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的夜空-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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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曼摇摇手，看来他很听古斯塔的话，不会带诺维雅出隐形城堡。
　　但她下定决定要走，就算诺曼不愿意她也要让他帮忙。她抓住诺曼的手，威胁他：“如果你不带我出去，我就告诉菲奥娜你的秘密，她就会来找你，顺带找蓝光森林的麻烦！”
　　诺曼惊恐的瞪大双眼，有些懊恼。
　　他知道她恨他，但他以为告诉她之后她的情绪会好些，但现在这样说，把老实的诺曼吓到了。
　　如果那样，就做了最错的事。
　　她突然冲他笑笑：“我和你开玩笑，你送我出去吧。古斯塔去取水了，我不能一个人出门，所以你就当帮帮我。”
　　站在一旁的诺曼为难，要是被古斯塔知道他就又犯错了。
　　诺维雅急了：“古斯塔不会生气，你放心吧。”直接推着诺曼走到门边，城门瞬时开启。
　　诺曼不得不带着她离开城堡，来到森林上空。
　　等她回头时，隐形城堡已经消失了。熟悉的一切都会变得陌生，将来的某一天再回想这些，希望都是美好的回忆吧。
　　诺曼带着她到森林了。
　　————
　　有过几次外出经历的诺维雅知道自己该往哪儿走，她要去萨尼特找索菲亚，所以目前还是得顺着东西大道走一段。
　　到晚上，她用魔法筑起小小空间，给自己一个安全的环境。
　　夜里，睡不着的诺维雅坐在石头上无聊的发着呆。
　　离森林越远，就越想念城堡，想念一些事。但她内心不愿就此承认，因为对她来说，这是对文特沃斯的一种背叛。
　　不想对不起文特沃斯，至少她不应该喜欢他的朋友。
　　所以，不想被这些情绪左右，离开蓝光森林。
　　可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发现该想念的还是会想念，原来情感是不受控的。
　　就在无聊乱想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远处响起：“诺维雅，诺维雅？”
　　哦，像是黛布拉。
　　起身顺着声音的来源方向望去，见黛布拉与克莱蒙特朝她缓缓飞来。
　　这两人跟出来，不会有问题吗？
　　诺维雅朝他们挥挥手：“我在这里！”
　　没一会儿，黛布拉与克莱蒙特来到面前。见到不告而别的诺维雅，黛布拉很生气，她拉说：“你还把我当朋友吗？”
　　听她喘着粗气，能想到他们是多么着急着追来。
　　诺维雅不好意思的说：“你们不住在森林，我又没翅膀，我没机会见到你嘛，又不是故意的。”
　　这么说，就什么错都没了？
　　黛布拉可不理会她，见她独自一人，说到：“是古斯塔让我们来的，你一个人就不怕？”
　　分明一副不相信的模样，难道诺维雅是那种胆小的女孩？
　　诺维雅松开黛布拉的手，看看四周宁静的夜色，说道：“我知道你们关心我的安危，但我这次离开森林就不打算回去。所以，你们回去吧。”
　　克莱蒙特可不愿意，他说：“古斯塔交代让我们保护你，如果就这样回去，我怎么交差？”
　　诺维雅白他一眼：“我们好到这样的关系了吗？”
　　克莱蒙特也不拐弯抹角：“但你和黛布拉是朋友，我……你如果出事黛布拉会伤心。”
　　看来这两人是准备斗嘴了，但黛布拉适时的打断了两人不愉快的谈话，她喝令道：“你闭嘴！”
　　很快，胖乎乎的克莱蒙特乖乖闭嘴。
　　黛布拉说：“你是因为这次古斯塔还是没让诺曼偿命而生气离开的吗？”
　　也许，大部分人和黛布拉有同样的想法吧。
　　包括诺维雅也这样想，当然离开的原因却是有这点，但最重要的，只有她明白了。
　　她点点头：“诺曼继续生活在蓝光森林，我就无法再回去。文特沃斯、布鲁诺和奥斯瓦尔德都被他杀害，我做不到再回到那里。”
　　黛布拉也挺认同她的观点，说道：“古斯塔说你需要保护，我们还是来了。”
