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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你企图朕很久了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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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已走到面前,扶着我起身,嘴贴在耳边,“先进去。”我偏头惨痛点头。
白及似乎没想到我如此早就打发了他,有些诧异。半响起身:“白及告退。”“嗯。”我继而微笑点头。
看他离开,我感叹他走的真是速度。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有没有遇到危险,之如猛虎恶豹……谁曾想,我的大姨妈来得巧,巧的令人发指。
呆坐在床边,一碗生姜红糖水端在面前,看着淡褐色的液体我若有所思:“白苏,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嗯?”他装作不知,我晓得,他装作不知。我的心思别人不知道,但对白苏,我和他讲我暗恋白及时,他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真是让我悔不当初。
我说:“你再给朕装!”小腹一痛,我颤着眉头闭上眼,碗的边沿触向嘴边。
当初发现白及是个男人后,一日我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白苏,会不会也是个男人?
我难得的做了次行动派,寻一日只有我和白苏相处的时间,唤他到身边来,我问他:“你是太监吗?”我问的很是委婉,至少我是这样认为,因为我犹豫一秒将“你是男人吗”改成“你是太监吗”,我觉得我做的很有风范,鲜少有人细致入微的照顾残缺患者。
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因为我看不出来有多简单。
他一字一顿:“陛下,我是个太监。”他不对任何人屈膝贱言,虽然一个卑贱的下人有这种自尊感是很可笑的,但我从不觉得白苏很可笑,相反,我很敬重他的自尊。
“陛下,我是个太监。”他说完,我点了一下头,再说:“那我不信怎么办?”
“……要不,陛下你给看看……”
“……”
这是白苏不要脸的第一次。
真他妈值得纪念。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就着他的手,我很艰难的喝下一碗红糖水,好几次嘴边溢出一点,抬起缠纱布的手又被白苏握住,侧身去取帕子替我擦拭。这一下一下的,先是嘴边,然后下颚、脖子……我感觉这画面略诡异,也不能说诡异,就是有点奇怪。看他认真的样子我鄙视自己的邪恶。
这真是太罪恶了。
他收回手,面色奇怪:“陛下脸有点点烫……需要叫太医么?”
“没。”我将被子掖在胸前,“出去吧。”
“是。”
“先给我弄几个点心来,我饿了。”
“是。”
“……哎算了你回来,坐这。”我拍拍被子,示意他坐在床边。看他嘴边嚼着笑意,脸上一赧。
有时我很奇怪,明明白苏是个太监,但看上去真叫人以为是个美郎君,眼角下颚都是深邃的弧线,眼里的神情像一杯醇酒,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境。说实在这实在是符合我梦中情人的标准,样样都中,偏偏下面不中……
白及算不上是顶好的,方方面面都有向阴柔美的气质转变,我心底并不大喜欢,且细嫩模样的让我错觉他皮肤比我还好上许多。可谁叫他出现的恰在好的时间里,是我第一个动心的男人,谁叫我没见过几个男人。
白苏是不是个男人,我深深的怀疑过,直至今日,也不例外。
尽管叫小太监潜进白苏的屋子,偷看他洗澡,回来告诉我他下面确实很太监,没有一点不太监。
我还是不信。他怎么会是个太监?他哪点像个太监?
有几次我无意有意的“勾引”他……比如和他睡一张床,除非他真的性、无能,不然美、色在侧,他怎么能一直是坐怀不乱。
难道我真的很没魅力?
不应该啊,好歹也是如花少女…………的年纪。
“陛下,乔御史在外求见。”听了这么多年,这太监的嗓子真是不习惯,跟踩鸭脖子似的。
我脑子一懵,又回过神来:“进来。”白苏起身下床。
我心下思忖,他来作甚?
“陛下。”见他脚步平稳,作揖抬头,一双静的无痕的眸子真是普通,叫人看十遍忘十遍。
“所谓何事。”
许久没近处看他,仔细看来,啧,这官府穿他身上真是不错,赶明我也做几套玩玩。他从广袖里取出熟悉的信笺,递给身边的白苏。
我伸长了手臂从白苏手里抢过来:“怀王的信你给他作甚。”
信是这样写的:
——吾妹,长兄安好,勿念。但恐吾妹思兄心切,寝不安席夜不能寐,权量,动身不日达京以解吾妹之忧疾。望,你赶紧处理完哥带你出去耍一趟,顺带问一句忘乡楼的小明近来可好?
