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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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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每人举起酒杯朝呆住的邵真贺道:“会主万岁,‘龙虎会’万岁”!

一旁的大牛也欢笑喊着,端起酒杯塞入邵真手中,笑声道:“小子,别尽发愣,你他妈的做个会主也不坏,再推辞,别人要以为是矫揉做作了!”

一旁的陀敏寿也咧嘴道:“心之所向,如水之东流,焉能辞之,况此乃民族之战,少侠既为我汉人,更不能辞之尸说罢,当先一仰首,干尽杯中酒,众人也一仰而尽。

邵真只好也饮完酒,众人更是欢欣若狂!

莫怪他们疯狂,能拥有天下枭雄“鬼见愁”为首,何惧在江湖上不能峥嵘头角?

总算,邵真使他们安定了下来,待众人平静下来之后,邵真站起身子,环视一下四周,沉声道:“本人见识短小,素无有在江湖上一争霸业之志,今蒙诸位错爱,实感惶恐,吾虽有心,只怕难如各位所预期之……”

不待他说完,陀敏寿又抢着开口:“我知道会主之意,吾等在武林上不过是无名小卒耳,在会主眼中,只是一班乌合之众,所以不愿我们追随,我们也深知不配被会主差遣,但为了民族,我们愿肝脑涂地,死亦不惜,只希望会主能使我们保卫民族的心愿实现……”

邵真急急开口道:“我绝没这个意思……”

陀敏寿没理他,脸上神情转为激动,语声转为昂奋:“我们虽为武林末屑,但绝对是有血性的中原男儿,我们愿永远追随会主差遣,忠心不二,如有异心,愿遭天谴雷殛!”

说毕,陀敏寿竟然两膝跪地不起!

座上之人也皆离席,跪地不起,同声道:“我们愿永远跟随会主!”

“这……这……!”急得满头大汗,邵真连忙伸手挽住陀敏寿,口中急说道:“快请起来!快请起来!”

但陀敏寿硬是赖着不动,说道:“除非你答应做我们的会主,否则我们一辈子长跪不起!”

一旁的大牛显然是看得过意不去,附耳在邵真耳畔轻轻细讲着……

邵真的脸上露出一片喜意……

大牛说完之后,邵真朗声道:“余已决定接纳各位的要求……”

语声未毕,众人已欢跃而起!

邵真接着沉声道:“但我有话必须说明。”

“会主有话请讲,属下等聆听谕令!”陀敏寿抱拳恭谨的道。

眯了一下眸子,邵真环视众人一眼,开口道:“古有名训:名不正,言不顺,无以立于天地之间,本人在未正式上任会主之时,大家仍以陀敏寿为会主,吾既要为会主,必要选择一个黄道吉日,发武林贴昭告天下,邀请天下豪雄观礼祝贺,在我们杀退塞外‘亡命客’以及‘金鹰堂’、‘女煞星’刁艳红之前,本人还算是外人……”

语音未毕,底下一阵纷纭,喧哗。

“勿复多言,否则不从!”坚决的扫视众人一眼,邵真斩钉截铁的道。

话落,底下一阵寒蝉。

用力咳了一声,大牛开口道:“诸位且把此事搁置一旁,目前最紧要的是如何能阻止‘金鹰堂”与‘血旗盟’谋夺中原!”

紧接着,邵真向陀敏寿问道:“陀会主,何不谈谈你们今晚的计划?”

