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的夜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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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魔法最关注的布鲁诺马上不解的问到：“这是变声魔法，根本没有教过，我们还没有权利知道咒语是什么，克莱蒙特你知道吗？”布鲁诺更关心的魔法的咒语究竟是什么。
　　塔伯和趴在桌上还在小声啜泣的乔茜也都听到了布鲁诺的话，乔茜虽然被克莱蒙特整蛊很多次，但她也不敢保证这次也是克莱蒙特，因为克莱蒙特可不像布鲁诺那样对魔法有无限的热情。
　　众人中只有诺维雅前排的戴布拉无动于衷，虽然听到狗叫声回了头，她又马上事不关己的转了回去。
　　诺维雅咄咄逼人的质问克莱蒙特：“当然是这位克莱蒙特先生，”她还没说完，就被奥斯瓦尔德凶狠的叫住，她确定她第一次见一向都笑容满面的奥斯瓦尔德生气。
　　这倒好，一旁的克莱蒙特松了一口气。
　　诺维雅很意外，为何奥斯瓦尔德会这么愤怒的叫停她，他究竟在想什么？
　　奥斯瓦尔德很失望，第一天上课就和别人打架的诺维雅，今天又为了陷害别人故意假装的诺维雅，这都不是他希望从一个八岁小孩身上看到的，况且他是如此希望诺维雅与众不同，如果她真的与众不同，可她的不同都不是正面，而是反面！
　　奥斯瓦尔德必须带着诺维雅再次去找古斯塔，将这件事情告诉他。
　　奥斯瓦尔德恢复了以往的模样，虽然不再笑眯眯，但也不如刚刚那样凶狠。他走到诺维雅身旁带着遗憾的表情说道：“诺维雅·费斯，你为何假装自己被施法你为何陷害克莱蒙特？”
　　诺维雅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毕竟这样的时刻过去经历过很多次，多少她还有些经验。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既然奥斯瓦尔德看出她是假装，她怎么辩驳都没用。她原本想将克莱蒙特这个大坏蛋揪出来，谁想到把自己搭进去。她不过是不知道有没有真正被施法是能够看出来的。
　　其实她挺想为自己辩解，可那样她又回到了以前那个讨厌的诺维雅，为了一件事情说无数谎话的诺维雅，这次她不再为自己申辩。
　　奥斯瓦尔德见诺维雅不再说话，心中一凉，说道：“我得将这件事情告诉古斯塔，我不愿我的学生做出诬陷别人的事情。”
　　又去见古斯塔，那她还有什么脸面继续留在这里学魔法，虽然找不到回家的路，可古斯塔一定会赶她走，不管去哪里。
　　诺维雅不愿如此索性说到：“我确实说了谎，但是克莱蒙特也同样说了谎，不管是这次还是上次，都有他的份！”
　　她说得非常坚定。
　　

　　☆、Chapter　31

　　在诺维雅看来，要死也要拉上克拉蒙特，她可不会自己一个人下地狱。
　　克莱蒙特听这话装出一副无辜可怜样对奥斯瓦尔德低声说道：“我怎么这么不幸，总是被这位新来的费斯误解，奥斯瓦尔德先生，您该知道我从未被其他同学投诉过。”说着，克莱蒙特起身扫了扫其他几位同学。
　　确实如克莱蒙特所说，他虽然平时很调皮也很不听话，但从未有同学到奥斯瓦尔德那里说过他的坏话。究其原因不过是总是被他整蛊的乔茜不愿多事而已，而克莱蒙特和另外两位男生并不是没有纠葛，可男生们都是有事说事型，到老师那里去告状，他们可做不出来。
　　克莱蒙特见奥斯瓦尔德露出难状扯出他那得意邪恶的笑容，这又被诺维雅看见。上次着了他的道，让他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说成个诬赖他的女孩，这次诺维雅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他。上一次诺维雅被克莱蒙特的阴险坏笑搞得意识不清醒，完全陷入过往自责中的诺维雅并没有弄清楚当时的状况，搞得她连给古斯塔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她也不清楚古斯塔是不是认为她是一个坏小孩。
