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的夜空-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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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自责。
　　赫伯特慢步走到她身前，虽穿着厚厚的冬衣，但索菲亚看出他似乎又瘦了。因为他走路时几乎不能稳定步伐。
　　就几步，也费劲力气。这些都被她看在眼里，但又有什么用？
　　难道因为现在的赫伯特可怜就可以忘记他曾做过的那些事吗？
　　索菲亚无法忘记，她流落在外时躲避的生活。无法忘记与阿普顿在画室的美好年华，更不会忘记阿普顿的死，是因为赫伯特的贪婪才死的。
　　所以，无法忘记。
　　赫伯特静静的站在她面前，只是一分钟，对索菲亚来说也如几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她开口：“我不想和你说话，我已经很艰难了。不把你的事告诉别人我心里很难受，觉得对不起所有人。所以你放过我吧！”
　　转身要走，却被赫伯特颤抖的声音叫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无数声的对不起在耳边徘徊，声声刺激她敏锐的神经，索菲亚呵斥道：“别假惺惺，我不接受！你的对不起能挽回霍尔吗？你看看他变成什么样子！你的对不起能让阿普顿活过来吗？能让芬妮活过来吗？还有……亨利……”
　　她开始颤抖了，无力的靠在围栏上。
　　赫伯特走到围栏边，站在她面前，他盯着夜空。索菲亚能听到他吸鼻子的声音。赫伯特：“我知道怎么解释也无法获得你的原谅，我知道你没将此事说出去一定很难受。但是索菲亚……如果我为的只是王位，我就不会让你们还活着。我……希望我还能拥有你们。”
　　索菲亚双手用力的抠在围栏上，手上的青筋胀鼓鼓的想要爆发出所有的情绪。
　　但她一句话都说不出，要怎么接受一切？
　　赫伯特继续：“我让易莱哲帮助你成为女王，他为了宝藏会帮你。我现在将另一个宝藏的位置告诉你，你可以用这来让他帮你做事。”
　　说罢他将宝藏的位置告诉她。
　　索菲亚根本不想理会什么易莱哲，什么宝藏！她如此纠结的时候赫伯特还在想这些，她的难过算什么？
　　她要走：“你说完话就走吧，如果你再继续我就去告诉母亲你对她的孩子们究竟做过什么！我让你就算死也无法得到世人的原谅！”
　　索菲亚没办法了，她威逼道。
　　赫伯特不为所动，依然站在她身旁：“如果这样你能好受的话我没关系，我更在乎你怎么看我。以前我会努力做个好国王享受百姓的爱戴，但现在我只想得到你的原谅，索菲亚。”
　　近乎哀求的声音让索菲亚彻底暴怒，她猛的拉住赫伯特朝走廊另一侧走去：“来人！来人！”
　　既然如此，就将他的罪行曝光好了。反正他也不在乎，还考虑那么多干嘛。
　　赫伯特被抓着踉跄了几步差点连带索菲亚一起摔倒，索菲亚只能回身稳住他。看他连走路都跌跌撞撞的样子让她很生气：“你到底想怎样？”
　　他缓缓的拍几下胸口，索菲亚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经过刚刚几步的折腾，像身体更难受了。
　　她想上前还是站在原地稳住了，只是有些担心。赫伯特才三十几岁，年纪轻轻就带着半面面具，如今全脸面具都戴了几年了。
　　多少，有些可悲吧。
　　这时听到索菲亚叫声的守卫过来：“公主，有什么吩咐？”
　　索菲亚迟迟没开口，她转过身抱歉道：“赫伯特有些不舒服，现在没事了。”
　　言罢，守卫走开。
　　索菲亚看着他低着头靠在围栏的样子觉得这是一种讽刺，年幼时他们经常靠着围栏看星星看月亮或是听赫伯特讲故事。
　　可如今，再没心情了。
　　她走过去：“如果你不舒服就说出来，我不想你死在我面前，只是觉得不吉利而已！”
　　尽管说了狠话，她还是靠着围栏站在赫伯特身旁。
　　赫伯特整个身体都靠在了围栏上，他自身再没力气支撑自己了。
　　他盯着飘落在围栏上的雪花，静静的看着，想起了索菲亚小时候向他炫耀去过冰原的事。
