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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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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这样的为南如笑默默付出着。
包括拼命修习法术，用尽全力要当上掌门子，全都是为了和那个遥不可及的人站在一起时，自己不那么渺小的如尘埃一般。
而最终自己的努力，还是败给了那个可以自由出入留仙殿的人…
☆、回音伤愈
我们经常会向往远方从没有见过的风景，却忽略了离自己更近的幸福。
多年以后林九想起这句话，也算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苏顷乱将林九放到了自己的床榻上，她被汗水沾湿的头发一根根的贴着苍白的脸颊。正想伸出手去解开她的腰带，亲自帮林九上药，但又觉得不妥。只好拿过身旁翠玉瓶子所装的药，递给了一直跟在身后的夏风雪。
“你给她上药。”
别弄疼她。
最后那句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夏风雪看着苏顷乱转身出去以后，轻手轻脚的帮林九上了药。这样的苏顷乱真是让人琢磨不透，他这算是在帮助人吗？可是他这样的帮助未免也太清冷了一些吧。
将林九的衣服脱掉后，那肩上二十厘米左右长的口子，刺痛了夏风雪的眼睛。皮已经裂开，血肉翻在外面，就连骨头也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她是怎么支撑下来的？全身上下淤青无数，伤痕累累。可是幸好受的都是皮外伤，体内的真气也在血滴藤镯的保护下，渐渐凝固起来，她手边的红箫若有若无的散发着红光，就如她此刻奄奄一息一样。
夏风雪眼里噙着泪，她是那样心疼林九的啊。
那翠玉瓶里装的是水一般的透明液体，倒在林九的肩上时什么动静也没有，只是林九的眉毛紧皱起来。闷哼一声有没了知觉。夏风雪捂住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应该又是疼晕过去了。
“师叔…得回去重新给林九拿一件衣服。”夏风雪将林九的血衣洗净，对苏顷乱说。
“…”苏顷乱却是没有说话。
“那师叔这里可有合适她的衣服？”
“没有。”
“那我还是回去拿吧，御剑很快的！”夏风雪说着站起身，这时苏顷乱才缓缓的说：“先让她穿这个。”说完修长的手中就出现了一件如雪一般的白袍。
“那不是顷乱师叔的衣物吗？”夏风雪惊呼出声，她观察的可认真了。苏顷乱虽然常年一身白色，但是每件衣服的款式和花纹都是有区别的。那件衣服有精致好看的花纹，袍边有流苏，式样别致好看，便是苏顷乱常穿的。所以夏风雪一看见那件衣服，就一眼认出是苏顷乱的了。
只见苏顷乱手一挥，手中的衣服就立马缩小了许多。夏风雪接过那件衣服，笑弯了眼，她这是接触到了苏顷乱的贴身衣物，内心的狂喜自然是掩盖不住。
“多亏了小九九！”夏风雪高兴的把衣袍抱在怀中。
“哈哈！顷乱师叔的衣服穿在身上好舒服啊！”林九高兴的东跑一下西跑一下。这样的料子可比她平常穿的要舒服太多了。
“让我遮住你的脸，猜想一下顷乱师叔小时候的样子！”夏风雪说着就要伸手遮林九的脸，林九却摇着手往外跑去。
休息了几个时辰，林九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只是肩头还是会隐隐作痛。
她睁开眼时周围布满的都是陌生的东西，可是当那股清香飘入鼻腔时，她便立马知道了自己在回音房。整个轻扬仙山上下，这般让人心静的香味只有回音房有。
还有…苏顷乱身上有…
跑着跑着便撞到了一个“不明物体”，林九快要一屁股坐在地上时，“不明物体”阻止了杯具发生。
抬头看见的是南如笑颠倒众生的笑颜。他旁边还站着满头白发的轻扬掌门。
来不及怪南如笑林九就立马跪了下来。“弟子拜见掌门。”
轻扬掌门笑了笑：“活蹦乱跳的，看来是好的差不多了。”
