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绝色与假高冷[网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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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气跑到了文科楼底下，苏子希才想起来自己连教室在哪儿都不知道，他又是一阵忙乱，给自家老大发了一条短信，询问选修课的教室编号。

　　　　寝室长秒回了三个数字给苏子希，在确定了是３０４教室后，苏子希三步并作两步走，气都来不及喘就跑上了三楼。苏子希背贴着墙站着，平复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这才抱着书，走到了３０４教室的门口。

　　　　不像其他选修课那样只有稀稀拉拉的学生，这间教室里出乎意料地坐满了人，苏子希原本以为这门课会是一个中年妇女来教，却没想到站在讲台边的老师竟然是个年轻男人。

　　　　不过，为啥这个身影越看越觉得熟悉呢？

　　　　苏子希站在门边，他的右手抱着自己的课本，左手则像是举手一样地抬起，他等了一小会儿，也不见那个正在讲课的男老师向他这边看一眼，于是他不得已地打断了那个老师的话，小声叫道：“报告！”

　　　　那个男老师转过身来，只草草地扫了苏子希两眼，便皱紧了眉头，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进来吧，你放课后记得留一下。”

　　　　“哦。”苏子希傻傻地应了一声，他张大着嘴巴，两眼定定地望着那个站在讲台上的男人，一步路都走不动了。

　　　　苏子希整个人都被那男人的脸给惊呆了，这长相不是楚函渊还能是谁？要不要这么不按常理出牌，为啥自己所有出丑的时刻都被楚函渊看见了呢？昨天在他面前撞到了腿还不够，今天又是逃了楚函渊的课，嘤嘤嘤，自己在老师面前的形象都要变成负值了好吗！

　　　　这坑爹的人生，这坑爹的第一印象，只求上天赏赐一个机会来补救啊！苏子希抬手捂住自己的双眼，简直不想面对如此煞笔的自己！

　　　　楚函渊看着门口那小孩抓耳挠腮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见那小鬼还像根竹竿似的拄在门口，迟迟不肯动窝，就又提高了声音说：“不进来么？那就在外面站到下课！”

　　　　“啊？不是！”苏子希终于回过了神来，他四下看了看，找到了自家室友们的所在，便赶忙抱着书，快步向真爱室友们给他占的位子走去，路过楚函渊身边的时候，苏子希还不忘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楚函渊最讨厌自己的学生旷课，所以不管是他开的专业课还是选修课，楚函渊都不允许学生逃课。不过，楚函渊的课一般都是人数爆满，很少有人会逃。

　　　　楚函渊今年２７岁，他是这所理工大学里最年轻的老师，因为他基本可以达到所谓的高富帅的标准，所以他在学校的人气一直很高，可以说他就是众多女生现实里的男神。至于苏子希为什么会不知道学校里有楚函渊这么一号人物，只能说这是由于他的神经略大条且脑回路异于常人。

　　　　楚函渊这一次开的是一门选修课，讲的是爱的心理学，这门学科是以男女在恋爱以及婚姻中的心理变化作为主要研究对象的。这算是应用心理学的一个版块，在心理学方面，楚函渊并不是专业的，但是以他的水平，给这些大学生开个课一起交流交流心得还是没有任何压力的。

　　　　选修《爱的心理学》这门课程的人数特别多，一来这个话题的确很吸引大学生的注意，毕竟爱情是大学生活里难以避免的一个方面，二来很多学生就是单纯地冲着楚函渊去的，哪怕楚函渊开一门课专门研究怎么养猪，估计来上的人也不会少。

　　　　不得不承认，虽然楚函渊年纪轻轻，但上课却很有个人风格。他不对本宣科，更不会不为了应试而填鸭，他坚持一切都以学生为主要受众，讲学生能理解的，讲学生感兴趣的。这也是楚函渊喜欢开选修课的原因所在，如果上专业课，就有每个学期的教学任务，就算明知这些枯燥的、死板的东西没有什么意义，也仍旧要强制性地教给学生，而选修课则不同，楚函渊每次都会在大学生群体中做一定的调查，在找到了大多数学生们的关注点后，再以学生的需求为中心，开设相应的课程。