　　眨眼间，已经过去多年了。
　　赫伯特哀叹：“记得你告诉我看过雪花时的表情吗？很得意，还说冰原很冷，兽人很善良。”他侧过脸看向盯着夜空发呆的女孩。
　　他继续：“那样的日子虽然远离但我总会想起，是我自己丢了你们，是我的错。索菲亚……”
　　索菲亚依旧没理会，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赫伯特努力支起身子站在旁边：“我有些累了，可以让我靠一下吗？”
　　她很坚决：“不可以！”
　　冷漠的声音不仅是两人的距离，更是索菲亚无法再次敞开的内心。她终究不能忘却那些记忆，因为赫伯特而变得鲜明的记忆。
　　赫伯特垂下头，像个木偶一样站在她面前：“就一次，可以吗？小时候你也经常让我抱你，就这么一次回到小时候可以吗？”
　　索菲亚部不为所动，继续排斥：“我该走了，如果你累了就回家休息！”
　　转过身正要走开，见赫伯特朝她走来，再有半步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她立即后退两步，不想与他再有任何接触。
　　却不想赫伯特正要靠近时退步了，倒在了地上。
　　索菲亚有些害怕，她站在旁边：“起来，别用苦肉计骗取同情，我早就不再相信你！”
　　忍不住瞥一眼，开始担心。因为赫伯特一动不动，完全不像演戏。
　　索菲亚蹲下，伸手拉住他：“赫伯特！你起来！”
　　可倒在地上的男人并未有任何动作。
　　忽然索菲亚慌了，她用力摇晃倒在地上的赫伯特！他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惊叫：“来人快来人！！！”
　　将赫伯特翻个面，坐在地上等守卫来。
　　他的手软软的，距离近了索菲亚能闻到他身上的异味。原本以为寒冷的天气能阻挡异味的产生，但还是闻到了。
　　啊，是舅舅啊！
　　眼泪不争气的流下，索菲亚不断摇头，不敢相信这一刻竟如此早的到来。
　　想过他死，盼望他早点死，可真的临头时索菲亚才发现她无法做到视而不见，无法真的狠心！她哭出了声。
　　为自己也为赫伯特。
　　很快守卫们赶来，索菲亚起身道：“赫，赫伯特死了！”
　　守卫们并不惊讶，毕竟医官说过赫伯特很难挨过冬天。有人拉走她：“公主，请节哀。”
　　索菲亚站到边上，看着守卫们忙碌的身影并说将此时告知其他人。
　　忽然间，眼前模糊了。一切都变得虚无，不真实。
　　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赫伯特被抬走时索菲亚才被赶来的约翰叫住：“索菲亚。”
　　约翰的声音将她拉回现身，她茫然的转过脸，呆呆的站在原地。为什么走不动了呢？为什么脚下就是迈不开步？
　　索菲亚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她说道：“赫伯特死了，死在我面前。”
　　约翰走近，给她披上披风。双手掌着她的肩膀将她朝房间送去：“已经过去了，没事。”
　　嘴笨的约翰不知如何安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如今约翰是索菲亚的贴身侍卫，她去哪里约翰就要去哪里。
　　包括已经得到大臣商议的萨尼特封王，约翰也要跟着去。
　　索菲亚没准备回房，她朝莎莉斯特的房间走去：“有人去通知母亲了吗？”
　　约翰陪着她走去，回答：“她应该已经知道了。”
　　索菲亚将身上的披风裹得更紧，突然想到这是当时与诺维雅等人一起买的披风，赫伯特在冰原使用过的同款。
　　多讽刺，多么大的嘲讽。
　　她穿着用高价买来的赫伯特去冰原时的同款披风，而那个人却死在她面前。
　　两人来到莎莉斯特房前，莎莉斯特正巧出门。霍尔还未将莎莉斯特与佐伊的仆人恢复，现在的她依旧一人。
　　什么都不说，索菲亚紧紧的抱着母亲。
　　莎莉斯特没哭，因为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赫伯特过不了冬天，这是她早就知道的情况。
　　但与索菲亚拥抱时她落泪了，虽与赫伯特只有曾经的记忆，但赫伯特终究是弟弟。
