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声声乱-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嗤”林九捂嘴低笑一声,眼里却冒着层层怒气,也就是这不长的时间内林九就亲眼目睹了两次他将人折磨至死的样子,之所以不让方逢君去看不过是为了保护方逢君罢了。林九越想越生怒却又忍不住那自嘲的笑意:“为的不过是方公子。”
因为没有任何办法救下遭受折磨的人。
窗外风声渐大,大到有些震耳欲聋,屋内的烛台火星摇曳,就像随时都要灭掉一般。它们应该都是在强烈的控诉着林九的胡说八道。
方千金抬眼打量着林九,眼里的情绪十分复杂。他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试图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气氛:“阿九兄此般行为也算是有恩于我,以后若是有谁敢惹阿九兄就等同于惹我,你只管说,让我去收拾他们。”话音一落房间里又恢复了沉寂。
此刻,北冥叱正在屋顶之上观察着屋内发生的一切,林九只是无意的抬头就正好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这双眼睛太过好看,就如小潭中刮起的漩涡一般,使人脱不开身却又止不住望,林九急忙移开目光,心里不安的因素又在胸膛跳动开来。
林九不想和方千金这样磨蹭下去,他那恶极了的品性应该是不会再有任何改变了,所以自然也不会对着他去说教,这和对牛弹琴无二。林九瞥了一眼坐得笔直的方千金,他今日穿得有些朴素,只是身着一件看起来有些旧的蓝色衣袍,披了一件披衣而已,这衬得他就如面目清秀的文弱书生一般,光是这如玉脂的皮肤,秀气的容貌就足以让他人放下戒心。
林九并没有什么十分想要说的话,如果不是顾及到大局,否则依着她的性子早就将方千金千刀万剐。终于在空气凝固了许久后林九才开口悠悠说道:“现在不早了,方公子若是没什么事就请早些回去。”语速并不快,显得漫不经心。
听到林九有些倦意的声音后,方千金缓缓起身理了理衣襟,礼貌的冲林九作别。就在方千金将要踏出门时,他突然转身用尖刺一般的目光用力看着林九,看得林九浑身不自在,就好像要戳破她身前的那层伪装。
“呃…方公子…”林九也睁大眼盯着方千金。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丝毫不觉得这样的对视方式怪异。良久,方千金才眨了眨眼换上一层淡淡的笑容。
林九抬头看着方千金,而另一人则低着头。许是距离有些近,方千金身上那股类似于茶古的淡香一直在林九的鼻尖萦绕。除了在屋内的烛灯将两人衣摆照亮之外,两人的面容却是被掩没在夜里。
正是这黑暗的角度,成了屋顶北冥叱的视线盲区。
“什…什么…?!”北冥叱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这样的姿势再加上不明所以的上身,换作是谁都会乱想好吗!
方千金伸出白皙细腻的手轻轻抚上林九的脸颊。林九先是一愣,忽略了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随即看向方千金那如玉般的手,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生得如此十指尖尖,才能有这般好看的手。
正当林九全心在琢磨那只轻抚自己脸颊的手时,屋顶传来了声响。林九这才缓过神来往后退了一步。方千金立刻抬头望向屋顶,手顿在半空好一会才放下。
屋顶上只有属于夜晚的黑。
长吁了一口气后林九不胜倦意的扑倒在床榻上,方千金总算是走了。
虽是走了,可刚才的那一幕久久在林九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揣测到方才自己是男儿身,若是在方千金未识破的情况下却做出这样的举动,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莫非,像他这样的千金公子也有特殊嗜好?”林九挠了挠头,仍是不明白。
北冥叱揭开屋顶的几片砖瓦,将房内之物看得更清楚了些,虽然未经他人同意就这般做实有些欠缺风度,但总是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好多了,等看到林九之时北冥叱才开口叫道:“姑娘…”