　　　　楚函渊讲课确实精彩，苏子希坐在底下，不仅把眼睛看直了，连耳朵都听红了。楚函渊的声音带着磁性，虽然比寒江起舞的标准攻音的辨识度要低一些，但是还是足以让苏子希托着下巴眼冒桃心了。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具有特殊的魅力，苏子希这下子算是见识到了，他就像那些犯花痴的小女生一样，恨不得冲上去抱住老师拼命蹭。

　　　　两个小时的课一晃就结束了。

　　　　别的老师一宣布下课，学生往往是一阵欢呼，然后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可是到了楚函渊这里，学生都是失望地叹气，满脸恨不得再上两个小时的求知若渴的神情。

　　　　楚函渊笑着说了几遍“等下次”，又和围在身边的学生们聊了几句，这才得以脱身。他出了教室，走到了楼梯口，差点一脚把坐在台阶上，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的苏子希给踢了下去。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外面起了风，气温比白天低了许多。

　　　　楚函渊对旷课的学生向来没有好脸色，但看着苏子希露在外边的一截又白又瘦的小手臂，他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不悦都烟消云散了。

　　　　“和我同一个办公室的刘老师总是跟我抱怨，说中文系大二本一班的苏子希每天不是旷课就是迟到。你是怎么回事？长得倒是一副乖巧的样子，难道都是用来蒙人的么？”楚函渊低头俯视着苏子希，他的声音还算温和，只是听起来稍微有点干涩，苏子希知道这多半是因为老师讲课太累，所以嗓子哑了。

　　　　“我……我不知道是你的课，不然我肯定会排除万难，赶来上课的！”苏子希还坐在台阶上没有起身，他侧着头仰望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楚函渊，毫无说服力地解释道。

　　　　“不知道是我的课？那别的老师的课就可以随便逃了？”楚函渊瞪着苏子希，他还想说点什么来让苏子希认识到自身的错误，可偏偏苏子希在这时候打了个喷嚏，让楚函渊放弃了接下来给他上一节思想教育课的打算。

　　　　“冷不冷？”楚函渊一边问，一边把自己的手伸向苏子希，“别坐地上了，起来吧。”

　　　　楼道里没有灯光，只有天上的那弯月牙照进来的清冷的淡光，楚函渊的脸隐在阴影里，苏子希看不清他的细微表情。苏子希没有迟疑，他爽快地握住了楚函渊的手，借着他的力，站起身来。

　　　　很久之后，苏子希想起这个夜晚，只记得楚函渊眉目清朗，身披月光，那透着暖意的眼光笼罩在苏子希的身上，一如温煦的斜阳。

　　　　那时的楚函渊正是苏子希心中最理想的爱人形象。

　第十八章

　　　　苏子希和楚函渊肩并肩地走出了文科楼，楚函渊要回家，苏子希要回寝室，两个人的方向正好相反，所以苏子希只能含泪挥别楚函渊。

　　　　说完“再见”后，楚函渊头也不回地向着学校侧门走去，而苏子希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他回过头看着楚函渊的背影，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震得自己的胸腔都发痛了。忽然，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让苏子希大声叫住了楚函渊，他朝着楚函渊追了过去。

　　　　“老师！”苏子希抱紧自己的课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楚函渊跟前。

　　　　听见身后传来苏子希的声音，楚函渊便站住了步子，他转过身，就看见那个小孩飞快地窜到了自己的面前。苏子希的脸颊微微泛红，他仰起脸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楚函渊。

　　　　只一眼，楚函渊就看进了苏子希的眼底，那小孩毫无防备的神色让他挑了挑眉。苏子希的眼中是全然的信任，眸色更是干净得像纯天然的水晶，楚函渊心中一软，他注视着苏子希，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老师，你饿了吗？”苏子希大口地呼吸着，一张嘴吐出这么一个问句来，瞬间将楚函渊心里的感性情绪全数击碎。

　　　　就这么一句话，便将苏子希的吃货属性暴露无遗。本来楚函渊还在感叹苏子希的单纯不易，可一听到苏子希的话，他不禁笑出声来，是啊，这个脱线的苏子希整个心眼全扑在“吃”这一件事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管那些繁复的事情呢？毕竟吃货的世界总是容易保持简单纯粹的状态的。

　　　　“你要去吃夜宵么？”楚函渊早猜到了苏子希的心思，他微笑道，“那就一起去吃吧，省得你一个人。”

　　　　苏子希“嗯”了一声，乖巧地跟着楚函渊一起走出了学校的侧门。

　　　　“你想吃什么？”楚函渊看了看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默不作声的苏子希，又问道，“去后街？”

