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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闯荡金三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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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我踢倒阿勃的同时,左脚刚刚点地,那右脚又直逼我对面的扎凯,扎凯一见不好,急忙来个骑马势,同时,他又把双手摆到胸前,准备对付我的那只脚,却不知,我那只脚只是一个虚招,还没等他摆好架势时,我早就又把左脚踢到了他的左耳门上。他一声惨叫,抱头而倒。另两个立刻跪下大叫道:“我们服了!我们服了!”
我收了架势,对他们道:“还要比试什么?”
“还比试狗屁,四个人只是一招就被打成这个熊样儿,还想逞能!”刘将军哈哈地道。
“快过来,拜过你们头领!”黄师长对他们说。
他们一齐跪下道:“拜过头领!”
我从身上的口袋里掏出两千美金,伸手递给阿凯道:“这两千美金给你,你去银行换成泰币,平分给弟兄们,就说是我上任的赏金。明天上午十点半我来,通知各位弟兄,不得缺席,我要训话。”
“是!”扎凯道。
“张先生,你是在哪里练的?”刘将军问。
“1963年我从省艺术学院毕业后就参了军,在部队当过军械员,什么样的枪我都用过。我的枪法是1964年大比武中练出来的。”我道。
“怪不得你的枪法如此了得!”黄师长称赞道。
“你的身手不凡,是不是过去练过武功?”刘将军问。
“我从小酷爱武术,我的老师名叫孙霞光,他原是我们县国术馆的学生,毕业之后,曾在黄埔军校任过教官。”我道。
“什么?曾在黄埔任过武术教官?”黄师长惊奇地问。
“怎么,你听说过他?”我问。
“我想起来了,他是安徽人不错,此人瘦高个儿。不过,他是我毕业前两个月进校的教官,那人脾气很坏,好骂人。”黄师长道。
第二天中午,我独身来到马帮,扎凯早已带领弟兄们在马帮驻地等候。我被他们推到草房正堂坐下,三十八个人都站在我面前听我训话。
78押运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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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话后的第二天中午十点钟,美塞亚泰宝石公司的朱经理来到我住的地方,经刘将军引见之后,我们来到马帮。扎凯已经把马帮队伍集合在马帮大院里,等待出发。
“张先生,你是第一次出这样的远门,路上一定小心!”刘将军道。
“路上如果与缅军遭遇,以避为上策,万不得已打起来,不要恋战,尽快脱身!”黄师长说。
我点点头。
“如果处境特别危险,宁可丢货不可丢人,你要给我活着回来!我等你回来打麻将。”刘将军道。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我道。
“朱经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刘将军对朱经理道。
“没什么啦,如果没事就出发吧。”朱经理道。
“阿雄!”刘将军对手下道,“把武器交给张先生。”
“是!”阿雄把两把日式手枪递到我面前。我抓过两支小手枪,分别挂在两胯上。
索考在前面给我拉着骡子,我与朱经理并肩行走,小哪吒在后面尾随。马队走在前面,由五个喂马人赶着,三十几个炮手前前后后地保护着,向北面的大山林里走去。
我们走在那高低不平的古山道上,我一边走一边欣赏这令人陶醉的掸邦高原山色。金色的阳光穿破树叶的空隙,投射下星星点点的碎光。各色奇花异草都挤在路边,分外妖娆,又吐出那阵阵浓香,仿佛非把我熏醉不可。
由于我们是一支武装马帮,在行路时,全是走深山小道,这些小山道又窄又陡,有时,上山下山的路全靠几个脚印行走,每逢遇到难走的时候,我都得下来步行。小哪吒给我砍了一根竹竿,让我拄着竹竿走。说句老实话,我是在平原上长大的,对于在大山上长久行路,我觉得十分艰难。可是那些骡子,不管山路多么难走,即使在悬崖绝壁上,它们也如同行走在平地上,我十分佩服它们的本领。
