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论错误的报恩套路-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是……”他压低声音。
  洵青急急道:“云大人,快,封住郡主身上气血流转的大穴。”
  云涯皱眉:“什么?”
  洵青急得声音都沙哑了,求道:“堂主,我知道你可以,先封住,我不会!”
  云涯压住满脑子疑惑,抬手蕴力封住,最后一处落在夏暖胸口之上,他手有些微微地发抖,一收手好像指尖上还残留着女子肌体的柔软触感,这满脑子乱七八糟的,若不是有人,云涯实在是想反手给自己一耳光。
  夏暖右手渐渐放松许多,人松懈下来,咳嗽也舒缓了,不似方才急风带雨,好似下一刻就是一口血溢出。
  她喘着气,微微抬头,被咳嗽带出的泪水滑落,眼前一片水光昏花。
  洵青舒口气,云涯解下大氅往夏暖身上一裹,将夏暖抱入自己怀中,镇定道:“我带她先去御书房找太医,你快去找安阳王。余下的,稍后再说。”
  洵青点头,咬牙回头看一眼,急急走了,云涯带着深意像井然处也瞥了一眼,面色沉郁未做停留大步走了。井然脚像是生了根一样,她也意识到,好像闯祸了。
  夏暖迷迷糊糊歪在云涯怀中,过了好一刻才弱弱道:“是、云大哥吗?”
  云涯道:“唔。”
  夏暖抬头,云涯亦低头看她,夏暖的眼神定在云涯的唇角边上,出了会儿神,云涯整个人一僵,抬头不再开口。
  走了几步,云涯问:“冷吗?”
  夏暖低声回:“恩。”
  云涯不多言,夏暖不一会就觉得云涯抱着她的手传来丝丝热度,她整个人放松了些,昏昏沉沉起来。
  一到御书房,相熟的太监还在,云涯道:“来两个宫女,郡主落水了,给她换下湿衣服,快把耳房当差的太医找来。”
  那太监自是认得夏暖,当即也知道不妙,人来得快,宫女们将夏暖放到御书房内的一张床上,接着就有人捧着热水进出,云涯立即退了出去,站在御书房门口候着。
  站在御书房外,被风吹一吹,云涯抱臂将事情理了理,井然绝对不会无故出现在那处,而夏暖也绝不是贪玩落水的人,配上洵青走前看井然的眼神,云涯想,不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井然怂恿夏暖去,另一种则是井然推了夏暖一把,不论哪一种,井然都脱不了干系。
  正想着,一路跟来的井然就到了,怯怯看着云涯,关切问:“大人,夏暖妹妹还好吗?”
  云涯不答,看着井然,眼神锐利,直把井然看得心悸退了半步。
  云涯看着井然的神情,暗自叹了口气,这种模样,肯定有问题。
  云涯生硬道:“等会儿安阳王爷就来了,郡主还是先找到长公主罢。”
  井然被这洞若观火的话惊得手一抖,勉强笑着道:“云大人说什么呢,呵~”
  云涯抱臂不再说话。
  人来的很快,尤复礼一大把年纪提着个药箱,连礼也来不及告,急急就往御书房中去。紧跟着的就是浩浩荡荡一堆人了,正中的夏立一身明黄,脸色差的很,云涯和井然作礼,夏立唤起他们,只道:“无须多礼。”
  云涯往后看,夏玮和萧羽自是在列,长公主和车心也在,长公主一脸也是难看,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剜了一眼井然。萧羽急急进去了,夏玮倒是还沉着等在外间,夏玮身边赫然是一身湿的洵青,洵青已经冷静下来。
  御书房的太监出来,道:“陛下,郡主还未安好,不如移步侧殿?”
  夏立点头,带着众人进到侧殿。
  大家分坐好了,夏玮拿起茶喝了口,道:“烫了。”
  宫女战战兢兢告罪,夏立脸色不好看着夏玮,夏玮等了一会,才道:“下去换了吧。”
  夏玮道:“洵青,你这样成什么体统,让总管带你下去换身衣裳,等会陛下还要问你话呢!”
  总管忙不殊带了洵青下去,本想和稀泥过去的夏立尴尬笑笑,问什么话,他压根不想问!
  夏玮又道:“云小子,听说是你及时赶到了?”
  云涯愣愣,才会意夏玮可能指的是封住夏暖穴位的事情,答了句:“不敢当。”
  夏玮将茶盏一放,冷冷道:“是啊,本王想你怎么走那么慢呢,偏生我女儿掉下去了你才到!”
