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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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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跑了半个时辰，估摸着也跑了有三十里路了居然还没见到底。聂龙牙悻悻的准备转身回头，小寒玉却叫道：“师傅，好象有风！”
果真有风！聂龙牙站住了，果然感觉有阵阵微风从前面吹来，当下精神一振：“不错，有风就说明前面最少也有个通风孔，咱去看看！”说着就大步往前跑去，没出一会，就感觉风越来越大，再走了一会，前面忽然有了光亮。
聂龙牙大喜，大步奔着，风也越来越大，转过一个弯，眼前景色终于一变。面前的山洞一分为二，一边是一个斜斜向上的通风口，另外一边却是个水平的通道，两者相同的地方就是洞口都长着几棵碧绿的竹子。
斜斜向上的洞口里不时的有几股狂风吹进来，风大的时候根本走不动路，聂龙牙等了一会，看风势稍小了点，急忙快步跳过那个岔口，来到水平出口这边。
第四十三章 洞天
聂龙牙刚准备伸手拨开那竹子走出去，被小寒玉喊住了。
“师傅，你认为这洞用来做什么的？”小寒玉问。
“我看因该是用来囚禁那怪物的。”聂龙牙认真想了想说道。
“我看也是，可是为什么那怪物不从这里走出去，而非要去那边呢？”小寒玉追问。
“……因为竹子？”聂龙牙看了看洞口的竹子。
“我也不知道，我是怕这竹子之上有古怪。”小寒玉小心的说道。
聂龙牙一听果然有道理，于是慢慢的蹲下来探头望去，然后如同触电一般缩回脖子，脸色煞白：“金翅蛇！”
“金翅蛇？很厉害吗？”小寒玉问道。
“厉害，很厉害，它的毒性天下无双了。”聂龙牙深吸了口气：“不过这个蛇其实是个异类，传闻它只会主动攻击蛇类，一般人就是从它身边走过，只要不攻击它，它根本就懒得理。”
“又是传闻吗？”小寒玉心里惴惴，似乎昨日聂龙牙就是说那“角端”不会主动攻击的。
“恩，其实也没任何把握。看来还是回去吧。”聂龙牙伸手就来抱小寒玉。
刚刚抱起小寒玉往回没走两步呢，一直待在小寒玉脑袋上的小毛忽然跳了下来，落在地上，返身便向那洞口跑去。
“小毛！”小寒玉急忙回头，眼见那小毛跑到洞口，直接就跳了出去，转眼间就跑的没影子了。那竹子一阵晃动，一条尺余长的金色小蛇缓缓游下来，对着洞口里看了一眼，又懒洋洋的扑腾着一对肉翅慢慢游了回去。
聂龙牙浑身一松，几乎软在地下，急忙把小寒玉放下，喘息道：“看来传言非虚啊。”
小寒玉心下只记挂着小毛，当先向洞口走去，聂龙牙一把拉住，站在小寒玉前面，低声说：“我先过去，如果没事你再出来。”
小寒玉微微点头，聂龙牙当先慢慢的走了出去，脊梁紧张的僵直，一步跨出了洞口，顿了顿，似乎是在等那金翅蛇下来一般，停了一下，然后又跨出一步，从两根竹子间穿了过去，照直前走了。
小寒玉远远的聂龙牙也不回头，只是用手在背后招了招，示意他也走出来。当下大着胆子，一步步的走到洞口，；略微停了下，然后发力一蹬腿，直接跑了出来，头也不回的追上聂龙牙，死死抱住。
聂龙牙急忙回身看了看，果然，那条金翅蛇还在竹子上睡觉呢，当下放宽了心，哈哈一笑：“徒弟，没事了，出来了。”
小寒玉这才放下心来，打量着四周。
这里看起来就如同一个峡谷一般，前面是一个转弯之处，在这里看不真切，不过头顶上的蓝色的天空倒是一目了然。小寒玉心急小毛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当先朝那转弯处行去。聂龙牙自然是紧紧跟上。
转过弯，小寒玉“啊~！”的一声发出感叹，面前竟然是一片美不胜收的景色！
空旷的地上到处都是翠绿的草木，中间夹杂着各种不知名的鲜艳的花朵，远处传来阵阵轰鸣，赶上几步忘去，居然是一个几十丈高的瀑布，白练一般的水流高高的落下，落在下面的一个大水潭里，溅起人高的水花。
水潭的里流出的水直接把这里分成上下两块，小河的上面，也就是开阔的平地右边是一片不知道多大的树林，鸟儿的叫声隐约可以听见，想来里面也有些珍奇的野兽。小河的下面也就是小寒玉他们所站地方的左边，却是一片草地，有些地方深点，有些地方浅点，草地的最里面散乱的也生了几颗杂树，外面是隆冬季节，冰雪不化，这里却是如同春季一般，万物欣欣向荣。
