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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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龙牙听的啧啧称奇，意味深长的盯着岑思远一眼说道：“刚才你说他那不是通背拳法，可对？”
岑思远道：“通背拳有两个特点，第一就是拳力刚猛，第二则是拳头可发之力超过普通拳法。”
“是不是这样？”小寒玉一吸气，单拳击出正停在岑思远小腹前一寸处长短不够停在那里，然后“哈”的一声，后背一挺，胳膊忽然猛的拉长几寸，拳头一下子伸了出去，正中岑思远的小腹！当然，小寒玉没用什么力量，只是把这功法习练出来而已。
“不错，不错，我还怕你练岔了呢。”岑思远摸着肚子一笑。
“既然没错就好。”聂龙牙面无表情，对小寒玉说道：“把真元提起，开神农甲。”
小寒玉急忙听命，真元提起在胸口璇玑处，全身绿光猛现，神农甲立刻出现在身上，绿光荧荧，如同许多条树藤缠绕在身上一般。
聂龙牙看着小寒玉身上的神农甲，转身对柳自行说道：“五成真元，拿刀砍去。”
柳自行一楞，随即祭出刀来，运起五成真元，直直朝小寒玉肩膀砍下。小寒玉知道师傅这是试自己来着，当下凝神戒备，真元不住向神农甲送去。“当啷”一声，小寒玉浑身一震，肩膀一阵酸痛，不由的跌坐在地。
再看柳自行身子居然横在地下，那“雪里梅”早已经消失不见。柳自行苦笑着，半天才爬起来，道：“师傅，那宝贝太过厉害，我看就是十成功力怕也是破不掉他的兵甲了，反而弄的我浑身酸麻。”
聂龙牙微微点头，似乎总结一般：“不错，今日看来，小寒玉的真元怕是还超过了柳自行，如果下肢经脉再通起来，怕是能到宗师级了。至于你，思远，你的境界比他们两个虽然高出不少，不过你要记住，天外有天，不说别处，就是那天你见的那女妖你就不是对手。何况这世上还有四大神兽存在。”
岑思远哪里听不出聂龙牙话中的意思，急忙跪在地下磕头认错。
聂龙牙急忙上前扶起，安慰了几句，几人转身回家。
回到家中，聂龙牙开始说明安排：“今天见你们修行的结果，我很是欣慰，小柳虽然天资有限，可是勤能补拙，他的功夫其实是你们三人中最扎实的，我看从今日开始，小柳就专心学习我一位师叔传给我的刀法好了。思远，你自学成材，显然聪明决顶，你打斗技巧丰富，我也不好教你什么，之前我详细讲解过的太清诀我已经默了一本给你，你在此修行也可，回家也行，随便你自己。小寒玉体质特殊，日后如果能有机缘治好双腿，前途无量，我看我的剑法还是教给你吧，日后你一人出外历练也好有个防身之技。”
三人都听出了聂龙牙话里的伤感之意，聂龙牙自能行走之后，每日里都是要经孙思邈按摩，扎针，可是经脉恢复却是极为缓慢，至于恢复真元更是遥遥无期，这一年多下来却是有些心灰意懒了。三人都是默然。
之后的一个月，柳自行得了“羲和斩”，小寒玉则学了“黄泉八落”，被聂龙牙逼着死记硬背的记下了几种剑招，这些都是他目前还无法用到的，比如聂龙牙当初杀白蛟的“灭神斩”和夺女娲石时用的“怒雷惊虹”。至于岑思远，在拿到太清诀后的半个月就说家中有事，离开了这里。
这晚，小寒玉刚准备出去炼气，聂龙牙招呼道：“小寒玉，你跟我进屋。”
小寒玉跟着聂龙牙来到屋子里，坐下，聂龙牙微微一笑，取出一个包裹来。
“什么东西？”小寒玉奇怪道。
“你的行李。”聂龙牙打开包裹，里面是崭新的两套衣服和几大锭金子。
“我的行李？我要去哪里？”小寒玉更奇怪了。
“有些话，师傅今天跟你说说。”聂龙牙脸色一暗：“岑思远这个人，需要提防。日后若是见到他，小心为上。”
小寒玉有些莫名其妙，聂龙牙自顾自的说道：“你今年十三了，经脉不通，二十大限仍在啊。不过我看你天庭饱满，却也不是夭折之相，玄武说你还需要木金的真元和那土精，这些都是极难寻的，何况我该教的功夫也已经教了，现在你该自己一人出去闯荡了，你们这里不是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吗？”
