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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添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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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殿,也近,就亲力亲为跑来看个究竟。见是荷包蛋,就一连吃了三个,还想吃,为了不打破食不过三口的规矩,不再吃了。还提醒我,以后不准在屋里煎蛋。”
孝庄吸了口烟,慢慢地吐出,脸上也看不出是笑还是怒,口吻依旧淡淡的:“哪有宫女自己烧东西吃的,万一走了水,你用什么担待?”
“太后明鉴。”既然看不出什么,口吻里好似要拿她如何一般。李红袖反而不怕了,横竖就是一个死字,怕有个吊用:“太后教训的是,我确实不懂宫中的规矩,是我一时疏忽,被皇上说了一顿后,太后再提醒,以后肯定不敢了。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想和太后商量!”
“何事?”孝庄低着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她,口气从头开始就没变过。
李红袖咬了咬嘴唇道:“太后能不能病一次!”
孝庄眉毛一抬:“生病?”
“是的,生病!”李红袖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刚在路上想到的办法:“当然不是真病,是装病!皇上最孝顺太后的了,如果得知太后生病,需要他剃发出家才能病愈,皇上一定会答应的。”
孝庄一下笑了出来:“你想的都是什么招?皇上会为了我个这个老太婆,不顾江山社稷去出家?”
“当然也不是真出家!”李红袖继续带着几分真的胡编着:“皇上只是形式上的出家,但对外不是可以宣称皇上信佛,达到痴迷的程度,等以后他隐居时,别人也会相信他真的出家了。”
“有些道理!”孝庄点了点头,但立即察觉出问题来:“好似不行,第一皇上如果出家,也最多是带发修行,不可能剃头。第二,如果皇上真的出家,又有哪个和尚敢为皇上剃度的?”
李红袖拍着胸膛道:“史书上可是说过,皇上确实剃发出家过。就算是野史,也至少好似又那么回事。太后尽管找来和尚,我去说服和尚帮皇上剃度。我也会说服皇上,为了太后病体康愈,他必须出家,哪怕装装样子也必须出家。”
孝庄犹豫了起来,这毕竟是大事,还让皇上剃发出家。听上去那么荒诞的事,居然要努力成真,当然要思虑一下。
李红袖赶紧地加了把火:“太后想一想,如果皇上出家,到时就能保命。如果不出家,到时真的得了病,以现在的医学,能救得了皇上的命吗?”
此话一出,孝庄决定了。她深吸了口气,缓缓道:“皇上虽不喜礼佛,但对其禅学很感兴趣。我请来的大师,他都会与之谈禅。其中有一个正在附近寺庙里修行,我就以皇上之命,宣他进宫。接下去的事。。。”
“放心吧!”李红袖打着包票着:“全交给我,我一定会说服他,帮着我一起给皇上剃度出家。”
出了慈宁宫,钱雪默默地着她走了一段路,随后轻声问:“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当然开始下一步计划了。”李红袖暗暗抹着冷汗,怎么象去了鬼门关门口转了一圈?汗多得回去又要洗澡了,否则被那个鼻子赛狗的东果闻出些什么异味,或是顺治闻到了什么,那可是影响“仕途”的。
为了保命,真是什么都说得出来。什么让和尚为皇上剃度出家,天底下大约也只有她才能想得出来,有这样的胆子。不管了,想到那点烟的宫女,手指上嗞嗞冒烟的油线。如果不想孝庄把她当做油线点了,就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未完待续)
第106章 宫女小议
还没完全走到乾清宫,才走到长道上,苏麻喇姑快步走了过来。
“红袖好走。”苏麻喇姑客气的道。
“姑姑好!”李红袖赶紧地行着礼,有点忐忑不安地问:“姑姑是来找我的吗?”
“不是!”苏麻喇姑脸上含着微笑,一副长者的温和,她微微头靠近,轻语道:“太后不舒服,说是梦到了静妃的冤魂,前来向她诉苦。所以睡不安稳,命我去大相国寺去请茆溪森大师,为静妃超度,也为太后念佛祈福。我先去办事了!”
见到苏麻喇姑带着两个小宫女,匆匆而去的身影,李红袖简直是有苦说不出,太后还真的去请和尚来替皇上出家了。这下可好,玩大了!
