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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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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开她的唇,辗转反侧,几欲与她融为一体。
她的脑袋嗡地一声,茫然不知所措,待最初那阵懵懂过后,才惊觉两人已倒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不同于以往的浅尝辄止,此时的燕诩热情似火,他用力压在她身上,火热的吻自她唇上移开,游走于她耳畔,脖子,再逐渐往下……一阵凉意自胸口传来,领子已被他扯开,露出淡绿色的抹胸和一片雪白肌肤。他的唇一路向下,原本冰冷的身体因情/欲而变得滚烫,她能感觉到他体内那股压抑的欲/望开始澎湃,似有炽热的火焰要喷发出来。
叶萱慌乱地躲避,燕诩却一再进逼,推搡间她的胳膊撞到地板上某物什,痛得喊出声来,神情痛苦。燕诩顿住,茫然看向她,她趁机推开他,一边拉起脱落的衣衫,一边从胳膊底下抽出一只精美的黄梨木小匣子。
他身上的衣物也是半敞半掩,脸色不太好看,声音仍带着情/欲中的嘶哑,“怎么了?”
她不敢看他,拿着那匣子道:“胳膊被磕着了,好痛……”
他有点懊恼,伸手想再拉她入怀,“这是什么?”
她却避开,揉着胳膊道:“这是在霁月宫时,陛下送我的偶盒子,里面本来藏着个会跳舞的小人偶,许是机关坏了,那小人偶不会跳出来,倒是可惜了。”
她一边说,一边避开他的视线,若无其事地起身。燕诩脸色一沉,从情/欲之中恢复清明。她欲盖弥彰的拒绝,他又岂会看不出来,他心里虽恼火,但骨子里的骄傲,让他不屑再强迫她。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不过一场由他主导的大戏罢了,他只是享受这种一切由他主导的感觉,她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屈从,再委屈也得配合着他把这台戏演得丝丝入扣,细致入微。
每日看着她虚与委蛇,努力掩饰心里的仇恨,在他面前扮演好他强加于她的角色,可真是件有趣的事。其实原本也没想怎么样,开始时他只想逗逗她,看看她窘迫羞恼的模样,然而当他搂紧她的时候,身体里那股原始的渴望似一下冲破了禁制,澎湃得让他自己也有些意外,他一向认为自己是克制隐忍的,这么多年来从未试过失控,没想到差点在她面前栽了跟斗。
她犹自喋喋说道:“这里头的机关怕是只有陛下自己才懂得修理。对了,瑾云,你下次若是进宫向太皇太后请安,可否带上我?许久没见过陛下了,我想去看看他,顺道请他把这小匣子修一修。”
他一边整理衣饰一边睨着她,脸上一片阴霾之色,直看得她心里发虚,装模做样地摆弄手中小匣子,根本不敢看他。
看着她闪烁不定的眸子,他在心里冷笑,缓缓踱了两步在她身后站住,贴着她的耳畔道:“有求于我,不是该好好取悦我吗?你对我不冷不热的,连些许甜头也不让我尝尝,叫我怎么心甘情愿地陷入你的温柔乡里?”
他贴得那么近,温热的气息呼在她耳边,让她头皮发麻。她心里愈发忐忑不安,生怕自己刚才的抗拒惹得他恼羞成怒,正不知所措之际,他已轻哼一声,拂袖而去。
六月中旬的皇宫,繁花似锦,一切看着春意盎然,生机无限,然而今日燕旻看着这满园□□,却是心烦意燥得很。
几名小内侍正惶恐地跪在承德殿外,以头点地,燕旻则满脸怒色,骂道:“吃白食的废物!朕不过想到殿上看看远处景致,你们一个两个都装傻充愣,连个梯子都说没有!你说,朕养着你们这帮废物有何用处?”
