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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刀-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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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一声将白衣公子摔了个正着，那白衣公子“啊”的一声，疑惑道：“奇怪。。。怎么会使不出力气了。。。”只听得身侧的人也纷纷道：“是啊。。。我们也是。。。”颜翊大喜，纵身跃起，抽出长枪，登时银虹乍现，白衣公子身侧连同挥小旗之人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白衣公子大惊，转头看了看城墙之上，只瞧得城墙上那人哈哈大笑，又回瞧眼前的颜翊，当下骇然，怒道：“假的。。。好你个颜翊！竟然骗过了我！”但颜翊的长枪已然指在了对方的心口，只听得颜翊大声喝道：“你们的指挥官已经被我擒住啦，还不快束手就擒！”辽军没了的下一步指令，当下不知如何变阵，该往哪个阵型转变，一下子溃散不堪，颜翊反手点住白衣公子的穴道，一把抓起他，展开身形带其一同越过大军，跃上城墙。颜翊边奔边道：“等的我好苦，我可等了你近两个时辰，终究还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年轻公子冷哼一声，道：“都说颜翊翩翩君子，没想到也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颜翊笑道：“你不必用激将法。。。兵不厌诈！我颜翊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在乎这君子之名。。。”年轻公子不再吭声，颜翊大笑一声已然跃上了城楼，放眼望去，只见辽军慌乱而逃，狼狈不堪，颜翊不禁哈哈大笑，连连挥手示意穷寇莫追。八贤王走近了道：“颜元帅果真不负众望，干得好啊！”颜翊笑道：“还是八王爷计谋高远，对方小贼望风披靡啊。。。”二人皆忍不住大笑起来，只气的那白衣公子面红耳赤。颜翊见他虽然被擒，但依旧满脸傲气，当下道：“来呀，把他押到我帐中，我亲自审讯他！”两名将士应了，但白衣男子突然大喝一声：“别过来！我自己会走！”两名将士登时不知所措，颜翊道：“由着他！”
到得颜翊帐中，颜翊坐在正首，白衣男子站在桌前，颜翊道：“你还有何话说？”白衣男子道：“兵不厌诈，我既然为你所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可惜了我那剩下的一套阵法还没有一一使用，便要如此一命呜呼。。。”颜翊打量了他一番，怒道：“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歹毒，我那五千将士死一半伤一半，现在我就要替他们报仇！”白衣男子冷哼一声道：“想我辽军数月前不也有数万兵马死在你颜元帅的手中么？难道你们宋人的命是命，我们辽人的命就值钱了？”颜翊冷笑道：“笑话，我大宋一向安分守己，哪像你们辽人，动不动就想扩张疆土侵犯他国，你们皇帝野心勃勃，迟早要遭报应！”白衣男子将头扭过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不管是镇守还是侵犯都非你我所愿，同是为了国家利益，但今日你我能站在这里，也都只是各为其主罢了！”颜翊不禁觉着对方说的有些道理，但转念道：“既然你不想侵略，那为何还答应你们辽主带兵来袭？你分明就是为了利益！”白衣男子笑道：“你父亲死在战场上，难道你就不怕死吗？为什么你还是来了，还不是为了利益？”颜翊不禁叹道：“好一张伶牙俐齿！”颜翊道：“保卫国家，人人有责！”白衣男子道：“为国家谋福祉亦是国民分内之事！”颜翊苦笑道：“你这算什么谋福祉，侵犯别国，本就害人害己，难道天下太平不好吗？”这话倒是震慑住了白衣男子，只见他沉吟半晌，却是说不上话来。
