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的夜空-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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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看佐伊怎么做了，她要回击诺维雅就应战。如果她继续什么都不说，露出一副我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人的表情，那也不好意思再说她了。
　　突然佐伊转身，对古斯塔露出笑容：“希望您能考虑，拜托了！”
　　说完，然走了。就这么走了，都没给诺维雅一个你以后小心的眼神！
　　这完全不是佐伊的风格吧。
　　就这样佐伊离开，可诺维雅可静不下来，脑海中还浮现两人那你侬我侬的场面，越想就越生气！
　　凭什么佐伊的待遇比自己好？
　　可她是来断绝关系，断绝关系还去追问他们说了什么那不是打自己嘴巴吗？
　　所以，内心矛盾的女孩在想到底要不要问。问吧，显得她多在乎似地，那怎么可以。不问吧，又实在好奇。
　　唉，做人真是难呀。
　　她吹眉瞪眼的在一旁，根本不管旁边人在做什么。算了，好奇害死猫，一闭眼，视死如归：“喂，找你啥事！”
　　古斯塔站在一边靠着墙，站姿俊朗。他没听清楚：“什么？”
　　竟然没听清楚。她再说一次：“那个红头发的已婚妇女找你做什么！你不跟她避嫌吗？哦，一定是因为这么晚了没人看见所以不用避讳吧，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在私会！怪不得不允许别人说她任何一句坏话的佐伊竟然没回击我，原来是因为心虚啊！”
　　可是为什么说得字字珠玑理直气壮的她却低着头，不敢看他呢，难道是因为心虚？
　　他好像不是会私会已婚妇女的人吧。
　　突然就没底气了，好吧，希望他没生气。她把他说成一个坏人了。
　　古斯塔亲和的说：“她让我用魔法帮助亨利，希望亨利能成为未来的国王。亨利不愿当国王她才私下找我，怕她的行为让亨利反感。”
　　真是这样？
　　诺维雅歪着脑袋，看向过去。他很认真的站在旁边，正经的样子。
　　可她觉得还是觉得哪里不对，问：“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既然是这事不是应该很沉重吗？我看你们那心花怒放的模样，根本就不是在说这些。”
　　她别过脸，看一眼就行了。反正……反正都要断绝关系了！
　　他什么时候笑得心花怒放了，他很无辜：“我们都没笑，我只说让她不要这个时间找我，会被有心人误会。她说那是因为长得漂亮才会被人误会，这是她自己打趣的说法我什么都没说。”
　　是这样？
　　诺维雅回想刚刚的情景，似乎……也并不是笑得多高兴吧。可为什么就是这么生气呢，为什么啊为什么。
　　不说他与佐伊了，反正都要断绝关系他跟谁说笑关她什么事。
　　诺维雅说正事：“我使用魔法是很大的错误吗？为什么对我说话那么大声，既然学魔法就要学以致用而不是每次都变换蜗牛移动花瓶！”
　　说到这，古斯塔明白她的来意。
　　他先说：“你真认为我对你凶？霍尔身体受伤，如果再出什么问题，他会把账算到你头上。我只是急着确认他的身体状况。”
　　她还不服，说：“你怎么说都有理，我的感受我很明白。我长这么大你都没对我那么凶过，既然不让我用魔法，那我学来干什么！你不是说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你不是说没人陪我到永远吗？你说要自己保护自己啊！”
　　突然，她过得落泪了，从来都不喜欢哭泣，但今天竟然因为古斯塔哭了两次。
　　就像最软弱的部分被人偷窥，她迅速抹去眼泪。上前一步，站在他面前，慎重其事的说：“好，就算如你所说。你觉得你没凶我，是我自己小气了好吧！”
　　越是想忍住的眼泪，在悲伤时越是止不住，都来不及擦眼泪了。
　　真是丢人，明明是来断绝关系，为什么哭得这么惨，该被抛弃的人是古斯塔，怎么像是她似地。
　　看着哭得如此伤心难过的女孩，古斯塔心在滴血。
