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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闯荡金三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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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给你写上价格,你卖多少那是你的本事!”她说。

我告别了她之后,便回到我那破木屋。

第二天九点整,我准时来到她那里,她正在画廊等我。

“我都给你准备好啦,这是价格,一共是十九万块钱,要少只能少一万,十八万是最低价。卖不到十八万就把画拿回来。”她说。

“好的。”我说道,接过她手上的纸条看了看每幅的价格,然后装进口袋里,抱起画就走了。

我出了商厦,要了个的士,向林老板的公司驶去。我坐在的士里,掏出那张写着价格的小纸条,又掏出一张纸,让的士停在路边,把那张小纸条上的价格重新写在另一张纸上,但是,每一幅画都提高了一倍多,两万的加一倍,四万的改成十万;五万的改成十二万;六万的改成十六万。五幅画的价格由原来的十九万,一下子提高到四十六万。也就是说,如果这次运气好,我一下子就可以赚到二十七万泰币。

我来到林老板的公司,把画摆在地上,让他一幅一幅地看,他看了之后,对他太太道:“不错,这五幅的确好。看样子不会是假的。”

“张先生是个专业画家,对画的研究那么深,他不会看错。”他太太道。

“这五幅画绝对没有假,我可以为你们担保。”我说。

“价格怎么样?”林老板问。

我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我改过的那张纸,递给他道:“这是我记的价格。几位卖主都一口咬定这是最低价了,如果你不买,就让我把画抱回去还给他们。”

林老板看了看价格道:“是有点偏高。”

“如果高就算啦,我把画还给他们去!”我说着,故意起身去卷画。

“慢着,让我考虑一下。”林老板说着,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画,对我道:“这幅十六万价太高,能不能与他商议一下,十二万可以不可以?”

“这是一张好画,贵点就贵点吧!”林太太说。

“好,画我要啦!”他说着,便立刻开了一张现金支票,吩咐手下去银行提钱。

时间不大,林老板手下便把半小提包钱送过来交给我。我打开提包数数捆,便告别了林先生。出了他的公司,我又要个的士,直驶我的破木屋。我让的士停在院子门口,提着包回到屋里,把钱拿出二十七万,又从二十七万中拿了一万作零花用,然后把剩下的钱藏好,便带着十九万块钱去了河畔商厦。

我进了她的画廊,把十九万块钱向她桌子上一放道:“数数吧,十九万。”

“生意做成啦?”她问我,然后安排了一下店里的职员,提着钱出了商店。

我们来到一楼大厅,她让我在大厅里等她一下,她把那十九万块钱存入了银行。

59想见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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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我租了间公寓,每月的价格是二千五百元。当天下午,我就离开那个实在无法居住的破木屋,搬进了公寓。

第二天,我又接到湄南大酒店总经理的电话,说他的老板想买我几幅画,让我有几幅带几幅,我便立刻去了湄南大酒店。我与这家酒店的老板见面之后,就把我仅有的八幅画打开给他看。最后,以每幅一万三千元的价格卖了,一共卖了十万零四千元。

下午两点多钟,我提着十万多块钱从湄南大酒店出来,直奔化妆品工厂陈老板家。因为今天是星期天,本来是他大女儿上午的课。可是,昨天陈太太通知我说,他大女儿星期六上午有些事,让我把课改在下午。所以,我必须在三点钟之前赶到他家上课。

我正点来到陈老板家,陈太太和大女儿正在家等我。我一进门,与陈太太寒暄几句,便开始给她女儿上课。

讲课后,我在她们家吃晚饭。陈太太打电话让他先生回来陪我吃饭。我对陈太太道:“陈太太,如果方便,请你把小红叫回来,我想与她商议一件事。”

“阿红不在这里了。”陈太太道。

“不在?她去哪儿啦?”我惊慌地问。

“这件事都怪我多嘴。在她来这里之后,我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老陈也疼她,说这是你的朋友,让她上工厂上班怕累着她,老陈和我商议,等等再说,要上班也要给她安排一个好的地方。因此,我让她在家陪陪我。有一天,她问起你,我就告诉她你现在正处于困难时期,为了救她出来,你卖掉了所有的家当,现在一无所有,住在一间破木房子里。她听了之后,哭着要我陪她到你住处去一趟,我答应了。当她来到你住的破木房时,更是伤心,说是害苦了你。当天回来之后,她便不辞而别。过了三天,她才打个电话来说,她又回金国夜总会唱歌去了。她说,要拼命挣钱帮你赎回商店!”

