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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钗盟-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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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衣少女道:“一个人死后,当真埋葬这等地方,实使人有着生不如死之感。”
    易天行目光环扫了群豪一眼,朗声笑道:“传诵武林的古墓之秘,即将揭穿,此时此情,兄弟深望诸位,暂把彼此间个人恩怨抛开,尤不得暗施算计,如有存心故违,那就是我们公敌,人人得而诛之……”
    语音未绝,突然响起一声暴震,一支火炬突然炸裂,火花飞溅中,光亮一闪而熄。
    紧接一阵嘭嘭之声,不绝于耳,满室火炬,连续爆炸,片刻间尽皆碎裂,火花四飞,光亮尽熄,大厅突然问黑暗下来,灵幛后两行长长的烛火,反显得明亮起来。
    易天行长叹一声,道:“天外有天,人后有人,这人的才智,实叫我易某人自叹弗如。”
    紫衣少女接道:“可惜我爹爹未来此地,这创造古墓之人,或可是他一个敌手。”
    易天行道:“昔年衡山大会,令尊独驳中原武学,豪壮之言,犹在耳际,在下倒是真的希望他能及时赶来,凑凑这场热闹。”
    王冠中冷冷说道:“家师何等才智,他如肯涉足江湖,不但这古墓之秘难以瞒得过他,在场诸位,只怕也难有今日这等声势了。”
    徐元平听得大为气愤,剑眉一扬,正待反唇相讥,忽觉香风袭人,那紫衣少女放步直走过来。
    他的目光一触及到那紫衣少女的身上,立时生出了一种惶惑和不安的感觉,欲待出口之言,也同时咽了下去。
    但觉香风掠面而过,紫衣少女直对丁玲走去。她一行动,王冠中和梅娘齐跟了过来。
第三十七回玉蝉金蝶
    鬼王丁高一横身子,拦在丁玲前面,冷冷喝道:“干什么?”
    易天行呵呵一笑,道:“丁兄不要误会,在下相信萧姑娘,不会伤害令爱。”
    只听那紫衣少女柔甜的声音,起自耳际,道:“丁姑娘,你受了伤。”
    丁玲一侧娇躯,从丁高臂下钻了出来,说道:“我伤的很重,只怕难再活过几天了。”
    紫衣少女道:“不要紧,我能给你治好,快过来让我瞧瞧你伤的怎样?”
    丁玲依言走了过去,说道:“你为什么戴起这遮面的黑纱呢?可是怕你的美丽,眩晕了他们这些人的双目吗?”
    这正是群豪关心之事,见过那紫衣少女美丽之人,脑际间一直回旋着那羞花容色,倾国媚笑,但他们却无法在脑际描绘出那紫衣少女的清晰轮廓,只觉她无处不美,一见难忘,但对她形貌记忆,却又如雾里沙滩云中月,隐隐约约,模糊不清。
    未见过这紫衣少女美丽的人,更是渴望一见。
    险恶的境遇中,使群豪这冲动的意识受到强烈的压制,但经丁玲一提之后,立时又鲜明的泛现心头。
    只见那紫衣少女的蒙面黑纱上,泛起一阵波动,似是她整个娇躯都在打颤。
    不知何时,响起了一缕低傲的凄凉的歌声,从打颤的黑纱中婉转而出。
    歌声渐高,音调也愈加凄凉,回荡在白绫环垂的大厅中。
    像一个深闺的怨妇,对久别归来的丈夫诉说着相思的痛苦,缠绵的情意,哀伤的音调,像魔掌一般,拨动了人的心弦,听得人豪气顿消,心神黯然,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
    只听那歌声由高转低,渐不可闻,厅中群豪迷醉的心神,也逐渐清醒过来。
    但闻徐元平大喝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摇了几摇,重又站稳。
    易天行重重咳了一声,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在下如早聆此曲,武林间当可免去这一场洁劫。”缓步对徐元平走了过去。
    神丐宗涛突然向前冲行两步,道:“易天行,你可要先破坏你许下的诺言……”
    易天行肃然说道:“如说在下的心中所畏,确然该借此机会,把他除去…”
    他敞声大笑一阵,接道:“但兄弟还不致这等鲁莽……”
    宗涛忽然叹息,道:“大恶、大贤都非常人,老叫化多虑了。”
    易天行伸手抓住了徐元平的右腕,只觉他脉搏跳跃的速度惊人,显然他心中也正有着剧烈的激荡,当下暗运内力,扣紧了徐元平的脉穴,一掌拍在徐元平“天柱穴”上,口中大声喝道:“父母大仇未雪,死将抱憾终身。”
    徐元平打了一个冷颤,缓缓睁开双目,接道:“多承指教。”
    挣脱被握右腕,向后退了两步,闭目调息。
    易天行回顾那飘起的灵幛,重又垂了下去,烛火的光亮隔着那素幛透射出来。
    只听一声怪叫道:“可是这个女娃儿么?”