回到了屋里,坐在桌边,李红袖那个犯愁呀。这件事怎么做才好,要在知道现在是十月,离正月还有一个多月,如果太后发觉她在斡旋保命,那么长的日子里随时可以将她给一顿板子打死了。
钱雪到旁边的水壶里接了些热水,倒了两杯茶,放在桌面上。坐下不声不响喝茶起来!
好想跟钱雪商量一下,但钱雪不是同一组的。她的身份需要隐藏,如果钱雪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杀手,只是个冒充的倒霉蛋,不但不会帮她,还说不定回去就报告总部,她无论这个任务是否完成,回去后都是个死。
真可惜赵衡不是女人,否则可以立即商量下,也不用那么心中焦虑。眼前一片白花花了。
拿起茶,李红袖喝了口。又一次的有感而发,乾清宫的待遇真不是盖的。她又喝了两口,满嘴余香的问:“这茶不错。到底还是这里好,从没有喝过那么好的茶。”
钱雪拿着杯子,淡淡地喝着:“因为这不是宫女喝的。”
不是宫女喝的。什么意思?李红袖瞪着眼看着钱雪,好半天才明白了什么,指着她。侧头看了看养心殿的位置:“你把。。。给拿来了?”
“嗯!”钱雪拿起水壶,趁着水热又往杯子里添了些水:“你不是奉茶嘛,所以我就去要了些,江南进贡的碧螺春,只可惜现在是初冬。如果是春天,就可以喝到雨后龙井。”
好嘛,皇帝老儿的茶,她倒是拿来享受了。也不管了,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再说。想到此处,李红袖的眼前迷雾散去,没心没肺地喝起难得的上等碧螺春。
孝庄晚上就“病倒”了,躲在窗户后,看着乾清宫里的三个小宫女站在一旁角落里,轻声议论着,好似说静妃的冤魂之类的话。
静妃呀静妃,李红袖只感到有些可惜。静妃这个人并不是坏到哪里去,对她也不错。有时虽然会发发主子脾气,但也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可怜女人。静妃那个现侄女皇后才是狠毒着呢,就连亲姑姑都敢下手。真是好人活不长,祸害沿千年。
但历史中,这样活着孤独,死得悲惨的女人。肯定少不了。也只能当做过路人看着,否则见一个可怜一个,迟早会疯掉的。
“别说了,姑姑来了。”一个小宫女眼睛尖,看到东果走了过来,立即轻声提醒着。
东果扶了扶发髻,见窝了三个人,就眉头一皱,走了过来:“不干活,凑一起干什么呢?”
“姑姑!”小宫女们个个低着头,不敢正眼看东果。
东果手极快的,每个人的胳膊上都狠狠地扭了一把,扭得小宫女们咬牙忍着,却不敢躲。
“好好记住了!”东果轻声喝叱着,声音小得大约麻雀的叫声都比她大:“在宫里,多做事,多用眼睛,多用耳朵,多用心,就是少用嘴!小心祸从口出,小命被几句话给说丢了。”
小宫女们吓得立即跪下,低着头轻声道:“是,姑姑!”
“哼!”东果这才理了理袖子,转身悠悠地离去。
小宫女们慢慢地站起,李红袖走到门口,笑着招了招手:“来,来呀!都到屋里来坐坐。”
钱雪不知道她搞什么鬼,但想一定可以得到些什么,于是也站到门口,招手让三个小宫女进来。
因为昨夜的荷包蛋吃得不错吧,三个小宫女犹豫了下,就进了屋子。
安排她们都坐下,李红袖将上等的碧螺春倒上了三杯,这下让小宫女诚惶诚恐地站起双手去接。
其中一个伶俐的,赶紧的接着茶,说起了好话:“这怎么使得,应该我们来伺候姑姑的,却让姑姑劳累。”
“什么话,坐下,坐下吧!”李红袖见她们不敢坐,一个个压着她们坐下。拿起自己的一杯茶,笑盈盈地道:“宫中规矩确实多,但也不要那么拘束。如果外面不给聊的,你们以后尽管就进我的屋里来。我呀,有茶,大家就喝茶;没茶就喝水。”
“多谢姑姑!”见不叫进屋训话的,而是请喝茶,三个小宫女很是高兴。但高兴只是脸上微微一露,没有象应该属于她们年纪的大喜大乐。
“这个东果也真是的。”李红袖翘起一个宫女的袖子看了看,上面乌青点点,新的叠着旧的,原来的还没好,刚才捏出的一片紫红又上去了:“赶明儿,我去找点药酒,你们擦擦。”
“药酒有味,不能用。”宫女的话还真是让人心酸:“回去用热水敷一下就成。其实东果姑姑也是为了我们好,想让我们争气,服侍好皇上。宫中哪个做奴婢没受过调教?”
