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的夜空-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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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双细小的手臂环在他腰际，一张脸默默的靠在他背后，是诺维雅。
　　“我得为你考虑，失去了文特沃斯的我，也失去你了。”
　　默默的，诺维雅松开手，退几步将未回神的精灵王关在门外。
　　重重的关门声之后，古斯塔低头伸手摸到腰际，那是诺维雅拥抱过的地方，还残存着她的温度，只可惜那已经成为过去。
　　紧闭上双眼，终于狠心离开。
　　关于诺维雅的一切他都没资格再管了，她伤心或者难过，都与他无关。
　　而门内的诺维雅扑到床上，将脸狠狠的埋进被窝，又一次大哭起来。原本以为是最后的依赖，到现在彻底没了，当她如若拉希望的那样想找人倾诉的时候，才发现最信赖的人也远去。
　　这样、更加难过了。
　　能做到不再与他见面吗？诺维雅觉得好笑，似乎这一点根本就做不到。
　　在城堡里，除了古斯塔她还有谁？
　　————
　　第二天，蓝光森林下起毛毛细雨。秋雨绵绵的季节，若拉却早早的醒了。
　　昨夜，若拉将从乔茜那听到的诺维雅的事告诉了比尔，比尔决定亲自给小女儿做个粉色布娃娃。若拉早早醒来，敲了比尔的房门。
　　她可不知比尔还会针线的事。
　　刚刚敲门比尔就来开门，若拉一看床铺，似乎父亲一夜未眠。
　　进门后看到一堆针线和各种布料。比尔拿不准，他将已经完工的布娃娃拿到若拉面前：“记忆中布娃娃是这样子的吗？”
　　若拉不想让比尔难看，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
　　其实，这与若拉记忆中诺维雅喜欢的布娃娃相差太多。但诺维雅在意的只是比尔对她的关心，所以究竟布娃娃是什么样应该不重要。
　　她不想打击比尔，说道：“很像，我想诺维雅会喜欢的。”
　　比尔顿时有了信心，他将布娃娃拿在手里，准备去找诺维雅。
　　正要出门时，若拉跟上去：“你什么时候学会针线活？难道是在突山学会的？”
　　比尔特意道：“当然，我在突山帮别人干活，粗活细活都做。”
　　他还特意耸耸肩，看来整夜的工作并未让他疲劳更多的是期待见诺维雅的时刻。
　　如此，若拉也很期待：“那快上楼去吧，等她受之后再回来好好睡觉。”
　　比尔兴高采烈的拿着布娃娃朝旋转楼梯走去了。
　　站在比尔房门外，若拉欣慰的笑起。希望诺维雅感受到比尔的关爱，那样她就不会再嫉妒自己。而这于诺维雅更是好事，至少她有了父爱。
　　————
　　古斯塔的石屋里。
　　外面的绵绵细雨让蓝光森林的空气更加清新，睡在石屋沙发上的诺维雅睡得很甜。她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看样子应该是做着美梦。
　　石屋的画像中，此刻的精灵王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着她。不必在意被她发现，更不用关注是否被他人看见。
　　只有这时，才能认真仔细的看着她。
　　忽然诺维雅准备翻身，根据以往的经验，她是要醒了。古斯塔赶紧闭目佯装休息。
　　他料事如神，诺维雅确实醒了。
　　只是她发现自己在古斯塔的石屋里，而不是在自己房间。气冲冲的从沙发上起身，昨天刚刚说过不再见，这时候到他房间，那不是食言。
　　她瞥一眼墙壁的画卷中，精灵王正靠着树身睡觉，看样子应该什么都没发觉。
　　既然如此，得赶紧趁机回房才对，如果与古斯塔碰见她该说什么？
　　心里某处，终究是伤感的。为逝去的，与古斯塔的情感。
　　穿上鞋子提起裙摆走到石门边，当石门打开时诺维雅蹑手蹑脚的跑了出去。而这些都被画卷中的古斯塔知晓。
　　她急于离开，看来是真的不愿再见了吧。