颔了一下首,陀敏寿招呼众人落座,清了清嗓子,陀敏寿道:“目前本会弟兄有二干人,预定一个月后‘血旗盟’的三千人马就会陆续入关来投靠本会,便达五千之额。数,然后与‘金鹰堂’方面一块举事,图并武林,在这两千人中,有一千五百名是‘金鹰堂’方面的人手,另余五百名才是我们‘龙虎会’真正的弟兄。

“现‘血旗盟’的‘亡命客’与‘金鹰堂’的‘女煞星’分别安寝于‘好汉厅’与‘掌法阁’,我们预定于二更之后,将五百弟兄分成两处,先后以火攻,毒矢暗袭,解决‘亡命客’与‘女煞星’之后,方掉头围剿‘金鹰堂’的点子。”

“恐有未便。”听完之后,邵真微摇了一下头道。

微微一愣,陀敏寿道:“愿闻其详。”

微微一笑,邵真道:“‘亡命客’与‘女煞星’既受其主重视,委命于此,必定武功高强,至少高过你们之间的任何人,火攻与毒矢虽也厉害,恐不能伤其命,反受其害,再者一千五百名的‘金鹰堂’点子,必也是精锐之师,非我泄气,汝等绝非对手。”

邵真显然说得很有道理,陀敏寿同感的点了点头,启口道:“若依阁下意思该如何?”

“若照浅见……”沉吟一会,邵真道:“‘亡命客’与‘女煞星’交与在下料理,其外点子交与贵会弟兄,阁下看如何?”

“不失为好计策。”欣喜的说了一声,陀敏寿旋又道:“但‘亡命客’与‘女煞星’武功高强邵少侠一人恐……”

未待言毕,邵真哈哈一笑,说道:“姑不言传言‘鬼见愁’如何了得,便凭徒手挣断‘五合铁’,你看如何?”

“老夫多虑了。”哈哈一笑,陀敏寿无限钦佩的道。

言罢,随即转首传令道:“诸位弟兄请立即带领人马,布署火种与干草于点子四周,二更鼓响之时,便冲杀进去,‘亡命客’与‘女煞星’交与邵少侠一人。”

“领谕!”

众人洪声一诺,起身抱拳,便一个一个的鱼贯而出,只剩‘风送万里’冒维新和两名舵主。

“洪舵主,吩咐弟兄摆上酒宴。”待众人出去之后,陀敏寿又发令道。

“遵命!”一名大汉应声而出。

俄顷,四五名黑衣大汉已很快的摆上一桌丰盛的酒席。

于是,陀敏寿与“风送万里”以及两名舵主,陪着邵真和大牛哥俩畅饮一番。

酒逢知己干杯少,在座之人皆是善饮之徒,尤其大牛与陀敏寿更是罕见的酒桶,你来我往干杯不醉。

尤其邵真与大牛、陀敏寿皆是豪迈不拘小节之武林中人,酒过三巡,已是热络非常,打从心底尽弃前嫌,尤其是陀敏寿与大牛都是粗人,只闻一声声‘他妈的’不绝于耳。

“秃头!咱干一杯。”喝得兴起,大牛咧嘴道。

“格老子妈个巴子,咱干一桶。”陀敏寿更厉害,竟要干一桶,没发疯吧?

大牛和陀敏寿真谓臭味相投,竟大喊着猜拳起来,倒把邵真冷落一旁。

耸了耸肩,邵真忍俊忖道:“谁相信他们曾打过架?一个半斤—个八两……”

忽想起甚么的,邵真开口道:“喂喂!老秃,少爷差点忘了一件事。”

“啥鬼事的?”停下猜拳,陀敏寿转过头来问道。

邵真笑着指着自已的身上道:“少爷的衣服,少爷的钱。”

“对了,还有我大爷的哪广大牛这才想起,赶忙说道:“你他妈的不说,老子倒给忘了。”

打了一个酒呃,陀敏寿咧着嘴笑了笑,旋即命人拿了上来。

邵真回复了原有潇洒的形态,一袭银白色的贴身劲装拱托出他的脱俗,不凡。

反观大牛,喝,可真叫人喷饭,天,那是啥“衣服”?