小寒玉一楞，自从自己离开家门，不是和师傅一起就是和师兄一起，从来没离开过两人一天，现在师傅竟然是要自己一人出去，这不是赶自己吗？
聂龙牙看着小寒玉忽白忽红的脸色，笑道：“你道师傅要赶你离开吗？你师兄年内就要准备亲事，师傅我身体未好，出去了也是你的累赘，不如就在这里给你孙爷爷安心调养怕还是好的快些。而你，却是耽搁不得啊。”
小寒玉听了这话方知师傅并无它意，不过仍是有些舍不得，聂龙牙又劝了一会，小寒玉才委屈的道：“我要去哪里？”
聂龙牙笑着拍拍小寒玉的脑袋道：“当初玄武不是说了吗？青龙在东边一岛上，白虎在西边一山洞中。这些都要看你自己的机缘了。”
小寒玉苦着脸，被聂龙牙推出了房间。
小寒玉拿着包裹寻到柳自行一说，柳自行也是心有感慨道：“当年我也是二十多才外出历练，吃了不少小亏，小寒玉，你日后在外，一定要小心，若是碰上人还好，碰上了什么怪物，打不过就跑，你那水元和你的神龙甲只要你不斗气想来是安全的紧。”
小寒玉无话可说只好连连点头。
第二日一早，小寒玉告别了柳自行等人，上马直奔镇东的官道而去。
第一百章　隔墙有耳
　　　　　　　　　小寒玉一人向东直出了小镇，踏上了官道。回头望望，心中不胜唏嘘。一瞥眼之间，小寒玉忽然看到当初自己曾经杀死飞蚂蚁的那棵老茶树，恍惚还记得那老茶树说要报答自己？这下反正去向不定，不如先去看看。
小寒玉催马行了几步，到了那小茶山上，栓好了马，向那老茶树奔去。
小寒玉无奈的又抱了茶树一下，道：‘老茶树，我回来了。”
“小兄弟舍得过来看我了？”老茶树嘿嘿一笑。
“我马上要离开这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告别来了。”小寒玉说道。
“小兄弟一身奇骨，这里自然不能容下你。”老茶树仍是笑着说：“上次多谢小兄弟帮我除去了那飞蚂蚁，现在我不必每日受那噬心之苦了。”
“老树，你怕是也有几千年了吧，怎么会被那小蚂蚁所制？”小寒玉这点道理还是没想通。
“呵呵，天生万物，相生相克，我虽然有千年修行，可是无奈这飞蚁身体里的酸液正是我的克星。不说了不说了，上次我说你下次回来，我有谢礼的，小兄弟可记得？”老茶树道。
“嘿嘿，有什么好东西吗？”小寒玉笑道。
“好的东西再好能好过你身上的东西吗？”老茶树居然开起了玩笑：“小兄弟一碰我身上，我就知道小兄弟是阴阳不调，经脉不通了，此去可是寻人打通经脉去的？”
“不愧是千年神树啊，我不过一抱你就知道了？”
“哪里是什么神树，不过是棵老树而已。东西呢，我这里是有，不过只是些普通的金银财宝，想你也看不上眼，不过你的经脉我倒是能帮上些忙。”老茶树慢慢说道。
“老茶树可是能给我打通经脉？哦，对了，老茶树定然是木系真元！”小寒玉高兴道。
“不是不是，小兄弟误会我意思了。一来，虽然我还只是个千年小树，无那木元。二来，小兄弟的体格特异，我也无法打通。”
“那你是什么意思了？”小寒玉还没高兴一会，又颓然起来。
“百年前，曾经有位神兽路过此地，在我这里歇过脚，我曾与他攀谈，这神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一不精，无一不晓。如果你能寻到他的话，定然收益不少，说不定你的种种，他都能给你解决了。”老茶树神秘的说道。
“啊，真有此等神兽？”小寒玉高兴起来。
“不错，此神兽名唤白泽。独角，羊脸，身多白毛，出没不定，不过百年前它曾与我说过，是从昆仑山出，前往武夷山去，那边的武夷岩头菇却是白泽最喜的食物。大凡神兽每到一地无百年不会离开，你自此向南去寻他，定然有所收获。”老茶树倒是颇为详细的说了说。
小寒玉来了兴趣，在他而言与其去找个不知道在那里的青龙白虎去，倒不如先去寻这个叫白泽的神兽去看看。
老茶树还要送小寒玉一箱金银，小寒玉急忙拒绝了，好容易道了个别，走回小山上，牵着马而一路向东南，没用几日就到了建洲，也就是当今的福建境内。
