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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错误的报恩套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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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十六了,至今只出府过两次,我,想出去看看走走,就算可能走不出京城,也想去。”
  萧羽看着夏暖坚定的眼神,蓦然失语。
  这些年来,夏暖从来都是柔声求着他们带东西回来,宁植和谢娴来府里了,尽是缠着他们讲京城中的轶事,虽然也闹着想出去玩,他们不让,她也就叹口气了事。可,萧羽想到自己十六岁的时候,那时候和夏玮两个人去了不少好玩的地方,打架什么的多得很,不止京城,连边关两个人都去疯过……
  原来,不知不觉,竟是将夏暖关成了笼中雀。
  萧羽张开双手:“小暖,来,小爹抱抱。”
  夏暖埋首进萧羽怀中,萧羽难过闭眼,没想到,最先接受命不久矣这个事实的,不是他也不是夏玮,而是夏暖自己。
  “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喜欢宁植那小子很久了。”萧羽柔声道。
  “恩。”夏暖点头,慢慢清泪流出,她确实,喜欢子玉哥很久了。
  萧羽怀中抱着夏暖,他却觉得好似不久就会失去这个一手带大的女儿了,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踏云楼。
  水千道:“堂主,到了。”
  水千看着云涯提着个篮子下车了,莫名喜感。
  云涯本想随手一扔,可看见那红艳艳的樱桃又觉得可惜了,到底是让下人拿去洗了。
  云涯转身问:“死胖子关哪儿了?”
  水千:“最里面。”
  云涯点头:“给老子提出来,先洗洗吧,我来亲审。”
  水南将死胖子送到刑房外的时候,云涯正坐在凳子上,慢条斯理地吃着樱桃,怎么看,怎么妖邪得紧。
  水南悄声问一旁的水千:“我们踏云楼有樱桃?”
  水千道:“今日郡主送的。”
  水南兴奋得招子都亮堂不少:“郡主?!”
  水千点头。
  水南问:“郡主怎么样?”
  水千想了想,如实回:“是个小美人。”
  水南眼睛又亮了一层。
  云涯撇撇嘴巴:“还不快给老子把人提进来。”
  水南把人急急往里面一扔,拉着水千就走了,云涯又吃几颗樱桃,真是甜。
  缓了会儿,云涯才说:“知道该问到什么说什么吗?”
  那胖子掉了好几颗牙,说话都漏风,但是仍旧是硬着脊背道:“我乃长公主府的主事,岂可是你能私下处置的。”
  云涯回头看他一眼,笑起来,潋滟得很,那泪痣合着细白的皮肤真是妖异。
  “把你抓进来,大概有半个多月了吧,你还不知道这是哪里吧?”
  胖子缩了缩脖子,不知为何见了这笑再也生不出□□,反而后背发凉。
  “这里,还没出京城。”
  胖子心中一凉,他最初想过若是自己失踪了,长公主和京城中人寻找自己需几日,熟料竟是连京城都没出,而现在却没有官兵找到自己……
  “这里呢,还就是皇宫边上,可惜你死了也葬不进来,此处正是踏云楼。”
  胖子心中寒凉,脑门直冒冷汗。
  云涯继续吃樱桃,边吃边用松快的口吻道:“怎么说呢,这里好多秘密只能皇亲贵戚知道,我犯不着私下处置你啊,来,我随口给你讲几个罢。”
  胖子欲哭无泪,就要招架不住。
  云涯将食指放在唇上,眨眨眼,忽然道:“有了,我们先来说说十几年前的太子风波吧,其实是这样的……”
  胖子禁不住嚎起来:“爷!爷!爷!!别啊别啊,您问您问,我什么都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这些秘密要是知道了,怕是长公主都容不下他。
  云涯脸色一沉,又吃颗樱桃,慢悠悠道:“那你说说,当时那个戏子,是谁让你去找的。”
  云涯想罢又加了句:“到底是长公主,还是你们家驸马,从头到尾说。”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的性格基本出来了,每次重读这一章我都会有点难过
修文的时候依旧难过~
最后把男主美人送你们赏玩hhhh
作收和文收都增加了,那些从来没出现过的小天使们,爱你们~

  ☆、出游·一回

  云涯听完之后,又觉得过程其实也不如戏折子上的明艳动人,从另一方面而言,他甚至隐隐能有些认可这种做法,荣华富贵来之不易,能保住毕竟是好的。可他不能从那一方面来看,他,也算是当事人之一了。
  云涯沉默着将整篮子樱桃吃完,舔舔嘴唇,顺手用夏暖送回来的帕子擦了擦,帕子上并没有脂粉味,反而有些淡淡果甜香,那胖子愣愣看着他,满手心都是冷汗。
  云涯从衣中摸出一枚玉来,是一枚青燕子的墨玉,胖子不解。
  云涯撇嘴:“拿错了。”
  云涯又摸了摸,这次对了,是枚烟青色的平安玉扣,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是一块昆仑玉,没有多的纹饰,但是这颜色正得紧,绝非凡品,那胖子额上渗出细细的汗水,他非但认得还知道这块玉的来历……
  云涯将那块玉提到胖子眼前,笑着:“看你的神色已经认出来了。”
  胖子抹了一把额头,低声哀求着:“大人、大人,饶命啊!”