　　————
　　诺维雅回到房间时，比尔正在门口等她。
　　因为叫门没得到回答，比尔也不敢太吵怕打扰她休息。却不想女儿竟然是蓬松着头发从楼下跑上来的。
　　这、、比尔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当然就算有疑问他也不会问，因为诺维雅已经先开口：“你找我？”
　　她怕被比尔发现什么，努力做出正常的样子。可她明明只是梦游而已又没什么见不得人为什么不敢正大光明呢？
　　“这是我给你做的布娃娃。”比尔笑嘻嘻的将藏在身后的布娃娃拿到她面前。
　　“我不喜欢这样的！”诺维雅开门进屋。
　　“那一定是我做得不够好，我再改改。你如果有心事可以和我说说。”比尔傻傻的站在门口。
　　“我看看！”转身将比尔手中的布娃娃拿过来端详，她想起文特沃斯为她变的布娃娃了。
　　“好，看看。”似乎看到希望，兴许诺维雅会喜欢呢。可他的脸上依旧是忐忑的表情。
　　“留下吧，我收下了。”
　　“那太好了。我会努力做个好父亲，把你曾缺失的通通补回来。”
　　“……”诺维雅奇怪的看着比尔，他为什么突然送她布娃娃，还说这些话？
　　“怎么了？”比尔不知如何解读她的表情，有些害怕的问到。
　　“为什么送我东西？”
　　“你是我女儿，我送你东西难道错了吗？”他说得很认真，不像是说谎。
　　“这个布娃娃的颜色和大致样子都和我小时候喜欢的布娃娃相似，但你不记得当初的事，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样的？若拉对吧！”一猜就中。
　　突然，诺维雅将布娃娃扔门外。
　　“我不需要她的同情，明白吗？我要的是你主动的关心，而不是若拉要你怎么做！”
　　“不是这样的，诺维雅……诺维雅。”
　　“赶紧回去吧！”
　　比尔被赶出房门，他捡起被女儿扔在地上的布娃娃，默默的拿在手里。
　　失落的离开了。
　　————
　　诺维雅回房洗漱，再到厨房吃东西。
　　刚刚落座，若拉就出现在厨房门边，她看上去很镇定，但眼神中是无限的鄙视。
　　对诺维雅，若拉不知作何感想。
　　她走到诺维雅身旁，打断她伸手倒汤汁的动作，很严厉：“你究竟要怎样？什么叫主动的关心？你不知道他失忆？是不是你失恋了全世界都得让着你？”
　　没想到比尔还将此事告诉若拉，看来送布娃娃确实不是比尔的本意了。
　　诺维雅手一挥将若拉的手扇开，她继续端着汤杯往继续动作。若拉再次阻止：“回答我！”
　　诺维雅起身，与若拉面对面。
　　虽然身高上不及若拉，她很倔强的踮起脚这样就能与若拉平视了。她有些晃：“若拉，我真后悔我曾关心过你，看来我们还是应该继续小时候的模式。互不关心，那样最好！”
　　没稳住，踮起的双脚不得不放下。
　　若拉让自己有耐性，因为诺维雅是因为回到曾与文特沃斯生活的地方，心情肯定不好。
　　这样想，她的语气也缓和了：“比尔在突山生活得很辛苦，帮人砍柴修房，甚至还要做针线活，那个布娃娃是他熬夜为你做的。我承认布娃娃的样子是我告诉他的，但送你东西的提议是他主动提的，他真的关心你，不是因为我要他怎么做，只是他想关爱你。”
　　诺维雅突然不那么要强，她质疑的看着若拉。她说的是真是假？
　　若拉：“比尔听说你与文特沃斯的事，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不知怎么安慰你，才找了这样的方法。他知道你回来肯定会触景生情，所以给你做了布娃娃。”
　　说完，转身离开。如果诺维雅能明白，希望她能相信比尔对她的关心。
　　诺维雅久久的站在原地，回想若拉的那些话。
　　————
　　离开餐厅若拉让乔茜带着心情不佳的比尔到森林里去逛逛。
　　乔茜不敢轻易答应，因为古斯塔临走前交代要保证若拉的安全。临走前？古斯塔什么时候走了？
　　乔茜解释他一早就走了，说是去涌泉帮巴泽尔温润紫宝石。
　　若拉对温润宝石的事很好奇：“要怎么温润？”
　　乔茜答：“我也不清楚，第一次听说宝石光泽黯淡可以到涌泉温润。”