还算我的运气不坏,经过十五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安全到达南蓝宝石矿。我没有机会去矿上观光,只是在一个小集镇上住了下来,这个镇子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朱经理来到小镇之后,便到商号去了。扎凯他们对这里很熟,他带我们住进一家客栈。这家客栈很大,我们的人和骡子都住了进去。客栈里有专供喂骡马的地方,并且,还准备了大量的草料。
我住进一个单间的客房,由小哪吒左右伺候。这里虽是深山小集镇,饭菜的品种却十分丰富。而且,山珍野味特别多,什么熊掌、羚羊肉、大蛇、穿山甲等等,这些野味的价格很低,低得令人无法相信。
我的手下个个都是酒鬼,他们喝起酒来不知什么叫醉。这里的酒不是很好,只有一种苞谷酒。我喝不习惯,酒的味道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味。因此,我只倒了半小碗,应付他们的敬酒。
我们正在这边大吃大喝,突然,有几个人拉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漂亮女人进了客栈的大厅中,那个女人披头散发,大声嚎叫着向外挣扎,那几个人紧紧拖住她不放。这时,有一个中国商人模样的中年人,从阁楼上下来,他走到那女人面前笑哈哈地道:“你男人跑了,我只好把你卖到窑子里。”他又手指着那几个人道,“把她弄到楼上。明天早上再把她送到妓院。”
79半路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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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人便一起拉着那个女人,向楼上推,那女人大声呼救,拼命挣扎。我听得十分清楚,这是一位地地道道的中国女人,她虽带有云南口音,却不完全像云南人。我一辈子就是见不得这种场面,从青少年时代,我与别人打架,十次有九次都是为打抱不平。今天遇到此事,我也定问不可。
我忽地站了起来,扎凯见我脸变了色,急忙拉住我道:“头儿,这些事管不得,他是这里开矿的老板。”
“他就是板老,老子也要问个明白!”我说着,走到楼梯口上堵住他们。
“你……你想干什么?”那个中年商人道。
“你们为什么要欺负一个女人?”我道。
“你是什么人?”
“这是我们的头儿!张老板。”扎凯在一边道。
“噢!是张老板,小弟不认识,得罪得罪!”那个中年商人虽说是这里一个矿山的老板,但对于马帮的人,他还是不敢轻易得罪,所以他抱拳客气地说。
我抱拳还礼道:“不是我管你的闲事,是我实在看不下去,请说说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女人?”
“她与她的男人从中国逃到这里,是我救了他们,又让他们在矿上做工,我养活了他们半年多,他们连一星一点的玉石、宝石都没挖到,我一点都没有怪过他们,可是,他们挖到了好玉石之后便逃跑了,我派人追他们,他男人逃跑了,我们只追上了这个女人。按这里的规矩,只要抓到带货逃跑的人,一律就地打死。我留她个命已经是天大的破例了。你说,我把她卖到妓院不过分吧!”那个中年老板道。
“他胡说八道!”那女人挣扎着喊道。“我们来到这里,由于人生地不熟,就进了他们矿挖宝,他们说,管我们生活,挖到宝石之后,四六分成。可是我们不认识什么宝,挖了几个月,他们说我们什么都没挖到。我们外逃的本意是去泰国,所以,我们多次提出要走,他们却不放我们,还说如果敢跑,就按矿上的规矩打死我们。所以,我与丈夫商议,死也要逃出去。昨天夜间,我们俩就逃跑了。谁知,他们追了上来,开枪打死我的丈夫,又把尸体扔进山谷中,还要把我卖进妓院……大叔,你救救我吧!”那女人哭着道。
“别听她瞎说!”那个中年老板道。
“老板,给我个面子,不要把这女人卖到妓院,出个价,卖给我,也算你积个德!”我道。
“那不行,请你不要管我的事!”
“你不给面子?”
“怎么,想抢人!”
“不想抢,只想让你把人放下!”
“老子不怕你!”他说着,正要从腰间拔枪,我早就把两支枪对准了他,同时,我手下三十几个弟兄都抄起了手中的家伙。
那老板一见傻了眼,又装出一副笑脸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看这样,这个女人我白送给你,一分钱都不要,只是求老板让我今天与她睡上一夜,明天早上我就把人送给你。”
“人,我现在就要,钱,我一定要给,请开个价。”
“那好,我只收回这半年的生活费,每人每月五百,一共是六千泰币。”
我从口袋中拿出三千美金递过去道:“这三千美金足够了吧!”