少时，一个将士入账回禀道：“启禀元帅，刚刚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适才八王爷下令派上战场的四千精兵，现在只剩三千不到。。。”颜翊大惊，怒道：“岂有此理，仅短短的时间内竟让对方消灭了我一千多名精锐！”说着便不可思议的看了看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表情甚为骄傲，面露微笑。颜翊一拍桌子，冲到白衣男子身侧，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但刚将白衣男子提起，顿时感觉有异，只见白衣男子面红耳赤，一脸尴尬的神色。颜翊大惊，赶忙松手，待要说话，却赶紧朝着进来之人道：“你先出去，我还有话跟他单独说！”那人领命去了。颜翊不禁尴尬道：“你。。。你是个女的？”白衣男子脸红道：“我有跟你说过我是男的？”颜翊冷哼一声道：“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正好。。。从昨日开始到现在已有六千多名将士先后伤在你的手中，我就让你下去见他们！”白衣男子笑道：“悉随尊便！”依旧满脸傲气，面若冰霜。颜翊不禁恼火，喝道：“我倒要看看你要傲慢到何程度？你是个女的，那更好，反正将士们常年在外，很久没见过女人了。。。我想他们也早就饥渴难耐。。。”白衣男子涨红了脸道：“你住口！士可杀不可辱！你若是真。。。真那什么，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说话间，语气中已然夹杂了一些惧怕。颜翊不禁大笑不已，低声道：“你终于知道怕了。。。我道你有什么三头六臂，我以为泰山在你面前崩塌你都不以为然呢！”白衣公子瞪了一眼颜翊，突然道：“颜元帅。。。你们宋人有句话叫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若是救命之恩又该如何报呢？”颜翊不解，道：“你什么意思？”白衣公子微微一笑道：“三年之前，你受伤惨重危在旦夕，但在辽国境内为人所救，可有此事？”颜翊登时一惊，道：“你怎么知道？”白衣公子笑道：“你承认了最好，算你还有那么点良心。。。本来我也不指望你能报答我什么，但眼下你竟然要。。。要对我无礼。。。我便想不明白，难道你想就这么‘报答’你的恩人么？”颜翊将信将疑道：“是你救了我？”白衣男子道：“若不是我用本教至宝天山雪莲救了你，你焉有今日？”颜翊沉吟半晌，斟酌再三，终究还是伸手将白衣男子的穴道解开，喂她吃了解药道：“你走吧！我们一命换一命，互不相欠！”白衣男子笑道：“你不后悔？”颜翊道：“我颜某人从不后悔！”白衣男子冷笑一声，从怀中取过一个小瓶子道：“这是昨天你们的士兵所中之毒的解药，把它放在水里搅匀了，喝下去很快便会没事的！”颜翊接过手来，白衣男子道：“我只是不想欠你一个人情，至于信不信这是解药，那便由得你！”说完便走出营帐，突然，外面将士阻拦道：“哪里走！”颜翊顿了顿道：“放她走！就说是我的命令！”白衣男子得意的笑了笑，回头又冲进营帐，在颜翊的面颊之上轻轻吻了一下，随即跑路！颜翊大惊，待回过神，白衣男子已然不知去向。
