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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火鸳鸯-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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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敌人却采取了主动,连成一气的剑圈,倏起变化,如炼炉烈焰,进飞怒爆,卷扭冲击,分不出招式路道,但威力奇强,他被迫采取守势。
先机一失,便陷入捱打的局面,剑气狂荡不休,丝丝之声盈耳。
圈子外传来天地会主的声音道:“武同春,看你能支持得了多久,哈哈武同春连挥剑抵御边道:“华容,你尽量得意吧,你的好日子不会太远的。”
铿锵之声震耳欲聋,剑阵愈演愈烈,只是森寒肃杀的光圈在转扭,像要把人撕划成粉碎,不见人,也不见剑,更辨不清路数。
这并非彼此交搏,剑术再高,只能自保与延长时间,但人的体力有其极限,在真力加速损耗之下,后果不问可知。
武同春一再猛攻,无法突破光圈,他后悔不该与对方废话,应该一见面就出手,但后悔无济于事,如果突不破剑阵,便只有死路一条。他变成了一头笼中的疯虎,尖牙利爪已不管用,只有盲目扑撞。
逐渐,他感到力不从心,剑势失去了威力,四周的压力相对地增加。
就这样被毁么?那将难以瞑目。
剑阵只机械地转动,合八剑之威以制敌,每一个人所耗的真力不大,而武同春每一剑都等于应付八剑总和的攻击,形势悬殊,不言可喻。
最后的一刻快到了,气促心跳,力疲手软。
不甘心,但没有生路。
情况演进到垂死的挣扎。
暴喝声起,惨号破空,剑阵突呈散乱。
武同春是斗疯狂的状态,但在直觉的意识里,仍能抓住机会,他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本能地拚聚余力,猛攻一招。
惨嚎倏传,剑阵清散,两名布阵的武士,横尸眼前。
外围在激战,声浪刺耳惊心。
现场一片混乱,六名布阵的武士,已分别有人迎战,捉对厮杀。
天地会主独斗三老者一中年,搏击相当惨烈。
武同春一眼看出联手合攻天地会主的那中年,赫然是“流宗门”掌令“萍踪剑客”宋天培,他骤然明白过来,是“流宗门”发动的攻击,难怪剑阵消散,若非如此,他毫无生机。
天地会主在四个特级高手环攻之下,毫无还手之力。
坟场外围惨号之声已成零星,看来“天地会”那批奉令撤退的弟子,已死得差不多了。
宋天培扬声道:“天会主,‘天地会’该除名江湖了!”
一声惨嚎暴传,一名老者栽了下去,天地会主呈半疯狂状态。
“流宗门”的高手从不同方向涌来,看样子,‘天地会’,在场的都将全军尽没。
天地会主被裹得风雨不透,除了用剑,他无从施展别的杀着,因为围攻他的,俱是拔尖好手,而且志在必得。
八名天地会主的近卫武士,忘命抵敌,虽说身手不弱,但情况相当危殆。
武同春兀立着,成了旁观者。
“流宗门”的人没找上他,看来事先得到命令。
但他并非旁观者,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天地会主身上。
在宋天培与二老者猛攻下,天地会主情势发发可危。
报仇不能因人成事,武同春心意一动,弹身迫去,大喝一声:“住手!”
声音贯足丹田内力而发,人耳惊心。
交手的双方,不期然地住了手。
“流宗门”掌令宋天培惊异地道:“‘无情剑’,你这是什么意思?”
同一时间,另外交手的也停了下来,纷朝这四边围拢。
武同春不答腔,两眼直盯着天地会主,步步前欺。
“流宗门”老者之一厉声道:“宋掌令,我们坐失千载一时之机么?”
另一老者横剑道:“‘无情剑客’,你意欲何为?”
武同春冷板地道:“他是在下的对象!”
口里说,脚步未停,已欺近到丈许之处。
闷哼陡起,老者之一扑了下去,所有在场的全惊震莫明,因为不见有人出手,武同春也为之一窒。
另一老者怒哼一声,举剑刺向武同春,白芒闪耀,金铁振鸣,那老者踉跄后退……宋天培大喝道:“‘无情剑客’,退下!”
