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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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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君姑娘不必担心,我昨日与娘子因生意之事争吵起来,她不小心被利刃割破了手,想必自己先回娘家去了。”林九心里的不安只有她自己才能够清楚,并不知道南如笑为何会如此反常。他应是回轻扬去了,可是林九即使知道也无法完全放下心来。
方府景色秀丽,就算是在乏味的冬天也有别具一格的风采,方府很大,可见之处立着几座假山,长廊规规矩矩的延向远处。
安安静静的修养了几天,林九不能再做耽搁,方逢君照顾她些许天,两人关系已经混得十分熟了。
才一踏出屋子,没了屋内暖炉所给的温暖,林九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真冷。
到了凡间林九又快变回了一个凡人,她懂得感受人间冷暖,懂得品尝美味佳肴,可是依旧没有凡人活得自由。
对面的那间上了锁的屋子依旧房门紧闭。
林九在心里斟酌了许久,不知怎样问才会不然方逢君起疑,只好旁敲侧击道:“逢君,这个院子时常会有人来打扫吗?”
方逢君站在一侧,迟疑片刻回答:“并不常有,只是安排下人每天打扫阿九哥哥的屋子。”
林九尖锐的眼光扫了一眼那间屋子,发现门上的锁依旧如新,若是不常有人打扫,那锁上定是会落灰尘的。
“每天需要打扫两间屋子真是辛苦啊。”林九假装没有听清方逢君的话,不经意的说。
“两间屋子?”
“对啊,我住的这间屋子,和对面那间啊。”
方逢君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她顿了顿道:“不满阿九哥哥,那间屋子…并不曾住过人,兄长也从不允许下人去打扫。”
☆、逢君生辰
方家真是越发奇怪,尤其是方千金脖颈上的木灵珠,还有那随处可见的焚雪教。林九好奇心很大,可是这一系列的谜题要靠她自己去解开挽漠城的异样风气,方府的重重疑云。
担心方逢君起疑心,林九故作轻松的转移话题:“逢君,今年多大了?”
“今日刚好十九。”方逢君低着头,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那永远梨花带雨般的稚嫩,吹弹可破的肌肤,水汪汪的大眼睛,根本从她的体貌特征完全就说明了她顶多就只有十岁。
林九惊讶极了,原本自己一直是当方逢君是个小妹妹,却没想到她居然是要比自己大的。
盯着方逢君打量了许久,方逢君一直不曾抬头,直到看见了她耳根都红透了,林九才惊觉自己的失礼,自己现已是男儿身这样问女子的年龄是有些不妥。
林九轻咳一声:“逢君看起来实在是太显小了…”又顿了顿说:“方才逢君说今日十九,莫不是今日是逢君的生辰。”
“正是。”方逢君这才微微抬起头答道。
林九出了神,自己的生辰好像也快到了…以往都是爷爷一大早起来,做一桌子好吃的等林九玩累了后,总能吃到最好的也是最香的一顿饭。后来爷爷去世了,去到轻扬,师傅会在这天让自己休息一天不去练功,而南如笑就会溜去厨房忙活,最后还差点炸了厨房却做出来一碗难以下咽的寿面。比起吃那糊成一团的不明物体,林九还是更愿意去回音房,因为每年的那天食神就会送来许多美味佳肴,她总是可以吃得饱饱的,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苏顷乱去找了食神拜托他做的这些菜。而夏风雪会很早就开始忙活给林九缝许多新衣服,一年中的最后一天是林九的生辰。
“逢君既然生辰到了,可有何安排?”林九眯着眼问,颇有清秀又潇洒的美少年之貌,虽然她现在的模样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潇洒少年。
方逢君的眼神暗淡下来,仿佛是天上暖阳被雾遮住般,竟会让人心生怜惜。沉默了一会儿,方逢君才开口,声音清脆如铃铛,不过好像略带一丝伤心:“逢君不过生辰,父亲忙于生意无心顾家,更别说记住逢君的生辰了,兄长掌管方家十分劳累,虽然他每年都会挑好多礼物送给逢君,可从不曾陪逢君过一次生辰。”
林九眨了眨眼,气氛略显尴尬。她就算再怎么孤独,也总是有人能够记得她的生辰的。哪想,方逢君却是如这般的孤独。
“我以前生辰一到,爷爷就会给我做一大桌子吃的,我手艺不好,就给逢君做一碗寿面,逢君千万莫要嫌弃。”林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她出于好意特地去方家厨房给方逢君下了一碗样式简单的面条。
风微微的扬过,卷起了碗中的一丝温热与淡香,林九站在一旁,无意中看见方逢君的眼角浮起了雾。沉默了有一会,方逢君眼角的雾渐渐变成了泪滴,顺着那通透如雪的皮肤滑落下来。林九可慌了神,她最不懂得的事情就是安慰人了,何况轻扬仙山上的都是仙人,无欲无泪,别说哭,就连情绪波动稍大的都很少见。
