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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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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玉无奈的看着师傅的手腕，想了想：“师傅，我听您的。我先给您把手伤治了吧。你这里太多碎骨了，我慢慢给您对上，可能有很疼，您忍下啊。”
聂龙牙嘿嘿一笑：“你做你的事，不要管我。”
小寒玉慢慢的把聂龙牙的手腕摸了一便，然后在身边的树上折十几根细枝，搬成同样长短，又把自己身上的一件破烂的外套脱了下来撕成布条，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方才慢慢的把师傅手腕上的碎骨凭感觉一块块的搓回原处。收拾好一切，小寒玉把那些细数枝仔细的绑在聂龙牙手上，作为固定之用。
聂龙牙见终于搞好了，擦了擦头上的汗，扶着地站了起来：“寒玉，咱们要找个地方休息两天，等师傅的伤好了才能带你去找女娲石啊。”
小寒玉点头，扶着聂龙牙。
聂龙牙怜惜的看了看小寒玉细细小小的胳膊，叹了口气，抬头望了望，朝湖的北边走去。
两人依偎着慢慢在山野中，好在这里虽然杂草从生，灌木却少，而且一路上小寒玉和颇有收获。
“师傅，血见愁？”小寒玉拔起一个细绿的草状东西高兴万分，转眼又叫：“接骨莲！好大一株啊，师傅你个子高帮我摘几片叶子带着，一会回去给你外敷在伤口上。”
一路没行的半个时辰，两人手中都抱了满怀的草药。这里物种极丰，有些平时药店根本无法买到的中药这里也常常见到，比如小寒玉现在手里捧着的血花芝，虽然不如传说中的九叶血芝珍贵，但是看着血花芝上的一层灰黄的粉，却也不是凡品。想来这支灵芝如果在长安最少也要卖到几百两银子，在这里就随便的长在一颗吐起的大石之下，果真是灵气十足之地啊。
聂龙牙与小寒玉寻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处合适的地方，最后不得以就在一颗大树下停住了脚，看看日头，两人已经走了大概有两个时辰了，别说山洞，连一处稍微宽敞点的地方也没找到。这大树下无甚杂草，也将就休息下了。
聂龙牙四处找了点柴火，运起真元找了些干草点了起来，吩咐寒玉小心照料火堆，自己一瘸一拐的出去打猎去了。
小寒玉把柴火架起，脱掉鞋子，看着一脚底的血泡苦笑。小寒玉自出生来就没跑过着许多路，也亏的平时在家里自己练过跑步，要不然这两个时辰的山路早就叫他跑趴下了。现在停了下来才发觉两脚疼的厉害。想了想，小寒玉从地下的一堆草药里挑了几种活血化淤的，塞在鞋里，又把鞋子穿上，站起身来去寻柴火。
四处找了些干柴回来，聂龙牙也已经带着两只洗净去皮的野兔回到大树下。于是小寒玉把早上撕下多余的布条取了出来，把草药放在上面，用石头砸烂准备帮聂龙牙包扎，聂龙牙则按照小寒玉的吩咐，把血花灵芝取了出来，先把上面的粉拍在兔子上，接着又把灵芝掰开，把流出的红色汁液滴在兔子身上，再开始烤兔子肉。
那兔子肉一被火烤，发出劈啪的响声，同时一阵异响自兔子身上发出，两人闻的口水直流。小寒玉赞到：“这灵芝真是极品，用来烤兔子也是天下一绝。如此香味，别引些什么妖怪出来才好。”话音未落，背后一阵风声，聂龙牙回头一看，苦笑：“你这个臭徒弟的嘴还不是一般的臭！”