　　他该怎么做才能安抚她，才能让她知道他只是担心而已。如果他无意的行为让她误以为他对她凶了，该怎么办？
　　一向睿智的精灵王也有手足无措的时候。
　　最终，古斯塔决定安慰她。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抓住她一直在脸上抹来抹去的手。
　　这么被抓，诺维雅更委屈了。
　　她撅着嘴，用力挥手却无奈他抓得太用力，让她无法摆脱。
　　她恨着他：“不是要保持距离吗？别拉我，走开！”她要朝房间走去，却被死死拉着，根本敌不过他。
　　哼，什么意思！
　　想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想拉手就拉手！当她是什么，没思想的玩具吗？
　　气不过的诺维雅张嘴就朝他的手背咬去，狠狠地，很用力。似乎……在多年以前她也咬过他？在哪里……
　　古斯塔没出声，更没抽回手。像上次一样，就这么忍着。
　　诺维雅松开了，看到手背上有深深的牙印，还有……口水。
　　他收回手，站在诺维雅面前。说道：“如果我的语气让你误会我向你道歉，但你必须得记住不能使用魔法，否则会给自己带来危险。”
　　什么跟什么嘛，又要教训她了？
　　看来精灵王还是那个精灵王，古板执着的古斯塔。
　　既然咬了人家，她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说道：“睡觉了！明天继续保持距离。”
　　没一会儿，就回到自己房间，躺在了床上。
　　唉，真丢人。不是说好去断绝关系的吗？怎么到最后什么都没说就回来了，还在他面前哭得昏天黑地，将来还有什么威信？
　　真是挫败的一天。
　　————
　　第二天早上，一夜未眠的诺维雅早早醒了。
　　能让她一夜未眠，还真是难得吧。毕竟她对吃喝睡觉是没有抵抗力的。
　　出门时正好遇到出门的古斯塔，她提醒他：“保持距离！”
　　当初是他说保持距离，现在是她说，这样结论就不一样了。
　　这样，诺维雅才没觉得丢脸。
　　说完，没看他一眼就去监牢了。呵呵，不用魔法，也能救出索菲亚。哼！哦，等等得先准备些东西才行。再去狼堡也不迟。
　　来到监牢时，索菲亚已经醒了。
　　见她一大早又来，而且双眼明显没睡醒的浮肿样，索菲亚担心道：“发生了什么事？和古斯塔闹矛盾了吗？”
　　诺维雅不想提那人，她贼兮兮的说：“我来救你，霍尔雷打不动去狼堡了。他坐担架去，要到中午才能回来，很慢。我们有的是时间。”
　　索菲亚担心：“如果你再用魔法，古斯塔不会生气吗？”
　　说到古斯塔她的好心情都被搅乱了。吹吹刘海，说道：“不用魔法我也能救你出去，放心吧。”
　　说完，就拿出钥匙把锁解开了。
　　这么简单粗。暴真的好吗？
　　拉着索菲亚走出去，见几个守卫都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看来她和以前一样很有方法。
　　跟着跑出监牢的索菲亚呼吸到新鲜空气，想起当年的情景：“时间过得真快，我们都不再是当初认识时的小女孩了。”
　　诺维雅也感叹起来：“是啊，我都成寡妇了。”
　　怎么好好的气氛就给破坏了呢，索菲亚抬手到她肩膀，两人并肩而行，说：“文特沃斯去世也一年了，你该学会放下。你还这么年轻，会遇到适合你的男孩，不要气垒。”
　　诺维雅可没气垒，只是实话实话说而已。
　　她拍拍索菲亚的脑袋：“我哪里气垒啦，既然能说出来说明我想明白了。倒是你，听说霍尔还要将你许配给阿尔瓦，他哪来的福气让若拉喜欢，现在还要娶你！”
　　说到此事，索菲亚说：“放心吧，我不会嫁给他。”
　　诺维雅点点头，阿尔瓦辜负若拉，保不齐也会辜负索菲亚。还是古斯塔好，现在就时刻与已婚妇女保持距离，以后她老婆根本就不用担心他会乱搞男女关系了。
　　哦，怎么想到他呢。他不是昨夜才和已婚妇女佐伊有说有笑吗？
　　看来也是经不起诱惑的人。嗯，对。
　　回到城堡，几位封王都已经按要求离开，只有不是封王的杰弗里留下。
　　索菲亚来到例会大厅，因为霍尔得中午才从狼堡回来，但他没说推迟例会或是取消例会，所以大臣们还是得按时来。
　　见到公主大臣们都像看到曙光一样注目着她，直到她落了座。
　　霍尔不在，财务大臣尼尔森直言：“这几天的事太疯狂了，霍尔早就没做国王的资格。现在你想怎么做？”
