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的夜空-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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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菲亚、萨尼特封王？
　　奥莉维亚吃惊，公主要去萨尼特？她问：“你们都知道这事？霍尔是想将威胁他的人都赶走？”
　　尼尔森摇摇头：“可没这么简单，他还带着玩弄的心态！”
　　史丹尼叹口气，看来以后不能轻易告诉亨利城堡的事。幸好没让他接触外界，否则知道的话说不定已经偷偷进城堡了。
　　几人朝别处走去，奥莉维亚却犹豫着要不要将索菲亚的事告诉亨利。
　　没多久，从史丹尼与尼尔森旁脱身，来到亨利门外。
　　“亨利，是我，只有我一人。”
　　“嗯。”亨利开了门。
　　打开门，他的脸色不好，奥莉维亚告诉他：“叔叔与哥哥也是为你好，不要怪罪他们。他们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而已。”
　　亨利将她请进门。
　　“我很多年没过母亲，我听尼尔森先生的话在这里住了几天。难道永远都不能回去了吗？”
　　“叔叔与哥哥会想办法，你别生气。”
　　“我不是生你们的气，是气我自己。为什么这么无为……”
　　“别这样，亨利。”
　　“奥莉维亚，我真的想见家人，就算不能进城堡至少也要将我回来的事让母亲和妹妹知道。”
　　“那你有什么办法？”
　　“我认识一位侍卫，他叫约翰，我想去他家让他将我回来的消息告诉索菲亚。”
　　“不，你不能出去。我去好了，他家在哪里？”
　　“我怕他不信任你……”
　　“没关系，我会办到。我帮你去，你在家好好呆着。”
　　“好……”
　　亨利将约翰的住址告诉她，奥莉维亚别过史丹尼与尼尔森出了门。
　　————
　　按照亨利所指来到约翰家门前，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门。
　　约翰家旁邻居都太远，也没人能询问。
　　她只能无功而返，回去的途中听人们说公主出发前往萨尼特，她问：“公主这么急着离开？”
　　路人甲：“不清楚，听说只有一个贴身侍卫陪护，再有两个仆人。”
　　路人乙：“说明公主勤俭节约，斐迪南死得太突然，当然得尽快去萨尼特上任。”
　　路人乙：“那贴身侍卫是不是叫约翰？我认识他，我看见他与公主一起离开了。”
　　约翰？
　　奥莉维亚不知路人说的约翰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位，但为了找约翰，她想追去询问。
　　顺着大道追了去。
　　幸好，赶到时索菲亚一行正在路边休息。
　　她大喘着气跑向马车，不知问谁：“请问你们是索菲亚公主一行吗？”
　　闻声，约翰回答：“是的……你……你是不是叫奥莉维亚？”
　　约翰也许见过自己，或是画像。奥莉维亚答：“是的，公主在马车内吗？”既然公主在此，那不如直接将亨利的事告诉她。
　　这时索菲亚从马车下来，打量微微喘息的女孩。疑惑道：“你就是奥莉维亚？亨利说的那个？”
　　奥莉维亚无心说其他，她道：“我有事想要告诉你，能换个地方吗？”
　　索菲亚不为所动：“是与亨利有关的事吗？”
　　奥莉维亚点点头。
　　索菲亚看向马车内轻声说：“亨利，出来吧。她找来了，你应该和她道别！”
　　奥莉维亚一头雾水，亨利？
　　没等反应过来，亨利已经从马车内走了下来。真的是亨利，可他怎么会在这里？
　　奥莉维亚脑袋里有无数问号，等待解答。
　　亨利很无奈：“我还是偷跑出去，听到索菲亚离开的消息追了来，才有你现在看到的情况。”
　　对此，她能说什么？
　　他不是小孩子，有自己辨别事物的能力。况且她是他的谁？根本没资格多管闲事。
　　竟然语塞一句话也没说出口，只是心中无限难过。
　　索菲亚与约翰走到旁边，给两人留下相处空间。奥莉维亚担心道：“你还会回城堡吗？如果霍尔伤害你该怎么办？”
　　对她而言，这才是最担心的。
　　亨利抿抿嘴：“开始我也很执着要回去，但索菲亚告诉我霍尔是国王他有权有势，我不应该撞枪口上，所以我决定和她一起去萨尼特。”
　　要走了？