    群豪齐齐转脸望去,只见那说话之人,身躯瘦长,须发蓬乱,双眉长垂眼帘,左手中牵着一头闭着双目的金毛猩猩,双目中神光闪烁,盯注在上官婉倩的脸上,正是“丧庐”中那位毒老人。
    上官嵩目睹那长眉老人对女儿的恶形恶状,心中大为气愤,低声说道:“倩儿,不用害怕,我去教训这老头儿一顿!”
    上官婉倩急急说道:“爹爹不可出手,这位老前辈对我有恩……”,目光转注那长眉老人的身上,接道:“你可是问那开药方的人吗?”
    长眉老人道:“不错,可是这紫衣女娃儿吗?”
    上官婉倩道:“不错啦,就是她!”
    长眉老人仰脸大笑道:“好啊!终于见着了她!”大步直对紫衣少女走了过去。
    梅娘一挥手中竹杖,冷冷喝道:“站住!可要讨死?”
    紫衣少女道:“梅娘,放他过来。”
    梅娘收了竹杖,退到那紫衣少女身侧,但目光却仍一直不离那长眉老人的双手、双足,只要他手脚一动,立时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击过去。
    只听紫衣少女长长叹息一声,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长眉老人道:“老夫生平,以精通医理自负,却不料世上竟然有更胜老夫之人。”
    紫衣少女道:“你只是告诉我这件事吗?”
    长眉老人道:“老夫近日之中,曾经目睹过一个药单,单上开出的药物,使老夫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叹弗如。”
    紫衣少女道:“药单现在何处,拿给我瞧瞧吧!”
    长眉老人转头颅了徐元平一眼,道:“药单已被他毁去,老夫只想见那开药单之人。”
    紫衣少女叹道:“你一把年纪了,还有这等强烈的争胜之心?”
    长眉老人突然提高声音说道:“那药单可是你开的吗?”
    紫衣少女道:“是又怎样?”
    长眉老人道:“老夫不信!我穷聚一生精力研究医道,就开不出那样的药单……”
    紫衣少女道:“如若是我开出的药单,你要怎样?”
    长眉老人道:“如那药单是你开出,想你必然记得那单开的药物了。”
    紫衣少女道:“你可记得那单上药物?”
    长眉老人道:“虽然记忆不全,但可记十之六七。”
    紫衣少女道:“雄黄、砒霜、红花、龙涎香……”,一口气背了下去,连数出一十三种药物。
    长眉老人点头叹道:“一点不错,那药单果然是你开的了……”微微一顿,又道:“你今年已经几岁了?”
    紫衣少女道:“你问事倒是满多嘛!我十九岁了。”
    长眉老人脸色突然大变,仰脸说道:“老夫年登古稀,还不如你这个十九岁的娃儿,还有何颜活在人世!”一头直向地上碰去。
    这时,群豪刚由那醉人的歌声中清醒不久,有些神志尚未全复,有些仍迷恋在那紫衣少女的歌声中,耳际还响着那缠绵、凄凉的余音。
    没有人能想到这长眉老人的生性,竟然会暴烈至此,因一张药方竟动了无颜偷生之心。
    只听一声砰然大震,鲜血飞溅,脑骨碎裂,可怜毒老人已经尸横庭堂。
    四围高手云集,竟然抢救不及。
    紫衣少女长叹一口气,道:“唉!可怜的老人……”
    易天行俯下身去,抱起了那老人的尸体,自言自语地说道:“老前辈死的早一些了,还有很多热闹的事,可惜你没法子看到了。”一面说话,一面举步向那灵幛走去。
    相距那灵幛还有两三步远,突然张口吹出一股强风,飘起素幛。
    易天行大迈一步,跨过供台,回头对群豪说道:“兄弟走在前面,替诸位开路。”
    神丐宗涛高声说道:“善、恶在于一念之间,易兄请等等老叫化……”,飞身一跃,落在易天行身侧说道:“咱们一道走吧!”