方逢君小声抽泣着,看得出她在极力忍耐着不哭出声。林九抿了抿嘴唇,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般轻声细语的劝说着她:“逢君乖,哭了就一点都不漂…”虽然明知到方逢君比自己要大,可是林九就是会一直将她当做个孩子来看待。
话并没有说完。
方逢君抱住了林九,抱得异常紧,好似要把自己揉进林九身体里那般。她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迫不得已,林九只好先收回了惊讶的表情轻声细语的安慰着方逢君。
可能,她也有许多委屈无处发泄。
林九带着方逢君悄悄出了方府。这是方逢君第一次出府,在遇见林九之前她的视野一直停留在方府门前的那条街上,若是自己离开方府一步,方千金总是会立马差人将她带回去。
焚雪教的人丝毫不减,甚至还多了许多。捉拿林九和南如笑的告示依旧贴在告示牌上。要不是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林九不可以,她差点就要冲上去将这些冷血怪物撕碎了,谢珩渊现在仍旧下落不明,甚至不知道他是生是死,林九每天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什么时候才能不再如此受煎熬。
“阿九哥哥,你看这个好看吗?”方逢君拿着一个拨浪鼓,在林九面前晃得十分响,令人注目的更是方逢君纯真无比的笑颜,她笑起来眼睛弯得像月牙,真的像极了孩童。
林九接过拨浪鼓,看似是在仔细观察拨浪鼓的构造纹路,实则注意力全都到了身后那些来回巡逻的焚雪教的人。
他们手拿弯刀,一举一动都整齐到好似一个人,就如同巡视的官兵,到处走着,而百姓们也不以为然,仿佛是习惯了这般模样。除此,林九再观察不出任何端倪,他们的动作或是服饰都规整如一,实在是难以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愣了有一会儿,林九将手中的拨浪鼓递给方逢君后询问道:“这鼓很好看,可是那街上走来走去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啊?”方逢君有些犹豫,吞吞吐吐的回答:“应该…是…焚雪教的人。”她一直低着头,不敢对上林九那双清澈见底的双眼。
林九当然是知道那是焚雪教的人,只不过看着方逢君那有些躲闪的样子,林九便也不便多问,只好就此作罢,只可惜好不容易有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在他人眼里,前面的少年墨色发带飘逸,衣缕如仙,少年身旁跟随着娃娃似的精灵少女,显尽郎才女貌之气。却深不知那俊秀男子本是女儿身。
林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再过多言语,直到瞧见了街边那浑身带血,体无完肤的身影。
☆、鬼面方阵
人群团团围聚,热闹的就像在看被戏耍的猴儿,却又见他们脸上神情之惊恐。
那是一名男子,他□□的被绑在一根红色柱子上,浑身上下血肉模糊,就连手脚也都被刀棍刺穿过去。脸上也全部是血,两个眼眶深不见底空落落的,完全看不清他的脸庞是什么模样。深不知那柱子原本就是红色的还是被血染红的。
林九并没有走近便闻见了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深红色的血迹凝固在那男子的身上,天气那么冷好似也冷不过前来凑热闹的人心。
林九立马转身挡住了方逢君的视线。
这多可怕呀,方逢君第一次出门就遇到了这样的场景。好在她个子不高,再加上众多人的围挡,除了能闻见飘来的异味,那慎人场景是不曾见几的。而林九就不同了,修得仙身之后耳目一新,眼睛清明得将世间景望得一览无余。
“自下山后见过了许多血腥之景,眼前这也不算什么。”林九在心里自顾自的安慰着自己,天晓得她有多么害怕,每见一次这样的场景,她总会想起爷爷当初离开人世样子,如今自己无法平复却还要保护方逢君。
一个脆如小铃铛的声音从林九面前传来,方逢君抬起精致的脸颊,一脸茫然的问道:“阿九哥哥,你怎么了?”她对林九的怪异举动十分不解。
林九摇了摇头,她只觉得自己的头沉重不已,胸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此地不宜久留。
林九扳过方逢君的身子,什么话也没说正欲走时身后传来了一个清亮熟悉的声音:“听到没,敢和本千金作对,就是这个下场。”
方千金趾高气扬的站在□□着身体的男子旁边高声叫道。林九身子一僵,停住了脚步,拉着方逢君的力气却不减丝毫。林九不想方逢君看见如此血腥残忍的一幕,不想让方逢君知道她平生最敬佩的兄长其实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促狭小人。
