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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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小寒玉给聂龙牙换了尿布，灌了半碗续命汤便下楼来求孙思邈。
孙思邈自然点头答应，微微一笑，指着天井里扫地的小方道：“这娃娃是什么人？”
小寒玉一楞，这才瞥见孙思邈手里的透着清香的茶杯，微微一笑：“不是我什么人，倒是个虚心求医之人。”
孙思邈哈哈大笑：“早上这小娃娃偷偷来找我，送上半斤雨前毛峰，你看看，都是嫩尖，市面上难得买到啊。”
小寒玉也是苦笑：“我教他半月也没见他送我一根茶叶啊，还是爷爷老道。”
孙思邈得意的大笑：“你若专心学医，将来也不难超过我，不过我看你这辈子怕是个劳碌命了。你放心去吧，这娃娃我是不会收做徒弟的，不过他有什么问题，得空叫他来问我，听说你看病还叫人随意丢钱？嘿嘿，这法子好玩，来日我也来试下。”
小寒玉红了脸急忙走去找小方去了。
跑去找方心想一问，他急忙从怀里取出一油纸包递给小寒玉：“天地良心，我可是一斤分做两半给你留着呢！这个可是年初我娘上了两趟高山采下来的，又请了山里的老师傅给烤的茶，卖不得，我爹都没尝过呢！”
小寒玉顺手接过，嘿嘿一笑：“想我帮你说好话吧，放心好了，徒弟孙爷爷是不会再收了，不过指点你几句那是没问题的了。你就多问问吧。”
方心想大喜，这不跟收了徒弟一样吗？
小寒玉打点好了一切，备齐了些行李，又同柳自行置了两匹好马，下午练了一下午的骑术，第二日一早，便告别众人与柳自行一同跨马去了。
第六十九章　天马行
　　　　　　　　　按照小寒玉的意思是两人一直向西，去巴山蜀水之地去寻首乌。不料柳自行却急忙摇头，定要去北方去寻人参，小寒玉只好依从。
两人一路向北，到了徐州境内。不想柳自行又拨马向西，直奔长安而去。小寒玉摇头道：“大师兄，你到底有什么心思就跟我说啊。”
柳自行终于说道：“几年前，我曾闻听高丽国曾送来过一支千年人参于当今太宗皇帝，不知是否属实，我准备去得长安，去皇宫一趟，若有直接取来给师傅便是，若没有，咱们再向北去寻那人参，不是两全齐美？”
小寒玉一听，吓了一跳，闻听皇宫里戒备森严，高手如云，大师兄这下去了怕是危险的紧。当下便说到：“若是取得了千年人参还好，若是根本没有这东西，或者一早被吃了，那不是空跑一趟还要当些风险？”
柳自行恼怒道：“且莫说这些，我为了师傅便是一死又有何惧？倒是你，怕前顾后的，哪里象师傅的徒弟！”
小寒玉这下可是楞住了，师傅受伤后大师兄已经很少说话，这下的脾气发的可正是憋久了，小寒玉心里明白，可是眼泪还是不住的流了下来，一边擦去眼水一边道：“不错，我顾前怕后，不过你可曾想过，若是你出了事情，谁带我去寻那千年人参？皇宫这趟如果真是找不到了，咱们再去不迟。大师兄你平时待我那般的好，今日怎会如此？”
说罢，便拨转马头向北一人而去。
柳自行一楞，方知道自己话说的太重了，急忙加鞭追上小寒玉，连叫数声，小寒玉只是不理。
柳自行无法，只得从马背上窜起，把小寒扑在马下，两人摔滚在一起。小寒玉还要挣扎，却被柳自行紧紧抱住，动弹不得，才两脚一伸，大哭了出来。
小寒玉边哭边说：“不错，师傅是为了我才出的事，可是，我多少回在梦里都想代师傅死了！师傅待我跟我父亲一般，我每日给师傅擦屎尿的时候都在心里叫着爹爹你又怎么知道……”
柳自行听着，眼睛也不由的红了，当下拉起小寒玉：“师兄不对，师兄想起师傅本来如何英雄，如今却在床上动弹不得，每每呼吸都不顺畅，心里难受焦急的紧，你说的不错，我们该先去北边找人参，找不到了在回皇宫看看。师兄一时间口不择言，错怪你了。”
小寒玉哭了一会，听的师兄如此一说，慢慢的也知住了眼泪，过去拉马。
柳自行心知小寒玉还在生气，无法，只好也过去拉马一边说着好话，一边逗着笑，好半日才好了。不过经此一事，两人感情越发的好了。