回头颜翊将事情与众将士以及八贤王讲明，自是有人怨有人赞同，八贤王道：“大敌当前，颜元帅不该如此感情用事，纵虎归山！不过想我大宋向来以仁义治国，而且对方愿意交出了解药救我二十多名将士性命！但敌人终究是敌人，还望元帅仅此一次，下不为例！”颜翊抱拳道：“谨遵八王爷之命！”众人散去，颜翊心绪不宁，脑中尽是回忆着那白衣男子出现后的种种，时而皱眉，时而叹息。次日，白衣男子带兵卷土重来，此番所经之地皆派人仔细查探，以防再有上回事情发生，行军列阵后，又是一番大战，颜翊斟酌良久终究还是破阵而胜，但宋军已是死伤甚多，众将领对白衣男子既愤怒又钦佩，不想他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手段和智谋。此后数日皆是如此反复，白衣男子布阵，颜翊设法破阵，有时当日便可破阵杀出，有时却是揣摩了三四天，两军死伤过万，双方将领皆是暗自心惊。
休整了约有半个多月，这一晚，雁门关外传来幽怨的笛声，声音回荡在四周，让人心烦，难以入眠。颜翊纵身跃上城顶，放眼望去，只见一名白衣男子衣袂飘飘坐在远处的巨石之上，颜翊大致认出此人是谁，展开轻功疾奔而去。那白衣男子正是当日为颜翊所擒，数日前还领军与颜翊斗智斗勇的“假小子”，白衣男子见到颜翊来到，不禁放下笛子笑道：“颜元帅果真胆识过人，你不怕我在这埋伏了人么？”颜翊笑道：“难道你又猜得到我一定会来？”白衣男子笑了笑道：“我也是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把你唤来。。。”颜翊不解，道：“唤我来？作甚？”白衣男子道：“我叫蓝月沫，是雪莲教教主蓝英杰的女儿，数月前，有谗臣向我辽国皇帝进言，说我雪莲教在大辽有谋逆之心，无论爹爹如何解释都无法得到辽王的信任，辽王说若要取信与我们也不难，除非我们愿意上战场，用我们的智谋和毒物来击败你们宋军便可！爹也明白，辽王此举一来是削弱我雪莲教的势力，而来是朝中无可用之才，而我雪莲教在这辽国境内于奇门五行一块颇有研究，所以他们想借我们的力量来帮他们扩大疆土，我们虽知如此，但你们送人有句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胳膊又如何拗得过大腿，为了让我们雪莲教能够继续在国内生存，父亲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颜翊冷笑道：“想不到辽王如此阴险，怪不得你小小年纪就被派到前线。。。”蓝月沫微微一笑道：“我二十一啦，也不小了。。。在你们中土，二十一怕是连孩子都要抱在手上咯！”颜翊呵呵一笑道：“这倒也是！”蓝月沫淡淡的笑了笑，微微叹了口气道：“真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只可惜。。。时时都被人监视，若是不尽力而为之，就会被视为保存实力意图谋反而定罪，好无语。。。”颜翊道：“那你预备如何？”蓝月沫凝视着颜翊的双目道：“明日，我将摆出我们雪莲教的终极阵法——‘天荒阵’！只要你有法子将它破了，也就证明你的能力超出了我们雪莲教所能制衡的范围，辽主自然不会再为难我们。。。”颜翊道：“你要我怎么做？”蓝月沫笑了笑道：“虽然我很想你将阵法破去，但我也不想将破阵之法随意告知与你，不然也会让辽主、让你们宋军小觑了我们雪莲教的实力！我希望你能以你的聪明才智将阵法破除，一来以振你们宋军的雄威，二来也好助我离开这是非之地。。。”颜翊不禁有些恼怒道：“你以为打仗很好玩么？你以为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士卒，他们就没有家人没有亲戚朋友么？你若是想离开这里，我大可帮你，但你也必须得合作！”蓝月沫苦笑着摇摇头道：“我不是为了面子，而是此阵纷繁复杂，若是轻松为你所破，辽主定然觉得当中有诈，到时候被拉出去砍头的便是我们雪莲教上下的教众了。。。”颜翊冷笑道：“我明白了，放心吧！不管是多么复杂的阵法，我颜翊自当奉陪！跟敌人讲条件，那简直笑话！”话音刚落，只见蓝月沫已是一把抱住颜翊，炽热的双唇紧紧的吻住了颜翊的嘴，颜翊待要反抗，却是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所吸引，难以抗拒。
