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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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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林九话还没有说完，立马捂着肚子又跑了出去。
轻扬仙山本是仙人修炼的地方。仙人本是无情无欲，也没有吃喝拉撒这一说，也是考虑到一些还未修得仙身弟子起居。才设置了凡间的生活样式。
“弟子考核快开始了，你们怎么还不前往修习场？”一个容貌清秀的男子站在轻扬居舍前问。
“卯研师兄，请你去和如笑师叔说一声，我们有些急事，马上便会赶去。”夏风雪皱着眉，睁着大眼睛对那名男子说。
“需要我帮忙吗？”上官卯研问。
“不了…请师兄你快去吧。”
上官卯研，门尊的大弟子。便是轻扬仙山唯一一个出世就是仙身的人。早些年弟子考核，实力不容小觑，他却执意拜在门尊门下，甘心低一个辈分。关于他的身世众说纷纭，至今也没几个人得知。
考核场地设在了留仙殿前的修习场，巍峨的留仙殿前布满了桌椅，四处青山环绕，若不是弟子考核。配上这无与伦比得风景，看起来更像一场诗与歌的切磋。
修习场更是大得一望无际。
夏风雪扶着林九慢慢的走到了留仙殿，恰巧遇见了迎面而来的薛予之。
“今天某人的气色可是不太好啊。”薛予之轻蔑的看了林九一眼，无视了她苍白的脸庞，注意到的则是她手腕上的血滴藤镯。
“我气色好不好，不关你的事。”林九狠狠的白了薛予之一眼，就要往前走。手腕一痛，竟被薛予之用力拉住。
她恶狠狠的盯着血滴藤镯，就像要将血滴藤镯看穿一般。
“血滴藤镯是哪来的？！”
“与你何干？”
林九用力甩开薛予之的手，不顾手上传来的疼痛感，拖着无比沉重的脚步向前走去。
薛予之看着林九走远的背影，握紧了拳。她以为自己只要足够强大，就可以赢得那个人的目光。就可以让他将那视如珍宝的血滴藤镯亲手为自己戴上。可是自己的努力，居然比不上一个才来区区三个月的毛丫头。
薛予之吸了吸鼻子，忍住了要掉下来的眼泪。即使用尽一切办法，她也要让林九输的一败涂地。
留仙殿上有一个身影，十分夺目。
南如笑整整齐齐的束起了自己柔顺的头发，不再如以往那般随意的披散着。一袭青衣衬得他更加出众。他四处看了一眼，直到看见了不远处的林九，才抚平了紧皱的眉毛。
轻扬掌门坐在中间，两边坐的则是轻扬门尊。南如笑坐在轻扬掌门斜对面的檀木椅上。苏顷乱在旁边，则一副远离尘世的样子。既不起眼又很显眼。在这五花八门的衣着打扮中，一眼就能看见永远都是一袭白衣的苏顷乱。他腰前挂着晶球，还有一块与衣服颜色像极了的圆玉。
“他总是超尘脱俗的模样啊。”夏风雪看了苏顷乱一眼，害羞的低下头。
“不是说掌门有三位弟子吗？还有一位呢？”林九到处巡视了一眼，她一早就听说掌门有三个弟子。可是来到这里三个月却是一面也没见过。
“东希祈师叔，带着他的弟子云游四海去了，我来这一年也没见他几次。今年了能是回来不了了。”夏风雪到处看了一眼，目光还是停在了苏顷乱身上。
林九第一次见如此大的场面，心里虽然紧张，但也是努力克制着。
克制了心里的障碍，但是肚子她却管制不了。这下，肚子又不听话的响起来了。
倚着门，林九缓了口气。她不清楚自己明明没有吃什么东西，为什么会突然坏肚子呢。
“考核快开始了，你在这里干什么？”熟悉的声音从林九的头顶飘来。
“如笑师叔？！”林九抬起头，仿佛如见到了救星一般。
南如笑低头看着她无语道：“卯研和我说了，我来看看你有什么急事。”
林九一听瞪大眼睛：“这个急事…不同其他急事…”天呐，那么难以启齿的事，自己怎么会说。难道要看着南如笑在自己面前，笑得花枝乱颤吗？
“那到底是什么急事？”南如笑一脸不解的看着林九。但是却见她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人有三急了啦！”林九说完立马捂着脸跑开了。留下南如笑一个人在原地。
南如笑微微一笑，就她那点小心思还瞒得过自己？
他早就察觉林九脸色不对，只好询问夏风雪。这才知道原来是吃坏了肚子。又急忙跑去师父那里寻得丹药。