你可亲可爱又迷人的兄长辞南书。
我低头举着信,沉默片刻:“白苏……”抬起脸表情有些惊恐“你赶紧处理一下,楚辞南个不要脸的来帝都了!”他默默看我左右张皇,欲言却被我无法自拔的样子给生生止住。“白白白白、白苏,怎么办?他他他他他他他、他要看到我们……他……”我想这时头上要冒些涔涔的冷汗就很完美了。
他几步走上来替我掖了掖掉在小腹上的被子,往上提:“陛下,我们没做什么,不需要处理。”
我呆住:“哈?”
我又看台阶下的乔思侒,解释:“……没什么,呵呵,没什么……”他眼神懵懂的呐呐点头。
怎么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陛下,礼部赵尚书求见。”
我又愣了,愣的较久。呦呵,今天还挺热闹的:“进来。”
赵崖也是有些年纪,前几年安分守己,算不上个好官,没多大作为。如今时不如初,人一老担心就生出来,琢磨出深明大义也没自个小命来的实在,唯恐哪日在朝中孤立无援,某日无师自通便把自己给卖了。我唏嘘,怎么个个都晓得留心眼了呢。
啧,这一身官府穿他身上……啧啧,真掉我卫国的形象。
我将信摆在枕边,没什么表情:“赵崖,今天蛮勤奋的嘛。”他作揖,笑了一笑:“陛下过奖,适才礼部已选好了些关于选秀的事宜,特请陛下过目批奏。”看了眼乔思侒,眼睛骨碌的估计想这小卒在昭楠宫有何事情,同时递上封折子本,还是那种谁家娶媳妇的喜庆大红色,俗!
我冷眼扫过册子,“赵崖,礼部的效率不错嘛,两三时辰不到就给朕的终身安排妥帖了,你说是不是该奖你一下?”
“陛下过奖,臣等为陛下鞠躬尽瘁,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怎敢肖想奖赐,陛下好尔等才是真的好。”
“……”这话听得我怪恶心,渗得心慌慌,喉间上下翻滚,嘴巴鼓了一下又咽回去,险些没吐床上。白苏再把被子往上提了一提。
“行,你搁这,朕会看的。出去。”我不想再看到这张菊花脸。
他踌躇着有些犹犹豫豫,刚想翻个身子见他不为所动,“还有什么事?”
他说:“这……”又是犹豫几秒“回陛下,大理寺卿的李大人找微臣说,他家的二儿子有意……”
我说:“他敢!赵崖你听着,”他躬下身,“要再有人干这种事,一律给朕骂回去,送他本卫国法回家啃去。”一下激动,小腹又开始绞痛,我……
他喜形于色,“是,臣告退。”
他关上门的下一刻,我一把抓软枕扔过去,可惜距离太远,远砸不到那门,我去你妈的破东西!
“去,再把那枕头砸过去!”我指着枕头看身边的两位……“……”
“臣告退。”
“陛下该睡了。”
我对乔思侒说:“你走吧。”对白苏说:“我不困。”
乔思侒说:“是。”白苏说:“陛下乖一点,睡吧。”
少顷,我红着脸骂:“乔思侒你怎么还不走!”肚子疼……
。。^^。。
是夜。
我捧着一碗热茶,呵气:“赵崖用意太过明显,不像钟国柒的做派。”白苏收拾茶具,头也不抬,手指长长的在桌上游移,骨节清晰:“他不是狗,偶尔有自己的想法,不会绝对的忠诚。”说到这,抬头看我一会,又继续收拾“且选秀男这件事,哪家不存心思,都盼着你最好一选选中七八个。”
噗——
我咳嗽:“咳!你、你能别说这事吗?”