“嗨!这个丫头怎么可以这样,晚上我去金国夜总会把她弄回来。”

“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陈太太问。

于是,我把与她的关系简单说了一下。

“那是应该照顾她,多么可怜的丫头!”

“将来如果有合适的人,帮我操个心。”我道。

“给她说个人家?”陈太太问。

“是的,你们工厂人多,有合适的男人为她介绍一个。”

“我一定帮这个忙!张老师,我问你,看她那个样子,她是非常爱你的,你为什么不娶她?我看得出来,她可是位好姑娘。再说,你在曼谷也需要个伴儿。”

“我已是四十几岁的半截老头啦,再说,我成日云里来雾里去,将来还不知死在哪里,那不是害了她吗?”

我们正说着,陈老板从工厂回来了。

“真对不起!你交给我的事,我没有办好。”陈老板说。

“这没什么。吃罢饭,我准备去金国夜总会,把她接回来。”我说。

“如果她同意,我准备让她去当保管员,每月我给她八千元工资。”陈老板说。

“八千元!这可在你工厂开了个先例呀,哪有一上班的女工拿八千元的。我想在湄南大酒店办个画廊,让她去看管画廊。”

“那太好了,不过,听说你手头紧,你还缺多少钱,我先借你一部分,也算我帮一下朋友。”

60夜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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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我在曼谷生活,出入过很多夜总会,只有金国夜总会没有来过。我不到金国夜总会来是有原因的,因为金国夜总会的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胖女人,她不但是个不守妇道的浪荡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曾坑害过我的一位朋友,我恨她,气她,因此不想见她。今天不是来找阿红,我是不会到这个歌厅来的。

我们一进门,就被歌厅服务生热情地引到一个比较背静的桌子边坐下。陈老板要了些水果和饮料。

“怎么不见阿红姐姐?”大小姐问我。

“不知道,等等看。”我道。

就在此时,台上的那个小姐下台。随着另一曲的乐起,阿红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她缓缓走上舞台,拿起麦克风,带着一身风骚的情调说:“我唱一支《我想你想到梦里头》,献给远道而来的新加坡朋友许老板。”她的话刚刚落音,歌厅的西北角上,便响起一片掌声。接着,阿红在那忧伤又激情的乐曲中轻轻唱起来。就在此时,我看见歌厅服务小姐拿了个花串,走上舞台,把花串挂到她脖子上。我还清楚地看见,那花串上吊着一沓泰币,足足有五千块钱。我的心立刻紧张起来,我明白舞厅里的事情,这五千块钱是阿红的卖身钱。于是,我立刻叫服务生过来,让他把那位服务小姐唤到我面前,我问服务小姐道:“刚才新加坡老板给阿红挂了多少钱?”

“五千块。”服务小姐道。

“我挂一万。”我说着,从提包里拿出一万块钱递给那位服务小姐。并告诉她,如果新加坡老板敢再挂,你立刻来告诉我。我说着,又抽出一百块钱塞给那位服务小姐。那位服务小姐高兴得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去服务台取了一串花上台给阿红挂上。阿红先是吃了一惊,服务小姐指了指我们这个地方,这时,阿红才发现我们。谁知,那位新加坡的老板又挂出四沓泰币,四沓就是四万,我不容考虑,又挂了八沓,一共八万。

陈太太惊慌地道:“你们疯啦!”