“阿九哥哥?”方逢君抬起头一脸莫名,林九用力之大确是抓痛了她的手臂,对此,方逢君有些受惊。
林九就快红了眼眶,为了夺得木灵珠必须不能让方千金起疑,她完全可以救下那个可怜的男子。
终于又到了抉择的时候。
林九咬着嘴唇,她没有了冲动的性子,更多的是明白了世间的事情总有大小,天下人是大而己是小。
难道那名男子就不在天下苍生中了吗。
“逢君,我们走。”林九没有回头,她闭耳不闻,一个劲的拉着方逢君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当初正因为自己的软弱而害死了浮华和琉璃一家,现今她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了,应尽早找到谢珩渊,尽快拿到木灵珠。
月亮投洒清辉,门外摇曳的树影是单调的黑色。而林九在床上翻来覆去依然无法入睡,眼看日子便是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自己仍然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不行,我必定要去对面那间房门一探究竟。”林九一咬牙,立马起身披衣。
寒风一阵一阵的灌进林九的袖口,冻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挽漠城的夜晚着实要比别的地方寒冷许多。
林九轻手轻脚的踏出房门,她在脑海中想了无数次门内的情景,许是扑面而来的灰尘,许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不得而知。林九紧张得手冒冷汗,从自己房门到另一边的路不过是几步之距,却是感觉走了许久。“咔擦。”树枝断裂的声音从林九脚下传出,在夜里显得极其清脆。借着月光,林九看见地上隐隐约约浮现出奇怪的法阵。
这个法阵模样怪异,林九所见过的法阵之中并无这个图样,她缓缓蹲下伸手将地上的泥土扒开,一个完整的阵出现在林九脚下。
“这是什么?!”林九惊呼一声后退了几步,阵中央是黑色的鬼面,只见这鬼面狰狞十分吓人,再则是一些蝌蚪一般奇怪的文字绕在鬼面周围,以此形成了一个方阵,牢牢的将林九困在了中央。
林九想要立马挪开脚步,顿时只觉浑身乏力,若不是黑夜,那方阵逐渐散发的黑色光一定十分醒目。她一点力也使不上,胸口如被挖开般,剧痛在体内蔓延开来。似有一瞬间,林九见到一股刺眼的七彩光芒从自己胸口直射而出。
远处传来了众多急促的脚步声,只闻这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而,林九依然无法运气,她以为自己就要葬身于此。
紫晶坠突然也散出了神秘莫测的紫光。
它…应是许久没有闪过了。
林九惶恐的站在原地,像极了受惊的小动物,只得睁大眼睛寻求一丝希望。突然,她只觉腰上一紧,整个身子便轻了起来。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吹乱了她束起的发丝,还夹杂着一个清朗的声音,它有些不真实的滑过林九的耳朵:“抓稳。”
林九半闭着眼睛,微微侧过头去。看见的是一个身着黑衣,满头银发的少年,他带着的面罩遮住了他半个脸,只留有略显苍白的薄唇。
“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林九猛的摇了摇头,她以为这是幻觉,甚至是面前的这个人也是自己因不甘心这样死去而出现的幻觉。
北冥叱唇角微翘,不急不慢的落在了那座房屋的屋顶之上。他的那头银发夺人眼球胜过了月光。
赶早不如赶巧,北冥叱在得知谢珩渊出了事情之后,便要急着赶来,哪想苏顷乱法术竟然炉火纯青到这般地步,若不是南如笑突然出现拖住了苏顷乱,恐怕北冥叱也再撑不下去了。
直到脚接触到屋顶之后林九才缓缓睁开眼睛,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是确定了方阵中没有一人,而自己却能有感知之时她才敢确定这不是幻觉。
☆、踌躇万分
北冥叱浑身上下充斥着神秘狂狷之气,他生性不羁背起狂澜,只不过少了常人所拥的生机,这引得林九不禁猜测他的身份。
愣了有几秒,林九才发现自己与北冥叱这般姿势极为不妥。她有些不自然的将搭在北冥叱肩上的手慢慢的缩回。
北冥叱眨了眨眼,银发如残缺的月所投洒下的清辉般明亮。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立即后退了几步道:“林九姑娘,冒犯了。”
“咳…这到底是什么阵法?”林九撇过头不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北冥叱低头望了一眼地上的阵法,它时隐时现的泛着黑光:“姑娘身上可有什么神器?”