蓝月沫缓缓松开抱紧颜翊的双手，含情脉脉的凝视着颜翊的双目道：“自从四年前你初次来到雁门关，我便开始注意你，注意那个年轻而又叱咤风云的你！远远的观望着战场，你挥舞着金枪，无论是你英勇战斗的身姿还是临场指挥的智谋都是那么的令我叹服！当时我就有心要与你一较高下，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却是在这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我们雪莲教的人都很直接，从不爱拐弯抹角，我喜欢你！从你初次出现在战场上，从我将你救起的那一刻，你的面容，你的一切就都深深的印在我的心里。。。你是英雄，是大宋的英雄，也是我心中的英雄！”说完便转过身去走了。走了数步，突然又回头道：“但愿老天佑你，破天荒阵还天下太平！”颜翊登时心乱如麻，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脑中浮现的皆是适才蓝月沫抱住自己的场景，回过神来，身边已然空无一人，只剩下蓝月沫适才所吹奏的横笛，颜翊将其捡起，知是对方刻意留下，当下将其握紧，展开身形跃回城楼。
回到营中，无人问起声音从何处传来，只听得声音断了，却都各自睡去，颜翊脑（'文'）中却是无（'人'）时不刻不在闪（'书'）过蓝月沫的身（'屋'）影，耳边蓝月沫的话语也犹若在耳。次日，由蓝月沫率领的辽军浩浩荡荡一万大军涌到城下，蓝月沫一声令下登时有数千人强攻城门，颜翊把心一横，怒道：“放箭！”但敌方前方将士手中皆手持盾牌，弓箭虽如疾风骤雨，但大多都落了空。颜翊再到：“带一万精兵两侧迂回，一队精锐五千正面进攻！”待宋军行至城下，突然一人回报道：“报告元帅，敌人正在撞击城门，若是现在开城门，敌人必当涌入，到时候只怕难以抵挡！”颜翊一抖金枪，纵身跃下，众将领皆吓得目瞪口呆，颜翊凌空挥舞，登时真气四溢，银虹缭绕，真气所到之处，敌军尽皆倒地。辽军见颜翊独自攻下，不禁皆如狼见到肉一般直奔而去，颜翊展开轻功跃至高空，蓝月沫眉头紧锁，神情愁楚，喃喃道：“你以身试阵这又何苦？只可惜，为了我雪莲教三千教众的性命，我只有对不起了。。。”大喝一声道：“放箭！”登时，千箭万弩朝着高空的颜翊射去，蓝月沫却也已是闭上了双眼，不忍看去，两行泪水缓缓流下。忽听得身侧一人道：“不好，妖怪！”蓝月沫忽的睁开眼，只见颜翊周身突然有了一道无形气墙，弓箭皆近不得他身，蓝月沫大惊，但也就在这时，雁门关城门大开，宋军一万五千人如潮水般涌出城来。颜翊挥动枪杆杀死几名辽军，一脚踏在一名辽军的盾牌之上，借力跃上城墙。城墙上众将领不禁连声叫好，颜翊深呼吸一口道：“还好二弟传了我这手，不然我早已万箭穿心了。。。”蓝月沫也登时松了一口气，挥动小旗，登时几千大军从不同的方位攻向宋军，颜翊居高临下观察着局势，只见敌方士卒编排成队首尾相连，颜翊喝道：“把弓箭给我！”立时有人取了弓箭奔来，颜翊拉满长弓朝着敌军中一人射去，弓箭登时穿胸而过，颜翊微微一笑，但立即又皱起眉头，不料颜翊射杀了敌方队伍中的领头大将，却立时有人上来补上那人的位子，颜翊大惊道：“首尾相呼，竟然环环相扣，即便倒了一人，还有其他人可以补上，源源不断，这可如何破的！”