　　若拉不再问古斯塔的事，再问：“就带我们出去吧，去森林南边找莉莉丝，她的身上有伤，我想去看看她。”
　　这时吉恩也跑了来。
　　乔茜犯难，奥斯瓦尔德从外进来，他拍拍身上薄薄的一层雨水。声音微微发颤：“乔茜，这些人是谁？还有秃鹰？”
　　乔茜介绍：“这位是比尔，诺维雅的父亲。这位是若拉，诺维雅的姐姐。这位是吉恩，若拉的好朋友。”
　　看来全都是诺维雅的亲人，奥斯瓦尔德靠近若拉，再看看比尔。笑盈盈说道：“你们好，我叫奥斯瓦尔德，曾经是诺维雅的魔法老师。”
　　是老师、
　　比尔尊敬的看向奥斯里瓦尔德，并道：“您好。”
　　奥斯瓦尔德呼几口气，打趣道，“我得向古斯塔建议让我继续给孩子们上课，否则我的时间过得太慢了，我得从布鲁诺手中抢回我的位置。”
　　乔茜笑道：“可是您年纪大了，古斯塔应该不会接受吧。”
　　奥斯瓦尔德苦叹口气，看着若拉与乔茜两个年轻的孩子，问到：“诺维雅出去散心几个月心情好些了吗？真是可怜啊，文特沃斯就这么没了。”
　　诺维雅虽然成绩不好，但作为老师的奥斯瓦尔德还是会念想她的。
　　对此，几人又能说什么？
　　好与不好，都需要诺维雅来回答。佯装出来的快乐与不在意都无法让她真正释怀，她的内心究竟做何感想？
　　大家都没再说话，而是各有思量。
　　至于带比尔去散心，乔茜不敢擅自做主，若拉只能带比尔在隐形城堡里走走。希望他不要计较诺维雅的那些话，否则该多伤心。

　　☆、Chapter　235

　　时间一晃，若拉到森林已经十天，古斯塔去涌泉温润紫宝石至今未归。
　　她与诺维雅的关系和以往一样，倒是比尔和诺维雅的关系缓和了些。见比尔与若拉一起时，也不会特别生气了。
　　对此比尔很欣慰，他与诺维雅慢慢靠近，他也希望若拉与妹妹的关系能缓和。
　　当然用若拉的话来说，这需要时间。
　　这天，若拉约了乔茜再去南边探望莉莉丝。因为探望莉莉丝，乔茜能带她去，况且她们之前已经去过一次。莉莉丝在森林养伤一段时间，身上的伤口渐渐愈合，而且若拉在远离兰斯的地方她也很安心，能安心在南边养伤。
　　至少不用担忧若拉的安危。
　　两人来到森林南边的哨塔，见了南边的巡逻精灵塔伯。其实上次若拉已经与塔伯见过面，再见时还是忍不住感激：“谢谢你塔伯，莉莉丝多亏你照顾。”
　　塔伯不善言辞，有些发囧。他说：“莉莉丝不吵不闹，并不是我照顾她，而是她来陪伴我，作为巡逻精灵守望在哨塔内其实是很无聊的事。”
　　若拉将哨塔的遮板打开，看向南边的低矮山丘，也看到蜿蜒的科莱河。
　　这时乔茜走到她身旁：“我们饮用的水都来自科莱河。”
　　这点若拉知道，正要回乔茜时若拉的视线中出现了莉莉丝的身影。她正挥舞龙翼朝这边赶来，看她娴熟自如的动作，明白莉莉丝身体恢复得不错
　　每个动作都大气且用力，看来精灵真的很厉害。
　　没等一会儿，莉莉丝就来到森林外。隔着哨塔与若拉道：“你来了。”来莉莉丝是意外的，因为若拉上次说过她不能随时都能离开隐形城堡。
　　若拉欢呼的要从窗户上跨到莉莉丝身上，旁边的乔茜见她有危险阻止道：“这样很危险，我无法向古斯塔交代。”
　　塔伯也劝阻：“从门口出去一样。”
　　塔伯也不希望若拉有什么危险，毕竟是蓝光森林的客人，又是诺维雅的姐姐。
　　若拉没停下动作，而是告知：“不会的，放心吧。”对此她很有信心。
　　很快就跨过窗户到莉莉丝背上，她向哨塔内的塔伯与乔茜挥挥手：“我待会回来，不会有事。”
　　说完就与莉莉丝难得一次配合，飞远了。哨塔内只剩下乔茜与塔伯。
　　突然气氛就变得不一样了。
　　塔伯大乔茜几岁，与她做同学的时间并不长。他到岁数就离开魔法班到南边来成为巡逻精灵，可乔茜却不同她继续上了几年学。
　　乔茜记得塔伯那时还是挺帮她的，克莱蒙特欺负她时塔伯都会帮忙劝解。
　　可此时，两人认识以来第一次单独相处。
　　乔茜觉得别扭，更不适的还有塔伯。他对怎么与女孩子交流没什么经验，现在又只剩他与乔茜，更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塔伯给她倒杯水，送到她手边：“我想若拉不会有事，她与莉莉丝认识多年你放心吧。”