  “呐呐,”云涯摇了摇头,“为什么你不先把话说清楚点儿呢!”
  胖子抬头看云涯的艳色,忽然渐渐和二十多年前那个女人重合在一起,胖子哆嗦着抬手指着云涯,颤着:“是你,你就是那个……”
  云涯眼风一冷,扫过胖子:“他娘的果然是个断袖,那样的美人也没记住。”
  胖子身抖如筛:“你,你怎么会饶过我?!”
  云涯收了那块玉,嘴角耷拉:“但是你可以选择怎么死,要不然我先将你上各个刑罚来一遍,到时候你就会哭着喊着求我要速死了。”
  胖子回头看了一遍刑具,样样齐全,还有些是大夏早就弃用的,心里恐惧更甚,眼神中渐渐闪现出枯败的神采。
  云涯又坐回椅子上,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一抖一抖。
  蓦然道:“我记得你膝下还有一儿一女罢,听闻你对他们……”
  胖子惨笑一声,打断云涯的话:“我说……但请大人高抬贵手不要伤及我妻儿。”
  云涯点头:“我只喜欢一笔账一笔账找欠了我的人算。”
  胖子点头,伸出手:“还容我看看。”
  云涯将玉递给他,他细细看过,终是叹口气。
  “这玉佩本是一对,长公主的先驸马死后,这一对玉佩一直在长公主手里。后来现驸马井洄和长公主成亲,长公主依照古礼将这玉佩给了驸马爷,不过长公主一直想收回,再后来,不知驸马怎么给了那个戏子,我本是要去拿回,可恨一直未找到。”
  “当时长公主还发了很大的火,那几个月公主府一直不得安生。”
  云涯点点头,从他手里拿过那玉佩,抬手轻轻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左手一动,待起身出门之际,胖子仍愣愣在原地,脖子上有根血痕细如红线,须臾血雾喷薄而出,人应声倒地。
  云涯走出刑房,看了一会儿那玉佩,慢慢将它收入怀中。
  对着一旁守着的堂众道:“里面处理了,然后让水南来找我。”
  水南到云涯屋子里的时候,云涯正端着一杯酒慢慢饮着。
  水南无语道:“喝酒伤身。”
  云涯白眼:“伤的莫非是你身?!”
  水南:“……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滚!”
  水南远远找了个地方坐下,理了理裙角:“我一个管理庶务的主事,你找我干嘛?”
  云涯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灼热的气息顺着喉咙往下一路烧,他觉得痛快。
  “说的来好像你就不会杀人似的。”云涯又给了水南一个白眼,“长公主,夏清,说说。”
  水南愣愣,但看云涯神色不愉,还是把玩笑话吞了,开始直言。
  “夏清生平?”