屋顶上飘来北冥叱的声音,林九一惊抬起头来四处张望,这才看见了屋顶上的“洞”声音正是从那里传来。
☆、夜探黑屋
恍惚间窗外落下了绵绵细雨,雨虽不大但配合着这刮得凌乱的风却还是很冷的。
尽管如雪的银发和黑衣上都铺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北冥叱也始终不肯踏进房内半步。他抱着手臂,既不躲避风也不挡着雨,就这么坦然的站在屋外。
任凭林九怎么说,北冥叱都是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并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等了许久,林九终于耐性全无,干脆直接伸出手用力拽过北冥叱。
便不过是没想到。
一个女子力气竟会这般大。
幸好身后是一张圆木桌子,否则北冥叱同林九一定会摔倒在地。北冥叱只是被这么一拉就重心不稳的冲林九扑去。
。。。
时间好像是静止了一样,周围流动的空气也好像是被凝固起来,只极微的听见呼吸声和心跳声在耳畔边打着不规律的拍子。林九眨了眨大眼睛,浑身僵硬,冰凉彻骨。她只感觉到肩上铺散着雪一样的银色,脸上也被几近透明的发丝蹭得有些痒。
北冥叱出于本能自然是想着要去护住林九,于是一只手被林九死死拽着一只手用力撑着桌子。两人挨得极近,林九没有看清面具下的脸容,却是更加清楚的欣赏了那双如墨黑亮的眼。
“嗝。”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一个颇为响亮的打嗝声划破了这层尴尬,成功将它延伸为了无比尴尬。北冥叱站直身,仔细盯着林九看了看竟不由自主的发起笑来。
没错,是林九打了一个嗝。
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北冥叱只好掩住笑意,佯装做一本正经的样子轻轻说道:“姑娘还真是逗趣。”
短短几字说得林九想要立马找一个洞钻进去,但是眼下并没有洞可钻,那也就只得硬起头皮搭话:“哪里,哪里。你还是不要姑娘姑娘的叫了,就叫我小九吧。”终于话锋一转,尴尬的气氛总算逐渐淡去。
北冥叱点了点头,总算不再遮掩的将此行目的托出:“我之所以急忙赶来,是知道了珩渊有危险,找到姑。。。小九姑娘是想同你商定救珩渊的办法。”明明声音不大,却又一字一句重重的砸在林九心上。这段时间以来,林九为了找到谢珩渊几乎是挤破脑袋想尽办法,可是却无一可行,唯一想调查的焚雪教偏偏又在方千金这里断了线索。
林九原本明亮清澈的眸子在听到谢珩渊这个名字时瞬间黯淡了下去,没有谢珩渊在的这些日子,就连一分一秒都是无尽的煎熬,可是却无能为力。林九讨厌极了这样没用的自已,也讨厌极了莫名思念一个人的感觉。
方才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渐凉,林九强忍着掉泪的冲动一把握住那刺骨到毫无人性的瓷盏,将同样冰凉的茶一饮而尽,茶水带着凉意滑过她的舌尖,苦涩之味在嘴里渐渐蔓延开。许久,林九才不疾不徐的开口:“我想先解开方家的谜底。”果然,她还是偏执的认为方家的存在是一个十分难解的迷。
北冥叱不说话,没有表现出反对的模样,也没有赞同的意思。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陷入思考状的林九。
“笨蛋!先救珩渊哥!”不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把林九从思绪中拉回。
四处看了看后,原来是晴暖。约是林九想得太过入神,连脖颈上的蛋壳碎片闪过黄光也没有察觉。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晴暖可是又长大了一些。现在的晴暖竟然有一个四五岁的孩童那么大,身后的翅膀也成了深紫色大得能够遮挡住身子,只是现仍不明白晴暖的性别。
林九没有理会晴暖,尽管她也觉得晴暖的生长速度十分快,可是现在并无心顾忌这些。只见她缓缓起身,快步走到了院子中,站在了对面那间上锁的屋子前面。知道了鬼面方阵的位置,林九直接就略过了它,以免再生事端。