　　乔茜接过递来的水，反问：“你知道的还真多，若拉很少说她的事。”
　　塔伯突然解释：“别误会，上次你带若拉来我也是第一次见她，我只是从莉莉丝那里听说而已，我对若拉没有别的意思！”
　　怕桥西误会他对若拉有什么想法，那样就惨了。
　　乔茜见他慌乱的样子，觉得可爱。她喝口水暖暖身子：“我只是问问，你不用在意。”
　　塔伯松口气，他道：“那就好。你……”他想继续与乔茜说话，但显然得换个话题了，再说若拉有关的怕乔茜会误会。
　　乔茜盯着他：“你想说什么？”他这样吞吞吐吐，当然想问清楚，莫非他有什么难处？
　　塔伯鼓足勇气，站到乔茜前面：“你……你们去麦普纳遇到什么好玩的事吗？”
　　说完，自己都鄙视自己，怎么说成这样？明明不是想说这些。
　　说到外出的几个月，乔茜来了兴致：“麦普纳有许多森林里没见过的东西，当然还有许多食物。特别是适合人类吃的东西，比我们精灵丰富多了。”
　　塔伯做出很好奇的样子：“我没离开过森林，好好说说吧。”
　　他将旁边的凳子端来，乔茜手捧水杯坐到凳子上。她讲起：“先说芙兰城堡吧，芙兰城堡是麦普纳王室居住的地方，那里真的很漂亮很金碧辉煌，而且里面有很多侍卫，侍女等等。我们居住的房间都很好……”
　　乔茜开始说起到麦普纳的见闻，本是转移话题问的问题，现在乔茜感兴趣他当然不能打断。
　　以至于乔茜为塔伯说了许多离开森林的见闻。
　　————
　　又是十天过去。
　　这日天气阴沉着，到正午都没见太阳露脸。
　　比尔在诺维雅门前敲门，将她从睡梦中吵醒。蓬头后面的开门，见是比尔她只恨自己为何要和比尔搞好关系。
　　“这么早，我还没睡醒！”诺维雅揉揉眼睛。
　　“已经中午了，睡太久会疲惫。年纪轻轻可不能养成这个坏习惯。”
　　“中午？不是吧，时间过得这么快？”似乎不相信，毕竟比尔最近天天都让她早睡早起，可诺维雅哪受得了。
　　“是的，而且古斯塔已经回来了。”
　　“他回来了？”蹭的来了精神，整个人像阵风一样嗖的朝楼下跑去。
　　“……”留下还未回过神来的比尔。
　　蹭蹭蹭跑到石屋前，乔茜走到她身旁小声问道：“你这么着急吗？怎么穿着睡衣就跑来了？”
　　睡衣、
　　瞪大眼睛低头看看自己的裙子，确实她刚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呢。不仅是衣服，她还没梳头没洗脸没刷牙？
　　不行不行，她可不想被古斯塔骂一顿，赶紧溜走。
　　等诺维雅风风火火的将自己收拾得能出门再来石屋外时，乔茜告诉她古斯塔已经离开了。
　　对此诺维雅很生气：“你没告诉他我找过他吗？”
　　乔茜很委屈：“我说过，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就和若拉一起离开了。”
　　和若拉一起离开！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她问：“他们要去哪里？已经离开城堡还是只是离开石屋？你说清楚了！”
　　此刻的诺维雅恨死乔茜了，怎么不留下他呢。
　　乔茜道：“应该是离开森林。”凑近些在诺维雅耳边说：“好像是去黯然湖，我只是偷听到，别说是我说的。”
　　诺维雅嘴角一扬，露出大大的笑容，捧着乔茜的脑袋在她脸上一阵乱亲：“谢谢你我的好朋友，我这就去追上他们。”
　　说完她拿出她吃奶的劲儿，朝楼下飞奔而去。
　　————
　　隐形城堡大门边，若拉与古斯塔正站在一起。
　　古斯塔道：“我已经派人通知吉恩，你离开他不会担心。我也派人通知莉莉丝，我想我们离开城堡就能看到她了。”
　　若拉很佩服：“你做事很细，我应该向你学习。”
　　被夸奖的精灵王难为情：“我只是比你多活些岁数而已，并不比你厉害。”
　　若拉想到什么：“我听乔茜说诺维雅每天都在盼着你回来，为什么回来却不告诉她？你不是……不是一直对她很好吗？”
　　古斯塔脸色变得严肃：“我只是做她希望的事而已。”
　　他记得诺维雅说过再也不见，这样更好，不见面就不用面对那些意料之外的事。