“不要多嘴,你不懂这歌厅的规矩,如果我们不压倒对方,阿红今夜就要被那位新加坡人逼上床去。张老师,不要怕,没有钱我开支票。”

就在此时,那位新加坡老板站了起来,带着两三个人走出舞厅。我得意地笑着道:“八万块钱就被我打跑了。”

就在此时,只见阿红从台上走下来,直入服务台,她把花串和钱交到服务台之后,又走进后面的经理办公室。片刻,她与她的老板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两人在服务台上站了一会儿,服务台上的服务人员便递给阿红一包东西。阿红提着这包东西来到我们这里。

“你们都来了,很抱歉!”她说着坐在椅子上。又把那包东西推到我的面前说:“这里面有十二万四千块钱,其中九万块钱是你的,其余三万四千块是我这几天挣的。你现在正处在困难时期,拿着回去把商店赎回来吧。”她说着,流下了眼泪。

“阿红啊,你不该这样,你这样做会使张老师寒心的。他帮你,就是为了让你过正常的生活,可是你……”陈老板道。

“不行,我一定要唱歌,把张老师的商店赎回来。”阿红哭着说。

“我现在有钱啦,光现金就有四十万啦。”我道。

“这是真的?”她问。

“是真的,咱们走吧!我已经搬到CHERRY公寓去了!”我道。



第七章

61重要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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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阿红来到公寓后,我先冲了个凉,然后叫阿红冲个凉。我在地毯上铺了个铺,让阿红睡在我的床上。

“阿红,明天我带你去湄南大酒店,朱经理在那里给你安排了一个房间,以后你就住在大酒店里。”我道。

第二天,我们刚刚吃罢早餐,电话响了,阿红接了电话。原来是大豫公司李强打来的电话,要我去大豫公司,说开封画家正在大豫公司等着见我,我这才想起与李强昨天约好的事。

我从大豫公司回来时,阿红正在公寓门口等我,我带她去湄南大酒店。湄南大酒店坐落在曼谷市的南市区,又是依湄南河而建,因此得名“湄南大酒店。”

朱经理见我之后,便先陪我和阿红去餐厅吃了中饭,饭后,他又带我看了地点。我把需要他帮忙筹办的东西开了张单子交给他。然后,我让他带我去看阿红的房间。

阿红的房间安排在南楼的七楼客房。我问朱经理为什么安排在客房,朱经理说,主要考虑我也可以临时休息。朱经理走后,我在阿红房间休息,阿红躺在沙发上,我睡在床上。谁知,我一躺下,便梦参周公去了。

我这一睡竟睡到晚上七点多,阿红见我睡得很香,没敢惊动我。我起身之后,立刻冲个凉,就带着阿红出去吃晚饭。

湄南大酒店后面有个露天餐厅,在那里吃饭,不但能观赏湄南河的夜景,而且还能观赏月光,因此,我带阿红走进河畔的餐厅里。

今天是十五,月亮显得十分明亮。我要了几样菜和一瓶中国白酒,我把酒菜摆在河畔的草坪上,与阿红席地而坐,一边喝着、吃着,一边观赏着。

这是一个美丽的夜晚,月朗星稀,轻风吹起河面微波,把水中的月亮击成千万块碎片,如同水银洒进了河中心,闪起无数刺眼的亮光。

“阿红,来,自从认识你到现在,今天应该是我们最舒心的一天,咱们喝个够!”我举杯道。

“我朝思暮想,就是盼望能有今天!”

“阿红,你告诉我,等咱们有了钱,发了财之后,你想干什么?”

“不知道,我从未想过这事。”

“你呀!真是,为什么不想呢?”

“有你想就够了,用不着我去想!”

“我怎么能代表你,你应该有自己的理想,更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比如说,将来能找一个如意的郎君,生儿育女过上幸福的日子,等等,等等。”

“别说啦,像我这种下过水的女人,还能有那种奢望吗?我一辈子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能在你身边伺候你一百年。”

“那怎么行?女人是要嫁人的!”

“我还嫁给谁?谁能看得起我这种人?还是不要说这个的好。张大哥,将来你想定居在泰国吗?”

“不!我自走出国门就没有这个念头,我出国是为了将来再回到中国。”

“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出来?”

“我出来只是为了回避一些我不得不回避的人和事。另一方面,我来泰国,还有一个重要的使命,那就是我想揭开金三角鸦片基地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将来写一部有关金三角鸦片的历史,以后等时机成熟我就会回去。”

“你还想去闯金三角?”

