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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风行 作者:潜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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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改本章标题,内容未变
今早两点多,码完字爬床上,翻来覆去的想
是改呢还是不改呢是改呢还是不改呢是改呢还是改呢还是改呢
不改睡不着啊,结果。。还是么睡着。。。
过了睡觉的点╯﹏╰
失眠的夜真心伤不起
自打重新更文后,神经极度活跃
导致的直接结果是——貌似风平浪静,内里。。很分裂。。
理解万岁,谢╭(╯3╰)╮
貌似突破100000字   庆祝个~啦啦啦~

☆、歧路(二)

  三人围炉而坐,全无绿蚁红泥的温热明丽。王宝珠抱着手臂半靠在座椅上,默默盯着炉火。王婆子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杵着身前的拐杖,叹了口气。
  我问:“朱梅何时因何事挨打?”
  王婆子叹了口气,看着王宝珠。
  王宝珠抿抿嘴:“也没什么,就十来天前,朱梅有事求我,我没答应,不料她赖着不走,我气恼不过就打了她几下。”
  王婆子说:“里正,虽则邻里间难免有嫌隙,可我素来心里是敬你的。但别怪我老婆子今日不给你留情面,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梅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在这事上做得到底该不该!”
  王宝珠瞅了眼王婆子:“王婆子,你不知道别瞎搅和!”
  王婆子左手竖直向上止住王宝珠:“你不愿说,我老婆子来说。大人,我不知你们今日来村里是有何公干,但我心里明白,梅子是个好姑娘,不会犯什么大错。”
  王宝珠冷冷哼了一声。
  我说:“请讲。”王宝珠当是个老于世故之人,为何情绪这般外露,一直如此还是别有原因?
  王婆子声音沉沉:“梅子挨打还是十七天前,梅子听闻隔壁村有富户要求娶王家的小子,忙请了媒公去下聘。依我看,王家小子也是个良善人,两人都有情义,以后的日子定然和美。但宝珠不同意,把梅子和媒公撵出了门。梅子也是个死心眼的孩子,跪在王家门前不走,村里的人都围到王家门前,谁也劝不动。大概这样,宝珠也坐不住了,出来骂了一通,任她话语怎样刺耳难听,梅子都没动。宝珠气极了,拿了棍子出来好一顿打。梅子这傻姑娘,一声不吭的受着。我老婆子也有错,总想让宝珠气消心里想明白了,这事总还有个希望,当时也没拦着。后来看情形不对,忙去拉扯。但毕竟晚了,梅子被打了一身的伤。”
  王宝珠说:“她活该!”
  王婆子接话道:“女大当婚男大当嫁有什么错!那么重的手亏你下得去!”
  王宝珠瞪着双吊梢眼:“癞□□也敢肖想天鹅肉,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个德性!”
  王婆子怒道:“我看这十里八村的没人比得上梅子人好!家里没地,从小跟着哑巴娘去后山开荒,乖巧孝顺,勤勤恳恳。手也极巧,空闲时编些用具到县里去卖,攒的钱都孝敬了哑巴。这样好的姑娘,哪里找去!老婆子我知道你嫌弃她家贫,有些话你不爱听老婆子我也得说。自打哑巴死后,梅子挣的每个子,都舍不得花在自己身上,一心攒着想娶你家小子。别的不说,你家小子若是嫁给她那是什么苦都不会受,梅子知冷知热比谁都心疼人。就算这辈子大富贵没有,小日子肯定过得和美!少年夫妻老来伴,到了这个岁数,你就知什么都比不上一个可心人,钱财真是身外之物。”
  王宝珠一步不让:“贫贱夫妻百事哀,她朱梅一个来历不明的穷家小户,也敢出狂言想求我家掌上明珠,做她的春秋大梦!”
  王婆子这番话说得极好,朱梅竟是个重情的性子。只可惜王宝珠不为所动,甚至有动怒的迹象。我没有她们之间的说话语气与表述方式,因我发现王婆子的性子能炸出王宝珠不愿出口的话,能让人渐渐明白王宝珠欲遮掩的内心情感。她之前多番打探,原是有着这一层关系。
  王婆子还想说什么,却叹了口气,“可惜说什么都没用了。”
  我追问道:“怎么?”
  王婆子说:“宝珠第二天就把人许给了邻县的富户。梅子听后当时就晕了过去,连着几日发高烧说胡话。后来人清醒了却一句话都不说,消沉得很,整宿的睁眼发呆,吓得老婆子我天天守在她边上。如今人不见了,我求你们早点把梅子找回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到地底我可怎么跟哑巴交代!”
