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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火鸳鸯-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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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声音道:“贵门懂得毒道的仅贺总香主一人,而我说过这并非一般之毒,贺总香主已着了那妖女的道儿,恐怕自身还难保。”
宋天培吃惊地道:“什么,贺总香主着了对方道儿?”
女人声音道:“一点不错,那女人的迷药无臭无形,中了也无法觉察,她方才在现场已经对贺总香主暗中动了手脚……”
鲁殿主气急败坏地奔回现场,栗声道:“掌令,贺总香主……”
宋天培急声道:“贺总香主怎么了?”
就在此刻,一条人影从现场飘过,极快,快得使人目不能辨,方桐明明发觉,但他故意不出声。
宋天培只觉眼角有黑影一晃,立地惊觉,转目看时,武同春已失了踪,不禁脱口道:
“好快的身法!”
方桐故意惊叫道:“人被带走了!”
宋天培呆了一呆,又回头道:“鲁殿主,说下去?”
鲁殿主定定神,道:“贺总香主发觉中了暗算,那妖女已逃逸无踪宋天培道:“总香主人呢?”
鲁殿主道:“去寻求解救之方,是……去找女人。”
宋天培恨恨地道:“我明白了,贺总香主是中了那女人的无形媚药,很好,有一天她父女必自食其果,现在我们善后。”
这是间布置得十分淡雅的卧室,一个叙横发乱,衣裙不整的少妇,坐在窗前,面色十分难看,但却掩不住她那天生丽质。
一个青衣婢女,捧了碗热汤进来,皱着眉头道:“夫人,这是参汤,你趁热喝下!”
少妇似乎心事极重,用手比了比,道:“放下!”
青衣婢女放下参汤,吐了口气,显得很激动地道:“夫人,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少妇摇摇头,悠悠地道:“荷花,你不懂。”
“就是因为不懂才问呀!”
“唉!非这样做不能救他。”
“可是……夫人,值得么?”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本来……嗨!算了。”
“夫人,您莫非打算改嫁……”
少妇怒瞪了荷花一眼,道:“住口!”
荷花嘟起嘴道:“如果夫人没这意思,为什么会……”
少妇咬咬牙道:“你不懂,少饶舌,去看看他的情形,别忘了我叮嘱你的话。”
荷花期期地道:“好!我……会照夫人的交代说的。”少妇闭上限,脸上浮起一抹痛苦的笑意。
荷花转身出房,到房门口,又回头道:“夫人,参汤凉了!”
另一个房间里,武同春站在房中央,用力握拳,又放松,喃喃地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我做了什么?……‘桃花女’,我要你父女付出百倍的代价。”脸上的表情无法形容,有恨、有愤、有怨毒,也有迷惘,总之是相当复杂。
房门开启,荷花进入,脸色也是异样的。
武同春盯着荷花道:“荷花姑娘、你家夫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荷花咬着牙道:“为了救你。”
“这是……第二次救命之恩……”
“大侠记得就好。”“在下要面见夫人。”
“她不会见你。”
“荷花姑娘,求你……”
“我只是个下人,求我没用。”
武同春抬眼望向空处,脸上尽是痛苦之色,他忘不了那一幕,他想:“女主人到底是何许人物?上一次,天地会主利用妻子华锦芳,企图毒杀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救了自己。这一次,中了‘桃花女’的恶毒计算,她竟然牺牲清白,奉献了她的身体来救自己,为什么?……”
心念之中,忘形地脱口大叫道:“为什么?”
荷花激颤地道:“什么也不为,只为了救你,不这样做……就救不了你。”
武同春用力绞扭着手道:“这种恩情,我……武同春如何报答?”
荷花咬着下唇,没出声。
武同春又道:“荷花姑娘,我不明白,你家夫人为什么甘愿付出这大的牺牲,我……值得她如此做么?我……”
荷花冷漠地道:“我也不明白。”
武同春木然了片刻,才又开口道:“你家主人……”
“我家没男主人,夫人已做了七八年的未亡人。”
“啊!这……夫人牺牲名节……”
“不要再说了。”
“夫人怎么称呼?”
“我不会告诉你。”
“荷花姑娘,夫人……为什么不肯见我?”
荷花瞪眼道:“见了面是什么情况?”