　　她慈爱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别伤心，赫伯特会难过的。”
　　赫伯特会难过？
　　索菲亚不敢去想，现在他死了，关于他的一切都没有意义，还能做什么？
　　这一夜，对麦普纳来说太漫长。某处，亨利与奥莉维亚雪中曼舞。某处，霍尔强占佐伊。某处，赫伯特死了。

　　☆、Chapter　242

　　第二天，天更冷了。
　　赫伯特举行了简单葬礼，因为不再是国王，又没王室血统，霍尔按照普通礼仪安葬了他。
　　葬礼只有莎莉斯特与索菲亚参加，霍尔与佐伊都没来。
　　墓碑前，莎莉斯特讲道：“弟弟，你一生都在为王室奉献。若不是你年幼时救了伊利亚德，我又怎会成为王后。后来你成为代理国王，将麦普纳治理得井井有条。人们会记住你的，安息吧。”
　　站在旁边的索菲亚听不下去，这样被人尊敬就不怕得报应吗？不，报应已经来了，因为他已经付出了生命。
　　索菲亚挽住母亲：“我们回去吧。”
　　不再逗留，两人离开墓前。这时随行的夏佐请求道：“我能与赫伯特说几句话吗？”
　　两人同意。
　　夏佐走到墓前，十分心痛：“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当初在冰原没保护好你你也不会早早离世，是我的错，赫伯特。”
　　他一直介怀当初的事，如果保护好，赫伯特就不会被暗影所伤，也不至于死去。
　　可就算自责死去的人也无法活过来，夏佐除了说些之外也无法改变什么。
　　无奈，除了以后多点时间来看赫伯特之外，再不能做其他来弥补了。
　　一行人回到城堡。
　　刚回去，迎面走来潇洒的霍尔，他一点也没因赫伯特的去世而有任何哀伤的表情，相反很兴奋。
　　霍尔截住索菲亚：“你该去萨尼特了！”
　　赶走这个眼中钉才是最重要的，那样就能为所欲为了。至于莎莉斯特，根本就不是威胁。不足以让霍尔担心。
　　索菲亚别过头：“我清楚我该做什么。”
　　霍尔阴险的笑了笑：“我已经派人将你的东西收拾好，还有那位约翰，既然赫伯特将他给了你我也不会要回，反正是个无所谓的家伙。”
　　约翰根本不入霍尔的眼，他唯一所需要的只有三眼狼而已。
　　这样正好，索菲亚还担心霍尔找茬不让约翰随行。她将母亲拉到霍尔面前：“既然大臣都同意，我也愿意去萨尼特，请你照顾好我母亲。”
　　“请你照顾好我母亲”这句表明索菲亚对霍尔已经不再有多少情感了。
　　是啊，他回来之后做的每件事都让她失望，一次又一次之后她绝望了。接受去萨尼特的安排并不是妥协，而是怕霍尔派个没用的人去，那只会将本就动乱的萨尼特搞得天翻地覆。
　　霍尔眼眸一暗，离两人远些：“我会的，快去吧！”明显敷衍的话，索菲亚能听出来。
　　她道：“我要与母亲再说几句话，也许还有东西没拿，可以下午再出发吗？”
　　真是个麻烦的女孩，霍尔无聊的摆摆手：“随你，我要去狼堡。”他叫住旁边的夏佐：“备马车我们去看三眼狼！”
　　如此，霍尔与夏佐离开。
　　母女两走进城堡，冬天的风向刀子一样锋利，莎莉斯特缩缩脖子。
　　索菲亚挽着她走到屋檐下，这时约翰走了来：“你的东西收拾好了。”
　　索菲亚很高兴：“霍尔让你和我随行，你也该收拾东西了，约翰。”言罢，将约翰叫到旁边像是有话要说。
　　约翰随着她的脚步走到一旁，他好奇：“有什么事不能当着莎莉斯特的面说吗？”他可不认为索菲亚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诉母亲。
　　索菲亚小声道：“你在城堡有要好的值得信任的朋友吗？我们去萨尼特后需要有人第一时间将麦普纳的各种消息传给我们。”
　　约翰道：“有，上次帮我们找到霍尔的几人。”
　　索菲亚很高兴，直接抓住他的手：“你出面告诉他们不管是霍尔还是其他人，只要是城堡的事不管真假都及时联系我们。当然报酬不会少，这点可以放心。”
　　约翰愣得不知所措，他尴尬的缩了缩，将手抽了回来。他回：“我这就去，你多些时间与母亲相处吧。”
　　约翰急着离开，不知索菲亚刚刚的动作有没有被旁边的莎莉斯特看见，如果看见就要误会了。
　　他只是贴身侍卫，不能有任何其他想法。
　　约翰离开，索菲亚一身轻松的走向母亲。莎莉斯特问：“你那么高兴在说什么？难道离开麦普纳这么值得庆祝。”