  推算时间,即便是朱梅烧退人清醒过来,也是十天前的事情。傅辰被害,是六天前,不是没有可能的。
  王宝珠声音尖利:“她会想不开?”她的脸色都变了。
  “里正还请稍安勿躁。”我问道:“阿婆,六天前你和朱梅的都在做什么,从白天到晚上,尤其是下午到晚上那段,你什么时候在朱梅身前,什么时候不在,都详细说说。”
  王婆子有些不解,不过依言说了:“让老婆子我想想……哦,那天早上我给梅子熬了粥,喂她喝过药、换了药膏。然后我就回家煮猪食,把鸡从笼子里放出来,就回去陪梅子说话了。午时又给梅子熬了药,煮了饭食。我见梅子连喝几天的药都没见好,病怏怏的,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还整宿的睁眼发呆。下午时找了大夫给她把脉,大夫说她忧思积郁,内里俱损,又开了副药。我随大夫抓药回来,天就黑了,我晚上就熬的新药,新药有安神作用,梅子喝了药不久,就睡着了。我在边上守了一会,见她睡得熟了,就回去洗了个澡,累极了就在自家歇下了。”
  我说:“阿婆您真是热心肠,难为你这样照顾一个病人,就没别人来帮把手吗?”
  王婆子说:“来看热闹的人倒有,真心的没几个!”
  我问:“朱梅没有关系亲密的同伴吗?”
  王婆子叹了声:“梅子从小就被村里的孩子合伙欺负,没几个说得上话的。关系好的,一个做了货娘,四处奔走,一个搬走了。没个亲近人在身边。”
  朱梅的零落的人际关系教人无处下手,唯有王婆子,是个突破口。我问:“阿婆你离开朱梅家是什么时候?”
  王婆子回想了下:“应是戌时二刻。”
  我说:“阿婆,可能确定?”
  王婆子说:“差不离。平素吃得早些,就那天抓药晚了,快戌时才喝的药。”
  戌时四刻,那就是晚上七点半。傅辰是在十一点前遇害。如果朱梅是杀人凶手,至少应在十一点前出现在傅家,那么朱梅在三个半小时要从柏口村到平春县县郊。我们来柏口村用了一个多时辰,两个小时十来分钟的样子,因是晚上,即使衙役对地形较为熟悉,加之两人一骑,速度受到一定的限制。
  在朱梅家查看时,没有见到棚子或草料,保险起见,我还是问:“朱梅可养了牲口?”
  王婆子说:“养了几只鸡,白天在外啄食,晚上就关在厨房里。梅子病了后,我怕照看不过来,我就放到我家院子里一块养着了。”
  我问:“是说去看都没见着呢!”
  王婆子说:“大人你也看到了,她家就那么大,也没处养了。”
  我说:“可在屋外搭牛棚马厩。”
  王婆子叹气说:“梅子倒是想娶夫后买头牛,牛可贵了,她想攒钱娶夫郎,都舍不得买。”
  王宝珠一直没吭声,似乎在想着事情。
  我问:“我若想回城里可以怎么走?”
  王宝珠回了神:“大人,天黑路远,何苦奔波劳累!若不嫌弃寒舍,还请大人将就一晚。”
  我笑道:“衙里只怕有事,就不知该怎么回去。”
  王宝珠说:“家里的马被县尉大人骑走了,唯剩牛车一辆,只怕委屈了大人。”
  我说:“里正多虑了,我只怕在路上太久。”
  王宝珠说:“乘牛车约莫要两个多时辰,比马车慢了半个多时辰,的确很久。”
  我问:“再无马车了?村里其他人可有?”
  王宝珠说:“村里就我家养了两匹马,都被县尉大人骑走了。”
  我问:“水路可行?”
  王宝珠答:“大人,那要到一里外才能乘船,这里水太浅,载不动。且水路只怕耗得更久,从这到县里,是逆水而上。”
  我又问:“可有特别的捷径,能快些回去的?”
  王婆子说:“老婆子我在这住了几十年,没听过什么捷径。大人可是有急事要赶回去?”
  我笑着说:“也没什么急事,只明天有差事。”
  水路不行,陆路又无捷径可抄,牛车尚且要用两个多时辰,朱梅是用的什么办法在三个半小时内到达傅家的?
  我抚了抚额头:“约莫是在路上吹着了,头不知怎地有些晕沉沉的。但愿别耽误了明日的差事。”
  王宝珠说:“大人觉得不适?还是请郎中来看看吧?”