　　这话多么苦涩。她努力笑起来：“不回城堡就好，索菲亚会照顾你。”
　　亨利很舍不得：“可以和我一起去吗？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自私，但我真的希望你能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我已经习惯有你。”
　　可女孩明白此刻是分离的时刻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不去萨尼特。我会和哥哥好好生活。”
　　这次，是诀别了。
　　亨利很难过，抓住她的手：“但是……再考虑考虑行吗？”
　　她很坚决：“我要照顾哥哥，他瘸了腿我不想再离开。请你也理解我想与家人团聚的心情。”
　　亨利松开了手，他盯着不敢直视自己的女孩：“我明白，我不会强求你。”
　　转身，走向索菲亚与约翰。
　　而奥莉维亚静静的站在原地，他走了，带走了她仅有的笑容。
　　索菲亚与亨利拥抱：“离开也是为她好，如果霍尔知道库克家收留你，会给库克带来麻烦。当年的事已经对不起她家，现在再不能将他们牵扯进来。”
　　亨利紧紧的抓住妹妹的衣服，哽咽道：“我明白，我不能回城堡因为会惹怒霍尔，我不能呆在库克家因为会连累他们。可是……我还是难过。”
　　索菲亚拍拍他的后背：“我们去萨尼特好好商量对策吧，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言罢，与亨利拉开距离：“你回来，霍尔的日子就到尽头了。我真的好感谢你真的还活着，谢谢你来找我。”
　　是啊，如果亨利没在奥莉维亚离开后想去城堡看母亲，就不会知道索菲亚的事，不会追来了。
　　但也许最终他也会见到妹妹吧，因为奥莉维亚来找约翰了。
　　亨利回答：“一切都会变好的。”除此之外，不知该说什么，亦或是做什么？
　　两人上了马车，车轮滚滚，离奥莉维亚越来越远。
　　直到彻底见不到踪迹，亨利真的走了。其实走了对他更好，那样他就不用离城堡太近，不用每天都思念家人。
　　而且现在妹妹已经在身边了。
　　所以，这对亨利来说是一件好事。所以，该高兴才是，只是她的眼里噙着泪水。
　　离别的，不知何时再见的泪水。
　　————
　　芙兰城堡内，例会大厅里。
　　尼尔森的脸色不太好，因为亨利走了，如果被霍尔抓住那就惨了。
　　例会过后霍尔特意将他留下，尼尔森吓得直冒冷汗，莫非是知道亨利曾在库克家的事？
　　财务大臣努力保持镇定，怕被霍尔这个恶魔看出什么端倪。
　　霍尔表现得很有兴致，他直说：“再帮我物色些女孩来，再办一次舞会。这对你来说是小事吧？一定要让我满意才行！”
　　声音传入尼尔森耳朵时，他才从各种揣测的泥潭中抽。身。这对寻找女孩经验丰富的尼尔森来说可不是什么难事，他眼神坚定的回答：“臣一定会办好，不知陛下现在想要什么类型的女孩？也好按照您的要求去寻找。”
　　霍尔坐在椅子上，将腿交错着搭在议会桌上，慵懒的回：“这不是你该准备的事吗？只要能让我欢心就行！”
　　没等尼尔森再说，直言：“好了，你出去吧。对了，帮我传令给佐伊，让她到这里来。”
　　佐伊？尼尔森不解。
　　但他可不想多管闲事，应了声就离开了例会大厅。
　　————
　　没几日尼尔森又为霍尔找了更多漂亮女孩举办舞会，这让莎莉斯特觉得她应该好言相劝一次。
　　就算不听，她也好试试。
　　舞会结束后，霍尔选了一个女孩。如此，舞会也该散了。
　　莎莉斯特守在门外，终于等来霍尔与那位女孩。见到曾经的女王女孩很拘谨，她刚要行礼问安时被霍尔止住：“不用在意她！”
　　女孩很吃惊，对莎莉斯特露出抱歉的表情。
　　莎莉斯特对女孩很和蔼，毕竟女孩是无辜的。她对女孩说：“我和霍尔有些话要说，你暂时离开一下。”
　　女孩正要走，又被霍尔叫住：“马上进屋了，我可不会让你这时候离开！”
　　霍尔将女孩锁在怀里，挑衅的看向生气又努力克制的女人。
　　那莎莉斯特只能直说了：“如果你有喜欢的女孩就选为王后，总是这样下去被百姓知道他们会对你失望的。”
　　霍尔怪笑两声：“别拿百姓来压我，我不吃这套。还有，我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我否则别怪我哪天伤到你弱小的心脏！”
　　他领着女孩进房间，莎莉斯特再试一次：“你应该做些正事，而不是虚度光阴。我不是批评你只希望你明白其中道理。”