“谢谢掌门关心，弟子好很多了。”林九依旧没有抬头，却听见轻扬掌门更加硬朗的笑声。 “还叫掌门？不该改口了吗？”
林九猛的抬起头，除了伤口提醒着她以外，原来自己赢得了考核是真的，不是做梦。
夏风雪也立马过来跪下，向轻扬掌门和南如笑行了礼。
林九立马改口：“弟子拜见师傅。拜见师兄。”
“你穿的…是顷乱的衣服？！”南如笑震惊的看着林九。
林九看了看自己周身回答：“对啊。”心里想的却是“讨厌鬼，关你什么事。”虽然南如笑是自己的师叔，哦，现在是师兄了。但是他却经常捉弄自己，一点都没有师兄样！
“天呐！苏顷乱疯了！”南如笑作抱头状，仰天长啸。
“师傅。”声音好听有磁性。众人回过头，苏顷乱正站在后面行了个礼。
“仙家们都离开了，得知林九在回音房我和如笑就赶来看看。”轻扬掌门不紧不慢的说着。
“…”苏顷乱又陷入了沉默。
“是这样，林九她恢复的很快！十分神奇的是她没有受任何内伤！掌门不用担心了。”夏风雪在后面插话道，努力调节当下气氛。
“那便好，林九你愿意搬去竹玉阁住吗？”轻扬掌门看着林九问。
“竹玉阁是什么呀？”
“你现在是掌门弟子，总不能再去和无名无分的弟子一起住在轻扬居舍了。”轻扬掌门说完，身后的夏风雪脸色微微一变。
但没想到林九不做任何考虑直接说道：“多谢掌门啦，只是弟子住轻扬居舍已经住习惯了，更何况还有风雪陪我，搬来搬去怪麻烦的。”
轻扬掌门听了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只好随她去了。
对于箫大家多少也都有些好奇，可是也没有人去多问什么。
林九觉得自己总算苦尽甘来，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好好修习法术，斩妖除魔为爷爷报仇。
☆、奇怪婆婆
林九的伤尚未痊愈，这几天都一直留在回音房养伤。
如果不是有夏风雪和南如笑会时常过来陪林九玩，那林九早就无聊死了。苏顷乱整天不是入定就是看书，不是看书就去抚琴吹箫。他可以一天不讲一句话，也可以一天到晚只做一件事。他身上拒人千里的气息，林九还是有些许怕的。
“顷乱师叔，那门口的犀角香我可以带些走吗？这个味道可好闻了，风雪晚上睡不好的话闻着这香也不会失眠了！还有，你桌上的琴我上次碰了一下结果琴弦就断了，我不会修你能修一下吗？”林九一口气说完了一大堆话，就要回轻扬居舍了，竟是对这回音房充满了不舍。
“嗯。”换来的还是一声清冷的嗯。
林九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打算踏出门外，苏顷乱不大不小的声音又响起：“将东西收入你的晶球内吧。”
“嗯？”林九倒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们佩戴的晶球，可以连接另一个空间，所以就会把不方便携带物品放到另一个空间里去。法术等级有多高容纳得下的东西就有多少。”苏顷乱仍旧面无表情，轻启薄薄的嘴唇。
“那么神奇？！”林九听到这个两眼都放起光来。
“嗯。”依旧是一声没有任何感情的鼻音。
回音房里除了苏顷乱没有任何人，也许他如此疏远的性格是因为一个人久了。
“我会经常来找师叔玩的！”林九回过头，看着正在翻着书籍的苏顷乱，他依旧是一尘不染的白，好看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许久他才抬起头看向林九，没有说话。
明明该改口叫师兄了，为何还一直叫自己师叔呢…
回到轻扬居舍以后，林九和夏风雪的平常修习课程产生了许多变化。夏风雪修习的法术越来多，而林九终是越来越来越清闲。吃下太上老君送来的仙骨丹，再加上掌门耗费内力为她打通血脉，现在林九已经算是仙人之躯了。
没有生老病死，就这样一直活到世界尽头…
夏风雪早早的就去修习场修习了，林九一个人一直睡到了太阳晒屁股，才醒过来。
在回音房的时候，好歹还可以听着师叔的箫声起床，现在却是空落落的。
“咚咚咚。”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林九立马跑过去开了门。
门一开，一团纸球立马滚到了自己脚边。林九拉开门到处看了看，除了长长的走廊，什么也没有。只有带着好奇打开了那张纸条。
