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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钗盟-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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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娘似是已激忿难耐,一转身把那紫衣少女交到王冠中的手中,一顿手中竹杖,直向那青衣老叟冲去。
    陡然的变化,充满了神秘,诡奇,厅中群豪都是有丰富的江湖经验阅历,也有着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之感。
    那青衣老叟似是畏惧梅娘,看她提杖扑来,神色大为惊恐,急急挥手说道:“快些把她挡住。”
    八个青衣童子应声而出,长剑齐挥,结成一座剑阵,挡住了梅娘去路。
    梅娘竹杖疾挥,呼的一杖扫去,口中怒声喝道:“挡我者死。”
    只听一阵乒乒乓乓之声,和竹杖相触的长剑,尽被震荡开去。
    但那八个青衣童子,似是久经战阵,觉着难以力胜强敌,立时催动剑阵,刹那之间光影交错,寒芒乱闪,团团把梅娘围起。
    厅中群豪,都知道梅娘的武功甚高,但却始终无人和她正式动手相搏一场,此刻见她出手,都不禁凝神注视。
    只见她竹杖伸缩,招数变化万端,凌厉的攻势中,门户封闭十分谨严。
    但那八个青衣童子布成的剑阵,亦有着奥妙无比的变化,虽在梅娘竹杖强猛的迫逼之下,仍能灵活的运转,激斗二十合,梅娘仍难逾越雷池一步。
    驼、矮二叟和那红衣缺腿大汉,都已运气蓄劲,随时准备出手相助。
    激斗中突闻梅娘一声怒喝,手中竹杖突然加快。但见杖影翻滚,一片啸风之声,那八个青衣童子排成的阵剑,登时被那翻滚的杖影,迫得有些乱了阵脚,穿错交攻之间,已有点手忙脚乱起来。
    扬文尧看得一皱眉头,低声对查子清道:“查兄,这老妪功力如此深厚,竹杖挥扫之间,力如巨浪排空,当真是不可轻敌。”
    查子清答道:“杨兄说的不错,人到了古稀之年,尚能保持着如许深厚的内力,实是难得的很。”
    这时,梅娘和那八个青衣童子,已将分出胜败,梅娘手中的竹杖纵送横击,更见凌厉,那八个青衣童子,已被梅娘强猛力攻,由中间截分为二,阵式的连锁作用顿失,形成了各自为战之局,再有几个回合,势必要伤在梅娘手中不可。
    那青衣老叟看出情势不对,立时转身向后奔去。
    梅娘突然大喝一声,满头白发,根根都竖了起来。竹杖横击,生生把两个青衣童子连人带剑震得飞了起来,疾冲过去。
    那青衣老叟刚刚跑到那扇红门前面,梅娘的竹杖,已到了他的身后。
    那两个分列红门左右,奇形怪状的一男一女,相互对看了一眼,静站不动。
    似乎是那青衣老叟的死亡,和他们丝毫没有关系。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刹那的当儿,那青衣老叟陡然转过了身子,大声叫道:“梅娘……”
    心坚如铁的梅娘,突然身子一颤,那疾去如电的竹杖,陡然一偏,扎在那红漆木门之上,深入了两三寸深。
    那青衣老叟老而不修,忽的一伸舌头,道:“乖乖,这一杖如若扎在老夫身上,岂不要洞穿而过。”
    梅娘冷哼一声,骂道:“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居然还活在世上!”
    那青衣老叟目光一掠群豪,面不红,耳不赤地笑道:“托东主之福……”
    王冠中大喝道:‘我师傅也在此地吗?”
    那青衣老叟突然一皱眉头,回顾了梅娘一眼,说道:“这人可也是咱们南海门下吗?”
    显然这青衣老叟和南海门有着极深的关系。
    王冠中察颜观色,发觉这青衣老叟不但和南海门关系甚深,而且和梅娘还有着十分微妙的关系,当下和颜说道:“晚辈乃南海门下首……”,忽然想到,自己已被逐出门墙,尚未得师傅允准重返南海门下,赶忙住口不言。
    梅娘冷冷接道:“我们没有时间和你说话,东主在不在此地?快说!”
