，还是非常可爱啦——当然咯，比起miku来还是差远了，小瞳如此想着。
　　“唔……”这个时候，小瞳随便要了两杯饮料，小小的服务员抱着菜单慌慌张张的跑开了，一路上还引来“呀~~夏娜酱~~”的尖叫，吓得女孩哆嗦着身子，赶忙绕着道跑远了。
　　“现在想想，当时咱们也真是不得了呢。”miku回想起以前他们打工的风波：“打扮成那种害羞的模样。”
　　“不过，大家都很开心呢，小薰也是，克鲁茨也是。”小瞳也露出怀念的微笑。
　　“嗯嗯！那是人家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打工呢，虽然很辛苦，但是跟大家在一起真的很开心。”miku笑着，玩弄着自己的发梢。
　　“多亏了miku，还有伙伴们，为我凑钱买到了吉他。”
　　“多亏了那把吉他，能让小瞳每天都为我弹奏出最美妙的音乐。”miku红着脸，小声说出了大胆的话语，让男孩为之怦然心动，然而旋即而来的落寞感觉又在纠结着小瞳的内心，从今天miku主动提出的约会，还有今天所去过的，曾经有着美好回忆的地方，越来越强烈的让小瞳感觉到，miku的背影正在离自己越来越远。
　　“瞳？”看到男孩在发呆，miku挥手在小瞳面前晃了晃。
　　“哎？”
　　“瞳君，在发呆呢。”miku垂下眼睛，低沉的声音，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着：“今天，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小瞳沉默了，虽然已经猜出了大概，但是他怎么能不想知道原委呢，但是看着miku每次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她一整天都不顾疲劳的拉着小瞳到处乱跑，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印在脑子里一般瞪大了眼睛，珍惜的看着自己，珍惜的看着这个城市的一草一木的样子，小瞳无法开口。
　　“呐，瞳君，”miku趴在餐桌上，翠绿色的大眼睛怜惜的看着自己最爱的男孩：“接下来，愿意陪我去下一个地方么？”
　　“当然。”就算分别无法避免，至少现在，要守护她的微笑到最后。“今天，要好好的陪着miku走遍城市的每个角落。”如是想着，小瞳握住了miku伸出的小手。


☆、第三章　　离别的奏鸣曲

　　一整天的时间，两个孩子跑遍了他们记忆的每个角落，在慧心中学门口回忆着跟连和铃一起度过的雨中的文化祭，在宏伟的东京武道馆门口畅谈着luka姐姐的青涩恋情、坐车跑到海边，迎着凛冽的海风高呼着“yahoooooo”，然后miku就打着喷嚏缩回到小瞳的怀中。等到两个孩子回到市区，已经是接近深夜了，但是小瞳和miku完全不把满身的疲倦放在心上，因为他们，还要去一个重要的地方，非去不可的地方——
　　毛手毛脚的爬过围墙，小瞳拍了拍手上的灰，本来就纤细而且不善于运动的少年，能爬过这种围墙已经很不容易了，当然，还有个更不容易的——墙头上，miku战战兢兢趴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一边嘟哝着：“好高……好高啊……”，一边蹭着身子，两手死死的扒着墙不肯松手。
　　“miku，来，我接着你哦！”小瞳张开双手。
　　“不……不许看啦！”miku又窘又羞的压着轻飘飘裙摆，嘴巴撇成波浪形：“晚上偷偷翻墙进学校这种鬼主意，下次绝对不干啦！！”
　　费尽心思，连哄带骗的，终于让miku从墙头下来了，或者说，是掉下来的比较合适，好在小瞳还算是身手敏捷，把miku抱在怀中，两个孩子一齐倒在地上。
　　“唔咕……”miku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害羞的把脸埋在男孩的胸口，闹别扭一般发出可爱的声音，要说果然是miku么，在两个孩子如此珍惜的享受着能够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时，她还能脱线的上演如此的闹剧。小瞳淡淡的笑了笑，看着怀抱中如此娇羞可爱的少女，这一整天埋藏在心中的不舍变的更加强烈，更加的酸楚了。恋恋不舍的松开抱紧miku的双手，站起身子，紧紧的拉起女孩，两个人没有说话，却无比默契的迈着同样整齐的脚步，穿过空无一人的校舍，走进了那个无比熟悉的，充满着快乐回忆的音乐教室。
　　“果然，最后会来到这里呢。”跟着miku跑了一天的小瞳随意的依靠着墙壁坐在地上，舒展着疲惫的身体。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里集体通宵么。”miku轻轻的坐到小瞳身旁，小小的脑袋靠在男孩的胸膛，披散的长发从肩膀滑落，瘙痒着小瞳的手心。
　　“嗯，我们第一次准备文化祭，克鲁茨他们前一天才把新歌写好，舞台剧的准备也异常紧张呢。”
　　“嗯嗯，”miku眨着大眼睛点点头，自己的左手与小瞳的右手十指交叉，紧握在一起，轻声的说着：“这些快乐的回忆，都是大家，是瞳君送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
　　“……”耳边听着miku的细语，酸酸涩涩的味道油然而生，看着miku的眼睛，温润的双瞳带着含泪欲滴的娇弱，小瞳忍不住悲从中来——miku啊，究竟是什么原因，要让你离我而去呢。
　　但是小瞳强忍着没有问出口，他知道，等到合适的时机，miku会告诉自己的。
　　“你啊……小傻瓜。”深吸一口气，平稳了颤抖的呼吸，小瞳伸出手指轻轻的戳了一下miku的额头。
　　“哎？”摸不着头脑的miku，抱着脑袋愣愣的看着小瞳。
　　“这里，可不止是大家送给miku的回忆哦。”小瞳竖起手指，认真的盯着女孩的眼睛：“第一次的见面，在明亮的教室里，miku的那首《最初的声音》打动了我的心；第二次的邂逅，miku唱着《甩葱歌》为我化解了内心的闭锁；在学校顶楼，miku卖力的高歌让我敢于面对自己的感情；夜晚的操场上，miku与弱音同学的合作，让我真正了解了大家的真爱，还有很多很多，我们的每一首歌曲，miku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脸……”一边说着，小瞳随手拨弄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电吉他。吉他的琴声轻抚过电子琴的琴键，跳过架子鼓的鼓面，穿过贝司的四根低音弦，这不成曲调的单音，竟然引起旁边三把乐器的共鸣，在空旷的教室里，交织出了美丽的和音，在乐声的鼓励下，小瞳鼓起勇气，将炽热的告白说了出来：“miku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脸，都是我最最喜欢，永远无法割舍的美丽。”
　　看着miku吃惊的瞪大眼睛，伸手捂着小嘴的，红透了脸颊的样子，小瞳心中酸酸的，仿佛害怕miku转眼就会消失一般，将女孩紧紧的抱在怀中。不争气的眼泪还是决堤了，热泪顺着男孩清秀的脸庞滚落，颤抖着声音，小瞳轻声诉说着挣扎在内心深处的请求：“所以，不想你离开我……”
　　面对男孩的恳求，miku又何尝不是如此奢望呢？紧紧的抱着男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