齐州，也就是济南。
一座繁华的大城，最有名的怕是那七十二处泉了。二人骑马足走了五日才到了这里，人马俱乏，便商议着在此补充些干粮，换两个马匹，江南的马匹不耐寒，又走不得长路，这几日奔行下来，怕是骨头都散了一半了。小寒玉也说再往北气候就要冷下来，也要添几件衣服带着。
二人中午到了济南城，寻了客栈住了下来，下午卖了马，买全了东西，已经是黄昏时分。
二人把东西放回客栈，小寒玉正想吩咐店家送热水来洗澡，柳自行却道：“寒玉，我想出去一下，晚些回来，晚饭你就先吃了吧。”
小寒玉本就觉的柳自行自打一进了济南城就有些心不在焉，这下竟然自个要出门，当然不依，撒娇道：“大师兄去哪里，我也要跟着去。”
柳自行从门口转过身来，脸却红了一红：“算了，不去了。”说着，手往怀里不自然的一按。
小寒玉更觉的有古怪，跳起来往柳自行怀里摸去，柳自行不及防备被小寒玉哗啦一下拉出一张金色的东西来。
小寒玉一看，明白了几分，笑道：“大师兄去看那美貌的小姐呀，我也一同去可好？”
柳自行见心事被拆穿，急忙道：“人家帮助了咱们，咱们理因去感谢下。”
小寒玉不再戳破，当下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咱们一起去吧。”
两人便出得门来，问了路人可知道卫成道家所在何处。
一问之下方知道这卫成道竟然是本地一家最大的镖行“天马镖局”的大当家。依照别人所指，二人一路寻到地点，天色已经擦黑。
两个看门大狮子对里，一个金漆大招牌高高挂在门前，上书“天马行”三个大字，甚是威风。
二人相视一笑，迈步上前。
门口一青衣下人走上前来，二人递上拜帖，那人急忙引入正厅。
大厅里甚是豪华，家具都是红木所制，没一会，一丫鬟送上茶来，后堂传来一阵大笑：“贵客来了，欢迎欢迎！”二人急忙抬头望去，左首转出一紫脸大汉来。
柳自行急忙起身，双手一拱：“在下柳自行，这位是我师弟萧寒玉，请教……”
那大汉也拱手一礼：“在下卫成道，在济南地面上小有名气，请坐，请坐。”
三人坐下，那大汉面色一正：“不知道二位可是日前在黟县官道上救下小女一命的少侠？”
柳自行急忙谦虚道：“举手之劳，倒是令千金仗义疏财，救了在下的一时之急。此次便是专程前来致谢的。”
“哦，有这等事吗？”卫成道哈哈一笑，甚是爽朗，摆手道：“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我小女的性命全仗少侠，我们礼数不周，倒叫少侠见笑了。今日少侠既然来了，定要好好招待！来人啦！”
一下人匆忙走出，那卫成道吩咐道：“告诉后面，今晚我在家宴请柳少侠和他师弟，多备些酒菜。”
第七十章　外族
　　　　　　　　　三人闲话了一番，那卫成道终于换了个话题道：“听闻柳少侠日前相救小女时一人独斗几十名山贼，这一身功夫如此厉害，不知出自哪位高人之手啊。”
柳自行微微一楞，身边小寒玉急忙抢道：“回卫大侠的话，我们的师傅是位隐居之人，名字纵是说了怕是大家也没听过。”
“哦，这样啊。”卫成道哈哈一笑，掩饰过去。
柳自行微微一笑：“师傅教我们的不过是些修身养性的法子，叫卫大侠见笑了。”
“呵呵，听的二位刚刚说是路过此地，不知要去往何处啊？”卫成道随意的问了一句。
柳自行忽然想起这卫成道乃是开镖局的，肯定见多识广消息灵通，急忙起身说道：“我们两人师傅半月前遭遇不测，后经药王孙老先生诊治，说非要千年人参方有机会醒转，这里正四处寻访千年人参呢，卫大侠见过识广，交游广阔，不知可曾听说这东西的消息？”
卫成道一听倒来了兴趣：“千年人参？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啊。人参这东西，百年的便身珍品，何况千年？”
小寒玉忽然插了一句：“千年灵物世间本就是少有，人参和何首乌这些千年大补的药材更是难寻……”
“千年首乌也可吗？”那卫成道忽然打断小寒玉的话，说道：“多年前我也曾接过一单生意，便是护送这千年何首乌去商州，不过似乎是作寿礼送去的，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了。”