“是的。”

62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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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我的“养怡斋画廊”又重新在湄南大酒店开业了。我在一楼大厅当场表演画画,招来很多国家的房客,他们拥挤着看我画。我一画一张,卖一张,这天,我卖了不少画,阿红高兴得跑东跑西地忙碌着。

正在这个时候,有两个陌生的青年男人提着一只高级皮箱来到我画案前对我道:“张先生,我的皮箱暂时先放你这里一下,我们有点急事,带着不方便,等会儿再来提。”

“你们是……”我因不认识他们,不敢贸然答应。“你不认识我们啦,我们老板与你是朋友,这里讲话不方便,等我们回来拿箱子时再告诉你。”他们俩说完,转身便走了。

就在这时,有二十几位全副武装的国际刑警闪电般地冲进大厅,一位指挥官对手下命令道:“立刻上楼,全面搜捕。”他说完,二十来位国际刑警即刻冲上楼去。

“各位请不必惊慌,我们是国际刑警,正在追捕一伙贩毒分子,请各位配合我们一下,把各人的身份证拿出来!”那位指挥官道。

我一听,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我与阿红都没有身份证,如果被查出来,又会给我俩带来很大的麻烦。就在此时,我的学生中一位华人太太走到国际刑警指挥官面前,用英语对他道:“我们是联合国东南亚分部使节的太太们,请你们对我们放尊重点!”她说完,拿出一个证件给他看。那位指挥官立刻行了个军礼,对她道:“对不起夫人,那就请诸位快些离开这里。”

“慢着!”随着话音,湄南大酒店的老板急急忙忙走过来,他对这位华人太太道:“请各位太太到这边来,今天我请大家。”

“那好吧。”华人太太回头对众位太太道:“姐妹们,跟我来。”

众人跟着湄南大酒店的老板就要走,我向阿红使了个眼色,阿红立刻从画案下面拿出手提箱,跟着众位太太向南面会客厅走去。

“你是……”那位指挥官上前拦住我问。

“这是我们联合国聘请的华人老师,怎么,还要对他进行检查吗?”那位华人太太道。

“不敢!不敢!”他说。

我们被湄南大酒店的老板请进大客厅,门外立刻上来几十个保卫人员把门守住。

“各位太太们,今天很对不起,让诸位受惊了!”湄南大酒店的老板道。

“这倒没什么,但总不能把我们关在这里吧?”那位华人太太道。

“不会!不会!一会儿就没事啦!你们这些贵夫人,平时我请都请不来,要不是张老师在这里开画廊,你们能光顾吗?今天我请客,算是为各位夫人压惊!”湄南大酒店老板道。

“我们不在这里吃饭!”“湄南大酒店有什么好吃的?”“算了!还是走吧!”

……

一时间,六十几位太太们吵吵嚷嚷,英语、华语、日语、德语、法语、俄语,几十个国家的语言混杂在一起,湄南大酒店的老板一句也听不懂。

“静一下!”我大声对她们喊道,众位太太都是我的学生,她们都是联合国东南亚分部妇女联合会俱乐部的成员,我在俱乐部教她们画画,我是她们真正的老师,因此,她们都很听我的话。

“各位同学,今天是一个意外事件,这怪不得湄南大酒店。今天中午谁都不要走,每次我给你们上课,都是大家请我吃饭,今天,湄南大酒店出面替我请你们,如果你们还把我当成你们的老师,大家都留下来,咱们共同到餐厅吃顿饭。”

63欲办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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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大客厅的门开了,湄南大酒店里恢复了正常。据说,国际刑警在这里抓住两个罪犯走了。我们没有兴趣知道这些事,大家都一齐拥进餐厅吃饭去了。

吃罢中午饭,我送走了这帮学生之后,看见阿红依旧还提着那个黑色的手提箱。于是,我对阿红道:“阿红,走,到你房间里休息一下,阿红点点头。我们正要上楼,只听有人喊我,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阿吴。阿吴也是从大陆出来的,他是广西人,三十来岁,是我来曼谷认识的新朋友。这人品德很好,又很聪明,泰语说得也不错。我一见他到湄南大酒店来找我,我猜他一定有什么事,于是我迎上去问道:”阿吴,有什么事?“

“事不大,但是好事,想和你说说。”

“那好,咱们上楼去。”

“这位是阿红小姐吧?”