刚进建州城，一问之下方知跑过了地界，需要再回头向北行半日才是武夷山地界。小寒玉看了看天色，寻了家客栈住了下来，一面目可亲的小伙计走了过来接过马去，小寒玉吩咐掌柜的置了两盘菜，送去房间里。
进了房间，四处看了看，整齐干净，小寒玉一高兴还多给了伙计一钱银子的赏钱，伙计千恩万谢的去了。
脱下衣服，一身轻松的小寒玉喝了两口茶，然后不慌不忙的吃起饭菜来。
吃到一半，忽然房间的墙壁轰的一响，吓了小寒玉一大跳，急忙扭头看去，耳朵里忽然听见隔壁一女子的声音叫道：“你总是这般无用！跟你半年来东躲西藏……”忽然声音一小，听不见了。
小寒玉摇了摇头，原来是隔壁夫妻吵架，吓自己一跳，又自顾自的吃起饭来。
“怕什么！你做的出来就别怕别人知道！”那女子又叫了起来。
“你就没动手啊，没你那一棍子人能死？你个泼妇，走，走，咱们一起见官去！”一男人忽然大吼道。
小寒玉这下听的蹊跷，急忙凑了过去，耳朵贴在木板墙上，凝神听去。小寒玉自从吃了钩蛇的蛇胆之后，耳目清明远胜常人，隔壁一男一女的话听的是一清二楚。
女子把声音压低：“你鬼吼什么？不是我一棍子，你能跑的掉？”
男子道：“当初就不该受你引诱，不然哪里能被那老头撞破，咱们现在背着人命官司，你却只会埋怨这埋怨那的，你要不想过了咱们两就这里各自逃命！”
“什么？你把我带到这里就想把我丢下逃命？你个没良心的~”女子哭哭啼啼。
“不是你瞎嚷嚷，谁知道我们来了这里？”那男子声音放开了些：“那老头尸体一时半会别人也发现不了，咱们身上这许多财宝，还怕没地方花吗？蠢女人！”
这下小寒玉算是听的明白了，谋财害命！
那男子接着说道：“那地方反正也不是人呆的，一天死一个人，谁知道是咱们干的？你若安心呆在我身边，咱们就寻个地方，置办些田产过舒服日子去，你若是总这么闹，我看你一女子怎么折腾下去！”
“可是，我这几日总是做梦梦见那死鬼来找我索命……”
“你个破娘们！就算那死鬼来了还不是窝囊废一个！再说了，就算是到了县衙，咱们也能推说是那地方闹鬼，咱们是跑出来的，半路跟那老头走散了，这哪里找对证去？那里人也跑了大半了吧，谁给你去寻一七老八十的老头去啊！”
一男一女商议了一会渐渐没了声息。
小寒玉嘿嘿冷笑：“遇到如此贼人不报官那还真没天理了！”
第一百零一章　鬼
　　　　　　　　　小寒玉偷偷开了门溜了出来，拉过店小二，问明了衙门方向，寻到衙门。
天色将黑，小寒玉说得半日，那两差人方才不情愿的根小寒玉来到客栈。一脚踹开那男女的门，一男一女正赤身裸体在床上做那苟合之事呢。
两衙役喝道：“狗男女，穿好衣服随我们去衙门一趟！”
二人不想刚说了官差，官差马上就到了，都吓的瑟瑟发抖，急忙胡乱的把衣服套了起来。那男子站起身陪笑道：“官老爷来抓我们是为的什么啊？”
“为什么？到了衙门你就知道了。”衙役冷笑着道。
小寒玉见二人已经穿好衣服，这才向两人看去。男的三十上下的样子，十分壮实，不过眼神慌乱，显是做贼心虚；那女子生的倒也有几分姿色，只是靠在那男子的后面，不敢说话。
二人衣裳穿好，那衙役把腰间得铁链子，给那男的带上，那女子登时就哭了出来，衙役在屋子里翻弄了下，最后在床上的枕头下抖出一个大包裹来，沉甸甸的，打开一看，白黄的一片，映的人眼都花了。
那衙役也楞了下，对另外一衙役使了个眼色，那个子高些的衙役会意，把几人都赶出门去，随后把门反带上。
小寒玉被推出门，跟个衙役来到了县衙，县太爷脑满肠肥的开了堂，那男的死不承认，只道是当地这几天鬼魅横行，已经连续十几人被半夜抓破了脑袋，脑浆都被吃了，他们夫妻二人这才逃来这里。
二话不说，先给二人一人赏了二十板子，结果那女的还没吃到十板就全招了，小寒玉原本还是证人的，结果都没用上。
二人是泉州边上芙蓉镇人氏，女子名叫戴玉娥，被镇上富绅买去做小妾，后来寂寞难耐，勾搭上了这做木活的男子赵全，两人在柴房欢好之时，被那富绅撞见，两人合谋杀了那老头，随后二人埋了老头，随后搜罗了那乡绅的银钱连夜偷跑来这里。
知县当场拍板画押，先收押了，然后夸奖了小寒玉几句便退堂了。
小寒玉回到客栈，泡了个热水澡，思量起那芙蓉镇上的鬼怪来，小寒玉的少年心思终究占了上风，当下决定明日一早就去那芙蓉镇上看看究竟。