武同春哑口无形,心里一片凌乱。
荷花悠悠地道:“夫人有话要我转告……”武同春微喘着道:“请讲?”
“你的记忆全恢复了?”
“是的!”
“身上并无不适之感?”
“没有,只是……心里非常痛苦。”
“夫人说,你还是装作受制的样子,去找那不要脸的女人,你知道怎么做的,现在你已不必再怕她弄鬼了,夫人给你服下的灵丹,足可抗拒一切。”
武同春惊喜地道:“我……能抗拒她的毒?”
“不错!”
“好,我……”用力一咬牙,又道:“她父母将要付出代价。”
“你可以走了!”
“你家夫人……真的不愿见我?”
“不愿!”
“这……”
“记住,不许打主意到此地来,这是夫人的严命,你能办得到?”
“我……一定遵守。”
“很好,我带你出去,现在先蒙上眼。”
武同春苦苦一笑,无话可说,这简直的就不像是事实,像一场离奇的梦。
荷花早已有准备,取出一块黑布,蒙上武同春的双眼,然后牵着他的手,向外走去。
路过窗下,窗子里有一双表情十分复杂的眼睛在望着武同春,似乎还隐有泪光,但武同春不知道。
不久,破推上一辆马车,然后是辘辘的轮声。
车轮辗过崎岖不平的路面,车身颠簸得很厉害,武同春心想,这一定是小路。他几次想抓下蒙眼布,但还是忍住了,他不能作小人之举。
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之久,马车停了下来,荷花的声音道:“可以下车了,解下眼布吧!”
武同春抓下蒙眼黑布,钻出遮掩严密的车厢,一看,不出所料,眼前是不见人烟的旷野,艳丽的阳光照得人眼睛发花。
荷花冷冷地道:“不许跟踪我,希望你能守住诺言。”
说完,驱车疾驶而去。
武同春怔立当场,望着马车的背影,心头仍是一片紊乱,一个女人,为了救一个男人而不惜牺牲清白,这是不可思议的怪事。
他喃喃出声:“不,一定有原因的,不会是毫不相干的女人,要是……她是谁呢?为什么不肯见自己的面?”
想到在昏乱中,疯狂而荒唐的一幕,他的脸在发烧,心头在鹿撞。
但随这一念而来的,是无比的怨毒,“和合童子”与“桃花女”只是助纣为虐,罪魁仍是天地会主华容。
一条人影,悄然接近。
武同春惊觉回顾,心头为之大震,来的竟然是易钗而弁的白石玉,仍是潇洒的蓝衫书生装束。
她不是落入“和合童子”之手么,怎会在此地出现?白石玉的脸色很不正常,略显激动地道:“听说你曾经到三棵树天地会的秘舵去救我的?”
武同春瞪大了眼没作声,身躯在抖颤,他心里在想一个大问题,由于白石玉的突然现身,他敏感地想到荷花口里的夫人,会不会是白石玉?这很有可能的,因为她曾经对自己表露过爱意。
如果不是她,可能就是神秘的“黑纱女”,但以现在白石玉的神色来看,是她的成份居多。
如果是她,这该怎么办?如何收场?白石玉寒声道:“为什么这样看我?”
口唇抖动了半晌,武同春才勉强出声道:“你是如何脱困的?”
“你去三棵树骆宅,而我却被带到另外一个地方,‘鬼叫化’无法通知你,只好行险,由丐帮长老‘千面丐’假扮金明雄,骗过了守卫,把我救出来。”
“啊”了一声,武同春期期地道:“你……怎会来到这荒野来?”
白石玉道:“不能来么?”
武同春窒住了,听口气,献身救自己的事,真的像是她所为,这是不了之炫/书/网/局,如何善其后呢?如何开口询明这件事呢?白石玉又道:“我是在大路上见一辆马车朝荒野狂驰,所以跟了来看个究竟,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同春傻了眼,还是开不了口,白石玉是故作此言么?白石玉毫不放松地道:“怎么不说话?”
武同春期期地道:“你……真的不知道?”
白石玉皱起眉头道:“怪了,我怎么会知道?”
武同春心念疾转:“她是不便启齿,而故意迫自己说出来么?看来还是不说破的好,万一自己判断错误,岂不尴尬?”
