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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你企图朕很久了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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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还只是故事的引子,主角的发展还未得到可观性的变化,我催促他跳过前戏,直奔主题,他点一点头。我再看他,觉得他似乎对说书有浓厚的兴趣,估计日后会当个业余说评书的赚点乐子钱,瞧这小脸红扑扑的。
  “你不是把我给打发去了南方吗,可巧了花弦那几年竟是住在了南方。那天人海里我独独看见了他一个,我就明白过来,这一切,他妈|的就是天意就是缘分,我想实在不能驳了老天爷一番美意,就这个人好了,凑合着过吧。”我递给他一个白眼:“可巧了人家偏偏对你没那门心思,对吧?”“算、算……是吧。”
  哪能算是啊,花大师从头至尾半点心思没打在他身上,他倒是意淫半天,连未来的性福蓝图都打好了模子,仔细一看,他倒是消瘦不少,我都不好意思说我的腰比他这还多了几两肥膘。真叫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想起那一句“**未遂”,我莫名觉得我和他有些同病相怜,他是未遂**,我是未曾**。
  我再一想也觉得应该,楚乾活这么大,生来被伺候的养尊处优,不来点槛他还真自诩过头了,得挫挫这嚣张的锐气才行,不然我卫皇宫里岂不是是出了个废物,日后教我何颜面见我天上的二老。
  “他儿子挺可爱的,把他老子守得连苍蝇都叮不得一下。哪找来的孩子这么孝顺。”
  确实孝顺,楚乾一个月见不到花弦五六次,倒是和这五岁团子日日打个照面,见到第一句话就是:“姓楚的,你不要再纠缠我爹爹了!”我惊奇问他你这人能容得了这种口气?他挺了挺脊背:“咳咳,毕竟他也是我的孩子,我不纵容他谁纵容他?”这人面不改色,问心无愧,我再一次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得此兄,毋宁死!“出门别说你是我楚家的崽,我可不敢乱认侄子。”
  他推搡我一下,“能为你哥盼点好的吗,人家小木木现在可真把我当爹了,本王这些年的锲而不舍也是有回报的,你就安心等着那蹄子喊你姑姑吧。”
  我龇牙:“呦呵,都叫起小木木了,刚才不还是那啥吗。”我回忆起那春梦“我打赌你连花师傅的小手都摸不了几次!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的沉默将会被当做默认事实,你也可以反驳但你的反驳将会被当做掩饰真相。”
  他笑了:“如今你的嘴真是越来越钻了,白苏教的吧?”我一赧:“就许你有个老师,我不行啊。”
  “呦呵,小丫头片片的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为难起亲哥哥了。”他坐在床边不讲情面的伸手扯我脸皮子。
  他从小被惯着,心性大咧咧的,以为自己心细时,其实连针孔的穿不进去,好比他捏着我,以为一分力,其实还得加个五六位个数,不过是他自己不晓得罢了。哎呦喂可怜我本就不太尖细的小脸被他这一蹂躏,估计连个下巴尖都给盖住了。
  我反抗,将被子捂过脸。“别岔话题,故事还没说完呢。”
  他说:“还不是你给闹的,说哪了?”
  我瓮声瓮气的提醒他:“扑倒,扑倒花师傅!”
  他说:“这么快?”
  我说:“是啊是啊。”
  我怀揣着激动的心,掀开被子。
  我说:“怎么不说了?”
