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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花一朵殿前欢-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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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就不关心自己要说什么,关心的只是他的不适。这让薛鹏心里更加愧疚了。“茵茹,其实……我刚才见过璞玉。”
“什么?”茵茹格外的惊讶:“爷,您见过她,她好吗?早几天,不是听说她早产,产下了公主,你没有入宫,怎么会见到她?”
“其实,是她让竹节来找我,就在家附近的茶楼。只是,她现在的身份……毕竟不便来我们府中。所以,叮嘱我好好照顾你就走了。”薛鹏握着她的手,很是用力:“你放心,她很好。她这回出宫,是去找二殿下的。等二殿下回来,他们就能团聚了。”
宫中将消息封锁的特别紧,以至于除了皇帝、太后、冷决和宁璞玉,几乎没有人知道冷衍出事。
也正是因为这样,鲁府才没有轻举妄动。
而薛鹏此时,也不知道宁璞玉会遇到怎样的凶险。才会将这番话说给茵茹听。
“是啊,只要二殿下回来,璞玉就能平安无事。”茵茹叹了口气,道:“璞玉也是难,这些日子,一个人撑着二皇子府,不知道有多难。要不,也不会早产生下女儿。万幸万幸,母女平安,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傻丫头,老话不是常说么,吉人自有天相,你就不要担心了。”薛鹏伸手过去,轻轻的抚摸了她微微隆起的腹部,饶是一笑。“等二殿下回来,二皇子府一切顺利了,咱们就去看她和她的孩子好不好?”
“好。”茵茹连连点头:“其实女儿也好,只要是自己的孩子,都是一样疼爱。且现在这个时候,璞玉生下女儿才是真正有福气的。”
薛鹏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是。”
“爷,那您想要儿子还是女儿?”茵茹红着脸为了一句。
“你不是说只要是自己的孩子,都是一样的疼爱吗?”薛鹏将她揽进怀中:“不过是儿子还是女儿,只要是咱们的孩子,我都会尽心的呵护。还有你,我们要永远这样,平平静静,问问信心的过下去。”
“是。”茵茹满怀甜蜜,惬意的被夫君拥着。这样的日子可真是好。
“啊——”
突兀的喊叫声,惊得茵茹唰一下惨白了脸。“珠儿,什么事情这样惊慌。”
“大少爷,大少奶奶,你们快来啊!快来看!”珠儿带着哭腔,声音特别的凄惨。“奴婢好害怕……”
薛鹏敏感的觉出有什么不对,连忙宽慰茵茹:“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
茵茹不放心,想跟着他一起:“还是一起去看吧,爷您放心,我没事。”
“不要。”薛鹏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去看就好。你别管了。”
说话,他起身迅速的走出去。
不看还好,这一看,气得他一腔的怒火恨不得一下子就喷出来。“来人,赶紧把这里打扫了。”
茵茹在房里听见薛鹏这样的语气,着实吓着了。
还从未见过薛鹏发这么大的脾气,到底珠儿看见了什么?
好奇心的驱使下,茵茹走了出去,站在庑廊上往下看,心头一紧。
“你怎么出来了?”薛鹏连忙道:“赶紧回去,别看了。”
“不就是几只才出生的小鼠崽吗?有什么吓人的。”茵茹又不是没见过这些。在宁府住进阴三间的时候,蟑螂从脸上爬过去的时候都有。“珠儿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往后这种事情你自己不敢弄,赶紧叫人来打扫就是。回头惊着府里的人,可不好。”
薛鹏看她不是很怕,还能有条不紊的教导珠儿,才算稍微放心。“我出去一趟,你自己用午饭吧。”
“爷,您这么着急是要去哪?”茵茹很奇怪,方才不是还说不出去了吗?
“珠儿,你别愣在那里了。赶紧叫连翘过来。”茵茹知道连翘是这府里腿脚最利落的丫头了。
连翘一过来,她便马上吩咐:“你赶紧跟着爷去看看,看看爷这是要去哪?怒气冲冲的,可别再出什么事。记住,别惊动了爷,回头该生咱们气了。”
“是,少奶奶,奴婢这就去。”
看着连翘走远了,茵茹才露出疑惑之色。“珠儿,这些脏东西是从哪来的?”