  云涯:……
  不一刻,萧羽走出来,在夏玮耳边说了几句,夏玮跟陛下又耳语几句,陛下点头,萧羽对着云涯道:“跟我来。”
  云涯一头雾水,还是跟着萧羽走进去,进了御书房,萧羽才说:“你们青燕的封穴手法不一样,我解不开,你来解。”
  夏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了,着的是月白的中衣安静躺着,像是睡了,尤复礼手上拿了针,正待着他解穴,云涯只觉得头皮发麻,肝火蠢动。
  只见云涯抬起手,深吸了几口气,快准狠点了几下,立刻远远退开,他将手背在身后,耳尖红彤彤,只是大家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谁也没看到。
  萧羽没赶走他,云涯就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夏暖穴道一解开就开始低低咳起来,尤复礼上前施针,云涯看不清夏暖的神情,他慢慢收紧了手,呼吸有些急。
  忙活了快小半个时辰,夏暖才压住咳嗽,萧羽一直拿着湿帕子给夏暖擦额发,云涯定定看着夏暖被汗水濡湿的发,笔挺站着,微微抿唇。
  “拿杯白水来。”萧羽道。
  宫女都在忙,云涯拿过杯子斟满温水,上前递给萧羽,萧羽看到云涯一愣,也没说什么,将水小心翼翼喂给夏暖,又给夏暖擦了擦额发上的汗水,才起身。
  萧羽道:“走吧,回去。”
  云涯又看一眼闭眼欲睡得夏暖,随着萧羽一齐去了偏殿。
  云涯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洵青已经回来了,萧羽道:“多亏了尤太医,暂时没事了,尤太医正在给小暖配药。”
  夏玮点点头,算是知道了,待萧羽坐下,夏玮执起茶盏,往外一扔,不远不近恰好碎在井然的脚边,井然吓得来肩背一缩。
  长公主正色道:“皇弟,你这是何意?”
  夏玮道:“我正想问皇姐,这是何意?难道是我女儿碍着眼了,井然将小女往湖边带还往没有围栏的地方走?”
  长公主沉色道:“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夏暖郡主脚滑掉了下去,难道是井然推下去的?”
  夏玮不说话了,指了指洵青道:“你说。”
  洵青点头道:“郡主掉下去的时候拉了井然郡主一把,井然郡主挣开了。”
  长公主微眯眼,刺着洵青道:“丫鬟嘛,难免有看错的,当时就几个人,我家丫鬟怎么没看到呢!”
  洵青一抿唇,夏玮开口:“我这丫鬟,虽说是我安阳王府的人,但并没有签过卖身契,不瞒皇姐,这丫鬟是我从锦华楼带出来的,虽然年纪小,可眼力还是没有问题的。”
  众人神色一变,夏玮摸了一枚铜钱给洵青,指了指远处汉白玉柱上的祥云,洵青会意扔出,铜钱嵌入汉白玉寸余,端端正正立在祥云上方。
  锦华楼,在以前是江湖中最大的暗杀组织,后来是张竹带着青燕灭掉的。
  云涯忽然就懂了,为什么洵青说去过踏云楼。
  一个那样出身的奴婢眼力不好,有谁会信?
  夏立终是开口:“皇叔,你先别急,这怎么说都是皇姑的家务事,不如让皇姑自己回家弄清楚,相信皇姑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夏玮默然站了一会,吐口气笑着道:“好,我也相信皇姐会给我满意的答复,或者,我会等到皇姐给我满意的答复为止。”
  长公主十指紧握凳子扶手,脸色难看,不复多说,起身告退,车心和井然跟着出去了,夏玮看着,脸色森然。
  夏立道:“皇叔,您别想那么多,说不准也就是个误会。”
  夏玮深吸口气,半晌道:“陛下小时候误会也挺多,到底是不是,陛下心里有数。”
  夏立一想到小时候车玉丛贵妃整的事情,脸色也不好了,宫廷内的事情,大家都心里有数,孰是孰非,总是有明眼人的,能不能伸冤,这就得看谁强谁弱。
  夏立复不劝夏玮,毕竟,他和平乐长公主也没什么情分。
  又过了会儿,有辆马车进来了,萧羽抱着夏暖进了马车,夏玮也跟着告退。
  等马车走了,夏立问云涯:“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涯道:“我也没看见全部,我去的时候夏暖郡主已经落水了,不过……看井然郡主的神态,应该是脱不了干系。”
  夏立叹口气:“这些蠢货,净给朕惹事,小暖可千万别有什么事,否则皇叔还不把长公主府给掀了!”