“真不让人省心。”南如笑嘴角微翘。跟上了林九的脚步。
“你别跟着我啊！”林九看着身后的南如笑，脸色甚是难看。一只手捂住肚子一只手遮着屁股，歪歪扭扭的向前走着。
☆、弟子考核
昆仑、蜀山、燕洞、蓬莱、青罗城…众修仙圣地，都派人前往轻扬仙山。为的就是助弟子考核顺利进行。
如今选拔弟子却是严格到极致。
“你能停一下吗？！”南如笑实在是追得没了耐心。轻念口诀，瞬间挡在了林九前面。不由分说就将丹药塞进林九嘴里。
“咳咳咳咳。”林九感觉脖子一热，猛得咳嗽起来。
“吃了这药就不会再跑茅厕了。”南如笑眉毛轻挑，正打算接受林九感激涕零的一系列言语时。
林九却猛得一脚踩在了南如笑脚上。
“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害我跑那么一大截！哼！”林九仰头看着南如笑。嘟起了嘴，因为跑得十分用力，此刻圆嘟嘟的小脸，红得犹如猴子屁股一般。
南如笑看了看自己白色靴子，上面的鞋印清晰可见。不觉的牙根就痒痒。伸手一把揪住了林九的衣领。毫不顾忌自己得形象，硬生生将她提了起来。
“喂！你干嘛！”林九扑腾着小手，可是她哪里碰得到南如笑。
绕过了人群，南如笑四周看了一下，确认没有人了，便将她放下来。马上严肃道：“这次考核非同一般，掌门弟子之位更是不少人想坐…”
考核开始了，采取的是分队式斗法。在队中胜出的弟子，与另一队胜出的弟子斗法。以此类推，最后胜出的弟子便是掌门弟子的不二人选。
“薛予之定是最后与你斗法之人，她心高气傲，绝对会想尽办法打败你，你只用使出全力那便足够了。”
林九心里重复着南如笑方才嘱咐她的话语，一时间竟有些琢磨不透。使出全力？难道是要让自己拼死一搏？
已经无暇顾及那么多了。今天，她定要在比赛中胜出，否则便失了当初来轻扬仙山的意义。
有的身影在天上盘旋，有的在地上徘徊。
南如笑看着林九一路打败了无数敌手，心里得意了起来。她的招式和法术，许多都是自己教的吧。但是在其他人眼里，此刻的南如笑看起来就像神经病一样。林九若是没有躲过对手的攻击，南如笑就会从座位上跳起来，拼命的想办法提醒林九。林九若是赢了，南如笑也会从座位上跳起来，为她欢呼。
林九发出的一招半式，时刻都牵动着他的每根神经。
“这个弟子是新入门的吧？”一旁的长须老翁，顺了顺自己花白的胡须指着林九。
“正是。”轻扬掌门点了点头，面露喜色。
老翁也笑着继续说：“她的命格可否被改动过？”
“说来也怪，我也无法看清这孩子的命格。莫非星君也不能？”
“老仙方才一算，发现她命有异数。可是命格却迟迟算不出来。”
说话的是命格星君，他受邀前来。当下弟子的命格都在他所掌管范围之内，可偏偏他却怎么算，都看不到林九的命格纹路。不禁为此感到神伤。
林九看着眼前向她扑来的黑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一抓便将那人抓在手里了。对于这些人常用的把式她早已摸清楚，只等到最后一举拿下。
几轮斗法下来，大家都已精疲力尽。林九也成功进到了比赛的最后阶段。
大殿下的仙人们，看着在半空中打得不亦乐乎的弟子。可当薛予之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大多眼前都为之一亮。她不仅容貌出众，就连气质也是没有多少人可比拟的。也就是这样的外貌，欺骗了多少人。
林九显然有些疲惫了。但看见傲气冲天的薛予之时，瞬间就又斗志昂扬。
最后一轮，便是薛予之对林九。只要任何一个打败对方。那个人就将成为轻扬掌门的弟子。众仙人都将目光全部投到了二人身上，可却只对薛予之面露赞色。
薛予之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美丽的指甲，扬起嘴角：“你若是现在跪下来求我，那我就考虑一下留你一命。”
林九也学她的样子抬起手。可是看见被自己啃得短短的指甲，撇撇嘴马上放下了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你输了了千万…千万不要哭鼻子！”其实说这句话，她也是毫无底气的。
“少废话。”薛予之突然腾空而起，一掌打向林九。