想着,舒口气,道:“对不起,这是关系到别人的私事,恕不便奉告。”
白石玉可抖出了女人的味道,口一噘,道:“不说就算了,谁稀罕!’沉默了片刻,突地挑眉道:“听老叫化说,你中了‘桃花女’的邪,么回事?”
是故意还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真的不知道,那原先的判断便推翻了。
武同春沉沉一想,道:“对了,有件事情记住,在下曾被那不要脸的女人控制了心神,现在已获解救,但在下仍要装被制的样子以便讨债,所以……希望在特殊情况之下,不要揭穿,可以么?”
白石玉眸光一闪,道:“你要找‘和合童子’父女?”
武同春目中陡现煞芒,咬牙道:“是的,恨不能立刻找到……”
白石玉道:“好,我带你去找。”
武同春想了想道:“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去找?”
白石玉笑笑道:“当然不是,那岂非明摆着要对方设谋应付。”
武同春道:“如何找法?”
白石玉目珠一转,道:“你禁制被解除,回复正常,对方并不知道,仍得装作受制的样子,你在明里走,我在暗中尾随,到了地头,我自有办法要对方主动现身。”
话锋顿了顿,又道:“当然,一个正常人与心神被制的人,神情上是分别的,尤其是眼神,这一点想办法能骗过对方的眼睛。”
这一着武同春没有考虑到,大为佩服白石玉的机智,目芒一闪,道:“什么办法?”
白石玉像是有预谋般地从身上取出一粒小红九,道:“把这丸子吞下去,你就自然神色不正,目露凶芒,跟受制的形态完全一样,不过要注意的是言语举动不能露出破绽。”说完,把药丸递与武同春。
武同春接过,纳入口中,用津涎吞下。
黄昏,华灯初上。
“大三元酒楼”已上了六成座,此地一带是龙蛇混处,品流复杂,什么人物都有,由盛名震世的人物,到供人骗策的小角色,富商巨贾以至鼠窃狗偷,一应俱全。
说穿来并不奇怪,来此的顾客,不管什么身份,都与江湖派有关。
“砰”地一声暴响,震惊了整个酒座,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靠角落的单座上,坐着一个年轻俊美的剑客,偏偏神色不正,目露狂颜,面前的桌子已坍了一个角,由于长相气质不相称,使人感到无比的诡异。
第二十七章
他,正是有所为而来的武同春。
这种事,在大三元来总是司空见惯,但座中某些人却为之色变。
小二面带职业上的笑容,趋前哈腰,小心地道:“这位爷,什么事?”
武同春横眉竖目地道:“酒菜何以不来?”
小二又哈了哈腰,道:“爷还没点!”
“现在点了!”
“请问……用些什么?”
“随便,快端来!”
“是!是!马上到!”对付这类客人,小二有他的经验,再不多说半个字,立即转身离开。
座间起了一阵窃窃私议。
武同春故意装出心神失常的样子,带煞的目光直直地望着空处,似乎整间酒店只他一人,完全不理会他人的反应。
不久,小二端上酒菜,还替他斟了酒。
武同春摸出一锭银子,朝桌上一放,道:“拿去!”
小二愣了愣,道:“爷,这是……”
武同春熠熠凶芒一闪,粗声暴气地喝道:“要你拿去,没耳朵?”
小二不敢多说话,连连哈腰,拿起银子离座。
武同春自顾自地大吃大喝,那份吃相真够瞧。
私语传来……“这不是无双堡少堡主么?怎么会变成这等……”
“谁知道!”
“无双堡被一场怪火,烧成废墟,这桩公案……”
“老弟,喝酒吧,事不关己,犯不着惹火上身。”
武同春听得清清楚楚,可是他没有反应,一心在等他的目的物出现,这由白石玉安排的妙计,主要在引出“和合童子”父女。
突地,一条纤纤人影走近座前,武同春抬头一看,不由大为震惊,心想:“糟了,怎么会在此地此时碰上她,她在得太不是时候,不但会误事,还会连累她,众日睽睽之下,如何应付场面?”
来的,是神秘少妇的诗婢荷花,他被宋天培的暗器所伤,又遭“桃花女”暗算,神秘少妇不惜奉献自身,替他解禁,这是个不解之谜,也是无法报答的大恩。
他不能不认对方,但一认便会露出马脚,无疑地,酒座中有不少天地会的耳目,一时之间,他不知如何是好。
由于他表现怪异,又来了个美艳少女,不用说,人人注目。
荷花冷冷地开口道:“我们认识么?”