宫中不会象电视里演的那样,姑姑又打又骂的。就算是主子,也不会骂人,低了自己的身份。所以犯错就是打,小错暗暗往身上招呼,大错就罚跪,有地位的主子才有权,叫人拿板子施行“宫规”。
另一个宫女吸了吸鼻子:“听说东果姑姑以前也是如此的,她的姑姑比她还狠,又一次冬天里下雪,跪得她差点起不来,病了半个月才缓过神。要知道宫女生病,可没得看,都快叫家里人来尸了,她才渐渐好了起来。”
“自己受了苦,为什么还让你们也苦?”李红袖有点弄不懂了,这就跟三十年媳妇熬成婆一样,那个以前受了委屈的媳妇,当上婆婆后,没有痛定思痛,反而变本加厉的对待自己的媳妇。形成了可悲又可气的怪圈。
“其实东果姑姑对我们还是挺好的。”一个不大爱说话的小宫女道:“我们生病的话,会找一些偏方来熬药给我们喝。她再过些日子就 要出宫嫁人了,所以想让我们上手。现在被她多打几下,不会怎么样,以后可以少犯错,不丢命。”
还真是挺。。。李红袖说不出话来了。妃子可怜、宫女可怜,命是吊在线上的,脑袋是提在手上的,这个紫禁城就象个富丽堂皇的牢笼。原来东果打她们,并不是全部都是为了发泄心中郁闷。而是为了她们在主子面前不犯错,一点点的错也不能犯。
再想想她,在赵衡跟前,在前两次任务时,那是大错小错一连串,数都数不完。怪不得赵衡一见到她时,就认定她活不了。
此时钱雪在旁边旁敲侧击着:“你们刚才说什么了,让东果那么生气?”
那个较为机敏的宫女轻声敷衍着:“没什么!”刚才也是她说东果来的。
而另一个又一次的不说话了,只有剩下的一个,话也多些,嘴也甜些:“是太后那里。”
“怎么了?”钱雪明知故问着,目地就是想套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这个宫女道:“太后病了,据说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索玛勒已经去请大师回来做法。。。”
这些都知道,没有什么新鲜的。宫女继续道:“皇上今晚去太后那里用晚膳,看来我们都不能睡了,要等皇上回来后才睡。”
李红袖暗暗觉得不妙,因为她看到钱雪深藏的眼眸中,隐隐闪过一丝幽暗的光芒。就象野兽在黑暗中看到了猎物!
“还真是苦了你们了。”钱雪的语气比往常温和了许多:“要不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下,晚上也有精神守夜呀。”
“不用了,我们该回去了,否则姑姑要我们做事时,找不到我们,又要打了。”宫女们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还将茶杯里的茶又喝上一口,这才出了门。
关上门,钱雪在屋里很可疑地转了几个圈,那是在想事情的样子,随后转身往门口去。
李红袖装出整理茶杯的样子,拦在了她跟前,微微挡住了去路:“去哪里呀?”
钱雪犹豫着,看来已经对她有了戒心。
于是李红袖笑了起来:“是不是想晚上伏击目标,然后完成任务?”