　　诺维雅下了决心，如果这次去见古斯塔能够将克莱蒙特捉弄她并在古斯塔面前说谎的事情揭露出来的话，她不介意再当一次说谎狡辩的小孩。
　　就这么一次。
　　如果古斯塔最终还是要赶她走，她就去和文特沃斯告别，然后离开这个冒着蓝色光芒的森林。这是诺维雅现在想到的所有事情，这次她下定了决心。
　　奥斯瓦尔德似乎并不相信诺维雅的话，他有自己的见解，他不认为克莱蒙特在上次的事情中说了谎。因为精灵是不允许说谎的，更别说还在孩童时期的精灵如若他们说谎是会受到非常严重的责罚，在奥斯瓦尔德看来一点疼痛都不能忍受的克莱蒙特根本就没有胆量说谎。
　　诺维雅也看出来，奥斯瓦尔德在琢磨这次是不是要带着克莱蒙特一起去见古斯塔。她绝对不会让克莱蒙特就这次逃过，这次还是上一次都得补偿回来。
　　最终奥斯瓦尔德还是带着克莱蒙特一起去找古斯塔，毕竟奥斯瓦尔德对诺维雅还抱有一丝希望，也许她说的是真的，她的特别之处还未显现出来，他也不愿她就此离开。
　　于是诺维雅、乔茜和克莱蒙特在奥斯瓦尔德的带领下回到城堡，来到了古斯塔的石屋前。
　　诺维雅有些害怕，因为她一时冲动向奥斯瓦尔德老师承认自己说谎的事情，如果待会古斯塔再问学狗叫的事情她只能承认。
　　一旁的乔茜比她还紧张，乔茜一向规规矩矩，连克莱蒙特多次戏弄她她都没有说出去过现在突然站在精灵王的门口，她自然害怕得双手紧握成拳头。
　　倒是克莱蒙特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他信心满满的站在一旁，反正因为上次的事情诺维雅在古斯塔心里就落下了不良女孩的形象，今天他只要稍加修饰他敢保证诺维雅连还口的机会都没有。加上还有奥斯瓦尔德相信自己，克莱蒙特更是有如虎添翼的胜利感。
　　很快四人面前的石屋缓缓打开，奥斯瓦尔德领着三个孩子走了进去。
　　诺维雅看见古斯塔在墙上的画里，他身后的森林依旧繁荣茂盛，他今日又穿着那件银色的长袍。
　　这时奥斯瓦尔德停住了他缓慢的步伐，并恭敬的低头对墙壁上画像里的古斯塔说道：“古斯塔，今日课堂上有人使用了未被授课的变声魔法将乔茜同学的声音变成了小狗，而诺维雅同学则假扮狗叫将矛头指向克莱蒙特，暗示我是克莱蒙特给乔茜施的法。”奥斯瓦尔德说着咽了咽口水，低着头，没再继续说，而是等到古斯塔发问。
　　古斯塔听明白了奥斯瓦尔德的意思，他一面偏头看向躲在奥斯瓦尔德身后的诺维雅，一面如往常一样从容的从画里走出来。
　　伴随着长袍拖在地上发出的摩擦声，古斯塔已经走到了奥斯瓦尔德面前。古斯塔出来，乔茜自然退了一些，她不敢靠得太近。
　　奥斯瓦尔德转艰难的转过身将三位同学带到了古斯塔面前，并不舍的开口：“诺维雅同学已经向我承认她假装狗叫的事情，但她说上次与克莱蒙特的事情，还有这从的事情都与克莱蒙特有关。”
　　说到这最激动的莫过于克莱蒙特，他马上咋呼的给自己解释：“精灵之王，上次您也在场，我绝对不会在您的面前说半句谎言。”说着，克莱蒙特还伸出他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拍着胸脯保证起来。
　　诺维雅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个恶心的家伙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古斯塔对奥斯瓦尔德说道：“先生，您先去沙发上休息一下，我来问他们就好。”说着，古斯塔伸手扶着年迈的奥斯瓦尔德将他带到了沙发旁，带着他入座后才走了回来。
　　古斯塔见三位同学各有表情，乔茜第一次见他，很紧张，头低得最低。克莱蒙特满脸写满了正义，他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古斯塔，希望能得到公正的审判。而诺维雅则将小嘴翘得老高，露出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模样。
　　古斯塔将手背在背后，看着站成一排的三人，视线移到最中间的诺维雅身上，就挪不开了。诺维雅是他推荐去上课的，出了什么事奥斯瓦尔德自然会来找他。可他也是蓝光森林的精灵之王，诺维雅又在奥斯瓦尔德面前承认自己在学狗叫的事情上诬陷克莱蒙特，他若对此事视而无见，恐怕会有很多精灵不服。