林九犹豫了,她与北冥叱不过是几面之缘,虽说北冥叱救过她且又是谢珩渊的朋友,可毕竟他法术不在林九之下,若是有意抢夺灵珠,恐怕也护不住。
见林九有所迟疑,北冥叱悠然一笑,随即又道:“那阵法实不多见,但一般则是与神器同时出现,除非姑娘身上带有封天之器,不然鬼面阵是不会启动的。”
听完这番话语,林九心中有些忐忑,并不知这封天之器是为何物,她所知的不过是自己随身所带的晶球装有几颗灵珠罢了。
“先不管这什么阵法,我只知道设阵之人才有蹊跷,待我先去一探究竟。”林九说着就要跃下屋顶。
“且慢,既然你的法力不在大玄之下仍会被困住便不能硬闯,当务之急便是先找到珩渊。”北冥叱立即拉住林九,有些担心的说,只不过他的脸被遮住,就算直视他的眼睛也未必能够看出他此刻内心所想。
风很大,呼啸过耳,让人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屋顶站着的两个身影被风吹得衣物纷飞,虚无缥缈。
两人放眼望去,方府的所有景色一览无余,包括茶堂和居住的院子哪里亮着灯他们也看得清清楚楚。
回想一阵,刚才林九在方阵中已听到动静,不知为何直到现在也没有见到过其他人。林九挠了挠头发,忽然见不远处步伐惶急的身影。
方千金面带慌色,越走越快,手中提的灯忽暗忽明,似乎是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在不停的追赶着他。看清了方向,原来他是冲着林九所住的院子这边走来的。
他挖人眼时可不是这副模样。
那个自以为是,拿人命当玩笑的方千金原来也会露出如此惊恐的神情。若不是亲眼所见过他那副丑恶嘴脸,林九都快觉得要被他现在的模样给蒙骗了。
………
谢珩渊的手脚被钉在冰凉的墙壁上,他的脸埋在黑暗之中,虽不见表情却可从他的身上脏乱的衣物看出,这段时间以来他一定受尽了非人的折磨。
是怎样的折磨才能将谢珩渊的坚毅隐忍从他身上剔除。现在的他就如被丢弃在街头的布偶,只靠着一点微弱气息撑着。
四周很黑,就算是伸出手,眼也会被黑暗蒙蔽,偏偏谢珩渊处在的位置透有丝丝光亮。
像深渊。
像地狱。
也不知谢珩渊是否还清醒,只听见不远处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飘在混浊的空气里:“你为何要将自己的法力所封印起来?”声音只带着一点点疑问的味道,似乎已经是用尽了所有情绪。
谢珩渊没有说话,他绝不可能想过使万物避之不及的那个自己,如今会沦落至此,会这般狼狈。
黑影里的声音低沉阴森:“为何不说话?”话音刚落就见钉住谢珩渊手脚的长钉像被人敲打着一般,不紧不慢往皮肉里嵌去。
谢珩渊闷哼一声,仍旧选择沉默。
“哈哈,魔界的魔尊竟是就这点本事么?你莫不是为了救那个姑娘才会落到我们焚雪教,想必封住法力也是与她脱不了干系了。”停顿了有一会儿,声音又接着在空气中传开:“她想夺取木灵珠,你知道木灵珠一旦被夺意味着什么?”