“快到执念崖来。”
林九一看这龙飞凤舞的字体就知道定是南如笑。字体就如他们的性格一样，南如笑的字体不受拘束，潦草不已，苏顷乱的却是规规整整，清秀好看。邪瑾洛的字漂亮有力，笔峰甚好。
“又要搞什么鬼。”林九嘟喃着嘴，却还是去了执念崖。
桃花依旧粉嫩无比，风儿一吹花瓣就不小心从树上滑落下来。地上铺了薄薄一层好看的粉色。
等了许久。南如笑没来，倒是有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婆婆，走到了林九面前。
她的样子十分奇怪，瘦得皮包骨头，像极了当初在夜笙城遇到的那尖嘴猴腮的小鼠。
林九看着她的样子，双腿不自觉的就软了下去。
“小姑娘，我女儿身患重病，如今已经奄奄一息了，可否请你救救她啊？”老婆婆说着说着眼角就溢出了泪。
林九反而是一脸茫然，盯着她看了许久，才缓缓说出：“我不会看病呀…”
“您是仙人，不会看病总会法术吧，求求你。”老婆婆说着就要跪下，林九马上扶住她。
“我…我师叔…治病很厉害，我去找他。”林九说着就要跑开，却被一把拉住。
“来不及了，求求你吧。”老婆婆哭出声来。
林九无奈的任她拉着，只好跟下了山。
这是从上到轻扬仙山以来，第一次踏上了下山的路。轻扬仙山雾气萦绕，不少高大的树，枝叶茂密遮住了蓝天。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散落下来。山间小路不宽，刚好可以容纳两个人并肩同行。
“我的女儿啊，从小体弱多病，如今居然病入膏肓，我只有一个人爬上这轻扬仙山，来寻仙人去救救她。”老婆婆边说边抹了抹眼泪。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林九停住不走了。
“你到底是谁？！”林九后退了几步，她记得来时，所有人都和她说除非携带有解咒的宝物，又或者法力强大到可以破了笼罩轻扬仙山的屏障。否则是不可能踏上轻扬仙山的。
林九刚才用法术在她周身搜寻了一圈，根本没有什么宝物。既然没有宝物，能上轻扬仙山那莫非就是法力无边了。拥有那么厉害的法力，为何还愁救女儿呢。
不料那老婆婆一声笑了起来，猛的一掌就向林九打去。林九用手去接，可是哪里接得住，就这样被她一掌打出去跌落下山。
“掌力虽大，却不伤人。”林九奇怪得看了看自己的手。立马轻念口诀，背在背后的木剑立马脱鞘而出。等站稳在木剑上以后，正打算御剑上去，可是又突然想起。上面那人如此厉害，自己上去不是去找死吗？还不如将计就计，让她以为自己已经掉下山底。等她走了自己再御剑上去。
然后便念着口诀，控制着木剑往山下飞去。
站在山上的老婆婆，等了一会还不见林九上来。只好探出头去，看见的却只是一片云雾。
“这个死丫头不会摔死了吧？！”老婆婆张开殷红的嘴唇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焦急的样子。然后一阵蓝光闪过，刚才满头白发，浓妆艳抹的老婆婆，竟然就成了颠倒众生的——南如笑。
他一袭青色袍子，头发依旧随意束着，腰间的晶球淡淡的被绿色光芒围绕。
只见他皱起眉头也从山上跃了下去。
☆、真相大白
林九在不同的角度看到了轻扬仙山更加觉得它就像海上明月一般，不容于其他。
御着木剑直直而下，很快就到了山脚。林九落在一条河边，河水清澈见底，里面的游鱼和石头一眼就能望见。虽然比起轻扬仙山上的仙池池水，要少了许多仙气，但清澈程度却是丝毫不亚于仙池水的。
林九挽起袖子，手接触到河水竟是凉凉的，在这酷热的季节里，这抹清凉真是让人舒服啊。
南如笑四处寻找着林九的身影，找了好久都无果，更加急躁了起来。早知道就不下那么重的手了。正当他打算回留仙殿，用通灵宝镜一看究竟时。一声接一声的爽朗笑声便传入了他的耳朵。
被如此欢快的笑声所牵引，南如笑一步一步寻着走去。
当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正欢快的在小河里摸鱼时，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不知该为她安然无事而欣喜，还是该为她不顾别人在为她担心，自己却如此自在而愤怒。