面前的屋子与其他屋子并无太大的区别,可是她却在那日方逢君的话中觉出了破绽,许久没有住人的院子,如果不是之前住了什么人值得有人天天打扫换新锁,那就是现在住了人并且还是“见不得光”的人。但不管是哪一个,它都有所价值存在。
北冥叱跟了上来,而晴暖却飞得离他远远的,大致是陌生的缘故吧。
林九伸手碰了碰那把铜色的锁,上面刻有别致的花纹,也有一些无法看懂的扭曲着的文字。
晴暖偏着脑袋,一副苦思冥想状:“没有钥匙的话,怎么能打开这锁啊。”
“自然是有办法。”林九放在锁上的手指冒出了白光,手腕上的血滴藤镯也升起了一层淡而薄的雾丝。
这并不是普通的锁,林九感觉到锁内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抵抗着自己,并且这股力量时强时弱,引得林九不禁皱眉。
一旁的北冥叱察觉到了林九脸上表情的变化,有些担心的开口询问道:“怎么了?”他只是顺着林九,也没有非逼着她先去救谢珩渊,可是极少有情绪变化和起落的北冥叱在话问出口时却是深深的震惊了。
雨声渐大,风卷起林九的发带肆意飞扬,她现在还是一个俊朗公子的模样,和北冥叱对比起来虽然缺少了男儿的果断之气,但是身材略显娇小的林九还是蛮像一个男孩子的。
倾盆大雨间还夹杂着一声接一声的响雷,林九十分不解,这难以捉摸的天气。
林九手上的白光愈盛,最后将铜色的长锁全都包裹在内,只听见细小的沙子摩挲的声音,林九再摊开手心时门上的铜锁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一些颜色偏暗的沙子随风从林九掌中向远飘下。
闪电加打雷,还有面前缓缓打开发出刺耳的“嘎吱”声的门,真是构成了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
不早前林九就想过这扇门内隐藏的东西,现今房门打开后几面出了一片漆黑外她什么也没有看见。通过门内散发出的味道林九依旧不能做出正确判断。没有扑面而来的灰尘,也没有蜘蛛网。这个味道是每一间新屋最原始的味道。
“这…”北冥叱犹豫着抬起方才顺手拿来的烛灯,只见他轻吹了一口气火星便立马燃起。
借助烛火的微弱光亮,林九试探的伸出脚去用力踩了才地板。
毕竟摔进陷阱里,和触碰到机关,让林九获得了许多的经验。
在确认没有问题以后,林九才小心翼翼的踏过去。
烛火四处闪烁,好似不经意就会熄灭掉一般。
林九一直往前走着,她总觉得前方有一条走不尽的长路,周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北冥叱更是一身黑色,稍不留意就怕连他也找不见了。
“咚。”像是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本来屋外的打雷闪电已经够让人心惊了,现在这么一声吓得林九差点拔腿就跑。
林九一直都在害怕,害怕除了她自己本身的所有东西。
☆、非仙即魔
北冥叱看出了林九有些异常的反应,立即将林九拉到了身后,又慢慢的冲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林九跟在后面死死的抓住了北冥叱的衣服。
要说比起林九,还有一个更加胆小的,晴暖一捂眼睛,瞬间就回到蛋壳碎片里去了。并没有多管她,正凝神盯着前方时,林九无意间触到了北冥叱的手臂,心里骤然一惊。虽然掌心里全是冷汗,可是又在触到北冥叱腰间的时候,明明贯彻全身的冷才正在散开。
也不知道北冥叱的腰间是否有放了什么东西,林九感觉那像一块石头,大小刚好和紫晶坠差不多。
北冥叱的手也是凉的,脊背也透着凉意,林九轻轻伸手去碰了一下才发现,那凉是属于死去的人的凉。凉得僵硬,凉得“灼手。”
林九心里突然冒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她猛的松开手后退几步将自己隐在黑暗里:“你是谁?”
体温能到如此,必定不是常人所有。凡人习武,但在招式上就和仙术相差极大,甚至只用看起势便能分得一清二楚,而这北冥叱所会的必定不是武功。
林九不敢发出大的声响,只是缓缓向后退着,她现在才懊恼起自己的后知后觉。
那日在龙宫的银毛龟正是北冥叱所变,若是常人怎能有这般变化,本早该察觉,但林九始终没再多想。
听到了身后惊恐的声音后,北冥叱才转过身尽量的想要摸清林九的位置,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这么问,可是这却是问了一个大难题。
你是谁?