    那青衣老叟沉吟一阵,说道:“东主正值行功之时……”
    梅娘急急接道:“姹姹命在旦夕,必须早见东主,快闪开,让我进去。”
    那青衣老叟突然低声说道:“梅娘,你附耳过来。”
    梅娘一顿竹杖,道:“你滚开!”大步直向那红门之内冲去。
    青衣老叟大急,右手一伸,突然向梅娘抓了过去,叫道:“不行,梅娘,不能进去。”
    梅娘反手一掌,正击在那人肩头,立时把那青衣老叟,摔了一个跟斗,摔出去四五尺远。
    徐元平左手一伸,抓住那青衣老叟右臂,右手戮情剑在他脸上一晃,道:“不要动。”
    那青衣老叟本待开口呼叫,但觉寒光掠面而过,森冷之气,直透肌肤,立时闭口不言。
    满脸怒容的梅娘,冷冷的瞧了徐元平一眼,道:“南海门中之人,不论犯了何等大罪,都不许别人妄动一指,快放开他。”
    徐元平脸上神色屡变,沉吟良久,才缓缓放开那青衣老叟的右臂,显然,他内心中对梅娘的强凌口气,大为不服,但又不愿和南海门冲突起来,勉强放了那青衣老叟。
    这是个十分微妙局势,群豪之间彼此恩怨纠缠,使南海门中人形成了一种举足轻重的力量,任何人在这古墓真象尚未完全揭穿之前,都不愿和南海门正面冲突起来。
    那青衣老叟被放之后,突然冲到那红门前面,正容对梅娘说道:“梅娘,如若东主没有万不得已苦衷,岂会让我出来丢人现眼,你如不听我警告之言,强行闯了进去,势非造成终身大恨不可。”
    梅娘先是一怔,继而冷笑一声,说道:“我永不再信你的话了。”竹杖一拨,推开那青衣老叟,直向红门之中闯去。
    那畏怯的青衣老叟,突然间变的勇敢起来,大喝一声道:“站住!”纵身直向梅娘扑去。
    梅娘怒声喝道:“你要找死。”回手一掌,拍在那青衣老叟的前胸之上。
    这一掌打的结结实实,只听那青衣老叟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倒摔在地上。
    梅娘忽然长长叹息一声,凝立不动,那青衣老叟挣扎着爬了起来,说道:“东主,东主一算失……错……”,忽然两眼一瞪,重又倒摔在地上。
    那红衣缺腿大汉铁拐一顿,疾冲而上,右手抓起那青衣老叟,右手拍在那青衣老叟的背心上。
    只听那青衣老叟长长叮一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目。
    红衣缺腿大汉急急问道:“我师傅怎么样了?”
    青衣老叟道:“东主如若在一顿饭工夫之内,仍不出来,你们再进去不迟……”
    红衣缺腿大汉厉声喝道:“我问你师傅怎么样了……”
    王冠中大声喝道:“二师弟,不许无礼。”
    青衣老叟道:“东主,东主,此刻正值生死关头……唉!天下事,为什么……这般……
    凑……巧,就在他……”,一口气涌在咽喉,人又晕了过去。
    这老人断断续续言词之中,虽然言未尽意,但却隐隐说出了一件事,就是在那红门之内的,伪创这古墓的南海奇叟,正遇着惊人的巨变。
    梅娘似是也惊觉到事情的严重,急急一把抓住青衣老叟,大声喝道:“东主遇上了什么凶险之事,快说!快说!”
    那红衣缺腿大汉右手一挥,击在那青衣老叟的背心之上,潜运内力,逼出一股热流,攻入那青衣老叟的“命门穴”中。
    滚动的热流,旋转在那青衣老叟的经脉、穴道之中,催动他行转的气血,迫出他咽喉之中的淤血,吐出了两大口鲜血后,缓缓睁开了微闭的双目,接道:“东主……正要出来和他们……相见,却没有料到……遇上了主母……”
    梅娘失声叫道:“姹姹的娘吗?”
    青衣老叟道:“不错……正是主母……”
    梅娘忽然流下泪来,说道:“姹姹的娘,当真还活在世上吗?”
    青衣老叟道:“决错不了,我看的清清楚楚,两人见面之后,叽叽喳喳,谈了起来……
    唉!东主、主母,才华绝代,两人都会许许多多的奇怪言语,我也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
    王冠中早已抱着紫衣少女的尸体,围拢上来,接口说道:“以后呢……”
    那青衣老叟长长吁一口气,道:“你慌什么?以后……他们……忽然打了起来……”
    梅娘急道:“现在还在打么?”