　　他说的需要保护，应该指的是菲奥娜吧。
　　可他能放心若拉，却不放心会魔法的诺维雅？难道会魔法的她还不如若拉厉害？
　　好吧，虽然放心若拉最重要的原因是在橙光之日前，至少若拉是安全的。
　　可她就不一定了，就算不遇到菲奥娜，遇到其他坏人也是够呛吧。
　　诺维雅只能接受安排，毕竟——毕竟她也希望去萨尼特的路上有人作伴。
　　这可是第一次单独出行，其实她挺不习惯的路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哪行啊。
　　既然同意黛布拉与克莱蒙特同行，那就有了伴，至少不觉得孤单了。
　　————
　　第二天，直到太阳晒屁股，诺维雅才醒来。
　　见克莱蒙特与黛布拉已经准备好，她赶忙走过去：“你们怎么不叫醒我，现在都中午了，这样我们什么时候能到萨尼特。”
　　这、、
　　明明是自己睡懒觉，现在还把责任怪到别人小两口身上。要不是看在她心情不好的份上，黛布拉才不会这么轻易绕过她。
　　克莱蒙特说：“我们出发吧。”
　　随即，三人顺着东西大道朝西而去，路上黛布拉继续为古斯塔说好话：“其实你不能怪他，诺曼可是长老，而且他都是无意识伤害三人，古斯塔真不能让他偿命。”
　　这些话，听了不止十遍，当初文特沃斯死时，大家都这样劝她。
　　其实道理都懂，以前确实因为古斯塔放过诺曼生气过，讨厌他。
　　可这次不一样了，诺曼的事只是个导火线吧，更多的是她害怕自己对不起文特沃斯。
　　怕她对古斯塔已经变换的情感让文特沃斯难过。
　　她说：“我没怪罪他，放心吧。”
　　刚说完，走在前面探路的克莱蒙特转身说：“前面有个小男孩。”
　　小男孩？
　　诺维雅等人赶去，见是个缺水口干舌燥的小孩。克莱蒙特将他的水袋给男孩，男孩一口喝就喝了好多。
　　克莱蒙特问：“你怎么一个人？”
　　男孩回答：“我是来找我哥哥，你们认识我哥哥吗？他叫毕维斯，我们的家乡在格里奎尔。”
　　克莱蒙特问：“你叫什么呢孩子？”
　　男孩：“我叫奥利弗。我给你们讲讲我哥哥的样子吧。”
　　名叫奥利弗的男孩站起来，非常详细的描述起哥哥毕维斯的样子。
　　但——诺维雅还是不明白他哥哥长什么样子。问：“你可以画你哥哥的画像，那样找起来会更容易些。”
　　奥利弗无奈的摇摇头：“我自己不会画，我也没多余钱的钱请画师帮我画画。”
　　哦，克莱蒙特与黛布拉也不会画画。
　　诺维雅想到什么，高兴的说：“我的好朋友会画画，你可以跟我们去萨尼特。”
　　奥利弗摇摇头：“我才离开萨尼特，暂时不会再去那里。谢谢你们的好意，再见了。”
　　说完，转身要走，却被诺维雅叫住，她从钱袋中取出些钱拿给男孩：“这些你拿着，如果有多余的钱就请个画师给你哥哥画张详细的画像，那样找到你哥哥的几率越大。”
　　奥利弗非常感激，收下了资助。

　　☆、Chapter　270

　　克莱蒙特也想到什么，问到男孩：“如果我们见到毕维斯，该怎么告诉你？”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奥利弗挠挠头，才知道自己忘说了。他告诉三位：“你们可以在格里奎尔城南的废弃教堂留下他的详细地址。我有朋友帮我留意。”
　　克莱蒙特点点头，这年头人类要找个人真是麻烦。
　　要是精灵，因为有隐形翅膀，要去个哪多方便。可对人类来说，这就是件很麻烦的事，特别是生活在下层的人类。
　　当然克莱蒙特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人类的方式就是如此。
　　送走了奥利弗，黛布拉突然想到什么，惊讶着说：“听说法师的法杖可以找人，可那位伊萨听说多年前就死掉了，不知他的法杖在何处？”
　　诺维雅接话：“估计没了吧，看来世上没有完美的人。就连精灵也有做不了的事，何况人类。”
　　黛布拉叹气：“没事，如果我们见到那位毕维斯，就到奥利弗说的地方去通知他吧。”
　　克莱蒙特觉得挺可怜，“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各处寻找哥哥，看来吃过不少苦啊。”