  云涯也告退了,一场宴会,大家都没了兴致,夏立也让人通知下去散了。
  回了踏云楼,云涯想着夏暖白日的神情,终究是不能放心,纠结了半天,还是趁夜翻了安阳王府的墙,想去探一探夏暖。
  云涯翻窗子进去,夏暖刚醒了会儿,正想唤洵青拿杯水,一听动静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动。
  云涯一听夏暖紊乱的呼吸就知道她醒了,无奈道:“别怕,是我。”
  夏暖知道是云涯,松了口气,云涯轻手轻脚点燃了桌上的蜡烛,烛光印着他的脸忽明忽灭,更添了几分潋滟。
  云涯问:“喝水吗?”
  夏暖点头:“恩。”
  云涯倒了一杯水,寻了个靠垫塞到床头,将穿着中衣的夏暖抱起来坐着,做的分外娴熟流畅,就连夏暖也还来不及说什么,云涯小心翼翼喂夏暖水,夏暖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红,喝了之后,发现云涯的脸也有些红。
  夏暖问:“云大哥,你来干嘛?”
  云涯笑道:“来看看你,今天看你脸色惨白惨白的,被吓到了。”
  “哦。”
  夏暖不由又将视线移到了云涯的唇角边,看了看。
  云涯道:“看什么呢?”
  夏暖歪了歪头,道:“唔,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笑的,模样。”
  云涯皮笑肉不笑抽了抽嘴角,问:“这样?”
  夏暖缩了缩,脸色白了几分,云涯叹口气,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是和井然很像是吧?”
  夏暖一愣,抬头看云涯:“你怎么、怎么……”
  云涯道:“我怎么知道?”
  夏暖不说话了,云涯苦笑道:“你今天一直盯着我的唇角,再迟钝我也知道了。”
  云涯又问:“她推你下去的?”
  夏暖摇了摇头,云涯道:“她没拉住你?”
  夏暖又不说话了,低着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该说啥,翻墙是不是太熟悉了?眨眼~

  ☆、煎熬·二回

  云涯看夏暖这模样,自然懂了。他心里微微轻叹,有些不舒服。
  默了一会,夏暖抬头看他一眼,眼神晦涩复杂问:“云大哥你是,来替她求情的吗?”
  这下子轮到云涯说不出话。夏暖一见云涯这样,心里更是有些难言的情绪。
  两个人又静了很久,云涯道:“怎么这么说?”声线平平,没有起伏。
  夏暖捉摸不透云涯的想法,如实道:“你之前说过你是孤儿,然后,你问我如果……”夏暖顿了顿,又低声道,“上次从桥上下来的时候你说过你不喜欢井然郡主,我以为是开玩笑的,现在,知道是真的了。”
  云涯眨了眨眼,微微低头垂目,不置一词,夏暖蓦然觉得自己有些冒失。
  云涯笑了笑,浅浅的弧度,有些涩,他吞吞口水,抬头去看夏暖,寒星入目,正色得一丝不苟,夏暖被这样看的略微不知所措。
  云涯开口,声音有些凝滞道:“恩,和你想的差不多,不过我不知道你究竟想的是谁?”
  云涯的神情又柔和起来,好像在鼓励夏暖说话一般,她手心有些出汗,还是直言道:“我、我开始想的是长公主,毕竟云大哥当时问的是娘亲,后来觉得,不太可能,所以……所以……”
  云涯站起身,长吐了一口气,别过脸不去看夏暖,走了几步将空杯子放下,搬了一根椅子放在夏暖床头,这一切做的行云流水,夏暖越发猜不透云涯心中所想。
  云涯就着空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抿着唇手指间有些颤,他喝了口才发现自己忘记换一个杯子了,急急放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不过在夏暖眼里,云涯背对她,沉默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威压,心有戚戚。
  云涯坐下,烛光明灭恍在他侧脸上,夏暖越发看不清。
  云涯先是叹了口气,眉眼松动,伸手揉了揉眉心,像是疲惫不堪撑了很久的人终于得到了放松,夏暖的心微微抽了抽,可是已经结束不掉这个话头。
  云涯声音落寞,低低落到夏暖耳际:“唔,是呢,你想的都对,我这些年一直在查,三年前有一次在青楼办事,无意中有个人说我长得像当年的花魁,我留了个心,后来慢慢顺藤摸瓜,找到你的时候,恰好这件旧事被我翻了出来。”
  夏暖看着云涯,看不清脸,她轻声问:“云大哥,那,你娘呢?”
