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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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
“我不是穷奇！”小寒玉胸口一震，感觉聂龙牙身子也是一抖，晃了晃。
“又是怪物说话吗！”小寒玉惊骇的看着下面的牛。
“不错！小娃娃倒有些见识！”那怪物的嘴紧闭着，可小寒玉仍清楚的听见声音传进自己耳朵——不是耳朵，传进自己心里。
“刚刚你说你师傅追杀的穷奇？”那牛一般的怪物把头抬起来，看着空中的聂龙牙。
“不错，你是何物？”聂龙牙提起自己的师傅，一白眼睛，傲然回答道。
“呵呵，我不是穷奇。不过不知道你师傅可有对你说过，当年穷奇育有水火二子？”那牛摇晃着脑袋，声音听起来极得意。
“你就是那火子？”聂龙牙脸色大变。
“错，我便是你们说的上古四大凶兽的穷奇之子，火髑。”那怪物平静的说道，可是听在聂龙牙耳里，却不啻于惊雷一般。
“你是紫薇的徒弟，怎么跑来这里了？”那火髑随意的问道。
“我与两个徒弟为寻女娲石而来。”聂龙牙飞到柳自行身边，将小寒玉放下。
“女娲石？哈哈。”那火髑单脚向地下一踩，一颗石斗大的黑色石头自那水髑爬出之处“嗽”的冲天而起，一道喷泉自地底冲起，渐渐的水势小了下去，泉水托着一颗黑色的玉米棒子一般的石头浮了起来！
火髑尾巴一扫，那棒槌一般的石头被尾巴卷起，丢在地上，那棒槌“啪”的一声摔裂开来，刹那间，霞光万道，几乎刺瞎人的眼睛，空气中顿时冲满一股幽香。
“女娲石！”师徒三人同时惊呼出口。
“不错，这便是女娲石。”火髑的声音响起，尾巴摇晃着说：“女娲石乃天地灵气所聚，功能开经脉，补真元，回生死。你们要来做什么？”
聂龙牙刚要开口说话，那火髑出声打断：“不必说了，你们想拿走这个女娲石是绝无可能的，回去吧，别扰我清修！”
聂龙牙怎肯罢休，扬声道：“此物我是志在必得。还望仙兽给个方便？”
“方便？给你方便我怎么办？此物对于我和我兄弟都十分重要。你们走吧，今日我不宜见血。”
第五十八章　赌约！
　　　　　　　　　聂龙牙给柳自行使了个眼色，示意两人躲起来。自己却慢慢从空中落下，站在那火髑对面：“此物对于我和我小徒弟来说，也是十分重要。你交出这东西，饶你不死。”
火髑听见这话，也恼怒起来，一扬头上的独角：“你一个仙级如何跟我三千年的真元对抗？速速走开！”
聂龙牙知道今日不打不行了，可是这火髑也的确是实力强大，自己非得先下手抢夺不可了。打定主意，二话不说，五彩剑脱手而出，刺向那火髑眼睛，身子却极快的窜向那五彩石，伸手便抓。
火髑极聪明，见聂龙牙眼神闪烁便做好了准备，五彩剑袭来，当下不退反进，头上的弯角一顶那五彩剑，一双前蹄却对那聂龙牙抄想五彩石的手上狠狠踏去。聂龙牙见偷袭不成怎会被它踏实，急忙一个翻身就地滚了出去，腾身站起。
“早说了你不行了，你一个小小仙级如何是我的对手？我便是站在此地让打你也别想打退我一步！”那火髑狂笑着说道。
“少猖狂！”聂龙牙大声喝道。旋即祭出五彩剑，在空中舞动起来。一时之见，天空中流光溢彩。
小寒玉趴在山坡上望去，师傅此刻舞动的剑法正是当初自己拜师时所演的名唤“黄泉八落”的剑招，姿势潇洒之极。聂龙牙舞到最后身形忽然一顿，斜斜的划出一道五彩的光如同黑夜中的闪电一般，正对着那火髑当头劈下。