“当真？”柳自行噌的站起：“还望卫大侠告之是何人所得，便是花上万两金子也要买它回来！”
那卫成道听的目光闪动，哈哈一笑：“少侠莫慌，莫慌，那人说来你们行走江湖的也该知晓，便是江湖上人称‘刀神仙’的宋无崖宋老爷子，我也算是他的同门晚辈，如果二位急需的话，我可休书一封去询问一下，这样空跑去怕也不是办法。”
二人听的十分高兴，虽然不知这宋老爷子是何人，但是毕竟有条路总要好的多。
柳自行急忙双拳一握：“卫大侠真是仁义之人，如果这回恩能够拿到那千年何首乌，以后有事吩咐一声，我们师兄弟二人赴汤蹈火也不说二话！”
卫成道听的眉飞色舞，忽然又面色一暗：“唉，我倒无什么大事，便是有，也不敢劳烦二位，但是我们大唐的天下刚刚民丰物厚起来，就有外人来骚扰，偏偏我等习武之人竟然无法可想！丧尽威风啊！”
小寒玉听的蹊跷，急忙问道：“外人，莫非是突厥之人来扰？”
“小兄弟有所不知，半年前，突厥那边联合高丽派出了几名武功极好之人来到我大唐，打着切磋武功的名号，横行霸道，凡是我大唐习武之人见之即打，多数人都非死即伤啊！”
“有这等事？”柳自行愤然。
“正是，不过那几个外族之人武功也着实厉害，半年前我也曾去会过那几人，几十招下来就被折了膀子啊，这养了三个月方才复原。想我在中原武林也算是一把好手，不料到了人家手下连百招都走不过，反招来一顿羞辱，说是我大唐族人软弱，不堪一击！”
“太气人了！”小寒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碗哗啦乱响。
“所以卫大侠才四处撒下帖子广邀好友，约好正月十五来此聚会，共同商议对付外族的办法？”柳自行想起那帖子上的话，问道。
“不错，我想我大唐地大物博，总有能人异士能抵御得那些外人，我卫成道在中原武林也算是小有名气之人，理应先站出来！”卫成道面脸紫涨的说道。
“卫大侠放心，这等恼人之事，算我兄弟一份！”柳自行算了算时间，便是去趟北边再回转也是足足有余，头脑里热血上涌一口应答了下来。
卫成道大喜，急忙下来双手拉住柳自行的手，使劲摇晃着连声称谢，忽然眉头一皱：“只是那几个外族之人武功高强，我怕……”
柳自行哪里听不出这弦外之音，傲然一笑，走出厅外，瞥见院子里的一个石臼，上去两手一把抓起，往空中一丢，大喝一声，右拳头击出。
“喀嚓”一声，那足有两百斤重的大石臼直被击得一翻滚着撞在那院墙之上，碎成几块！院墙“轰”的一声登时缺了一个大口。
“这个……这个……”那卫成道看的目瞪口呆，张了几次口，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卫大侠？”柳自行叫了几声，那卫成道方才惊醒过来：“劈，劈空掌吗？”
柳自行不答微笑说道：“这功夫可能敌的过那些蛮夷了吗？”
“敌得，敌的，哈哈！”那卫成道开心之极：“来人啦，怎么还不开饭？”
当晚，柳萧二人别卫成道和一干请来的济南城里的武林中人灌的七晕八落。
小寒玉醒转过来，才发现竟然置身于“天马行”的客房里，大师兄却不知去向。小寒玉脸都没洗，急忙起身四处寻找，穿过一条回廊，远远的见大师兄在后花园里的花草里站着，出神的看着东边。
“大师兄什么时候喜欢赏花了？”小寒玉嘀咕道，走进一看，方才哑然失笑。东边一亭子里，一身着粉衣，姿态窈窕的女子正手持一卷书，低头看着出神。
“花香不及美人香啊！”小寒玉摇头晃脑大声吟了句，一句话惊醒两个人。
柳自行惊的急忙跳起，飞一般的几窜几跳，转眼消失不见。
那女子转过身来，确只看见小寒玉从回廊转角缩回去的青衣一闪，女子擦了擦眼睛，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来到前厅，柳自行正在等着，一见小寒玉来到，急忙拉着小寒玉的手，同那卫成道匆匆告辞，并说明正月十五之前定然来到，那卫成道也是拍着胸脯表示首乌和人参自己定然回努力帮助二人寻找，请二人放心。