但只见他身上的衣服和裤子一样脏兮兮的,隐隐的,有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那衣服很别致,倒是有点像背心,没有袖子,露着两只粗黑的手臂,更叫绝的是,连一个钮子也没有,就此“门房大开”,袒露着胸前乌茸茸的胸毛,倒有点像猩猩。

陀敏寿并还了两人兵器。

邵真的兵器看来很怪,只不过是半尺长的短剑一样,他没有亮出来,接过之后很快的揣进鞋统里,只让人知道剑柄与剑鞘俱是橙黄色,仿佛是金子铸成的,惹目异常。

而大牛的竟是一枝半人高的细长青色竹棍,看去很像丐帮的的打狗棒。

时间一滴滴的过去……

很快的,正当众人酒酣耳熟之时,二更已即将到来……

陀敏寿在前,众人离开了密室,鱼贯走出柴房——

正当此时,已有一名汉子飞奔前来,朝陀敏寿抱了一拳,说道:“启禀会主,弟兄已在‘金鹰堂’点子们四处布置好火种和弓箭手,只等会主查阅。”

闻言颔了一下首,陀敏寿转过脸朝邵真和大牛道:“咱去看看吧?”

“我想不必了。”微摇摇头,邵真道:“‘金鹰堂’必料不到会有变动,兄弟们的发难必然使他们措手不及,歼灭他们,不会太困难,较重要的是,你告诉我‘好汉厅’与‘掌法阁’在那里?”

点了一下头,陀敏寿道:“随我来。”

“不。”邵真说道:“你告诉我便可。”

顿了一下,旋接道:“大牛,你与陀会主接应那边的,这边的,少爷一个人便够了。”

大牛连忙道:“这怎可……”

不待说完,邵真开口道:“那边的点子,必须你们两人,如果你们还中用的话,应可以很顺手的网尽点子们。”

转首望向陀敏寿,问道:“老陀,你该告诉我了。”

“好吧,我知道老弟一定能马到成功,但我秃头仍愿嘱咐你——句小心。”

陀敏寿恳挚的说着,接着举手向五六丈前的屋宇指道:“中间最高的便是‘天地堂”,右边次高的便是‘掌法阁’,再顺着那幢,旁边三间便是‘好汉厅’了。”

眯眼瞧着,缓缓点了一下头,邵真道:“你们尽管二更起事,我先去料理他们。”

说毕,一吸气,脚尖微点,身形已如脱弦之箭射去……

此时已夜深更沉,星斗移换,浑圆的月儿已被一朵乌云遮住,大地一片漆黑,只一些星星在眨眼,阵阵微含冷意的秋风吹拂着,卷起一片落叶,嗯,也将卷起一阵杀伐,流血……

黑黝黝的穹苍,被漫天涌起的乌云弥匝而盖,一点点儿光亮也不见;看上去,好像是涂满浓墨的黑布,瞧不出有一滴生气的气息。

仿佛,仿佛大地已沉沦在万劫不复之地,太多的黑暗,反射着相对的恐怖,恐怖……

武安镇北郊的“龙虎会”此刻看来更显得肃杀,只要亲临其地,谁都能闻到有一股沾沾的,浓浓的,涩涩的——杀意!

只一个纵落,邵真已如夜猫般的欺至“掌法阁”。

‘掌法阁’紧依着天地堂,分成两层;上成圆锥形,红色的瓦,倒有点像一把火伞似的。

下层有一条四支一人合抱的木柱,漆上金色泥灰,不失威严,其间一条大走道,很是宽敞,然后有一扇木门,门上有一幅黑底金字木匾,写着“掌法阁”三个风白体的草字。

龙飞凤舞,笔劲雄迈,如对书法稍有研究,还可以看出有分古意盎然的味道哩。

掌法阁廊前有一棵密叶丛生,但已是转黄的榕树。

这颗榕树显然够称得上“老”,树根盘缠,长须飘荡,几与“掌法阁”一般高。

邵真在暗角处,向四周瞄了瞄,发现并无人影,放心的一提身子,跃上树杆上。

坐稳身子,拨开树枝,邵真凝眼由叶缝里瞧去——

但见“掌法阁”的窗门全部关闭,楼下黑漆漆的,全无灯火,倒是楼上有一室还亮着灯光。

‘邵真无法知道里头的人是否便是“女煞星”刁艳红,但他管不了这么多,长吸一口气,身子有如一团轻絮般的,缓缓附至窗门边。

邵真两手攀上屋沿,两脚落在凸出来的窗槛上,然后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一滴声响,慢慢的弯下身子,把脸凑近窗子,屏住气息,凝神静听……