其中一名年长些的内侍哭着叩头道:“陛下息怒,殿顶危险,陛下金贵之躯,就算给奴婢们十个胆,奴婢们也万万不敢让陛下涉险啊。”
燕旻一脚踢到他胸口,将那内侍踢了个四脚朝天,“滚你的!尽说些不中用的话。来人,给朕将这群废物的脑袋砍了,朕今日就踏着他们的脑袋当梯子用。”
华媖匆匆赶来时,殿前哀声一片。她远远瞥了一眼犹自骂个不停的燕旻一眼,暗自在心里鄙夷了一下。身为一国之尊,却没有继承丕绪的魄力,每日变着法逃避上朝,不是装病就是躲在寝殿里削木头,稍不顺心只会拿宫人出气,伺候他的宫人每日诚惶诚恐如履薄冰,就如现在。
她如今身孕不过三个多月,本就容易疲惫,却还得时常替他收拾烂摊子。方才宫人来报,燕旻非吵着要上殿顶看风景,侍卫不敢带他上去,他无法,只好命人搬梯子,可那些宫人哪里敢搬来梯子让他上去?无奈之下只好悄悄请她过来解围。
她其实是知道燕旻最近心中郁结的。近日不但朝堂上,就连平头百姓之中,都开始悄悄流传着一个说法,说当年高祖临终前,曾秘密召见了当时仍是太子的睿王和二皇子(即先帝),没人知道高祖为何第二日下召废太子,改立二皇子为太子,但却有传言说,当时高祖曾让二皇子立誓,继位后需废去父死子断的继承制度,改为兄终弟及或弟终兄及。但二皇子生下燕旻后,却没有履行这个承诺。相反,为了让燕旻在自己死后顺利登基,他不顾骨肉之情,秘密将睿王处死,替燕旻扫清障碍。
所以朝野上不断有谣言,说燕旻这个皇位来得不明不白,若先帝不是害死了睿王,睿王才是当今天子,即使睿王病故,也理应由睿王长子燕诩继位。总而言之,就是不该由燕旻继位。
华媖听说这个传言时也吃惊不小,她私下问过袁牧,这才知道这个传言的源头,竟是袁牧在燕诩授意下散发的。可袁牧这么做也是无可奈何,当初掳走惜月的事败露后,他便一直受制于燕诩,燕诩的能耐他是清楚的,如果他拒绝燕诩,他不敢想像燕诩会使何手段对付华媖。
华媖心里的震惊和怨怼无法言说,她一直无法释怀,她不过是喜欢上燕诩而已,她不懂为何他会对她这么狠,难道只是因为她对他有了非分之想?一个男子,究竟是如何的冷心冷情,才会对一个爱慕他的女子做出这种绝情的事来?
听着殿外那阵阵喧闹声,她再次感到难以名状的厌烦,一国之尊,却因为爬不上殿顶而闹得鸡飞狗跳,如果登基的人换了是燕诩,哪会有这种荒诞无稽的事?
她心里一时五味陈杂,在经历了这几个月的事后,她明明心里是恨着燕诩的,却又时常克制不住想起他的好,尤其是和燕旻一起的时候,她本身就比燕旻大两岁,在燕旻面前,她更多的觉得自己像他姐姐,而不是一个妻子。
宫人已看到缓缓而行的华媖,顿时松了口气,恭声相迎。华媖按下心中厌烦,深吸一口气笑着向燕旻道:“陛下何必因些许小事坏了自己心情,这天朗气清的,若陛下想远观,臣妾倒有个主意,反正臣妾也正想走走,不如就让臣妾陪着陛下登邀仙台,一览宫中景致?”
燕旻脸上仍是一片阴鸷,却不好当着她的面继续发作,“不去不去,邀仙台那么高,登上去朕岂不累死了?何况你身子不稳,凑什么热闹,万一有个什么不妥,太皇太后又该唠叨朕了。”
他说着又踢了离他最近的内侍一脚,低声骂道:“不就是登个高,若是子烁还在,朕何需和你们这帮废物怄气?滚滚滚!每人下去领三十板子,一群窝囊废,看着就心烦。”
那几名内侍如获大赦,屁滚尿流地退下。华媖在心里鄙夷,也不知谁才是窝囊废,脸上却堆着笑,“陛下雅量。方才听说睿王今日要进宫看望皇祖母,不知睿王觐见了陛下没有?”