　　　　“嗯嗯，”苏子希点了点头，他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依然不忘征求楚函渊的意见，“烧烤可以么？后街有一家烧烤店，我和同学在那里吃过一回，觉得还不错。”

　　　　“你喜欢？那就吃那个吧。”楚函渊并不是太饿，他对烧烤也没多大的兴趣，但是望着苏子希那双充满期待的圆眼，楚函渊还是没忍心拒绝苏子希的提议。

　　　　于是，在确定好了夜宵的方向后，苏子希便带着楚函渊去后街找那家烧烤铺子。

　　　　几乎每所大学都有类似于后街的地方，那里是学生的购物街，吃的穿的用的可谓应有尽有。

　　　　一到晚上，学校的后街通常热闹非凡，上了一天课的男生女生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往那里跑。女生总是喜欢去逛逛后街的精品店，或者从小摊小贩那里淘点便宜的小玩意儿，而男生则会全寝出动，在大排档里吃点夜宵，或者干脆痛痛快快地喝一顿酒。

　　　　因为苏子希说他以前和同学去那家烧烤店吃过东西，所以楚函渊满心以为苏子希是知道烧烤店的具体位置的。但是，楚函渊跟着苏子希一直走到了后街的尽头，也没有看到苏子希说的那家味道不错的烧烤店。

　　　　“你……”眼见着后街就要走到底了，楚函渊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苏子希，“你确定你说的那家烧烤店是在我们学校的后街么？”

　　　　“确定啊，”苏子希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愁眉苦脸地回答道，“只是我有点路痴，我好像找不到它在哪儿了。上次是同学带我过来的，那家店的东西真的很好吃，学长，我不是在耍你！”

　　　　苏子希满脸的无辜让楚函渊没有一点法子，楚函渊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早说你不知道在哪里啊，这样我还能看着点。算了，我们在找一遍，如果找不到，就随便吃点什么好了，行不行？”

　　　　楚函渊拉着苏子希转了一个圈，两人又开始往回走，这一次换成苏子希低着头跟着楚函渊，而楚函渊四处张望，寻找苏子希说的那家烧烤铺子。

　　　　“你冷不冷？”晚上的温度本就比白天要低，再加上还起了风，穿了长袖衬衣的楚函渊把挽起的衣袖打了下来，看着身边的小孩只穿了一件短袖的Ｔ恤，他不禁有些担心。如果自己有一件外套就好了，楚函渊忽然想，风这么大，真恨不得把自己身边这个纤细瘦弱的小孩从头到脚都包个严实。

　　　　楚函渊自己都被这个乍然冒出来的奇怪念头吓了一跳，他闭了闭眼，想使自己清醒一点，却又想起另一个人，那个人和苏子希实在有太多太多的相像之处。楚函渊的理智告诉他，自己应该和苏子希保持距离。

　　　　苏子希本来就怕冷，这大晚上的突然降了温，他就更想干脆缩成一个毛团团了。只是当着楚函渊的面，苏子希又不好意思表现出自己怕冷的一面，他抱着双臂，耸起肩膀，顶着一阵阵的风，微微后撤了一丁点儿，企图躲在楚函渊的身后，让楚函渊替他挡去冷风。

　　　　“苏子希！”苏子希正猫着腰，自以为高明地借着楚函渊的后背遮风，忽然他听见自己的身侧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正喊着他的名字。

　　　　苏子希听到有人叫他，习惯性地回头寻找发声之人，只见那人正站在街对面，看见苏子希转过头来了，便对着他微微一笑。

　　　　“安学长！”苏子希看清了那人的脸，不免有些惊讶竟会在后街碰上安怀禹，毕竟安怀禹即将硕士毕业，应该正在外面实习才对，这时候出现在学校附近的后街当真是件稀罕事儿。

　　　　安怀禹走过来，看了看苏子希，他依然保持着面上的笑容，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答。而后，安怀禹又“咦”了一句，像是走近了才注意到苏子希身边还有一个人。

　　　　“楚老师，你怎么也在这儿？”安怀禹转向楚函渊，他的尾音向上一滑，仿佛对于能在这里见到楚函渊，感到十二分的惊讶。

　　　　楚函渊在看见安怀禹的那一刻，就感到一阵头疼。他本身不是研究生导师，而安怀禹又是毕业生，所以根本不用怎么躲，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就已经少得可怜了。楚函渊和安怀禹差不多得有三个月没有见过面了，但最可悲的是，看到安怀禹的那一刻，楚函渊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人更瘦了。