    青衣老叟道:“两人动手相搏几招,各以内功硬拼起来,四掌相抵,相持不下……”
    梅娘急道:“这等打法,乃武家大忌,快带我们进去……”
    青衣老叟急急喘了两口气,道:“如若你们现在冲了进去,只怕要害两人尽皆受伤……”
    梅娘接道:“不要再说下去了……”,微微一顿,又道:“冠中,把姹姹给我。”
    王冠中依言把那紫衣少女的尸体递了过去。
    梅娘接过了那紫衣少女,又道:“你们集全力,守住这道红门,不论何人,一律不能放入。”
    王冠中沉声应了,闪开身子,身形移动间,已探手取出了那件奇异的外门兵刃两仪尺。
    梅娘走过那红衣缺腿大汉的身侧,回目道:“设法留下他的性命,”红衣缺腿大汉掌心抵着那青衣老人,面色凝重,目光不瞬,显然正以内功在为青衣老人疗治伤势,梅娘回目瞧了一眼,闪身掠入红门。
    王冠中双臂一振,突地大喝道:“天地元黄,四象化生!”
    八个手持长剑的青衣童于,被梅娘杖风所击后,本已远远躲到一边,此刻一听这声呼叱,立刻一展长剑,飞身跃击,但见一阵剑光缭绕,这八个青衣童子,已在红门前摆下一道剑阵,王冠中当门而立,虎视群豪,当真有一将当关的威风煞气!
    群豪顾此互望了一眼,宗涛失声叹道:“天下事之变幻莫测,端的令人不可思议,数日前若有人说这孤独之墓不过是个骗局,而南海奇叟又在墓里,我老叫化不但不会相信,而且还当他是个疯子,而此刻事实……噢,老叫化这次纵能活着走出这里,也不愿再管江湖间事了!”
    易天行哈哈笑道:“宗兄一向最是热心,想不到也会说出这种话来。”
    千毒谷主冷冷笑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叫化大概知道活不长了……”
    易天行道:“不然!”
    千毒谷主道:“不然?难道你我还能生出此间……”
    易天行沉吟道:“常言道两人同心,其利断金,以我们这群人的武功才智,若能同心合力,莫说这区区古墓,便是天罗地网,也冲得出去。”
    说话之间,他锐利的眼神,缓缓扫过众人的面目,仔细留意群豪间的神情变化。
    千毒谷主突然伸手一指,疾点丁高“玄关”穴上,查子清大声道:“易兄,我与上官兄和冷兄,是站在你这一边。”喝声之间,人却已向那红门冲了过去!
    原来千毒谷主、上官嵩、查子清三人,早已暗中以“传音入密”之功,商议了一遍,决定先与易天行联手,再向南海门人发动攻势,混战一起,宗涛等人虽不愿与易天行为伍,却也不能置身于事外。
    只见千毒谷主身心动处,双手齐扬,数十道细如牛毛的银芒,随手暴射而出。
    王冠中厉叱一声,两仪尺疾挥,只听一阵叮叮的轻响,千毒谷主所发的暗器,竟都如泥牛入海,归于无形。
    查子清、上官嵩,身形齐动,一个由左而右,一个由右而左,攻向剑阵,刹那间但见剑气满天,如墙涌起,八柄长剑,幻作了一道光幕,查子清、上官嵩武功虽高,却也无法越雷池一步。
    易天行回首道:“各位在此旁观静候,待我等先为各位杀开血路!”
    宗涛厉声道:“放屁!谁要你为我开路!”他生性激烈,纵然明知易天行这是一种激将之法,但话未说完,身子已冲了上去。
    王冠中厉声道:“事值非常,各位如要硬闯此门,莫怪我南海门人要大开杀戒!”
    易天行微微笑道:“请便!”
    就在这短短两字,他已随手攻出七招,直逼得矮叟掌中金笔,再也施展不开,他这才知道雄踞武林的一代枭雄,非但心智超人,武功也实有过人之能。
    剑气如山,叱咤连声,突听红门内响起梅娘的语声:“东主传语,请中原武林,各派宗主入内,东主待茶为敬!”
    王冠中虽然为之一呆,但却也不禁放下了心事,知道他师傅已然无事。
    原来梅娘捧着紫衣少女,掠入了红门,红门内便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中无灯无火,却泛着一种柔和的光辉,亦不知从何而来。
    梅娘再也不敢施展轻功,一步一步地缓慢走了进去,甬道的尽头,垂着一道珠帘,轻柔壁光,映得珠帘五光十色,络缨缤纷,辉闪不绝。
    梅娘轻轻掀开了珠帘,便是一间精室,室中既无桌椅,亦无陈设,只疏落的摆着十个锦墩,却自有一种清华高尊之气。
    一个青衣老人,长发垂肩,背门而坐,他对面坐的却是一位高髻宫服,容光绝代的中年美妇,珠光之下,有如天仙般令人不敢仰视。两人眼帘深垂,四掌相抵,神态仍是从容已极,谁也看不出这两人正在以数十年性命交修的无上内功在作生死搏斗。
    梅娘目光动处,只觉心情一阵激动,一步抢了过去,道:“主公,主母,姹姹来了!”