多亏南如笑给她吃了什么东西，她现在不仅恢复气力，反而发现自己体内涣散的真气被慢慢凝固了起来，身子也变轻了不少。
林九刚开始还能招架得住，可是时间一久体力渐渐流失。薛予之却招招致命。血滴藤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如雾气一般虚幻缥缈。只见这白雾爬上林九的手臂，萦绕在她全身。
薛予之一看，却更加生气了。
“透晶剑！”不知从哪传来一阵惊呼。所有人都慌乱起来。
薛予之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把剑；剑身透明，却泛着凶煞的红光。林九看着那把剑竟然觉得有些熟悉。
“她疯了吗？！透晶剑是剑阁凶剑之一，把握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南如笑好看的眉毛拧做一团，想要去阻止却被拦了下来。弟子考核哪怕再怎么惨烈也不容许他人插手。规矩摆在这，南如笑也只能着急，却也做不了什么。
苏顷乱依旧神情冰冷，静静的看着林九和薛予之。
薛予之握着的剑顿时红光大放，嗖的便直冲林九刺去。
“薛予之你真卑鄙！”林九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透晶剑，只能冲薛予之大吼。没有与它抗衡的本事，那便是输了。
众仙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难道林九小小年纪，便就要成了剑下魂了吗？
☆、拔得头筹
透晶剑的速度快到让人看不清，林九拼尽全力撑起的屏障，被它狠狠刺开。肩头一痛，殷红的血就渗透了出来。四下安静得让人心慌。
“能驭起透晶剑，起码也是大玄的境界了。”轻扬掌门看着薛予之说，但眼底划过的却是一丝失望的情绪。
林九从来没有承受过如此的疼痛，那是要比在夜笙城被铁链勒，还要疼痛上千万倍。痛得她就快因此晕眩过去。薛予之手一挥透晶剑就猛得抽离出来，看着林九白色的衣服被血迹渐渐染红，也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
自己难道就这样输了吗？林九闭上眼睛，身子直直的往下坠去。
“你只用，用尽全力，那便足够了。”南如笑的声音突然在林九耳边响起。犹如一直无形的大手，用力将林九提起。
“我知道了。”林九猛的睁开眼睛，肩头上传来的疼痛感一阵又一阵。她用力全力拿出了那把无比夺目的箫。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滑过林九的脸颊，沾湿了她的衣襟。
就在离地一米高时，林九的身子顿然停止了下坠。
待众人看清她手中红得刺眼的箫时，都站了起来。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薛予之，得意的表情瞬间僵硬在脸上。
“她怎会…拿得起那箫？！”
“怎么…怎么可能？”
……
和刚才的寂静不同，周围顿时爆发出的议论声如蚊虫一般，在林九耳边蔓延开来。
而苏顷乱却始终静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打量起了那把箫。原来，整个六界除了他竟还能再有人奈何得了那把箫。
箫上挂着的紫晶坠一闪一闪的，邪瑾洛考虑到那毕竟是魔界之物，若被仙界发现将会引起不必要的冲突。于是便施法将它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石头。
“都说这箫是神器，不知它到底有何作用…”林九艰难的说着，然后用力抬起手，被刺穿的肩膀留着一道恐怖的口子，如今因为抬手这个动作，口子裂开得更大了。
薛予之神色大变，想趁林九吹起那箫时用透晶剑夺了她的命。
只见薛予之嘴里默念口诀，透晶剑周身的红光立马就将她围了起来。
不能再被刺到。否则自己的命就将难保了。林九调动起体内真气，用力吹响了手中的箫。
箫声一起，杂乱无章。如同无数根针刺向所有人的耳膜，早已有人承受不住如此尖锐刺耳的声音，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