芙蓉镇，泉州西北二十里外的一处小镇。
小寒玉拍马走进镇上，此时正是午时过后，在镇上行了一会，却是一个人影也没遇上，偶尔只听得几声狗吠。
小寒玉转了一圈，家家户户都是大门紧闭，客栈也关了门，敲也没人应，无奈只好下马来，寻了一大户人家的门口把马栓了起来，自己坐在一边，取出水袋喝了起来。
忽然背后大门“噶”的一声被打开，一老头走出门来，看见门口的一人一马楞道：“谁啊这是。”
小寒玉急忙起身道：“老大爷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一外地的过路客，行到这里，累了想歇息下。”
“歇息什么？赶快走吧……”老人家回身带上门，径自走了。
“老大爷？老大爷？”小寒玉叫了两声，那老头理都不理，弯着腰去了。
小寒玉微微一晒，站起身来，拉解开马缰绳，准备寻一地方睡一觉，来都来了，总不能什么都没见就空手回去吧。穿过小镇，向西走去，没想到西边居然是个土坟场，一个个倒扣的大碗似的土坟布在那不大不小的山坡上，几个在竹竿上的白布迎风飘扬。
小寒玉把马赶到坟滩子里，坐在草地上看着下面十几个新坟，心下黯然，倒在地下想着，若真是有鬼，怕都是从这里出来的吧，那恶鬼害的这些人变成了鬼，那些鬼找他们算帐？胡乱想着，迷糊的睡了过去。
小寒玉是被马嘶声惊醒的，睁眼看去自己那匹棕色的马倒在坟滩里，一个灰影从那马后的坟头上闪过，再看那马满头是血，四条腿胡乱的蹬着，没一会就死了。
小寒玉惊恐的走到马前看去，那棕马自脖子到嘴被拉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脑袋上血肉模糊的出现一个大洞，走近一看，马脑已经不见！
小寒玉看了看马身，没有别的伤痕，显然这东西速度很快，这马连反抗都没有就被抓破脑壳，随后那东西取了马脑就跑了，这个过程干净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小寒玉骇然，忘向刚才灰影闪过的坟头，果然，坟头的黄土上血迹点点，一直向坟滩里延伸过去。
循着那血迹，小寒玉一路追了过去，不过走的几十丈，那血迹渐渐难寻了，最后终于消失不见。小寒玉叹了口气，慢慢走了回去，来到马尸体边，从马身上去下行李，背着包向镇上走回。
回到镇上天色已晚，这下确又不同于白天了，整个镇子上***通明，多数人家里都点起了灯笼，院子里堆起了一大堆柴火，烧的正旺呢。
小寒玉心下奇怪，寻了一户人家，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一妇人的声音叫道。
“过路的来讨口水喝。”小寒玉叫道。
过了片刻，门才开了，一个三十多的夫人裹着头巾开了门。小寒玉急忙赔上笑脸，道：“大婶，路过这里天色已黑了，能进去喝口水吗？”
那妇女从头到脚看了看小寒玉，最后斜身一让，道：“进来吧。”
小寒玉急忙走进院子，那妇人随后把门关上。
院子正中一个大火堆，四周围坐着一个老人，两个孩子，脸都被火映的通红。
“当家的，把屋子里的茶壶茶碗拿出来，有个小客人。”那妇人对屋子里大声叫着。
小寒玉感激的对那老妇人点了点头，屋子里木门噶然一响，一个中年汉子一手拿茶壶一手拿着茶碗走了出来。
小寒玉急忙道谢，那汉字微微一点头，倒了碗茶递给小寒玉。小寒玉接过碗来，一口喝干，舔了舔嘴。
“坐下来歇息一会吧。”那汉子指了指身边的小凳子。
小寒玉坐了下来，看了看一家五口人的表情，问道：“请恕我冒昧，这个镇上的风俗似乎很是奇怪啊。我赶路到这里看到客栈都不开门的，晚上投宿都没什么地方。”
“客栈？老板都跑了，哪里还管什么客栈？”那汉子冷冷一笑。
“大叔，可是这里有个什么怪物？专吃人脑？”小寒玉看这意思对方也是不肯说了，自己先把话题抛了出来。
第一百零二章　钓
　　　　　　　　　那汉子脸色一凛，双目圆睁：“你是如何知道的？”
小寒玉这才把从客栈听到那男女说话到马脑被吃一一说来。