钱雪不语,作为杀手,绝对比她强。
李红袖微微叹气,继续道:“你去我不拦你,谁不想早点结束,回去后舒服上一段时间。在这里整日的担心受怕,还不知道最后结果如何的。”
钱雪往旁边让了让,往门口走了一步。
“但是今晚不是最佳的时候。”李红袖赶紧地接着说,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是累呀,她的心已经跳得象擂鼓了:“我们六个,都分开着,就算聚在一起去。晚上目标回来时,说不定身边都是侍卫、太监的,能有几个可以活下来?到时就算得手,又怎么逃。现在时局不明了,要弄走目标也简单。”
李红袖拿着茶杯晃了晃里面剩余的茶水:“反正目标认识我,我在这里是奉茶。。。毒对你来说,应该弄得到吧?皇后能弄到,你应该也能弄到。”(未完待续)
第107章 劝说引渡
下毒远比叫上几个人去拼死安全得多,钱雪听后,停下了脚步,侧头看了眼李红袖,回到桌边,帮着她一起收拾茶杯。
第二日,茆溪森来了。孝庄派人叫李红袖过去,说是一起听佛法。
进入慈宁宫,孝庄正穿戴整齐,手中捏着一长串108粒的翡翠佛珠,盘腿坐在菩萨像前,而她对面坐着的是一个身穿锦澜袈裟的光头和尚。看样子也就三十上下,头上还烫着戒疤,看来是如假包换的真和尚。
孝庄双手合十地对着和尚行了礼后,对着李红袖道:“这位就是茆溪禅师,你有什么疑惑,尽可以向他问解。我先休息一下去了,年纪大了,就坐不住。请法师见谅!”
茆溪恭敬有礼、但气度极佳的还了礼:“诸法皆缘生,诸法皆缘生起,缘去人自去,法则留心中,太后请便。”
搞什么东西?说个话,还弄得那么玄乎。
孝庄抬起手来,苏麻喇姑立即上去扶起了她。
孝庄眼睛看了看蒲团:“你就坐这里吧。”说完,苏麻喇姑就扶着她进了里屋。
这孝庄进去了,肯定是在里屋偷看着她的进度。李红袖一屁股坐在了蒲团上,那种感觉跟坐在火上没什么两样。怎么开口对这和尚说:哎,你去帮皇上剃度去!
说不出来,坐着一直猛想着。
茆溪森见她微低着头,无语中,就这样耗着。心想也许是胆怯,于是先开了口:“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李红袖暗暗苦笑了出来,这和尚居然真把她当回事,跟她说起佛法来了。她懂个屁呀!
过了一会儿。茆溪森见没有反应,又端坐着,声音深沉地道出:“常行于慈心。去除怨恨想;大悲感众生,悲惜化泪雨。修行大喜心,同已所得法; 拥护以道意,乃应菩萨行。”
你Ma滴,说的什么鬼话?
李红袖无奈了,总要说些什么,否则和尚见她不说话。走了的话,孝庄一定不满意。于是也学着和尚的语调,压低了声音问:“大师,贵姓呀?”
站在门口看守的两个小宫女,立即低头。牙齿咬着唇,努力不笑出来。
茆溪森一愣,当然修为也不是盖的,低声道:“名行森,号为茆溪。”
李红袖不说话,半响才憋出一句:“太后不是说你是茆溪禅师?那么你是行森,还是茆溪,还是茆溪禅师?”
茆溪森以为她故意说禅,于是微闭上眼:“本有今无;本无今有;三世有法;无有是处。”
李红袖打了个哈欠:“那么是有还是无?”还真是无聊。尽说一些根本听不懂的话。
屋里一下变得特别的安静,过了许久茆溪森喃喃地自言自语起来:“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随后对着李红袖双手合十行了个礼:“施主好悟性。”
大约夸她呢,李红袖嘿嘿一笑,笑得茆溪森莫名其妙。既然人家夸她了,那么就说出想法吧,但也不能明说。于是她试探着问:“禅师宣扬佛法是不是无论男女,无论地位,人人都可?如果有人愿意遁入空门,是不是因为地位,而不准入?”
茆溪森缓缓地回道:“众生平等,尘缘尽,便可皈依我佛。”
“那好!”李红袖接着梯子往上爬:“那么有人尘缘尽了,一定、必须要出家,禅师愿不愿意为他剃度?”
“如投身佛门,修得正果,自然功德无量。”茆溪森盘腿坐在蒲团上,那样子简直是前面插三炷香,就可以当菩萨样:“不知是何人要皈依我佛?”
李红袖蹲了起来,悄悄爬了过去,对着茆溪森轻声道:“是皇上!”
茆溪森的眼睛一下瞪大了,看着李红袖笑眯眯地脸,失去了刚才那种混响的低沉口吻:“施主,莫打诳语。”
“没开玩笑,没打什么语。”李红袖可不是闹着玩的,顺治必须出家,对着和尚就道:“皇上要出家当和尚,也有你们佛教界的好处。不是你们的始祖,释迦摩尼也是当皇帝的嘛,现在再加一个皇帝和尚,那天上就不多一尊佛。”
这话说得是茆溪森脸色越来越白,他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双手合十、对着李红袖行了个礼:“贫僧当行尚浅,无法就事,请施主另请高僧。就此告别!”说完就转身,快步逃一般的出了屋子。
没搞错吧,才刚说到正题,就跑了,接下去改怎么处理呢?