林九哪里懂吹箫，她只是用尽全力将箫吹响罢了。
透晶剑因为剑身透明，速度又快，辩识它的位置所在仅仅是全凭它周身的红光。可如今却连红光也没有，林九完全不知道那剑是从哪边向她攻来。
随着箫声，林九周围形成了一个红色保护层，将她高高托起。透晶剑狠狠得冲她刺来，一接触到红光火花四溅。
尽管弟子考核都是有一个屏障隔开，以防伤及无辜。可是此刻这个屏障却一点用也没有。
以往历届弟子考核，从来没有哪一届如现在这般让人出乎意料。
林九的嘴角、耳朵都渗出了鲜血。她已经用尽了全力，也支撑不住了。就在这时紫晶坠好似有一股气注入了箫中，箫声顿时更加的急促刺耳。声音立马化作一根根红色箭状的东西，射向薛予之。透晶剑锋利的剑身也因不停的砍保护林九的屏障，而处处成了缺口。
薛予之驭剑耗了许多真气，如今又不敌箫声，被箫声所伤，同透晶剑一起狠狠坠落在了地上，她一口血喷了出来。那血却是有些发紫的。南如笑见状立马跑上前去扶起了她。
林九也随之落了下来，她也毫无支撑的力气了。
“凝…镜剑？”林九坠落的身子突然被一把剑托住，只是看了一眼剑穗，便立马认出了那是苏顷乱从不离身的配剑。
南如笑扶起倒在地上的薛予之，轻轻揺了摇头，林九拼了命争夺掌门弟子之位是情有可原，而薛予之也为何非要当掌门弟子呢？若是十分想修习法术，那拜入自己门下也是一样的呀。他看着薛予之觉得自己当初将她带回来，其实是个错误的决定。
薛予之不敢抬头去看南如笑，只是没想到南如笑竟会去扶她。这是她梦里梦过了无数次的画面，如今居然实现了。她好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就让她再感受一小会，南如笑掌心的温度。
“掌门，予之她…心脉都被震断了。”南如笑扶住薛予之，对轻扬掌门说。同时又将源源不断的真气，通过手掌输送到薛予之体内。
林九手握住凝镜剑，艰难得一步又一步拖着血脚印，走到轻扬掌门面前跪下。
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只想这样长跪下去。众仙人看着林九满脸的不可思议。打败法术等级为大玄的薛予之，拿起六界中没几个人能拿起的神器。居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就能办到的事情。大家也不禁对林九赞赏有加。甚至有的仙人也想将林九收归门下。
林九心里明白，若是薛予之不使出透晶剑的话，论法术自己定不是她的对手。可她求胜心切，一心想置自己于死地，逼得自己也使出法器。这才适得其反。
轻扬掌门顺了顺自己的白须，接过一旁弟子递来的晶球，向林九缓缓走去。
☆、掌门弟子
当上掌门弟子，全都是因为那娇艳欲滴的红箫，短短三个月，对于有准备的人总是足够了。
留仙殿前，跪满了轻扬弟子。轻扬掌门站在精雕细琢的石台上，郑重其事的说道：“轻扬派自创派以来，只收仙资过人的弟子。林九只入门短短三个月，却击败了众多法术等级在她之上的同门。身为凡人之躯做到如此地步已是极不容易，我将收她为轻扬第二百六十五代弟子。赠予晶球以示轻扬满门。”说完便将晶球递给林九。林九咬着嘴唇抬起双手，心中的喜悦已经盖过了身上的疼痛。她终于做到了，终于没有辜负爷爷对自己的期望。
晶球透亮透亮的，里面有一丝丝蓝色光，如同水滴一般浮在晶球的中央。红色的绳结躺在林九手上，却是比她手中已经干了的血渍要明亮许多。
“轻扬历代仙人在上，弟子林九今日拜入轻扬掌门门下，一定努力修习法术，决不做出有辱轻扬之事。若违背今日誓言，愿受一切责罚。”林九原本稚嫩清亮的声音，此刻已经十分无力和沙哑。
一旁的弟子递上了一个银色的杯子，里面却什么也没有。
林九诧异的看着杯子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轻扬掌门轻声说：“将杯子里的无欲露喝了。”声音飘入林九的耳朵。
可是里面什么也没有呀…
林九还是抬起杯子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却觉得脖子火辣辣的疼，这种疼痛感一直蔓延至了心间。