    易天行道:“三十年武林生涯,兄弟第一次得宗兄这般垂爱。”
    宗涛肃然说道:“老叫化生平之中,杀人不能算少,但却无一件耿耿于怀,老叫化生平最大一件难忘之事……”
    易天行道:“可是与令师妹有关吗?”
    宗涛道:“易兄之言,虽不中亦不远。老叫化难以忘怀的事,就是未取得掌门金牌……”
    易天行腾出一手,探入怀中,说道:“兄弟可以使金牌归于宗兄。从今之后,再不必受令师妹的牵制了。”摸出一片金牌,送到宗涛面前。
    宗涛凝目望去,果是恩师失落的金牌,一点不假,不禁愣在当地。
    易天行微微一笑,道:“如若兄弟还能生离古墓,自当带宗兄去见令师妹一面。”
    宗涛黯然一叹,道:“往事如烟,只要收回金牌,我已不愿再见她了!”
    易天行呵呵一笑,道:“兄弟诚然未为善事,但我手下之人,大都恶迹昭著。令师妹已被我囚禁在一处幽密的山洞之中,如若兄弟不能出这古墓,她势必终老那幽密的山洞不可,那也是她的报应。”说话之间,大步向前走去。
    宗涛紧随在易天行的身后,运气戒备。
    群豪略一犹豫,齐齐举步而行,鱼贯相随。
    只有南海门一帮人站着未动,徐元平仍然在运气调息。
    金老二紧紧贴在徐元平的身旁,满面俱是关切之色,他本想探问徐元平的伤势,但又不敢打扰徐元平运功调息。
    紫衣少女缓步走到徐元平身前,又回头走了过去,突又转过身来,呆呆地望着徐元平,她心里似乎也颇为激动,闪动的眼光,似是从垂脸黑纱中迸射出来,更似含蕴着许多言语。
    梅娘轻叹道:“孩子,你心里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便是,怕什么?”
    紫衣少女点了点头,只见徐元平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忍不住叹道:“你心里为什么还要想着我?你若当我死了,该有多好。”
    徐元平紧闭嘴唇,一言不发,但神色却更激动。
    紫衣少女凄然一笑,道:“有时我真希望自己笨些,人若笨些,心里的忧烦苦闷就会少的多了。”
    徐元平道:“你若当我死了,心里的苦闷也许会少些。”他似乎费了许多气力,才将这句话说出。
    紫衣少女叹道:“有时我真愿当你早已死在我亲手筑成的墓里,可是……可是造化弄人,却偏叫我时常见到你。”
    她说这句话时,也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要知他两人心中虽然都蕴藏着浓浓的情意,但彼此之间却谁也没有说出口来,直到今日,大家都知道来日无多,会短离长,才忍不住诉出了自己的心事。
    梅娘手掌一挥,将那一帮南海门人都远远引了开去,突又回首道:“喂,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金老二望了望徐元平,又望了望紫衣少女,心里也不知是悲是喜,终也走了开去。
    紫衣少女、徐元平面面相对,却是谁也说不出话来。
    梅娘仰面望天,突地大声道:“你们知道吗?古来有一句话,是:一刻千金,这句话用来形容此刻的情景,虽然有些不妥,但却也恰当已极!”
    紫衣少女轻轻一叹,道:“梅娘在催我们说话了。”
    徐元平道:“你为什么不说呢?”
    紫衣少女道:“说什么……”
    徐元平道:“说什么……”
    紫衣少女道:“我那日见到易天行,他说你已真的死了。”
    徐元平叹道:“有些人虽死如生,却也有些人虽生如死……”
    紫衣少女道:“你年纪轻轻,崛起江湖,如今武林中人听到徐元平三字,谁不暗中称赞,侠名既传,便是千万年后,也会有人时常提起,你已该是虽死如生,怎能说虽生如死?”
    徐元平默然半响,缓缓道:“你……你难道还不知道我?”
    紫衣少女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
    两人俱都垂下头来,谁也不再多说一字,但两人心意相通,情意互流,都觉得自己一生之中,再无比此刻更欢愉的时光。
    突听梅娘轻叱一声,道:“去而复返,所为何来!”
    徐元平、紫衣少女微微一愕,齐齐转过头去,只见低垂着的白绫间,木然卓立一个青衣少女,却正是上官婉倩。
    上官婉倩虽然一心想作出镇定之态,但她的眼波却已将她心中的幽怨悄悄告诉了别人,世上有许多人都能将情感隐藏,但芸芸众生中,又有谁能完全隐藏自己目光中流露出的心事!