火髑微微一笑：“黄泉剑法？不错不错。”身形一立，前蹄对那五彩的光芒一踢，忽然全身一麻，身形一僵，直直倒在地上，四肢一抽，立刻站了起来。
聂龙牙哈哈大笑：“不是说站在那里也无法打动你一步吗，口出狂言！”
那火髑连连冷笑：“耍诈算什么本事！你若能三招内将我打此圈，女娲石头任你拿走！”说着抬起蹄子在自己身前画了个两丈方圆的大圈。
聂龙牙大喜：“此话当真？”
火髑微微一晒：“想我活了三千年，做恶无数，却未说过一句大话！不过，若然你打不动我出圈，那该如何？”
聂龙牙嘿嘿一笑：“若然打不动你，我命自然搁在这里！”
火髑冷笑：“我要你命何用？若你打不动我，就把那山坡上的小娃拿来做抵押，你去给我寻九十九个童男九十九个童女的心肝来便可。”
聂龙牙骇然：“你们兄弟居然想合体？难怪你们如此看中女娲石！”
“知道的还不少！敢不敢一赌？”
“好，看你怎么输！”聂龙牙冷笑着落下地在，双手捂剑大喝一声：“接招吧！”
聂龙牙全身真元提至极限，“羲和斩”全力使出，一道血红的剑影带着许多白色急急旋转的光点向那火髑射出。
那火髑脸色微微一变，口中一股白如马奶的气流迅速喷出，登时在身前布起一个圆盾！两道真元击实，那火髑微微一晃，白盾消失不见，“羲和斩”带出的剑影也不知所踪。
“哈哈，还好小心提防了一下，不想你还会那‘血战’的功夫。不错不错！”火髑这家伙得意的说起冷言冷语来。
聂龙牙心下一冷，自己最强的攻击被对方轻易化解，果然不愧是三千年的修行。聂龙牙回头看了看小寒玉，一咬牙，长吸一口气，全身肌肉隆起，双手举起五彩剑，在空中急速的划动起来！
小寒玉惊呼出声，师傅这状态如同当日击杀白蛟一般，强提真元，破损经脉，使用出杀手招啊！
聂龙牙浑身血红，转眼间就出现在火髑身前，五彩剑前吐出四尺长的剑芒一剑劈下！
火髑早在聂龙牙提气的时候就已经单脚一跺地，后蹄踏入泥里，待得聂龙牙剑芒劈下之时，全身一抖，那弯弯的角居然弹直，想架住那一剑。
“哧”的一响，七彩剑光华一盛，那尖角顿时被砍段，鲜血喷涌而出！火髑吃痛还没嚎叫出声，聂龙牙剑势未老，斜斜的又砍了过来！
火髑无法，前足一点，后蹄拔起，整个身体倒翻出圈外！
聂龙牙收势不住，一剑砍在身边的石头上，轰的一声，那黑色大石四分五裂，爆了开来！
小寒玉见那火髑翻身之际就已经大声喊好。聂龙牙也面带微笑，回头正要说话，脸却僵住，动弹不得。
原来，那火髑身体翻在圈外，堪堪落地之时，那圈里的石头却忽然裂开，一只黑色如老虎一般的爪子伸了出来，一把抓住那火髑的尾巴，接着又是一只爪子伸了出来单手从圈里伸出，托住了那火髑的后蹄！
那火髑身体悬在圈外的空中，慢慢被那两只黑手给拉回圈内，站住在地。
聂龙牙把五彩剑撑在地上，双手按住，弯腰喘息道：“这也算吗！”
“如何不算？”另外一声音从地下传出，那两只黑手扒开地面钻了出来，站在圈内，昂然说道。
“不错，我们的赌约本就是以出圈为注，现下既然我未出圈，那自然就是你输了！”那火髑头上的角被削断，也是有些恼怒！
小寒玉哪里肯吃这亏！连忙站起身来：“你们耍赖！”
“我们如何耍赖？”火髑沉声说道：“言明出圈为输，现在我没落地自然算不得出圈！”
小寒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一转眼看见聂龙牙身体已经歪歪斜斜，急忙飞奔过去，扶住师傅。