　　三人继续前行着，聊到别人的事诺维雅很有精神。
　　黛布拉说：“我感觉奥利弗描述他哥哥的样子，好像和霍尔有点像，你觉得呢？”
　　她看向诺维雅。
　　霍尔？
　　诺维雅仔细想想：“不像吧，霍尔一看就是坏人，都不用隐藏。可奥利弗的哥哥不是这样吧。”
　　克莱蒙特也说：“不是说霍尔和伊利亚德年轻时一模一样吗？那奥利弗的哥哥不也是伊利亚德的儿子了，那还得了。”
　　行，算没说吧。
　　可克莱蒙特也敢这样说话，这是不想活命了是吧。
　　黛布拉越过几步，追上克莱蒙特揪着他的耳朵不放：“对我说话的要求是什么？现在我说什么你就反对什么？”
　　胖嘟嘟的克莱蒙特顿时没了气场，像个软柿子任她蹂。躏。
　　还不带回嘴的，必须满心欢喜的接受各种酷刑。这能怎么说，自找的啊。
　　走在后面的诺维雅看到两人的模样是又喜又羡慕，克莱蒙特对黛布拉言听计从，黛布拉就是心情不好都能拿克莱蒙特出气。
　　原本以为没感情基础的两人会合不来，看来是她这个外人想多了。
　　可古斯塔几个意思？
　　为什么偏偏派这对夫妻来保护她，这不是刺激吗？不是还有别人可以派来吗？
　　好吧，把这也怪罪到古斯塔身上了。
　　没办法，她追上跑得更远的两人。两人都是精灵，平时很少走路，这追逐起来速度还挺快，诺维雅都快追不上了。
　　看着吵吵闹闹的两人，只能跟着他们继续朝萨尼特而去。
　　————
　　黯然湖。
　　黯然湖湖底，若拉已经来到菲奥娜的住所。
　　不是第一次来，但此次相当谨慎，因为菲奥娜就在不远处。
　　因为是白天，菲奥娜无法进入，所以若拉独自一人来到湖底将吊绑回原来的位置。
　　这吊床根本就没什么用处，菲奥娜为了块布这么大费周章？
　　若拉明白不是吊床没用处，只是她没发现吊床的用处而已。想来，要让吊床有作用，必定需要在黯然湖才能有效果了。
　　绑好吊床，菲奥娜的声音从湖面传来：“睡到床上去！”
　　若拉也想明白其中的奥妙，按照要求躺到了吊床上。
　　刚刚躺上去，就感到一阵倦意。
　　缓缓闭上眼，四肢开始放松，身体与吊床贴合得十分自然，整个人呈现惬意享受的状态。
　　慢慢的，手指舒展开，微微搭在吊床上。原本该漆黑一片，却在黑暗中渐渐看到什么。
　　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清晰，似乎又看到曾经在吊床上看到的情景。
　　那个似曾相识的别墅。
　　草坪前的围栏大门处，那个曾见过的小男孩又出现在眼前。他看上去比上次憔悴了许多。
　　男孩的脸色很差，双眼黯淡无神，嘴里在呢喃着什么。
　　若拉依旧无法迈动步伐，眼看着衣衫破旧的男孩无助的样子，也帮不到他。
　　他在说什么？又为何一直在这别墅前徘徊？他的家人呢？
　　若拉有许多疑问，可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站在马路对面看着寂寞的男孩，不能说一句话，更无法了解他究竟为何在别墅前。
　　这样的感受不是滋味，看着小男孩，看他绝望的样子，让人心疼。
　　忽然眼前的事物像被抽离一样，她离马路越来越远，眼前的男孩越来越小，甚至连背后的别墅也渐渐消失了。
　　猛地，若拉睁开眼，她的眼前依旧是湖底菲奥娜家。
　　不知这是不是梦，但这个梦耗费了太多精力，若拉鼓足力气才从吊床上起来。
　　扶着旁边破烂的木桌，才能站稳。
　　又是那个男孩，他究竟是谁？为何只有在湖底的吊床才能看到那个地方。
　　若拉曾研究过这块破布，一直没探究出什么，到现在也只能猜到什么，但具体说不明白。
　　菲奥娜的声音从水面传来：“你知道那个男孩是谁吗？”
　　若拉：“你知道？”
　　菲奥娜：“他是你的弟弟，杰克·费斯。”
　　杰克？
　　若拉后背一凉，用力的晃悠脑袋，那个像是无家可归的男孩竟然是自己的弟弟？
　　她努力保持镇定，说：“你让我看杰克做什么？”
　　菲奥娜直言：“你必须让杰克也来到这个世界，我才能将我的两个儿子救出来。”
　　杰克那么小的孩子，能有什么用？
　　若拉鼓足劲朝水波筑起的台阶走去，她一面艰难的跨上台阶，一面回答：“他只是个孩子，你不应该利用他！”