小寒玉也跟着回头一看，背后十丈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只全身白毛黑纹的大老虎！小寒玉结结巴巴的说：“师傅，老虎你现在打的过吗？”
聂龙牙一阵苦笑：“老虎算什么啊，你看看老虎后面的，那才是厉害角色。”
小寒玉一听，急忙再看去，果然，白色老虎背后在过去十几丈远的地方，一只白毛三尾的狐狸正不住的摇晃的尾巴。
“那狐狸很厉害吗？”小寒玉看着这个只有自己一半大小的怪物，疑惑的问师傅。
“不是很厉害，但是来头很大。”聂龙牙苦笑着说：“这个狐狸全身白色已经很难得了，最难得的是你看他的尾巴，居然有三个之多。如果不是生来异种，那定是九尾妖狐所生了。那个九尾妖狐师傅是如何也敌不过的。”
“师傅是怕杀了这狐狸，那九尾妖狐会跑出来报仇？”小寒玉算是明白了点。
聂龙牙苦笑着点头，然后把手里尚未烤熟的野兔“嗖”的一声就丢了过去，正落在那白狐与白虎中间。
白狐动作极快，一道白影闪过，就出把野兔叼在嘴里，然后大摇大摆的在白虎面前晃过，慢慢的朝西边的山林里走去，那白老虎从头到尾也没有一点上去抢的意思，仿佛这就是天经地义一般，看的小寒玉啧啧称奇。
第二十九章 挣扎
聂龙牙见那三尾狐已走，登时轻松了不少，拿起另外一只兔子烤了起来，那白老虎闻到再无那奇异的香味，打了个喷嚏，也摇头晃脑的走了。
吃完兔子，小寒玉给聂龙牙包好了伤口。聂龙牙从怀里取出几个小山梨：“当喝水吧，一会我们从这边山上去，水源因该就在那边。完上就在那边过夜。”
小寒玉把鞋子紧了紧，丢下一大堆药材也不要了，取过两根粗壮点的柴火当拐杖，一根自己拿着一根递给聂龙牙，当先带头往山上爬去。
聂龙牙微微一笑，左手拄着拐棍，又手横在胸前，随后跟上。上山这一路不同刚刚走过的山沟，全是荆棘和大树，走没半个时辰，小寒玉的腿上已经划了十来个口子。聂龙牙也看着甚是心疼，可是自己大腿和腰上的伤却也十分辛苦，当下只好默默跟在后面防止小寒玉摔倒，滚下山来。
如此这般行了三个时辰，天色全黑也才堪堪爬上山顶。此时山野里充满了各种奇怪的声音，小寒玉自然害怕，直靠着聂龙牙的身子。聂龙牙也没料到山路如此难走，这样看来就是下山也起码要两个时辰，而两人已经一个下午滴水未进，山上许多花花绿绿的果子也不敢吃，自己腰部经脉受伤，也无法使用舞空术，当下也不禁有些沮丧。
小寒玉此时已经口渴如火，黑暗中望着师傅的身影不由颤声说道：“师傅，你一人……”
聂龙牙生怕小寒玉说出什么泄气的话来，急忙打断道：“来，徒弟，师傅背你下山，你坚持一会。”
小寒玉急忙退后几步：“师傅，咱俩一起下山！说不定路上就能碰到些可吃的果子呢。”
聂龙牙笑了笑，干裂的嘴唇流出血来：“好！咱俩一起走！”
两人鼓起精神，慢慢下山。走了两步，聂龙牙心中一凉，这黑夜里下山反而比爬山更累，小寒玉的腿脚本就无力，如何经的起这边折腾。刚要开口说话，身边小寒玉“哎呀”一声，果然直直的摔了下去！聂龙牙伸手去拉去没抓到，反到触到自己腰间伤处，也是腿脚一软，滚下山来。
良久，聂龙牙才醒了过来，拔掉脸上身上的荆棘，顾不得疼痛，大喊到：“寒玉？小寒玉？你在哪里？”
没有回答。聂龙牙心慢慢凉了下去，挣扎着坐起来，再也顾不得能引来猛兽，伸出左手，强运真气，祭出五彩剑，四处照了照，勉强爬了起来，凭着记忆想自己的一边喊着，一边爬着向南边找去。
爬了大概两柱香的时间，忽然听见上面一阵微弱的呼喊，正是小寒玉的声音。聂龙牙急忙大喊，一边奇迹般的站起身来，向上爬去。果然，在一棵野葡萄树的跟前找到了一身是血的小寒玉，小寒玉看见五彩剑的光芒，居然咧开嘴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来对聂龙牙晃了晃：“师傅，这个野葡萄给你吃。”