  云涯浅笑道:“死了。”
  夏暖失言,愣愣看着云涯,烛光的背面一团暗影,想分辨都分辨不清,可是云涯看得清夏暖,夏暖的眼神澄澈,睁着大眼觑着他,眼波温柔,云涯的心宁静,他有些冒失地想触一触夏暖的脸颊。
  沉默过一刻,夏暖试探着道:“那、云大哥你的打算是?”
  云涯道:“没什么打算,以前就是孤儿,以后就当自己还是孤儿罢了,也、没什么不同。”
  言罢轻轻笑了笑。
  夏暖往前倾身,小心翼翼将一只手放在云涯的手背上,云涯手背炽热,和此刻周身透出孤寂感浑然不同,夏暖被灼了一下手抖了抖,指尖在云涯手背上轻颤,却没有抽开,温柔问道:“云大哥,那井然郡主……我……?”
  云涯低头看着夏暖纤细的手,道:“我不是来替她求情的,只是想来看看你罢了。”
  夏暖肩背一松,云涯微笑着伸手替夏暖拢了拢散乱的额发道:“不过井然也是郡主,这件事很难办,如果你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夏暖不解看着云涯,云涯道:“今日正好说到我身世,这事情还需我去长公主府走一趟,弄清楚一些当年的事,顺便,也替你把井然这事办了。”
  云涯又道:“你爹毕竟是长公主的弟弟,总不能把井然打杀了给你出气,而井然,确实也需要管教一番。”
  夏暖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憋出一句:“云大哥,你真好。”
  云涯浅笑,烛光照过泪痣,一双含情眸看得夏暖有些移不开眼。
  半晌,云涯低声问:“知道了这些,以后看到我会……觉得,不自在吗?”
  声线若浸在凉水之中,若不细听,低得几乎可以融化在这夜色里。
  夏暖不知怎的就读出了那看不明晰的容貌上携着的小心试探,她伸手覆上云涯的手背,道:“云大哥,别难过,这些并不是你的错。”
  云涯又笑了,也是浅笑。
  他翻手将夏暖的手握在手心,夏暖缩了缩,云涯却紧握住不放,云涯皱眉问:“为什么你手心这么凉?”
  夏暖苦涩道:“从小就这样,身体又不好,大夏天的也换不掉稍厚的被子。”
  云涯顿了顿,握了握夏暖的手,夏暖只觉得丝丝暖意流窜进经脉之中,很舒服,就像白日落水后云涯抱着她的时候,她不知道云涯用了什么办法,但是肯定还是和练得功夫有关。夏暖觉得很神奇,瞪大眼睛瞅着自己的手腕。
  云涯觉得夏暖这神情傻乎乎的,又有些可爱。
  “暖和了?”云涯问。
  夏暖忙不殊点头,道:“难道是什么独门心法?”
  云涯好笑觑夏暖一眼,并不答,只是放开了夏暖的手,夏暖觉得手心一凉,莫名有些失落,下一刻云涯却道:“冒犯一下。”
  夏暖还未回神,整个人被拢到云涯的怀中,干净的皂角味绕着她,夏暖的脸开始烧起来,云涯双手放在夏暖的背上,夏暖感觉从背脊骨开始有一股热流整个窜入四肢百骸,暖暖的让她留恋。
  紧张一扫而空,云涯放开夏暖的时候,她的脸被蒸出一层浅淡桃花粉,云涯看一眼只觉得心跳有些快,他替夏暖将被角掖好,夏暖已经迷迷糊糊快睡着,云涯低头凝视夏暖睡颜,伸手抚了抚夏暖的脸颊,吹灭了蜡烛就从窗子走了。
  一出去,被夜风一吹,云涯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上有多热,他伸手抹了一把方才耗内力额上出的汗,出了安阳王府,云涯站在另一处屋顶上深吸口气,他清晰闻到外袍上沾染夏暖闺中的甜香味,低头看一眼手心,方才那一下,至少耗了他四分之一的内力,云涯勾勾唇角,还是很愉悦,看来水东说的不错,感情确实容易使人迷糊。
  云涯内力流失过多,他慢慢运轻功回踏云楼。
  本来可以糊弄夏暖过去,但不管以后如何,云涯说出来的瞬间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私生子在哪个年代都有,在大夏,贵人们的私生子不新鲜,可是特别让人不齿,尤其在大夏贵人中女子地位不低的情况之下。
  对着那样一双清澈的眼睛,云涯想说出来。
  安阳王真的将夏暖教养得很好,不骄矜亦不傲气,澄澈得一如赤子。
  回了踏云楼,云涯飘下自己的院子的时候,差点脚下一滑,水东和水南正坐在自己的院子中石凳上,灯火通明地在树下啃着烤鸭子,还喝着桃花酿。
  水南一见云涯,蓦然激动指着云涯道:“阿云阿云,你怎么步子这么虚浮,你干了什么回来?!”