但见场中不断有宋军阵亡，颜翊内心纠结万分，乍一看，只见敌方每有一人阵亡，就有一人补充，但随着人数的减少，所布之阵却也逐渐缩小，可怕的是随着阵势的减小，宋军就会被裹得越紧，手脚更是施展不开，靠近宋军的辽军人人手中带盾，本就手脚施展不开的宋军由于敌方有盾牌的抵挡，杀人变的更加困难，虽宋军手中也有部分人手持盾牌，但大多数人都没有机会碰到对方的兵刃，此时宋军已经完全被对方牢牢困在阵中，冲冲不出，退退不出，颜翊端倪片刻，喝令道：“再有五千精锐从外侧攻他，里面将士里应外合！”城下登时又涌出五千将士，蓝月沫微微一笑，挥动小旗，靠近城门的士卒登时扩散开来涌向宋军新来精兵，阵中的宋军也得以舒缓，开始再攻对方大军，但攻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颜翊突然发现刚下去的五千大军也在不知不觉间被对方围住，困在了阵中。颜翊不禁黯然失措，瞪着远处的蓝月沫，虽然看不清，但也能略微感受到她骄傲的神情，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宋军已有半数的士卒死在辽军的兵刃之下，城下登时血流成河，赤染黄沙。
颜翊无奈至极，更是不忍往城下看一眼，这时八贤王和庞太师一并走向城楼，遥遥望去，八贤王亦是束手无策，顿了顿突然灵机一动道：“准备五千精兵，从外围想办法绕到白衣男子身后！”庞太师却道：“戚斌，跃过人群去擒了那男子！”戚斌持刀领命奔去，正待奔至蓝月沫身前，突然一个灰袍身影从蓝月沫身后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迎面就是一掌朝着戚斌发去，戚斌大惊，闪身避过，只见那人身手矫健，掌风呼呼，戚斌刀法轻灵，闪避自若。二人斗了五十余招，灰袍人突然大喝一声，掌心犹如有了吸力一般，戚斌刀法轻盈却依旧难敌对方掌心的劲力，刀犹如不听使唤般时不时失去控制，接着灰袍人内劲急吐，由吸变吐，掌心到处与戚斌的宝刀相触，戚斌登时被震得虎口酸麻，灰袍人忽吸忽吐，戚斌变换不及，宝刀脱手，灰袍人伺机一掌拍在戚斌胸前，戚斌登时被震出三丈开外，掉入敌方阵中，庞太师大惊。颜翊纵身而起，掌心使力将戚斌吸起，展开身形一把抓住戚斌将其带上城楼。然而此时戚斌已是奄奄一息，庞太师亦是慌乱不堪，毕竟戚斌跟了他那么多年，颜翊摇摇头道：“差不多没救了。。。”只听得戚斌声音微弱道：“太师。。。恕戚斌不能再。。。再保护您老人家了。。。”庞太师感怀不已，本来他只是想让戚斌去引诱蓝月沫，然后假装打不过再回来，不料半路冲出个灰袍人，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戚斌转向颜翊道：“那灰衣人。。。武功着实。。。厉害。。。在。。。在我所遇。。。高手中。。。恐怕。。。恐怕只有。。。只有沈。。。君。。。”越字都没有说出来，戚斌便已断了气。颜翊虽知戚斌是庞太师的人，但他是为敌方所杀，不禁有些感触，沉吟了一会儿，再往城下看去，却见灰袍人穿梭于阵中，而阵中的一万五千宋兵此时所剩一千都不到，颜翊大喝一声，一拳打在城头，击碎了几块砖石。八贤王眉头紧锁道：“此阵扑朔迷离，我瞧了半晌却也没能看出任何破绽。。。想来他们吃了上次的亏，那男子身后一定还有埋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招却是不能再用！”