聂龙牙听见这话，呆了呆，散了真元，颤抖着摸到小寒玉手中的葡萄，忽然鼻子一酸，悲喜交加下，眼泪忍不住的就掉了下来。
“师傅，快吃呀，我找到两串能吃的，我已经吃了一串了，虽然有点酸，但是水还是好多的。”小寒玉急促的催着。
“恩，师傅就吃，师傅就吃。”聂龙牙随手擦了擦泪水，把葡萄放在右手里，左手取下一颗软点的，摸索到小寒玉的嘴边，忍住哽咽：“来，师傅也喂你吃一颗。”
小寒玉听话的张开嘴吃下葡萄。聂龙牙也开心的吃了几颗，口中干渴稍减，便把葡萄收在怀里，伸出大手攥住小寒玉的手，一阵倦意袭来，沉沉睡去。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聂龙牙被小寒玉的话语惊醒，睁眼一看，原来在说梦话。聂龙牙看着小寒玉红红的脸，感觉不对劲，急忙用手一摸，果然烫的厉害。聂龙牙急忙摇着小寒玉的身子，小寒玉迷迷糊糊的睁眼：“师傅，我好晕啊。”
聂龙牙心下难受，急忙说：“不能睡，徒弟，你生病了，不能睡。你要自己找药给自己吃呀。”
小寒玉晃了下脑袋，清醒了点：“师傅，我一点力气也没，实在起不动了。”
聂龙牙用力拉起小寒玉的身子，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口中安慰道：“不怕不怕，师傅背你下山，你一路别睡啊，看好了要什么药，你昨天不是说好多的吗？别睡啊……”聂龙牙口中不断说着，一边斜着“之”字型的往下爬。
小寒玉伏在师傅背上，发现师傅背上竟然没有一块好肉！心下难受，迷迷糊糊的又想起柳自行的死，不由的又落下泪来，双手使劲对师傅背后一推，自己从聂龙牙的背上摔了下来，跌在地上。
聂龙牙正看着山上的这些草木呢，吃力一推，当时就歪倒在一边，急忙从地下侧过来：“徒弟，徒弟你怎么了？不能睡啊……”
“师傅，”小寒玉拼着气力说道：“师傅，不要管我了，你快下山去好起来，给大师兄报仇啊……”
聂龙牙一听，急忙大喊：“不行，师傅一定要带你一起下山去！师傅要让你成为天下第一人，你要为你大师兄……徒弟？徒弟？”聂龙牙这才发现小寒玉已经昏死过去。
聂龙呀咬了咬牙，拉住小寒玉的胳膊，把自己头抵在地下，慢慢的将小寒玉拉上自己的背。坚定的，一只手，一条腿慢慢的沿着“之”字型，向山下爬去。
“小寒玉，我的徒弟！你放心，师傅就是死，也要带你爬下山再死！”
聂龙牙就这样爬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听见了“淙淙”的水声！在树木的缝隙中，聂龙牙清楚的看见一条跳跃着的小溪！
聂龙牙喘息着把小寒玉放在小溪边的石头上，伸出左手在溪水里洗了洗，在舀起一点撒在小寒玉干裂的嘴唇上，看着小寒玉嘴上的水慢慢的渗了进去，聂龙牙欣喜不已，急忙又用手舀起一些水，如此重复了几次，聂龙牙方才舀了些水自己舔了几口，几口水喝下去，晕晕的头方才好转了些。聂龙牙转过身子躺在嶙峋的溪边碎石上，看着小寒玉嘴角的水珠在阳光照射下映出七彩的光，终于心头一松，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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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蚁 穴