  水东被水南这么一提醒也看出来了云涯不对,大叫一声道:“哇,郡主才十六罢,你这么禽兽?!!”
  云涯面色一黑,咬牙道:“再大声点整个踏云楼就听见了!”
  水南晃脑袋笑:“你以为水千水西水北能睡了?”
  云涯脸色更不善,道:“你连续爬老子墙也就算了,今天还带你男人爬,你当我院子是什么地方?”
  水东上前打圆场道:“呐呐,别生气,我们只是想和你分享一下烤鸭,你没在,我们等你呢,熟料……”水东一走近云涯身,抽了抽鼻子,面色古怪起来。
  云涯和水东对视,不置一词,水东面皮抽了抽,颤着手指着云涯道:“你、你、你,祖宗啊,明天安阳王不会踏平我们踏云楼罢!”声音小的只有他们听得见。
  云涯退后一步,蹙眉道:“没那么多别的,只是内力流失!”
  水东瞪眼道:“这么多门功夫能内力流失的只有……”
  云涯道:“唔。”
  水东半晌无言,才道:“你,真舍得。”
  云涯:“唔。”
  水南上前道:“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水东连忙上前拉住自家媳妇,连哄带骗道:“没什么,对了,我才想起来给你带了其余的东西回来,快快,走罢。”
  水南一头雾水就被水东扯走了,还不忘道:“你怎么好像被吓到了?”
  水东内心:媳妇儿我确实被吓得不轻!
  云涯抬手闻了闻袖子,没了夜风的吹拂,那甜香味更重了,像他们常用毒用药的人,一下子就能闻出来,他潋滟笑了,转身回房去洗漱。
  云涯睡前,将衣服扔在了床头,伴着那甜香味,他眉目舒缓。
  云涯做了个梦,梦到十七岁那年第一次到青楼,懵懵懂懂走在各色的香闺之间,林林总总的男男女女纠缠一处,他面无神情走过一间又一间屋子,水东跟在他身后,水东脸越来越红,偏偏他什么反应都没有,水东还一直说他不是个男人。
  挑开了另一处房门,隐约之间纱帐内有个女人,云涯握紧剑,走近一把撩开纱幔,云涯呼吸紧了,夏暖潮红着脸躺在纱幔之后,衣衫半开还能看到墨绿色的肚兜,云涯第一个反应是去挡身后水东的眼,可转身却没有水东的影子。
  再回头,夏暖醒了,对着他软软糯糯喊了一声云大哥,云涯脑子中弦崩断一根。
  ……
  云涯醒了,天光大亮,枕头边衣衫上的甜香味已经散了,他揉了揉额角,看着身下一片濡湿低低叹了口气。
  云涯起来换了身衣裳,点了个火折子将睡袍烧了,脸色绯红。
  看着火光,云涯心中默默道,师父啊,你徒儿终于正常了!
  云涯收拾好一切,找到水东道:“你跟着我,我们去一趟长公主府。”
  水东昨天被吓得不轻,今日看云涯还没回神,傻傻点了头。
  此刻,长公主府。
  长公主起身了,梳洗之后,让人找来了车心。
  昨日一回来就被夏玮气的来胸口疼,也顾不得处置井然的事情了,今日方好些,长公主夏清此刻也不得不叹一声岁月催人老。
  车心进屋就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跪坐一侧,低低道:“母亲。”
  夏清点头,道:“我问你,这件事,你知道什么始末吗?”
  毕竟在夏清的眼里,她们素来和安阳王府没什么交情,也谈不上怨恨,可是井然的做法,她实在有些不能理解。
  车心叹了口气,道:“请母亲责罚,真要论起来,也有我作为长姐的不是,妹妹喜爱云大人,我无意中从柏林口中得知安阳王中意云大人,而云大人和夏暖也接触得多,所以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给妹妹,妹妹,大概是气不过吧。”
  夏清一拂衣衫,摇头:“这个逆子当真是要气死我才罢休,从来做事情就莽撞,这下子可算是栽了!”
  话是这么说,毕竟是亲生的女儿,夏清再嘴上骂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