　　　　楚函渊不由苦笑，有时候人就是这么贱，明明分开了，却还是放不开心。

　　　　“陪学生来吃饭。”楚函渊简单地回答，似乎并不愿意和安怀禹多说，但顿了顿，他又忍不住突兀地问了一句，“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安怀禹转了转眼珠子，再一次露出了那种苏子希熟悉的狐狸似的笑容，他放软了声音说道：“我来等一个人，省得他不肯见我。”

　　　　苏子希的目光在楚函渊和安怀禹的身上来回转了好几圈，他莫名觉得老师和安学长之间的气氛有点儿微妙，还有点儿说不出的违和感。

　第十九章

　　　　难得到后街来吃一回夜宵，都能意外碰上离校实习去了的安学长，这到底是几世修来的缘分啊，苏子希的小心肝碎成了一瓣一瓣的，特么根本不想要这种巧合好吗！特么只想跟自家老师好好吃个夜宵，拉近点距离好吗！这下好了，被学长发现自己勾搭老师了，多羞涩啊！

　　　　可惜苏子希只能在心里咆哮几句，过过瘾，安怀禹毕竟是他的学长，并且他们还同是楚函渊的学生，一起吃个夜宵实在是无可厚非，于是两个人的夜宵之旅就变成了三个人一起找那家据说味道超好、却不知道究竟在哪儿的烧烤店。

　　　　“所以，你们一直走到了底，也没有找到那家烧烤店么？”安怀禹听了苏子希的叙述，有点难以置信地问，他抬手轻轻拍了拍苏子希毛茸茸的头，“我家学弟还是这么呆，可别哪天就被人拐走了。”

　　　　苏子希来不及躲开安怀禹不怀好意的爪子，他只好随着安怀禹的手起伏的节奏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嘴里说道：“学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路痴，找不到路很正常啊。”

　　　　“也对，我还记得你刚入学的时候，连自己的寝室都找不到，哈哈，还是我送你回去的吧。”安怀禹笑得更加灿烂了，说着，他又转向楚函渊，调侃地道，“老师，以后学校要是组织去省外旅游，你可一定要注意苏子希的动向，要是他走丢了，估计连自己的家都找不到在哪儿，更别说找回学校里来了。”

　　　　楚函渊听了安怀禹的话，转过头看了苏子希一眼，明知道安怀禹是有意捉弄苏子希，但楚函渊却微翘着嘴角，郑重其事地回答道：“不会的，我会看好他。”

　　　　“额……”苏子希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低下头，隐在微长的头发里的耳朵露了出来，因为不常见光，那雪白的耳朵透出淡淡的绯红，让人看着就想咬上一口。

　　　　楚函渊咳嗽了一声，移开了目光，他直视着前方，对自己身后的两个学生说：“别站在这儿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都赶紧吃完东西回学校去。”

　　　　“我们又不是女孩子，晚上出门还要考虑安不安全啊？”安怀禹不以为意地反问楚函渊，然而，尽管他嘴上不赞同楚函渊说的“早点回去”，但脚下却顺从地加快了步子，他赶上楚函渊，和楚函渊并排走在一块儿。

　　　　安学长似乎非常喜欢和老师拌嘴啊？苏子希跟在楚函渊和安怀禹的身后，忽然觉得前面两人的背影与气场都特别相配，就像是二次元的寒江起舞与牛奶布丁一样，光从他们的声音与对话里，都能察觉出某种心照不宣的契合。

　　　　好羡慕啊，苏子希在心里悄悄地想，“心有灵犀一点通”一直是苏子希最喜欢的感情状态，但是这样的默契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需要长时间的培养，更需要人与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缘促成。

　　　　苏子希的性格说得好听点是内敛，说得难听点就是胆小，还带点儿矫情，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受不了自己，所以也不敢去指望别人的喜欢。三次元里的苏子希像是贝类生物，将自己禁足，躲在一处，固执地不愿意走出来，他拒绝和别人坦诚相待，久而久之，别人也不再想要走近他。苏子希看似和谁都可以相处得来，但其实不过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有太多的感情，就没有太多的羁绊。