  楚乾脸上的表情我很熟悉,我坐起来,果然见着白苏进了殿内,他抬眼看见楚乾亦是同样的表情,只不过白苏表现的较为隐晦。作为一名皇帝,如若发生臣子间心存芥蒂隔阂之事,我一般都是建议他们分庭抗礼,明争的你死我活,也好叫我看出动作大片。
  只是这办法却不能落实到我面前这二位身上。
  得,还想着听书,这二位祖宗我还没挨个顺毛呢,不然又是血溅三尺逆流成河,那样我会很悲伤的……
  算了,还是听朕给各位说一段往事秘辛吧……
  先揩揩汗润润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楚乾活脱脱是个野性子,我就他这么一个亲哥哥,自幼与他亲近,以至于那幼|齿的年纪,耳濡目染多了我也算不上个纯良好孩子……这残酷的教育了我们,启蒙的成长道路,真的不容忽视,小则坏身,大则坏人。
  卫国民风还算淳厚,自然的卫宫里的风气也是端正。我就百思不解,楚乾怎么能在这么一个环境优美空气清新更重要的是世风勉强仆仆的地方长成这么个熊样。我不止一次怀疑居多还是妄自断定,他真的长坏了——不得不说,他是个人才。
  或许不止我一个人觉得楚乾是个人才,大家普遍认为他确实是个人才,所以连他自己都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个人才。久而久之,他便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天才,更以为自己是个无与伦比令人望尘莫及的——天才。而最终对于这天才般自诩的结果,我表示——
  不作死就不会死。
  当年我六岁,白及白苏入了卫宫。母亲将白及推到我面前,说这是我日后的侍读,长我三岁,叫白及。我心里不作他想,看着比我高出半个脑袋的男孩,只觉得这位哥哥脸蛋很是白净,水嫩水嫩的。潋滟的眼睛融了水一般荡漾,一波一波晕开来,着实让我有些失神,小小年纪我竟然能将这双眼睛打出个唯美的比喻,我觉得那双眼眸像极了桃花。
  而父君又将白苏领到我身旁,说这是我日后的侍读,长我六岁,叫白苏。我仰着面瞧这位告我许多许多的哥哥。眉目极浓,坚毅有力。一双凤眸俯看我却丝毫没有凌人之意,眼底深处藏着一丝几不可察觉的水色,深邃的叫人一阵阵心安。他下巴好看,线条描出几分深沉的韵味,我想几年后一定是像父君一样的好看。
  我拽这哥哥的衣角,转头向父君母亲笑:“这哥哥好看,姮姮喜欢。”我又仰头看被我赞誉的人,记得那眉眼弯弯里看不见深潭的涌动,我更觉得这哥哥好看到心眼里去了。
  父君脸上自诩:“到底还是我的眼光好。”
  母亲在一旁反驳:“不过和乾儿同岁,当做了哥哥来看待。你且等着吧,日子还长着呢。”
  父君笑而不语。
  父君身后的楚乾憋了一肚子话,逮着我说的没羞没臊,大喜过望,从父君后头伸出脑袋撺掇我:“姮姮,喜欢,喜欢就要回去,两个都收下才最好呢!”父君拍他的头,面上有些恼,眼底还是来不及收回去的笑。楚乾得逞的缩回去。
  我有些疑惑,幼|齿如我,不晓得意思,抬头一看。不知是否看走了眼,那好看的哥哥像是点了一点头……
  ……以上皆是引子,做铺垫,不作他想……
  楚乾自以为是个天才,某年某月趁父君挟走母亲去别宫享二人世界的时候,我天才的哥哥将我这天真的孩童带出了宫。目的很明确。
  妓|院。
  那时楚乾的性取向还没彻底挖掘出来,就像是戏本子才只看到一半,接下去的故事依旧不显山露水,谁都不晓得。总之那时正常的他点了一干女妓,坐在莺莺燕燕之间,左拥右抱,他不过才十五岁。我九岁,扎着俩小辫子坐在老远的凳子上不知所措。
  ……
  要不是白及踢开了门,急急忙忙跑过来捂住我的眼睛,我想以后我都不敢理直气壮的说我是个单纯天真又活泼的姑娘了。
  事情的尾声是我被送了回来,而那三人是打了一架才回来的。据说打的是天昏地暗,你死我活,那屋子都差点被卸了。不过可惜的是几人的身手不是正规,也就是那种打不死人的掐架,可观性比较少,所以我不予评价不作他想。
  事情的结果是父君母亲知晓了此事,晨钟起身,暮鼓回宫,楚乾还来不及吃扯下个鸡腿,他已是被扔在砧板上,只待磨刀霍霍之后被七零八碎。
  对于破坏了双亲的甜蜜时光,我表示很抱歉,但对于母亲将出去送到何将军那养性子这件事。我有点想哭。为何我真挚的玩伴要被送走?就像把我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倒掉是一个道理。
  他做错了什么?这问题我问过母亲,她不说,我问父君,他也不说,我问白及,他亦是不说。最后我去问白苏,他告诉我。
  “他做了对不起姮姮的事,要罚。”
  可怜我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极好的玩伴,日后一定不能去玩,哭丧着连作势要哭:“他哪里错了,他哪里错了,他一直都带着我玩……”
  白苏看着我,唇角透着无奈:“莫哭,以后姮姮大可来找我。”我收了表情,在心里计算了一下,算好之后我觉得自己顿时神清气爽。
  很快,我抛弃了对楚乾离开而显露的伤感,真诚的对白苏取代楚乾的位置表示欢迎,热烈欢迎。
  我说:“等我即位之后,你同白及入我昭楠宫可好?”