　　其他几位大臣都附和尼尔森，但迫于大臣们的家人都被霍尔控制，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索菲亚鼓舞道：“再麻烦大家一次，再弹劾。我知道他胁迫了你们的家人，但这种时候希望你们能明白大家和小家的区别。当然我不是说你们的家人不重要，我只是不希望王室的悲剧重演，不希望霍尔毁掉麦普纳，毁掉先祖辛辛苦苦建立的王朝。”
　　大臣们又何尝不明白，但弹劾有用吗？
　　霍尔根本不会在意，他只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事，不会管符不符合律法。
　　尼尔森道：“弹劾还有用吗？他根本就不管我们的看法，只要是他想做的他就要去做。”
　　对此索菲亚不敢保证，但她说：“我希望大家努力一次，如果不尝试我们怎么知道呢。”
　　大臣们商议起来，毕竟是拿生命在赌，他们不可能说答应就答应。
　　到最后大臣们提出一个要求：“要弹劾也可以，希望亨利能成为国王。他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有他在我们更有信心。”
　　说到此事，索菲亚不敢轻易答应。
　　当初卡洛儿的话言犹在耳，谁当上国王就会成为霍尔的眼中钉会受到迫害。对索菲亚而言，如果能让亨利躲过迫害，她是愿意成为国王的。
　　可内心，还是希望那人是亨利。
　　她不敢轻易答应，回答：“我去和亨利商议一下。”
　　尼尔森表示：“那好，我们也做一些准备，如果亨利同意我们便可以有行动。”
　　说完，索菲亚离开例会大厅，去找哥哥。

　　☆、Chapter　258

　　亨利房内，索菲亚进来时他正站在佐伊送他的那柄长剑前，用愧疚的表情盯着它。
　　多少年，没碰过了。
　　它被佐伊保护得很好，擦拭得干干净净，一层不染。想抬手取下剑时，正巧索菲亚进来了。
　　“哥哥。”
　　“索菲亚。”收回手，转身看向站在门外示意要进来的妹妹。“这么快就出来了。”迎面走去。
　　“诺维雅把我救出来，你要练剑？”她看向一旁被供奉的长剑。
　　“不是。”他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我现在瘦得营养不良，动几下就没力气，舞不动。”
　　“哪里，可以慢慢适应。只要不着急，就能重拾过去的时光。”她走过去将剑取了下来。
　　拔出剑，有范儿的舞动几次，伴随着利落结尾动作，将剑送到亨利面前。充满期待的说：“有些事并不是否认自己就可以的，你要做的是尝试，一个勇敢的契机！”
　　她说的不仅是练剑，也包括让他成为国王的事。
　　亨利伸手将剑接到手里，看向突然造访的人，问她：“你找我想说什么？”
　　不用多想，能猜到她的来意。
　　索菲亚上前，看他准备将剑放回，明白他还是无法重拾过去，也不会轻易成为国王吧。
　　她跟在他身后，谏言：“哥哥，大臣们愿意再次弹劾霍尔，但要求是你成为国王。因为你才是王位的继承者，你应该给他们动力和面对家破人亡的勇气！”
　　此时亨利已经将剑重新放了回去。
　　他转身，认真的答：“我知道我是王位继承人，但谁都知道你比我更适合。索菲亚……需要勇气的不是我，是你。”
　　说完，先一步离开，留下没达到目的的女孩。
　　索菲亚追出去，声音高了些：“难道这一切不重要吗？你知道我有多大愧疚吗？当初赫伯特说让我当国王，我不愿意，说按照律法应该是霍尔成为国王。可是你也看到了，霍尔做的种种事迹，我很自责好吗！”
　　袒露心声的她希望亨利能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而不是一味的逃避。
　　亨利驻足，转身看向情绪激动的妹妹。
　　他能体会她内心的煎熬。她是最想让霍尔混蛋的人，毕竟当初她曾助力霍尔成为国王。
　　亨利拍拍她的肩膀，希望她不再回想过去无法改变的事。他说：“如果舅舅希望你统治麦普纳，那你就不能推辞。”
　　抱抱她后还是离开了。
　　留下站在原地的索菲亚，明明是来说服亨利的，为何到最后让他说出这番话。
　　————
　　离开后的亨利不知该去哪里，一人出了芙兰城堡。
　　不知不觉间，走到库克家门外。脚步无法离开，因为他的奥莉维亚在里面。
　　有多久没见了？