聂龙牙忽然说道：“这里跟我们之前杀死绿毛的地方不是很像？”
小寒玉点点头：“恩，不过那里要小的多吧，这里看样子也有方圆十几里。我猜想这里可能是山里的一个大坑。”
“大坑？什么意思。”聂龙牙有些跟不上。
“师傅，您看呀，这里四面都是山，可是按照我们走山洞过来的情形，这个地方也因该很高才对。这么高为什么能有这些长出来呢？”小寒玉自己抓了抓头，继续说道：“我们之前洗澡的地方的温泉肯定就是从这底下流出去的，在山里受了地火的热才变成温泉。不然你看这些小河水每天有多少？如果不流出去，我看这里早被淹了。”
聂龙牙听的不住点头。小寒玉微笑着说：“我以前看书看到过，有些山因为地火太旺，会冒烟的。而这山下的地火恰好被水流把热给带走了，还有，我看这个大坑就是我们要登上的山顶。”小寒玉折了身边的一棵小树枝在地上划了起来，这个山顶就象个大盆一样，我们俩现在就在盆底呢。”
聂龙牙听的将信将疑，伸脚把地下的图擦去了，站起身：“不管怎么样，这里确实是一处天外天啊。”
小寒玉嘿嘿一笑，也站起身：“这里因该是一处修炼的好地方啊！哎呀，我的小毛！小毛~~小毛？”
小寒玉喊了几声，一黄影从草丛中沙沙的窜来，在身前停下，双手里捧着几个红红黄黄的果子，邀功似的看着小寒玉，可不正是小毛吗！
小寒玉又气又好笑，劈手夺过拿几个小果子，拿在手中细细看着。
“不会有毒吧。”聂龙牙皱着眉头拿过去一个，小心的啃了一口，嚼了几下，微笑道：“还真甜！”
小寒玉听聂龙牙这么一说，也拿起一个，尝了尝，果然甜美可口。两人你一个我一个，三两口便吃了个干净。小寒玉高兴的拍了拍小毛的头，哈哈大笑，小毛见小寒玉高兴，一溜烟又跑了，这下小寒玉倒不那么担心了。
果然，没过一会，小毛又带了几个果子回来，小寒玉嘿嘿的对聂龙牙笑道：“师傅，以后你不用再打猎了，咱们有小毛就够了！”
聂龙牙正待回答，忽然一声轰鸣，脚下晃动起来！
四十四章 琪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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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龙牙正待回答，忽然一声轰鸣，脚下晃动起来！当下大惊，抱起小寒玉，慌张四顾，树林上的鸟儿哗啦啦的冲天飞起，黑压压的一片，一起在空中盘旋。树林里也跑出许多许多野兽，就跟上回一样，野兽都仓皇跑出来，到处乱闯。
“朱雀回来了？”小寒玉疑惑的看着天。
聂龙牙也抬头看看天，并无异常，关注起飞鸟走兽的情况来。小毛倒不害怕，居然有些兴奋的“喳喳”叫着，不住跳跃。
“轰隆”！地面又晃动了一下，聂龙牙强提真元漂起，注视着地面。果然，小河边的土地上忽然隆起一个小土包，犹如春笋破土一般，慢慢长高长大，显然地下有异物。
土包渐渐长成一个小山丘，最后山丘顶上“砰！”的一声，窜出一截嫩黄的芽来！嫩芽渐渐高了起来，居然在转眼间就长成了一株近十丈高的大树。树停止生长后小山丘底下又极快的生出两棵藤子来，互相交叉缠绕着，许多绿色的叶子犹如变戏法一般，一跳一跳的窜了出来，刹那间就布满了整个大树上，把树木缠绕着紧紧的。
那高大的树木忽然凭空抖动了几下，“哗哗”的响了下，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也再无别的变故发生。
“师傅，变，变戏法吗？”小寒玉又是惊奇又是害怕。
“我也不知道。”聂龙牙撇了撇嘴，注意到飞鸟野兽都又跑回林子里，这才落下地来。
“你们是人类？”一烘烘的声音响起。
“哪里说话？”小寒玉骇然。
“是神树说话吗？”聂龙牙盯着前面的怪树。
“不错，你们从何处来到这里？”小寒玉这回看清了，那前面的树藤有节奏的抖动着。
“我们是来寻女娲石治病的。”小寒玉见过朱雀说话，对这回树开口说话也不觉的十分奇怪了。
“女娲石？你是天绝之人？”那怪树上的藤子迅速的顺着草地延伸出来，缠上小寒玉的脚，小寒玉刚要跳起却被聂龙牙拦住。