  他说:“好。”
  第二年,白苏说想习武,我然诺了。让白及也一同。
  白苏从的是何将军,自然要遇上楚乾。很自然的要见面眼红,更自然的以楚乾的个性八成会和他单挑。
  事实证明,我果然睿智。
  他俩弄得十分正式,摆了个擂台,定好了日子,就等着观众莅临。我拎着包吃食,闲来无事也去凑个热闹。
  当储君当久了我有了个历来皇帝都有的毛病,就是喜欢掐时间。很显然我未即位却将这项本事学的精透,屡试不爽。因为最后出场的永远是主角,而大人物多少都有主角情结,好像最后粉墨登场特显得自己主角光环暴涨,艳压群芳,光辉普照一般。虚荣如我,也是很喜欢这样的调调。所以楚白二人的比试,我仍旧掐好了时间,不疾不徐的一路吃着,慢慢也到了将军府。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这点小心思早被二人识穿,我摇摇走进去,满院的人都很淡定。我一惊——
  因为院子里只有四人——楚乾,何大将军,白苏,白及。
  “这……”……
  于是朕成了第一个到场的嘉宾,温怒的看接踵而来的大臣一个个给朕跪安。一个个一个个的,俩时辰已过去。这只能说明楚乾邀请的观众颇多,失策是他。而我卫国的一干臣子都是照猫画虎,也是有解不开的情怀,纷纷掐着时间到场,间隔不一。失策依然不在我。
  等到所有人拜完以后,这天都乏味的黯淡下来。
  所幸的是,楚乾那一颗报仇心切的意念,依旧烧的寸草不生有燎原之势,我觉得这种精神值得赞扬值得学习。
  可惜火不敌水,吧嗒一滴雨水落在额头,顺顺利利的滑了下来,却被眼睑给挡住。我眨眨眼睛,眼里有些寒意。
  台上的人太过专注,滴下了几滴雨水也许丝毫感觉不到,或被自身的戾气给嘶的蒸发了。而众人也是专注的看着擂台,丝毫不为所动,也是感觉不到。
  接着雨水终于想到不能便宜我,开始恩泽众人。吧嗒吧嗒的开始淅沥淅沥。众人皆是一愣,我也一愣,台上亦是一愣。这雨却不拖拉,趁着我们一愣一愣的时刻,愈下愈烈。
  白苏率先从台上跑下来,不管不顾的将我带到最近的一处长廊,其余众人也是随我一同躲在廊子里。而雨半点不讲情面,狠戾的直朝地面砸来,我觉得这雨就像砸在我脑袋上一样吃疼,脑壳欲裂。
  许久之后,看这雨没有停歇的意思,大臣有些难耐。众人皆是不想和我同处一屋檐之下,有了第一个请示离开又得我点头的,之后纷纷有人稽首,得我应允默契的忙不迭打道回府。留下的少许估计是没有带上家丁,心不甘情不愿的认命留下的吧。
  即使冒着雨,这些顽固都不留恋此地,我告诉自己是楚乾太没有人格魅力,将我的光环给抵消了大半。这样想着,我心里好受了一些。慌忙之后,我们渐渐发现有些不对头,白及看了看:“怀王呢?”我擦了擦滴水的手,眼皮一抬。屋檐外,不远处少年身子萧楚,留个背影给我,怎么看怎么落寞。其他人寻着我的目光,瞧见了前一刻还是火焰熊熊的楚乾——现在估计被突如其来的雨给浇成一把湿柴了。
  我眯起眼:“是该降降火。别去拦他,人家正滋润着,莫要坏了他的事。”身后一干人到底看母亲的权势下不敢驳我,统统缄默到底。我又眯一眯眼睛,这下心里更好受了点。
  楚乾估计死都想不到,连天都不帮他,一颗心彻彻底底的被浇灭了生气,头一次我看着他的脊背弯了下去。多年以后我随口提起这档事,对面的他喝汤朝着我打哈哈:“啥?绝望?什么话啊这是。本王当时只不过懊恼自己选的日子栽了跟头,正寻思着下一次打败他好不好。”
  不管好不好,睚眦必报的楚乾仍旧没有被大雨浇灭雪耻之心,反而是彻底的堆积起来,山洪一样不可阻挡,就等着冲破阻碍,将白苏打的浪里飘摇奄奄一息。可见,这二人的因果,既是天意弄人,又是自食其果。
  但我一直却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一点——