“奴婢不知道。”珠儿红着眼眶,像是吓的不轻。“奴婢刚才过来的时候还没有呢。爷来了,奴婢想去沏茶,转身回来就看见这些东西了。幸亏是叫豌豆把茶盏和糕点送来,不然还不得都被奴婢打翻了。大少奶奶,您说这府里,是谁会和咱们过不去啊?”
“应该不是府里的人做的。”茵茹可以确定,不然薛鹏就不用出府了。“行了,打扫干净了就是。往后别在这么咋咋呼呼的。惹得爷不高兴了。”
“是,大少奶奶,奴婢记住了。”珠儿红着眼眶退了下去。
茵茹总觉得是哪里不对劲了。这种疑虑,扰的她心里不太平。“但愿只是个误会,可千万别处什么事情才好!”
第二百八十四章:大殿下诡计得逞
“你到底想干什么!”薛鹏一声怒吼,惊得逐月居里都在颤。
萧肃不甘的脸上满是委屈,愕然的看着他,疑惑的问:“我想干什么了?我又做什么让你勃然大怒的事情了。”
薛鹏沉了口气,慢慢的压低了因为愤怒而难以控制的声音,缓缓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从我决定要成婚开始,就应该结束。但是我一直优柔寡断,一直拖泥带水。是不想伤害你,也不希望你难过。现在,你看看你自己成什么样子了。欲求不足就想法设法的是手段,你是巴不得这件事情被人揭穿,我好颜面扫地的跟你离开皇城是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了。”
“我到底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了?”萧肃疑惑的眸子,闪烁着凄楚的光。“我不过就是不希望你别那女人左右,听她几句危言就来疏远我。难道这也是错?”
萧肃嘴里的那女人指的是宁璞玉。
然而薛鹏盛怒之下的理解,却当做是茵茹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别人已经承担了你的错处,你竟然还要做这样的事说这样的话,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萧肃,你我之间,从开始到现在就是你我愿意的。这其中我没有逼迫过你,你也没有勉强过我。好聚好散不好吗?”
“行了。”萧肃不爱听了:“你还记得你和我说过什么?当初,你就是想找个女人,随随便便的生个孩子,你说你为了不让你爹娘失望,你为了不让别人在背后戳脊梁,也是为了薛家的列祖列宗……可现在呢,事实呢?你根本就是喜欢上了那个女人,无法自拔,你才要抛弃我!别说什么好聚好散,你怎么能这么虚伪呢?”
“我虚伪?”薛鹏气得脸色清冷:“我怎么虚伪了?不错,当初找个女人回来,我是只想让她为我生儿育女。可是茵茹……”
“咣当”一声响,惊得房里两个人都是一愣。
“窗外有人。”萧肃只顾着和薛鹏吵架,根本就没留心外头的事情。
薛鹏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掀开窗子。
小丫头连翘吓得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在地上。“爷……饶……饶命。”
“连翘,你怎么会在这里?”薛鹏相当的震惊。“你不是应该在府里伺候大少奶奶吗?”
“别说这么多了,为了保密,杀了她就是。”其实萧肃是故意这么说的。那意思就是他还愿意维系薛鹏的尊严,不愿意让人知道这里面的内容。“我来。”
“别,别杀我。”连翘吓得脸色苍白:“爷,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不会告诉大少奶奶的。爷,您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
爬起来就不住的磕头,连翘慌了神。
她从来不知道,爷“金屋藏娇”竟然还藏了个男人。这要是传出去了,老爷肯定气得活活吐血。也正因为这件事情太严重,她才更害怕今天自己是活不了了。
想到这里,头磕的咣咣响也不觉得疼,不一会儿,地上就是一滩的血水。
“好了。”薛鹏沉着脸,皱眉从腰间摸出几张银票。“你不必回薛府了,回头我会撕了你的卖身契。有多远你就走多远,这些银子给你傍身,找一户好人家嫁了也好,自己做个买卖营生也罢。总之,今天看见的一切都要忘掉,不许对任何人提半个字。”
“是。”连翘赶紧过来,接过了银票,然后欠了个身撒腿就跑。
萧肃不解的看着他:“你既然不想事情外传,为什么又要留活口?就不怕这丫头吃双份的好处,先拿了你的银子,再转头去告诉那个女人?”