聂龙牙叹了口气：“小寒玉，这下师傅可算是完蛋了。还把你也丢了进去。”
小寒玉看着师傅额头上的汗，说不出话来。
柳自行忽然大声喊道：“师傅，咱们不是还有一招吗？”
聂龙牙苦笑着摇了要头：“有也等于没有，师傅我已经提不起真元了。虽然死的不甘心，但是师傅怎么也不会做那滥杀无辜的事的，小柳，你我师徒一场，你给我个痛快吧。”
小寒玉骇然道：“师傅，你如何会死？我怎么也定能救活你！”
聂龙牙一屁股跌坐在地下，喘息道：“你救我做什么？救我去杀那些孩童？”
柳自行一听，眼眶欲裂，就要冲上去拼命，聂龙牙急忙叫住，低声说：“一会我装腔作势，你带着小寒玉能跑就跑吧。”说着，强自撑着剑站起身来，大声喝道：“两头畜生！吃我最后一招！”
第五十九章　“八脉催精，十二追
　　　　　　　　　柳自行哪里肯走，直接一把抱住聂龙牙：“师傅，咱们死在一起！”聂龙牙浑身剧痛，几乎摔倒。
“装腔作势啊！”那火髑冷笑：“你不会准备就这么赖着不出第三招吧！”
小寒玉忽然想起什么，急忙跑到师傅身边耳语了几句。聂龙牙眼睛一亮，转身问：“可有把握？”
“并无把握，不过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啊。”小寒玉看着聂龙牙。
聂龙牙点头道：“来吧，总比死了好！怎么也要试一试！”
小寒玉急忙跟柳自行耳语了几句，柳自行听了后急忙跑走了。那两头怪物却也不阻拦，只是冷笑。
小寒玉害怕两怪物出圈来害师傅，急忙问道：“你莫非就是那火髑的弟弟？”
那浑身黑色，虎面人身的怪物哈哈一笑：“不错，我就是水髑！”
“你们二人怎会在此？”小寒玉继续追问。
“这里便是当年黄帝修行得道，跨龙归去之处！所以此地才会有女娲石生出！我兄弟二人修行内丹，待的内丹一成，便可横行天下！”那水髑狂笑。
“连我师傅也打不过，如何横行天下？”小寒玉鄙夷的看着二怪。
“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法子！不需要你着小屁孩操心！你们打算怎么办？在不动手我可动手了！”火髑冷哼。
柳自行已经匆匆赶来，手中握着一根竹子。
小寒玉急忙接过竹子，取出小包裹里的小刀，把竹子削成了二十几根细细的一寸长的竹签，然后对师傅说道：“师傅，我开始了！”
聂龙牙微微点头。
小寒玉取出一根竹签，对准聂龙牙胸膛上的“天突”扎了进去。聂龙牙眉头一皱，身子晃了晃，小寒玉咬着牙，又对背后的“至阳”穴同样扎了一根竹签。就这样，小寒玉把二十根竹签分别扎进了任，督，冲，带，阳维，阴维等二十条全身二十条经脉的重要穴道内，方才停下，此时，聂龙牙已经面如金纸，气如游丝了。
小寒玉站起身来，对柳自行说道：“大师兄，你运起全部真元，对师傅百会穴上拍下去。”
柳自行骇然：“怎么可以！一掌拍在那里还不死人？”
小寒玉焦急的说：“大师兄，你觉的我会害师傅吗？你快点拍！力气越大越好，出了事情我也给师傅赔命！”
柳自行看了看全身流血的师傅，心一横，死就死了，咱们死也跟师傅一条道走黄泉路！当下凝神运气，全身真元提起，一掌对聂龙牙的脑袋拍下！
聂龙牙百会穴中掌，全身一阵抖动，浑身又开始变的火红！聂龙牙忽然站起，长啸一声，全身微微泛起金光，“唰”的一声，五彩剑出现在手中，全身肌肉再次隆起，身上插着的竹签“嗖嗖”的激射而出！聂龙牙缓缓转身看了看小寒玉一眼，回过头来，一字一句的喊道：“怒——雷——惊——虹！”