他停下手,走过来拍我的背:“终身这种事情,不能胡来……”
我睨他,阴阳怪气说:“你懂?”他手卡了一卡,继续顺我的背“不懂。”我享受的眯起眼睛“知道就好。”
各自无语,半响我开口:“那我怎么办?我不想嫁人,更不想嫁不相识甚至对我一点心思都没有只图我身份地位的人。”我一抹眼睛,有些哽咽“母亲说过,当年为了政治社稷,选了三个世家男,但册封那天父君来了,文国的宰相来了……母亲说若父君没有出现,就不会有我,就算有我,我也有好几个心怀鬼胎的爹,我不喜欢,我不喜欢那些想抢父君母亲的男人。”
去扯白苏的袖角,他过来摸我的发端“我不想娶自己不喜欢的,不想有了孩子却岌岌可危,我就想一个人和一个人在一起像母亲父君那样恩爱。”想到什么我又蓄满眼泪“他们说姜国的国君暗练军队,几次在边境挑起事端,卫国五战三次皆输。我该怎么办,文国因国君无能被灭了,南方的锖国有意与卫国结秦晋之好,你说我该怎办?白苏,我该怎么办?”
都不是真心实意,却比谁都积极的想往这龙床上爬。
昭楠宫空寂寂的,只有我们,抽噎声在殿内徘徊,一波一波的扩散又汇聚,绕在心上缠的人不能呼吸。白苏的手一下一下的在头顶拂过,甚至可以感觉到指上的薄茧,暖人的温度让我想起父君,父君的手也很温暖,捂在脸上,薄茧的摩擦让人很舒服,很厚实。
他不说话,我只要一难过,他就不说话,只用他自己的方式安慰我。每每这时我很感激,感激他幸好是个太监。
眼角的一滴泪被他带去。
…………
那夜,我梦到自己不再是卫国的皇帝,我不姓楚,我叫连姮,身边有人拉我的手,一直一直拉着,梦醒都不曾放开。
他唤我
“连姮”。
——————————插播一个——————————
“你不是说不会来的吗。”
“没想来,但我发现我儿子落你肚子里,就来了。”
“……”
“为了我的孩子,好吧我决定娶你了。”
“……”
“过来,离那男的远点。”
“……”
“别哭,连陌来娶楚鹊了。”
“……”
“别哭……”
作者有话要说: 滚着来的……
老衲求包养……
☆、第 10 章
半夜我被大姨妈痛醒的时候吓了一跳,吓得不轻。
“白……及?”我颤声道。
掀开帷帐,那背影熟悉,可不就是白及。我心里忍不住有些雀跃。
他翻手去换上新点好的沉香,拨在香炉里,袅袅轻缕,养神养生。看他手熟稔的拨弄,在夜里修长白皙的不可思议,我想起楚乾最爱的那把十二象牙指骨扇,扇子的扇骨,一如他的纤细傲岸。
他回头看我:“陛下?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白苏呢?”
他起身退到柱旁:“正是我和他换值更的时候。”我哦了一声,躺下身子将被子往上提一提,只露出两个眼珠子,捂住肚子,自以为他看不到大大方方的盯着他看。
我想起来,白及在的时候,白苏是不留在昭楠宫的。帷帐轻纱,隔了块布,我感觉白及的样子很是模糊,比白苏还让人觉得遥远。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他倚在柱旁小憩。半夜让他出来守着,真是怪委屈的。
我心中轻叹,总不能请人家到床上来吧,毕竟干柴烈火,男女授受不亲……
每天只有这种时候,我才能看白及看的尽兴,他面子薄,不小心做了点“出格”的事,他都能躲我好几天,弄得我有点神经兮兮。
我试图找点可聊的话题,刚到嘴边想起他已经很累了,张张嘴又咽回去,被子埋过眼睛。
如果只是我无声的在黑暗里看着他,我在想,我能坚持多久。毕竟我不是个持之以恒的人。
有时候感觉在白及面前都比不上在白苏面前来的叫人舒服畅快,我探了探额头,有点热,但我感觉还蛮冷的。
是不是烧坏了?我想。
。。^^。。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是翻了鱼肚白,吐出的朦胧的火珠子挂在天上。我在梦里感到有些不妙,睁开眼睛,盯着梁上的雕龙柱子想了会儿,脑子里有意识了。原来,五更天已过了……
我在心里默默的掰指头数,一次、五次、九次、十六次、二十五次……刚好,上一次是两百四十九次。
我虽然是个不靠谱的皇帝,可其实我有一颗中兴之主的志愿,但求事事亲政,事事亲为。真的,我是这样想的。无奈只无奈在我这个人,比较懒。
两百五,多不吉利的数字,注定今天诸事不宜。
我左右晃了一下脑袋,觉得有点沉,半响我有了个意识。原来,我发烧了。再去摸小腹,心里笑哭了。大姨妈太关照我了,真贴心,在肚子里为我击鼓较好……好个屁。
闭上眼睛,我想既然朕生病了,龙体欠安,需得休息一下,这次不作数,还是两百四十九次。脑袋真的很晕,我想翻个身子,却有人死死钳住我的肩膀动弹不得,我摇头挣扎,又有人扶住我的两穴,我听见声音很远很远的传过来。“陛下,睡一会,就睡一会。”
卧槽,我在头昏之余没有忘记骂人,你个熊孩子这样你让我能睡得安稳?