　　他打算从几位同学口中听他们说说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古斯塔看着低头不语的乔茜问到：“乔茜，你是不是被人施了变声魔法？”
　　乔茜没想到古斯塔第一句话就问她，她用力的点点头，嘴上轻声的说道：“是的。”这声音很小，不过古斯塔听见了。
　　古斯塔继续：“平时在课堂上，有没有和什么同学发生过纠葛，所以有人故意捉弄你？”古斯塔换了一种和蔼的语气，因为他明显的感到乔茜很紧张。
　　没想到第二个问题就让乔茜陷入了两难。第一，精灵不能说谎，况且是精灵王的问话，如果她说谎了那代表着她对整个种族的不忠。第二，她如果将克莱蒙特戏弄她的事情说出去，以后克莱蒙特只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折腾她，她又不愿私下用魔法回击克莱蒙特，那她就只能活活被欺负。
　　乔茜将握拳的双手叠加在肚子前，脑袋里像抹了浆糊一样，没了任何想法。
　　见乔茜没有直接回答，古斯塔已经知道了答案。如果没人捉弄过她，她又怎会思量如此之久，显然她是怕说出来被人报复，而那个人还在现场。
　　因为古斯塔问话乔茜的时候，一旁的克莱蒙特明显不安起来，他偷偷瞄了乔茜，脸上的表情也没了刚刚的自信，这些古斯塔又怎么看不出来。
　　古斯塔转而问到诺维雅：“诺维雅，为什么你要假扮小狗认为是克莱蒙特施的法，你怀疑克莱蒙特的理由是什么？”他的声音很柔和，和平时一样，不带任何审问的犀利语气。
　　诺维雅倔强的说到：“因为只有克莱蒙特才无聊到靠欺负别人为乐，我跟别的同学也相处一个星期，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事情，大家都很友好。”
　　克莱蒙特性急给自己辩解：“你为什么！”还未说话他就被古斯塔友好的打断：“我先问她，问完了再问你，先等等。”
　　克莱蒙特不敢再说什么，只怕诺维雅说些什么出来，让他暴露出来。
　　诺维雅继续说着：“古斯塔先生，这一次确实是我故意学狗叫陷害他，我承认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他给乔茜施的法，但是我就是觉得是他，因为我太了解他们那一类人，不可能停下以捉弄别人为乐的脚步！”
　　哦？
　　古斯塔不太明白，她怎么就很了解那些爱戏弄人的小孩。他本来想问清楚可诺维雅急着说上次的事情，这次的事情她已经难得一次的承认了错误，她必须把克莱蒙特上次的事情揭露出来，就算要再一次说谎，再一次诬陷她也在所不惜。
　　诺维雅这么想要将克莱蒙特的行为揭露出来，内心里还有一个原因，只要将克莱蒙特的行为揭露出来，她才能面对真正的自己，才能原谅自己对若拉所做的事情。
　　那些靠戏弄别人为乐趣的人绝对不能再继续下去，她要阻止，不管用什么方法。
　　诺维雅的话刚说完，她又急忙说到：“上次确实是他先将手里的毛毛虫准备往我身上扔，可是他没有得逞，后面他用静止魔法将我静止住，最后在奥斯瓦尔德老师的帮助下我才能说话和动弹。”
　　一旁的奥斯瓦尔德吭了声，证实了诺维雅的话。
　　她又说着：“所以我才拿了椅子去扔他，将他的手臂弄伤。”
　　终于说完了，她想如果古斯塔就此相信她，她就不会再继续她那邪恶的念头了。毕竟答应了文特沃斯要远离那个爱捉弄人的诺维雅。
　　古斯塔听了诺维雅的话又问起克莱蒙特：“克莱蒙特，你的手好些了吗？”
　　克莱蒙特挺惊讶，古斯塔关心他的伤痛，这也让他猜测古斯塔是站在他这边的。毕竟诺维雅是个新到的人类，而他是精灵的儿子。
　　克莱蒙特马上伸出完好的那条手臂小心翼翼的摸着被曾被诺维雅打伤的地方：“没大碍，谢谢。”
　　这在诺维雅耳朵里，听着别扭至极。
　　古斯塔继续问到：“上一次在喷泉前，你有对众人说谎吗？如果你承认我便饶过你一次，如果你不承认，你该知道作为孩童时期本该心灵纯净的孩子说谎骗人会有什么后果。”古斯塔话锋一转，克莱蒙特就被吓到。
　　克莱蒙特想回答，却不敢轻易开口。古斯塔是精灵王，就算是精灵王又怎么样？他也没有洞察别人内心这样的能力，克莱蒙特咬咬牙，决定继续说谎下去。
　　没等克莱蒙特说出口，古斯塔又抢先说到：“如果你没有做过那些事情，我将认为上次你没有想扔诺维雅毛毛虫，也没有对她使用静止魔法，这次同样没有向乔茜使用变声魔法。是吗？”