　　霍尔来了脾气：“让我明白什么？明白大臣们想弹劾我却不敢的心情？明白你看不惯我还得拉着脸来指责我的心情？呵呵，别太看得起自己了，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一字一句，真真切切的听在耳里，刺在心中。
　　眼看霍尔要关门，她挡在门边：“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的遭遇我也有责任，所以我给你时间适应，给你机会改正，但是你不能这样下去啊！”
　　是哀痛，是最后的祈求。
　　可这些在霍尔眼里就是笑话，他根本不需要假惺惺的好意。站在门缝边，将脑袋伸出来：“别说话了，你就像个瘟神一样，哪里有你哪里就没好事，赶紧走吧别妨碍我！”
　　言罢，门被重重的关上。
　　莎莉斯特呆呆的走到一旁，无助的蹲在地上。也许给再多的时间他也不会改变，该怎么办？她这个做母亲的就没责任吗？
　　夜幕中，只能孤单的回到房间。
　　没有仆人的侍奉，如今也渐渐习惯。可以在自在的天地中不用顾忌别人的想法，尽情释放情感。
　　突然之间她多了三个孩子，亨利、索菲亚和霍尔。
　　这三个孩子让她操碎了心，特别是霍尔，他的所做作为已经超过莎莉斯特的忍耐极限。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因为霍尔才是国王。
　　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他能指挥麦普纳的一兵一卒。而莎莉斯特，什么都不是了。
　　如今，还剩下什么？
　　一副臭皮囊而已。
　　

　　☆、Chapter　244

　　此事之后莎莉斯特不敢与霍尔面对面交流，她害怕了。只要霍尔不再做出过分的事就行。
　　这日，正要去画室拿索菲亚的画卷，却在红拱门边听到清理卫生的女仆在议论什么。
　　似乎与霍尔有关，她停在一旁，听女仆在讨论什么。
　　“听说……真的是听说……听说陛下会去佐伊房间，到早上才走！”
　　“何止你，很多人都在传。但没人真看见过，毕竟佐伊已没了仆人，没人贴身很难知道真相。”
　　“那八。九不离十了，芙兰城堡风气越来越差了……”
　　莎莉斯特走开，决定去找佐伊了解情况。这些事她不会轻易相信，但想想霍尔好像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房前，有人敲门。
　　很快佐伊来开门，见是莎莉斯特她有些吃惊。因为最近都没去找过她，包括赫伯特去世也没安慰过这位母亲。
　　不知前来为何事？
　　将莎莉斯特请进房间，给她倒了杯茶。
　　这样的事莎莉斯特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因为怕伤了佐伊的心。或者仅仅是传言，被佐伊误解她真的相信了。
　　总之坐下半天，也没问想问的事。
　　而是说些别的事，比如天气太冷佐伊是否习惯之类的，多是客套话。
　　佐伊不明白：“母亲，你找我有什么事？”
　　说了太多，还是决定问：“我最近听到有些不好的传闻，是你和霍尔的。”
　　佐伊心中一惊，没想到她努力掩饰还是被人知道了。她有些害怕：“母亲，是霍尔强求，我真的不愿意，请你相信我。”
　　看来是真的？
　　她坐到颤抖的女孩身旁将她拥入怀中，安慰道：“不会有人怪罪你，受委屈了。”
　　有了母亲般温暖的怀抱，佐伊终于忍不住哭出来：“为什么我会遭遇这样的事？我只想平静的等亨利回来，其他什么都不想。”
　　这件事多么委屈。
　　莎莉斯特像哄小孩一样有节奏的慢慢拍着佐伊的肩膀：“我会教训霍尔，这件事不会再继续了。别担心，别害怕。”
　　可佐伊不相信她的话，因为霍尔根本就不在意所谓母亲的看法。
　　但虽不相信，莎莉斯特给予的关爱还是让佐伊觉得温暖，毕竟这让她觉得对方还把她当家人。
　　两人不再说什么，佐伊默默的流泪。
　　————
　　霍尔书房内。
　　经过通传莎莉斯特又来见他了，呵呵，见到瘟神就没好心情。
　　整天一张苦瓜脸像家里天天都在死人似地，这不是晦气吗？霍尔没让她进门而是自己走到门口将其堵在门外。
　　他张开双臂撑在门栏上挡住去路。
　　她这次不再懦弱，而是强硬的态度：“别再打佐伊的主意，其他的我可以不管，但佐伊不行！”
　　第一次拿出所有底气，可在霍尔眼中她就是个笑话。