　　　　不过，苏子希的内心是希望靠近人群的，只是他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打成一片，他似乎生来就不具有人类群居的社会属性。苏子希的情绪变化很大，可能上一秒他还高高兴兴的，而下一秒他就悲天悯人了。他有想过改掉自己性格上的缺陷，变得合群一些，可是改变自己实在太难太累，懒散的苏子希往往坚持不了几天就放弃了。

　　　　到了某个年纪，你就会知道，一个人的日子真的难熬，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不断重复的生活，谁不会觉得腻味呢？苏子希已经二十岁了，他过了怀抱着美好的不切实际的幻想的年纪，但是他也更期待能在现实里遇见一个能包容他的人。那个人不需要有多厚实的家底，不需要有多好看的长相，只要那个人能陪着他一起往前走，只要从那个人身上能看见未来的希望，苏子希就觉得足够好了。

　　　　一行三人在后街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后街的前端找到了一家烧烤店。

　　　　“不是这家啊，”苏子希站在烧烤店的门前，目光不停地巡视着这家铺子的装潢，“跟我印象里长得完全不一样啊。”

　　　　“乖嘛，”已经走进了店里的安怀禹返回来，一把勾住苏子希的脖子，一副和苏子希哥俩好的模样，“老师说了，早点吃完，早点回去，你要听话，知道不？”

　　　　楚函渊见自己的两个学生都堵在人家的店门口，迟迟不肯进来，就也走过去问他们道：“不想吃这个？要不要再去看下别的？”

　　　　“我饿了……”苏子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嘟着嘴，可怜兮兮地说。

　　　　“噗，学弟你要不要这么可爱啊？简直受不了。”安怀禹的胳膊依然搭在苏子希的肩膀上，他就着这样的姿势，将苏子希带进了烧烤店，直接将人按在了店里的座位上。

　　　　楚函渊自动坐在了苏子希的对面，而苏子希的视线越过了楚函渊，直直地盯着前方摆在烤架上的一串一串的肉类。

　　　　这模样可比听课的时候认真得多了，楚函渊在心里摇了摇头，他伸手在苏子希的眼前招了招，说：“想吃什么就去点，我等着付钱！”

　　　　“啊？”苏子希的目光好不容易从肉串上移开了，他反应迟钝地呆了会儿，才说，“付什么钱？”

　　　　“你傻啊，楚老师的意思是要请我们吃夜宵，你还不快去点吃的！”安怀禹坐在苏子希的身边，撑着脸苦恼地看着他，“学弟，你这么呆，让学长我如何是好啊？”

　　　　“可是……让老师请客多不好意思啊。”苏子希看了看楚函渊，又看了看一脸狡黠的安怀禹，面露为难之色，苏子希觉得自己请老师吃饭还差不多，哪有要老师付钱的道理呢？

　　　　“没事，你以后好好听课就是对我们楚老师最大的回报了！再说，有人请吃饭的时候，只要说谢谢就好，其他的都可以省了！”安怀禹大手一挥，显出一股豪迈之情来，让人有种是他来买单的错觉。

　　　　“那我去了啊，你们吃什么？我一起点了吧。”苏子希本想三个人ＡＡ或者干脆就自己请客了，可现在他看着楚函渊的眼睛，又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也许真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么？看安怀禹的样子，似乎让楚函渊请客是很正常的事情，那也就是说楚函渊以前也会带学生出来吃饭么？那大概让老师请一回也没关系？

　　　　苏子希又想起了牛排的事情，对啊，老师中午刚请自己吃过牛排了，现在又请自己吃了夜宵。苏子希暗暗地想，不行，下回一定得请老师吃一次饭，不然总占老师的便宜，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帮我随便要点就行了，不用太多。”安怀禹对苏子希说。

　　　　“你看着点吧，我是杂食性动物，什么都吃的。”楚函渊的声音温柔又低沉，带着点儿哑哑的，听得苏子希心里都是痒痒的。

　　　　“嗯，好，你们等着啊。”苏子希满口答应着，他朝着烤架走去，连步子的跨度和频率都比往常快了好几倍。

　　　　“你也真好意思，还说自己不挑食，你信不信我都能把你不吃的东西列出一张表来？”苏子希走远了，安怀禹确定他不可能听见自己和楚函渊的声音后，这么说道。

　　　　安怀禹的声音里带着点儿埋怨，又透出一丝得意，仿佛在向楚函渊炫耀：你看，我多么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