  我问:“村里有郎中吗?”
  王宝珠说:“不远,离村子半里,有个庄子,郎中就住在庄子上。”
  我说:“可是给朱梅瞧病的那个?听阿婆说喝了那些天的药都没见好,可见医术不高,那还是无需麻烦了。”
  王婆子说:“大人说的什么话!那个郎中可是在这几个村子响当当的人物,换新药约莫两天,梅子精神就好多了,吃得也多了,也开口说话了。只是,总说些教人害怕的话。”
  我问:“她说什么?”
  王婆子摇摇头:“盼望我照顾好自己,怕她自己无以回报我的恩情之类,语气听了教人害怕,怕她有轻生的念头。但见她也说话也能笑,每餐吃得很多,看着又不像。”
  王宝珠脸色都变了,几乎尖叫起来:“她敢有轻生的念头!”
  王婆子皱起眉头。
  王宝珠好似气得发抖:“这个畜生!我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我拍了拍王宝珠的胳膊:“请勿动怒!”朱梅轻生,与王宝珠有什么干系,让她动这大的怒气。她们之间,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么?
  王宝珠叫了声:“大人——”
  我说:“里正太抬举了,其实我只是一名小小书吏,当不得大人二字。”
  王宝珠面色有异,却飞快的转过弯来:“褚大人当真年轻有为,不知是在哪房就任?”
  我顺势答:“刑房。”
  王宝珠脸上的肉一跳:“刑房——朱梅可是行了什么作奸犯科之事?”
  王婆子道:“呸!梅子才不是这样的人!”
  王宝珠唰的站起,高声说:“她不是?她不是就不会——”
  王婆子接得飞快:“怎样?”
  对啊,不会怎样?我也默默的问。王宝珠反应越来越大,究竟还瞒了何事?
  王宝珠像是花了极大力气克制住自己,默默的坐了下来。
  “大人,我知你不想说,但王宝珠也只能不顾老脸,求您透露一句,朱梅所犯何事。”
  我答:“并非在下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为何?”王宝珠神情僵硬,“朱梅她得罪了某位要人?”
  我摇头。
  “与人争执还是打架斗殴?”
  “偷抢了别人东西?”
  “拐骗他人之物?”
  “玷污良家子?”
  她每说一句,我都摇一次头,她的神色越不安,而王婆子的神情越恼怒。
  “杀人?”
  我看着她,没动。沉默本身是一种武器,对如王宝珠般胡思乱想的人而言,是一剂可怕的催化剂。高手可兵不血刃、杀人无形。
  王宝珠瞳孔极度收缩,恐惧的神情从她眼底弥漫遮掩了面庞。
  我轻轻柔柔的说:“瞧你,什么都讲了。”
  王宝珠发起抖。
  门忽然被人推开,冷风一下子灌进来,一个男子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猝不及防。
  他惊恐慌乱:“杀人?朱梅杀人了?杀的谁?杀的谁!”他抓着王宝珠的衣袖,“是卓儿出事了么?她害了卓儿么?”
  王宝珠掰开他的手指,呵斥道:“瞎说什么,给我回房去!”
  我站起来,沉声问:“里正,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宝珠欲笑笑不出:“山野村夫,不识规矩,让大人见笑了。”
  男子却恨声道:“妻主此时还要顾全什么颜面!卓儿性命堪舆,你怎么忍心?!”
  王婆子说:“常氏,朱梅一心一意对王卓,你休想血口喷人,颠倒黑白!再说卓儿不该是好端端的在家里吗?”王婆子神色渐变,“难道……”。
  王宝珠说:“够了!王婆子你别再胡言乱语!”她推着常氏往外去:“休得丢人现眼,给我回房去。”常氏挣扎不休。
  “慢着!”我拦住王宝珠。
  王宝珠试图从我身侧越过:“大人,勿怪勿怪。”
  我不好触碰常氏,只得按住王宝珠的双肩,她虽欲前行,却一步都动不得。
  王宝珠满脸惊诧:“大人,这……”
  我微笑:“有话好好说。”一身蛮力还是有用处的。
  王宝珠分神间,常氏轻易从她胳膊下挣脱出来。
  常氏目中带泪喊道:“妻主!那是我们的卓儿,从小乖巧可爱的卓儿!你怎么忍心!”
  我说:“你家公子发生何事?”