燕旻怔了怔,脸色霎时不好起来,“有何好见的?朕今日忙得很,一会儿若是他来,就说朕没功夫见他,他爱上哪儿哪去。”
华媖心里不由冷笑,他哪里是没功夫,不过是自卑心作祟不愿见人罢了,他不想见人家,只怕人家也不想见他呢。
正想着,忽听宫人来报,“睿王府月姬求见。”
☆、第42章 故人
燕旻听了大喜,待叶萱一进花园便迫不及待迎了上去,“惜月,你总算来了,之前我派人去睿王府问,燕诩说你生病了不能进宫,我本想派御医前去给你医治,但燕诩却推辞了,只说你静养些时日便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边说边拉着叶萱进殿,完全忘了一旁的华媖,华媖冷眼看向叶萱,毫不掩饰眸中的鄙夷。直到两人进了殿,她才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可才了走两步又改变了主意,在长廊下站住。
叶萱看得出燕旻是真的担忧她,心里甚是感动,却不能如实相告,云竹寸步不离地伺候在旁,她当然知道那是燕诩的意思,就是为了防她乱说话。
她只好笑着解释:“不过是前段日子随王爷出征时受了点轻伤,早已无碍了,陛下不必忧心。”
燕旻不满道:“你不过弱女子,他带上你出征本就不对,竟然还让你受伤了?实在欺人太甚。既然回来了,就在宫里住下吧,霁月宫朕替你留着。”
叶萱脸上显出为难之色,燕旻瞥她一眼,神色颇为不屑,“得得得,我也就说说而已,知道你离不得他。可我得提醒你,像他这种眼睛长在头顶的人,哪会看重你?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将来待你年老色衰被冷落一旁时,你可别跑来跟我哭。”
叶萱知道在他眼中,自己仍是那个深爱着燕诩的惜月,心里哭笑不得,怕他当着云竹的面继续数落燕诩,只好岔开话题,“陛下大婚时我没赶得及回来,今日便以茶代酒,愿陛下与皇后琴瑟调和……”
她话未说完,燕旻已不耐地打断她,“得了得了,这话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你就别再跟我来那一套了。还有,这里又没外人,你就别和我见外了,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吧。”
燕旻虽已登基为帝,性情却是一点没变。叶萱嗤地笑出声来,低声问道:“好,既然你不喜欢听些虚妄之言,那我问你,你和她……是否情投意合?你喜欢她吗?”
燕旻一怔,随即心里微微发烫。天家之子,他的婚姻注定是场利益交易,就连他自己也这么认为的,无论是婚还是婚后,从来没有人这样问过他,除了惜月,没有人关心过他心里的感受。
他脸色微赧,悻悻道:“什么情投意合喜不喜欢的,不就女人一个,女人都那个样吧。父皇说她合适,我反正也没无所谓,既然我登基了,总得有个皇后。”
她点点头,敛正神色道:“先帝的话自是对的。皇后娘家握着彤关的兵权,当初先帝选中她,自是看重这一点。陛下虽对她谈不上有多爱,但既然已成夫妻,定是前世修来的缘分,还望陛下好好疼惜皇后,少年夫妻老来伴,将来若是遇上风浪,也有个同舟共济的伴。”
其实叶萱对华媖也没有好感,但燕诩一心要找十方策,所做所为根本就是谋朝篡位之事,她是真心希望华媖能好好辅助燕旻。燕诩的势力早已遍布朝中,但华媖的父亲平安侯却掌握着晋朝西边的重兵,若将来真的有那么一天,天下大乱,她希望燕旻能借助平安侯手中的兵马平定叛乱。
燕旻却哪里明白她的用心,只奇怪地看她一眼,“她是皇后,这宫里除了朕和太皇太后,就数她势大,朕连后位都给她了,她还能不对朕感恩戴德?”
叶萱暗自叹气,燕旻不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更不懂女人的心思,她心里虽着急,可云竹就在一旁,她想劝也劝不了。
燕旻显然已对这个话题厌倦,一拍案几道:“对了惜月,你见过子烁吗?他现在如何了?佟漠已告诉我他的事了,没想到他竟然敢背叛明焰司,还说他曾掳走你做人质,要挟明焰司,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按历来规矩,每一任皇帝死后,明焰司的司掌必须重新换人选,但先帝驾崩之前,恰好遇上安逸盗走极乐丸的事,明焰司上下一片恐慌,内部的人为争夺余下的极乐丸不惜同门相残,佟漠为此事弄得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新人选的事,先帝为了燕旻登基后有人可用,特令佟漠继续担任司掌一职,将功赎过。
而这个结果,也是燕诩乐意看到的,佟漠继续执掌明焰司,对他来说有利无害。来的路上,云竹已将其中因由告知了叶萱,并且告诉她,燕旻找佟漠过问安逸的事时,佟漠只说安逸是魏国间者,潜服明焰司只为了盗取情报。
叶萱看得出燕旻对安逸依然挂怀,于是拿定主意道:“子烁确实是魏人,但他背叛明焰司,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我。”
燕旻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看她,“为……为了你?”