可能是这六界中无数物体里的一粒细小尘埃吧。
可能是一个不人不鬼被无数生命排斥唾弃的东西吧。
“我是魔。”北冥叱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平静的如同一摊死水。他完全没有想过用假话去糊弄林九,只是听从自己的本心说出了实话。
窗外透进一丝光亮,经过一夜的大雨洗涤之后,除了属于冬天的刺骨之寒,并没有任何春雨落下间花草的清香芬芳之味。
挽漠城仍旧是一片花草凋零树木枯死的样子,就算有无穷无尽的甘露也改变不了万物枯竭的现状。
林九不说话,直直的盯着窗外看了许久,脑海中浮现的画面都是当初爷爷死去的模样,她握紧声声乱的手已经开始颤抖。可是她犹豫了。
她痛恨魔,是他们害的她成了这般模样,失去亲人受尽委屈。若不是爷爷死的那日她在一旁,那就算至死她也不会相信这个世上会有这样恐怖的存在。
可是眼前这人说自己是魔。
从未害过她反而处处护她的人是魔。
林九的脑袋就好像要炸开一样:“爷爷…爷爷…”她握紧拳头靠着身后的墙壁,眼里尽是错愕和慌乱。
“小九…”北冥叱并不知道自己的毫无隐瞒会让林九变成这样,本是无心的他却也神色哀伤起来。
突然,林九站直了身子。声声乱周围绕着一层要嗜血吞骨的红色,紫晶坠也不断闪烁起紫色的光芒。
只要是魔,便不得留情。
在轻扬这两年,除了法术以外,林九学得更多的,被人灌输的更多的就是仙魔不可同归,正邪势不两立。
仙是正,魔是恶。
林九念起口诀,声声乱“嗖”的就从她手中飞出,不偏不倚正中北冥叱的胸口。随着紫晶坠越盛的光,北冥叱的脸隐在的暗处,他多了一层面具,更加无法探清他的表情。
一道红光闪过,声声乱从北冥叱胸口穿出,又回到了林九手上。这可使林九大吃了一惊,面对威力如此之大的声声乱北冥叱并没有躲,他就站在原地看着声声乱刺穿自己的身子。
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好几百年没有感受过疼痛了,北冥叱捂着自己的胸口,是一副释然的表情,没想到粉蓝重新聚起的灵,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又碎了,而且碎得遍地都是。
林九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是直到北冥叱跪倒在地,她才颤抖着走上前去:“你…你…”你了半天,林九也没有说出什么,她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掉了魂。
北冥叱无力的张了张口:“没…没…事的。”他努力想挤出一个让人放心的笑,可奈何身体已经开始麻木,就连笑都变得无比僵硬。
林九走到北冥叱身旁,她只是一直看着北冥叱,好似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一样。 北冥叱的一头银发随意散落着,直至他尽力想要微笑着回答没事的时候,彻底击溃了林九。
“不要…你不会有事的!”大叫一声之后林九伸手想要去看北冥叱的伤势,不知怎的却突然大哭起来。
萧声哀凄,不如啼哭声凄。林九的眼泪犹如断了线,大滴大滴的滴落在地上:“师傅,你骗人!你说仙人的职责是惩恶扬善,降妖除魔,你说只要做到了这些就无愧于心。可是,我担起了责任,为什么我会那么难过,那么的不开心。”林九的哭声快掩盖住了她的说话声,尽管这样,她也还是没能止住嚎啕。
没有想到林九会这么没预兆的路起来,北冥叱听着她说的话,虽然带着鼻音还很含糊。可是天界那么多仙人他还是第一次见有哪个仙人会这般没形象的大哭。
并不是为了北冥叱的伤哭,哭的是林九自己。
林九的眼泪滴落在了北冥叱的手上,使得北冥叱有些愣神,手上那冰冰凉凉几近透明的液体似乎消去了身上的疼痛,面前这姑娘的哭声如同重锤锤在他心上,盯了手一会,北冥叱小声开口道:“瑾洛,要是你看见了她这个样子,你还能狠得下手吗。”
北冥叱将手抚上胸口,眼泪渗进他的衣裳内,不知是伤口自己愈合了还是已经失去了知觉。正当他意外之时,林九已经停止了哭声,而是换上一脸冷漠的表情,如果不是她的眼眶红红的,简直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大哭的那个人和现在那个模样拒人千里的,是同一个人。
不远的空气中突然响起一个褪去了稚气变得沉稳的声音:“谢珩渊也是魔…么?”林九最后还是不敢肯定,不敢相信。
☆、方家大宴
林九问的问题总是让人出乎意料,北冥叱眼神闪烁了一下还是开口回答:“他…他和我不一样。”他不愿意说假话,可也不能说真话。