　　嘿嘿，索菲亚撒起娇：“不是啦，我只是安排约翰去做些事。”她严肃起来，认真的说：“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太纵容霍尔。你可是当年的女王，大臣们也会听你的。”
　　也只有索菲亚才觉得大臣们还会听莎莉斯特的，大臣们可不这么想。
　　莎莉斯特还是认为她有什么小心思，再问：“有什么事瞒着我？”她可是火眼金睛，索菲亚的样子骗不了人。
　　“唉……”索菲亚招了：“亨利真的还活着，既然霍尔不愿找那我去萨尼特派人去找就行。萨尼特虽没多少侍卫，但护城的守卫也够了！”
　　原来还有这打算，难怪能走得这么潇洒了，没了霍尔的监视，做什么都随性。
　　找到亨利霍尔就不得不退位，那样他就不能再为非作歹了。赫伯特说的索菲亚当女王？算了吧，他根本就没那心思。
　　莎莉斯特叫住：“一定要悄悄的，被霍尔知道会有麻烦。”
　　索菲亚抱住她：“我只是舍不得你，我们团聚没多久又要分开。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还有……赫伯特的事别难过。”
　　她指的是赫伯特的死去的事，母亲不知其恶行，百姓都认为他是好国王，都在为赫伯特哀悼，索菲亚不得不担心母亲会为弟弟的死难过。
　　莎莉斯特拍拍她的肩膀：“我明白，我更担心你。不过有约翰在身边，我也放心。”
　　忽然她眼光闪闪，笑得起了皱纹：“他会好好保护你。”
　　索菲亚可不笨，猜出母亲在胡猜什么。她解释：“我与约翰是好朋友，你可不能胡猜。”
　　莎莉斯特走在前，说道：“好了，不拿你开玩笑。我有东西给你，快来。”
　　索菲亚跟了上去。
　　————
　　库克家。
　　亨利、奥莉维亚与史丹尼正吃着甜蜜的早餐。
　　亨利与奥莉维亚甜甜蜜蜜，但史丹尼却脸色难看。亨利看出，问到：“史丹尼，有什么心事？”
　　史丹尼摇摇头，说道：“没事。”
　　但他的脸色可不是像他说的没事那样，奥莉维亚追问：“哥哥，我们是一家人，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分担。”
　　“还有我！”亨利快速接话。
　　史丹尼犯难，他一早出门听说赫伯特昨夜去世，还听说索菲亚公主要去萨尼特当封王，因为斐迪南在城堡失足意外死亡。
　　这些史丹尼不知该不该告诉亨利，毕竟赫伯特是他的舅舅。
　　死亡这样的大事如果隐瞒亨利，如果哪天他知道不知会不会怪罪史丹尼，毕竟他可是王子。
　　亨利却在想另一件事，他起身慎重的说：“史丹尼，奥莉维亚。”
　　这样一叫，两兄妹都不知为何事。明明是史丹尼有心事，为何亨利又突然认真要说什么。
　　史丹尼：“殿下。”
　　奥莉维亚：“亨利。”
　　亨利很认真很诚心的说：“今天我想像你们正式道歉，我知道我的道歉于事无补，但是请允许我代表过去的自己，为当初没仔细核实你们父亲的事道歉。对不起。”
　　他九十度弯腰向库克兄妹。
　　奥莉维亚慌了忙把他扶起来，看向哥哥。她不知说什么，当初亨利比她还小两岁，哪能明白奸恶的事。
　　史丹尼拄着拐杖走过来，握住亨利的双手，说道：“不管谁道歉我死去的家人都无法活过来，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你不用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亨利依旧很自责，虽是年幼的事，但却让这对兄妹分开多年。
　　史丹尼再说：“塞德里克认罪且伏法，父亲的冤屈沉冤得雪，我只想与妹妹安静的过日子，不再分离。”
　　他看向奥莉维亚，对妹妹他是心疼的。在外的这些年，她生活得太辛苦了。
　　亨利低下头，正如他所想的那样他的道歉没有任何意义。
　　无非是让库克兄妹陷入回忆，他说：“你们一定不会再分离，家人就应该永远在一起。”
　　说罢，拉着史丹尼坐下。
　　说到家人，史丹尼想起城堡的事他很为难，最后还是直言：“亨利，赫伯特昨夜去世了。”
　　赫伯特？舅舅、
　　亨利双手捏着衣角，脸色大变：“是因为被冰川暗影咬伤的伤口吗？”
　　史丹尼：“是的。”
　　奥莉维亚看着失神的亨利，安慰道：“亨利，你想做什么？”
　　亨利自顾自的呢喃：“舅舅还不到四十岁，因为暗影的伤一直没娶妻，就这样……”