叶萱点头,郑重道:“不错,今日我来,其实也是为了他。我想替他求一颗解药。”
燕旻又惊又急,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
叶萱看了立在一旁的云竹一眼,却见云竹只是微微一怔,并没出言阻止,她心里稍安。其实上回云竹主动提醒安逸逃走时,她便看出云竹对安逸有种朦胧的好感,这种好感或许是男女之情,又或许是江湖儿女之间的惺惺相惜。所以,她直觉地认为,虽然云竹奉命监督她,但只要她不说不利于燕诩的话,对于她开口替安逸求解药,云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事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吧。”
于是叶萱隐去自己的真实身份,半真半假的向燕旻解释,安逸早在她进宫前便与她认识,并且两人有婚约,但她却意外失忆并进了宫,后来安逸在宫里认出了她,便一心要带她远走高飞,又因没有极乐丸的解药,只好出此下策,盗走一百颗极乐丸,留待自己每年寒食节服食。
燕旻听后大为感慨,“真是天意弄人,没想到你和子烁还有这个渊源。子烁真是傻,他当初为何不和我说呢,若我早知如此,定会替他作主,叫燕诩将你还给他。他若是想离开明焰司,我也会成全他。”
他连连叹息,忽尔一拍案几,“你看,我早就说了燕诩不是好人,若非他强占了你,子烁又何需出此下策?此事都怪燕诩,不但害了你,也害了子烁,真是可恶!你放心,此事朕绝不姑息,定会替你们出头。”
叶萱感动之余也吓了一跳,生怕他果真为了此事找燕诩晦气,连忙说自己对安逸早已没有任何感情,打定主意跟燕诩一辈子,她为他说情,不过是因为安逸为了她才身败名裂,她因此内疚而已。
“我是怕佟大人不会放过他,陛下若是能为他开脱,自是最好不过。若陛下能替他要来解药,还请派人送去无荒山大悲寺。”
燕旻唏嘘良久,终是答应了。两人又聊了一阵,有宫人来报,睿王已见完太皇太后,正往承德殿而来。叶萱从袖中取出那只偶匣子,说里面的机关坏了,请他空闲时修理一下,并一再叮嘱,修好后派人送到睿王府即可。
承德殿外的长廊下,华媖看着那个思慕已久的身影由远及近,两手不由自主在袖中紧紧攥牢。许是想着要觐见燕旻,燕诩今日特意穿了官服,宝蓝色的衮服,两肩绣着金麒麟,腰束蹀躞,头戴紫金冠,通身英气逼人。
燕诩步履从容,不紧不慢,早就见到廊下盛装等候的华媖,却是目不斜视,直到华媖开口唤他,他才停下脚步,神色默然地施了一礼。
☆、第43章 冷情
依然是记忆中那个温雅如玉的翩翩公子,尽管华媖知道他眼中从来没有她,可如今他的眼神竟比以往更加淡漠,淡漠得似乎对他来说,她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当年只因太后说了句喜欢她,她在太后宫里生活了数年,远离至亲,心里就算再想念家人,表面也要每日装得欢喜自在,百般奉承。而他也是自小在深宫长大,表面看着虽尊华,实则却是权利斗争中的牺牲品,不得不每日强颜欢笑。
有了这相似的经历,她曾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了解他,他亦会对她有同病相怜之感,她努力接近他,讨好他,可他从没正眼看过她,冷淡之余又礼节周到,让她既无奈又无话可说。
若非她亲眼见过他看着惜月时那宠溺畅怀的笑颜,她也会和别人一样,以为他对任何人都一副冰清水冷的样子。
可她见过那让她难以忘怀的笑颜,她记得很清楚,那次惜月因整日不能出宫而闹脾气,他特意买了几只品种稀有的兔子送给惜月。当时她也在场,看着惜月抱着那毛茸茸的兔子,欢喜得又蹦又跳,她心里有些羡慕,更多的却是不屑,又不是什么稀世奇珍,有什么好欢喜的,可当她看见燕诩看向惜月的目光时,却一下怔住了。
他是那样专注地看着她,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他,仿佛世间除了眼前的女子,再无他物。他眸中流淌着淡淡的笑意,那笑意虽浅,却发自内心。那三只兔子忽然挣脱了惜月的怀抱,往三个方向逃跑,惜月叫嚷着,一会想抓这只,一会又想抓那只,结果一只也没有抓到,急得直跳脚。燕诩在一旁看着,开怀大笑。
她不由呆住了,他的笑竟是那样的好看,让她一生难忘,那时的她,才真正开始羡慕惜月。她的家世,她的才情,惜月一样也没有,就连相貌也比不上她,然而惜月却拥有他。
此刻,燕诩就站在廊外,日光正好,洋洋洒洒地照在他身上,他半垂的眸子里似闪着碎金,摄人心魂。
“王爷,别来无恙。”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意,隔着长廊道:“王爷可是见过皇祖母了?自先帝和王叔先后离世,皇祖母郁郁寡欢,身子也大不如前。往日皇祖母就极喜欢王爷的,时常念叨着王爷,还请王爷往后多进宫,陪皇祖母说说话。”
燕诩礼貌地应了,“皇后所言甚是,臣记下了。”
见他有离开的意思,华媖又道:“陛下与月姬相谈甚欢,王爷怕是要等上一等了。本宫听说了近日朝堂上的一些传言,说陛下的皇位来得不明不白,陛下甚是恼怒,已下令彻查此事。此事多少与王爷有些关系,本宫自是不愿陛下因此事对王爷心生隔阂的,不知本宫可为王爷做些什么,好让陛下消除误会?”