  为何白及至始至终都风平浪静像个没事人一样?当初他可是没少揍楚乾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往事永远是拿来吐槽的,朕一番回忆之后,真是有些劳神伤身。由此及彼,怪不得那些活了几百年的神仙,总是一副沧桑的矫情姿态。原来,一直在回忆里纠缠,终于被缠成了个外表呆痴内表痴呆的顽童。
  由此可得,一般人,最好不要频繁回忆,否则——身心都有影响。
  楚乾扶我躺下:“好好睡,秀男一事你不必操心,过几天我给你选几个水灵水灵的来。你一定满意。”
  我说:“呃……”我还来不及说,啪一声就响起了,我自然反应的咽回要说的话。
  “陛下的事情,恐怕轮不到你来管吧。怀王。”
  楚乾转过身,我看不见他的脸,只听到声音:“哟,你忘了,本王可是姓楚!楚——怀王。吾妹的婚事不由我决策由你啊。”我冷汗涔涔,不敢恭维,我的终身交给这天才决策,就好比把这江山交给钟国柒,再说一句“这卫国还是楚姓,不随您”,而后他也回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一样,都是不能让人信服,尤其是那些连人心都服不了的人,楚乾首当其冲。
  诚然这二位年龄一致,可这白苏我觉得才是像我的兄长,有我楚家的睿智血统。楚乾——他都快成我祖宗了!
  白苏说“麻烦怀王先把自己给敲定,这番话说出来才叫人信服。”
  活这么大,和白苏你来我往这么些年,楚乾就算是个蠢才,风里来雨里去也修炼成了半个纯才,有些本事了。尽管纯度不高,但我想,过个几年,新酒酿醇酒也是早晚——只不过,本就是醇酒的白苏,过了几年,想必已无人能敌。故此,楚乾注定无法得偿所愿,只能含恨九泉。
  其实他俩还有一场比试,那是第一次单挑之后的第二年。楚乾特特做好准备捧了本黄历,翻阅钻研,可见那一次的创伤着实不小。孜孜不倦终于成了半个“鉴|黄师”后,“鉴黄师”夜观天象,神来一算,黄历在手,尽掌乾坤,知晓三月初八是个黄道吉日——益出行、祭祀。大喜,战书不日送出,只待毕其功于一役。
  看过预告的我,同样兴致勃勃的等待四天后的决战……
  ……
  …………………………让我们为身残志坚的楚天才默哀三秒………………………………
  一秒……
  两秒……
  三秒……
  收。
  身残志坚的楚乾依旧没有放弃,转战试图以脑力取胜。终于,多年的多年的多年以后,他成了继孙武、公孙起、伍子胥之后又一卓越的军事家。我还特特设宴褒奖一番。一来慰藉他昔日受创,二来恭贺他塞翁失马,教诲他需得焉知非福。那时他吞下一口烈酒,边哭边笑的样子像是在感慨,这一幕在我卫国青史上更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史官甚至动情的添加题引——论朱门酒肉转千古贤王的逆袭养成史!马家出品,必属精品!
  我去,这年头总有人热衷于打广告。
  ……
  我摆摆手,因为回忆语气有些气若游丝:“能不吵吗?我谁也不要,少借题发挥。”
  他不回头我都知道他在撇嘴。
  。。^^。。
  白苏拿来的是边防的密折。写到姜国近日有收兵之势,后撤一百里之外狼崖操练军队。
  我卫国土地辽阔,纵向分布地势多变,因而地理不占优势,南方接手给楚乾,且被控制的很好,但西北却是外姓王着手,三十多年来非但没有稀释了他们的政权,反而愈演愈烈收不回来,几次姜国扰民拒之不报。若非母亲留了一手,晓得不在手里臣子终归抓不住心脉,一直将毕生的心腹都潜匿蛰伏,藏得隐蔽。钟国柒找了几年也找不出来。
  这几年我不至于彻底丧权,多半是母亲的功劳。
  我苦笑,天晓得后人会怎样驳论我这么个无能皇帝,想必会将我同姬宫涅周幽王、刘宏汉灵帝归为一类,批语或许也陈旧照搬的之如“进佞臣远良相”……
  端来烛台,信纸的一端被火舌一舔,霎时卷曲燃烧,一点一点的被舔舐干净,纸上的字迹清晰地刻骨。放开手,那残灰尽数落在地上,烛火却依然在眼前摇晃,好像我再靠近一步,立马就能噬走我的睫毛。
  我被火光灼的有些疼,眼皮子眨了眨,听到楚乾在吼。
  “姮姮!”