那树藤缠住小寒玉脚后，只是微微一顿，便缩了回去。
“不错，果然是五阳脉，没有女娲石你活不过二十。不过你身上的神农甲何处得来？我似乎记得那是朱雀之物啊？”树藤在空中轻轻挥舞着。
“神农甲？我没那东西啊？”小寒玉茫然。
“果然是神农甲！”聂龙牙小声的嘀咕，面带微笑，急忙对那怪树说道：“那是这个小冰火鼠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给他的。”聂龙牙急忙指了指身边的小毛。
“冰火鼠吗？看样子是这小东西偷的了？这个先不说，你们是如何来到这里？”怪树重复到。
聂龙牙便把那山洞的事情说了遍。
“没想到那畜生被朱雀抓回来后还不老实，竟然想逃跑？”怪树的藤子使劲一扬，继续说道：“你们也算有机缘，来到这里，看你们二人都是修行之人，这里想来对你们也是好处多多，不过女娲石这里却是没有了，你们换别处去寻吧。”
“怎么会！”聂龙牙高声叫道：“朱雀神曾说这里有一枚女娲石的。”
“哦？你们还见过朱雀？不错，十几年前这里曾有个女娲石，不过后来被一双头妖偷去吞食了，我心下恼怒，变废去了那双头妖的手足，丢进了横湖中，恩，就是进山口处的那个大湖。”
“双头妖？横湖？”聂龙牙听说女娲石已经没了，大失所望，忽然想起那湖中厉害无比竟然已经修炼到有内丹的大乌龟，便出声问寻：“那山口处的湖泊里有几头乌龟好升厉害，神树可知缘故？”
“呵呵，那湖中本有几只不成气的乌龟，双头妖被丢进湖后被几只乌龟吞食，女娲石的灵力被几只乌龟吸收去，才变的有些象样。”
“原来如此。”聂龙牙方才恍然大悟，眼瞟到小寒玉垂着头，急忙抬头问道：“那神树，您因该无所不知吧，请问何处还有女娲石？”
“呵呵，我不是什么神树，我只不过是棵琪树而已，平时在土里，今天得了金翅蛇给的消息才出来见你们一面。既然见了，也就要给点好处。女娲石的确还有，不过靠你们的实力，怕是没什么希望。当然了，流落民间的女娲石头也因该有吧。”
聂龙牙一听不但有，而且还不只一个。当然高兴的很，当下一把抱起小寒玉：“神树，请您告诉我们女娲石的位置，我就算是死也会给徒弟拿过来！”
“看你们这样着急，其实无甚必要，那还有个女娲石就在黟山的翡翠谷中，不过那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去得的。别说那小孩了，就是你也恐怕进去了出不来。所以我劝你，趁此地适合修炼，好好在这里把修为提升下，一方面让那小孩把真气练足能使用起神龙甲才最好。”
聂龙牙仔细听完，思量了一下：不错，小寒玉其实还有九年的时间，为了自己的事情干丝毫没把握的事情，对他的确不公平。
思量了一下，聂龙牙回头对小寒玉说道：“徒弟，神树说的对，你身上的神农甲不能用的确不大方便，不如我们就在此地修炼半年，等你使用神农甲之后，咱们再去取那女娲石！！”
小寒玉听见女娲石被偷心情本是不佳，后来又听说女娲石还有，并且还有了具体地点心情又好了起来，听见聂龙牙如此一说，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那琪树听见小寒玉答应，接口说道：“既然是这样，你们就在此修行吧。”说完地面又是一阵抖动，那树藤竟然又慢慢缩了回土里，只留下一单独的一棵大树停留在那里。
聂龙牙干咳了声，对小寒玉说道：“徒弟，既然咱决定在这里了，可不能受日晒雨淋，我看我去找些木头回来，你就四处逛逛了解下左右的环境吧。”
于是自这日开始，聂龙牙搭了个棚子，过起了苦修的生活。
第四十五章 夜半歌声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过去，小寒玉每日都在枯燥的炼气吃饭睡觉坐着三点循环。每日最好的消遣就是带着小毛去小河里洗澡，小河里多是奇怪的小鱼，偶尔小毛还能抓几条起来。聂龙牙也是每日除了找吃的就是修炼，当然，指点小寒玉炼气也是必要的，每晚太阳落下的时候，聂龙牙总会拿剑在小棚子的圆木柱上，刻下深深的一笔，而到现在为止，刚好三十道刻痕。
聂龙牙收起五彩剑，回头问正坐在石桩上的小寒玉：“徒弟，一个月了，你的真元练习的怎么样了？”
小寒玉站起身，把小毛从肩膀上抱下来：“我也不大知道，只不过这些天来，似乎每次行气散功花的时间就要更长一点了。”