    青衣老人、宫装美妇,却仍未睁开眼帘,梅娘双目一张,泪珠夺眶而出,垂泪道:“姹姹她……她已咬碎淬毒珠了!”
    这断断续续,轻轻缓缓的一句话,自梅娘口中说将出来,却有如霹雳自天而下,巨石投入湖心,青衣老人、宫装美妇,身子同时一震,本已互相紧抵的手掌,立时分开了一寸。
    梅娘右掌无名指小指之间,仍紧捏着竹杖,此刻手腕一震,那竹杖便立刻横亘在他两人四掌之间,有如电光石火,一闪而至。
    但是她这防患未然的动作,却已成了多余,只因青衣老人、宫装美妇,手掌乍分,便已长身而起,两人面上安详从容的神色,在这刹那之间,已变作了焦虑与惶急。
    两人身形一闪,同时呼道:“姹儿!姹儿……”四条手臂,一齐伸出,同时想自梅娘手中接过紫衣少女的身体,但青衣老人的右掌指尖与宫装美妇的左掌指尖微一接触,两条手臂迅快的问时缩回,如触烙铁一般。
    青衣老人厉声道:“梅娘,你终日守护在姹儿身旁,怎么会让她咬碎淬毒珠的?”
    宫装美妇接道:“姹儿怎会受了别人的气?她怎会受别人的气?你怎会让她受别人的气?”
    美妇气度虽然雍容华贵,但这三句话却问得又急又快语声更是严厉已极!
    梅娘惨然长叹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也无能为力……”
    宫装美妇面色一沉,截口道:“无能为力……哼,只怕办事不力吧?”
    梅娘不敢抗辩,头垂得更低,青衣老人缓缓伸出手接过了紫衣少女的身体,放在锦墩之上,翻了翻眼皮,把了她腕脉,长长松了口气,道:“幸好老夫也到了这里,姹儿绝然无恙,你也无需再责备梅娘了!”
    宫装美妇冷哼一声,眼角也不望青衣老人一眼,沉声道:“梅娘,那个令姹儿受气之人,到底是谁?你说!”
    梅娘道:“徐……”她本想说出徐元平三字,但却又倏然住口,只因她深知她的主母性烈如火,对姹儿疼爱之情尤深,若是说出徐元平的名字,她决然不会放过,而徐元平却又是姹姹真心相爱的人。
    宫装美妇目光一扫,厉声又道:“你不敢说出那人,难道你也是他的同谋?”
    梅娘心念一转,脱口道:“易天行!”
    宫装美妇大怒道:“易天行!谁是易天行?他此刻在哪里?”
    梅娘道:“就在门外!”
    宫装美妇厉声道:“令他进来!”
    梅娘应了,立时转身而出,喝令群豪入门,群豪心中不禁为之耸然一动,只因那名播江湖的神秘奇人南海奇叟,如今即将和他们会晤一室之中。
    上官嵩长长一叹,低声对鬼王丁高说道:“老而失子,其疼椎心,兄弟膝下只有一女,却被南海门摆布的形同白痴……”
    鬼王丁高冷冷接道:“上官兄就知道失女之痛,难道兄弟就不知道失女之痛么,要我和易天行合手对敌,除非先还我女儿性命。“
    上官嵩道:“丁兄误会了,兄弟并非是劝阻丁兄不报伤女之恨,但目下形势不同,丁兄孤掌难鸣,不如暂时同心合力,对付南海奇叟,出此古墓,再行报仇不迟,何苦要争此一时。”
    丁高略一沉吟,长长一叹,道:“看在上官兄的份上,兄弟忍下就是。”
    上官嵩一拉丁高,联袂冲入红门。
    徐元平抱拳对王冠中一个长揖,肃容说道:“丁姑娘的遗体,和那位上官姑娘,有劳王兄照顾了。”
    王冠中双尺交错,欠身代礼,说道:“徐兄放心,只要你还能生出此门,在下担保丁姑娘遗体不损,上官姑娘安然无恙。”
    徐元平一拱手道:“徐元平拜领盛情。”说罢和宗涛并肩向前走去。
    梅娘手横竹杖,走在最后。这是一段十分平静的行程,但中原群豪,却都在暗中运集功力,准备随时出手。
    易天行当先开路,走了约五六丈远,到了甬道尽处一座石室之中。
    室中光辉皎沽,似是沐浴在明月之中。
    一个长发披垂的青衣老人,盘膝端坐在一角,在他身后平放那紫衣少女的娇躯。
    只见那青衣老人双手不停的互搓了一阵,再在那紫衣少女身上按摩一阵。
    他眼睑低垂,生似不知中原群豪,已经走入石室之中,连眼皮也未抬动一下。
    靠后壁处卓立着一个宫装美妇,皎辉映射下,艳丽不可逼视。
    她有着无比镇静,眼看着群豪鱼贯步入石室,连动也不动一下。
    直待所有的人,完全进入石室之后,才冷冷的喝问道:“哪一个是易天行?”