  下一刻我登时吓的脸青唇白,心口砰砰的跳个不停。呆在那里动也不动。
  楚乾举着烛台,也是惊魂不定:“你疯了!?”我摇摇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一遇到事情,我总是会魂不附体,尤其是遇到国事,我基本上都是傻傻的。我想这可能是所谓的恐惧症。
  这反应就像走在路边,走着走着,感叹春光明媚万里无云空气清新神清气爽,脑子里亦是春光明媚万里无云空气清新神清气爽。哪知太过忘我,已达到闭着眼睛沐浴的境界,却忘记了路上的石子颇多,且阿猫阿狗的粪便也是很多。踩到石子摔了个狗吃|屎,下一秒还真的跌进狗屎堆里了!
  巨大的落差可以形容此刻的我。
  楚乾将烛台放好,坐在床边喟然一声:“从小我们都在你身边,你过得像个孩子,如今亲者已逝,我在南方顾不了你,你可会恨我们?”
  我一愣,不晓得他为何会这样想:“没有啊。”他扶住我的肩膀叹息:“若留下个姊妹也不必叫你这么寂寞……”我又忙打住他:“没有就是没有,胡说什么。”这还真是叫人为难,我默认了他的话,便等同于批判母亲当年做的决定,将我推上这皇位将连玉送到宫外享世人之福,母亲不在楚乾定是自己揽罪做一番愧怍。我驳了他的话,自己心里反而有委屈,我又想到自己有何理由委屈?莫大的羞耻感便无端罩着我。
  来不及前思后想却选择了后者,足以证明我是个畏首畏尾的人。不知道当初选择了我的大祭司日后见卫国摇摇欲坠危在旦夕,会不会扳倒那一词“老不死”呢?
  如果可以,朕很想大不敬的将他掐死。因为从另一方面来说,是他将这江山交给我这么个庸君。我不掐他,总有人要掐他,还不如我掐他解我郁卒多年的恨,也免得脏了别人的手。
  总有些人会将不满放在心里,然后意淫在自己的世界里所向披靡,我当仁不让就是一个……
  “这几日在宫外我也听到了些,南岭的匪寇掳走良家子女,时杀时抢,你派兵围剿顺顺利利的拿下,匪人的诡计丝毫没有上当,作战手法也是少见,可是你的主意?”他话锋一转,当真让我的心思随他变化。
  “……我七八懂得一些计策,暗地里问过乔思侒,他也觉得可行。我便丢了个引子,钟国柒捡去了功劳。”说完我憋屈的搅了搅手指,低着脑袋。
  他失声一笑,捏我嘟起的脸:“好妹妹,如今也是学会了隐忍,不错。”我抬起脸一脸卑谦:“哪里哪里,过奖过奖。比你强上那么一点。”说完我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摆出个米粒大小的距离,眯着眼看他。
  他瞪我:“还调|戏起亲哥哥来了啊,长本事了是吧?”我诚实的点了点头,唇抿的紧,有些颤抖。
  他一拍我的头,不和我闹:“时间不早,睡吧。啊。”
  我说:“哦。”
  果然不是当年的人了。我缩了缩脖子,楚乾耐心的替我掖好被子,宽慰的一笑,一点也不像几年前的他。
  闭眼前我开始思考——这是个习惯,以前总被逼着早睡第二天可以早起。其实我不是个沾枕便睡分毫动响便会醒的人。睡觉很难睡着,睡着很难睡醒,很贴切的就是说我。
  我尤记得有一次,我着了凉,唇色微白,脸蛋也不好。可楚乾依旧我行我素的拉我出宫玩耍——我都不晓得宫人们是拿来做什么的。之后我成功的晋升为咳嗽风寒,三天被禁止下床。楚乾个没心没肺一次不来看我,待到我病痊愈,第一个拉我手的便是三日未见的楚乾,他笑嘻嘻说“我们去玩吧!”感叹号,这是感叹号……这他妈是感叹号。
  从小有个这么不靠谱的长兄,是我的悲哀,又是我的所幸。所幸我有这么个兄长,通人事后以他为负面材料激励自己万不可走上和他一样的不归路,出去为祸苍生。没错我就是这么的聪明睿智,以致于我学不来楚乾母亲父君的一项本事——厚脸皮。也可以说,我钻研不透这本学科的五成,马马虎虎捞个三成。
  我暗自下了决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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