薛鹏转过脸了,目光阴冷而锋利。“我给你一晚的时间,你要无声无息的从逐月居消息。这里,只怕已经被人盯上了,再住下去不安全。你放心,我也会给你足够的银子,助你离开这里。只是萧肃,说真的,我亦不愿与你割袍断义,恩怨两清,所以,你若还念着我从前的好,就别再生非。”
说完,薛鹏不再看他的脸色,转身走了。
萧肃根本就没有去追,光是消化他这番话,只怕都要用好多时间。
人怔怔的立在窗前,看着薛鹏离开的方向,良久都没有作声。
“那么想他吗?”身后忽然想起的声音,无比的突兀。
萧肃当时就冷了脸,略带杀气的回过头去。“你是谁,竟敢擅闯逐月居。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你眼里,除了薛鹏,还能看到谁?”冷濉好奇的问。“这里前前后后,多少人自出自入,你不是都没有发现么?怎么,真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无非就是要让人知道你忙的关系。这样即便薛鹏不来了,你也能有理由缠着他。”
“你有毛病吧?”萧肃火了:“我的事情关你什么事。你到底是谁。”
“风清扬。”冷濉温和的说:“皇城里待久的人,没有不认得我的。”
“风清扬?”萧肃顿时警觉起来:“那你不就是当朝……大殿下。”
冷濉勾起唇角,温和的脸上透出了些许的笑意。“怎么?你知道。”
“你来我这逐月小居做什么?巴掌大的地方,可供不下你这座大佛。”萧肃一扬手:“您请,快走吧。”
冷濉饶是一笑,非但没走,反而径直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我想不明白,薛鹏怎么会喜欢你。若论容貌,的确你也算是眉清目秀,身子挺拔。可……女人的柔婉,不是你捏着兰花指就能装出来的。还有,你这嗓音,听起来那点清丽了。不过就是捏着鼻子说话,没意思。”
“你……”萧肃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再说,女人有什么不好?”冷濉实在闹不明白。“怎么会有男人和男人……你们搂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觉得别扭吗?”
“够了。”萧肃被他问的尴尬,脸红之余,也透出了愤怒。“我敬你是殿下,不愿和你多做辩驳。你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赶紧走吧。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我来,也不是要你把我供起来,不过是想教你一招,怎么能留住这个那男人的心罢了。”冷濉冲他招了招手。
萧肃岂是那么容易轻信人的,他没有走过去,只是冷漠以待。“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法子吧。所以我的事情也轮不到大殿下你来费心。”
“可若是我有办法,让薛鹏抛下那个女儿,跟你走呢?”冷濉问。
不得不说,这是萧肃最希望发生的事情。以至于听了这样的话,他的眼底不由得生出了光亮。“那当然是最好的,可是也不能因为您是大殿下,薛鹏就听您的吧?”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冷濉想了想,道:“薛鹏最想做的,就是出征从武。可是薛尚书更渴望他能留在朝中。若是我有办法,令他现在就离开皇城,你不就能追随左右了么!我看得出,他对你还是有情义在的。你若是好好利用,指定能马到功成。到时候,就不怕再有什么意外。而一旦旧情复炽,他便没有什么舍不下的了。那个让你讨厌的女人,也就十足十的成了个空空有其名。”
“俗话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萧肃没急着高兴,只是蹙眉看着冷濉:“大殿下这样帮我,想让我怎么回报?”
冷濉招了招手。
这一次萧肃走了过来。
冷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自己转手的时候略微用力,将人扯进了怀中,忽然压倒在床上。
萧肃惊得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你不是要回报我么?现在知道怕了。”冷濉并不喜欢男人,不过是吓唬他而已。
可这么一吓,是真的把萧肃吓着了。浑身不停的颤抖。“放开我,不要,我不可能答应你的。”
一个巴掌呼过去,冷濉都没有留力气。
萧肃原本俊朗的面庞,一下子就肿了起来,且指印分明。
“不受点委屈,又怎么能逼真?”这话音刚落,冷濉又是一记耳光。
不等萧肃喊疼,他就拎着他的衣领,左右开弓,抡圆了手,狠劲的抽了起来。
打的萧肃耳朵嗡嗡响不说,疼的直掉眼泪。“你发什么疯!”