半晌,邵真发现里头一无动静,并没有听到一丁点声音,稍犹疑了一会,伸出手指在嘴中添了添,然后轻轻沾湿窗纸,微微一用力,便穿了一个小孔。

然后邵真屏息静气的把左眼凑近小孔。

他看清了室内的情景,果真是女人的绣房,但却空空一无人影。

呆了良久,仍未见人来,邵真按捺不住的抬起头,单掌附在窗上,微微一用劲,但闻喀一声轻响,窗闩已被震断,两扇窗门向里推了开来。

邵真迅速的一跃而进,随即反手关好窗子。

他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很豪华,一般王公富贵之宅也不过如此,有雕椅,屏风,铜桌……等等,尤其一张名贵华丽的梳妆台上放满女人用的胭脂,敷粉……等化妆晶,琳琅满目。

邵真看得有点眼花,心中忍不住想道:“娘们总爱美,想从前和明毓秀在一块,她可一天不吃饭,可不能一天没打扮。”

想到明毓秀,他的心灵忍不住一阵刺疼,他说过不再想她的。

邵真此行不是和女人幽会,尤其一想到明毓秀,他整个心绪骤地变成一团变态的烦躁,压根儿不想把这华美的房间端详完毕,他的目的是要找“女煞星”刁艳红——那个曾与他风流且又使他身落楚囚的女人。

邵真正想抬步打开房门,到另外房间找找看,耳中忽然听到几声非常轻微的泼水声,和微细的哼歌声……

、微微一愣,邵真不由得屏住气息,凝神静听,他发现水声的传来是在另一个房间。”

循着声音走过梳妆台,他发现在梳妆台的另一边有一道甬道,方才没仔细瞧,竟没发现。

通道很短,邵真蹑手蹑脚的步至甬道口,刚探了一半身,他忽又立即缩回了身子。

原来他发现了通道里头是一个洗澡房,方才他一探头,看到房门半掩,一个女人正坐澡盆上洗澡。

实在不是邵真不懂廉耻,这种情调确实是很够味,邵真竟然悄悄的再探头瞧去——

他看得很清楚,确实是一个女人在沐浴。

他无法看到那女人的脸庞,只能看到小部份的胴体,他虽不算老手,但也够称‘知津者’,从胴体的肤色看来,他可以肯定是个年轻的女人。

他在想:如果是‘女煞星’刁艳红的话,他可以不必顾忌的走进去,不是吗?

他和她早有鱼水之欢了,但他又怕万一不是,那将无疑是一副很令人尴尬的场面,搞个不好,传扬出去,怎有脸见人?

何况他的名号“鬼见愁”已够邪味,再加上“采花贼”的字号,可真要把老母给气死了。

一时之间,邵真竟然犹豫不决,举棋不定,呆愣那儿,一副傻相……

忽然,他的两眼一亮,已生出一急智来——

邵真把头缩进去,用两只手指捏住鼻子,大声叫道:“刁掌法!”

“什么事情?”里头的人显然是本能的回了一声,马上发觉有人潜进,惊声道:“是谁?”

邵真这招“投石问路”确是用得很绝,单从声音听来,他已可以确定是“女煞星”刁艳红了。

“是我,甜心。”哧哧生笑,邵真放步走至门边,毫不客气的打开房门。

只见房里头果真是刁艳红,显然她是正在起兴的洗着澡,忽见闯进一个野男人,大吃一惊,下意识的用毛巾遮住女人最重要的地方。

刁艳红畏缩在墙角,娇小的胴体用毛巾盖住胸前和脐下,但仍露出两只修长美好的玉腿和肩臂,她的秀发蓬松着,还沾着水滴,全身不仅湿淋淋的,而且还涂满了泡沫,那样子,该怎形容?