聂龙牙是疼醒的，一条狗一般的动物正在啃着他的膝盖。由于背着小寒玉从山上下来，又走的是之字路线，几乎多走了一倍的路，他那条未伤的腿的膝盖早已经磨破的不成样子，随便扒开腿上的肉就能看见森森白骨。
这条象狗一般的动物现在正咧着嘴对他膝盖上的腐肉下嘴，聂龙牙恼怒不已，左手一伸，五彩剑直接刺穿它的肚子，鲜血直接喷到他的脸上，聂龙牙哈哈一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血迹，热热咸咸的。
聂龙牙扭过头看了看身边依旧熟睡的小寒玉，小寒玉正睡的香。伸手摸了摸额头，似乎没之前那么烫了，想来烧竟然已经自己退掉许多，聂龙牙看了看自己的腿，不由的苦笑，难怪那狗一般的怪物会来啃自己而不去沾若小寒玉了：自己现在看来跟个死人并无两样！满身血迹，脚背和膝盖上甚至都传来了腐肉的臭味。老实话，如果不是自己特殊的体质想来早已经支持不住死去了。
聂龙牙一只手撑住，坐了起来，靠在大石上喘了几口气，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摇了摇头，无奈拍了拍小寒玉：“徒弟？徒弟？”
小寒玉悠悠醒转，已经清醒了许多，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师傅：“师傅我没死呀。”
聂龙牙苦笑：“你烧要不是自己退掉，想来师傅也无法救你了。”
小寒玉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小溪，骇然：“师傅你竟然把我背下山来了吗？你腿都不能走了，你竟然还把我背了下来？”
聂龙牙无力的摆了摆手：“徒弟啊，你身体怎么样了？”
小寒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点头道：“师傅，我身体好多了，想来是因为前日吃的那蛇胆的药力，浑身轻松的多了。我来给您看看伤势！”小寒玉蹲到师傅身边，仔细的查验的伤口，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小寒玉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全身都是被石头，荆棘划破的伤口，许多木刺松针扎在身上，两只膝盖都皮肉腐烂，伤口里塞满了泥土石子，右腿跨骨处钟的发亮，脚底都是血泡，右臂肘处皮肉脱下几寸常，稀稀拉拉的挂在那里，左手手腕已经肿的如同皮球一般，紫亮亮的。
小寒玉忍住哽咽，急忙找了一块稍微尖点的石头先把身上的木刺和松针挑了出来，再狠心扒开膝盖上的伤口，用水把石头泥巴什么的一起清理干净，又割下挂在右臂上的皮肉，再一捧一捧的取来水，把伤口都洗干净了。做完这些，抬头看看天色，已经是黄昏时分。
小寒玉喝了几口水，站起身：“师傅，趁现在还能看见，我需得去找点草药来给你伤口敷上，否则你伤口就这么敞露着，很容易风邪入体的。”
聂龙牙不放心小寒玉独自去寻草药，摇了摇头：“我的伤都是皮肉小伤，你先在这附近找些柴火来，咱先把这野狗烤了，吃点东西，有了力气什么都好办，不然来个小妖我也应付不了！”