　　原来是为这事而来，霍尔讥笑道：“你是不是在城堡住得太闲，想找事做啊！你以为你是谁，谁都可以管？”
　　莎莉斯特受够霍尔的冷嘲热讽，恨不得一巴掌拍醒他：“我是你母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佐伊的事绝对不能再有下次！”
　　她气得身体都在打颤，底气也越来越不足。
　　霍尔双手环于胸前，饶有兴致的说：“继续，我想听听看前代理女王还有什么要教训的？”
　　这、、显然不是好意。
　　莎莉斯特语气低了些：“我，我是为你好。有些事是不能做的，你明白吗？”
　　言语中，几乎只剩下哀求了。
　　霍尔也烦，不愿看这张苦大仇深的脸，将她往外推去：“我就当你没来过，不和你计较，今后别再来找我！”
　　什么意思、白说了？
　　她抵在原地不愿走，突然大声咆哮：“我说的你清楚吗？别招惹佐伊，你不能这样做！！！”
　　啪的一声！
　　脸上划过五根手指，顿时脸颊通红。
　　简直不敢相信，霍尔竟然掌掴她，就算现在的莎莉斯特不是他的母亲，但原本的记忆和容貌可是霍尔的母亲啊。
　　莎莉斯特愣在原地，根本反应不过来。
　　霍尔怒了，样子能杀了这尊瘟神，抓起她的肩膀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其摆到一旁。声音犀利得能吃掉她：“别！再！让！我！看！见！你！”
　　莎莉斯特反抓住他的手臂，却被他猛的一挥将她甩开。
　　霍尔厌恶的拍拍被她抓过的衣服：“我可以让你安静的活着，也可以让你安静的死去！别再多管闲事！”
　　言罢，转身进门。
　　嘭的一声，书房门被关上了。莎莉斯特终于清醒，她刚刚被霍尔打了？
　　顾不得自己，必须去找佐伊。
　　来到佐伊房间，催着她：“收拾些东西，离开芙兰城堡离开麦普纳再也不要回来！”
　　除了离开，不知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佐伊逃离霍尔的魔掌。
　　佐伊大惊：“你去找霍尔了？他有怪罪我吗？”
　　真不该告诉她，如果霍尔把缘由归咎到佐伊身上，那她的下场会不会很惨？
　　莎莉斯特没理会，在一旁收拾衣服。
　　佐伊气死了，这女人真是败事。她忍不住抱怨：“我不会离开，我要在城堡等亨利回来。他真的没死，难道你也不相信？”
　　突然间，莎莉斯特觉得眼前的女孩也陌生了。
　　莎莉斯特：“如果不离开，你就无法逃离。这是最好的办法，你可以回你的家乡，至少不在城堡生活！”
　　愣了一下后继续在衣柜中给佐伊收拾衣服。
　　佐伊抢过她手里的衣服扔回衣柜，十分肯定的回：“我不会离开，更不会回到肮脏的家乡。既然离开，我就不可能再回去！”
　　看佐伊坚决的样子，那霍尔的事怎么办？
　　她好言相劝：“你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在城堡只会让你被人诟病，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你愿意这样吗？”
　　佐伊毫不掩藏：“这样有什么不好？至少不用回到乡下过苦日子。从我嫁给亨利开始我就不打算再回到过去的生活，我生来就该高贵！”
　　突然，莎莉斯特的眼神黯淡，有无尽的失望。
　　佐伊转而抓住对方的手，十分委屈的说：“母亲，这些都不是根本原因。我想等亨利回来，他一定会回来。我不怕受委屈，我只怕亨利回来时我不在城堡。”
　　这样，莎莉斯特就忘了佐伊刚刚的话了。她慈爱的看着：“你不怕流言蜚语？为了亨利值得？”
　　佐伊很坚定：“值得，母亲。他一定会回来！”
　　莎莉斯特不再劝离开，毕竟已经是王室成员，又能去哪里？回到家乡也未必好。如果霍尔要找，就算天涯海角也能被找到。
　　所以最终一切的根源还是在霍尔身上。
　　莎莉斯特将衣服放回去：“我不让你离开，我知道你有很多委屈。我一定想办法解决此事，别担心也被害怕！”
　　言罢，她着急的离开了，像是有什么事要做。
　　————
　　独自一人离开城堡来到街上，她极力掩饰自己，怕有人跟踪或是被认出身份。
　　东转西走，最终来到一家铸剑铺。
　　这家店铺地处偏僻，几乎无人问津。生意惨淡，但却坚。挺的开门做生意没歇业。
　　确定四周无人时走进铸剑铺，并将店门关上。
　　“伊萨？伊萨？”
　　她朝里面走去，四下打量有没有伊萨的身影。
　　“我在这里。”伊萨的声音从左前方传来，那是店铺的柜台，他就在柜台后。