  常氏答:“卓儿,卓儿他……”
  王宝珠似放弃了般,颓然耸着肩:“我们今早起来,就发现他不在房中。我们还当他心里只是出去走走。岂料,近中午还不见人,派人去找,四处不见。下午时,县尉带人来寻朱梅,才知这个杀千刀的也不见了!整上午都没人见过她,我疑心朱梅拐了卓儿,不敢声张,这话传出去,卓儿的清誉就毁了啊!可到晚上还没找着人,衙门里又那么大的动静,我有越想越怕,又不敢教人知道。待县尉走了,我只好谎说她盗了我家财物,纠结了村民在附近山头找。哎!”
  常氏坐在一旁,悄声呜咽。
  所有细节都串在一起了,所有的疑问都解释得通,王宝珠先前发抖不是发怒,而是害怕。怕我们先他一步找到朱梅,背后做小动作试图阻拦,更怕朱梅拐了王卓去寻死,所以屡次试探。那么问题又回到朱梅身上,倘若王阿婆说得话都是真的,那朱梅便无作案的可能!朱梅只有三个半小时,三个半小时根本不够一个大病初愈的人步行到县郊,就算乘牛车也不行。若是乘船,逆行而上,除非有他人驾船,要么是雇了船夫,要么是有同伙,都有迹可查。而朱梅服的药是含了安神成分的,朱梅当时身体状况如何,安神药效力有多强?都无法确定。我此刻需做的,当是核实王阿婆话的真实性,才能做个判断。
  王宝珠见我久久不语,更为惊惧:“大人,朱梅究竟犯了何事?卓儿可有危险?”
  朱梅究竟有没有犯事,我尚不能确定,至于王卓的情况,我更无从知晓。假设朱梅是凶犯,那为何要杀傅辰?又为何要带着王卓走,还是王卓将是第二个被害人?假设朱梅是与王卓私奔,那王卓的安全自然可得保障。若他俩是殉情……
  我说:“里正无需多虑,衙门中人正在搜寻,一旦有消息,即刻会通知您。令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我才知自己嘴笨口拙,说不出什么宽慰人心的话,“时候也不早了,劳烦诸位了。阿婆,今日劳您费心,时候不早了,晚生送您回去。”我心中着急要早些去追查线索。
  王婆子有些迷糊糊的,被我搀着站起。
  路上,她问我:“梅子,真犯事了?”
  我说:“没有。”
  王婆子讷讷的说:“那便好。”
  送她至房门,我才低声的问她:“有几个问题至关紧要,盼您能告诉我。”
  王婆子说:“请讲。”
  我问:“阿婆,您可听朱梅提起过傅辰这个名字?”
  “没有?傅辰是何人?”
  我继续问:“朱梅在外有何交往亲密的男子?”
  王婆子说:“没有,她对王卓的确一心一意。除了被人请去杀猪宰羊,还有去县里卖些东西,从不在外多逗留。”
  我又问:“她可与人结过仇怨?”
  王婆子说:“梅子心眼良善,从不记仇。”
  我盯着王婆子的眼睛:“你每一句都是真心实意?”
  王婆子点头:“老婆子我敢发誓,无一句作假。”
  我谢过王婆子,匆匆赶去王宝珠家。
  王宝珠常氏俱在厅内,我把厅门关起:“如今只有贤伉俪二人,既关系到贵公子性命,请勿再有隐瞒。”
  王宝珠常氏对看一眼,郑重点头。
  我说:“王公子这几日可有不寻常的举动?”
  常氏答:“与往日一样。”
  我问:“王公子与朱梅之间究竟如何?”
  常氏把事情再说了遍,与王宝珠所说基本相同,朱梅求亲那日,王卓心里也是欢喜的,王宝珠第二日将她许了人家,王卓还大闹了一场,不吃不喝。没几天想通了,还同跟王宝珠说,与孙家姑娘知根知底,嫁过去也尽享富贵,这婚配得不错。岂料后来又发这样的事情。
  孙家,邻县的,我挖出这几个词,不知与孙娉是否有关联。我问:“王公子许的邻县哪家?姓甚名谁?”