小寒玉想想师傅说的也对，反正找柴火也可以顺便找些草药，当下便转身去寻柴火。没过一会，小寒玉报着一大堆枯柴回来了，把柴放下，小寒玉从怀里掏出一大堆蒲公英啊，鱼腹草啊，长春花之类的草药，放在嘴里咀烂了，吐了出来填涂在聂龙牙的伤口上，多的些自己也去小溪边把身上洗干净了，把头上撞破的，身上擦破的地方也一起擦了药。清理完一切，再拿起聂龙牙已经割成几小块的狗肉，剥皮洗净了，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吃了晚饭，聂龙牙精神果然好了些，只是稍微动一下就浑身疼的厉害。小寒玉看了看四周，虽然是两山间的峡谷，用水也方便，可是毕竟现在师傅伤的厉害，如果来一稍微强悍的野兽恐怕师傅都很难应付，水源之地更是危险，自己和师傅白天只碰上条野狗那已经是万幸了，万一夜里睡熟了野兽跑来……
小寒玉不敢再想下去，只得劝师傅起身，两人去寻一处安全些的地方。俩人互相搀扶着，沿着溪流向上行去，聂龙牙把五彩剑拿在手中，两人借着这点光亮慢慢走着，忽然小寒玉欢喜的叫道：“延胡索！”急忙跑到一边，小手三两下掏出一连着块状根的植物。
小寒玉跑到溪边，就着溪水洗干净了，去掉叶子，只留了个根，跑到聂龙牙面前兴奋的说道：“师傅，看，延胡索！”
“这个做什么的？”聂龙牙莫名其妙。
“师傅你把这个东西用火烤干了，捻成碎末吞下去，很止痛的！”小寒玉高兴的笑。
“……”聂龙牙捏着那延胡索说不出话来。良久，微微一笑：“徒弟，咱走吧。早点找到地方早点休息。”
两人走了大概四五里路的样子，碰到一个小山坳，山坳里除了一棵不大不小的树，其他什么也没，正是一处休息的好地方。两人走到树边，随意打扫了下，聂龙牙尝试了几次也没做成结界，也就罢了，两人依偎在一起，沉沉睡去。
聂龙牙没敢熟睡，怕有野兽来袭，睡到半夜，忽然听见远远的似乎有人呼喊：“师傅~~~，寒玉~~~”
聂龙牙猛的清醒过来，细细听去，却什么也没。才知道自己是做了个梦，便又躺了下来，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膝盖上的伤口奇痒难忍，他忍不住伸手抓了下。忽然手指传来一阵刺痛，急忙缩回来一看，手指上竟然有几只米粒大小的蚂蚁胡乱的爬着！
聂龙牙心中骇然，伸手祭出五彩剑一照，自己的身下不知何时，黑压压的全是蚂蚁！
第三十一章 否极泰来
聂龙牙急忙挣起身，大量的蚂蚁已经钻进了破烂的衣服里开始撕咬，聂龙牙急忙叫醒小寒玉。小寒玉身体也是刚刚好，身上还有些外伤，下午又累了一下午睡的十分死，迷糊的醒过来，看见这许多蚂蚁登时手脚酸软走动不得。聂龙牙一着急，拿着五彩剑对小寒玉屁股就戳了一下，小寒玉吃痛居然跳了起来，马上反应过来，急忙跑出山坳，聂龙牙也踉跄的跑了出来，身上被蚂蚁咬的厉害，手脚已经很麻痹，不大听使唤了。
小寒玉见师傅奔出，后面又是黑压压一片蚂蚁跟出，急忙喊到：“师傅，跳溪里去！”
聂龙牙正看着后边大群的蚂蚁袭来，慌乱中听见小寒玉的话急忙奔了两步，手脚却已经无力再爬了。眼见许多蚂蚁又爬到师傅腿上，小寒玉回转过来，拉着聂龙牙的两手，拖了几步，终于站进了溪里。
聂龙牙手中的五彩剑早已消失不见，小寒玉把他拖进水里后马上就呛了两口水，可是苦在四肢无法动弹，只好憋着气等小寒玉将他翻过身来。
小寒玉见师傅趴在水里，身上不时的飘起大团的蚂蚁，也有些害怕，当下清理了自己身上的蚂蚁后方才等师傅浮起来，不想等了甚久师傅仍在水里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急忙把聂龙牙拖了起来，头露了出来。
聂龙牙头一出水面，马上长吸了口气，眼睛瞪的滚圆看着小寒玉。小寒玉尴尬道：“师傅，我不晓得你动不了啊。”
聂龙牙口中麻痹，说不出话来，索性闭上眼睛。耳中却听的小寒玉骇然叫道：“这许多蚂蚁？”