聂龙牙微微点头：“你今天再试下看看那神农甲能否冲开！”
小寒玉闻言点头，闭眼调息。
聂龙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小寒玉，这次想来是小寒玉有了经验，很快的，全身绿光闪动，如同丝线一般迅速的绕着小寒玉的身体滑动起来。几乎是转眼之见，小寒玉身上就出现了一件轮廓分明的紧身盔甲。
聂龙牙大喜：“徒弟，徒弟，成了，成了。”
小寒玉一听，高兴的睁开眼，身上的盔甲却害羞一般的消失了。
“怎么回事？”小寒玉傻傻的。
“你要不断的往那里面输送真元才可以。知道不？一般来说战衣跟其他的兵甲是一样的，你花费真元打开它，之后只要不受打击发挥防御作用，它就只需要一点点真元维持就可以了。但是一旦受到打击，你就必须要花费稍多的真元来维护它，否则它就会散去。懂了吗？”聂龙牙认真的说。
“恩，懂了。那师傅说我身上的这个兵甲到底能有多大的作用呢？”小寒玉期待的问聂龙牙。
“这个……，这个东西其实是传说里神农氏制作的兵甲，具体有多强大的防御力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既然是上古大神的东西肯定不会差的，不过照你现在的真元是无法发挥出它最大的效用的。”聂龙牙微微一笑。
小寒玉脸一扁，聂龙牙又呵呵笑道：“你能在一个月内把真元炼的如此丰厚，当然一半是你辛苦所得，另外一半也就要归功于这里的环境了。不过现在你既然已经能开启这个兵甲，过几日我们再去拿翡翠谷也要轻松的多啊，哈哈。”
“师傅，我们要走了吗？”小寒玉惊喜的问。
“恩，这一月我每日也是加紧修行，也颇有进境。虽然不赶比以前，可是已经是我来到这边最强的时候了。你现在也有一保护自己的兵甲，我也可以放心一点。等再过两日师傅将一个剑术修炼完成，我看我们就可以出发了。”聂龙牙扬眉说到。
“那好啊，我拿到女娲石身体好了就带师傅回长安找我爹娘，然后师傅再跟我一起找孙爷爷，师傅教我武功，我还要杀光这里的乌龟帮大师兄报仇！！哦，对了，师傅不是还有事情叫我做吗！到时候我可就有的忙了，嘿嘿。”小寒玉越说越开心。
聂龙牙听见小寒玉提起柳自行脸色也微微一暗，想起来就要离开这里，心下也一阵酸楚。其实说起来这个地方仍有许多谜团未解，比如山洞里的巨大怪物，比如雪地里的火灰，比如双头怪绿毛怪……聂龙牙摇了摇头，抛开思绪，强笑着对小寒玉说：“师傅这次帮你拿到了女娲石，一定要你成为天下第一高手，把那横湖里的乌龟都杀光！好不好！”
“嘿嘿，好！”小寒玉信心百倍，转身抱着小毛去采果子吃了。
聂龙牙脱去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裳，全身赤裸的走向瀑布那边。小寒玉远远的看见，也早已见怪不怪了，知道师傅这是在修炼一招叫“羲和斩”的功夫，大概也就是这招功夫没修炼完成师傅才打算在这里多停留两天的吧。
当晚，聂龙牙依旧在瀑布那边修行，小寒玉也没有再去炼气，而是把前些天自己收集起来的野兽毛和鱼刺取了出来，一边把毛压在一起，一边细细的搓着小毛线。就着篝火的光搓了一会，终于弄出一条一丈来长，稻草杆粗细的毛线出来。然后把线头的一端系在鱼骨上，把聂龙牙的衣服拿了起来，居然学着他娘的样子缝起衣服来。
他们二人自湖边出事之后东西都丢的一干二净，全身就这一套衣裳，早已经磨破的不成样子了。尤其是聂龙牙的衣服，挂在身上也就是一个摆设，想到以后就要出去，这样赤身裸体的可不行。于是小寒玉便平时留了些野兽的毛发起来，准备临走时给师傅把衣服缝缝，不然穿成这个样子可是没法见人的。
缝了一会，小寒玉眼睛也有些困倦，便躺在地下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寒玉被身边的小毛扯着头发抓醒。
小寒玉恼怒的拍了拍小毛的脑袋，斥道：“半夜里哪里来的鸟蛋吃，好好睡觉。”小毛急忙跳着就跑开了。小寒玉便又躺回地上，闭上眼睛。耳朵里却忽然听见远远的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男儿大丈夫，何用本乡居。
……
明月处处有，黄金何处无？
……
天地平如水，王道自然开。