“够!够!”他说着双手接过,然后递过十张票子道:“你义气,我也不是不讲义气的人,这一千块是义气钱,请收下。”
80遭遇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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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帮在小镇住了三天之后,便开始装货。每个骡子背上都装上半驮玉石。石头非常重,每只骡子只能驮半驮,盖上路途中所备的粮草。我不管这些石头的质量和真伪,装货都是由朱经理和扎凯一手操办。
一切准备好之后,我们便向回赶。黄秀改换了一身男装与我们同行。我们一直走了五天,一路上都是走到山村歇脚。白天行路,没有遇到什么大的情况,只有一两支土匪要点过路钱。到了第六天下午两点钟,我们走到萨尔温江和南卡江汇合处时,突然前面先锋组派人来报,说河边有缅军。我听了先是一惊,等我镇静之后,立刻命令马队就地隐蔽休息。我带着哪吒和扎凯赶到前面,先锋组的四个炮手正伏在山口的草丛里等待我的命令。我向江口一望,大吃一惊,下面驻的缅军足足有四百多人,好像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叭叭叭……”突然,马帮后尾响起激烈的枪声,还没等我弄清怎么回事,山下也响起枪声,我向山下看去,只见有上百人的缅军向我们冲了过来。我立刻明白,缅军早有准备,他们是用前后夹击的办法,想一举消灭掉我们这支马帮队伍。在还没弄清情况之前,我无法下达作战命令。
山下的缅军冲到路口时,都趴了下来,枪声停止,只听得传来他们的喊话声。老缅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只得叫手下为我翻译。
“他们说,我们已被包围了,让我们投降,放下武器和所运的宝石。”因坎翻译说。
“你告诉他们,让我们考虑一下。”我道。
因坎点点头,向下面喊了一阵缅甸话。那边又喊几句,因坎告诉我,他们只给半小时的考虑时间。“半个小时足够啦。”我的话音刚落,扎凯从队伍后面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头儿,大事不好了,咱们被缅甸政府大军包围啦!”扎凯道。
“从这里绕道,有无上山的小路?”我问。
“别说是路,连老虎也上不了山,咱们一面靠江,一面靠这绝壁,只有这个惟一的小山道。前有重兵,后有重兵,咱们被挤在这里,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难逃出去!”扎凯道。
“照你这么一说,咱们今天非砸在这里不可啦!”我道。
“这不是明摆着吗?后面的缅军如果向我们发起攻击,我们只有被他们赶着向前走。”扎凯说。
“扎凯,我给你八个人守在这里,这里是一条又窄又陡的下山路,缅军上来不容易,你死守这里,不准放他们上来,我去后尾,吃掉后尾的缅军。只要消灭后尾的敌人,前面的缅军我就有办法对付了!”
“好主意!”扎凯说罢,又调了三个炮手过来,我转身带着哪吒去了马队的断后小组。
断后小组组长阿勃一见我就说:“头儿,咱们怎么办?”
“不要慌,我已命扎凯带人坚守前面山口,你把剩余的人都给我叫来。”我对阿勃道。
“是!”阿勃转身就跑。
我仔细观察了地形,心里有了主张。后面是一个山坡,缅军都在山坡上面的东侧山林里,山林下面便是河,西边山路朝上,又是悬崖峭壁,只要派出一支小分队,从东侧的河岸丛林里绕到缅军背后,就可以完成两面夹击这支缅军的任务。
“报告,三十名炮手全部到齐。”阿勃报告道。
“好!只要你们能配合我完成夹击任务,回去之后我每人发给你们二百克海洛因。”
“谢谢头儿!”众人齐声道。
第九章
81准备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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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之后,我对手下的炮手大吼道:“弟兄们,给我打!”