这番投诚的话,她刚才独自在廊下想了许久,既然这个谣言是燕诩自己散播出去的,显然他是不甘心屈于燕旻之下,但以目前形势来说,他正是应该韬光养晦的时候,他不会希望燕旻查到他是幕后操纵者。
她依然恨他的冷酷无情,但她还是希望赌上一把,如果燕诩愿意给她一次机会,给她与惜月一样的笑颜,她甘意为他付出全部。她鼓起勇气终于把话说出口,目光灼热地看着燕诩,心尖砰砰跳个不停。
然而燕诩却没有立即回答她,他只是神色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平静得她几乎以为他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然而,他的目光已自她脸上移开,缓缓落到她刚开始微微隆起的腹上,薄唇轻抿,勾起一抹嘲讽的浅笑。
华媖的心霎时一凉,无地自容得差点不敢直视他。他唇边那抹浅笑缓缓荡开,这样的笑颜虽美,却不是华媖想要的。
“皇后身怀龙种,却依然为朝事操劳,着实可敬,若是陛下知道,必定庆幸自己娶了个贤内助。”
他优雅从容地站在原地,朝大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回眸看向华媖,唇边的笑意犹在,但说出来的话,却似尖利的刀锋,直直刺向华媖心窝,“既然皇后对此事感兴趣,我不妨直说,此事确实与我有关,至于那些传言的真假,又有谁能置喙?我燕诩要世人相信什么,他们只能相信什么。”
高祖去世前父子三人说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但既然高祖选择了让他传承十方策,即意味着他要把这天下交给他,他散播那些传言,要的不过是个势,好为自己将来上位做铺垫。离极阴之日只有三个月,他才不在乎燕旻心里怎么想。
他抬脚欲走,却又顿住,也不看华媖,只冷冷道:“我能将你捧上后位,一样能将你拽下来。至于燕旻……你觉得他还能在这个龙椅上坐多久?如果我是你,才不会浪费时间做那非分之想,不如好好享受眼下的荣华。”
他扬长而去,华媖浑身冰凉,两手的指甲深深陷入肉中,几乎掐出血来。她再次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羞愤,同时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没有想到,他竟毫不掩饰他的野心,坦荡得仿佛他正在做着天经地义的事。他是对自己有多大的自信,以至连她的主动投诚也不屑利用?
回到王府后,叶萱每日继续着之前的生活,心里却忧心如焚。进宫前的日子,她一直努力回忆当初在霁月宫燕诩的密室里看到的舆图,她认得那是睿王封地朔安的舆图,上面有许多燕诩的亲笔标记,所幸她记忆力极强,终于认出他在舆图上所标的十方的位置。
那日她交给燕旻的偶匣子,是燕旻亲手做给她的礼物,里面的偶人是空心的,她将燕诩所做的事和十方的位置简要地写在帕子里,塞进偶人腹中,在信中请他将十方的位置转告亦离,并告诉他不能再信任明焰司。她相信燕旻一定能在偶匣子里找到这封信,她只担心他接下来的动作会不会让燕诩察觉。
到了六月底的时候,宫里终于来了人,给叶萱带来许多燕旻的赏赐,除了那些赏赐,还有她最关心的偶匣子。
“这偶匣子就那么好?值得你连这些绫罗绸缎和首饰都不屑一顾,只对它情有独钟?”
燕诩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闲闲地跽坐在她身侧,将她手中的偶匣子拿在自己手中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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