武同春将话答话,目中凶芒一闪,道:“不认识!”
荷花眉头微微一皱,道:“奇怪,我好像认识阁下……”
武同春直勾勾地瞪着荷花,手指头酿着酒水,在桌上写了“请速离三个细细的字。
荷花以极低的声音道:“城外女蜗庙!”然后又放大了声音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说完,立刻转身离开。
武同春心念疾转:“显然荷花是奉命传话的,约会自己的一定是那神秘少妇,照理是非去不可,但这一去,原先的安排便落空了……”
一时之间,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正自委决不下之际,一名短打打扮的汉子,走近桌前,向武同春亮了亮手掌,掌心上画一朵荷花。
武同春的心,突然收紧了,不用说这汉子是“桃花女”紫娘派来的,两件事凑在一起,这当中会不会有连带关系?那汉子点点头,转身便走。
武同春略作盘算,尾随那汉子离开。
出了城,那汉子身法加快,武同春紧随不舍,奔了一程,武同春发觉对方奔的竟是女蜗庙,不由大感困惑,事实证明,两件事是有连带关系,这并非巧合,难道那献身救自己而不肯露面的神秘少妇,便是“桃花女”的另一化身。这么说,她的目的算达到;想到这里,全身的血液不由沸腾起来。
女蜗庙在望,引路的汉子倏忽消失无踪。
武同春怀着异样的心情,直趟庙前,庙门外空空荡荡地不见人影,武同春停了下来,目光四扫,他曾服下了白石玉的药丸,目光是怕人的。
眼前一亮,一条红艳艳的人影出现庙门,赫然是“桃花女”紫娘。
一股恨火,自武同春心底冒起,他蓄意要除这淫娃。
“桃花女”脆生生地一笑,道:“师兄,我找得你好苦!”
武同春迫近前去,由于他的神情与受制无异,所以“桃花女”无法发觉面对的是要她命的人。
武同春寒声道:“你……找我?”
“师兄,难道你一点也不想我?”她摆出了惯常的媚态。
“想,当然想,我极想要……”后面要你的命四个字没出口。
这半句话,桃花女,’可全会错了意,登时面泛春潮,目闪波光,掠了掠鬓边散发,媚态撩人地道:“师兄,你……真的想要……”
武同春“唔”了一声。
“桃花女”把手搭在武同春的肩上,斜着媚眼道:“师兄,目前……不行,我们要办事。”
武同春心中一动,道:“办什么事?”
“我已经查出暗算你的人!”
“谁?”
“黑纱女!”
“黑纱女?”
“不错,还有那叫白石玉的,他们是一路。”
武同春紧咬着牙,心里杀机狂炽,暗忖:“为一个淫恶的女人,居然还来这一套,我非杀你为江湖除害不可。”
“桃花女”见武同春的神情,反而更得意,她以为武同春所表现的可怕神色,是对“黑纱女”,故意粉腮一正,道:“师兄,那在大三元认错你的女人是谁?”
事实证明酒店中的一切,全在对方监视下,武同春故作茫然道:“不知道!”
口里说,心里在盘算如何下手,他深知“桃花女”即毒且诡,出手必须一定成功,不能让对方有反噬的机会。
现在是最好的下手时机.贴身相近,而对方必然毫无防范,心一狠,正待出其不意地……“桃花女”突然退了开去,眸光四下一扫,道:“对方来了,我们一人一边藏好身影。”
武同春心里暗恨,粟声道:“谁来了!”
“‘黑纱女’!”
“她怎会到此地来?”
“有人跟她在此地约会。”
“谁?”
“家父!”
心头一震,武同春“哦”了一声,暗道:“这可是极佳的机会,自己要找的人,主要是‘和合童子’,‘桃花女’尚在其次!”