    紫衣少女轻咳一声,转过头去,梅娘大声道:“好个不知趣的女孩子!”
    上官婉倩目光凝注,却生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她眼波逐渐朦胧,仿佛平添了一层薄雾。
    徐元平讷讷道:“上官姑娘……”,语声未了,突听一声大喝,自幕帷中传了出来。
    这喝声响亮异常,显然那进入灵幛后的群豪,已经遇上了重大的事故。
    但站在灵幛后面的上官婉倩,却仍然静静的站着未动,似是这世间任何事,都已和她没有了关系。上官婉倩的身躯,刚好挡住几人的视线,但见烛火通明的灵幛后,人影闪动,却是无法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紫衣少女突然长长叹一口气,幽幽说道:“她待你一定很好,这些时日中,你们相处的可快乐吗?”
    徐元平道:“她是个很好的姑娘……”
    紫衣少女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叫她过来,她服了我们南海门独门慢性的毒药,最多也活不过一个月了……”
    徐元平讶然说道:“什么……”
    紫衣少女道:“她已经活不过一个月了,所以她对这生命中仅有的一段时间,珍惜无比……”
    徐元平道:“原来如此。”
    只听长笑和厉喝之声,由那灵幛后面传了出来,灵幛后通明的烛光,突然熄去。
    白绫幔遮蔽的大庭中,完全的黑了了来,除了壁绫的素白之外,所有的人和物,都成了幢幢的黑影。
    徐元平突然感觉到一阵淡淡的香味,扑鼻袭来,那紫衣少女竟然缓缓的走近了他的身侧。
    一个低微的仅可对面相闻的声音,起自耳际,道:“这些时日之中,我一直在欺骗着自己,我已经亲手把你埋在那山麓间,我替你烧了很多纸钱,替你建筑了一个很好的坟墓,让你在九泉之下,生活的很快乐……”
    徐元平淡淡一笑,接道:“可惜那被你亲手埋葬的人不是我,但那人很有福气……”
    紫衣少女接道:“我必须要全心全意的去相信我亲手埋葬的人是你,虽然我早巳知道了你仍然好好的活在世上,但我必须自己欺骗自己……”
    徐元平奇道:“为什么?”
    紫衣少女道:“因为从来没有人像你对待我那样冷酷。”
    徐元平默然不言,心中却暗暗的忖道:我几时对你冷酷了?
    这本是他心中之言,但那紫衣少女却似听到一般,立时接口说道:“我说错了,我说世上所有的人,没有不对我百般迁就的,但你却不肯迁就我……”
    徐元平笑道:“为什么我要迁就你?”
    紫衣少女突然伸过一只手来,低声说道:“我不要你迁就我了,女孩子是应该柔顺些,唉!我过去太任性了。”
    徐元平一和她手指相触,立时感觉到心神震动,赶忙向后缩去。
    紫衣少女缓缓低声说道:“不论一个人有着何等的大智慧,也难和天道对抗,一日长挂,看多少人事沧桑,谁能使日月倒流,时光重回!咱们相逢虽然未晚,但一室间决难容得下两个任性自负的人,过去已然过去,就像永不回头的时光一样……”
    徐元平肃然说道:“姑娘说的不错,在下身负血海深仇,强敌尚在眼前,这一番搏斗结果,谁也没法预料,未来茫茫,想它徒招苦恼,姑娘珍重,在下要去了。”放开大步,向前走去。
    忽然那紫衣少女低声叫道:“站住!”
    徐元平愕然止步,回头说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紫衣少女道:“造化弄人,天下尽多系铃解钟之事,这里有二粒解药,你带给那位上官姑娘吧,我下毒害她,为了忌恨她,想要她受尽死前那一段的痛苦,奉上解药,想让她再多受几年活罪。”
    徐元平接过丹药,道:“姑娘语中多含玄机,叫人费解的很。”
    紫衣少女道:“你最好别太明白,快些去吧。”
    徐元平转过身子,大步而行。
    上官婉倩仍然站在那灵幛的后面,若有所思的呆呆不动。
    徐元平举步跨过供台,几乎和她撞个满怀。
    上官婉倩迎住徐元平说道:“那毒老人救了你,但他却先你而死。”
    徐元平道:“我要向易天行讨回他的尸体,如若能够出这古墓,我要修筑丧庐,以存放他的尸体。”
    上官婉倩道:“他本是隐迹于山林间的奇士,为了你牵入江湖的恩怨之中,落得个惨死下场。”
    徐元平黯然接道:“你为我服下奇毒,施恩重过那毒老前辈。”
    上官婉倩道:“我心存私情,想和你常聚一起,但那毒老人却是一无所求,怎配和他相提并论。”
    徐元平一时之间,想不出她言中之意,缓缓伸出手去,把解药递了过去,说道:“萧姑娘让我送给你的解毒药物。”
    上官婉倩道:“她可是想要我多受几年活罪吗?”