但最终我还是昏睡过去了,还做了个梦,这个梦有点诡异,又有点色|情。之所以诡异,是因为在梦里,我是个嫖|客,还是忘乡楼里的嫖|客,之所以色|情,是因为我大腿上坐了个男人,啊不,男孩,我在摸他某个羞死人的地方。
我认得他。名叫小明,姓有人给他取了个,姓叫小,全名,小小明。楚乾的小蜜之一。
我告诉自己快放开他,我这样做是不好的,他是我亲哥哥的男人,他是我亲哥哥的男人,我不能乱|伦!(原谅逗比的作者不知道乱|伦的意思就随便套在我身上)。没想到我伸出一只手,手背拂过小明的脸、脖子、喉结……胸!!!!!胸!!!!
我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平生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心里有些伤感。
我对自己说,快放开他!又有个声音对我说,不放不放我就不放!细细分辨,我觉得有些怪力乱神了。
我将手伸进小明的衣襟,肆无忌惮的看怀里人的软香温玉,眼角有得意的神态,我不晓得这是在向我炫耀还是在向我炫耀。据说干这种事情会长针眼的……
“怀王……”小明在我耳畔轻呼,温热的气息让梦里的我呼吸有些加重,狠狠地啃咬了一下小明的脖子,紧接着是小绾娇柔的呻|吟。我感觉自己快休克了。
但休克一秒,我仍是聪明的捕捉到,小明唤我……怀王?
从另一层面来剖析,就是说,我现在的身子,是楚……乾?
这是个什么情况?
傻掉的我依旧没能停下动作,我想哭,却其实是在微笑,捏一把怀里人腰间的温软,肤若凝脂,貌似比我还有弹性,在他耳边诱导:“脱了……嗯?”小明眼底被挑起情|欲,眼波春水涟漪,酥麻的整个人瘫在我,啊不,怀王身上。“嗯……”
我去……
此时的我有些内伤。
他也不从我身上起来,就坐在我大腿上……啊呸!坐楚乾大腿上,柔荑搭在及肩的衣领,直扯下到盆骨止住,魅惑的眼神直勾勾的摄魂般看着楚乾,险些勾走我自己半条魂了都。
但看我亲哥哥的心里表情,也就是“我”心里的表情,似乎不太满意?
这都不满意,我这哥哥是要多满意才行?老人家要求太高了些吧?
即使不满意,楚乾的手却仍是四处游走,在某个小红点上停留的较久,指腹来回绕圈……点燃小绾的欲|火,欺身紧贴胸膛。劈啪作响的欲望漫在厢房内,一波波荡漾弥漫,满室春|光……
谁来救救我……生不如死啊这是……
此情此景,我只有一个想法。
得此兄,毋宁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我再心里不住的抹泪,一遍遍的骂楚乾是个二百五,混蛋,竭力转移自己的心神不去看楚乾和小绾的活塞运动。
我朝天大吼:“白苏救我!”这破地方我不玩了!
彭……
好了,惊吓的我呆呆的看着厢房的门被踢开,被指使的从小明身上跳起来,慌乱的捡起地上被撕烂的衣服护在胸前。我扶额,这时候装什么啊……
“花、花花花花花花花弦!”楚乾踢开还不知所以一脸茫然还有些欲|求不满的小明,惊恐的看怒气冲冲的来人,我觉得这就是被捉奸的情景。
剑眉星目,尽管现在横眉怒目,依旧描的出是个好看的模样,摸摸下巴,长得不错,怎么没见过?