然而他还是气冲冲的向林九冲去。
“喂！死丫头你在干什么呢？！”南如笑指着林九冲她大吼。
“如笑师兄！”笑声戛然而止，林九看到南如笑，从河里快步跑出来。她恨不得立马就把自己遇到的事告诉他。
“你在这干什么？”南如笑一定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充满了关心，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
林九快速把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和遇见的那个老婆婆的事说了一遍。
南如笑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四处扫视了一眼说：“那就快跟我回去。”他看了林九湿透的衣袖和鞋子，无奈的念了句口诀，衣服就全干了。然后不顾林九惊奇的目光，转身就向前走去。
林九快步跟了上去。走着走着，突然，脚底却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她抬起脚，看见地上，发现正躺着一枚闪闪发光的水晶戒，捡起一看。立马认出了那就是那个老婆婆戴在手上的那枚。正想和南如笑说。而一抬头，她就看见南如笑头上插的那支檀木簪子。那不是和老婆婆头上的一模一样吗？
“南如笑！”林九立马大声叫住他。南如笑应声停下，转过头后看见的是林九气鼓鼓的小脸。
“干嘛？”只听见南如笑漫不经心的问。
“刚才那个老太婆是不是你变的！”林九把那枚水晶戒扔给南如笑，双手叉腰，用力的抬头瞪着他。
“呃…这个嘛…好吧…是。”南如笑如同偷吃东西被发现的小孩一样，不自然的挠了挠头。
“好啊！你又捉弄我？！讨厌死你了！”林九用力的在他脚上踩了一脚，转头跑开了。
“喂！你听我说！这是有原因的！我想教你除了御剑之外的飞行术。”南如笑跟了上去，大声的说。
林九一听，立马停住了脚步。想了又想，这几个月来，虽然被南如笑捉弄了很多次，但也不是毫无原因。想到着她转过头，依旧是稚嫩无比的声音：“真的？”
对于法术，林九从来都是积极得很。
“真的！”南如笑翻了一个白眼。
“那走吧。”林九说完又继续往前走。
是该开始修习一些新法术了，林九将天书房里关于修习法术的书，几乎看了个遍。也按照书上的方法修习了好几次。但是效果都不如师傅教一遍的好。如今南如笑肯教她，那自然是好的。
“飞行呢，分为三种，一种是物体飞行，一种是动物飞行，还有一种是自身飞行。物体飞行，一般就是如御剑、坐葫芦、骑扫帚。动物呢，指的是有生命的物体，比如凤凰、仙鹤、麒麟等等有灵性的坐骑都可以载人飞行。自身飞行，顾名思义，就是靠自身的内力将自己的身体架空，从而达到飞行的目的。”南如笑认真的跟林九讲着。林九倒是懂得很快。
“那今天学什么呢？”
“第三种，自身飞行。”
“第二种简单诶！可以学第二种吗？”林九认为御剑要真气和内力，而如果有只坐骑可以驮自己的话，不仅快，还不耗费自己力气。多好啊。
“可以啊，但是首先你得有本事去降伏这些有灵性的东西，让它们心服口服的愿意跟着你。神兽不仅少，而且个个身怀神力，若是那么容易就驯服，那还叫弟子们练什么御剑，直接叫他们去捕神兽好了。”南如笑看着林九，不禁感叹小孩子的天真。
个个身怀神力么…
十分难捕捉么…
林九听南如笑说完，就想起了邪瑾洛上次拿着一个小瓶子，告诉她那是汇集上千种神兽穴顶血的东西…能采集到上千种神兽的穴顶血。这让林九探究起了他的本事。到底是何等厉害，才能让上千种神兽臣服…
“你在想什么呢？”南如笑放大的脸出现在林九眼前，一时间没缓过神，林九眨了眨眼睛，然后惊恐的后退了两步。那么好看的脸离自己那么近，再看下去非得流鼻血不可。
“没…没什么…”林九立马紧张的摆了摆手。
瑾洛哥哥，你在哪儿…过得还好吗…
自身飞行要比御剑飞行还要难的多得多，真不知道南如笑他们这样一群人整天在天上飞来飞去，到底是有多少内力。
林九就如雏鹰一般，不断的飞行不断的摔跤。这还要比练习御剑时摔得更狠，更疼。
每每摔一下，自己都没有力气再爬起来。刚开始南如笑会去接住她，后来就直接让她摔在地上。
这样反反复复，身上又多了许多的伤痕和淤青。