怒字刚刚出口，聂龙牙手中五彩剑一扬，空气怪异的扭动起来。待的四字喊完，剑尖忽然闪起一道蓝光，天空中也适时一个霹雳打响。聂龙牙单手挥动五彩剑划出一个圆圈，猛的刺出！
那水火二髑慌忙立起，火髑昂头怒喝，那水髑跳在那火髑身上，双掌拍在那火髑的脖子上，火髑张口吐出一颗紫色的小球，迎着那五彩剑前扭曲的空气撞去。
一声巨响，接着传来如同布帛撕裂的声音。小寒玉刚要抬头望去，一阵气浪袭来，直把身小体轻的小寒玉掀上了两丈多高的空中！小寒玉失声大叫，身体坠下，却被一双毛绒绒的手接住，扭头一看，原来是那一直远远偷看的白猿。
小寒玉回头看去，聂龙牙背朝他笔直的站着，那水火二兽却已经远在十丈开外，叠在一起。
聂龙牙一语不发，走了几步，拣起地下的仍是散着微弱光芒的女娲石头，随手把五彩剑向那水火二兽跟前一丢，正插在二兽身前半尺处！
“还不滚？”聂龙牙冷冷道。
那水火二兽颤巍巍的站起来，互相看了一眼，互相搀扶着，远远的向山里走了。
聂龙牙站了一会，才慢慢转过身来。
小寒玉急忙挣脱白猿的爪子，奔到聂龙牙身前，聂龙牙微微一笑，把女娲石往小寒玉手中一塞：“徒弟，快些吃下——噗！”
小寒玉感觉脑袋一热，伸手一摸，满手鲜血！聂龙牙一句话没说完就，一口鲜血闷在喉咙里没压住，直接吐了出来，正喷在小寒玉脑袋上！
“师傅！”柳自行大呼一声，抢上前来扶住聂龙牙的身体。
小寒玉急忙把住聂龙牙的脉，一摸之下更是骇然，居然已经摸不到脉象！
小寒玉急忙用手握拳使劲捶着聂龙牙的左胸，一边再地下找出一根竹签对聂龙牙的神阕刺了下去，聂龙牙手指微微一动，方才又有了脉搏。
聂龙牙本就强提真元，使用了身体接受不了的招数，后来在经脉严重受损的情况下，又被小寒玉施用了一种只在古书上看过的“八脉催精，十二追魂”的针灸之术，在瞬间让人体潜能爆发了出来。
不过书上说这种针法不过是“燃命”之法，使用之后定然短寿二十年。当时情况危急，已经是死局，小寒玉才想出此法，按照小寒玉所想，虽然短寿二十年，但是日后能找到那个师傅所说的晚霞石，或者是极品兽石再给师傅延年益寿也可。
那古书记载的只是正常人使用此法后会短寿二十年，可是聂龙牙却是在经脉大部分受损的情况下受针，所以强自支持到水火二怪离去之后放才倒下已经是完全指着聂龙牙的毅力了。这下强敌一去，心头一松，当时就死了过去。小寒玉急施救法，聂龙牙才又开始有了呼吸，不过脸色灰白，已经是死气渐现了。
第六十章　意外
　　　　　　　　　小寒玉见师傅脸色发灰，心下慌张，等式哭了起来。
柳自行不懂医术插不去手，急的也是泪珠直掉。小寒玉想了想，自怀中掏出那软软的，鸡蛋般大小的女娲石，毅然塞到聂龙牙嘴边。
柳自行大骇，急忙拦住，大喊：“做什么！”
小寒玉大声喊道：“我看看这鬼东西能不能救师傅一命！”说完奋力一甩，挣脱柳自行的手，仍是把那女娲石向师傅口中送去。
忽然唰的一声，小寒玉手腕剧痛，手自然一松，一只毛茸茸的爪子一把抢过那女娲石，小寒玉急忙扭头一看，那白猿跳过一边双手捧着女娲石向口中送去！
柳自行骇然起身大喊不可！
小寒玉心惊，右手猛的伸出，自然而然的猛运起了真元，忽然感觉手指间一股热流淌过，一道金黄的光从手指前射了出去，正中那猿猴的臂膀。