被震退的老者挥剑疾进……场面大乱。
惊呼陡传,场中失去了天地会主的影子。
武同春架开那老者的来剑,举目望去,暮色苍茫中,天地会主的身影已在七八丈之外,心里急愤交加,弹身就待……寒芒乍闪,出手的是宋天培。
武同春被迫刹势封架。
那老者的长剑从身后疾袭而至。
武同春气极,挥剑猛扫,“呛!”地一声,老者暴退八尺,手中只剩下半截断剑。
宋天培厉吼道:“无情剑客,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武同春心知已无法追及天地会主,咬牙道:“是你们妨碍在下杀天地会主。”
同一时间,几名残存的天地会主近卫武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断剑的老者粗声暴气地道:“你不横岔一技天地会主无由脱身!”
宋天培接着道:“刚才救你脱出剑阵,想不到反而误了本门大事!”
武同春气无所出地道:“天地会主是在下要杀的对象,谁也不许动他。”
六七名“流宗门”的剑手,仗剑迫上。
武同春手中霜刀一横,道:“要流血么?”
掌令宋天培扬手道:“你们退下!”
七八名高手止步不进,对武同春怒目而视。
武同春缓缓垂下了剑,如果不是对方突袭,他脱不了剑阵,虽然对方另有企图,但事实是不能抹煞的,他的气乎了下来。
宋天培冷冷地道:“无情剑客,一句话,你到底愿不愿加人本门?”
武同春还是那句老话,不假思索地道:“在下说过,待找到了师弟“冷面客”之后才能决定。”
宋天培道:“真的有‘冷面客’其人?”眉毛一挑,阴冷的面上掠过一抹怪异的表情。
武同春故作漠然地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天培道:“你自己心里应该明白?”
武同春道:“在下不明白!”
口里若无其事,心里却在想:“难道对方已经知道‘冷面客”便是自己的化身?”
“哈哈……”
宋天培狂笑了一阵之后,道:“江湖上根本没有‘冷面客’其人,是你的另一个化身,你不会否认吧?”
听口气,宋天培并无十分把握,仅是一种猜测,也可以说是诈语。
武同春一听便知道,目前他不想揭开这谜底,事实上也没必要,淡淡地道:“阁下根据什么这样说?”
宋天培道:“第一,武功路数与功力毫无二致。第二,你前此以贾仁的面目出现,证明你精于易容之术,化身“冷面客’并无不可。”
武同春心里笃定了,对方真的是凭臆测,并无根据,笑笑道:“同门师兄弟,武功路数与造诣当然差不到那里,至于说到易容,那只是藉一张面具,兴之所至而已,究其实,敝师弟号称第一剑手,功力要比在下略高,‘无情剑客’又不是见不得人,何用冒充‘冷面客’,阁下未免太多心了。”
一番话说的宋天培哑口无言,好半晌才道:“就算你是‘无情剑客’好了,你不否认是区区助你脱困的吧?”
“当然,这一点在下不否认!”
“由于你横岔一枝,纵走了天地会主,坏了本门大事,怎么说?”
“天地会主是在下要杀的人,不容别人动手。”
“但你没有得手,反而使他免脱,以后要找这样的机会,恐怕是再没有了……”
“人已经走了,阁下准备怎么办?”
“加人本门,化敌为友。”
“如果在下说不呢?”
来天培脸色一变,道:“本门不放过任何一个敌对的人。”
口角一撇,武同春道:“这么说,阁下是真的要动手了?”
就在此刻,那被武同春震折长剑的老者,突地栗叫道:“掌令,任香主无救了!”
武同春目光微扫,只见那扑地的老者手脚卷屈,业已断了气,他明白这是天地会主的杀者,八尺之内杀人无痕。
宋天培怒哼了一声道:“‘无情创客’,这笔帐该算在你头上,如果不是你插手,任香主不会死。”
说完,转注那折剑老者道:“何香主,检验死因。”
那老者俯身仔细检视了片刻,栗声道:“不见有致命伤痕!”
宋天培脸色又是一变,横移数步,蹲下去,翻转尸体,用手指拨开死者眼皮,看了又看,“唔”了一声,站起来,沉声道:“这件是‘玄灵子’的‘混元一功’,奇怪,难道天地会主会是……”
武同春心中一动,以前曾听“鬼叫化”提到过“玄灵子”之名,是二十年前的人物,杀人无痕,“至上剑客”怎会得到他的武功?而这一手,已死的副会主牟英山也会,他们彼此之间是什么关系?“黑纱女”也擅此道,能在丈外取人性命,但从白石玉所施展的而论,“黑纱女”的杀人无痕,是暗器而非武功……姓何的香主目芒天张,栗声道:“天地会主是‘玄灵子’的传人?”