家中无学子，官从何处来？”
歌声悠扬浑厚，显是一男子所唱，只是断断续续，词句也听不真切，小寒玉多日不闻人声，只觉的一股亲切熟悉的感觉自心里涌上来，登时眼眶就湿了。
歌声继续唱了几句，渐渐听不见了，小寒玉这才惊觉，朝那瀑布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师傅，这里还有别人！！”
第四十六章 白狐
聂龙牙立在潭水中，全身肌肉隆起，手中五彩剑发出耀眼的光。这“羲和斩”的功夫本是刀术，自己师叔当年曾传给过自己，不过一来这招杀气太重，暴戾无比，二来自己武器是剑，不好修炼，因此就放下了，一直没练过。
来到这里后，才发现自己当初练剑根本不适合对付那些妖孽，许多招式太过温和，实际搏命的时候都无甚大用，这些天自己便是苦思这点，于是想起了这招，便一时灵机，想把这刀术改成剑术使用。
这几天在出招的姿势和真元的运用上已经有了些心得，相信再多练习几遍再找些活物试试招，自然会逐步完善起来。正思量着呢，耳朵里传来小寒玉的叫声，急忙跳上岸来，五彩剑往空中一丢，光芒大放，一眼就看到了正跌跌撞撞跑来的小寒玉。
“怎么了？”聂龙牙飞到小寒玉身边，拉住问道。
“师傅，有人，那边有人唱歌！”小寒玉激动的喊。
“……，当真？”聂龙牙也有些激动，不想在快要离开的时候这个一直找不到的人露面了。
“恩，声音就从树林那边传过来的。”小寒玉急忙说道。
“好，我们一起去看看！”聂龙牙一把报起小寒玉，双脚点地飞起，转眼就奔出几十丈。
聂龙牙亦飞亦跑的行了一会，并未听到有什么声音，树林已经奔过了一半，再过去就是山谷尽头了，那边聂龙牙打猎曾去过，除了山崖上许多鸟窝，别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聂龙牙越过树林，停在旷野里，大喊：“可有人吗？”
良久，除了回音什么都没。
聂龙牙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就要走，小寒玉却忽然说道：“师傅，我怎么感觉有些奇怪啊。”
“哪里奇怪了？”聂龙牙四处张望，除了微风拂过齐膝的长草微微摇晃，别的地方什么动静也没。
“我就是奇怪，这里明明背后是悬崖挡住，四周又没洞穴透风，怎么这些草会动？”小寒玉指着五彩剑附近仍在不住晃动的长草。
“这里如此宽阔当然会有风啊，”聂龙牙不满的回答。
“师傅，四周的悬崖高几百丈，便是刮风也只会是一阵风自上而下吹来，没理由长草动个不停，而且这风明显是横着吹来的。咱们顺着风吹来的地方仔细寻寻。”小寒玉固执的说。
聂龙牙苦笑着说：“依你的，没办法啊。”说着辨认了下风吹来的方向，走了过去，越走就越感觉风越大，似乎还十分寒冷，赤着身子的聂龙牙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走了一会来到悬崖下一个凹进去的拐角处，大风从几棵稀稀拉拉的树间吹来。聂龙牙也觉的疑惑，当时变低声对小寒玉说道：“果真有古怪，树还会吹风吗？”
小寒玉嘿嘿一笑：“树后面肯定有个洞口，而且这边的山壁肯定很薄，不然别人唱歌肯定也透不进来。”
“你是说，那唱歌的人就在这山壁外？”聂龙牙边说边仔细的盯着前面走去，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沉了下去。
慌乱中来不急提气，聂龙牙急忙一剑插在地上，单手挂在五彩剑上，然后才调匀了气，漂浮了起来。
“这里怎么有个洞？”小寒玉借着五彩剑的光向前看去，果然，前面黑漆漆的一个洞，大概有一尺多长，看不见底。聂龙牙冷哼一声，直接飞过这个大坑站到树下，迎着寒风把剑举了过去，只见聂龙牙身前不过两丈处，赫然有一个两人大小的洞，凛冽的寒风正是从这个洞里平着吹过来。
小寒玉也看的真切，连忙对洞里大声喊去：“喂，唱歌的人，听见吗？”
聂龙牙心下对小寒玉翘了个大拇指，一边佩服着小寒玉的聪明劲，一边也鼓起腮帮子大喊：“到底是何人，速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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