　　若拉对古斯塔的回答很不解，当然她此刻并没有心思想这件事。
　　门开了，古斯塔牵起若拉的手准备带她离开隐形城堡。这时背后响起尖锐的大叫声：“等等我！等等！”
　　是诺维雅？
　　古斯塔快速松掉若拉的手，退后半步并与她保持距离。他怕诺维雅误会，不希望如此。
　　诺维雅急匆匆的跑来，弓着身大喘了几口气，问到：“你们去黯然湖做什么？菲奥娜不是离开黯然湖了吗？蓝宝石也找到了还去做什么？”
　　若拉回答：“古斯塔说想再去湖底看看，这次我去。”古斯塔告诉她诺维雅去过湖底的事。
　　因为跑了路诺维雅脸色红润，她见古斯塔不愿搭理自己。霸道的将若拉赶走：“你先回避一下，我有话要单独与他说。”
　　若拉朝边上走去，她也不想听两人会说些什么。
　　见若拉离开，诺维雅委屈的低着头：“你真的不想和我再见面了吗？我当时只是生气说的话，你别当真。如果你不理我，我在城堡里还有朋友吗？”
　　古斯塔心一软，看她委屈无辜的样子真的不忍心。
　　但是他说：“乔茜、黛布拉、克莱蒙特、塔伯还有布鲁诺都是你的朋友。现在奥斯瓦尔德也没事做你可以和他谈心。”
　　诺维雅脸色难看：“奥斯瓦尔德？跟他说话语速比蜗牛还慢！黛布拉与克莱蒙特很少到城堡，布鲁诺在环绕圈当魔法老师，塔伯在南边的哨塔，我平时哪能见到他们。”
　　古斯塔看向若拉：“不是还有若拉与比尔吗？你应该多些时间陪伴家人。”
　　诺维雅来气了：“你什么意思！”
　　多少有被她这句话的语气吓到，这表明她是真的生气了。他道：“你的朋友很多，不缺我一个不是吗？”
　　诺维雅再次拿出好语气：“我知道我不该说不再见面的话，可是我当时不是真心。你去涌泉我也担心，如果出意外怎么办？如果遇到菲奥娜怎么办？如果天太冷被冻怎么办？”
　　此刻，听到这些话，古斯塔真想把她拥入怀中好好疼爱。
　　可是他不能，因为有太多不允许。
　　他再说不出决绝的话，而是问：“你是想和我们一起去黯然湖？”将不再见的问题绕过去吧，否则只会没完没了，他也怕自己会心软。
　　诺维雅眨眨眼睛：“是的，我也要去。”
　　他沉着声：“那你得听我的话，不要单独行动更不可以使用魔法。”
　　哈哈，得到允许了。
　　她用力的点点头：“当然了我不会惹事，相信我吧。”
　　如此诺维雅得到与若拉一起去黯然湖的机会。
　　————
　　路上，若拉与莉莉丝前行。诺维雅则顺利的拉着古斯塔的手在空中飞行。
　　很长时间没与他这么亲近了，竟觉得有些不真实。她偏头看向一脸认真的精灵王，问到：“你知道我那天为什么难过吗？”
　　不再见这件事，她一直无法释怀。
　　毕竟当时她生气的将古斯塔赶走，算起来他对她的态度也没她说的那样冷漠。只是少了互动，觉得生疏罢了。
　　古斯塔回答：“与若拉、比尔和文特沃斯有关。”
　　诺维雅将他的手抓得更紧：“你能理解我吗？我当时那样说你一定很伤心。”
　　何止是伤心，对古斯塔而言简直就是心死。
　　可现在他却没什么表情：“当然理解，但是你必须得学会放下，文特沃斯死了这件事不管你用何种方式我都希望你将心中的情绪释放出来，那样你才能真正快乐。”
　　他希望的也仅仅是她能快乐。
　　如果文特沃斯的离开带走诺维雅的笑容，让她无法再开怀那将是多么惨痛的事。
　　诺维雅听出他还是真心关心自己的，心里暖暖：“我会的，这段时间我想明白许多。我会好好继续生活，文特沃斯的美好会一直存在我的记忆中。”
　　她低着头，古斯塔才看她。
　　低着头的诺维雅明显还是伤感，看着她小小的模样古斯塔说：“一切都会好起来。文特沃斯希望你过好存在的每一天。”
　　诺维雅点点头：“嗯嗯，我明白。”
　　古斯塔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低着头的女孩。她在想什么，佯装坚强还是已经落泪了？

　　☆、Chapter　236

　　几人来到黯然湖。
　　湖边全是凄凉萧瑟的景象，让人觉得阴森，如地狱一般让人心生酸楚。
　　一阵凄凉的秋风呼呼吹过，地上的落叶被随风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