  王宝珠说:“孙家,我们交情颇深,来往数十年了。王卓就许给她家姑娘孙娉。”
  如闪电霹过黑暗的天空,我耳边似听见雷声隆隆。事情竟然这么巧!孙娉竟然是王卓的将来的妻主,而朱梅又是目前一大嫌疑人。我脑里像炸开了般,把各种线索拼凑组合,却无法拼出一条完整思路。
  我忙让王宝珠去备牛车,车一架好我便登车而去。王宝珠在愁绪万千的望着我驶离了柏口村。我什么都顾不得,只想早点查清弄明。
  出了村口不久,我倚在车内说:“这位姐姐,我这风吹得头疼,大约旧疾犯了。听闻不远庄子里有郎中,烦请你往那走一遭。”
  赶车人忙说:“好嘞。”
  她手上鞭子一样,啪的一声抽在牛身上,车咕噜噜转了个方向,推开眼前沉沉霜雾。
作者有话要说:  王婆子年纪愈长,人却返璞归了真,性子火爆直爽,有时如孩童般
挺可爱的~
屠妇与公子的故事~灭哈哈~俺很爱~
亲们喜欢可以收藏唷~
命案本是抽丝剥茧,弄得一团迷糊
曙光就要出现啦
困,洗洗睡去
如果有谬误,别叫醒我。。
亲们,好眠╭(╯3╰)╮

☆、歧路(三)

  霜落,朔风乍起,月光山色。山如泼墨挥洒,峰峦连绵,匍匐在月色中。此刻山河皆沉寂无言,酣然入梦。遍地落叶如彩锦,车轮滚滚压过,穿暗影沙沙飞起,随寒露悄然降下,如眨眼般无声无息。
  庄子如浓墨沉在空灵夜色中,门悬纱灯幽幽。夜阑有人尤未入寝,叩响门环,不多时,便有人开了门。
  门仅开一缝,一双眼睛露出来:“来者何人?”
  我说:“平春县褚阿良,夜路贵庄,有事求见曲郎中。”
  “未听过,不见。”她以身抵门便要关起。
  “忘忧,来者是客,请她进来。”模模糊糊传来一句。
  忘忧依言开了门,引我们穿回廊,入内室。庄内四处悬挂着药草,内室燃着香,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出奇好闻。曲郎中在案前执书而坐,衣袍齐整,应还未就寝。
  我说:“在下平春县县衙书吏褚阿良,夜深叨扰,还望见谅。”
  曲郎中抬手示意:“在下曲独活,请坐。”她容貌清淡,声音从容婉转,举手抬足间气度翩然。
  我说:“冒昧求见,是为柏口村朱梅一事。”
  “如何?”
  我说:“日前追查柏口村朱梅失踪一事,知曲郎中六日前曾为其看诊,故来请教朱梅详细情形。因牵累无辜,不敢懈怠。”
  曲独活微眯双眼:“柏口村?”
  忘忧上了一杯茶,垂首静立。
  曲独活道:“忘忧,将我的看诊录拿来。”忘忧依言而行。
  掀开杯盖,清香,尝之微辛,散发些微姜气,回味悠然。
  我赞道:“好特别的茶。”
  曲独活微微一笑:“紫苏姜茶,疏风散寒,夜行人最宜。”
  这座庄子初看无甚特别,久坐却自有一派闲散从容,似此庄主人般。竟将我一路的焦急,慢慢抚平熨帖。于细节处的精致,令人舒坦得恰到好处。
  忘忧取来看诊录,曲独活翻至一页,过目:“不错,患者乃柏口村朱梅。”忘忧将看诊录转到我手。
  曲独活说:“情志抑郁,气滞不舒,内里俱损。”
  看诊录上一应俱全,与现代病历相似。虞国大夫看病还未推行这种记录法子,单写药方,不记录病症,患者信息。曲郎中的确细致特别。我看不懂药方,只得留待回去验证:“我可否将此页抄录下来?”
  曲独活说:“自然。”
  忘忧随即上前:“由忘忧代劳即可。”
  我也不推辞:“多谢。”又问,“依照朱梅当日情形,是否经得起奔波,使得出力气?”
  曲独活说:“病者外邪束表,伤病交加,元气大伤,虚弱非常,未经调养,难以奔波行走。”
  我问:“气力可制青年男子?”
  曲独活说:“万无可能。”
  我问:“有没有一种可能,症状是造假?”
  曲独活多瞧了我一眼:“外症或可造假,脉象却难骗人。行医多载,除武功高强有内力护体者外,几乎无人可使脉象有假。我恰巧懂些法门,可确定病者无此可能。
  我细细的听,点头。曲独活的话让人信服,她瞧起来,也不是个寻常郎中的模样,倒像个隐士。
  曲独活加了一句:“病者似有求死之心,以她的年纪本不致如此。”
  我心中有些微惊讶,电光火石间将线索串了一遍。王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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