宋天培期期地道:“照目前情况……只能作此判断。”
说完,又转向武同春道:“天地会主是你要杀的对象,你定知道他的来路?”
武同春冷漠地道:“童光武是贵门派在天地会卧底的人,难道他生前没查出来?”
宋天培挑眉道:“你怎会知道这秘密?”
武同春顺口道:“是敝师弟‘冷面客’在数月前查出来的。”
宋天培窒了片刻才道:“你师兄弟出江湖的目的是对付天地会主?”
武同春点点头,道:“不错,在下早已声明过了!”
眼珠一转,来天培道:“既是如此,我们合作不是很好么?”
口角微微一抿,武同春冷傲地道:“对不起,在下师兄弟不想因人成事,要单独为之。”
宋天培深深吐了气,道:“能见告天地会主的来历么?”
武同春断然应道:“不能!”
宋天培的脸色沉了下来,空气一时之间显得很僵,他在考虑利害二字,如能藉“无情剑客”师兄弟之力除去天地会主,对“流宗门”相当有利,可以加速完成君临武林天下的大愿,也可以因利乘便,减少伤亡。
如果与他师兄弟形成敌对,将又增加两个可怕的敌人,权衡之下,悠悠开口道:“‘无情剑客’,你我既然是敌忾同仇,今日过节算揭过了,彼此犯不上伤和气,本门提供你机会而不插手,这总可以吧?”
略一转念,武同春道:“可以!”
宋天培一摆手,立即有武士上前负起那名香主的尸体,悉数撤离现场。
天色已昏黑下来,坟场一片阴森,武同春的心境也回复阴森,华锦芳的事,在他心灵上是一个巨创,此生是无法平复的。
木立着,在忍受无形的折磨,他感到无比的孤凄,除了女儿遗珠,世上已没有半个亲人,而遗珠落在“黑纱女”的手中,父女无法相见。
想到“黑纱女”,他不由苦笑出声,“黑纱女”为了凝碧而对他施行报复,他真不敢想象未来的结局。
蓦地,一个极其耳熟的声音道:“小兄弟,你在这种鬼地方发什么愣?”
一听声音,武同春就知道来的是谁了,侧转身一看,没错,来的正是“鬼叫化”,当下忙作揖道:“老哥,您怎么会来到这里?”
“鬼叫化”嗨了一声道:“找你可真不容易,但总算把你给我到了,差点跑折了老要饭的腿……”
武同春心头一动,道:“老哥找我有事么?”
“鬼叫化”瞪眼道:“废话一句,没事会撞破头地找你,当然是有事,而日还是大事。”
“噢”了一声,武同春闪动着目芒道:“什么大事?”
“那妞儿出事了。”
“妞儿……谁?”
“姓白的!”
“白石玉?”
“不错,就是她!”
“她出了什么事?”
“她落人一个老色狼的手里,如果底牌被揭穿,后果不堪想象。”
武同春大吃一惊,白石玉身手不凡,又富机智,自从认识她以来,从没见过她失过手,这老色狼是何许人物?心念之中,道:“老色狼是谁?”
“鬼叫化”道:“说出来会吓你一跳,他便是天地会左护法‘魁星娘娘’的丈夫,声名狼藉不堪的‘和合童子’贾仙源,二十年前,曾被白道人物联手追杀,兔脱后销声匿迹,不敢露面、想不到他又东山复出。”
顿了顿,又道:“这只色狼的重现,多半是为了他妻子‘魁星娘娘’之被杀,出而复仇。”
武同春打了一个冷颤,想起了“魁星娘娘”陈尸轿中的那一幕,据判断,下手的不是白石玉便是“黑纱女”,想不到白石玉会被“和合童子”找上;这件事该不该插手呢?彼此之间,是友还是敌?她跟‘黑纱女”是一路,而“黑纱女”是元配发妻凝碧的姊妹,说起来是友。但她与“黑纱女”蓄意对自己施报复,这又是敌对关系……“鬼叫化”见武同春沉吟不语,接着又道:“老要饭的格于门规,不便正面出手来救人的。”
武同春脱口道:“老哥的意思要我去救她?”
“鬼叫化”道:“当然,难道你不愿意?”