不用孝庄出来,李红袖自己进去了,对着坐在最靠这间屋子炕上的孝庄,自信地笑道:“太后请让我带几个人和茆溪森单独呆一会儿,我保证能让他答应。”
“你那么确定他肯?”孝庄脸上虽然无恙,但口吻中表达出一股不信任感。
“当然!”李红袖想了想后,很是确定的回答:“就算他是禅师,也只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书的凡人,不凡的人绝对不是他。”
孝庄嘴角微微往上牵起,以她的资历应该知道答案,但依旧问:“那不凡的人是谁?”
李红袖气贯长虹、马屁无节操地一本三正经对着孝庄道:“当然是活了别人两辈子的太后您!”
没有例外的,孝庄答应了。茆溪森暂时住在了西南角的一个佛堂内,以方便慈宁宫等老六宫的太后太妃前去听禅,或者请他去讲。
李红袖走出了慈宁宫,钱雪站在门旁等待着她,一见到她气势汹汹地往外走,立即跟了上来。
“我们走!”李红袖一副被逼上绝路的样子,咬牙切齿地快步往北去:“把牡丹叫过来,今天就把这个和尚给解决了。”
在储秀宫,费了点口舌,才将牡丹弄了出来。储秀宫的姑姑原本是不肯让秀女外出的,但李红袖说是太后要的,姑姑也就放了人。
“太好了,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了。”牡丹甩着罗帕,如走马观花一般,扭着腰肢在后面:“储秀宫巴掌大块地方,规矩又多,快憋死我了。”
钱雪回头看了眼,轻声问李红袖:“一定要带上她?要知道,在储秀宫里,她还耐不住翻墙去找搭档。”
这时候不是说个人喜好的时候,李红袖只管往前走:“要带,我们可不是一个整体的吗?”
西南边是俗称的老六宫,是以慈宁宫为主体的养老院,都是前朝太后太妃所居住的地方。但除了太后伺候的人、以及用的东西最好,其他的只是和老宫女一起度日而已,甚至需要做些针线活拿出去贴补开销的地位较低庶妃。
里面遗留有前朝,就是明朝的很多大小佛堂,以让这些老妃子们有个精神寄托。茆溪森就住在其中一间内。
李红袖带着两个杀手,找到了他所住的地方。进去后,见茆溪森正坐在蒲团上,拿着念珠念佛。
不用开口说,钱雪已经将佛堂的门给关上了。
茆溪森察觉出了异样,微微抬起了头,看了看后,又平静地低下了头,声音不急不快,缓缓地问:“施主前来何事?”
到底是高僧,这个时候还不慌乱。李红袖走了过去,找了个蒲团坐下,她的信条就是能坐着绝不站着,否则低着头说话,也很累的。
“禅师!”李红袖先礼后兵,很是有礼貌地道:“刚才跟您说的那件事,禅师再考虑一下。”
“阿弥陀佛!天子乃九五之尊,岂能儿戏?恕贫僧德道尚浅,无法从命。”茆溪森念了声佛,回答后,继续打坐着,手中的乌木念珠一粒粒地转着。
还贫僧呢,光他身上穿的袈裟,少说也能值个几十倆银子。清朝为了朝汉文化靠近,对他们可算是下了血本。
“禅师,皇上一心向佛,这几天太后身体不适,连作噩梦,今早梦见一金身罗汉点化,说是皇上只要剃头出家,便可痊愈。”李红袖开始磨嘴皮子,一个劲的编故事,要让一切合情合理:“所以请禅师点化皇上,让皇上哪怕是暂时出家也行。”
但茆溪森就是不声不响,来了个坐化给大家观赏。
说道理,未必是这个家伙对手,而且和尚讲究个忍字,指不准废了半天功夫,他来个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不理不睬,累得半死一点用都没有。
李红袖对着钱雪使了个眼色。钱雪立即撩袖子,装出一副准备大刑伺候的样子:“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茆溪森抬起眼皮看了眼,深吸了口气,努力保持着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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