谢珩渊皱了皱眉,藏身于那黑之中的不知是人是鬼,但他却通晓如此多的事情。还总是能说出让人措手不及的话语,也不知道他的本来面目到底是什么样子。
“你觉得那个姑娘能来救你么?”黑影中总是时不时冒出那么一句话来。
谢珩渊眸子低沉,良久才道:“与你何干?”
“当然与我无关,不过那个姑娘是轻扬派的吧?她若是知道你是魔界之人…哦,不,若是知道你是魔界魔尊会怎样?若是她的师门知道了她和魔界中人来往会怎样?”声音里带着一丝丝嘲讽,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显得异常诡秘。
不知是这段话戳中了谢珩渊的心底,还是他迫切的想要保护林九,原不多情绪的谢珩渊此刻眼里就好像要冒出火来。
那个藏在黑暗中的东西,说中的太多,知道的也太多。
只一墙之隔,门外寒风萧瑟。
林九来不及和北冥叱多说什么,不过是有些防备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化作一缕烟雾飘入房间内。
正好,就在方千金要掀开床前遮挡的帘子时,林九先他一步拉开了绣花帘子。
四目相对,方千金有些惊惶。
若不是见过方千金那凶狠的样子,林九着实不会把面前这眉目俊秀的翩翩公子和杀人不眨眼这句话挂上钩。
良久,林九才缓缓起身,故作慵懒道:“扰人清梦,不知方公子是如何进来的?”
方千金收起那惊恐的神情,转过身后便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了,他不安定的情绪一直游移在眼底,抬头撞见林九的眼时他才开口说话:“你带我妹妹上街去了?”
他问出的话语和他脸上所摆的神情有些不搭。
而林九一直盯着的是他始终挂在脖颈上的灵珠。
趁他现在只有一个人。
但正欲出手时她又停了下来,这样,太过莽撞,若是没能拿到灵珠反而打草惊蛇。
再三踌躇,林九还是打算再等等。
☆、千金公子
仔细一想,林九被困在鬼面方阵中时听见的是许多脚步声,为何现在却只见方千金一人。
林九想着想着出了神,完全忽略了方千金刚才问她的话。
见林九呆愣愣的只盯着一个地方,方千金似有些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
“咚,咚咚。”
桌子发出沉闷的声音在这尤为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就好像敲在人的心间一样。听闻了响声林九才将思绪全部拉回,果断干脆的回答:“是。”她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方千金既然来问了就证明他已经知道她们出府的事情,若是说了假话恐怕方千金会生疑。
方千金的表情略显意外,似是没有想到林九会那么干脆就承认。只是回想了一下那日所发生的事情。他不过是将一个给自己难看的人扒光了而已,作为惩罚,方千金甚至觉得这还不够过瘾,那个男子就和他那表面正经的老爹一样,背地里干的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方家原是这整个挽漠城都有名的大户人家,听闻方家夫人诞下一男婴,生得精致乖巧,家人对他百般疼爱,将他视如千金,故取名千金。方千金如同至宝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含着都害怕化了。也正是因此造就了他调皮捣蛋的性格,随之却变成了恶毒阴狠。
被人宠了十多年之久,后来一场大火使方宅化为灰烬。
空气又凝结了一会,林九莫名觉得有些冷,转头一看才望见窗子肆无忌惮的敞开着,凉风一阵又一阵的从房外灌进,林九走到窗前拉上窗子漫不经心道:“挽漠城似乎更加冷。”
仙人也能感受到冷暖么。
也许。
林九从未将自己当过仙,她是一个仙人从来都只是别人在提醒。她大概是在吃饭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不会饿,在紧了紧衣裳以后才知道自己并不冷。也许,就算是拥有了仙身仙骨,但她心里的自己始终都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凡人吧。
方千金没有去理会林九的话,而是自顾自问着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你明明见了我那副模样,为何不让我的妹妹看到。”大概方千金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他惶急的跑来时并没有理清自己的思绪。
“嗤”林九捂嘴低笑一声,眼里却冒着层层怒气,也就是这不长的时间内林九就亲眼目睹了两次他将人折磨至死的样子,之所以不让方逢君去看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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