“噗”的一声，那猿猴的胳膊掉在地上，鲜血顿时喷了出来。那白猿竟然不管不顾，身体一侧，居然单手继续把那女娲石放在口中开始吮吸起来！
柳自行这才赶到，一拳头砸在那白猿脑袋上，白猿登时晕了过去。柳自行夺下那女娲石，走到小寒玉身前，单手捏住小寒玉下巴，直接把女娲石塞了进去！
小寒玉只觉的喉咙一凉，一冰凉的物事滑落在肚子里。全身马上就开始发烫起来，接着腹中一阵响动，刚要脱裤子，却没憋住的拉稀起来，接着眼睛开始酸痛，大量眼水眼屎什么的都冒了出来，四肢奇痛无比，直接摔倒在岩石上不住翻滚，随后头脑里一声剧响，人事不知了。
睡了许久，小寒玉醒了过来，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来。急忙伸手抓了抓，居然抓出一手的软物来，如同泥巴一般，接着全身一轻，整个人被抱了起来，耳边就听见嗡嗡的几声响，似乎是大师兄的声音，可是却完全听不到说的什么。小寒玉刚要开口说话，感觉手一凉，摸到一汪水。小寒玉急忙洗了洗手，又洗了洗眼睛上大把的“泥巴”，方才睁开眼。
大师兄形容憔悴的微笑看着自己，急忙开口喊道：“大师兄？”
大师兄微微的朝自己点头，又伸手对自己耳朵比了比，小寒玉下意识的伸出指头在耳朵里一掏，居然掏出一大串的耳屎出来！急忙又掏了掏这边，也是一大串！
柳自行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终于能听的清楚了：“寒玉，你在这里好好清洗下，再过来找我。”
小寒玉急忙问道：“师傅呢？”
柳自行脸色一暗，边走边说：“师傅还活着，你自己洗好了过来看吧，你身上太脏了！”
小寒玉急忙双手撑地，站了起来，忽然觉的有些不对，急忙低头一看，一双白皙的脚出现在自己眼前，再不是以前自己那只短小又皱着死皮的小脚了；又伸出手看了看，惊讶的跳了起来。
小寒玉洗净全身，站在水边，水里倒映出一个面色微黑，脸庞瘦削的少年。少年眉目清秀，一双星目不住闪动。小寒玉看了看这个水中和自己以前有些相似的容貌，心中五味杂陈。若非师傅几次不顾性命相救，自己……？师傅？
小寒玉想起师傅，急忙醒了过来，自己纵使是恢复了正常人的身体，可是师傅若是死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小寒玉急忙把自己将近两尺长的头发盘起，大步向柳自行那边跑去！
聂龙牙平躺在小棚子里柔软的草叶上，两眼紧闭，面如死灰，不过呼吸还在。小寒玉把了把脉，虽然脉象甚是微弱，却也稳定。
小寒玉放下师傅的手，问过了大师兄方才知道，原来当日自己吃了那女娲石之后满地打滚，柳自行也无法，只得由着自己。不想那白猿虽然断了一只胳膊，仍不肯走，窜到那水潭边拣起两个黑色的物事就跑。柳自行急忙取了块石头砸在那白猿的腿弯，夺回了那两个黑色的物事。仔细一看，原来竟是那包裹女娲石的棒槌状的东西。
若不是有那白猿提醒，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么两个半棒槌。柳自行拿着这个黑色的棒槌，只觉的一股异香扑鼻而来，柳自行灵光一闪，女娲石是天地灵气之精，而这个硬邦邦的黑泥巴一般的物事包裹着女娲石几千年之久定然也是稀世奇珍了。