纵情纵欲的紧要关头被打断,我不敢想这是多要人命,只知道这身子明显的空虚又难耐,却被害怕给压下去。我奇怪自个儿的亲哥还会有害怕的时候,地下的父母有知,惊讶之余应该会兴奋不让人省心的儿子终于有人能制住了,不失为一件喜事。
登时偌大的床上只有赤|裸的一人,也就是我的亲哥哥,满脸怔忪的不知所措,我没看错的话,或是没感觉错的话,楚乾眼底心里还有些蜜饯似的泛甜。
那个叫花弦的人的表情让我很有兴趣,楚乾这惶恐的表情让我更是很有兴趣。
“你就这么糟践自己?”头上冒火的花弦劈头指着我骂,我在心里憋屈对手指。
楚乾别过脸去,冷哼:“你倒真是高看自己,本王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插手。”我怎么不晓得楚乾还有这么傲娇的一面,果然是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花弦愣了片刻,息下怒火,从袖子里取出个布袋,眼皮颤抖:“我只是见不得你**未遂之后把裤子留在我这,传出去我难做啊……”
我面上煞红,指着他骂:“你才**未遂你全家都**未遂,滚!”
花弦好似第一次听见有人骂自己,浑身颤抖,忍住片刻还是没能忍住,啪的将布袋扔我脸上,拂袖绝尘而去。
疼……鼻子快塌了……突然感觉脑仁快炸开了。
我朝天大吼:“白苏救我!”这鬼地方我不想待了!
……
是福又是祸,给花弦这么一砸,竟然醒了。
看昭楠宫的物事,我感觉这生活太来之不易需得倍加珍惜才行。
我也算颇有收获,这梦我就忘了吧。
“陛下可是梦到什么,睡着时一直在喃喃呓语。”白及递来一碗药茶送至手中,替我平了平肚子上的被子,顺口一问。
我心下咯噔,靠在床边也是顺口反问:“我说了什么?”
“听不大清楚,什么不可以……脱了?”他抬起眼睛不解的看我。
我镇定的打着哈哈,“那是,好像梦里生了场病,感觉热的不行想脱衣服,可宫人们说不可以不可以的……”低下头嘬一口中药,含糊道“就这样。”
他微微点头,也不多想,转身端起面盆走出去。
白及出去后,我将药碗放在床边的凳子上,抬头眼神撞上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倚在柱子上看我的白苏,吓了一跳,顿着姿势和他对视,尴尬的咽了咽口水。
看他似笑非笑的嘴角,我心神一转收忙回手坐在床上,捏了捏手,低下头不敢看他。
他这样子……莫非,他都晓得?
我浑身抖了一下,太恐怖了……
“冷吗?”他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走到床边扶住我的肩膀。
“没……”手心开始冒汗。
他察觉的伸手握住我的手,蹙眉:“怎么冒汗了,躺下。”我点点头,不去看他。
他讲被子一直盖到我鼻尖,差点透不过气,我摇头挣扎出一点空间,他又给我盖了回去。
来回几次我有些微怒,转过身子侧脸对他,他是不是故意的?成心欺我无力还手是吧。
听到他低声一笑,声音里都是戏谑:“不敢看我是不是怕我知道什么?嗯?”
我缩了缩脖子,挡住绯红的脸颊。
“也没什么,不过熟睡的时候说了些让人耳根发热的情话,幸得我是太监,只我一人听到,不然。”他顿了一顿,“传出去,卫国皇帝可就是个个淫|君了。”
“他敢!”我想了一下,又说“胡说!”我闷在被子里吼,谁敢说出去我阉他八百遍!
外面许久没有出声,被子里我的呼吸有些紊乱,不大清楚白苏可还在坐在床边,但床边陷下去的地方没有动静,我也试图屏息凝神。
“……那时你可是喊我的名字?”声音有些低哑,我听不大清楚,捕捉到了我当做不知道,反问:“你说什么?”
被子外一时又是安静,砰砰的心跳让我听不见外面的人存在的呼吸,被子里我闷的快疯了。
过了好久好久,我真的是快窒息了,拉开那么一点小缝隙,空气侵袭进来,我顿时觉得活着真好……
揭开那么一点被子,眼睛慢慢看见更多东西,唯独看不见个床边的人。
我轻呼,掀开被子只着亵|衣大喇喇躺在床上。
“……你……不冷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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