聂龙牙睁眼望去，原来那些蚂蚁惧水，已经聚集了许多在溪边，黑压压一片，看上去甚是恐怖。然而，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许多蚂蚁一下水便被冲走，多次尝试之后，一个大概有巴掌大的蚂蚁当先抱住一根树枝，随后许多蚂蚁又抱住那个大蚂蚁，依次相报，没一会，那许多蚂蚁已经聚起了一个一尺见方圆的大球！大球普通一声掉下水来，慢慢悠悠的朝聂龙牙和小寒玉飘来。
小寒玉看的真切，急忙自水里拉过聂龙牙，准备往后退去，不料没退几步已经到了脖子。小寒玉只好顺着溪水逆行，然后双手不段拍起水花，向那蚂蚁球泼去，想借着水流冲走蚁群。果然，这招甚是奏效，蚁球被水一冲，渐渐有后退的迹象，聂龙牙大喜，张开嘴“哦，哦”的叫着，声音甚是难听。
不料，聂龙牙刚叫出声，那蚁球突然凹进去一块，接着“突”的一声，一个黑色的拳头大小的黑球已经弹了出来，飞起三尺多高，正打在聂龙牙嘴上！聂龙牙见空中物事飞来，急忙闭嘴，可是毕竟是蚁毒在身，反应到底是慢了半拍，那黑球正中在嘴上。
那黑球除了蚂蚁还能有什么？一砸在聂龙牙嘴上便迅速的散开，接着，聂龙牙就感觉喉咙里如同一把稻草在抓挠一般，忍不住吞了吞喉咙。小寒玉见蚂蚁又落在聂龙牙身上，急忙把聂龙牙往水里一按。果然，一大群蚂蚁就自水里浮了起来。
如此按了几下，再没蚂蚁飘起，小寒玉方略略放心。再抬头想岸上看去，那一大群蚂蚁已经不知何时退了。
小寒玉仍是不放心，依旧在水中把聂龙压拖了半个时辰，直冻的嘴唇发紫才停在岸边。
“师傅？师傅你可是手脚麻痹，说不了话？是的话你就眨眨眼。”小寒玉凑在聂龙牙跟前问。
聂龙牙迅速的眨了眨眼。
小寒玉点了点头，急忙安慰：“师傅，你定是被蚂蚁咬伤了，中了蚁毒。放心好了，这个毒好解，一会天亮了，我去寻几味药来，你使劲吮吸，一会便好。”
聂龙牙眨了眨眼。
小寒玉微微一笑：“师傅那你就睡一会吧，药有了我自然会叫你。”
天刚亮，聂龙牙便被小寒玉叫醒，小寒玉拿着手中的两根草药塞在聂龙牙嘴里，聂龙牙用力的吮吸了两口，登时一股又腥又辣的味道传来，刺的聂龙牙连连咳嗽，张嘴就骂到：“你个臭徒弟，便是你来害我！”
小寒玉只是微笑不语。
“哑哑…………我，我。……我能说话了？”聂龙牙试了两句反应了过来，嘿嘿一笑：“这个小徒弟的医术还真不赖！”急忙说：“快快，再来给我吸两口，身上痒死了，都没人给我抓！”
小寒玉又拣起草药塞在聂龙牙口中，聂龙牙使劲吸了几口，渐渐的感觉手脚有了力气，慢慢的坐了起来苦着脸问他徒弟：“徒弟啊，你说蚂蚁这东西吃多了可有坏处？”
小寒玉一楞：“蚂蚁书上说可以医治风寒，强健身体，却未说多食有无害处。”
聂龙牙也是一呆：“昨夜吃了许多蚂蚁，现在想来真是恶心。”叹了口气，检视起自己腿手上的伤口来。
小寒玉站起身来到溪边擦自己昨日被蚂蚁咬到的胳膊，听见聂龙牙在那边发出“呀，怎么会如此？”的感叹。急忙回头看去。
聂龙牙右手的伤口竟然已经好的七七八八，竟然开始结痂了！腿上的伤势更是奇特，原来肿的厉害的大腿竟然也平空细了两圈，膝盖上的伤口最是离谱，居然布上了一层硬邦邦的壳状物事。小寒玉惊讶的看着聂龙牙，聂龙牙也盯着小寒玉，显然两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聂龙牙扶着溪边碎石，慢慢站了起来，活动了几下，虽然还是有些运转不灵，但是走路已经不成问题，再试了试胳膊，一样的结果。不由的哈哈大笑：“老天有眼，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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