“无欲露如空气一样，乃清人七情六欲，以保持头脑空明，内心祥静，每个弟子拜师时都要喝，欲望越深重，喝下肚就越难受。”
林九咽了一口口水，喉咙的疼痛减轻了许多。无情无欲？恐怕只有苏顷乱喝才会毫无感觉吧。
最后一个阶段——上香。
接过三炷香后。林九靠着凝镜剑的支撑站了起来，头顶风和日丽，阳光也没有十分毒辣。但林九却已经支撑到身体的极限了，没走几步便直直的倒了下去。一会便没了意识。
众仙人和弟子如受到惊吓一般，全都围了上来。
“林九！林九！”夏风雪从人群中挤到林九面前。
不论怎么叫，林九都紧闭双眸，夏风雪只好吃力的将她背在背上，正打算御剑回轻扬居舍，身前却被一抹白挡住。
“顷乱师叔？”夏风雪抬头看向苏顷乱，他只是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接过林九。
无疑，从刚才凝镜剑出现开始，众人就吃了一惊。现在苏顷乱这个举动更是让在场的各位惊得合不拢下巴。他们没有看错…从来不多管一件闲事，性格冰冷到孤僻的苏顷乱，如今却是为了这个孩子唤出自己随身的配剑。竟然能容忍让浑身鲜血和污渍的林九躺在自己怀里。他平时可是一尘不染，干净到极致的啊。
薛予之因为擅自使用透晶剑，差点伤人性命，哪怕心脉尽断也难逃其咎。
按照轻扬仙规是应关入囚仙牢，让其思过。
南如笑没有说什么，只得眼睁睁看着薛予之被带走。不禁想起了六年前自己将她带回轻扬仙山时的情景。
“小孩，你在玩什么？”南如笑下山游历时看见一个小女孩正趴在脏兮兮的地上，看着不远处的陷阱。
“嘘！”薛予之头也没回一下，就把手放在了两瓣唇之间“我刚才看见一头长着獠牙的野猪掉下去了。”
“那你为什么要趴在地上？”南如笑好奇她的举动。
“有一头野猪掉下去啦！我要是动了它就会跳出来咬我！”说着薛予之便抬起头想看看拥有这样好听的声音的人是谁。
不料，一抬头便想为眼前这人倾尽一生。他的眼睛犹如星辰明亮得就要把人看穿。薛予之不由看得呆了。
獠牙约长一米多的野猪，猛得一跳跃出了陷阱。南如笑一看，那两眼泛着红光的野猪明明是已经成精了的。
不同于上古神兽当康，这只野猪及其凶猛，但却没有灵性。它瞄准了薛予之所在的方向，顶着獠牙就冲了过来。
南如笑伸出手立马提起了地上的孩子。一个旋转落在了野猪身上。
“我和猪就那么有缘吗？！”南如笑摸了摸自己腰上所悬挂着的晶球，里面住的正是前不久遇见的当康兽。
“哥…哥？”薛予之被南如笑拉着，看见他棱角分明的脸，心里竟有一些波澜起伏。
南如笑没有回头右手渐渐出现了一道蓝光，他抬起手凭空画了一个六芒星。野猪看见六芒星，更加用力的向他们撞去。
“拉好我。”南如笑回头看了一眼薛予之，紧了紧自己的手。
就在野猪要撞到自己之际。就见一道光影冲天而起，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六芒印推向野猪。
接触到六芒印，顿时野猪身上蓝光大振。不一会就成了一座石雕。野猪眨了眨眼睛，动不了了。
南如笑拉着薛予之重新落回地上。
“哇！”薛予之惊奇的跑过去伸出小手摸了摸石雕，一脸惊奇。“它死了么？”
“没有，我只是暂且将它封印起来。”南如笑捏了捏她的小脸。
“哇！好神奇，哥哥你可不可以教我呀？”薛予之拍着小手，高兴的叫了起来。
“你想学？”
“对！”
“那你可愿跟我走？”
“愿意！”
“可用告知你的父母？”
“我的父亲死了…娘亲丢下我嫁给了别人。”
……
跟着南如笑到了轻扬仙山，才知道他是轻扬掌门的弟子，是高高在上的南如笑上仙。
从此他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起来，也许一个月见一面，也许一年都见不到。薛予之会偷偷的在远处看着南如笑，他如果欺负其他人，薛予之就会去给那个人道歉。他不小心弄坏了掌门的拂尘，薛予之便求了拂尘仙人许久，拂尘仙人才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给她。
她是这样的为南如笑默默付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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