  云涯点头。
  水南想了想,道:“平乐长公主夏清是先皇的长姐,虽不是和先皇一母所出,但是却是很得先皇的敬佩尊重,今年,快到半百年岁了罢。之前的驸马是车远,婚后几年亡故,再嫁给现驸马井洄,育有两女,一是前驸马之女车心,一是现驸马之女井然。现驸马井洄,现在是六阁老之一,阿云你……”
  云涯点头:“接触过几次,打压过他几次政见,是作为右相谢廉和陛下权利相争的中立势力塞进内阁的。”
  “他是怎么当上驸马的,我不记得朝中世家中有井这个姓。”云涯问。
  水南道:“井洄并无背景,当年中了探花,长得和长公主先夫车远有几分相似,被公主看中,这才成的驸马。”
  云涯叹口气:“我知道了,你下去罢。”
  水南还想说什么,云涯已经又倒了一杯酒给自己,水南作罢默默退了下去。
  云涯嘲讽拉起嘴角,想不到,竟是私生子,还是这种靠裙带关系上位的男人的儿子,云涯仰头,将那一杯烈酒全然喝下……
  认亲,看来大可不必了,但是……云涯睁眼静静盯着空无一物的椅子,嘲讽一笑,他得先弄明白到底是长公主还是井洄杀了他娘亲。
  从死胖子的话来看,好像都有可能。
  安阳王府。
  夏玮笑着道:“你明白就好,来人,送客。”
  宁植起身抱臂冲着夏玮作礼,脸色有些泛白,还是随着下人慢慢走了。
  夏玮笑收了起来,对着身后说:“都出来罢,人都走了。”
  萧羽和夏暖从屏风后出来,萧羽淡然得很,夏暖则脸上有些泛起苍白,眼睛有些红。
  夏玮无奈:“看完了,满意了?”
  萧羽点头,随手捉了一方糕点塞到嘴里:“王爷拒绝人的本事还是炉火纯青。”
  夏玮牙痒,又是在讽刺当年的事情!
  萧羽不继续话题,只嚷:“什么时候开饭,饿死了,小暖你呢?”
  夏暖点头,从善如流:“饿。”
  吃过晚饭夏暖才慢慢从主屋回自己的屋子,一个人走的时候,脑海中都是宁植那失落的脸,让爹出面拒绝了婚事,但是……夏暖微微笑,大概放下还不能做到这么快罢,总有一天,她也会平静对待的吧?
  也许,她也等不到放下的那天就会与世长辞。
  夏暖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爹已经答应她可以身体好的时候出门去玩了,她该是高兴得才对。可是,夏暖叹气,爹和小爹真的好忙,陪她出去玩的次数也不会多。
  如果能有个人经常来找自己就好了。
  夏暖推开房门的时候,洵青退了下去,夏暖这几日心情都很不好,不喜欢有人陪着,屋里侍女们都弄好了,夏暖随意坐下,倒了杯水给自己喝。
  忽然窗前一个人影闪现,夏暖心骤停一拍,外面,那里是自己的小花园。
  “能进来坐坐吗?”低低的声音开口。
  夏暖才舒了口气,是云涯的声音。
  夏暖将窗子打开,云涯斜靠在窗沿边上,一身流火红,金银二线并行蜀绣,他双手抱胸,抬头看着月亮。
  夏暖闻到了一股子酒味,不由缩了缩肩。
  云涯微微仰了仰头,眯眼看着夏暖:“你怕我?”
  夏暖摇摇头,又点点头:“你喝酒了?”
  云涯笑起来,月色和摇曳的灯火下像是盛放的蔷薇艳丽,答:“是啊。”
  夏暖转身离去,云涯挑眉,这是不待见了?!
  然而不多时夏暖就回来了,手中拿了个杯子,杯中是热水,她递给云涯。云涯看了她的手良久,终是伸手接过,仰头就像是喝烈酒一般一口闷掉。
  夏暖尴尬道:“我闻不得刺激的味道,还是,不请你进来了。”
  云涯瞥一眼夏暖:“别人说我必定不信,不过你这小身板,确实得悠着点。”
  夏暖:……
  云涯将杯子递给夏暖:“好像有点清醒了,再来一杯呢。”
  夏暖无言又转身去给云涯倒了一杯,这次云涯握住杯子,吹了吹,慢慢开始喝起来。
  夏暖看着云涯,云涯又喝了几口才开口道明来意。
  “上次走的时候,本是想问你的,最开始给你说的事想好了吗?”
  云涯靠在窗沿,并不去看夏暖神色,只认真喝水。
  夏暖看着云涯,忽然问:“是不是一定要有什么要求啊?”
  云涯可有可无回答:“你也可以让我送你一箱子宝石了事,简单便捷。”
  夏暖无奈:“我不缺宝石。”
  云涯看着那双干净的眼睛,忍住想要掐死对方的冲动:“打个比方。”
  夏暖忽然道:“你素日忙吗?”
  云涯思量一会:“还行,忙起来有点,不忙的时候就太闲了。”
  夏暖过了半晌才说:“呐,你和洵青的功夫,谁厉害啊?”
  云涯眨眨眼:“我。你的婢女功夫路数很怪,不过能避开。”
  夏暖忽然笑着道:“洵青是我见过功夫最好的了。”
  云涯撇撇嘴:“问这个干嘛?”