“呸！”那汉子大骂了那对狗男女一顿，道：“我道这几日怎么赵老家火都不点了，原来赵老却被这队贱人所害！”
小寒玉赔着唏嘘了一会，然后旁敲侧击方才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一个月以前，镇上死了个老人，他家人孝顺，请了个风水先生给选了个好墓穴，下葬的前一天，那家人去挖墓地，不料这一挖竟然挖出一桩祸事！
镇外的墓地是自南向北慢慢埋下的，如果不找风水先生也就罢了，因该是贴着坟圈向北去一点安葬的，不过这家人偏偏请了个风水先生来，寻了处地，说是风水极好，那家人于是大为高兴，无主之地，虽然荒芜却省事许多，请来几个家人挖了下去，挖的几尺身，众人渐渐发觉不对，原来地下的土居然越挖越红，味道也越发腥臭起来。
那家人犹豫着问了问那风水先生，那看风水的也甚奇怪，不过仍是硬着脑门说无妨，大吉之地。于是又挖了开来，刚挖了没几锹，泥土一阵翻动，一道灰影居然从地下钻了出来，众人眼一花，耳边就听的那风水先生一声惨叫，再看去，风水先生已经是脑壳大开，浑身上下什么都没少，惟独脑浆不见了！
众人吓的屁滚尿流，急忙跑回镇上。镇上一见多识广的老人说，这是挖出地龙了，这地龙大凶，平时就在地底沉睡，可是一旦被惊醒，就要出来吃人脑的，连吃九十九个人脑才会继续找个地方睡下。
起先有人不信，第二天一早起来，镇上有户人家的媳妇脑袋就被开了个洞，死状于那风水先生一个模样，可怜她男人睡了一夜居然都不知道。就这样接连十天，镇上或老或少，或男或女，一起死了十几个人。
许多村民都吓的不清，卷起行李逃命去了。那老人出来阻拦，说是这地龙怕火，一般白日不会出来，大家只要白天在家里睡觉，夜间一起围在火堆边，那地龙自然不敢来袭。只要撑过十几天，那地龙吃不到人脑，自然也就换了地方去了。
众人将信将疑的回家，晚上都一夜没事，第二天果然没听说有人被杀，所以大家都学的白日在家睡觉，晚上一起围在火堆边，不敢睡下。几日下来，村子里有钱人都跑的一干二净，穷人们眼看着庄稼都要收割，怎么好离开这里，都一齐在撑着。
小寒玉听的大悲：“官府就没人来管吗？”
汉子冷笑道：“官府管收赋税忙的很了，哪里有空来管你这些！”
小寒玉一拍大腿道：“官府不管我来管！”
那汉子一楞，哑然笑道：“小兄弟，你今晚且在此休息一夜，明日趁早上路回去吧。”
“大叔，你放心好了，我不是傻子，知道你想些什么！你看！”小寒玉伸出手，真元慢慢幻化成一把真元剑来，映着火光煞是好看。
“这，这个是什么？”那汉字脸色一白，惊恐的问。
“大叔不用慌，我跟随师傅修行了几年，也学了些除魔的本事。”小寒玉收回真元剑，望着盯着他的两个小孩子道：“好歹也要试试那地龙是什么来路，我现在就去引那地龙出来看看！”说着一拱手，转身就要出门。
那汉字一把拉住，急道：“不可，小兄弟，外面危险的紧。”
小寒玉都不理他，顺手一甩，出了门。
来到街道上，小寒玉傻了眼，家家户户都是火光冲天，那地龙怕是不会来吧，难道自己要跑墓地去等？想了想，小寒玉打定主意向镇外走，到了半路上停了下来，心道：那地龙要是去镇上，定然从这里过，看见自己定然会来动手，那时候就，嘿嘿。
小寒玉打好如意算盘，自己伸出手，做了个小结界，罩在自己脑袋上，靠在一棵小树上，睡了等着，最后居然睡了过去。
这觉直接睡到天色大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小寒玉也是很意外。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往镇里走去。回到那汉子家里，汉子见小寒玉平安回来也是惊异，道：“可算回来了，真怕你……”
小寒玉笑说：“那地龙想伤我却也没那么容易，大叔，能帮我去买些牛羊马之类的大牲口回来吗？”说着，递出一大锭银子来。
“买那些做什么？”汉子奇怪道。
“人家钓鱼，今天我要来钓地龙玩玩！”小寒玉神秘的笑道。
小寒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