　　好久好久，久到他想立即见到她。
　　咚咚咚！
　　几声急促的敲门声后奥莉维亚赶来开门了。“哥哥，你没带钥……”兴奋的女孩开门见他时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了。
　　两秒，才反应过来。
　　“亨……不，殿下！”
　　没再说话的时间，亨利将她推进院里，高兴的抱住她：“我想你。”
　　每一个字都发自内心。
　　“可是，殿下。”她很纠结，到底要不要接受这个拥抱？
　　“亨利，我只是亨利。”殿下这个疏离的称呼，不适合相爱的男女。他更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生怕她下一秒就像曾经的梦中那样消失掉。
　　“……亨利……”
　　许久，他才松开，她关上房门和亨利静静的站在前院。知道他回来，知道婚礼上发生的事，猜测他会来找自己。
　　他从怀中取出她送的那条方巾，他将方巾折叠得很好，笑容满面的自言自语：“我在萨尼特时，每次想你都拿出它来看，结果我的手太脏，把它也弄脏了。”
　　对此，他认为是自己的过失。
　　奥莉维亚看看方巾，并不是很脏。亨利是男孩子，不会像女孩子那么细心很正常。
　　她说：“本来就不是拿来观赏，不用这样保护。”
　　可对亨利来说，这是值得珍藏的宝物，是她亲手制作的东西。他小心翼翼的收起方巾，注视着她的眼睛。
　　奥莉维亚不习惯，退了一步。
　　说道：“你应该在芙兰城堡，而不是在我家。你……你是来找我哥的吗？他出去了还没回来，如果他回来我让他去城堡找你吧。”
　　说着，走向门边，准备送客。
　　亨利拉住她的手，摸到她手掌里的老茧。那是一次次做手工留下的痕迹，每每想到就觉得心疼。
　　曾经的贵族小姐因为他当初的疏忽，在外流落多年，受了多少罪无人知晓。
　　她停在半路，亨利走到她面前，拽紧她的手。慎重的说：“奥莉维亚，我要娶你。我知道我和佐伊已经有了婚姻，但我爱你，我不是国王，没有娶妻限制。你愿意吗？这样委屈。”
　　他满含期待的看着她，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
　　奥莉维亚，犹豫了。
　　爱吗？爱，可以在一起吗？不可以。
　　她摇摇头，认真的看向他，说道：“你现在虽然不是国王，可你将来会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所以你的妻子只有佐伊一个。”
　　她抽出被抓住的手，双手握成拳头，紧紧的将指头扣进手心里。
　　亨利并不气垒，他双手固住她的双肩，怕她跑了。他保证：“索菲亚比我更有能力，我不会成为国王。如果是这个原因，你不必担心。”
　　可是，她已经下定决心。
　　她与他之间从舞会上他没牵起她的手跳舞那刻起，就已经错过了。
　　她不敢看他：“有些事不是你愿不愿意。这个国家是你的，你要为你的子民去做你不愿做的事。因为这是你的责任。”
　　听完，亨利自动将双手从她双肩拿开了。
　　他失落的看向她：“为什么，我不能拥有想要的情感！你明明也喜欢我为什么不答应，如果怕别人的言语我都可以为你抵挡那些。奥莉维亚，不要拒绝我，认真考虑好吗？”
　　看他突然失魂的样子，她很心疼。可还是不能答应，因为她是平凡的那个，而亨利注定不普通。
　　两人的轨迹有过交集，到现在也要彻底分别了。
　　她走到门边，将门大开。又走回亨利面前，说道：“该说的我已经说清楚了，你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看看敞开的大门，再看看决绝的女孩。恍然大悟：“因为那次我离开，让你对我失去信心了吗？我当时只是想见家人，我没有愚弄你的意思。我也没想过直接跟索菲亚去萨尼特，但她说得有理，我不能继续留在麦普纳，我怕你会因为我有危险。”
　　难道是记恨当初他的离开吗？
　　奥莉维亚抿抿嘴，说道：“那是你的选择，我尊重。而且我并没记恨什么，只是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而已。”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拒绝。他们不是相爱的吗？难道两个多月的分离她已经不爱他了？