武同春期期地道:“这……”
“鬼叫化”大声道:“别这了那了的,即使是个毫不相干的人,你身为武士,所为何事,知道了还能袖手么?何况那妞儿对你可是有心的,你忍心让她毁在色狼手下?”
武同春耳边响起了白石玉的声音:“我讨厌你,我恨你……”这种话出自女人之口,是别有意义的。
当然,他不会爱她,但在下意识中,总有那么点微妙的感觉,深深一想,道:“她在什么地方?”
“鬼叫化”道:“不远,一个时辰准可赶到,由此向西直奔,到河边渡头,左首方向有三株大榕树,那大户人家就是。”
武同春咬咬牙,道:“好,我这就去!”
三棵树,这地名很古怪,但却很切实际,村子前是有三棵老榕树,从古老苍劲的姿态看来,树龄当在百年以上。
全村住户,不到二十家,村子前是条大河。
村里人睡得早,二更初起,全村已寂静无声。
一条人影,出现在村前,他,正是前来救人的“无情剑客”武同春。
照“鬼叫化”的说法,“和合童子”落脚的是一家大户人家,武同春目光一溜,堪称得上大户人家的,仅只眼前面对的一家,高门大院,门前还有块晒谷场,除此之外,都是平房小屋。
他现在考虑的,是明进还是暗入?一条人影,从拐角处转出,武同春心中一动,人影行近,看出是个庄稼汉,好奇地瞥了武同春一眼,迳自走了。
武同春吐了口气,步上晒谷场,他还没打定主意,又一条人影,从另一个方向走来,到路边停了停,走向武同春,照样也是个庄稼汉,朝武同春打量了几眼,开口道:“贵客是找人的么?”
武同春点头道:“是的!”
那汉子道:“请问找谁?”
武同春傻了眼,他不能直接说出“和合童子”之名,对方是个庄稼人,说了也没用,心念一转,含糊地道:“找这家的主人。”
“哦”了一声,那汉子道:“贵客找的是骆老爷子!”
说完,走近门边,大叫道:“牛大叔,有客人要见骆老爷子?”
回头朝武同春笑了笑,大步离开。
“武同春算是知道了这大户人家的主人姓骆,既然“和合童子”落脚此间,那这姓骆的不是江湖人物,便是天地会的人,这是毫无疑义的。
“伊呀”一声,大门开启,一个弯腰驼背的老老出现门边,手里提了盏纸灯笼,用沙哑的声音道:“是哪位贵客呀?”
不用说,这应门的老者,是被庄稼汉唤作牛大叔的了,武同春上前道:“在下要见贵府主人。”
驼背老人用灯笼照了照武同春的睑,仰起头道:“请问贵客是敝主人的亲戚还是故友呢?”
武同春怔了怔,道:“在下是慕名造访,非亲非故。”
老人惊疑地道:“慕名造访……在这种时份?”
话锋一顿,又道:“我家主人没做过官,也很少出门,只是有点田产而已,哪来的名啊?”
口里说着,目芒闪动了一下。
目芒这一闪动,与他窝囊的外型全不相称,等于是告诉了武同春他说的没半个字可信的呢。
武同春冷笑了一声,语音带煞地道:“老头,听清楚,别在我‘无情剑客’面前装疯卖傻,开门见山的说,在下是来找‘和合童子’,不管这里的主人是什么身份,别让本剑客霜刃饮血!”
老人连连后退,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贵客是在说些什么,我……小老儿半个字也听不懂?”
武同春重重地哼了一声,举步正待……腋辆声起,一辆马车缓缓驰来。
武同春闪身门侧,马车直驶到门阶前停下。
马车门窗的帘子全垂下,遮得密不透风,无法看出车里是什么人。
驾车的是个骠悍汉子,一眼发现了武同春,拉开嗓门道:“牛老头,这人是谁?”
老人道:“说是要见咱们老爷子,偏又不肯说出来路。”
赶车的斜膘了武同春一眼,道:“见咱们老爷子?”
老人摆摆手,道:“王老六,你把车从边门驶进院子去吧!”
武同春心中一动,车里人分明是准备在大门口下车的,不然马车不会直驶大门阶前,现在改走偏门,显然车里人不愿和生人照面。
赶车的拨转马头……就在此刻,车里忽然传出“咯咯”的声音,像是人用脚猛蹬车底板,武同春心里疑云顿起,敏感地想到了白石玉和“和合童子”,脱口喝道:“慢着!”