　　菲奥娜不屑：“哼，你们全家都是我的棋子，又有谁是无辜的呢？”
　　走到水波前，若拉想起比尔，想起詹妮弗，原来菲奥娜的意思是让他们全家都来到这里。
　　所以杰克也一定要来？
　　回到黯然湖边，走到菲奥娜身旁，看着她老态龙钟的模样，感叹，她太有耐性，为一件事筹备这么多年。
　　吉恩走到若拉身旁，他听到两人的谈话。
　　可现在比尔在菲奥娜手里，吉恩必须让若拉考虑周全，他说：“不答应比尔会不会受到伤害？”
　　吉恩的话有道理，若拉不能轻易回绝。但要她将杰克带到这里来受罪，她不愿意。
　　杰克还小，才几岁而已。
　　远处的莉莉丝也愁眉苦脸，这真是个复杂的问题。因为若拉面临的选择太艰难，两个都是亲人，怎么做都会伤心。
　　不过菲奥娜没给思考的时间，她抓住若拉的手就将她再次朝湖水中扔去。
　　咚的一声，若拉掉进了肮脏的黯然湖中。
　　“若拉！”吉恩和莉莉丝不约而同的呼叫着名字，好在她扑腾两下就稳住自己。
　　“我没事。”不忘告诉两位朋友。
　　莉莉丝与吉恩放心，心中对菲奥娜的不满更多，若不是因为不会魔法，哪能轻易被挟持。
　　若拉想游回岸边，但菲奥娜施法将她沉入湖底。
　　浑身湿透的若拉被用魔法扔到吊床上，这一次她直接消失了。
　　睁开眼！
　　不是躺着，而是站着。而地方正是她刚刚所在的马路边，而对面的场景依旧停留在脑海中，杰克与身后的别墅。
　　这次没惊慌，看来应该又在吊床上睡着了。
　　见杰克苦难的模样，若拉心疼，她再次试图走过去。左脚轻轻抬起，伸到半空，跨步落地。
　　这次，竟然能动了！
　　若拉惊讶于这次的不同，再跨一步。发现自己能自如的行走了。
　　这简直太棒了！她朝马路对岸的别墅走去，对杰克有太多疑问，他为什么总是这么哀伤的表情？
　　当然，家里中剩下他一人的话，能猜到原因。
　　穿过马路时，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是干的，看来这次和前两次都不一样了。
　　因为，这次不仅看到什么，更甚的是她能感受到，仿佛真的回到自己的世界。
　　耳边的微风，空气中干燥的气息，包括四周的鸟语声，都能感受到。
　　这次，真的不一样。
　　很快，若拉走到别墅大门前，第一次靠近杰克，也第一次认真看他的模样。
　　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愁容，应该是思念父母吧。若拉有自知之明，她没出现在杰克的记忆中，杰克想念的肯定不是她。
　　陌生人走近，杰克也没起戒心，而是任由若拉蹲在他面前。
　　“杰克？你是杰克·费斯吗？”
　　“我是杰克，你是谁？”
　　“我是若拉，我可以蹲在这里吗？”
　　“这里曾经是我家，现在没人住。你叫若拉？我有个姐姐也叫若拉，若拉·沃尔伯格，你听说过她吗？”
　　“……我，我就是你姐姐。”
　　“真的吗？那你知道爸爸妈妈去哪里了吗？”
　　“他们……”
　　“你能带我去找他们吗？”杰克兴奋的拉着她的手，起了身。
　　“杰克，我不能带你去找他们，你为什么在这里？”若拉跟着弟弟的小身板朝别墅大门走去。
　　“几年前，爸爸说去找姐姐们，却失踪了。妈妈说搬家也不见了人。我现在被好心阿姨收养，就住在对面的街上。”杰克没回头，熟练的推开大门朝别墅走去。
　　“你过得好吗？”
　　“不好，我会想爸妈。所以我偷偷的来这里，我们家的很多东西还在。”杰克兴奋的跑在前面，这里许久没打扫了。
　　几年来一家人连续失踪，这别墅除非改建，否则没人愿意购买了。
　　若拉跟着跑到门口，见他轻易推开门，也跟着走了进去。虽然满是灰尘，但这就是她的家。
　　应该是从迈都搬到洛班的家。
　　若拉对这里很陌生，就算曾经来过，但现在什么也想不起了。
　　毕竟是很久远的事了。
　　杰克跑上楼梯，朝二楼跑去，半路他转过身，回望：“你真的是我的若拉姐姐吗？”
　　若拉点点头，她记忆中的杰克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而现在已经这么大了。