　　莎莉斯特朝柜台前走去，只见双腿膝盖以下都被克拉伦斯吃掉的伊萨无所事事的坐在靠垫上。
　　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一副凄凉的景象。
　　她站在旁边：“我遇到麻烦了，你能帮我吗？”如果不是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来找伊萨的。
　　伊萨望着她，长长的叹口气：“你的身份被人发现了？”
　　她急忙解释：“不是，没人知道我的身份。只是……霍尔做了一些让人不能理解的事，你认为我该怎么做？”
　　伊萨用脑袋指指旁边的木凳，莎莉斯特按照要求坐了上去。
　　伊萨追问：“详细情况如何？”
　　莎莉斯特将事情全部告诉他，希望有人能给她指条明路。
　　听闻后，伊萨告诉她：“我印象的霍尔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家伙，如果他真做了这样的事应该与他在突山被囚禁有关。这需要你去引导，将他朝正途引导回来。”
　　莎莉斯特也想如此，但霍尔根本不愿理会她，她又该怎么引导呢？
　　伊萨道：“这需要你的努力。”
　　她不解：“可你是法师，你能将我与莎莉斯特融为一体，那也能帮霍尔吧。”
　　伊萨自嘲的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我失去了法杖，仅剩的一丝力气也用来将你与莎莉斯特融为一体，我再没有特殊的能力帮你，一切只能看天意了。”
　　引导霍尔实在太难：“他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谁的话都不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大臣们也不敢招惹他，我无法引导。”
　　正因为无能为力，才来找法师伊萨。
　　伊萨反问：“如果是你的女儿，你会怎么做？你要把霍尔当做亲儿子对待，如果是若拉或诺维雅你还会认为自己无能为力吗？”
　　一句话将莎莉斯特问得哑口无言。
　　她真的没尽力吗？不知作何回答，至少她会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不让若拉或诺维雅走上歧途。
　　可对霍尔，终究是有隔阂的。
　　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只是莎莉斯特的孩子，只是这具躯壳主人的孩子而已。
　　莎莉斯特沉默，伊萨说道：“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莎莉斯特的身体，她一直还剩一丝气息。我用尽全力将她带回麦普纳时她却死了。我将她的记忆保存下来，我不希望孩子们没有母亲所以让你和她融为一体，让你在麦普纳有个安身之处，能住进芙兰城堡。”
　　这一点，她很感激：“我知道，谢谢你帮助我。如果不是你收留，我无法在这个陌生的国度生活下去，谢谢你。”
　　伊萨劝道：“请对霍尔再努力一次，给他一次机会。”
　　莎莉斯特起身：“我会努力，谢谢你的话，让我明白。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你为何选择我？为什么让我与莎莉斯特融为一体？”
　　伊萨仰着头：“因为你提起两个女儿的眼神，让我知道你是一个慈爱的母亲。我想这就是你与莎莉斯特最相似的地方。”
　　莎莉斯特想起当初，她如何与伊萨认识的经过。
　　当初她还是詹妮弗时突然出现在陌生的芙兰城堡，虽然最后从城堡出了来，但这对詹妮弗来说是个陌生的地方。
　　当时不小心撞到麦普纳权贵的女儿，被一顿暴打，脸也被划伤毁容。
　　好几天，没吃没喝的詹妮弗晕倒在伊萨的铸剑铺门前。
　　最终被伊萨所救，伊萨问了她好多问题，詹妮弗自然会提到她两个失踪多年的女儿。
　　正是这点让伊萨决心将毁容的詹妮弗与莎莉斯特融为一体，希望她能善待莎莉斯特的孩子。
　　所以，才有了后来回归的女王。
　　从那以后，詹妮弗这个人就不存在了。当若拉在城里苦苦寻找时，当见到比尔时，都不能表现出任何情感。
　　至少在她看来她没表现得多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