第七十一章　雀羽
　　　　　　　　　小寒玉被柳自行拉着匆匆走出大门外，小寒玉腿短，跟不上那许快，急忙叫道：“大师兄，慢点！我们又不是贼！”
这话一说，大师兄脸色一红，走的更快了。
好容易被半拉半拖的回到客栈，小寒玉急忙要了杯茶喝了起来。
柳自行匆忙回到房间里，把二人行李拿出，算了帐，来到小寒玉跟前道：“走吧，去找人参去。”
小寒玉无法，只的放下茶杯，匆忙上马。
二人继续向北，小寒玉道：“大唐国土内，两处人参最好最多。一处在山西内的党参，一处在现在河北以上的乌罗河部的大山里的野生人参。我们先去乌罗河部，那边人迹罕至，寻千年人参机会大的多。”
柳自行点头称是，拍马而行。
行得两天，天气渐渐冷了下来，两人加了衣裳，眼前景色已是大变，道路上往来的也不在是一色的汉人，一些奇特装扮的各族人不时出现，两人边走边问路，终于到了长白山脚下。当晚些在一户汉族刘老汉家中。
刘老汉颇热情的问明二人来意，点头道：“这山中的确有参，而且还是好参，不过一般外围的大参已经被挖的差不离了，小的我们一般山民也不会动它，若真想寻千年人参我看还是要进深山去找。”
小寒玉也是点头道：“老爷爷说的正是，我们想在您这里多取些干粮，明日就上山寻人参。”
老汉呵呵一笑，点头道：“小时候，我爷爷也曾对我说过人参娃娃的故事，说是成了精的人参会走路，自己会钻进土里跑掉的，那时候我跟爷爷一上山，怀里总会带根红绳子，生怕遇见千年人参最后给跑了。呵呵，可是这么多年了，爷爷说的这长白山里的人参精却一次也没见到。”
“红绳子做什么用呀？”小寒玉好奇的问。
“人参精最怕红绳子，你用红绳子一绑，他便哪里也去不了了。”刘老汉说着，走到里屋取了条红绳子出来，递给小寒玉：“哝，给你一条带着，你找到了千年人参带来给我瞧瞧！”
小寒玉也嘿嘿一笑接过，塞在怀里。老汉又给二人指了条上山的路，塞了许多风干的肉和盐巴给二人，二人自是感激不尽。
第二日一早，柳自行和小寒玉收拾停当，一人背着一个包裹上山。
从小天池一路向上，穿过一条狭长的山谷，天气忽然一热，两人放眼望去，数里方圆的地面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坑，热腾腾的暖气向上冒起，没得一会两人头发都湿了，这里竟然是数百个大大小小的温泉！
两人惊叹不已，看看天正午时，对视一眼，纷纷脱下衣服，找了个靠外面点的坑里，泡了个热水澡，小寒玉性起，光着身子去拿了块肉干，直接丢在靠里的一个翻滚着的温泉里，过一会用木棒挑起来一尝，竟然鲜美之极！
柳自行也尝了尝，急忙又取了块肉煮了一会，两人狼吞虎咽的吃了肉，穿了衣服，绕开那温泉堆，又开始上山。山路一过温泉马上难走起来，穿过一些树林，耳朵边隐约传来轰鸣之声，两人穿过树林，正对着自己的是一高数十丈的瀑布。
二人走上去，顺着河流，一路走去，爬上一山坡，眼前一亮，一个明镜一般宽广的大湖呈现在眼前，这就是山下人口中的天池了。
小寒玉啧啧称奇，这么高的山上居然能有这么大一个湖泊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了。
两人在湖边走了一圈，湖水十分清澈。
“下去抓条鱼上来吃就好了。”小寒玉刚吃过又饿了。
“你下去吧，我看你怕是一天也抓不上一条鱼来。”柳自行哈哈一笑。
“为啥？”小寒玉问道。
“水至清则无鱼，懂吗？”柳自行笑着往天池边的上上走去。
小寒玉随后赶上，两人边走边找，往往半天才能寻得一只小参苗，到现在稍微大一点的也没遇到，两人不禁有些泄气。
正寻找间，忽然喳喳几声，小寒玉抬头一看，不远处的树上一个黑影一晃而过，柳自行笑了笑：“死猴子，就知道吓人！”
小寒玉自从那白猿抢了女娲石吃了一小半导致自己经脉未开之后，甚是讨厌猴子。站起身来，到处寻找。
上次白猿抢走那女娲石之时，小寒玉匆忙之间把右手一伸，后来白猿的爪子就莫名其妙的断了一条，当时匆忙之间没想那么多。后来师傅安顿好了之后，小寒玉也曾细细的回忆过。只记得当时右手微微一热，就感觉手里一股流水淌了出去一般，然后那猿猴的胳膊就断了。