的确是不一样,从开始那一刻就完全不一样。
听见这个回答林九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只知道现在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不一样,就是意味着谢珩渊不是魔么。林九只往自己认为好的方向去想,哪怕胸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你走吧,别再见…”林九说完便背过身,步伐不稳的走出了这间屋子。
肉眼所看不见的那片黑暗里,北冥叱看着林九单薄的背影消失后才慢慢的站了起来,他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完全不解自己为何现在安然无恙。
轻扬门规剔除仙骨逐出门派的大罪莫过于仙与魔来往。直至林九离去有一会北冥叱才开始懊恼起来,若是让别人知道,那不是害了林九,他站在原地努力想着去补这个“窟窿”。
“北冥叱。”
一阵类似于花香的气味蜿蜒而来,未见其人先闻声。
等一道粉光晃过眼时,这才看清了面前女子的模样。她身着一袭粉纱,只遮住了胸部和□□,腰身纤细皮肤嫩白。被遮住的两处若隐若现,她的头上的蓝色印迹十分惹眼。真不敢想象谁能够在那么寒冷的天气里会只着那么一点轻衣。
北冥叱看清了来人,嘴角弯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轻声唤道:“粉蓝。”语气平静到极致,似乎丝毫不意外她的出现,甚至…平和的言语中不知是唤了有几次的宠溺。
粉蓝嘴角微翘,双手便勾上了北冥叱的脖颈,显尽了她的妩媚之姿。
………
掌控世间一切的强者莫过是时间二字。
方家大宴在大年这一天开始了。
然而整个方家上上下下都步入紧张的筹备之中,林九却还沉醉在方逢君前几天给她做的腊八粥里。
腊八粥太过美味,滑过舌尖的时候香而不腻,于是林九每天缠着方逢君要做腊八粥的方法。
若不是被窗外的鞭炮声吵醒,她也不知道原来外面早已是一片喜气洋洋。
方家来的人倒是挺多,其中有几个温文尔雅的堂表兄弟很是尽兴地在与方千金谈笑。
林九在方千金家住了有一段时日,倒是也从未见过方家什么嫡亲故友前来拜访,如今挨节一见,带贴前来的人个个模样得体全然都是一副大家风范。
院子里摆放起了桌子,上面热乎乎香喷喷的饭菜像一只无形的手抓着人往上扑,烧烫了的酒更是醇香四溢,使人未品先醉。
由于人多,并且大家都谈笑风生,这一幅幅画面显得年味儿十足,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林九。
“既然人都来齐,那么就请大家就坐品菜吧。”方千金的声音不大,有力清楚的穿梭在众人之间。
众人都陆陆续续入坐,唯独一绿衣男子笔挺的站在原地丝毫不惧怕的与方千金对视。绿衣男子目光坚定,神色从容,无非就是比方千金少了几分锐气,但,这没有什么不好。
两人对视许久,周围的人也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两人身上,最后方千金微微一笑对着绿衣男子问道:“喻兄可还有何事?”语气淡薄,分明就是看穿了别人的心思还明知故问。
绿衣男子的声音也响起,是带有一些女子的清脆的声音:“并无事,只不过是好奇方弟邀请了许多与方家不多往来的远亲,为何不一同邀请了张家呢?”
众人吃得正香,听闻此言立马放下碗筷一片哗然。
许多就连对方名字也无法叫上的人面面相觑,似乎是完全不解这绿衣男子怎么偏偏会往刀尖上撞。
环顾了一下四周,林九还是没能够听懂两人之间的对话,也没从众多亲戚中得知什么有利消息,大家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惧怕方千金的吧。
林九放下手中肥嫩的鸡腿,几乎是竖起了双耳仔细听着,哪怕是一个细节她也不想放过。
绿衣男子一甩衣袖将手背在身后,眉头一紧,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他和方千金站在一起,要少了几分锐气,却多了几分从容。若是说方千金是那精雕细琢的白玉石,那绿衣公子就好似过于平淡的绿玉镯,刨去被人捧在掌心的贵气,剩下的全是玉镯上那般粗糙的裂痕。
方千金淡淡一笑,走近了绿衣男子悠悠地:“我可没有自取其辱的癖好,莫非喻兄有?”
“自取其辱?你就不怕遭天谴麽?”绿衣男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