    徐元平道:“她也是这般的告诉在下,只是我一时间想它不透。”
    上官婉倩长长叹息一声道:“不用去想它了,你该澄清邪念,一心一意为父母报仇,易天行不是平常之人,这一战,实难预料到谁生谁死……”,接过解药,又道:“快些去吧,不要想到南海门那鬼丫头,那会使你贪恋到人世间的美好,对敌间会减几分剽悍锐气。”
    徐元平沉峙片刻,凛然说道:“多承指教。”一侧身子,大步向前走去。
    原来他仔细思量了上官婉倩之言,果然觉着不错,自和那紫衣少女相见之后,脑际之间,一直浮动着紫衣少女的音容美貌,那强烈的复仇之心,已逐渐被那美丽的音容美貌所侵蚀,上官婉倩几句话,使他忽然警觉。
    通道中一片漆黑,听不到一点声息,似是进入这灵幛后的人,都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吞噬。
    徐元平停下脚步,暗中运气调息。这出奇的幽寂,使人预感到惊人的风暴即将来临。在这等充满着神秘恐怖的环境之中,人类的触觉和预感,特别的灵敏。
    这些时日之中,徐元平不但武功精进,而且已体悟到《达摩易筋经》中上乘的吐纳心法,长长吸两口气,立时心灵空明,一尘不染,耳际间响起了此起彼落的呼吸之声,似是所有的人都在运气调息。
    徐元平又举步向前行去,这时,他的脚步飘逸异常,举重若轻,声息全无,眼力也随着增进了甚多,只见群豪大都凝神而立,运气调息,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穿越群豪而过,眨眼间到了易天行的身侧。
    易天行左臂轻轻一伸拦住了徐元平,低声说道:“徐世兄不可躁进。”
    徐元平道:“为什么?”神色一片不服之气。
    易天行微微一笑,道:“这墓中主人,已经传出了话,要咱们等待片刻。”
    徐元平冷哼一声,道:“你一向自视甚高,怎的此刻这般听人的话?”
    易天行道:“在下对这古墓主人,心中极为敬服,深信他不会谎言相欺……”
    说话之间忽听一个细微但却甚是清晰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在一盏热茶工夫之内,生死门即将大开,美女迎宾,佳酿待客……”,微微一顿之后,又道:“诸位来的这般迅快,倒出了老夫的意外,可见中原武林道上,果然不乏能人。老夫因一时错估了诸位之能,以致准备不及,慢怠嘉宾,尚请原谅。”
    徐元平一皱眉头,道:“这是什么人?”
    易天行道:“听他的口气,自然是这古墓中的主人了。”
    徐元平豪气忽发,朗朗一笑,道:“咱们这样多人,难道就真听他的摆布吗?”
    易天行道:“徐世兄这份豪气,实叫在下佩服。咱们如能斗倒这古墓主人,只余下你我之争了,风云际会,百年难逢。你如再把我斗倒,当可轻而易举的取得天下盟主之尊……”
    突然一声大震,打断了易天行未完之言,两盏垂苏宫灯,飘飘而出。
    一个苍劲的声音,传了出来,道:“老夫已大开生死门,迎接贵宾,入门之前,诸位必得先知老夫的两大戒法,迎宾美女,个个娇艳绝伦,但她们却是寸铁未带,决不会暗算诸位,十丈花廊,要全依定力渡过,诸位如自信不为美色所迷,尽管大步而入,万一定力不坚,为那些美女容色所乱,尽管各择所好,享一番闺房之乐,哈哈……哈哈……”,一阵大笑过后,那声音重又接着说道:“但诸位决不能随便出手伤害她们,一人违约,全体处死,老夫也不再和诸位相见了,立时便将开动机关,放出十万毒蜂,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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