　　他用力眨眨眼，希望自己不要太难过。
　　史丹尼告诉他：“别难过，我不知告诉你这些你会怎样，如果你要去他的坟前看他，我和奥莉维亚会陪着你。”
　　亨利拦住：“你行走不便，我一个人去就行。”
　　说罢，已经准备立即起身。但他又不知舅舅葬在哪里。走回来问：“他葬在哪里？”
　　史丹尼告诉奥莉维亚：“你陪他一起去，必须保证他和你一起回来。”
　　奥莉维亚叫住亨利：“尼尔森交代你不能离开，这样好吗？”
　　史丹尼也担心，但毕竟是亲舅舅他最终还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亨利。他会作何选择，那只能看他自己了。
　　亨利保证：“我不会有事，就去看看舅舅。他帮助我许多，我不能在他死后什么都不做。”
　　奥莉维亚理解他的意思，但她不能让亨利冒险：“我和你一起去，我给你乔装装扮，应该没人认出你。”
　　亨利笑笑：“那好。”
　　但还是怀疑：“霍尔真的会伤害我？如果我说出我不愿与他争夺王位他也会将我当做假想敌？”
　　史丹尼叹口气：“尼尔森叔叔不会说谎，他对我与奥莉维亚而言就像亲人一样。”
　　可这样什么时候才是头？
　　奥莉维亚拉着他进屋：“进来我帮你改改装扮。”
　　亨利跟了进去。
　　————
　　赫伯特坟前。
　　变装的亨利站在墓碑前，远处是奥莉维亚。
　　崭新的墓碑是刚刚刻上去的，上面是赫伯特的名字。亨利很难过：“舅舅，你忍受病痛这些年从未在我们面前表现过你的难受，你总是将自己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
　　他默默流出眼泪：“我没想到塞德里克会是伤害库克家的人，当初我们……也许我们做错了。虽然无法弥补但那时真的失去理智才会将库克家人杀掉。”
　　亨利露出钦佩的表情：“幸好易莱哲没伤害你，我的交换是有意义的。你比我更适合当国王，你更懂得怎么治理国家。”
　　他抓住衣角：“舅舅，你忍受了多年的病痛，现在终于不用再带面具了，谢谢你当初为麦普纳做出的牺牲，所有人的会铭记你。”
　　这时奥莉维亚走了过来，她只能默默的看着难过的男孩。
　　亨利抓住她的手：“我没事，只是有很多话要对舅舅说而已。”
　　奥莉维亚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而对亨利来说有她陪伴就是最好的事。
　　亨利继续对着墓碑道：“这是奥莉维亚，你见过的。当年舞会上很出众的女孩，一晃那都是多年前的事情，我们都长大了。”
　　他想到母亲，他与奥莉维亚初见时莎莉斯特正在去蓝光森林的路上，也就在舞会那天传来母亲死去的消息，这才有了后面的变故。
　　他想进城堡去见母亲，就算霍尔针对自己亨利也要见。
　　两人往回走，亨利并未将心思告诉奥莉维亚，因为她一定会阻止怕他有危险。
　　可亨利不怕，住在库克家几天，他与奥莉维亚的感情和睦，他想见母亲与妹妹了。
　　可没走几步，就被尼尔森派来的人强行架了回去。
　　尼尔森得知史丹尼将赫伯特死的事告诉亨利就知事情不妙，亨利现在可不仅仅代表自己，还代表了麦普纳的将来。
　　霍尔怎么会让他好过？
　　所以亨利不能回去，就算想见家人也不可以。

　　☆、Chapter　243

　　亨利被强行带回库克家，对此他很生气。
　　一个人闷在房里谁也不见，尼尔森与史丹尼管得太多，霍尔再危险也无法阻止他回城堡。况且现在舅舅去世，莎莉斯特正是伤心难过之际，他想为母亲分忧。
　　门外是奥莉维亚、史丹尼与尼尔森。
　　史丹尼不敢说话，像个犯错的小孩。他指望尼尔森：“叔叔，你劝劝亨利吧，今天的事怪我。”
　　事到如今尼尔森还能说什么，他无奈道：“没回去就好，下次不可以告诉他城堡的事！”
　　史丹尼用力点点头，再没下次了。
　　旁边的奥莉维亚说：“给他一些时间，他心里很难过。”
　　三人离开门前，朝外走去。尼尔森抱怨：“他知道索菲亚被赶到萨尼特做封王不得更冲动！”
　　索菲亚、萨尼特封王？
　　奥莉维亚吃惊，公主要去萨尼特？她问：“你们都知道这事？霍尔是想将威胁他的人都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