阿红点点头。

我们上楼来到阿红的房间,把门关上之后,阿红把手提箱放在衣柜里,又为我与阿吴每人倒了一杯冰水。

“张大哥,你们有大事要说,我到外面去。”阿红很礼貌地道。

“没什么!没什么!你在场没关系,我们只是聊聊。”阿吴说。

“你不要出去,阿吴不是外人。”我对阿红说。

阿红没有再说什么,笑了笑便坐下听我们聊天。

“张先生,我有一位朋友今天过生日,我想请你一同去玩玩。”阿吴道。

“我认识不认识?”

“你不认识,但是你去有好处,因为这个人曾是刘将军手下的一名医官。”

“哪个刘将军?”

“泰北的国民党人。”

“与咱们有什么相关?”

“刘将军那里正在登记户口。”

接着,他讲了泰国政府正在给国民党残军登记户口,准备发放身份证的事。

晚上六点半钟,我与阿吴带着四五千块钱的礼品,一同来到那位医官家,他见我们给他买了那么多东西,十分高兴。

这位医官名叫李进,年纪在四十八九岁,身体很瘦。进了门,我才看到,他家很穷,孩子又多,一家九口人,挤在一间二十几平方米的屋里,全部家当,除了铺在地板上的铺盖,什么都没有。娃娃们老大、老二、老三都已是一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她们白天去打工,夜间都挤在一起睡。

我立刻给阿吴两千块钱让他上街去买些酒菜,李医官也争着掏钱去买,最后,我还是拉住了他,让他的大女儿和二女儿跟着阿吴上街去了。

“张先生,你是安徽人?”李医官问。

“是的,听说你的司令官刘将军也是安徽人?”

“我听他口音与你差不多,但是我不知道他是哪儿的人,有人说他是安徽人。”

“你什么时间回泰北?能不能带我们一起去?”

“三天之后,可是……”

“我不会少给你一块钱。但是,我还要带一个女孩子。”

“女人最好办。”

“你答应啦?”

“没问题。”

说着话,阿吴回来了,我们摆上酒菜,举杯共饮。

64神秘的皮箱

〓〓〓〓〓〓〓

转天我从李抱一画展展厅回到湄南大酒店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一进画廊,阿红就告诉我,有人打电话找我,让我到画廊之后,立刻给他回个电话。我接过阿红记的电话号码,坐下拨了电话,阿红递给我一杯冰水。

“哈罗,请问是你找我吗?”我问。

“是的,我是那个皮箱的主人。我们感谢你为我们保管了那个皮箱!”

“你们搞什么名堂?为什么不来拿?”

“太抱歉了,实在对不起!”

“哎,你们要不要啦?我又不认识你们,箱子放在这里你们倒放心,我却不放心。快!快过来把箱子拿走吧!”

“别急嘛!你听我说,请你再帮个忙,把皮箱帮我们送过来好吗?”

“混蛋!你们再不来拿,老子就把它丢到湄南河去!”

“别!别!都是出来混饭吃的,请再帮我们一个忙吧。我们决不让你白跑。”

“好,给你送去可以,给两万块钱,不然,我真的丢进湄南河里。”我故意说道。

“行啊!只要你送来,就给你两万!”

“那好,看你们还讲些义气,说吧,送到什么地方?”

“香格里拉大酒店9208号房间。”

“好吧,我现在就送过去。”我说完,放下电话,对阿红道,“阿红,香格里拉大酒店你可知道在什么地方?”

“让我送皮箱?”

“我抽不开身。”

阿红走后,我面前围了几位洋人,吵着让我画几张花鸟小品。于是,我便动笔画画去了。大约过了两个小时,阿红又提着手提箱回来了。我一见很纳闷,于是,我问:“怎么,没找到人?”

“哪里,人是找到了,箱子也给他们了,可是,他们又让我提回来另一个手提箱。我不愿提,他说,非让我提回来不行。我问他们想干什么?他们说,你回去交给你老板,你老板自然会明白。所以,我就提回来了。”

“我自然很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莫名其妙,别管他,把皮箱还放在画案下面。”

“铃……”电话响了。

“哈罗,请问找哪位?”阿红接电话道。

“张大哥,还是他们。”阿红听了电话,把电话交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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