　　杰克有些不愿相信，他无奈的说：“我不知道，希望你真的是。”
　　言罢，小男孩突然深沉起来，转身继续上楼。
　　兴许是有人曾为了让他高兴，假扮姐姐吧。所以现在杰克的表现她不吃惊，她与杰克之间没有共同回忆。
　　可多少，有心酸。
　　跟着杰克的脚步，来到一间家具都被裹好的房间，应该被人收拾过了。
　　跑在前面的杰克翻箱倒柜的在寻找什么，而若拉只是静静的站在门边，看着他忙碌的小身影。
　　若拉：“杰克，为什么要搬家？”
　　杰克在纸盒里翻阅着什么，“因为妈妈想念姐姐们和爸爸，每天都会哭。看着熟悉的环境会每天都想念，所以她说不如搬家。”
　　若拉：“你知道比尔，爸爸是怎么失踪的吗？”比尔失忆，想从杰克这里了解点什么。
　　而杰克无奈的摇摇头，他忘记了。过去好几年，他的脑海里不记得原因。
　　若拉走近，看他从一堆东西中翻出她与诺维雅小时候的合影。
　　他骄傲的拿着照片端详又打量眼前的若拉，自然自语：“你可能真的是我姐姐，你看你和照片上的姐姐像吗？”
　　杰克将照片递给她。
　　看来是她与诺维雅的合影，若拉接过照片。上面的环境是火车，诺维雅津津有味的与人交谈，而比尔则一脸一脸怒气走过去的身影。
　　至于若拉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看着窗外。
　　若拉想起什么，应该是那次搬家到洛班的火车吧。因为她记得裙子，问：“照片好像不是我们家人拍的？”
　　杰克指指照片背后，若拉反过来，上面写着一段话。
　　送给坚强的费斯一家，希望你们能找到心爱的女儿们。落款，只是碰巧和你们乘坐同一班车照下的照片，希望它不是两个女儿最后的合影。
　　若拉问：“是别人拍的？”
　　杰克点点头，说道：“妈妈说很多好心人帮忙找你们，但都没找到。一位叔叔寄来照片，说他是摄影师，无意间拍的。”
　　若拉摸摸照片，将角落里的灰尘擦干净。
　　伴随着这个动作，看到与诺维雅满心欢喜交谈的对象，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个人是白发苍苍的菲奥娜！
　　没错，若拉再次确认。
　　正在专心听诺维雅将故事的老人，确实是亡灵之母。
　　照片中她的脸只露出一些，因为大部分都被比尔挡住了，但若拉可以确定那人就是她。
　　所以，在那时候就盯上她家了吗？
　　一时无法接受的若拉用力的擦拭照片，而杰克已经再做别的，他又从纸盒中拿出别的东西。
　　是一幅油画。
　　若拉无心杰克在做什么，她不知菲奥娜究竟有何目的，他们全家都是她的棋子，可他们会帮到她什么？
　　她不明白，只知道要告诉杰克，回家好好呆着，别出门。
　　否则，会被菲奥娜带到她的世界。
　　若拉将照片放回去，告诉杰克：“你快回家去。以后也别出门，外面不安全，会遇到坏人。”
　　可杰克抱着油画爱不释手，根本没听她的话。
　　若拉再说：“以后不要和陌生人搭讪，特别是像这个白头发奶奶这样的，她是女巫，是坏人。”
　　杰克起了兴趣，接过照片打量起来。
　　看若拉这么担心，他说：“好吧，我听你的。那你会一直陪着我吗？我只有你这个姐姐了。”
　　说到这，若拉不知怎么回答。她应该会被菲奥娜弄回去，无法陪伴。
　　不过杰克的心思不在她身上，毕竟和若拉没什么情感。他将手里的油画抱到若拉面前，“你看这幅画，好漂亮，我很喜欢。”
　　若拉探头过去看，是一幅雪域冰川的油画，看来杰克这么小欣赏水平和同龄孩子不大一样嘛。
　　杰克将油画推到她面前，她接过，不能扫了弟弟的兴致。
　　她夸赞道：“这幅画很漂亮，清澈而干净，你喜欢这种风格的作品？”
　　旁边的杰克很得意，从若拉手里拽过油画想为她讲解画中的奥秘，却不想若拉松得太快，杰克用力太大，他一个踉跄后退几步抱着油画朝墙边退去。
　　若拉赶紧伸手要抓住他，怕他摔倒。
　　而动作太晚，因为抱着油画的杰克突然消失在她眼前，包括那幅油画。
　　就这么不见了！
　　突然，若拉想到什么。多年前的夜晚，她……
　　回忆袭来，一幕幕毫不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