　　克莱蒙特心意已决，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行为，虽然他知道有没有使用魔法不是重点，而是他是不是对精灵王说谎这件事情。他坚决不会承认他说谎这件事情。
　　克莱蒙特轻车熟路的对古斯塔说到：“尊敬的古斯塔先生，我绝对没有做任何不符合规定的事情，我们精灵是善良真挚的种族，我绝不会丢了自己的脸。”
　　古斯塔：“嗯，我知道。”他只是习惯性的点点头。
　　可古斯塔的话让诺维雅觉得他相信了克莱蒙特的话，而且还准备包庇自己的同类。她非常生气，想按照原本设想的那样，再编造一些谎话来让克莱蒙特百口莫辩，可她突然觉得委屈，因为古斯塔刚刚的那句我知道。
　　诺维雅急着冲出了石屋，胡乱的往旋转楼梯跑去，她得上楼去收拾东西，她得离开。他们才是一伙的都是精灵，她不过是个新来的人类，怎么敌得过别人同族人之间的相互信任。诺维雅用了力的攀登着楼梯，今天的楼梯更加艰难。
　　她气古斯塔对克莱蒙特那么好的语气，她气古斯塔对克莱蒙特说我知道，她气古斯塔没有直接相信她。现在的诺维雅脑子里乱极了，反正她就跟着脑袋里突然蹿出来的想法去做就好——离开。
　　石屋里众人都对诺维雅的离开感到不思议，因为诺维雅那么固执的人不知为何突然就缴械投降落荒逃走，没人明白。

　　☆、Chapter　32

　　古斯塔继续对眼中闪过胜利神色的克莱蒙特说到：“你记得我们精灵是善良质朴的就好，你的父母平时很宠你，因为你小时候体弱多病，所以他们总是为你准备很多好吃的，你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诺维雅虽然是气冲冲的跑出去，古斯塔还是看到了她脸上委屈的表情，她不懂得隐藏。古斯塔有些心急，但还是表现出很好的耐心，循序渐进的和克莱蒙特讲着。
　　他继续说着：“精灵从出生到16岁都人类一样，正常的生长轨迹，16岁之后精灵的成长速度就开始慢下来，原本同龄的人类七老八十时精灵都还保持着16岁时的模样。这些你都知道吗？”
　　古斯塔的意思克莱蒙特不明白，但他还是点点头。
　　古斯塔继续说到：“诺维雅是人类，或许有一天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你都还是16岁的样子，也许你会忘记你曾对她做过什么事情，可她不会忘记，她会将对你的厌恶之情带进棺材。”
　　克莱蒙特懵了，古斯塔是在批评他还是根本就知道自己说谎骗他的事情。
　　古斯塔又说到：“乔茜是精灵，她会和你认识很长很长时间，也许你可以继续捉弄她，但是你很难和她成为朋友。精灵是什么，是生命漫长到连自己现在多少岁都记不清的物种，身边没有朋友多可惜。”
　　克莱蒙特完全明白了古斯塔的意思，他真的知道是自己欺负了乔茜和诺维雅。克莱蒙特本想辩驳，却迟迟不愿开口。
　　古斯塔郑重的再说到：“你是个精灵，虽然你还未到16岁，但是你该明白你是不应该说谎的，上次因为你手臂受了重伤，我才没有追究你和诺维雅的事情。这次你为何又要再犯呢？”
　　奥斯瓦尔德也弓着背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了古斯塔面前。
　　古斯塔继续说着：“你还是个孩子，性情还没有定下来，你们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是常事，但终究需要一个度。我知道你内心知道自己错了，只是碍于男子汉气概才没有承认错误，你也不愿在诺维雅面前丢了脸面。”
　　克莱蒙特顿时身体酸软，整个人不由的蔫了下来。
　　眼中刚刚落寞后，他又马上抬头向古斯塔求饶：“古斯塔先生，对不起我不该说谎也不该总是欺负别人，我也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您给我了暗示，我却选择继续说谎。我应该早些坦白的！”
　　古斯塔嘴角一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希望你是真心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在哪里，而不是为了得到我的宽恕佯装知错。”说完，古斯塔伸手放在克莱蒙特肥肥的肩膀上。