那惊天动地的枪声震荡山谷,炮手们一齐呐喊,向缅军阵地冲了过去。我跟在他们后面,见这群亡命之徒个个奋不顾身地向前冲,我又担心他们被打死,于是,我又大声喊道:“注意隐蔽!”对方的枪声也十分激烈,可是,我从枪声中判断,这是一支轻骑部队,手中并没有什么重武器,这对我们十分有利。
炮手们听到我的喊声,这才停止了那种冒险的冲锋,他们个个都以石、树为掩体,打一阵枪,向前跳跃一次前进。缅军虽然向这边猛烈地射击,却丝毫没有损伤我方一兵一卒。
缅军没有办法冲上来,只得使用六0炮向山上狂轰滥炸。山上赶骡子的队伍,个个都有丰富的实战经验,他们安全地把骡子赶到隐蔽处,炮弹无法伤害他们。我怕扎凯与缅军硬拼,便命令哪吒去通知扎凯,注意隐蔽,只能拖住缅军,不可发起攻击,哪吒领命跑向前面。
我派出去的小分队与尾部的缅军两支队伍越靠越近,我前方的炮手离缅军只剩二百多米的距离了,我命令手下不要再向前冲锋,就地与缅军对峙,等待阿勃成功之后,再发起进攻。
缅军根本想不到,也不可能想到我会派出一支小分队插到他们的背后,面对面的对峙战,足以使得他们注意力高度集中,他们十分紧张地抱着枪,向这边一个劲儿地打着。就在这时,阿勃在他们背后打响了,那如狼似虎的炮手们,不顾一切地向缅军冲去。缅军一见后面杀出一支强壮队伍,个个都慌了手脚,指挥官只得命令一部分人对付后面的人马。就在他们手忙脚乱的时候,我向手下大吼一声:“冲啊———”手下们一听命令,便一跃而起,如同饿狼一般,直扑缅军。
缅军受到前后攻击,军心动摇,想逃,前有我的阻击,后有阿勃的拼死进攻,东是峭壁,只有向西边河岸溃散。河岸上杂树丛生,石滑坡陡。我与阿勃穷追不舍,他们死伤惨重,余者个个都从陡峭的山崖上滚进了江水之中,一共六十多人的缅军队伍,被打死四十余人,只有十多人死里逃生。
后尾缅军被我彻底解决,我的人在这次行动中,只伤了两人。共缴获枪支五十二支、四千多发子弹和部分手榴弹。“阿勃,我给你四个人断后,你要严守后尾!”我命令道。
“是!有我在,后面绝对安全!”
“其余的人跟我上前面去!”我一挥手,二十几个人便随我向前面冲去。
缅军接到他们安排在我后尾人的报告之后,便恼羞成怒,一个劲地放六0炮,一阵阵的炮声轰得山谷都在颤动。我躲过缅军一个又一个炮弹,冲到前面的掩体。
“好!你来得正是时候,快想个办法吧,咱们不能老是这么被动!”扎凯道。
“现在离天黑还有多长时间?”我长期不爱戴手表,因此向扎凯问道。
扎凯看了看表道:“最多两个小时。”
“那好,等天黑之后,咱们再对付他们。”我道。
夜里九点钟,我把扎凯、阿勃、朱经理叫到面前道:“今夜突围非同小可,山下一共还有三百多缅军,可是我们现在只有三十七个炮手,这次行动如果失败,我们不但要丢货,还要有很多人丢命。所以,这次行动必须严格执行命令。”我对大家道。
“是!”众人各带自己的兵马开始执行各自的任务去了。
82安全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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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对岸响起了激烈的枪声,一排无情的子弹打向缅军大营里。缅军刚刚拿起枪准备对付对岸的人马,正北方也枪声一片,无数的手雷一齐投向缅军大营,此时的老缅军一时慌了手脚,便向南退却。
山下的缅军遭到三方面的围攻,不知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敢贸然抵抗,只得向南拼命逃跑。当我来到山下时,阿勃正在河中心向缅军开火,扎凯紧紧咬住缅军不放,加上山上十位炮手的猛冲,缅军撤退的速度很快。
“因坎,保护马队过河!”我对因坎道。
“是!”因坎答罢,立刻带着几个弟兄下了河。因为是旱季,河水很浅,最深的地方只到膝盖。水流很慢,骡子很快渡过了河,消失在东岸的山道上。我一看是撤兵的时候了,于是,对手下几位炮手道:“快!赶快过河!”