小寒玉多次练习加推测后终于知晓了诀窍。当初朱雀给自己打通胳膊经脉的时候曾说留给自己一点保命真元，就是日后在自己右臂里那股水流一般的东西了。断白猿爪子之时，自己一着急真元猛的催上，那股水流一般的东西就自手指间透体而出，射断了那猿猴的爪子。
小寒玉晓得其中关键之后，每每夜深修炼完毕的时候总喜欢把这一招拿出来试下，练习了几天颇有了些心得，经常把自己天井的假山打个对穿，后来不敢再找假山了，就对着金鱼池底的青石练，因为那是朱雀的真元，使用出来也隐约可见金黄色的光彩，如同朱雀尾巴上的羽毛一般，最后还给自己这招起了个名字叫“雀羽”。
这下见到那猴子了，小寒玉怒火登时就起来了，急着寻那猴子，好赏它一招雀羽！柳自行哪里晓得这些，看着到处转悠的小寒玉还以为他在找人参呢！
忽然下面的树林一阵轻响，吃过钩蛇胆的小寒玉自然听见，急忙回头一看，身下四五丈外的树上正蹲着一只猴子冲他咧嘴呢！
小寒玉大喝一声，单手指出，一道淡淡的流光直直射向那猴子！
第七十二章　天池水怪
　　　　　　　　“喀嚓”一声，猴子没打着，倒是那猴子挂着的树被打断，猴子喳喳叫着摔下去了，那道真元余势不减，直打断好几颗树木方才消失。小寒玉哈哈大笑，柳自行匆忙赶过来：“怎么了？”
小寒玉哈哈一笑，把事情说了一遍。
柳自行也对这“雀羽”感到奇怪，急忙叫小寒玉再试一次。
小寒玉笑道：“现在不行了，那朱雀留下的真元用一次便几乎消失，要到几个时辰之后才会慢慢又多起来。晚上再试给你看吧。”
柳自行微微点头：“继续找吧。”
小寒玉拉住正弯腰的大师兄，道：“我看这样找不行，这样一步步，我看我们要翻完这几座山恐怕要到明年了。”
“那该怎么办？”柳自行也茫然道。
“人参王人参精也是人参，人参喜冷凉、半阴半阳之处生长，耐寒，忌强光直射，我们只要遵着这几条寻去，应该能省不少事，而且我看这边山势不是那么陡峭，这边也必定有人来过，要有千年人参也被挖走了。咱们应该到山势陡峭点，再深一点的地方去寻找，那样把握也大些。”
柳自行听了，沉吟道：“冷凉，半阴半阳之处生长，忌强光直射，那这边山顶是不用去了，树木稀疏的地方也不用找了。半山腰要找，山谷里也要找。对不对，寒玉？”
“大师兄真聪明，举一反三。这样一来我看这长白山这数百里方圆这么一划，去掉人常去的，去掉多阳，多风，去掉无日头可晒的，去掉草木稀疏的，那也不剩下多少了。咱们一点点寻过去，一个月定然能找完了！”小寒玉信心满满的道。
柳自行听了也甚是高兴，连连夸小寒玉聪明。
两人商议了一会，决定先上山看看地形，好安排明日的行程。
二人攀上对面的山峰，小寒玉站在高处往西边看去，夕阳射着眼睛，刺的小寒玉微微闭眼，正数着西边山头呢，柳自行喊道：“那，那是什么？”
小寒玉回过头一看，自己背后几十丈远的山崖上出现了一个七彩的光环，光环从外到里分别布着红、橙、黄、绿、青、蓝、紫的七色，甚是好看。
小寒玉看着，问大师兄：“圆圆的彩虹嘛，奇怪什么？”
柳自行早已经摆好姿势了，一边凝神戒备一边道：“光圈里有个人呢！”
小寒玉这下吓的不轻，急忙向那光圈里看去，果然，光圈里正不丁不八的站着一个人影！小寒玉急忙往下一蹲：“师兄，这个肯定是妖怪，你要小心了。”
柳自行叫道：“你也小心，能跑就跑！”
小寒玉点了点头，又朝那人影看去，却找不到了。柳自行也惊疑道：“跑了吗？”
小寒玉试探着站起身来，眼睛紧紧的盯着对面那山崖上，柳自行又骇然叫道：“又来了！他，他出掌了！快蹲下！”一边叫着一边转头向小寒玉看去，却见到小寒玉张开双手正不住划拉呢。
“干什么呢！还不蹲下？”柳自行大叫。
“师兄！那不是怪物！是我影子呢！”小寒玉笑嘻嘻的喊到。
“影子？”
“恩，你看好了，抬手？”小寒玉把左手一抬举过头顶，眼睛盯着对面。果然，那崖上的影子也举起右手白上头顶。
“放下，换个手。”小寒玉笑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