    易天行拱手一笑道:“在下便是,夫人有何见教?”
    那宫装美妇艳红的粉脸上,突然泛现出一片杀机,道:“可是你气死了我的女儿吗?”
    易天行目光一掠横卧在地上的紫衣少女,淡淡一笑,道:“是又怎么样?”
    宫装美妇道:“杀人偿命,你气死我的女儿,为什么还要活着?”
    淡淡几句话中,一派气指颐使的狂傲之气。
    易天行突然放声大笑道:“中原武林道上,有谁不知我易天行心狠手辣,视人命有如草芥。我已是满手血腥之人,再加上一两桩也不嫌多。”
    宫装美妇秀眉耸动,冷冷说道:“你既不愿自绝而死,我只有动手杀你了!”
    易天行道:“在下敬谨候教。”
    那官装美妇右手一扬,正待劈出,突听一声大喝:“且慢动手!”
    回目望去,只见一个丰采俊朗的少年,大步走了上来。
    那宫装美妇秀目一轩,冷冷问道:“你是谁?”
    那少年一抱拳,道:“在下徐元平。”
    宫装美妇道:“徐元平,你要干什么?”
    徐元平道:“大丈夫岂肯让人代为受过,你女儿是我气死的,与易天行无干无涉,你要人偿命,找我就是。”
    宫装美妇怔了一怔,目光投注在梅娘的脸上,说道:“梅娘,这是怎么回事?”
    梅娘略一沉吟,道:“两个人都是凶手。”
    宫装美妇冷然一笑,道:“那很好,我正想着一命偿一命,我女儿未免太吃亏了。”
    易天行回顾了徐元平一眼,欲言又止。
    那宫装美妇缓缓移动身躯,向前行了两步,冷然说道:“你们两个一齐上吧!”
    徐元平陡然向前欺进了一步,道:“老前辈既要为令爱索命,自然是在下领教。”
    那宫装美妇淡然说道:“先后之死,不过是片刻之差……”
    扬手一掌,劈了过来。
    徐元平面色凝重,肃然说道:“老前辈请恕晚辈放肆。”暗运内力,蓄劲掌心,硬接对方的掌势。
    宫装美妇似是不愿自己的手掌,和徐元平的手掌相触,玉腕一挫,掌势突然收了回去。
    徐元平正想借势欺身攻上,突觉一股暗劲,直逼过来,不禁吃了一惊,暗道:这女人的武功,当真不可轻视,竟能把沉猛的内力,蓄蕴在掌心之中不发,掌势收回,内力却排涌而出……
    那宫装美妇,原想这一震之下,徐元平纵然不当场重伤而死,亦必要被那陡然间涌出的内力震昏倒在地上。哪知事实大谬不然,徐元平虽然被震得向后退了一步,但却硬把这一掌接了下来。
    双方似都为对方的武功震动,微微一愕,才一齐出手抢攻。
    徐元平施展出少林寺的绝技十二擒龙手,掌指伸张,专以扣拿那宫装美妇的大穴关节,变化奇奥,神鬼莫测。
    那宫装美妇却是手法平实,出手封架招数,尽都是普通之学,但这等普通的招术,在她手中施展出来,威力却是异常惊人,似是在那平凡的手法之中,含蕴着极为神奇的招术,不论徐元平的十二擒龙手变化如何奇奥,均被那宫装美妇的平实招数化解开去。
    片刻工夫,两人已相搏了二十余合,仍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那一侧静坐的青衣老人,浑似不觉在他的身侧正展开一场激烈的搏斗,一直低着头,替那紫衣少女疗治伤势。
    易天行却是目不转睛的望着那宫装美妇和徐元平动手相搏情势。
    只见那宫装美妇脸上逐渐泛现出惊异之色,一直不肯挥手反击,分明在诱使徐元平尽量施展武功、手法。
    易天行侧望了那青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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