所不解的,是荷花何以传言要他到此地来?现在,当然没有追究的机会,而且也不能问出口。
“桃花女”用手一指庙边的树丛,道:“师兄,你到那边去,注意,听我的指示现身!”说完,闪入庙门。
武同春想了想,弹身隐入树丛中。
庙前又回复空荡死寂。
一条黑影,幽灵般出现,黑衣,面蒙黑纱,正是“黑纱女”。
武同春全身的肌肉都抽紧了,不断地在心里叫着:“‘黑纱女’!‘黑纱女’!”她究竟是谁?为什么要代凝碧认债?“哈哈哈……”狂笑声中,“和合童子’,闪庙门边,敛了笑声,久久才又是阴恻恻地道:“‘黑纱女’,老夫恭候多时了!”
“黑纱女”冰声道:“阁下此约为何?”
“老夫生性好奇,极想一睹芳驾的丰姿!”
“噢!就是为了这一点?”
“不错!”
“不是为了代天地会主华容卖命?”
“亦无不可,但主要目的还是为了一瞻风采。老夫一生别无所为,立愿要赏尽武林名花。”
“贾仙源,你早该埋骨花下!”
“哈哈哈哈,‘黑纱女’,老夫是想埋骨花下,现在就请揭去面纱,一显庐山真面目如何呢?”
“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杀你会污了我的手。”
“和合童子”毫不在意地道:“那该怎么办?”
“黑纱女”冷极地道:“只有请别人代劳。”
“和合童子”道:“噢!请人代劳……谁能代劳?”
“黑纱女”道:“到时候你就知道!”
“你请了帮手?”
“用不着,那人是立意要你的命的。”
“很好,那到时再说,现在就请展示芳容如何?”
“等你倒下之后再说!”
“如果老夫不倒呢?”
“没有这种事,你的命运已终注定了!”
“芳驾似乎很有把握?”
“当然!”
“如果老夫说,你会自动除下面纱,又将如何?”
“无妨试试看。”
“和合童子”挥了挥袖,脸上露出邪意的笑。
‘黑纱女”不言不动。
武同春在暗中却激动非凡,他明白“黑纱女”话中之意,所谓立意要“和合童子”老命的人,指的就是他。
但他按住冲动,第一,要杀“和合童子”,必须要等最有利的时机,同时,他下意识中希望“黑纱女”真抖露真面目。
久久,没有动静,“和合童子”面上的邪笑消失了,代之的是惊震。
“黑纱女”冷冷吐语道:“贾仙源,你的迷药对我不生效,不过,你用这迷药,不知毁了多少女人的清白,天地难容,你该死一百次。”
“和合童子”狞笑一声,步出庙门,落到庙前空地,“桃花女”随之而现,父女站成了对角之势,面对“黑纱女”。
“桃花女”挑眉道:“‘黑纱女’,你少得意,马上就有你好看!”
说完,朝武同春藏身处招了招手,大声道:“师兄,该你办事了!”
武同春应声而出,站到“和合童子”身侧。
“黑纱女”黑纱罩面,不知道脸上是什么表情。
“桃花女”道:“‘黑纱女’,这就是立誓要杀你的人。”
“黑纱女”冷笑了一声,不开口。
“桃花女”向武同春摆摆手道:“师兄,拔剑吧!用全力,这是唯一难得报仇的机会,绝对不能放过。”
武同春目中凶芒陡炽,缓缓拔剑在手。
“桃花女”大喝一声:“上!”
随着这一声“上!”白光乍闪,惨号暴传,“和合童子”踉跄后退。
“桃花女”粉腮惨变,朝指武同春,语不成声地道:“你……你……”
“砰”地一声,“和合童子”栽了下去。
一代淫魔,就此结束了丑恶的生命。
“桃花女”脸孔扭曲得变了形,这情况,是她连做梦也估不到的。
武同春剑不收,举步迫向“桃花女”。
“桃花女”步步后退,突地转身射入庙门。
“呀!”一声惊叫.“桃花女”倒射而出,现身门边的是白石玉,“桃花女”亡魂尽冒,折身又想从斜里遁身。
“砰”地一声,夹着一声凄哼,“桃花女”倒撞回原地,出手的是“黑纱女”。
逃生无路,“桃花女”顿生拚命之心,闪电股扑向武同春……“黑纱女”暴喝一声:
“闪开!”。
武同春本能地划开身形。
“桃花女”扑了一个空,身形才稳住,白石玉已拦在她的头里。
“黑纱女”冷厉地道:“‘桃花女’,你作的孽也不少。父女同科,是你付代价的时候了。念在你是个女子,你自己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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