我们逃过了这次厄运,马帮的弟兄们在夜幕中一步也不敢停留,我们一直马不停蹄地走到天亮,才敢停下来吃些干粮,喝点水,只稍事休息,便又匆匆赶路了。
我们又走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三天下午三点,才来到一个山寨里住下。这里是坤沙集团的辖区,我们可以大胆地在这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因此,我决定在这里休息两夜一天,让人马好好补养一下。
我们回到美塞后,公司的老板听了朱经理的汇报,十分惊讶。他们对我千恩万谢,不仅答应了朱经理奖赏众人四袋海洛因的事,并赠送我五万块钱和一枚宝石戒指。我只收下了一枚宝石戒指,五万块钱被我拒绝了。
我回到刘将军的司令部之后,刘将军早就得到了口信,摆上酒席为我接风洗尘。
我们吃着,喝着,说着。我突然想起黄秀还在楼下。于是我对刘将军道:“刘先生,我还带了一个女人过来。”
“怎么,你找了个婆娘?”刘将军误会了我的话,他惊奇地问。
“不,不是这么回事。”于是,我把黄秀的遭遇讲了一遍。
“好,是条汉子。”刘将军拍着桌子道。
“让她上来一同吃饭吧。”黄师长道。
“楼上吃饭不方便吧。”因为我知道刘将军的生活习惯,一般的情况下,女人是不能随便与我们三人同桌吃饭的。有同桌吃饭的女人,也是与我们地位相等的太太们。
“中国女人首次来我这里,我都让她们上楼来吃一顿饭,第二顿就要在下面吃。中国姑娘来,都是我太太陪,我不过问。你说她是个结过婚的女人,应该让她上楼来。”
时间不长,黄秀进来,刘将军请她坐下。
“黄女士,你的事张先生都和我说过了,既然来了,就安心住下。不过,你想去曼谷,恐怕不太可能,你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时间一长,你自然会明白我说的话了。”刘将军道。
“全听各位叔叔、伯伯的安排!”黄秀道。
“你刚来,对泰国不太了解,其实,在海外生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泰国处处是陷阱,特别是你们女娃娃,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深渊!”刘将军道。
“刘将军说得对,海外并不像咱们在大陆时想的那样到处是黄金,我在曼谷生活了一年多,不但没搞出什么名堂,反而险些丢了性命,不得不又回到这个地方。”我道。
“我不明白,你们在家都幸幸福福的,为何朝外跑呢?”黄师长道。
83开办赌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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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秀被安排到工厂做工去了,我每天除了打牌,成日闲着没事干。我又向刘将军提出来去马帮,谁知刘将军把话说绝了,他说,除非他死了,不然,绝不许我再去马帮。
“我想做点事。”
“开赌场行吗?”
“开赌场?”我一听“开赌场”,便想起电影里那些非常奇特的场面。赌场我也去过,但不知开赌场是什么滋味。
“别说,我还真想开个赌场!”我道。
“好吧,就这样定了。”
我们一直忙了十来天,终于,赌馆开业了。我们在美塞附近的一个集镇上租了一座四层的楼房,一楼有伙房,有客厅,还有两间麻将室。二楼大厅是赌大小,还有两桌牌九,其它六桌麻将分别设在二楼的单间和三楼。四楼是客房,专供客人休息。
第一天的生意还算不错,到了收牌,我们进了十余万元。
为了使赌馆能够开好,我聘请了四个赌师和八个工作人员,其中包括一名厨师。收了赌之后,我把他们四个叫到我的办公室,我对他们道:“各位,我把你们聘来为我做事,希望大家群策群力搞好赌馆。我希望大家遵守赌馆的各项规定,并且,还希望大家多为我出些点子。因为我本人对这一行是个门外汉。”
赌馆开了一个多月,虽然赚了一些钱,也没有什么横财进来,基本上属于四平八稳,也没有出现过危机。但是,赌馆中每天都有一些预料不到的事发生,使我常常大伤脑筋。
有一天,我正在陪两位从曼谷来的朋友打麻将,突然手下向我报告,有人死在卫生间里。我急忙放下牌,匆匆忙忙地下了楼。我来到卫生间门口,只见几个人正围在那里,人们见我过来便让开,我上前一看,一个年约四十岁开外的男人,骨瘦如柴地躺在地上。我蹲下用手试他的鼻息,又扒开他的一只眼看看,我问:“他怎么死的?”
“是打海洛因过量而死!”我手下的经理道。
“你怎么确认他是海洛因过量而死?”我问。
“你看他身上。”他扒开那死者的衣服,露出了那黑黄色的皮肤,他指着皮肤上一块连一块的硬如老茧一样的硬疙瘩说:“这都是打海洛因针打的,每打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的皮肤就会坏死,坏死之后,就变成这个样。”
“来这里赌钱的人,有不少是吸毒的人?”我问。
“这还用问吗?十个吸毒的人,十个都是赌徒。咱们这赌馆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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