冷濉跟着又给了他两圈,将人打倒在地。这两圈不轻,萧肃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放心,只要你还有一口气,这事情,准能办成。”冷濉从萧肃身上扯下一块布,擦了擦手上的血。又沾了沾萧肃的唇角。随即高兴的离开了这里。
到外面才跟随从徐浪说道:“把这东西送到薛府去,给薛鹏瞧瞧。记得,你不用现身,花点银子就是。”
“属下明白。”徐浪其实心里恶心的不行。这快步他都嫌脏,真不知道大殿下怎么想的,竟然还敢把人压在身下。
咦,毛骨悚然的感觉呢!
薛鹏再一次回到府中,心情还没有完全平静。他并不知道,那些红彤彤的鼠崽并不是萧肃扔进来的,而是另有其人。
他也完全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阴谋。
推开门,他一脸温和的走进来,小心的掩饰了情绪:“茵茹,我回来了。”
茵茹没等到连翘,却等回了薛鹏,不得不数心里还是有些惊讶的。“爷,您这会儿就回来了。饭菜刚端上来,不如和妾身一起用些?”
“好。”薛鹏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笑容温润:“还是和你在一起用饭,才觉得这日子有滋有味。”
茵茹也笑了,尽管这笑容背后是心慌与担忧。
“爷,外头有人给您送了这样东西过来。”府中的小厮隔着门,低低的说。
“烦不烦!”薛鹏的火没压住,旋即走了出去。
打开那盒子,他便愣住了。这算什么?送一块带血的烂布,就想威胁他回心转意?“茵茹,你先用膳,我去一趟书房,有些事情想跟爹请示一下。”
不等茵茹开口,他抱着那盒子就飞快的走了。
这一次,必须得痛快的解决这件事,不能再拖泥带水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假戏真做挺累人
一路往西南,宁璞玉倒是没遇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太平的让她和竹节都觉得不敢相信。
直到抵达仓良,也没有什么风吹草动。所谓的敌军、叛乱,一个都没看见。
“公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竹节诧异的不行:“怎么可能咱们都来到这里了,还是一个人都遇不上?”
“如果不是有人事先安排好这一切,扫清了障碍,那就是……他们还在等着下手的时机。”宁璞玉一个是想到了冷决,一个是想到了徐飞已经偷偷回了仓良。目的是和她一样,为了弄清死的人到底是不是爷。
“真是不愧是我的师姐,竟然一点都没猜错。”顺义笑眯眯的走出来:“师傅已经恭候您多时了。”
“哼。”竹节拔了剑:“有我在这里,谁也别想动皇子妃一根手指头。”
“姑娘误会了。”顺义恭敬的行了个礼:“师傅是让我请师姐叙旧,别无他意。想来,师姐也一定很香见见……死的那一个,到底是不是二殿下吧!”
“竹节,咱们去。”既然是为这件事情来的,那宁璞玉就不会怕。
她巴不得赶紧验证了这件事,也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顺义带着她一路往西,来到一个有四五间房的小院。院子前后左右都有人家,像是个依山的村落。
“中间的那个房间,师傅就在里面。师姐您请。”顺义讨好的笑着,眉目之间完全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很像是长久不见故人,乍一见,那种亲切与热络。
这让宁璞玉想起她困难的日子,跟着徐飞学医的时的那些乐趣。
“来了?”徐飞从门里走出来,从容淡漠。
宁璞玉仰起头看着他,半天没有做声。
“都日不见,你我竟已然生疏至此。”徐飞饶是一笑,意味深长道:“璞玉,其实我们今日能重逢,也是托了二殿下的福。尸首在隔壁的厢房,你要不要去辨认辨认?”