待宋军全军覆没，颜翊大喝一声：“挂免战牌！”话毕，便气氛的甩袖下了城楼。只听得城下辽军仰天大笑，笑声震天，震的颜翊哭笑不得。接连一天，颜翊茶饭不进，整个人登时憔悴了一圈，苦思冥想许久却也未能解开破阵之谜，此时，八贤王行入帐中，身后一人捧着西瓜行了进来，颜翊朝八贤王行礼，八贤王示意他不必多礼，坐下道：“颜元帅一日未进一粒米饭这样可不行啊，若是元帅垮了，那还有谁来保我大宋江山！”说罢伸手一挥，示意那人将西瓜送到颜翊桌上，八贤王道：“这天越来越热了，吃饭怕是难以下咽，我给你准备了西瓜，先吃了它吧！”颜翊看着西瓜，拿在手上吃了一口道：“多谢八王爷。。。”突然又道：“现在什么时候了？”递西瓜的士兵道：“回禀元帅，明日便是五月初三，夏至之日！”颜翊喃喃道：“夏至了。。。怪不得这么热。。。时间过得真快。。。”八贤王道：“是啊。。。想来我们已经来到这四个月啦。。。”颜翊边吃着西瓜，边感叹时光流逝，竟一不小心啃到了西瓜皮，只听得颜翊“哟”的一声尴尬道：“没留意，都啃到皮了。。。”三人不禁笑开了怀，笑了笑，似乎一下子又意识到了战场的危机，当下又变的愁眉不展，八贤王道：“颜元帅可想到有何良策？”颜翊摇摇头，说道：“我苦思冥想一整天，竟是一点眉目也没有。。。”八贤王也微微叹气道：“是啊。。。他们阵法诡异，首尾呼应，若一人阵亡，身后或者身旁便会有人补上空位，训练极其有素，就如铜墙铁壁，而我们大军只要进到阵中，对方就如瓮中捉鳖一般，任由他们斩杀。”颜翊接到：“而且若是我们从外侧进攻，他们还会通过变阵将外围的士兵再度卷入阵中，这很让人头疼。。。”恍惚间，颜翊看到剩下的半只西瓜下面裂了一道口子，登时，脑中浮现出战场的场景，喃喃道：“西瓜皮不就如敌军一般紧紧地将我军这西瓜瓤包裹在中间么，为什么西瓜会裂开，而我军竟冲不出来！”八贤王笑道：“这西瓜开裂呀，也有多种原因，有的是内部水分太足，而西瓜皮太薄，胀破了的；也有烈日暴晒加上暴雨交加导致的破裂，总之原因很多。。。”颜翊沉吟半晌，一拍大腿道：“对啊，我们是攻不出来，即便外面攻进去也会被裹在里面，但若是我们又有大军往阵中冲，又有士卒往外侧包围，他们如何变阵？再厚的西瓜皮也得爆！”八贤王点点头，觉着有理，但又道：“这样的话，可能会消耗很多的兵力！”颜翊想想也是，当下道：“我再想想法子，看能否将死亡人数降到最低。。。”八贤王起身道：“我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劳烦元帅再仔细揣摩一下，我也会再想想主意，晚上再来一同探讨探讨。。。”颜翊道：“恭送八王爷！”
颜翊斟酌良久，突然又想到：“对了，对方能够收尾呼应，每一个点都是头或者尾，为什么我们就不可以？他们的目的是缩小范围，将我们困在阵中，最好连手脚也施展不开，那我们就一直往外冲，一人倒下了，后面的人再顶上，再结合第二路兵的冲阵和围剿，定能破阵并且将其反擒住。”少时，门外又响起了号角，一人进帐中道：“报告元帅，敌军攻城了。。。”颜翊道：“来的真好，我这就要破这西瓜阵！”当下叫齐七千精锐，吩咐道：“大家冲出城后不要妄动，任由其将自己围住，然后待对方阵法成形，这时所有人将兵刃横拿，尽全力往外冲，一人倒下，后面的就赶紧跟上，定要将他们这几圈西瓜皮顶成一圈，让他厚的变薄的，不，最好撑破了他们这西瓜皮！”紧接着又道：“我会再吩咐六千精兵，三千用来冲阵，三千用来从外侧迂回。。。将士们，我们虽然没有特别训练过，但我相信大家都是有勇有谋之人，一定懂得我的意思，我们齐心协力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众将士齐声道：“片甲不留，片甲不留！”颜翊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
少时，颜翊登上城楼，只见对方依然阵列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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