尽管如此,她不愧是江湖上的“女煞星”,到底比一般女人要来得老练多了,当她使自己镇定下来之后,她发现眼前之人竟是曾与自已共游过巫山的邵真,不禁稍安下心来,但随即她又吃了一惊,她不明白,邵真何以能离开地牢闯进来?

尽量掩饰脸上吃惊的表情,刁艳红睁着媚眼,缓缓说道:“是你……”

“怎么?只隔了几天,你这解语花便不认得我这解语人啦?”

邵真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吊儿郎当的倚在门口,唇角含着轻悄的笑意,两眼露出轻浮的色意,老实不客气的由上自下,把刁艳红半裸的胴体看个够,然后才慢条斯理的眯着眼,不正经的道:“甜心,咱们来个鸳鸯澡如何?”

转了一下眸子,惊惶之色已退下,刁艳红已安静下来,娇笑了一声,竟毫无顾忌的拉开浴巾……

“妈的,这骚货……”一阵滚血沸腾,当邵真眸孔一映她精赤的胴体,喉中不由得一干,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

“甜糕,多日不见,奴家想死你了。”

娇声嗲着,刁艳红光裸的娇躯,俏脸上风情万种,毫无羞怯之色,轻抬莲步,扭着盈盈可握的水蛇柳腰,摆动着浑圆而微凸的臀部,缓缓走近邵真,随着她的走动,丰满的胸部,也跟着一耸一动……噢,那调儿,啧啧……

非常用力的,邵真长长吸了一口气,并且很吃力的把视线自刁艳红两股间的“招魂谷”移走,说实在的,他真有点把持不住,丹田中的‘逆气’串起,他必须很重的咬了一下自已的舌尖,他才能竭力装出若无其事,非常洒脱的样子说道:“宝贝,少爷很愿意与你再演一场戏,问题我已没有太多的工夫。”

“喔,别这样子,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我是不得已的,情哥,你一定会听我的解释,是不?”

娇声嗲气,刁艳红走到邵真跟前,她媚眼里含着娇荡的春情,像一个多情温柔的妻子乍见久别归家的丈夫,刁艳红伸出两只仍是沾着水珠子的雪藕,向邵真的颈子揽去

一撇嘴,洒下一滴叽嘲,不悄与冷傲,邵真倏地伸右手,委实不客气的握住她的左肩,用力一捏……

“哎……!”猛娇哼一声,蛾眉紧皱,显然是邵直的劲道很大使得刁艳红痛不可当,连忙缩回手……

朝她古怪的咧了一下嘴,邵真皮笑肉不动牵了一下唇角,装着怪音道:“哎唷,甜,奴想死你了,他你妈的臭婊子!你把少爷当成什么?笨牛?呆鸟?傻瓜?他娘的你以为天下最毒妇人心是么?可否也知道郎心如铁之男人心啊?”

“你……你放手!”痛苦的哼叫着,刁艳红的鼻尖,已流出汗水,她两手抓住邵真的手腕,企图扳开邵真的那双“魔掌”。

但邵真再稍加一用力,刁艳红立刻痛得松下双手,她已痛得要哭出来了!

刁艳红显然是无法承受那种疼痛,她竭力运起丹田之气护住肩头,但邵真乃何许人?刁艳红越运气,他越用劲,痛得刁艳红已流出泪来!

刁艳红已痛得弯下腰,她已无法说话,泪水一滴一滴的滴在邵真的手背上,但邵真的脸上却充满煞气,瞧不出有一点怜香惜玉的神情……

他的脑海漾起了明毓秀,他想到明毓秀的背他而去,他恨,恨……

“女人?都是该死的!”