  夏暖不好意思小声说:“其实吧,我最近缺一个陪我去京城玩的玩伴。”
  云涯皱眉,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老妈子地位,不是逗他吧!云涯心里转了几转,不行,他怎么能陪一个小姑娘去玩呐,简直掉分!
  夏暖继续道:“可不可以让水千来找我出去玩呐?”
  云涯内心:……
  云涯深吸口气:“我功夫好和水千找你出去玩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夏暖笑:“我觉得你们功夫差不多!”
  差不多你个鬼!水千功夫比老子差多了好嘛!!!
  云涯瞪着夏暖,直让夏暖摸不着头脑。
  “这么说,我的恩情,水千来帮我还?”云涯低声道。
  夏暖缩缩肩膀,道:“她不是你手下吗,还是个……”
  是个姑娘,这样好些罢。
  云涯不依:“凭什么点名她,老子哪里比她差劲了!”
  夏暖:……
  怎么看,都是水千来找自己方便多了吧?!
  夏暖安抚着道:“你不比她差,可是,你有什么理由来找我呢?”
  云涯为难了些,用手托着下巴思考,潋滟笑起来:“我一见你之下惊为天人,愿意求娶怎么样?反正你才拒绝了宁植。”
  夏暖直摇头!不好,完全不好!
  云涯还想说什么,夏暖忽然开口:“那个,不急于一时,云涯,你要不然回去想想,以后再说怎么样?”
  云涯眼睛微微眯起,瞪着夏暖。
  夏暖指了指月亮:“天色不早了,我该休息了,你……”
  你走吧,等你明日酒醒了就会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大人!
  翌日。
  云涯在踏云楼醒来,头还带有宿醉的难耐,一幕一幕慢慢若流水一样涌进他脑子,他直想将自己的头拧下来!
  啊啊啊啊,蠢货啊蠢货,喝了酒就不要想解决那么多事情!!!
  云涯往镜子前站了站,再次无言,他竟然穿了水南准备的红衣服出去,云涯又想将夏暖的头一起拧下来,反正她死了大概就不会有人见过他喝醉的蠢样了!
  云涯慢慢吐了口气,他决定,过几天再思考这个事情吧。
  水千和他去找夏暖都不是最好的,夏玮大概会为了夏暖拧断他们的头。
  不想了不想了!饶过他吧!
  云涯毅然叫人进门来,将屋里的几坛子好酒都搬走,他实在不想再看见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前期,应该叫,堂主犯蠢的二三事

  ☆、出游·二回

  御书房内。
  夏立将呈上来的奏折一扔,一拂下摆坐椅子上,呼吸急促,不愉在脸上表现得不能更明显。
  云涯看夏立一眼,不搭话,抬手拿起新进贡的春茶,细细吹了吹面儿,慢慢尝着。
  夏立见不得云涯这优哉游哉的劲儿,讥道:“你倒是活得滋润。”
  云涯扬一扬唇角,随口道:“怎么,要我和陛下分享分享悲惨?”
  夏立一听这个句式顿时头大如斗,急着想叫停,奈何云涯动作比他更快,立刻放荡不羁一拉腰带,随手从左肩将衣衫整个儿扯开。白润肤色肌理清晰,只见上面斑驳纠结着无数的伤痕,有些细碎的已是看不出,最深的那道却直直横亘下胸口被衣衫挡住还未见到底。
  那是立储风波时云涯为夏立挡的一刀。
  夏立登时无语,瞪着云涯,而那厮好好喝茶还不忘朝着他笑一个。
  云涯又抿一口新茶,倒在椅子上,也不想拉自己的衣衫,问:“谢廉又说了什么?”
  “还不是那些,什么大夏从来都是仁政啊,加税要不得,得了疫症的流民须得妥善处理……”夏立撇撇嘴,“倒是好人都让他当了。”
  谢廉,大夏当朝右相是也。
  云涯不接口这话头,夏立也不开口接下去。二人生生比较了半天的养气功夫。
  云涯开口:“话说我找到我父母了。”
  这个开头悬若黄河,夏立还没转过来,生生卡在自己右相的事情上面。
  半晌,夏立蹙眉:“找到了?”
  云涯:“找到了。”
  夏立一时不知该作何色,顺着下去问:“是谁?”
  云涯挪揄神色,将茶盏轻轻一放,半是笑着回答:“哦,皇亲国戚私生子啊!”