　　亨利不解：“你告诉我我们之间的差距到底是什么，我会努力，让我们之间没任何隔阂！”
　　只要她说出口，不管千辛万苦，都会去努力。
　　她再看一眼门外，他的话已经震撼她的内心，可她不得不说：“你的身份，注定你的婚姻不能自由选择。从小母亲就告诉我，身在贵族有许多身不由己，现在我不是贵族，而你一直都是。所以请你离开吧。”
　　他不走，那走的只能是她了。
　　说完，转身穿过小院进屋了。留下一脸迷茫的亨利，他的婚姻真的身不由己吗？
　　为何，如此凄凉悲伤。
　　————
　　不知何时回到城堡的亨利，像个游魂一样东飘西荡。
　　走进城堡时，就看见躺在担架上的霍尔拉着佐伊的手，色。色的的用手指划弄她的皮肤。佐伊脸上很委屈，可她不敢说什么。
　　见状的亨利跑过去，将佐伊拉到边上。
　　一拳就揍到霍尔脸上，反正今天的情绪无处发泄，看来霍尔是赶上了。
　　霍尔作为一国之君，怎能容忍被一个瘦得跟竹竿似的病秧子打，叫来侍卫下令他们回击。
　　侍卫们有的敢，有的不敢。
　　最终亨利被揍得脸上挂了彩，被佐伊领着回房上药。
　　因为奥莉维亚拒绝一事静不下来的亨利，就算佐伊给他上药他也一副狂躁的模样。
　　佐伊以为因为霍尔的事，她内心还有些小欢喜。因为亨利是个不喜欢表露内心的性格，而且他还把霍尔当弟弟，今天他敢打霍尔，在佐伊看来简直太有男人味了。
　　可真实情况，如果被她知道她应该会将奥莉维亚剥皮吧。
　　她小心翼翼的给亨利上药，说道：“别生气，我以后注意些就是。有他的地方我都不会再去，你别再这么冲动，你的身体不太好。”
　　亨利慢慢静下，他看着专心为他上药的佐伊，突然拉住她的手：“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只有自己才明白其中的意义。
　　佐伊意外，她以为亨利因为自己受伤的事说对不起，但这并不需要道歉。她抿嘴一笑，“不需要道歉，只要以后懂得保护自己就好。”
　　接着，继续给他上药。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亨利，在吗？”
　　听声音是莎莉斯特，佐伊扬声道：“请等等，我在给他上药。”
　　“没关系。”
　　上完药，佐伊去开门：“母亲抱歉，快进来吧。”
　　进门，莎莉斯特坐到亨利身旁。她心疼的看着受伤的儿子，她听说亨利被打，但她来不是为此。
　　因为索菲亚找她，希望她劝劝亨利。
　　带着索菲亚的希望，莎莉斯特来找儿子。他的伤并不重，只是一些擦伤。看向旁边为此忙碌的佐伊，感激道：“佐伊真是贤淑，有你照顾，我很放心。”
　　得到夸奖的佐伊很开心，谦虚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况且是做的不对，才会引起今天的事。说来该是我道歉。”
　　她低下了头。
　　莎莉斯特忙抓起她的小手，安抚道：“这不是你的错，等亨利当了国王你就是王后，就不会再受这样的委屈了。”
　　她特意看向亨利，想看他什么反应。
　　就算为了能保护妻子，也应该成为国王吧。那样霍尔便不敢对佐伊怎样，能保护自己女人不是很好吗？
　　佐伊也用余光瞥一眼，想看看他的表情。
　　可他像没听见两人对话似地，完全在另一个时空里。所以，表情什么的完全没有。
　　两人有些失望，但莎莉斯特不妥协，她说：“不要害怕将来会遇到困难，一切的事我们都会与你共同面对，你的身后还有我们。”
　　佐伊也说：“是啊，当上国王之后你可以为百姓减轻赋税，你以前说过他们的生活太辛苦，你说你当上国王后会让他们生活幸福，你忘记了吗？”
　　这些，真的说过吗？他确实不记得了。
　　看向母亲，明白她是索菲亚派来的说客。如此，他也不想让母亲再费口舌，直言回答：“我不会答应。索菲亚比我更合适，为什么你们都装作看不见呢？”
　　说完，起身。
　　佐伊抓住他的手，祈求道：“就当是为了可以保护我也不行吗？”
　　亨利松开，保证：“就算不是国王，我也会保护你。”说完，离开了。
　　佐伊失落的看向母亲，不解：“他怎么就是不愿意呢。”
　　莎莉斯特摇摇头，她一直不觉得亨利是个固执的孩子，以为他好说话，可是看来，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