柳自行想到这里便撕下一小块放在口中，顿时舌底生津，只觉的一股子清凉顺着喉咙慢慢流入肚子里，全身顿时劲头十足，精神好极！过了一会，口中只剩下一块涩涩的蜂窝状的东西，柳自行嚼了嚼，软软弹弹的，确是无甚味道。
这下柳自行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此物不凡了，眼见小寒玉已经昏睡过去，变小心的撕下一片那黑色的棒槌，塞入聂龙牙口中。果然，那黑色的一小片塞入聂龙牙口中没一会工夫，聂龙牙的脸色就稍微好转了一些，呼吸也稍微粗重了点。
便是如此，小寒玉整整昏睡了三天，在着三天时间里，柳自行每日早晚都扯下一小片“黑蜂窝”放入聂龙牙口中，聂龙牙的伤情也没再出现什么变化。柳自行便搭了个小棚，不时的在小寒玉身边转转，赶走些野兽什么的，眼见着小寒玉四肢一天天长长长粗，心中也是高兴万分。
小寒玉伸手给聂龙牙把脉，浮散无根至数不齐，显然是元气离散，脏腑之气将绝之兆，若非那奇怪的“黑蜂窝”带来的一丝元气支撑，那后果……
小寒玉想了想，师傅这是元气大丧，五脏移位。如果手头真有必备的药物和工具或可一试，就这样每日靠那东西吊命显然不是长久之计。小寒玉叹息一声，把聂龙牙手缓缓的放回原处。
“怎么样？”柳自行急忙问道。
小寒玉起身说道：“师兄，我们要带师傅离开这里。那黑蜂窝以后每日午时给师傅用一片，省着点。”
柳自行一呆，声音颤抖着说：“师傅他……”
“师傅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可是一旦这东西用完，我怕就危险的很了。”小寒玉说着，不禁流下泪来，哽咽道：“咱们要尽快带师傅出山，到的药物齐全的城里再做打算。”
柳自行急忙站了起来：“好，咱们这就走。”说着就要背起聂龙牙。
第六十一章　出山
　　　　　　　　　小寒玉伸手拦住：“师傅这样不能直接背着走。师兄去寻些竹子，山藤来，我们扎个小架子，上面铺上些干草两人抬着走吧。”
柳自行点头称是，急忙去寻制作担架的材料去了。小寒玉看了师傅一会，开始检查起自己的身体来。
女娲石已吃，身体也恢复了，非但是恢复了，甚至比一般十一二岁的孩童还高上了几分，远远看去，如同十四五岁的孩童一般大小。聂龙牙盘坐在地，真元提起，散向全身经脉。真元在行向手厥阴心包经的天池穴处，却忽然停滞不前了。
小寒玉一皱眉头，女娲石已吃了，莫非经脉还未打通？小寒玉急忙聚集真元向那天池穴冲去，一冲之下，左臂痛入骨髓，就如同当初朱雀为自己打通右臂经脉一般。
小寒玉心头一凉，急忙把真元向足太阳膀胱经冲去，果然，还是一般的堵塞不通！
小寒玉细细检查了自己的身体，最后不得不承认，女娲石虽然已经让自己的身体复原了，可是身体其他三肢的经脉仍然未通！小寒玉想来想去，终于肯定，那女娲石被那白猿猴吞食后，到他嘴里之后因为少了小半，所以并为达到因该有的效果。
小寒玉无奈的看向师傅，因为自己的矫情，非但没救到师傅，现在连自己的经脉也恢复不了，这样万一师傅醒来，岂不是要气煞？
想了一会，小寒玉擦去眼角的泪水，暗自下了决心：虽然自己经脉不通，可是也未必不能修好真元！人家修一天，自己修三天，总有强起来的时候！
柳自行背得一大捆竹子回来，转身又去寻山藤去了。小寒玉取出小刀，将竹子修理了几下，找出那胡须，细细的捆绑了起来，修整了一会，柳自行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