第 十 章

磨着牙,宛如面对着深仇大恨的仇人,邵真原本清秀的眉宇涌上了一片阴霾,他的两眸也蒙上了一股浓深的暴戾、残酷、冷苛,他是变了!

在这刹那间他变得是如此痛恨女人,他认为他是有理由杀刁艳红的,不是吗?

他曾受她的骗,她使自己坐牢,她是中原的反贼,他为什么不能杀?他冷冷的,像腊月的冰雪声音,缓缓滑出她紧贴着的牙关。

“贱人,你知道吗?男人并非都是软弱愚蠢的,你该死……”

话音未落,邵真忽然听到破窗之声,随即一条人影如箭飞跃前来。

本能的,邵真回首大喝道:“什么人?”

这一疏神,刁艳红握住这千载难逢之良机,忍住疼痛,两手灌上全力,往上一挣,竟也拍去邵真那只“毒魔掌”!紧接着,刁艳红玉腿如飞,毫不容情的踹向邵真的小腹。

压根儿没料到有此变化,待邵真一觉手臂被拍落,一股破空之劲已逼至小腹,没有他第二个转念,邵真只得提气飘身,往后跃退两尺。

这一让,刁艳红已完全脱离邵真的制缚,邵真冷哼一声,正想欺身而进,背后之人来到,邵真只得转过身子……

这一空间,刁艳红已机警的把门给关上,胡乱的抓起衣服穿上……

邵真已顾不得她,急需知道来人是谁,睁目一瞧,竟然是“黑鹰”!

邵真不禁大吃一惊,差点便要愣住,他实在不能明白,“黑鹰”何以会在此时此地出现。

但见此刻的“黑鹰”仍是往昔装扮,披发、黑色劲装,身后一只长袋,“黑鹰”停在甬道口离邵真非常近,不过两尺地模样。

唇角带着一丝洒脱的微笑,迷人的酒窝像两朵花,依然是那么倜傥、潇洒,很神气,他把双手环抱住胸前。

两眸有点鄙夷的望着邵真,冷冷的,他撇动了一下唇角,然后一轩眉梢,才缓缓启齿道:“一世枭雄,竟也欺压弱女,‘愁见鬼’,我‘黑鹰’不愿隐瞒对你的嘲笑,轻视!”

话落之时,正巧浴室的刁艳红已把衣服穿上,很显然的她只穿上外衣外裤,头发仍蓬松的像堆乱草,脚底光赤的,连鞋也没穿,事实上她能这样已属万幸的了,刁艳红刚一打开门,便听到,“鬼见愁”和“黑鹰”两个字号,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当场呆住了!

真的,“鬼见愁”和“黑鹰”谁不恐惧?即连三岁小孩听到也不敢哭,更不敢笑,刁艳红做梦也没想到邵真便是杀人不眨眼的“鬼见愁”,噢,天,那不可能,她和他做过爱咧!早知道他就是“鬼见愁”,纵算天下男人死绝。

刁艳红说什么也不敢叫他“甜糕”!

眸孔眯了一下,漾起一片昂炽的杀机,紧抿的唇角用力抖动了一下,邵真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黑鹰’,咱河水不犯井水,你他妈的招子放亮点,别以为少爷畏(书)惧(网)你尸

吊儿郎当的耸了一下肩,“黑鹰”挑着眉梢子道:“‘鬼见愁’,你是甚么东西?你除了欺负女人外,你还有了不得的地方?”

如梦初醒,刁艳红已真确眼前之人是武林中的两个恶煞,她打了一个哆嗦,连忙把门掩上,并且上了锁,不是她窝囊,换了别人早就喊娘了!她希望她只是在做一个噩梦,那不是真的。

“她是你的女人?”忍住心中怒涛,邵真咬着牙问道。

“她配吗?”

鄙夷的一笑,“黑鹰”忽然嘿笑一声,怪异的注视着邵真,缓缓的说道:“你若想知道少爷的女人是谁,我可以告诉你……”

不屑的哼了一下,邵真苛薄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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