  夏立:“……”
  “说清楚点儿!!”夏立竭力忍住要轰走云涯的冲动。
  云涯笑开:“安阳王私生子啊,够不够火辣?!”
  夏立才入口的茶水差点吐出来,怒道:“火辣个鬼啊,私生子也就算了,可不可以编一个靠谱的,朕皇叔一辈子陷在萧羽身上,能孵出小暖已经很不错了,还能出个你?!!”
  云涯咂咂嘴巴,摊开双手道:“说笑的嘛,陛下今日一直眉头紧锁,来,笑个嘛!”
  夏立要吐血了,这个滑头,他本意是要他帮自己出谋划策,他不想别拖下水也就算了,竟是还要将自己生生气死吗!!!
  正要发作,云涯脸色又正色不少抢道:“其实真的找到了,不过,都死了。”
  夏立看着发小的神情抑郁,兀自吐息半晌,遂安慰:“那什么,上过香没,哪儿的人?”
  云涯点了点头:“京城周边的,小户人家,不值一提。”
  话题到此打住,夏立也不好再说朝政,而云涯则阴着脸又慢慢品茶,心怀鬼胎的二人此刻俱是在思量自己的事情。
  陛下身边新晋的红人翰林柏知有要事相商,一走进御书房就看到云涯脱了半边衣服在天子边上坐着。
  柏知:……(°o°;)
  夏立:……━━∑( ̄□ ̄*|||━━
  云涯:……( ̄︶ ̄)↗
  柏知一躬身,利落着一闪消失在御书房的门外。
  夏立:……
  云涯:……
  云涯慢条斯理将茶盏放下,终是愉悦着道:“料想明天又是一阵妖邪惑主的空穴来风。”
  夏立:“快滚!”
  云涯拉着衣服,一边往外走一边拉衣服,拖拖拉拉到外面还是没拉好,侍卫随从还有近身的公公们俱是低了头。
  夏立登时要感觉自己要爆了。
  云涯从御书房出来,水南正在外面回廊等着他,他将衣服理好,脸上那漫不经心的神色终是收了收。
  水南奇道:“今儿又怎么了?”
  云涯也不瞒她:“陛下又提了谢廉的事情,出来的时候见到了柏知,柏家世代¤╭⌒╮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上面还有个没嫁人的闺女,料想该是要提拔柏家了。”
  水南点头,云涯一哂:“不过和我们也没关系,不掺和就是了。”
  水南道:“阿云你还是小心谨慎些。”
  点到为止,云涯点了头,两人没深入聊下去。
  出了皇宫,水南将宫中动向在马车上细细汇报给云涯,云涯只点头,并不多说什么。手里拿着一只白玉的小鱼拨弄了半晌,终是道了句:“陛下和右相政见不和,和青燕却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们持身正就行。”
  “对了,前几日让准备的东西齐了吗?”
  水南点头。
  云涯扬声:“去安阳王府。”
  水南双眼顿时刷了一层精光,充满昂扬斗志端正了身体,反观云涯,却也不是多在乎的神色,纤长睫毛低垂,掩映心绪。
  夏玮出门办事去了,接待云涯的人是萧羽。
  两人先客套一番,云涯和萧羽俱是轻车熟路相谈甚欢。
  萧羽是最先发问的:“旧友张竹近来可是有托付堂主带什么消息吗?”
  张竹正是云涯的师父。
  云涯沉吟一声,大方道:“倒不是我师父让我来的。”
  萧羽:“哦,那此次来访是为着?”
  云涯舔了舔唇,斟酌半晌道:“其实是因着一桩旧事,萧大人可还记得三年前的香山围猎,当时遇上了刺客。”
  萧羽答:“当然,我犹记得还是云大人救了陛下。”
  云涯继续道:“其实当时我追着刺客走正好到了普渡寺后山,刺客刀剑抹了毒,恰好得遇郡主,给了我一颗清心丸才能活到青燕堂众来寻我。”
  萧羽静了,安静打量云涯片刻,这是事情萧羽从来不知道,而云涯也料得萧羽不知。
  萧羽:“那云大人的这是?”
  云涯略尴尬笑了笑:“上次流民冲撞郡主,我才得知原来当初就是郡主救的我,听闻郡主从小生活在王府,十分渴望……出去走走,在下不才,愿,护着郡主将这京城周边逛完。”
  两个人又静了很久。
  萧羽不说话,眼角撇到屏风后面有一抹粉色衣裙,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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