可是没有办法。如果想要学会，就得付出代价。
就如…小时候爷爷教走路一样…
☆、再见到时
天蓝的一望无际。蓝天下的两个人更是山水画之间的美好光景。
一直从早上学到了正午。虽然已经修得仙身，不会觉得饥饿。但是十几年来，一朝一夕养成的习惯怎么会就此忘记。林九贪吃的毛病又犯了。
私自下山当然是犯了仙规。南如笑自然是认得，所以已经提前和师傅说过了。是得到允许才会带林九下山的。
“师兄，我饿了。”林九浑身酸疼的倒在地上。
南如笑眯起细长的眼睛，伸出白皙的手将林九的碎发别到耳后。“想吃什么？”
“桃花酥。”
“人间这个时候是没有桃花的。”
“不管嘛，我就想吃桃花酥。”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哦耶！”
南如笑带着林九来到轻扬城，街上走满了行人。和林九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这个时候人间已经没有了桃花，也做不出桃花酥。南如笑元神出窍，硬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执念崖，摘了几朵桃花，又飞快的回来将刚摘下，粉粉嫩嫩的桃花交给了店小二。
轻扬仙山百花盛开，都是无比珍贵的品种。因为有仙规约束所以没有谁敢去采摘，而南如笑虽爱捉弄别人，但却从来都循规蹈矩。这次，为了林九还是犯了规矩。
“这是…哪里来的桃花？怎会开得这般好。”店小二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人。不禁惊讶了起来。
“这你就别管了，只要做出桃花酥就行。”南如笑看了看店小二，说完就走了出去。
林九坐在椅子上，一会动动碗筷，一会敲敲桌子。
“如笑师兄怎么还不回来。”林九喃喃自语着。南如笑告诉她说，他去厨房看一下桃花酥做得怎么样了。结果到现在还没回来。
她东张西望着，四处寻找南如笑的身影，可是回过头之际，门口那个灰衣男子却让林九愣住了。
那双使星辰都暗淡无光的眼睛…
“瑾洛哥哥！”林九大叫一声立马跑了出去。人群熙熙攘攘，刚才还近在眼前的身影，顿时就被人群冲散了。
林九站在人群中，焦急的寻找，但是却再也没有看见。
她怎么会认错，怎么可能认错？林九抬起手，终于动了动指头。当初结拜时的誓言她还记得，手中和邪瑾洛连起的血线她却不确定了。等了好久，那个身影没有出现…正当她打算放弃的时候。对面的那个修长的身影再次拉住了她的目光。
邪瑾洛仍是一袭灰衣，和当初见到的一点也不差。他的这次出现，让林九更加确定了当初的结拜，不是梦。
邪瑾洛站在林九对面，即使周围不断有人走过，遮挡住她的视线。可是她还是能感觉那个人就在自己面前。邪瑾洛抬起手，轻轻动了动手指。
“哥哥！瑾洛哥哥！”林九一声哭了起来，快速的跑过去抱住了他。
“你…你是？”邪瑾洛低头看着面前这个小女孩，有些讶异，他从不记得自己见过她啊。但是面容…却是有些熟悉的。
“是我！我是林九啊！”林九泪眼朦胧的抬起头。
“林九？”邪瑾洛看向她，笑出了声“你怎么变成女孩子了？”。
“我本就是女孩子，只是因为扮成男孩方便行走。”林九哽咽着说。
邪瑾洛看着林九没有说话。只是刚才她动手指时，血线就牵引着自己过来找她了。快半年不见，她似乎个子长高了呢。
“瑾洛哥哥，你怎么会在这？”林九擦了擦眼泪问。
“我来处理点事情。”邪瑾洛只不过是听闻属下找到了冥皇印，过来探探虚实而已。再加上他在魔界过得实在是无聊，所以便趁此机会来人间走走。没想到会遇见林九。
林九还想在说些什么，可是南如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她回头看见南如笑正在焦急的寻找自己。“瑾洛哥哥，我师兄在找我，你跟我过去见见他吧。”林九说着拉起邪瑾洛就要走过去，却反被邪瑾洛拉住。
“不了，你快去吧。”自己身为魔界魔尊，自然是不可能露面的，这样会害了林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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