　　克莱蒙特认真的说到：“我是真心知错，请您相信我。”克莱蒙特还在担心一个问题，那就是对于说谎精灵的惩罚，如果古斯塔将他说谎的事情公诸于众，那他就会受到严酷的责罚。
　　他只奢望古斯塔不是那么残忍的人，可他又自知自己理亏，根本不敢为责罚的事情求情。
　　古斯塔也没在说关于责罚的事情。
　　随后他将奥斯瓦尔德，乔茜和克莱蒙特都吩咐走了，他才上旋转楼梯去找诺维雅。
　　当他来到诺维雅门前时，只见房门大开，诺维雅正从衣柜里取出粉色裙子，拿出她的金色靴子装进一旁已经鼓鼓的箱子里。
　　古斯塔站在门口，诺维雅的光被挡住了，她原本就在生着气，这时候有人挡住了光，她自然将情绪发泄到那个不知好歹来惹她的人身上。
　　她不耐烦的说到：“我要走了！”
　　古斯塔走了进去，蹲下身体用充满柔和亲切的声音说道：“他承认是他说谎了。”古斯塔以为她听到这个消息就露出解脱的表情，或者是欢呼的情绪，但她就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讲她的小箱子牢牢的扣住。
　　诺维雅当他不存在，吃力的将箱子挪到了门口。
　　古斯塔不得不起身跟上去叫住了她：“诺维雅，别生气了。”
　　她非常倔强，就算谁都看得出来她非常生气她还是执拗的说到：“我才没有生气！”
　　古斯塔一个快步就挡在了门口，完全挡住了她的去路。她觉得更加委屈了！
　　好吧，既然要说什么，那就干脆说出来好了，反正她的性格也不适合憋在心里：“古斯塔，你根本就没有相信我的话，还帮着克莱蒙特，你们都是精灵，而我是人类，你们一伙我很理解。”
　　她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一通，这才将心中的怨气给发泄了出来。
　　古斯塔抿了嘴，他算挺无辜的。
　　诺维雅这才回想起古斯塔进门时说的话，他说克莱蒙特承认自己说谎了！她心里很想知道克莱蒙是怎么认错的，看克莱蒙特的样和自己差不多，可不是会轻易松口的人。可嘴上诺维雅却不紧不慢的问道：“为什么克莱蒙特承认说谎，你怎么知道他说谎？”
　　虽然好奇，但她在古斯塔面前还是端着架子，问得无所谓的态度。
　　古斯塔将她的小箱子伸手提进了房间里，又说到：“今天特意注意了他的表情，他很不安，虽然极力掩饰但也容易被察觉。”
　　诺维雅不知不觉的就跟着他又回到了她的小屋里：“哼，那上次你怎么就没有看出他说谎呢？你不是精灵王吗？”小小年纪，她还懂得讽刺人了。
　　古斯塔将她的箱子放进了衣柜里说着：“上次太专注于你的表情，忽略了他的情绪，你不知道那天你很特别吗？”
　　她不依不饶：“可你是精灵王，连谁在说谎都看不出来吗？”
　　古斯塔放好了箱子拍了拍手解释起来：“未满16岁的精灵都是受到保护的，如果他们说谎的技术很高的话，任谁都看不出破绽，克莱蒙特今天不过是在动作上出卖了自己。”
　　原来如此，诺维雅算明白了。怪不得克莱蒙特敢明目张胆的说谎，原来是只要他技艺精湛哪怕是精灵王都不会看出来，这是什么破保护，根本就不是好东西！
　　不知不觉间诺维雅又回到了她的粉色小房间里，古斯塔也将箱子放了回去。诺维雅得知克莱蒙说谎和戏弄人的事情被古斯塔知道，当然得问问古斯塔要怎么处罚他。
　　她带着看好戏的表情冲站在衣柜前的古斯塔说到：“你要怎么处罚他？”
　　古斯塔见她又充满了好奇心知道她希望克莱蒙特能得到严厉的惩罚，但他并不打算那样做，如果告诉诺维雅只会让她失望。
　　他轻轻说到：“首先我得让他向你和乔茜道歉，但是你也得向今天假扮狗叫诬陷他的事情道歉。”
　　这可好，诺维雅还得向克莱蒙特道歉，这到底是处罚谁呢？她马上就不高兴的辩解到：“我不会向他道歉，就算我承认错了我也不道歉！”
　　她的回答正好和了古斯塔的意：“那我让他向乔茜道歉就好了，你看行吗？”他故意询问诺维雅的意见。
　　诺维雅才不想得到克莱蒙特的道歉，谁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她不耐烦的回到：“随你便，我又不是精灵王！”
　　说完她就跑了出去，才懒得搭理这些，让她道歉绝对不可能！反正以后上课的时候不理克莱蒙特就行了，她又不是去交朋友，她是去学魔法的！
　　古斯塔见她不再追究对克莱蒙特惩罚的事情也松了一口气，毕竟都是小朋友，他也不会太为难哪一位。
　　——