马头业已拨横,赶车的狠盯了武同春一眼。粗声粗气地道:“朋友什么意思?”这一间,露出了江湖人的口吻。
武同春冷冷地道:“车里是什么人?”
老人接话道:“是内眷!”
武同春不假思索地道:“打开车门看看!”
赶车的横眉竖目地道:“朋友,你这是上门欺么?”
武同春寒声道:“就算是吧!”
赶车的暴喝道:“好一个不长眼的小子,找死也不是这等找法……”
老人急声道:“王老六,省省吧,快把车驾进去。”
武同春一旋身,到了车前,拦住马头。
赶车的的确是有眼不识泰山,跳落地面,一马鞭朝武同春兜头抽去,武同春随手一挥,在修哼声中,赶王的直摔到两丈之外,跌了个大翻元宝。
老人向前一欺身,腰也直了,背也不弓了,眸子里射出两道精芒,厉声道:“‘无情剑客’,你大张狂了,到底意欲何为?”
冷笑数声,武同春道:“装的可是真像。说,马车里是什么人?”
那赶车的已站起身来,恶狠狠扑近,一听“无情剑客”四个字,登时窒在中途,脚底下长了根,目中尽是骇芒,凶焰全消失了。
老人厉声道:“车里是谁,与你全无关系。”
武同春道:“本剑客在问是谁?”
老人阴声道:“你自己看吧?”
武同春拔出霜刃,用剑尖挑起车帘,运目一看,不由惊呼出声,连退了两三步。
车厢里的座位上,缚着一个人,颈子也被绳索反勒住,口里塞着东西,虽在暗夜,但以武同春超人的目力,仍可看出被缚者遍身血污,看样子不是受伤便是曾遭酷刑,一下子倒认不出是生人还是熟人。
只是绝不是白石玉。
老人冷冷地道:“怎么样,与你是不相干吧?”
武同春不答腔,再次上前把车帘反掀上去,仔细一看,心头为之大震,车中人赫然是“流宗门”掌令“萍踪剑客”宋天培。”
宋天培并非泛泛之辈,竟然落人对方之手,这实在是想不到的事。
老人又道:“你还想做什么?”
武同春心念疾转:“宋天培是方桐的血海仇人,不能让他毁在对方手里,该由方桐手刃他……”
心念之中,寒声道:“把他放了!”
老人厉声道:“无情剑客,你在说什么?”
武同春道:“我说放人!”
一个沉宏的声音道:“谁说的?”
武同春转目望去,门边多了一个衣冠齐楚的半百老人,看上去极具威仪,暗忖,莫非这老者便是“和合童子”?心念之中,道:“阁下怎么称呼?”
应门的老人代答话:“这便是本宅主人骆老爷子骆正行。”
骆正行开门见山地道:“‘无情剑客’,你此来到底意欲何为”
“找一位老朋友!”
“老朋友……谁?”
“‘和合童子’贾仙源。”
“奇怪,怎会找到老夫家来?”
“即使不说,在下山知道阁下是天地会的人,此地当是一处秘舵,长话短讲,在下不见到人决不甘休!”
“你准备怎么办?”
“找不到便流血。”
哈哈一笑,骆正行道:“‘无情剑客’,别太目中无人,老夫不在乎你剑法高强!”
武同春冰声道:“好极了,事情得一件一件地办,现在先放了车中人,再来谈贾仙源吧!”
骆正行目芒一闪,道:“你投效了‘流宗门’?”
武同等道:“笑话,在下独来独往,没任何门派值得在下投效!”
“那你要人的目的是什么?”
“阁下不必知道。”
骆正行出面,那驾车的汉子以为有了倚恃,突地跃上车辕,抖缰摧马,两匹马昂疗前冲去。
武同春本站在马头前,首当其冲,一个飞跃,避过两匹马,凌空出腿,一脚把那赶车的汉子踢飞、下落、挥剑斩断车杆,两匹马拖着半截车杆狂奔而去,留下了车厢,但已离原地两丈之多。
那汉子趴在三丈之外惨哼,已无法起身,看来是骨头摔断了。
虎吼一声,骆正行与那姓牛的老人双双抢进。
武同春迎了过去,霜刃划出,两老者不敢接其锋,双双弹了开去。
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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