“好。”宁璞玉点了点头,转身带着竹节走到了那间厢房。
一开门,就是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徐飞在这间房里可没少花心思。先是在地下修建了一座冰窖,随后再用寒玉雕成冰床,一日几遍的更换床边的冰块。才能有这样的好效果。
按说,冷衍失踪是两多月前的事情了,这冰窖和寒玉棺椁只怕不可能是才准备的吧。总不能是他计算好了哪一天冷衍会被削掉脑袋,于是早早准备上了?
“这里从前是有别的用途,你不必多想。”徐飞看得出她的顾虑和迟疑,于是便说了这么一句。
宁璞玉心跳的有些快,一步一步走近那冰棺。
冰棺里只有一具尸体,头的位置,血肉模糊在衣衫上。纵然宁璞玉学了多年的医术,可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还是难免腿软。
竹节从身后扶了她一把:“皇子妃若觉得难受,不看也罢。”
“我要看。”宁璞玉深吸了一口气,道:“竹节,你替我解开衣扣。当年我和爷一并出府,他为了救我胸口受过伤。还有,上回在西凉,他为救子媚,肋下也有一处剑伤。”
“是。”竹节心里很乱,真怕看见这两处伤痕。
看见她的手也早颤抖,宁璞玉更害怕了。万一……万一真的是冷衍,那她要怎么办?拼尽全力杀了徐飞给爷报仇,然后自己跟着去了?
那盼逢怎么办?既等不到爹回来,就连娘也没了。
越是这么想,她心里越害怕。
“皇子妃……”竹节喜上心头:“没有伤疤。”
话一出口,她马上又后悔了。如此说来,那徐飞不是又要变本加厉的四处追杀。唉,此时的心情,真的是无比矛盾。
徐飞走了过来,只在那胸口和肋下的位置看了一眼,便道:“璞玉,你觉得呢?”
宁璞玉走过去,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心里就是一惊。“拿药来,快拿药来。”
“什么……什么药?”竹节一头雾水。“皇子妃您要什么药?”
徐飞朝顺义使了个眼色。顺义就摸出了一瓶药水递到宁璞玉手中。
她赶紧掏出帕子,倒上药水,轻轻的去擦拭尸体身上那两个位置。
“有疤痕?”竹节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位置,满脸的惊恐。“怎么会这样,是谁掩饰了这两处疤痕?难道,这真的是二殿下吗?”
她正回头去看宁璞玉,就见人咕咚一声倒下晕了过去。
“皇子妃,您怎么了?皇子妃……”
徐飞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转身:“顺义,找间干净的厢房,好好照顾你师姐。”
“是,师傅。”顺义召唤了两个人过来,要把宁璞玉抬走。
竹节特别反感,连忙阻止:“别过来,别碰皇子妃,我自己可以。”
她将皇子妃打横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送到了那边的厢房去。
“这可怎么办?”竹节伏在宁璞玉的床边,俨然哭成了泪人。
顺义安顿好了这两个人,便返回来禀告徐飞:“师傅,大师姐像是撑不住的样子。难道那具尸首真的是二殿下吗?”
“也许吧。”徐飞淡淡一笑:“对了,厢房不必派人守着,你叫他们都扯了吧。你师姐喜欢留下就留下,喜欢走就走,来去自由。”
徐飞是想,如果宁璞玉只是做做样子,佯装那个人就是冷衍,她一定会想办法离开这里。然后去找真正的冷衍。
那么,他不如直接帮这个忙,叫她自己走出去就是。
“皇子妃,您可千万别出事,不然奴婢可怎么活啊……”竹节哭的声嘶力竭,那声调听着叫一个惨。
宁璞玉揉了揉她的脸,笑嘻嘻的说:“真像啊,你继续哭。”
“啊呜呜呜呜……”竹节可听话了,哭的也是没谁了,那叫一个悲天怆地。并且那些眼泪可都是真的,说下来就下来。
其实她和宁璞玉早在府邸的时候,就研制了一种药。消除疤痕特别的管用。只不过爷身上的疤痕不浅,涂了大半年也只是消退了一半,根本不算干干净净。可那具尸首身上的疤痕,很显然是没有用过药的。
两个人早就在路上商量好了,不管尸首是不是冷衍,都这么干。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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